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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照-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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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罪过可就更大了。
夏启宏只能把两个人“隐藏”,无奈之下,我只好又让范蠡,把这小偷放进了鬼笼,和棺材么待在一起。
在夏启宏的操作下,门又是在张开一道缝后就马上关上了。然后,我们两个,从这群眼神焦虑的孩子中间穿过,重新翻墙出去了。
找了个没人没摄像头的地方,我让夏启宏去掉“隐藏”,又让范蠡取出小偷,然后拦了辆出租车,向最近的大医院疾驰而去。
挂号时,我才想起,因为出门时太慌张,忘了拿他的身份证。我只好向医生求情,所我只是碰巧看到,先救命要紧,等他醒过来再问不迟,反正不管多少医药费,我都可以先垫着。
负责办理急诊挂号的那位女士,却是板起脸来,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手续不全,就是不能挂号,她可不想担责任。而且,她提醒我,如果实在找不到身份证,可以到其他医院去看看,不用在这里浪费时间。
我哪里还耽误得起啊,犹豫着要不要再让范蠡和西施配合一下,随便给他编个名字,做张假的身份证先应应急,反正明天一早我就跟着旅行团离开了。
顺便,我还得埋汰一下这位见死不救的工作人员。
我看了一眼她的工作牌,邱美丽。好吧,就给这个小偷起名叫曹邱好了,哈哈。
我心里的得意还没有来得及脸上,一个路过的中年医生,看到我背上的小偷,好奇地走了过来,随即惊呼:“这不是沙老三么,他怎么了?”
呦,这小偷还是位名人啊,好在刚才没造假。
我连忙拉住这棵突然出现的救命稻草:“这位医生,求求您行行好,能不能跟里面的一声说说,给这位沙老三开张急诊挂号,他伤的很重!钱我出。”
“好的”,中年医生倒不废话,也没有再多问,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就去跟里面的工作人员商量。他好像知道能从哪里调出沙老三的身份证号等个人信息,隔着窗户指挥了一番,就搞定了。
一分钟后,他给我拿来了一个挂号单,然后亲自带路,和我一起上了三楼的抢救室。有“熟人”好办事,我把沙老三放下后,他被第一个推了进去。
考虑到可能高昂的手术费,我特意跑到消防通道内,让范蠡把所有的真钱都找出来,看看有多少。结果出乎我的意料,我手头的现金,居然有十多万,看来那次倒卖邮票确实收获颇丰啊。
心里有了底气,我这才重新回到急诊室外,坐着等候。
手术很成功。主治医生告诉我病人平安后,随即问我的包扎技术是从哪里学的,手法很专业,他们这里的资深老护士都做不到。
我没法正面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只好胡诌说是从网上学的,有专门的视频讲解
主治医生没料到我会骗他,深以为然,发了一阵感慨后,不再理会我,赶去照看其他病人了。
去办理住院手续的时候,我到收费处,将十万现金递了过去,希望一次性打入沙老三的卡里,然后还故意问了一下,够不够。
想不到,连我也会很享受这种做暴发户的感觉。难怪如今社会上的很多,为了钱,可以什么都不顾了,丑态百出却乐此不彼。
收费的小姑娘心眼倒是不错。她好心提醒我,这种简单的外伤处理及缝合,住院费花不了多少钱的,观察一两天就可以出院了,连五千块都用不上。她想把多余的钱退还给我,我只好继续装,向她解释说天色已晚,我又赶着回去,那么多钱带在身上不安全,还是放在医院保险,多出来无所谓,到时候退给沙老三就是。
她见我这么说,便不再坚持,又重新认真清点了一遍
接过她递来的收据后,我一看手表,已经快到凌晨一点,得抓紧时间了。
我想到住院部去看看沙老三有没有醒过来,有机会的话,就把今天的误会澄清一下,顺便问问他把我钱包放哪了。因为,我突然记起,我那五张火车票也在钱包里放着呢。
在等电梯的时候,我看到那个帮忙的中年医生,从外面走了进来。我刚想跟他打个招呼,却发现他后面还跟着走进来两名警察,表情严肃。
中年医生看到了我,不过他并没有马上跟我打招呼,而是回过头跟警察小声嘀咕起来。
这情况不对啊!
