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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神相贾琏-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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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混迹在现代社会的相术师贾琏穿成了《红楼梦》中的贾琏。于是,他决定扮演好这个风流公子。目标是:儿孙满堂,富贵无双。*****如果觉得本书可以一读记得收藏留爪哇,么么哒~*****阅读指南1、谢绝扒榜和考据,有二设;一千人心里一千个红楼梦,不喜勿喷。仅以此文娱己娱人。2、文中涉及的玄术知识有的来自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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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贾琏魂归荣国府() 
时值盛夏;蝉声嘶嘶。只披着一件月白薄衫的贾琏正站在廊檐下逗弄画眉鸟。

    鸟声清脆;一声长一声短;仿佛真懂人语似的。

    这时穿着大红洋缎撒花褙子的王熙凤迈过门槛往这边走来。

    闻声贾琏看过去;就见她头戴金丝八宝攒珠髻;脖子上挂着赤金盘螭璎珞圈;下面穿着一条素白绫裙;腰上系着豆绿串珠流苏宫绦,一步一袅娜,端的是妩媚娇艳。

    此时的王熙凤还没有红楼梦后期的市侩俗气;她身上还有几分新媳妇的娇羞。

    贾琏是个爱美人的,因笑道:“我们二奶奶回来了。”

    王熙凤原本心里还臊的慌,听他这一声挑逗就绷不住笑了;爽利利的道:“奴家这里给二爷认错了。”

    贾琏笑道:“你倒是能屈能伸;既如此你泼醋拿木瓜砸我脑袋的事儿就掀过去吧。”

    王熙凤脸上一红就回嘴道:“还不是二爷自己不庄重,馋嘴猫似的偷我的丫头;我这才气的狠了;再者说;我也不是真心砸二爷的;二爷就是我的天;我哪里敢;我砸的是那个小娼妇,谁知二爷护的紧,我倒比不上一个丫头了。”

    王熙凤清脆的嗓音一哽;在贾琏身边站住脚啜泣起来。

    贾琏望着这恍若神仙妃子的大美人心里是一点气都没有;因此脸上的笑容越发大了,拿指头往香腮上一拧就调戏了一把。

    “这是在外头呢。”王熙凤嗔了贾琏一眼,“老太太叫咱们过去呢,二爷不怕臊得慌咱们就走一趟吧,宽宽老人家的心。”

    “你不怕臊得慌,我一个男人怕什么,来,服侍二爷更衣。”贾琏笑着举步进了屋。

    王熙凤跟在后面脸上带着几分笑模样,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家二爷身上多了点东西,至于是什么她也说不清,总之是比先前更让她喜欢了。

    却说贾琏已经不是从前的贾琏了。

    他虽然真名也叫贾琏,却是个混迹在现代社会的相术师,因为慕名阅读红楼梦,在读到贾琏时吐槽了一句:这个贾琏是没见过女人吗,怎么专朝仆从的女人下手,分明是荣国府的正统继承人怎么把自己弄的跟二房管家似的,在读到终于贾赦丢了爵位被二房贾政承袭之后,他气的冷笑连连,扔书睡觉。

    谁知一觉醒来他就成了书里的贾琏,因为偷王熙凤的陪嫁丫头安儿被王熙凤撞破砸了脑袋而昏迷不醒。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府里已经把寿衣棺材都准备好了,还是贾赦坚持请医问药一直拖着,这才等到了他苏醒。

    在红楼梦里贾赦身上一直都被贴着好色荒淫等负面的标签,其实从他这件事上就能看出,贾赦身上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他记得书里有个情节,贾宝玉被赵姨娘和马道婆害的要死了,连贾政都放弃了,贾赦却依旧坚持请医问药,从这里就可以看出贾赦对贾氏子嗣是很重视的,也许这和他是贾府嫡长子有关。

    对贾母他也是很孝顺的,甚至到了愚孝的地步,否则他也不会任由贾政一房霸占象征着家主地位和权利的荣禧堂。

    想着书里贾赦的下场,贾琏唇角扬起一抹笑,桃花眼中波光涟涟。

    这样想着,在不知不觉中贾母居住的荣庆堂就到了,早有打帘子的丫头往里面通报了一声。

    贾琏一进门就见满屋金碧辉煌,一群粉香脂艳的丫头把一个富态雍容,遍身绫罗的老太太围着,正在谈笑。

    下手坐着一个衣着素淡,神情端庄,手里捏着一串蜜蜡佛珠的中年女人,这大概就是王夫人了,果真一副慈悲面容。

    众人见他们进来都不说话了,贾母面带关心的道:“琏儿可大好了?”

