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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姝-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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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她,东和长公主,以一肩柔弱扛起整个东和的存亡。她步伐踉跄的走着,却与心中那道眷恋的身影渐行渐远。那个坐于轮椅上的清冷男子,静静地望着她说:“阿宁,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那个一身紫衣风华绝代的男子冷笑着扼住她的脖子:“亏欠?我要的从来不是这句亏欠!”而破旧的清越亭中,那人摇着扇子笑意浅浅未达心底:“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岂不人生乐事?我为何要拒绝?”权谋倾轧间,他们是否能保持初心不改?是否能携手笑傲天下?《绝姝》邀您共谱一曲乱世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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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帝都风雨乱人心()
佑庆九年十一月,南武大军东征的脚步被阻挡于月散关外。自南武开始东征,老百姓皆人心惶惶,这已经是开战以来最好的消息。
南武来势汹汹,大军势如破竹一路向东杀来,转眼就逼近了月散关。形势严峻,惹得朝野一时谣言四起、人人自危。月散关可以说是朝廷的最后一道防线,一旦被破帝都便岌岌可危,而整个东和即将面临毁灭的危机。
民间流传,在月散关之战的前夜东和长公主宁嫣于无极殿慷慨陈词,力排众议撤换了月散关的守将岑嘉,这才保得一时的安宁。
消息传回帝都,百姓们沸腾了,纷纷去帝都西南角的长公主府门口拜谢,一时间长公主府门庭若市。而长公主一向待下亲厚,每个拜谢的人都会赠送一杯茶水,这一天下来光是茶水就不知烧了多少壶。
这可把管家丁伯给愁坏了,于是非常含蓄地跟长公主表达了自己的小小意见。于是隔天帝都便传出了长公主去东郊法华寺祈福的流言,大家纷纷跟去了法华寺烧香拜佛。公主府才总算清静下来。
在满城的沸腾中,小小的公主府却是异常地安静。这是出精致的院落,满庭郁郁葱葱,屋舍碧瓦朱甍。无一丝皇家的奢华,朴实中却自有一番不凡的气韵。
这里安静到连一只猫儿落地的声音都能听清楚,里面只住了管家丁伯、厨子顾婶、小厮小五,另外就是我们的长公主宁嫣和侍女青鸾一共五个人。平日里无人走动,连满庭的落叶也少有人打扫,是以安静地不像话。
此时,天一水阁的房门轻掩着。
伏在案上的那个女子抬起了头,露出了一张眉目如画却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庞。她揉了揉隐隐作痛的眉心,阖上了面前的一本奏章。
只听门被轻轻敲了两声,一个女子站在门口恭敬地说:“公主,皇上宣你入宫觐见。”合上书册,女子站起身来,理了理身上素白的烟霞纱广袖宫裙,扶了扶头上的流云步摇。起身离案打开了房门。
“备轿!青鸾,随我入宫。”声音轻柔而缓慢,却带着身于高位,不容置喙的霸气。
阴沉沉的天空仿佛吸满了墨水的宣纸,仿佛下一刻就会滴了下来。软轿才行至宫门已下起了细细的小雨。随行的青衣侍女问道:“公主,雨越下越大了。宫里路滑不好行轿,是否下来撑伞前行?”见许久未有回音,青鸾还待重新问一遍时,轿门打开了。
一身白色华服的女子走出轿门,却也不着急走。只是站在原地,仰头看着那灰蒙蒙地天,看了许久。细密的雨丝一寸寸浇透她的每一缕发丝与华贵的服饰。