莫非,他们刚刚在给沙老三治疗的时候,发现了他是为锐器所杀,怀疑我故意伤人?
我可不想进警察局。
想到这,我连忙转过身,向旁边的消防通道跑去,同时小声喊上了夏启宏。
“等等!”,“站住!”
我知道来自后面的这两声,都是针对我的,跑得更快了。
消防门关闭的那一刹那,夏启宏将我“隐藏”了,果然是我的好帮手。
两位警察也很快冲了进来,中年医生紧随其后。
只是,很可怜,他们和我近在咫尺,却看不到我。
他们冲进来后,发现什么都没有,既见不到人,又听不到脚步声,也是糊涂了。两个警察对视了一眼,然后一个又从消防门跑了出去,另外一个则咬牙切齿地向楼上追去,踩得楼梯登登响。
然后,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中年医生突然跳了起来,用头狠狠地往墙上一撞,随即摔倒在地上,血流满面,不省人事。
难道,他也被鬼上身了?
三、“神偷”原本也是富二代()
我蹲下身,翻出中年医生的工牌。
钟良,不错的名字嘛,和忠良谐音。
虽然不理解他古怪的自残行为,但我对他还是挺有好感的。如果不是因为有警察在,我说不定会停下来帮他处理一下伤口。
我叹了口气,把他的工牌又放了回去,小心别好。
我准备把手抽回来的时候,钟良却猛然伸出手来,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然后睁开眼睛,嘿嘿一笑:“我就知道你用了障眼法,这下子被我抓到了吧。”
他原本抓不到我的。可能是我出于关心,对他进行了情感投入,在无意中破坏了夏启宏用意念造出来的“隐藏”术,而他又恰好在这个时候醒来,结果歪打正着。
我虽然不熟悉这个法术,但我很清楚记得夏启宏当初对我讲的话,决定一试。我闭上眼睛,试着把注意力集中起来,把自己想象成虚无缥缈的空气。
果然,我的胳膊退了出来,身子也飘了起来。
算计半天的钟医生,最终还是扑了个空。
在我身旁的夏启宏却是脸色大变,一把拉住不断上升的我,然后在我脑袋上狠狠拍了一下,把我从冥想中解救出来。
我睁开眼,看到钟良那可怖又有些可怜的脸,有些不忍,连忙向消防门走去。
钟医生却不知从哪冒出来一股力量,抢在我前面,抓住了消防门的把手,大声说:“我对你没有恶意,只不过是想求你帮一个忙,可不可以出来一见?”
帮忙?算了吧,我的麻烦都是这么惹出来的。
我转过身,向楼上走去,消防通道又不是只有这一个门口,有本事你都堵住。
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我看到一名警察蹲守在黑暗的角落中,心中好笑:对不起啦,警察大哥,我还有要事在身,不能委屈自己,去成全你们的功名了。
旅游结束,回到成都后,我发现再也买不到整间的四张软卧票了,五天内都没有。虽然我们几个,最多只要两张票就可以了,但我却总觉得心里堵得慌,不想“屈服”于命运给我的新安排。
终于,在西施品尝美味中餐、大快朵颐的时候,我有了一个决定:做几张假票,继续乘坐今天晚上的k818,依旧享用我原来购买的卧铺。沙老三虽然拿了我的车票,但他是在九寨沟,而且得手后不久就被我们找上门去,应该还没来得及销账;而这几天,他应该还在住院,并且应该知道是我救了他,不大可能恩将仇报吧。
安全起见,我还是到窗口买了4张k818的无座票,真钞,一站地。然后,我让范蠡将上面的座位信息,更改为我买的那四张软卧。
如果检票时出现突发情况,就让西施出面,我就不信,还上不了这趟车,回不了北京了。
可我还是低估了,这些职业小偷销账的效率。
我虽然平平安安地上了车,但我原来购买的车票,却已经被另外四个人拿到了手里,而且先我一步进驻了。最关键的是,他们不是七十岁以上的老人,就是带着婴儿的母亲,我没办法和他们争执,更不可能让西施把他们蛊惑下车。
悻悻然走下车,我在心里越发地恨这些小偷了。
因为还要拿这些假票出站,我只好站在站台上等待火车离开。如果此时此刻,有一个摄影师抓拍到我复杂的表情,说不定会因此拿个大奖。
当我和姬羽,拿着两张软卧票,走到车站出口时,工作人员对我们给予了最真挚、诚恳的同情:“哎呦,软卧,真可惜了!这都没赶上,你们出门的时候得多晚啊。”
我真想告诉他,相对火车开车时间,我一点都没晚;只是车票先我而去,还找到了新主人,这,可比没赶上火车,憋屈多了。
没办法,继续到大厅去买车票吧!