    “大好了,老太太。”贾琏笑盈盈的走上前来。

    这时一个丫头把两个蒲团放在了贾母跟前,贾琏就携着王熙凤的手跪下了,笑道:“这些日子让老太太挂心了。”

    贾母见果真好了反而板起脸来训斥道:“依着我,你们小夫妻这事根子还在你身上,往后可不许这样,听见了没有?”

    贾琏垂下头做出个羞臊乖顺的模样,“是,都听老太太的,往后和她好好过日子,只老太太得说说她,谁家媳妇像她似的恨不能压服了我往天上蹿,都是老太太偏心惯的她。”

    “这不用你说。”贾母转脸望着做鹌鹑状的王熙凤道:“你也有不是,你差点要了他的命!他若果真没命了,且不提我这个老婆子,你看大老爷怎么和你拼命。哪个爷们不是馋猫托生的,一星半点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谁年轻做媳妇的时候不是这么过来的,要都像你似的要强耍性子,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下首玫瑰椅上坐的王夫人笑着道:“老太太也莫要生气,凤丫头还是年轻不知忍耐的缘故,她在家做姑娘的脾性一时半刻还没改过来呢,往后您多教导教导她也就知道了。”

    贾母听罢往大红蟒缎圆枕上一歪就笑道:“你说的也有理,想我在家做姑娘的时候有家里人宠着,也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由着性子来,可嫁了人就不一样了,时时刻刻要小心着怕漏了怯丢了丑惹人笑话。”

    王熙凤也知道自己险些酿成大错,早把自己要强的心去了一半,这会儿也不敢大声说笑卖弄自己的口齿,只觑着贾母和王夫人的神色,小心翼翼的插话道:“老太太,二太太,我早已知道错了,往后我一定改。”

    贾母因笑道:“鸳鸯,快把你们二奶奶扶起来,可怜见的,瞧把她吓的,往日一半的伶俐都没有了,我瞧着心里还是疼她。”

    鸳鸯笑着上前来扶,王熙凤和贾琏都趁势站了起来。

    王夫人笑道:“瞧凤丫头这样我瞧着也是真的知道错了,往后你们要好好过日子,不可再这样由着性子胡闹了。”

    贾琏和王熙凤都低着头应下。

    贾母又道:“为你的病你老爷出了大力,狠操了心,这就带着凤丫头去那边请安去吧,也是你的孝心。”

    王熙凤忙道:“早就想着了。”

    “老太太,我们去了。”贾琏道。

    “去吧。”

    ——

    贾赦住在由花园隔出来的一套院子里,单独开了黑油大门出入。

    较之荣庆堂荣禧堂的宽敞阔绰,这里多了些精致的亭台楼阁,石桥流水,贾赦所居住的院子也小巧了许多。

    美则美矣,却显得狭窄拥挤。

    从风水布局上看,久住则不利身心,容易消磨人的志气,心性也会随着年深日久的风水侵蚀之下变得狭窄刻薄。

    所谓相由心生,境随心变,反过来也成立,环境很能影响人,若是意志坚定还好,若是意志本就不坚定的人,住在这样的环境里受到的影响就大了。

    把荣国府继承人挤兑到住在这种地方,不知是巧合还是人为。

    “二爷来了。”

    候立在门旁竹帘外的丫头往里面通传了一声,随后就高高打起了帘子。

    贾琏微一低头进去后就见正对面椅子上坐着一个身穿福寿纹墨绿长衫的中年男人。

    这人和贾琏一样长了一双桃花眼,眼底虽浮肿泛青一副纵欲过度之相,但撇开这些细看就不难看出,这人年轻时候也是一个玉树临风的俊俏公子。

    而这个人就是他的父亲贾赦,字恩侯的贾大老爷了。

    “给父亲请安。”贾琏垂手打千,满面笑痕。

    一声父亲把正佯装逗蛐蛐的贾赦喊的心里泛酸躁意上涌,“你竟也知道我是你父亲,难得!”

    贾琏直起腰笑道:“若是连自己的生身之父都不知道我还是个人吗。”

    贾赦乜斜着眼瞅贾琏,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却也没再刻薄。

    王熙凤忙上前道:“给父亲请安。”

    似王熙凤这般伶俐乖觉,惯会察言观色的人,贾琏一改了称谓她也痛快的改了,即便她心里再不屑贾赦,嘴上她都是甜言蜜语的。

    “来人啊,把这妒妇给我打出去,我不要这个险些害死我儿的小娼妇站脏了我的地方。”贾赦冷冷一喝,王熙凤“刷”的一下就白了脸,身子一软就跪下了。

    纵是她在贾母王夫人跟前再是百伶百俐,到了这时候也怕的一句话不敢回。

    贾琏没看王熙凤,笑着上前从丫头手里捧起茶碗递给贾赦,“父亲且饶她这一回吧,她也不是故意的,往后您且瞧着,我定然治的她服服帖帖的,哪怕父亲不看我也看她给我生了大姐儿的份上。”

