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鲸落海底-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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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文案:他是一条来自深海的白鲸。从沿环北极,游到中国南海,数不清游了多少个日日夜夜。“你……”“为什么要抛弃我?”他将你桎梏在一块巨大的礁石上,银白色的鱼尾覆盖住你的双腿,咸湿的海腥味侵入鼻间,有种溺于深海的错觉。海鸥在天空中盘旋,于阳光互相交错,你听得见海浪与风的声音。“我……”低哑着嗓子刚轻吐出了一个字,随即,脸颊被身上之人缀着海水的银发所笼罩。你望着他那蔚蓝的双眼,喉结滚动,顿时说不出一句话来。但紧接着,冰凉的海水在顷刻间包裹住了你,阳光与声音被尽数侵蚀,唯有他的身影愈发清晰。“这是……”“你欠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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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鲸落()
亿万颗星辰从漆黑的天幕中坠落于深海。
他闭着眼,安静的坐在以海水铸就而成的王座上,任由漫天星光滑过银白『色』的发梢。
这时,有一颗巨大的星星在浩瀚无垠的天穹中逐渐变得明亮,同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将黑夜吞噬,又予以湛蓝覆盖。
白昼,在瞬息之间降临在了这个时空。
他缓缓睁开了眼。
数只海鸟在高空中盘旋,伴随着清脆的鸣叫。
这整个宇宙,皆是碧海蓝天。
“您还是不说吗?”
一道沙哑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空洞无物。
银发银尾的人鱼颤了颤眼睫,低醇的嗓音从唇边溢出,带着些许的喑哑:“说什么?”
“永生的秘密。”
“当然,如果您早点告知我们,就不会发生那么多悲剧了。”
海浪激起雪白的浪花扑洒在那被锁链穿透的鱼尾上,隐隐可见尾部一片即将脱落的鱼鳞,泛着发黑的颜『色』。
这里,是一个巨大的牢笼。
而为探求永生的秘密,人类,终将会为他们的傲慢付出代价。
“你早已不是曾经那个至高无上的神了,为何还要垂死挣扎?”
“你的族人为了你,全都葬身在了这一片深海……”
“且死无全尸。”
洁白的羽『毛』从天际坠落,落到了人鱼摊开的手掌。
他的唇角轻轻勾起,湛蓝的瞳仁中无波无澜,深邃的似能引发出无数想象。
人鱼轻轻叹息一声,抬眼望向了头顶巨大的天穹,目光悲悯,蕴藏着极致的温柔。
“尔等若想要与神明同岁,其实只需要一步。”
他缓缓张开双臂,穿透鱼尾的锁链在此刻寸寸断裂,本平静无波的海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你要做什么!”
银发银尾的人鱼被夹杂着森森白骨的海水托起上升,而在他的身后,与天际相接的水幕从八方袭来,直冲天穹!
数以万计的黑『色』裂缝在天空中炸开,日光抖动,星辰倾泻,可怖的海水滔天而起,咆哮着穿透云霄。
人鱼眼神淡漠,左手微抬。
天空被海水从中间撕开,逐渐展『露』出了另一个世界。
那是……
他所有子民居住的另一层空间。
“住,住手——!”撕心裂肺的吼声并没有让人鱼有丝毫的动容,只能眼睁睁的望着高楼倾塌,海水倒灌。
他仿佛听见了人们绝望的哀嚎,感受到了海水涌入鼻腔的痛苦。
所有的高科技……
在创。世神明的面前都不过只是孩童的玩具。
神爱世人,神不爱世人。
毁灭万物,只在须臾之间。
人鱼缓缓闭上了双眼,任由海水将他包裹,身体逐渐变得透明,直到完全消失。
接着,一条几乎横贯海面的白鲸从海水中跃起,携卷着冰凉的海风在半空中缓缓游『荡』。
它望着被海水侵蚀的宇宙,目光苍凉。
空灵的声音响彻寰宇,与不停翻涌的海浪逐渐融为一体。
巨大的白鲸在空中翻滚,星光坠落,海水上升。
它开始肢解自己庞大的躯体,然后与深海相融。
或许在千万年之后,亦会产生新的物种。
从有到无,从无到有。
回归初始,即为永生。
那是神明,最后的温柔。
他想,他终于可以歇一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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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有些宝贝会隐藏作者有话要说,枝小啾在这里先说明一下:这里的攻是另一个高维度空间的神,这个空间下为海,上为天,维度空间成“扁圆型”,有点像横放着的杏仁,也就是说在维度边缘海与天重合。
本文灵感来自于美国作家加里。斯耐德在《禅定荒野》中说的一句话:
鲸落海底,哺育暗界众生十五年。
巨鲸落,万物生。
第2章 沈沉()
白海大学,21a教学楼506教室。
阳光正好,从沈沉的位子可以完美的将学校红绿相间的『操』场收敛于眼底,无论是正在踢足球的大兄弟们,又或者是隐于树荫下的小情侣们,一个二个都看的一清二楚。
“6分。”
沈沉看了一眼桌上摊开的卷子,没做任何表示。
他一直都想不明白,自己当年究竟是为什么报了数学系。
而且还是报了白海大学的数学系。
或许他二叔温颜毓说的对:报数学系你想不开了?