我低着头向前走,突然听到后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正在向我靠拢。有天耳在,这个趋向,我听得很准,难道,我又要遭遇抢劫了?
好小子,老子不发威,还真把我当病猫了。
我捏起拳头,算好节奏,就在后面这人,马上要靠近我的时候,我猛然转身,同时将拳头挥了出去,是个下勾拳。
这时,我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冲我而来的,居然是沙老三。
我想收回拳头已然来不及,准备说抱歉的时候,他却轻轻一侧身,潇洒地躲了过去,然后笑着对我说:“怎么,我这才刚出院,你就又想一拳把我揍回去啊!”
“谁让你不打招呼的,我把你当z坏人了。”我瞪了他一眼,“这也是从你那学的,先下手为强么!”
听我这么一说,他终于不好意思了,先是忍着痛,用手使劲揪了几下自己的络腮胡,然后对我又是一抱拳:“前天晚上是我不对,出手过于莽撞,差点铸成大错。多谢大侠不计前嫌,仗义相救。”
“算啦,小事一桩,我是看在那些孩子的面子上”,说到这,我故意停顿了一下,见他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反应,只好继续又说:“不想失去一个好人,让他们失去依托而已。”
可是,我一说孩子,他的眼神突然黯淡下去,嘴里喃喃自语:“现在,我已经不能再照顾那些孩子们了。你不该送我去那家医院的,在我受那么重伤的情况下。”
“怎么回事?”我愣住了,那么重的伤,才应该送医院啊,有什么不对么?
沙老三摇了摇头,表示不想再提此事,然后用力拍了我的肩膀一下:“走,我先带你去弄几张票回来,保证让你明天就能再次坐上卧铺。等把车票搞定了,我再请你吃吃这里真正有特色的小吃!”
我以为他像朱大宝一样神通广大呢,便欣然前往。
结果,他却是去找黄牛。虽然所有的钱都是他出,但我哪能惯着黄牛啊,于是,我坚决而又果断地拒绝了他的“好意”,拉着他走出了站前广场。
鉴于这个教训,我也不想再跟他去吃什么特色小吃了,直接把他拽进了不远处的大娘水饺,找了一个偏僻的位置坐了下来。
闲聊中,他告诉我,沙老三是他的真名,而且是家中的独子。他家在广东,父亲是个商人,生意很成功却又思想很保守的那种,迷信得不得了,公司里甚至高薪聘请了一僧一道一教士,来为他避祸消灾。
他这个名字,就是那个道士的主意。道士对他老爹说,这孩子将来注定要干出惊世骇俗的大事来,为了不遭天地神灵嫉恨,得低调点。天大地大,他得排在后面,就叫老三吧。
就因为那假道仙、真神棍的一句鬼话,他的名字就变成了悲催的老三。还好他是男的,不是女的,否则,这“小三”的美称,非他莫属了。
虽然三大宗教都“在”,却还是没能保住他老爹的命。因为他只顾防鬼,忘了防人。在沙老三24岁的本命年,他的父母在一场蹊跷的交通意外中双双殒命。
随后,律师告诉他,他父母在公司的全部股份,在发生这场交通意外的前一天,已经无偿转赠给了公司的二把手程新,有亲笔签名为证。他当然不信,哪有这么巧的事。转赠股份这么大的事,连他这个独子都不知道,而且签完字就出意外死了。
可是,负责调查交通事故的警察已经被程新收买了,帮着弥补缺漏,最后还是以意外结案;股份转让的事也被证实有效,警方根本不理论沙老三的质疑,甚至还以扰乱治安为由,将他关了好几次。