    “糊涂油蒙了心的东西。”贾赦接过茶碗啜了一口乜斜眼瞅着贾琏道:“快滚吧,还等着我赐你饭不成。”

    “父亲不知,我从阎王殿里逛了一圈回来想明白了许多事儿,那边再好我终归是这边的人,我待那边尽再大的心力到了也都是宝玉的。父亲纵然打我骂我,到了也是我给您摔盆哭丧,父亲的东西也都是我的。”

    贾赦一口茶喷了出来,要笑不笑,要恼不恼的骂道:“贼囚根子狗娘操的,竟敢咒你老子,贪图你老子的东西,你老子还没死呢!”

    贾琏笑道:“父亲怎么骂起自己来了?”

    说完拉着王熙凤就往外疾走。

    贾赦一想一愣,顿时气的脱下鞋就狠狠扔了出去,痛骂道:“王八羔子!”

小夫妻掏心锦绣帐() 
却说王熙凤的陪嫁丫头安儿被撵出去之后就到了她在荣国府认下的干娘家里暂住。

    她这干娘是余信家的;在王夫人跟前听差使唤很有些体面;却是个捧高踩低的老货;之前捧着安儿不过是看在王熙凤跟在王夫人后面管家的面子上;如今安儿做下那等不顾廉耻的事情被撵出来;余信家的本不想让安儿住在自己家里;却被安儿一番野望志气给迷惑住了。

    做奴才的再体面也没有主子体面;哪怕是半个主子呢。

    于是在安儿承诺一旦她成了贾琏的姨娘每年给她多少多少银子,还要提携兄弟的豪言壮语下,余新家的就找上了贾琏身边的小童兴儿;让兴儿给贾琏传话。

    “二爷,奴冷眼瞧着安儿对爷倒有几分痴心,她又是那样的品貌身段;温柔贴心;二爷收了定然受用。”

    一个七八岁的男童正是说懂不懂的年纪,他哪里知道“受用”真正的意思;只是一张脸上摆出的笑容不知跟谁学的;分明还是懵懂纯质偏做猥琐样儿。

    贾琏放下手里的书因笑道:“收了人家多少好处?”

    “就知道瞒不过二爷。”兴儿苦着脸往袖子里掏。

    “猴儿崽子;别做那个样子现眼了;二爷还能看上你那点银子不成;只我有句话你给我牢牢记在心里;往后甭管谁给你银子能收的你收下不能收的你一点不能沾手,若是打听我的事儿、咱们这院里的事儿,没有我的允许你一个字不许往外说;若是让我知道你坏了我的规矩;即刻就把你发卖了,你听明白了没有?”

    兴儿到底年岁小,虽有几分聪明机敏,但并不奸猾,此时给他立规矩正是时候。

    却在这时王熙凤掀起大红撒花软帘走了进来,贾琏一点不奇怪,反而笑道:“我还当你要听到什么时候呢。”

    兴儿却吓的了不得,咕咚一声跪在地上小小的身体抖的瘟鸡一般。

    王熙凤却没理他,眼眶一红就道:“我早想好要把平儿给你做房里人了,偏你等不及摸上个不安分的贱蹄子,论相貌品格,安儿给平儿提鞋都不配。安儿是老太太做主撵出去的,你偏要她岂不是打了老太太的脸,再者,二爷若果真非她不可又置我于何地呢,她若回来哪还有我站的地儿。”

    贾琏踹走兴儿,笑望着默默流泪的王熙凤,“你心里果真这样贤惠吗?”

    此时的王熙凤哪敢炸刺,满心的想挽回贾琏的心,行的是以柔克刚的缓兵之策,因道:“你若不信我今晚就腾出地方让你和平儿圆房如何?”