“其实做数学题的时候,在作答前揣摩出出题人意图就很简单了。”步桓用手点了点沈沉的数学卷子。
沈沉盯着步欢指的那道微积分题,然后烦躁的抬手扯开了衬衣领口上的两颗扣子。
“怎么样,揣摩出来了吗?”步桓期待道。
“他想取我狗命。”沈沉阴郁道。
步桓:“……”
这时,上课铃声突然响起,本喧闹的阶梯教室逐渐变得安静,他们的数学教授缓步走了进来。
步桓大刺刺的坐在沈沉身边,随手翻看了一下自己几近满分的卷子,然后漫不经心的玩起了手机,又压低了嗓音道:“话说,你这周末有安排吗?”
“没。”沈沉神情淡漠的将卷子叠了叠夹进了课本里。
“很好,周末我带你去豪华游轮玩啊。”步桓唇边的笑容让沈沉看的有些手痒。
于是,他就沉默着没说话。
步桓等了半天都没等到下文,莫名的有些憋屈,歪头看着沈沉道:“你……表个态?”
“不去。”
步桓点了点头,“好的,那周末早上八点我们准时出发。”
沈沉看着他,那双漆黑的瞳仁看起来无比深邃,无声的吸引着人的魂魄。
一分钟后,步桓猛的抱住沈沉的左胳膊,委屈巴巴道:“好嘛我承认我有深海恐惧症想要找一个有安全感的人陪着我!”
“不去不行么?”
“不行啊我都答应我那些狐朋狗友了!”
“温颜毓给不了你安全感?”
“一个不够!至少两个!”
“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我给你带一个星期的早饭!”
“成交。”
沈沉低头玩起了手机。
步桓松了口气,然后美滋滋的又在对方胳膊上蹭了蹭。
于是……
“最后一排靠窗的两个男同学,对,就是你俩,谈情说爱能不能等到下课,老师并不是很想吃狗粮。”教授笑眯眯的拿着扩音器,慈爱的嗓音顿时响彻整个阶教。
本安静如鸡的教室顿时就“活”了。
彼此起伏的“噫啊哦”带着实体化的波浪线扑面而来,砸了沈沉和步桓一脸。
沈沉心平气和的将步桓的狗爪子扒开,淡定自若的翻开了课本。
步桓无所谓的扬声道:“对不起老师,下一次我们会等到下课的!”
这下,整个教室都炸了。
沈沉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给温颜毓发了条短信:二叔,步桓当众调戏我。
没一会,对方回信:知道了,我会好好管教他的。
再一会,步桓收到了一条短信。
沈沉用余光看着他的脸『色』从白到红再从红到白,然后,他兴奋又害怕的,暗搓搓的,溜出了教室。
世界终于清净了。
沈沉垂眸,慢条斯理的整了整被步桓弄皱的袖子。
***
周末早上八点,白海大学西门。
步桓扶着酸软的腰,死气沉沉的靠在沈沉身上。
“我要死了。”
“你竟然跟他打小报告!”
“我把你当兄弟,你居然出卖我!”
“你知不知道昨晚我经历了什么!”
