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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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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真是来捉鬼的。”
这回守门大哥是彻底嫌弃我的,从他的眼神我看得出来,他觉得我有毛病,脑子有毛病。
我叹了口气,我想,我一定要做些什么让他相信我不是凡人。
于是,我说:“你叫胡大胆。”
旁边另一个小哥忍不住笑了,而且是一种极为轻蔑的笑,我知道他一定也是把我当做是神棍了。
胡大胆瞪我一眼:“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叫胡大胆,姑娘,别以为你那些小心思小聪明我不知道,今天说要来捉鬼的人多了去了,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那一箱金子!”
我不予置气,扭了扭脖子继续道:“前几日你夜里在护城河边捡到一个钱袋,里面有五锭金子和一些碎银子。然后你拿那银子去轻尝浅酌换了大半坛千日醉,而那五锭金子则被你藏在自家床下,往左数第三个箱子底下的泥地里。”
“你……!你怎么知道!”
本姑娘心满意足。
哪只这厮竟然将手护住胸脯,惊恐地对我道:“你偷窥我!”
“偷窥你个头啊!”真乃天可忍,而妖不可忍。本姑娘实在是忍无可忍,遂一脚踹在他软绵绵的肚皮上,将他蹬到一边。满眼嫌弃地径自摇摆走进院子。踏进门槛前,还回头看了满面酱紫色的胡大胆一眼,最后摇摇头,找王爷去了。
本姑娘生平并没有见过几个王爷。就连狐大狸心心念念的月无颜,也只是远远一眼瞟见了个大概而已。可是据小狐狸口述,月无颜的容貌比起他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虽然情人眼里出西施,不过即便是月无颜长的并没有小狐狸那般好看,也绝不会是安王爷现下这副尊容。
如果此时狐大狸站在我边上,一定会扬起袖子掩面而泣,大声哭喊道:“哎呦!我脆弱的眼睛!”
珠圆玉润,满面油光。可怜本姑娘活了三百多年,除了这两个词语,委实难以找到其他词语能够形容啊!
不,我看着安王爷那圆鼓鼓的大肚子,忽然想到一个分为贴切的词语,那便是:怀胎十月。
只见那安王爷,伸出腊肠粗的手指,还翘着兰花指给自己整理着绣着四爪银龙的衣襟。
我说,我是来捉鬼的。
安王爷问,你是道士?
我摇头,我说,我是道士的徒弟。
安王爷打了个哈欠,盯着他那两个能和白罴一挣高低的黑眼圈,抬手招来婢子。婢子心领神会扶着他撩开帘子去了里间,离去时,安王爷带着浓浓的倦意又打了个哈欠对我道:“那你就去试试吧。”
然后我就来试试了。
不过在此之前,我先像安王爷派给我的管家,略微了解了一下情况。
这个宅子,安王爷是后来搬过来来的。安王爷从别处迁过来时,这里一直都是空着的。至于究竟空着了多久,不得而知。仿佛就那么一直空着,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不过,一座这么大的宅子一直空着却如此正常,恐怕才是不正常的事情了吧。
其实在安王爷举家搬过来的第一日,虽然这座宅子早已重新修缮一番,可是却仍是有铺了一地的枯叶。那个时候,是初春,万物始发生,别说宅子里当时本就没有种那么多的树,单就这铺满一地的枯叶,都不到究竟是从何而来。
西边的小院子,一向都没有人去的,些许杂物就堆放在那儿了。听安管家说,那儿有一口枯井。
作者有话要说: 咱儿老百姓,今儿个真高兴!真高兴啊真高兴!伦家终于上了图推榜!伦家真的好开心啊!~(≧▽≦)/~
39第六章:蘑菇与男神(六)()
而第一个嚷嚷着说安王府有鬼的下人,就是死在这口枯井边上的。