    贾琏笑道:“凤哥,你我也是青梅竹马一块长大的,你是什么脾性我还能不知吗,别人是醋盘子醋碗你就是醋汁子拧出来的。”

    王熙凤娇艳的脸顿时就红了,只咬着牙等贾琏说下去。

    贾琏轻笑一声把王熙凤拉到床上安坐接着道:“凤哥,打从这次从阎王手里逃出命来我算是开了几分灵窍,我就想着咱们既成了夫妻就不能相互防着、口蜜腹剑、你利用我我利用你的,这实在不成个样子。何为夫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才是上品的夫妻。”

    王熙凤眼中蓄满了泪水,睫毛轻颤就滚落双颊,“自来我是一心一意想和你过日子的,可你偏要伤我的心。我也想学别人那样贤惠大度,可我的心每每涨疼的厉害,我就是咽不下那口气。”

    在贾琏鼓励温柔的目光下,王熙凤不知不觉就敞开了心扉,腻白的下巴微抬,红唇轻启,“二爷,凭我的容色身段家世,匹配你是绰绰有余了吧,凭甚我一心一意对你,你却对我三心二意,凭甚我还要给那些狐媚你的娼妇好脸色,没打死她们就是我的慈悲了,这就是我的真心话。”

    揭开了这一层纸后王熙凤似是豁出去了,挺直腰杆斜眼瞅贾琏,“自来我也知道我有这种想法便是大大的妒妇了,凭你把我的话告诉谁去,出了这个门我是不认的。琏二哥,你既说咱们是从小长大的,你知道我我也知道你,你就是个馋嘴猫,不被我看到眼里的还罢了,你偷偷摸摸的我也不知道,若让我看到眼里的还和你没完。”

    贾琏因笑道:“再用木瓜砸我脑袋不成?”

    王熙凤呸了贾琏一口,哼声傍气的道:“你是爷们,我岂敢打你砸你,我不要命了不成,可我是你明媒正娶进来的正头娘子,那些贱蹄子我还整治的完,到时管叫你看看我的手段!”

    此时的王熙凤心计虽有却是年轻气盛,被贾琏几句好话就掏出了心里话。

    等王熙凤真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两只眼睛都直了。

    但她到底是那个凤辣子,话音一转就描补起来,拿帕子掩住嘴就故意大笑一阵,然后才道:“可是被我那些狠话吓到了吧,实话告诉你,这不过是我图嘴上痛快罢了,正像老太太说的那话,你们男人都是馋猫托生的,我若真和你较真一辈子还过不过了。”

    贾琏静静看她表演,唇角笑意荏苒。

    书里的王熙凤八面玲珑、心狠手辣,她扮演的是个反面角色,可当他身临其境却发现王熙凤也有赤子之心,在她刚嫁给贾琏的时候对贾琏也是一心一意,就像现在,玲珑机变却不失妩媚可爱。

    任何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也不是一天炼成的。

    从她面相上看双眼波光潋滟,面带桃花气色,五官柔和,正是气运攀升之时,若按照这样的面相走下去她不会有离婚之难病亡之灾,只她天停高耸、地阁瘦薄,是少年繁荣,中年枯败之相,这不是皮肉相而是骨相,骨相却是难改。

    贾琏抬起王熙凤稍尖的下巴唇露冷笑,笑的王熙凤心里发凉,“二爷你看什么?”

    贾琏把王熙凤往怀里一搂,抚弄着她的下巴调笑道:“你既和我说了掏心窝子的话我也和你说些掏心窝子的话,在这家里我只你一个,那些丫头仆妇哪里配给你提鞋。平儿我也不要,往后只守着你过日子,你看好不好?”

    “我自欢喜,你可别是哄我的吧?”心里虽然把贾琏的话当成放屁,可又止不住的高兴。

    “不哄你。只你也答应我,你要和我一心一意,凡是家里的事、你自己的事都不许瞒着我,若让我知道你瞒了我什么,我也不和你缠磨,一纸休书给你了事,你可能答应?”

    王熙凤又是欢喜又是狐疑的看着贾琏,嘴上却道:“你若做得到我就做得到。”

    “你是一点不肯吃亏。”贾琏抬手把帐帘金钩扯了下来,搂着王熙凤的腰肢就滚进了绮丛锦被中。

    一时颠鸾倒凤,被翻红浪。

    平儿尚且不知王熙凤想把她给贾琏的事儿,在门口听见里头的动静脸一红就端着针线笸箩守在了门外。

    睡别人老婆有一种禁忌感,这一番胡搅蛮缠把王熙凤累的直喊腰疼。

    完事后王熙凤迷糊着睡去,贾琏却精神奕奕。

    他贾氏一脉天生神相,却逃不过短命的诅咒,所以他真正是个混吃等死的人,既决定扮演贾琏,这王熙凤这荣国府他就勉为其难的接收了。

    什么天阁宽地阁瘦短命相,他说要改了王熙凤的命那就要改,他是不怕因果反噬的。

    却说平儿端了水出来就撞见周瑞家的要往屋里来,她急忙把水倒在廊檐下的芭蕉树下拦住道:“周嫂子你做什么呢?”