“我……”
“二叔。”沈沉平静道。
于是步桓跟炸了『毛』的猫似的立马向右蹦了一步,立正站好,一副我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的乖巧模样。
“上车。”低醇的男音从降下的后车窗传出,充满了磁『性』与沙哑,让步桓听的心跳加速。
沈沉拉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的位子。
步桓磨磨蹭蹭的拉开后车门,也坐了进去。
“走吧。”温颜毓翻看着手中的文件,淡淡的命令道。
于是,司机便发动了引擎。
“几天不见,小少爷变得更帅气了。”司机陈录笑容和蔼的说道。
“衣服好看。”沈沉的唇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见的弧度。
陈叔是看着他长大的,对沈沉而言就像是他的亲长辈。
陈录笑了笑,踩了油门,道:“校园生活如何?应该很丰富吧。”
“还好,寝室和谐班级和平。”
“有没有交女朋友啊?”
“没有。”
“那男朋友呢?”
“也没有。”
“哎……”陈录遗憾的叹了口气。
沈沉神情放松的靠在了椅背上,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后视镜。
但见步桓枕在温颜毓的大腿上,模样餍足,看起来像是一只吃饱喝足了的懒猫。
而西装革履的温颜毓则用手轻轻抚『摸』着对方的发顶,修长白皙的手指与黑『色』的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似乎察觉到了沈沉在看他,温颜毓抬眼,温儒尔雅的笑道:“怎么了?”
“没什么。”沈沉拿出耳机塞进了耳朵里,闭着眼听起了歌。
两个小时后,一辆黑『色』奥迪缓缓停在了距离港口不远处的停车场内。
此时,太阳悬挂于万里无云的晴空之上,淡金『色』的阳光笼罩于波浪起伏的大海,可以望见沙滩上缩小的人群。
这里是天七港口,是白海市的主要贸易港口之一,人口流动量非常之大。
沈沉下了车,迎面扑来的海风扬起了他额前的碎发,又夹杂着咸湿的海水气息。
他一抬眼,便看见了不远处停泊着的白『色』游轮。
“温先生,沈先生,欢迎你们的到来。”游轮的总负责人带着两三个助理快步迎了上来,脸上挂着恭敬的笑意。
其实沈沉之所以姓沈不姓温,自然也是有一段渊源的。
温颜毓双手横抱着已经睡熟了步桓,眉眼间蕴藏着独属于上位者的倨傲,他简言吩咐道:“带路吧。”
沈沉看着他二叔怀里被西装外套盖的严严实实的步桓,眉头微微一皱。
他一直不太喜欢他二叔和步桓之间的相处方式,因为温颜毓的控制欲太强,几乎令人窒息。
在没遇见步桓之前,温颜毓控制的是他,而在遇见步桓之后,控制的重心便逐渐转移到了步桓身上,但沈沉依然脱离不了他的掌控。
随着年龄的增长,沈沉也逐渐明白,这或许就是温颜毓关爱他们的方式。
这些控制,都是为了能让他们在今后能够更好的生存做下的铺垫。
也算是……
另一种方式的教导?
不过这种『性』子不去当个dom倒是可惜了。
或许说,他本来就是?
沈沉突然陷入了沉思。
“在想什么?”低沉的嗓音传入沈沉的耳际,随即,他便感到了淡淡的压迫感。
身形颀长的青年站在单向玻璃前,垂目望着一楼大厅的觥筹交错。
铺着黑『色』大理石的地板,别出心裁的喷泉设计,以及顶级大厨制作的美食自助。
所有的装潢都彰显出了低调的奢华,而行走于其中的基本上都是有钱有权有势的人。他们的脸上带着圆滑世故的笑意,优雅的举起装有红酒的高脚杯,与对方的轻轻一碰,标志着双方便已谈妥了上千万的生意。
商宴啊……
“他会玩的开心么?”沈沉口中的他指的是此时正在里间卧室中熟睡的步桓,他和步桓自幼相识,到现在已有十几年,是沈沉为数不多的亲友之一。
温颜毓站在沈沉旁边,递给了他一杯红酒,淡『色』的薄唇微挑,“或许吧,毕竟难得出来一次。”
沉默了一会儿,沈沉接过高脚杯后漫不经心的提醒道:“说起来,前天是步桓的生日。”
……然后他就在那狗子的死缠烂打下送了对方限量版的游戏机,但他原本是想送步桓领带来着。
“嗯。”温颜毓勾唇应道。
沈沉顺手与他二叔碰了一杯,轻抿了一口红酒后,道:“他的生日礼物,我要报销。”
听此,温颜毓将视线移到了沈沉身上,隐隐带着些许的侵略『性』,他淡笑着吐出两个字:“驳回。”
于是,沈沉难得的对他二叔浅笑了一下然后迅速恢复面无表情,干净利落的转身离开了这个豪华的套间。
妈的,那可是个十万块钱的游戏机,二叔心里难道就没点b number吗?