早在搬来安王府没几日的时间里,便有平日里处的亲近的下人,寻着无人的时候,小声在安管家耳边说道这些天发生的怪事。比如那南边第二间的下人房,每每到了半夜,门窗都会被风吹开,可是当人们起身,却发现根本就没有那么大的风,能将窗户吹得匡匡直响。
再比如几个侍候安王爷就寝的婢子,待安王爷睡下,吸了灯,结伴回到自己住处的时候,也会莫名其妙的地被吹灭了手中的灯笼。甚至还有几个丫鬟亲眼见到忽而飘过的白影,当下尖叫一声,抱作一团。
还听说有几个丫鬟陪着二夫人在佛堂里上香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女子的哭声,时断时续。二夫人当下便变了脸色,差人将佛堂翻了个遍,哭声不歇,却就是找不到是什么人在哭,到底在哪里哭。
就连安王爷本人,在半梦半醒之间,也总觉得有人在他屋子里来回蹭步,衣料摩挲。
是以,安王府现下,只要入了夜,若不是有差事,或是别的特殊原因,大多都是三三两两地待在自己屋子里。就连起夜小解,也要叫上个同伴。
约是近来一个月的时间,安王府一连死了四个人。
死在枯井边上的,是第一个。
是三少爷的陪读,平日里与少爷们同进同出,自然也不同于其他的下人。
他的名字好像叫做陈荣,是个孤儿,被二夫人在落雪的日子里从路边领会府上的。
那个院子,因着是堆放杂物,所以平日里鲜少有人过去。也不知道陈荣怎么会跑到那么一个地方,还死在了那里。只是当有人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死去了好几天,尸身也隐约开始发臭。
陈荣的死相,和阿武描述的相差无几。他跪倒在枯井旁边,一手伸进自己的嘴里,深入咽喉。似乎是想要将什么东西从肚子里面掏出来,而另一只手,则无力垂到在井沿一边。双目圆睁,布满血丝。
传仵作来验尸,也只不过是得到个心力衰竭而死的结论。
不过,老管家小声告诉我。仵作开膛破尸,在陈荣的胃里发现了一样东西。
“是什么?”我问。
“是头发!”
“头发?难道他喜欢吃头发?”我颇为不解:“头发有什么好吃的?他这癖好也忒奇怪了。”
安管家抬起袖子抹了抹额头上的汉,抖着嗓子对我道:“姑娘,小人可不是在说笑。”
“我是说真的。”我斜眼看他:“难道你觉得我在开玩笑?”
“不不不!小人不是这个意思!”
我呼了口气,继而问道:“那第二个人呢?是怎么死的?”
“第二个啊?”安管家眯起眼睛作回忆状,沉吟半天方才像想起什么右手做锤,锤住左手手心,抬起头来对我道:“这第二个啊,死的是阿三!”
我在那井沿边坐下,低头往里面看,目测这口枯井还有些深,一眼看上去竟然是黑漆漆的看不到底。
老管家有些哆嗦,我以为他年纪大了站不住,抬手招呼他过来坐,结果他抖的更厉害了。本姑娘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陈荣是死在这里的,安管家怎么着都有些忌讳。
我托腮问他:“那阿三是什么身份?又是什么死的?”
“阿三不过是王府里一个极普通的下人,具体做什么的,我也记不清楚了,反正不是扫洒就是喂马。至于怎么死的……”安管家沉默了一下,低着头,满脸褶子堆成一朵菊花对我道:“他是吊死在王爷书房门口的老槐树上!”
“吓着王爷没有?”
“自然是吓到了!”安管家满脸惊恐,眼睛瞪得夸张,绘声绘色地对我说道:“当时小人就跟在王爷后面,王爷先一步出了书房,我方将房门关上,就发现王爷一动不动地站着,不,不是一动不动,是整个人都在颤抖!”
安管家深吸一口气,闭目又道:“我顺着王爷的目光往前看去,便看到那个叫阿三的吊死在那儿。”
我道:“你们王爷也怕死人?”
其实这话任谁人听来,都是明显的讽刺。要知道,这人世间,大部分的王公贵族都是视人命如草芥。早在看告示时,听着其他人的议论,便已经知道安王爷绝对就是这类的一个典型。
而且他的那些夫人们,每隔几个月打死个婢子丫鬟什么,都是常事。更别说当家之主的王爷了。
“姑娘你有所不知。”安管家将手拢进袖子对我道:“那阿三的死相极为可怖,一只眼睛被那女鬼用绣花针缝住了,另一只眼睛直勾勾地向外翻着。就连舌头也给拔出来了!是连根拔起啊!流了一地的血!而且吊死他的根本就不是绳子!是女人的头发!”
头发吗?陈荣的死,似乎也和头发有关。
我笑道:“你怎么知道是女鬼?”