    周瑞家的笑道:“二奶奶二爷在屋里吗?二太太让过去一趟。”

    平儿笑着拉住还要抬脚进屋的周瑞,“嫂子先去我屋里等会儿子吧。”

    周瑞家的回过味儿来一指白亮亮的天,眯缝着眼笑道:“到底是年轻夫妻,惯会受用。我也不等了,怪不好意思的,你替我告诉一声吧。”

    “嫂子慢走,二太太那里”平儿红着脸往前送了两步。

    谁知这周瑞家的腿脚利索,三两步就出了门去。

王夫人委托管家事() 
外头的动静贾琏听了一耳朵;叫了平儿进去问话;得知是二太太找就由平儿服侍着穿戴完毕独自去了上房。

    按照贾琏的记忆;王夫人居住在荣禧堂东面院子的小三间正房里;但白日起坐见人却是在荣禧堂里。

    荣禧堂说到底只有荣国府真正的继承人才能居住;二房贾政夫妻也是掩耳盗铃。

    到了荣禧堂前;望着这五间大正房;贾琏脑海中只剩下书中描述此处时用的“轩昂壮丽”四个字。

    那写在赤金九龙青地大匾上的“荣禧堂”三个字犹然冒着星星点点的余荫金光,下头的小字和宝印如“某年月日,书赐荣国公贾源”“万几宸翰之宝”等呈现出一种风一吹就会消失殆尽的灰色。

    这预示着当“荣禧堂”三个字上初代荣国公所赋予的庇护金光彻底消散之后;荣国府将不复存在,荣国公的不肖子孙们将会风流云散。

    打帘子的赵姨娘见贾琏只站在那里却迟迟不进屋就笑着卖弄道:“二爷快进来吧,日头底下仔细晒坏了;二太太在屋里念佛呢。”

    贾琏看一眼娇美活泼的赵姨娘;抬脚就进了屋。

    堂上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副对联:座上珠玑昭日月,堂前黼黻焕烟霞。王夫人此时正坐在兽腿罗汉床上;手里捏着佛珠;炕几上摆着一本打开的佛经。地下是两溜十六张楠木交椅;贾琏随意挑了一个坐下。

    “凤丫头怎么没来?”

    贾琏笑道:“累着了在屋里睡觉呢。”

    此话一出王夫人就皱了皱眉;眼中厌恶之色就翻涌了上来。

    贾琏忽然想到了一句评价王夫人的话“天真烂漫;喜怒出于心臆”;所以此刻她毫不掩饰自己对于白日宣淫的厌恶,所以她偏喜欢袭人的形容朴素温柔和顺,宝钗的藏愚守拙素衣荆钗;不喜晴雯的风流灵巧张狂轻浮;黛玉的仙姿玉貌锦心绣口。

    这样一个人,不能用单纯的好坏来评价,纵观红楼梦全书,晴雯和黛玉的死也不能归咎于她一人身上,所以从她面相上看她一生都没有大磨难,晚年还有后福。

    “你出去吧,明儿让凤丫头过来一趟。”王夫人垂下眼皮侧了侧身子继续捻佛珠翻经页。

    “二太太有什么话和我说也是一样的,明儿我要带着她去清虚观还愿,还要在那里住些日子亲手抄些阴鸷文散给人,归期不定。”

    王夫人一皱眉牵动起了眼角数条细纹,“你自己去也就罢了,让凤丫头留在家里我有用得上她的地方。我找你们过来就为了说管家的事情。之前你躺在床上生死不知,凤丫头一心守着你我也不说什么,现如今你大好了,也该让凤丫头重新拾起来了。”

    让她继续跟在你屁股后头充当管家娘子吗,到了大厦将倾时你一句凤丫头到底是那边的人就把她打发了。

    红楼梦中都说王熙凤是聪明人,可在他看来王熙凤就是个出头椽子傻大胆。

    聪明反被聪明误,便是真正的蠢。

    红楼梦里真正聪明的人全都隐而不出心中有数,大家伙似乎商量好了,冷眼看着王熙凤拼了命的维持荣国府这艘破船表面的风光。

    “二太太不知内情,我也不敢瞒着您,也不怕您笑话我没出息,打从我醒转回来一时半刻都离不开她,二太太若强留她我也没有办法,没得和长辈争呛,只我这才挣回来的半条命怕就要没了。”贾琏故作伤心的拿袖子抹眼睛。

    “罢了,我知道了,你去吧,没得恶心我。”王夫人眼睛不离佛经,赶苍蝇一般一挥缠着蜜蜡珠串的手。

    “侄儿告退。”贾琏恭敬而出。

    ——

    天上太阳热辣辣的晒着人,把躲在门旁竹林里的看门婆子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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