***
游轮一层的甲板上放着许多太阳伞,伞下放置着柔软的躺椅和新鲜的果汁,希望客人们能得到更好的享受。
沈沉单手扶着白『色』的栏杆,眺望着水天相接的海面。
海鸥在天际盘旋,复又俯冲进海里捕猎,激起朵朵雪白的浪花。
他的整个视野皆被海水的蔚蓝所充盈。
沈沉一时之间有些出神,脑中陡然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而当他想要细究时却已然消失不见。
这时,一抹银白在海面中倏然闪现,快的仿佛是眼花所产生的错觉。
他『揉』了『揉』眼,仔细的望了回去,发现只有平静的海面。
而这个时候,他听见了歌声。
沈沉不禁一顿。
这歌声听不清楚歌词,空灵悠远,有种令人心悸的感觉。
仿佛整个人都被浸泡在温水中,温柔而细腻,无孔不入,无处可逃。
接着,海水的扑洒在了脸上,咸湿冰凉,顺着『裸』。『露』的锁骨缓缓滑下。
一双深邃的眼印入沈沉的视野,而对方的瞳孔颜『色』,是纯粹到不含一丝杂质的蓝。
水珠从他的眉骨间滑落,落于淡红『色』的薄唇,又缓缓消失于微启的唇缝之间。
银白『色』的长发缀着海水,若隐若现的遮掩住腹肌曲线,最后垂落于银『色』鱼鳞覆盖着的鱼尾。
这本是一条存在于神话里的人鱼,而现在,却出现在了现实。
此时,沈沉与人鱼之间仅隔着一个栏杆。
但他没来得及惊诧,便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第3章 游轮()
海鸟的鸣啼逐渐远去,只有海浪扑打海面的声音。
沈沉尽可能镇定的望着近在咫尺的人鱼,一时之间分不清这究竟是梦还是幻觉,但他无法动弹,无法说话,只有大脑在高速运转。
但很快,他的大脑也运转不能了。
他眼睁睁的看着人鱼冰凉的双手缓缓环住了自己的脖颈,刺骨的寒意在身体里流窜。
尖锐的指甲在颈动脉处上下滑动,让人打从心底里发憷。
沈沉看见对方的唇角微微上扬,那双清澈见底的蓝『色』瞳仁清晰的倒映着他的面孔,海水的气息将他紧密的包裹起来,密不透风,却并没有感到窒息。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是梦吗?