老管家当即便变了脸色:“大家都说是女鬼!是女鬼来索命了!”
“那你可知那女鬼是谁?和你们安王府可有仇怨?”
老管家拱手:“小人不知。”
“那你们王爷可知?”
“王爷……这……小人也不知啊!”
“你是不知道啊,还是不敢知道啊?”
“姑娘你就别吓唬小人啦!小人年纪大了!经不起啊!”
感觉老管家快被我逗得哭了,我大笑起来,起身往这没多少太阳的院子外面走去。可是待我走到安管家身侧的时候,安管家却抖着嗓子,极为小声地对我说了一句话。
安管家问我:“姑娘,你可知道阿三的舌头去哪儿了吗?”
“不是被女鬼拔了吗?我又不是那女鬼,我怎么知道?”
刚准备走,抬起的步子却因着安管家分外阴沉的声音而顿住了脚步。
安管家说:那根舌头,也不知道被哪个挨千刀的熬成了浓汤,直接送到了王爷的晚膳上。
我皱眉,觉得整跟死人舌头用来熬汤,怎么都听着有些恶心。可是更恶心的是,我竟然问了一句极为禽兽的话,我问:“那你们王爷吃了吗?”
老管家抖着道:“吃了……后来又吐了。”
我拍拍他的肩:“走吧。也别呆在这了,我看你挺不自在的。”
老管家如同大赦,直对我点头,我还没动呢,他就立马在我前头跑了出去。真是一点也看不出先前那番腿脚不利索的模样。我叹了口气,回头看着这荒凉的小院子,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
我正对这那口枯井发呆,那老头却趴在院门那处生锈的栅栏对我喊道:“姑娘,这地方邪乎的很,你也快些出来吧!”
我扶额,好吧,这老家伙已然忘记了,其实我就是来帮他家王爷捉鬼的。
和老管家攀谈一番之后,天已经完全黑了,老管家恭敬问我平日里喜欢吃些什么,好给我上菜。
我说,我不挑食,只要是肉就行。
于是老管家带上我房间的门,便带着两个随行的婢子出去了。
我挑了个桃子拿在手上,掂量着往床上躺去,整理着白日里从老管家口子得来的信息。
除了陈荣和阿三,第三个死者是安王爷新纳的夫人,下人们通常管她叫做白夫人。往好听了说是夫人,其实就是大户人家家里的小妾,而且还是没有什么实际名分的。虽然安王爷对这位新进门的夫人宠爱的紧,可也是生前的事情。白夫人死的时候,这位安王爷连她的尸身都不愿意多看一眼,大手一摆只对一旁侍候的下人说了一句话。
“还不赶快寻个地方埋了!当真晦气!”
要我说,也亏得这位白夫人死的早,她现在是年轻,可如果活着,她又不是妖怪,迟早有一天是会老的。色衰而爱弛,在这些大户人家,好比说现在的安王爷,在纳白夫人之前的一个月,还有一位艳夫人。当初刚进府的时候,还不是万千宠爱与一身?风光一点也不必现在的白夫人逊色,可现在呢?色还未衰,便早已恩宠难寻。
要说这白夫人,死的可是愈发蹊跷诡谲了。
她是溺水死的。
要说溺水死比起阿三那割了舌头缝了眼睛的死相,要正常的太多太多了。
可是这白夫人是溺水在荷花池里的。本来对于那些不会袅水的,溺死在荷花池里也不算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可这件事情,诡就诡异在,白夫人死后却还有人在那荷花池畔,看到她坐在那里梳头!
最初发现白夫人尸体的,是厨房里打下手的伙计。那一日王妃想吃新鲜莲子,他便清早划了船,到池子中间,想挑几朵鲜嫩一点的莲蓬。可是船划到一半的时候,突然这么也划不动了。那伙计料想,应该是被荷花枝子盘根错节的给绊住了,便抬起船桨将那些荷叶撩开了些。
40第七章:道士与他徒弟(一)()
这一撩开,就看到一块粉色的布料,跟着水波缓缓荡漾着。那伙计顺着往下看,就看到一截皓白的手臂,上边还带着一只银镯子。当下便知道是死人,可这伙计也是胆大的很,想着应该是哪个院子里得罪了主子的丫鬟,反正死了就是死了,也不关他的事。竟然一时见财起意,将那只手从水里掏出来,伸手去取那手腕上戴着的银镯子。
结果你猜怎么着?