又过了两三年,他父亲公司的资产都被程新转移走了,很快就资不抵债,准备申请破产了,就算他能要回,也已经没有意义了。
一连串的变故,使沙老三对世间的善恶有了更新的认识,于是决定离开他熟悉的城市,到祖国甚至世界各地去旅游,享受真正的人生。
他父母的公司股份虽然没有了,留给他的遗产到还算丰盛,虽然存款不多,但早年购置的京广沪深各两处的别墅和九寨沟买的这块地,已足以让他衣食无忧。
因为已经打算不回广东了,他决定把自己住的房子以及深圳广州的那四处别墅都卖掉。
当他去当地银行,逐家办理账号销户时,意外发现,他父亲居然以他的名义,在本地一家工商银行,办理了保险箱业务。
在这个保险箱中,放着一枚鬼脸钱、一封信和一大块画着古怪线条的牛皮。
信是父亲写给他的,大意是说,既然他注意到了这个保险箱的存在,肯定是家里或者他自己出了问题,那就可以去尝试另外的生活方式了。牛皮上刻着的是藏宝图,与那枚鬼脸钱息息相关。如果他有朝一日窥透了鬼脸钱的秘密,最好能拿着藏宝图,去实地探索一番,说不定真的会有一番惊世骇俗的成就,也算不枉此生。
可惜,他根本看不懂那个所谓的藏宝图,回家研究了一整天,也没有半天头绪。因为是“藏宝图”,他也不敢随便找人过来一起研究。倒不是他想独吞,实在是担心找来的人,会见财起意,对他下毒手。他父亲对程新那么好,最后还不是被这小人给夺财害命了?前车之鉴,他可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宁肯把这个秘密烂在肚里。
听沙老三这么一说,我还真挺感动的。我们之间其实没有多少交流,可他对我居然如此信赖,把这么重要的秘密都告诉我了。
至于那枚鬼脸钱,他就更不懂了。因为家境较好,沙老三也有收藏古钱币的习惯,对楚国的鬼脸钱并不陌生,但上面刻着的文字,并不是常见的那种,他问了好几位收藏界的“专家”朋友,才知道那是一个木字。
他虽然不喜欢佩戴饰物,但这枚鬼脸钱,是父亲特意留给他的,说的又那么郑重其事,恰好上面还有一个穿线孔,他就去饰品店穿上线,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房子很很快卖掉,他开始实施自己的旅游计划,首站云南。
不过,作为一个有钱又有时间的热血青年,他没有选择跟团旅游,而是自己花钱请向导甚至还有志趣相投的驴友,并且专找人迹罕至、尚未大规模开发的地方去转悠。
向导贪钱,自然处处听他的,而他以及他花钱请来的驴友又没有自我保护的意识。结果,在他们另辟蹊径、勇闯玉龙雪山的时候,遭遇了雪崩,所有人都被埋在了下面。
他们投宿的那家民营小旅馆的老板赵勇,见他们好几天没回来,担心出了意外,便报了警。一开始,当地警方并不肯做这种费时费力又费钱,还不一定有成效的事,便找各种理由推脱;甚至有人还讲,如果他们真的被困在雪山之上,这么几天下来,冻也冻死了,就算晚两天再去找,也不碍事。
这个赵勇,却是个倔强的人。他见正面请求没效果,便拿出一张沙老三与几名老外在它小店内合影的照片,伪称那些外国人就是沙老三的队友,如果不去救援的话
办案民警一把扯过照片,狠狠地敲在赵勇头上:“这种人命关天的大事,你咋不早点过来报警?真是胡闹!”