女子唇边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轻声道:“青青啊,你听没听到北边传来的鼓角声呢?越来越近了啊”青鸾撑伞在其后静静站立,也不催促,只待她起身往宫里走去才快步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从小径进入回廊,青衣侍女合上了伞。青鸾道:“公主,您的衣服有些湿了。”
“无妨。”女子唇角勾出一抹微笑。顿了顿,又道,“况且,我前日里给他布置的功课,他一项也没完成。我倒要看看他该怎么向我交代。”
青鸾抬眼看了看她,欲言又止。白衣女子瞥了她一眼,白皙的脸上浮现一抹笑意。“想说什么说吧!”。
“就是最近宫里有些传言,说公主您,不把皇上放在眼里,甚至想要”
“想要取而代之?他们想说,就让他们说去吧!”女子不以为意地摆手。
青鸾急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啊。公主您不在乎,难保皇上会不在乎?这几年军政要务都是您在处理,虽说是代司朝政,可总归名不正言不顺”。名不正,则言不顺女子倏地停住了脚步。
“青青,纵然我如今身居高位,可很多事情我依然力不从心。我能管得住悠悠之口,可人心终究是这个世上最难掌握的东西,尤其是变了色的人心。”她轻轻地叹气,慢慢往前走着。
光华夺目的东和皇宫在雨中静谧着,最中心的乾元宫是历任皇帝日常处理公务和休息之所,更是金碧辉煌、雕梁画栋。四角飞檐,琉璃瓦被雨水冲洗地甚是夺目。
穿过悠长的花廊,尽头处,便是章庆殿,皇帝的寝宫。女子的眸子沉了下来,深不见底。嘴角的弧度却更明显了。她抖了抖长袖,施然走进了宫内。
“宁嫣参见皇上!”站在门口,女子向那珠帘后的明黄身影微微一躬。
“皇姐,你总算来了。朕已经等你老半天了。”十四五岁的少年一脸不高兴地从里面踱了出来,亲热地挽起宁嫣的手。“来来来,皇姐你看看朕今日新画的墨兰图。”
少年拉着女子走到了案边,让她坐在本该皇帝才能坐的位子上。脸上洋溢的笑容像是一个希望得到赞扬的孩子。
宁嫣微微笑,似乎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凝神去看那一幅画。“兰,是四君子之一,品行高洁,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皇上这画呢,画力已有,画境不足。”
少年懊恼地垂头:“我就知道,在皇姐这儿一定过不了关。”
宁嫣看了他一眼,正色道:“皇上今日宣我来,只是让我品画么?前几日,我让段公公呈给你的几份奏折你可看了?”
“皇姐,你别每次见到我就和我谈那些政务好不好?你也知道我对那些一向兴趣不大的。”少年不满地嘟着嘴,清俊的脸上满是落寞。
“兴趣?你跟我说兴趣?皇上,你已经不小了,该知道你肩上扛着怎样的责任,你对东和负有怎样的使命!”宁嫣随手翻过摆在书案上的奏折,“这几本奏折是我筛选过的,包含了我东和数月以来的内政与外交。你便是随手翻阅也必定会晓得,现在的局势是多么紧张!”。
少年急忙道:“皇姐,你别生气。这些奏章我马上便看。”
宁嫣叹了口气,缓缓道:“瑜儿,皇姐没有生气。自古守成便是不易,遗憾的是东和自元帝之后的历任皇帝都无心朝政。加之朝中还有一些奸佞小人苦心钻压要夺取帝位,东和国力早就大不如前。为官者,中饱私囊者多于兢兢业业者;为将者,骄奢淫逸者多于艰苦练兵者;为君者,沉迷酒色者多于励精图治者。六年前,我回朝之际,便已尽力为你排除异己,重整朝纲。可惜朝中势力盘根错节,终究收效甚微。瑜儿,你是皇帝,是我东和王朝的顶梁柱。我希望你别让我失望,至少别让东和的子民失望!”。
摇了摇头,她看着少年依旧稚嫩的眉眼,缓声道:“瑜儿,皇姐不可能永远陪着你,我现在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在为你的亲政铺路。但是一把伞若自己不撑起主心骨,别人怎么帮忙都没用。你终究要靠你自己的。”
郑瑜点了点头,眼中露出迷茫之色,喃喃道:“皇姐,是不是我亲政了,你就会离开我?”