那只冰凉冰凉的死人手,竟然猛地反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那伙计吓得够呛,挣扎中胡乱拿起船桨就拼命往那玉手上砸。想必是那死尸在船下不好使力,那伙计是个做惯了粗活的汉子力气大的很,一会儿便被船桨打的软趴趴地瘫倒在船板上。
那伙计见好就收,将船划的飞快,回去找了安管家报告此事。
等安管家差人寻到这儿来的时候,一群人这才发现,那飘起的尸体,便是入府不久的白夫人。后来传仵作来验尸,才发现白夫人这样子应是从她失踪的那一日便已经遇害了。
白夫人失踪到发现尸体,共是六天的时间。按理说也应该被泡了六天,可起就奇怪在这白夫人被水泡了六天时间,尸身竟然一如往昔,除了苍白无一丝血色外,与睡着了没有任何不同,竟然一点水肿的迹象也无。
不过如果是杀人几天之后,再弃尸荷花池,那白夫人的尸身上也应该有其他的致命伤。可是,白夫人却没有外伤。有了前几次离奇的经验,仵作直接拿到破开了白夫人的肚子,在白夫人的胃和鼻腔内部都发现了少许粉色的颗粒。
是卵。
是一种类似于水蜘蛛的卵。
这种卵通常大部分地沾黏在荷花茎上。
也就是说,安夫人不是死后被人抛尸,而是溺死的。否则这些东西也不会钻进她的肚子和鼻腔里。
因为死人是不会呼吸的。
安王爷有二个女儿,五个儿子。而第四个死人,是安王爷的小儿子。沅字辈,名叫沅禧,听着倒是挺喜庆的。沅禧亲娘在生他的时候,难产死了,一直由膝下无子的茹侧妃抚养,今年方才过了五岁的生日。
他死之后,茹侧妃也处于半疯癫的状态,被安王爷锁在自己的院子里,不让见人。
比起前面三个,沅禧这孩子死的很突然。
什么叫死的很突然呢?大概就是突然一下就死了。
沅禧是在傍晚接近天黑的时候遇害的。遇害前他才被奶娘抱着去前厅与安王爷那一大堆家眷用了晚饭,晚膳后大约是吃的撑了,便被下人们带去院子里走走。小孩子本就玩性大,到了院子便吵着要玩捉迷藏。当下人的怎的能够拗的过主子?反正也是带他出来消化消化,散步和捉迷藏也没什么区别,只要这小子能动就可以了。
一个小厮当‘鬼’,沅禧和其他两个丫鬟哄闹着一下子便跑没了踪影。奶娘就在原地,坐在一旁的石阶上纳凉。
那‘鬼’数到五十,便睁开眼睛,循着之前听声辩位的方向,捉人去了。两个丫鬟先后在假山和杂役房找到了,而小少爷却怎么也找不到。当奶娘也开始慌张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时辰。之前捉迷藏之前便说好了不能出这院子五十丈的距离,结果包括奶娘四个人,前前后后把可以藏人的地方都搜遍了,黑市没有找到小少爷。
其中一个丫鬟还道,是不是小少爷不守规矩,跑远了躲着去了?
于是又过了一个多时辰,天已经完全黑了,奶娘叫来帮忙找人也多了起来,这回可是把大半个安王府都搜找遍了,可还是没有看到小少爷的影子。
茹夫人知道这件事情,被下人扶着陪同安王爷赶了过来。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安王爷当下便吩咐就算把整个安王府翻过来,也要找到沅禧那小子。而那个当‘鬼’的小厮,连同那两个丫鬟,每人当下领五十杖责。
那三个可怜的下人,当下便哭喊着被其他下人拖到了长板凳上,一棍一棍打的是皮开肉绽。
就这样,伴着后院三个人痛苦的哭喊声中,一群人寻寻觅觅又过了大半个时辰。
道最后,还是一个侍候二夫人的丫鬟过来禀报,说二夫人在佛堂晕倒了。那丫鬟神色慌张,连话也说不利索。安管家见王爷本就怒气未消的脸色隐有发作之势,当下便对那丫鬟呵斥道:
“二夫人晕倒了差个大夫过来便是,来叨扰王爷做什么?不知道现在小少爷不见了,王爷正着急吗!”