专业搜救队很快组织起来,但也还是用了两天时间,才找到沙老三他们冻得梆梆硬的“尸体”,运到了山下的临时营地里。
负责跟进此时的民警,将尸体依次看过去,没有发现一个老外,这才开始怀疑赵勇是不是骗了他们。都到这份上了,赵勇哪敢承认自己骗警察,自然坚持说他看到的,照片上的这些老外,的确是跟沙老三他们一起出发的。
为了这个谎言,赵勇特意修改了住宿记录,房间都一直留着呢。
警察无奈,只好让搜救队继续搜索
谁也没想到,两天后,身体已经解冻的沙老三居然又活了过来。当然,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只是感觉头晕肚饿,放置他们的那个地方又没有吃的,他就穿着湿漉漉的衣服走了出去,辗转回到了赵勇的店里。
四、“木钱”里封印的原来是盗跖()
赵勇去认过他的“遗体”,见他突然出现,自然是吓了一跳。
当然,他也只是吓了一跳而已;在确认他没事后,甚至还开心地给他来了一个熊抱。
赵勇问沙老三,晚上准备怎么庆祝死里逃生,他好去准备一下。
沙老三表情木然,轻轻摇了摇头,然后有气无力地,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别等晚上了,我马上就要饿死了,有没有吃的?”
赵勇这才想起来,沙老三只是苏醒过来,身体尚未复原,不能大吃大喝大玩。沙老三饿糊涂了,他可不能陪着干傻事。赵勇简单安抚了沙老三几句,便去给他冲了一碗很稀很稀的麦片粥,同时熬上小米粥当然,他得看着沙老三,不能吃快了。
沙老三的胃口倒还不错,汤汤水水加在一起,连续干了五“大碗”,看得赵勇那叫个心惊胆战。因为还饿,沙老三想继续,赵勇却不敢给了,哄着他东一句西一句的闲扯,借此转移注意力,不要总惦记着肚子。
期间,赵勇指着外面,对沙老三,很郑重地说:“兄弟,你可得感谢这座神山啊,是它赋予了你第二次生命。它既然让你活了下来,肯定有它的理由。我想,这世上,肯定有一些很重要的事,等着你去完成。如果那时候,你还记得我这个朋友的话,一定要再过来,把你的故事,讲给我听啊!”
虽然没能“填饱肚子”,但此时的沙老三神志已经清醒很多。他知道,自己能活下来是个奇迹,自然对赵勇的话深以为然,连忙点头称是,同时也暗下决心,以后多去为社会做些贡献,不再躲避那些痛苦的回忆。
可是,回来找他的记忆,远不止他知道的那些。
当天晚上,沙老三做了一系列的怪梦,一会儿是火光冲天、尸横遍野,一会儿是大雪纷飞、天地苍茫,脑海中也不断闪现出各种面孔,人的、兽的,活的、死的而他的身体,也与梦中景象相配合,忽冷忽热、忽躁忽静,虽是整晚都未曾睁眼,却是实实在在的失眠了,而且,头疼欲裂、四肢乏力。
我听明白了,他和我差不多,二次还魂后,遭遇邪灵火拼,将木钱里封印的异灵“收归己用”了。只是,这木钱之外的那股力量,又是何时、从哪里来的呢?
沙老三终于可以睁开眼睛、恢复自主意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他发现了几件怪事。
第一件怪事:他的被褥,都已经变成了焦黑色,而且湿漉漉的,就像是被火点着后又被水给浇灭了一样。看来,昨天晚上梦中的情景,是真实的。
第二件怪事:挂在他脖子上的那枚鬼脸钱不见了,只剩下一个绳套。
第三件怪事:他发现自己的视力变得超级、变态的好,不但增加了相机一样变焦、放大的功能;貌似还能利用光的折射,看到正常人不能直接看到的那些地方,他躺在床上,头冲着天花板,却看到了床底下一只正在觅食的蟑螂就像有人在他的视线传播路径,上放置了很多面,看不到痕迹的镜子一样。
第四件怪事:他发现自己的双手,可以自由变换粗细、长短,甚至形状,只要他想象得出的、具体的形状。
我开始嫉妒了,同样是吸收五行钱里的异灵,为什么我就要遭那么大罪,还没有什么得到什么直接的好处。
沙老三大概看出了我眼中的羡慕,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可别光盯着这些好处,你可知道,我那枚鬼脸钱中,封印的是什么妖孽”
当时的沙老三,发现自己身体上的变化,也是蛮开心,不停地试来试去。
正当他玩得开心的时候,耳边来一个冷冷地声音:“小子,玩够了没?咱们两个,聊聊成不?”
“谁?”沙老三吓了一跳,连忙转身、扭头,却是什么人也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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