随即,沈沉便被人鱼紧紧拥抱着,毫无反抗力的被拽向了海里。
水花四溅。
所有的一切都似乎离他远去,整个人被冰凉的海水所侵蚀,灌进了他的鼻腔,压迫着他的喉管。
沈沉甚至能听见自己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声。
但他仍然无法挣扎,只能就这么被这条人鱼紧扣在怀里向着深海游去。
沈沉不知道他的目的何在,但知道自己十分痛苦。
胸腔开始疼痛,咸苦的海水窜入咽喉和鼻腔,强烈的恐惧以及窒息的痛苦犹如针尖般扎着大脑。
视线模糊之间,他好像看见了那条人鱼带着微笑的面庞,似乎看着他窒息痛苦的样子,会感到非常开心。
沈沉目光涣散的在心里苦笑,自己的死法未免也太过离奇……
像梦一样。
随即,他便感到自己紧闭的双唇被撬开了,且滑进了一条湿滑的舌,渡进了新鲜的氧气。
求生的本能促使着沈沉情不自禁的大量吸吮起来,本昏昏沉沉的大脑也变得逐渐清明。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庞,人鱼纤长的眼睫轻颤,侵占在他口腔里的舌肆意妄为的『舔』。舐着他的津。『液』,扫过他的唇舌,氧气在不停的输送。
后颈被人鱼冰凉的手覆住,缓缓摩挲,带着亲昵的意味。
而那漂亮的银白『色』鱼尾则轻轻扫着沈沉的小腿,然后,便将其松松的缠了起来,撒娇似的在他腿部缓慢磨蹭。
接着,人鱼就着这个姿势抱着他猛的钻出了水面,向着不远处的几块礁石游去。
而与此同时,沈沉发现自己可以动了。
“咳咳……咳……”
身形颀长的青年靠在礁石旁边撕心裂肺的咳嗽着,嘴里泛着咸苦的味道。
微凉的海风吹拂起他湿漉漉的头发,掀起了一阵凉意。
此时沈沉的白衬衫已经湿的彻底,勾勒出了优美的肌肉曲线,而透过微敞的领口,甚至还能隐隐看见胸口上淡红『色』的两点。
就这么缓了半天,沈沉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人鱼蜷缩着鱼尾坐在他的旁边,咬着手指歪着头看着沈沉,脸上的神情懵懂无知,好像是在疑『惑』沈沉为什么会这么痛苦。
但紧接着,他的眼神便变了。
于是刚缓过劲的沈沉猛的被人鱼扣住双手,紧紧桎梏在身后巨大的礁石上。
银白『色』的鱼尾覆盖住他的双腿,咸湿的海腥味侵入鼻间,有种溺于深海的错觉。
海鸥在天际盘旋,于阳光互相交错,能听得见海浪与风的声音。
“你……”
“为什么要抛弃我?”
低哑的,带着奇异韵味的嗓音在沈沉的耳际响起,让他不禁皱起了眉。
“我……”
沈沉脑中瞬间冒出了诸多疑问,他刚轻吐出了一个字,脸颊被身上之人缀着海水的银发所笼罩。
他望着人鱼蔚蓝的双眼,喉结滚动,莫名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但紧接着,冰凉的海水再一次包裹住了他,阳光与声音被尽数侵蚀,唯有人鱼的身影显得愈发清晰。
“这是……”
“你欠我的。”
***
游轮一层。
穿着灰『色』衬衣的青年快步穿梭过觥筹交错的人群,目光不断扫视着周围,看起来像是在寻找什么人。
“嘿!”他的肩膀猛的被人从身后拍了一下。
步桓转过身没好气道:“干嘛。”
“哦哟,你凶我。”来人痞子兮兮的笑着,放『荡』不羁的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
听此,步桓以关爱智障的眼神看了他一会儿,不耐烦的甩下一句“自个儿玩去。”后便迅速离开了。
杨皬眨了眨眼,站在原地一脸懵『逼』。
然后他拧着眉思考:我刚刚……是要告诉他什么来着?
哦对,好像是请来的国际知名钢琴大师柏岚由于心脏病突发以至于不能进行接下来的演奏,所以这次宴会的开幕曲大概是要完?
……
步桓找了半天才找到了站在甲板上的沈沉,他看见对方默不作声的眺望着远方,衬衫被海风吹的微微鼓起,然后,他气沉丹田,大吼一声——
“沈沉!”
海水,礁石,人鱼……
诸多场景如『潮』水一般迅速退去,让沈沉乍然回神,大口喘息起来。
先前的窒息感在脑中久久挥之不去,那湿滑的触感,冰凉的吐息,咸湿的味道。
真实的令人害怕。
“喂,你理理我!”步桓几步上前板着他的肩膀将其转了过来,而待看见自己好友怀里抱着的生物时,他的神情顿时变得诡异起来。
沈沉沉默了片刻,顺着步桓的视线往下看,心中骤然一跳。
一条缩小了几倍的白鲸正乖乖的缩在他的怀里,睁着那双墨蓝『色』的眼怯生生的看着步桓,短短的鱼鳍则轻搭在沈沉的脖颈处,显得十分温顺。
但说是白鲸却又不完全像,因为他怀里这生物的脑袋又有点像海豚。
总而言之,这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小东西。
但沈沉可以肯定,他怀里的这家伙就是之前『迷』之出现的人鱼。
不要问他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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