那丫鬟本就腿打哆嗦,被安管家这么一喝,吓得立马跪倒在地,连说自己不是。然后抬头睁大了眼睛看对安王爷喊道:“可是让二夫人晕倒的就是小少爷啊!”
“小少爷在佛堂?”安王爷拧眉问。
那丫头磕磕绊绊点头,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对已经带着下人往佛堂方向走出几步的安王爷和茹夫人哭道:“可是小少爷他……他……他死了啊!”
沅禧是死在佛堂的,当二夫人如往常一般用完斋菜,过来礼佛时,他便如同算好了时间一样,在二夫人将将一脚迈进大殿,便……从上面掉下来了。
头先着地,场面颇不能睹。
茹夫人当下尖叫一声,便昏死过去,其他下人也是倒抽一口冷气,忙低了头闭了眼,不敢去看那小少爷如烂泥一样的尸体,和安王爷此时的表情。
安王爷沉默许久,方才低沉对一旁的安管家说了一句话,然后便大步走出了屋子。
安管家告诉我,安王爷说的是:“方才那三个下人,连同奶娘,一并,乱棍打死。”
我不禁有些唏嘘,以沅禧的年纪,大约是个比落雪高不了多少的孩子。就算是捉迷藏,也不可能在没有梯子的情况下爬到那么高的房梁上,然后摔下来死掉。那四个被打死的下人也真是够可怜的,又不是他们想要捉迷藏,是他们主子要他们陪着他捉迷藏。现在好了,不但陪着沅禧这小子捉了迷藏,还一并陪他去了阴司衙门报道。
安管家差人送来晚膳之后,便再也没有人来找我。我心想,这家人也真奇怪,明明心里着急的很所以才找人来捉鬼,结果我来了,也不问问我怎么帮他们捉鬼,或是什么时候捉鬼。本姑娘有些疑惑,他们没理由对我这么放心啊?
不过这个疑惑在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后,便清晰明了了。
因为门口守着的丫鬟告诉我,我师父来了。
是的,容兮来了。当我提交迈进那先前与安王爷见面的大堂,就见我那倒霉师父特别扎眼地跟王爷‘平起平坐’。
那王爷笑得很是开心,满脸都堆起了褶子。
容兮见我来,将目光投向我这,特别温润明亮地对我笑了笑。
不知是我最近视力变好了还是这么的,万万年前容兮的脸似乎比初见之时,要清明许多了。我竟然能够清楚地看见他的笑容,而不是如雾里看花隔着层破窗帘子似不清不楚的。
“你怎么来了?”
“你来了我便来了。”
我心想说,你是把自个儿当成哮天犬了,还是把我当成三眼怪了啊!可是,容兮这句话,本姑娘听着似乎很受用,甚至还有种暖暖的得意。
容兮挑眉,兀自饮了一口新茶。我一闻那味道便知道是上好的铁观音,不由地在心里吧安王爷祖上十八代全部问候了个遍,真是势利眼,我方才来时,别说铁观音了,就是普通的绿茶也没给我啜一口。
真过分!
容兮悠悠问道:“莲泱可有头绪?”
我点头说:“有!”
我在容兮附近寻了个位子,翘着二郎腿坐下。我说:“这鬼,是个女鬼。”
容兮微笑,想是认同。
我道:“想是这女鬼的尸骨尚在这安王府中。”
容兮问:“如何得知?”
我也学着容兮的样子啜了一口茶,一边想着这铁观音的味道比起桃花酿真是不知道差到哪里去了,一边得意地仰头望着容兮道出我的想法:“一般来说,鬼灵这种东西,除非是什么特别原因,不然不会滞留在一个地方不走。而这特别的原因,无外乎三种。一种大抵是前尘旧因至于是什么旧因,也许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了,也正是因为不知道,所以便一直呆在自己方才苏醒的地方,也不知道去哪。第二种细说起来似乎也能和前尘旧因扯上关系,便是仇怨,幽怨抱怨有仇报仇。”
语罢,我还看了看坐在容兮身边的安王爷,想从他那满脸褶子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我有想过,这个女鬼,或多或少与安王爷有着一些关系。虽然这宅子在安王爷没搬进来时便已经外传闹鬼闹鬼的了,可是都闹了那么长时间了,也没见过真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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