宁嫣皱了皱眉头,道:“如果那时候你依然需要我,我会留下来。”她摸了摸他的头,突然间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
那时先皇新丧,东华宫的丧钟足足敲响了十二下。于瑾一党人却妄图篡改遗旨扶太子做傀儡皇帝,宫中一片混乱。她早早得到消息,带着兵符和沉羽三十万大军匆匆赶到京都,与于瑾的十万禁军三万京畿护军于安华门下对峙。
而他,被胁迫着立于城楼上。小小的身子不住地颤抖,脸色苍白的如同死人一般。宽大的龙袍穿在他身上空空荡荡的没有着落。
她突然想起了凤鸣村和少时一起玩耍的伙伴。因战乱被迫分别的时候,他们都是七八岁的年纪。而如今十多年过去了,故人杳杳,了无音信。所以她从心底怜惜这个孩子,不仅仅是因为师父的遗命。
“没什么其他的事我就先回去了。”收回思绪,宁嫣站起身欲离开。走到门口时才回身道:“今日便把我给你挑出来的奏章看一看,尤其是我用朱笔做的批注,过几****会考考你。”
少年乖乖的点头,眼眸里流露出一丝不舍,却还是道:“段业!替我送送皇姐。”
“长公主请!”一位年老的太监从内殿快步走出,对宁嫣作揖,眼中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精明之色。
“嗯。”宁嫣点头离开。
走到殿外时,却突然瞥见大殿屋檐下吊着一盆开得正盛的兰花。洁白的花瓣上带有点点晶莹的水珠,葱绿的嫩叶在风中摇曳生姿。
“这便是皇上画的兰花么?什么品种的?”她随口一问。
段公公躬身回道:“这是今年新晋的素心兰花。长公主若想要可让内侍局送一盆过去”
“不必了,远看着的美好,离得近了反倒不新鲜了。”自嘲地笑了笑,“段公公,你也是宫中的老人了,皇上的事便请你多多上心了。”
紫袍的老太监慌忙下跪,道:“长公主,您这么说可是折煞老奴了,这些都是老奴的本分但请长公主放心。”
宁嫣微微一笑:“如此甚好。公公不必相送,我的侍女就在前面。”
走了几步又转身笑道:“雨天路滑,公公走时可要当心啊。”说罢颔首而去,气度浑然。白色的裙袂随着她的行走,划起一道道好看的弧度。不一会儿,便消失在烟雨之中。
第二章 九重城阙烟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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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阴雨连绵。东和长公主府。青鸾一个人在庭院里清扫落叶。
庭北的碎叶轩内,一白衣女子,安静地翻阅着桌案上堆积的如山的奏折。案前的紫檀圆桌上,置放了一杯早已凉透的茶水。
她下意识地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才发觉水已经凉了。正要唤青鸾前来煮茶,就看见那小丫头飞快地穿过吹花小筑和假山回廊跑了过来。“公主,崇文馆大学士刑如安邢大人到了。”
略思索了片刻,宁嫣沉声道。“请邢大人去醉花小筑等候,我一会就到。”
青鸾领命下去。女子起身伸了伸懒腰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外加打了个哈气。这才慢慢悠悠地起身往醉花小筑走去。
远远地,看见一身素白常服却雍容高贵、仪态万千的女子从花架下走来。刑如安立马放下茶杯下拜:“老臣见过长公主!”一只手稳稳地拖住了他笑道:“邢大人万万无需多礼,请坐。青鸾,看茶!”
宁嫣端坐首位,微笑道:“这新上贡的雨前龙井,邢大人可还喝得习惯?”
邢如安学富五车,是先帝亲自拔擢的崇文馆大学士,深受信任,也是托孤大臣。此人年轻的时候倒也是个享誉京都的美男子,风流倜傥。然自从娶了老婆之后便一改往日作风,成了京都鼎鼎有名的妻管严。他除了读书,唯一的爱好便是品茶。据说,他每月一半的俸禄都用在了买茶、买茶具、煮茶喝茶上了,是个不折不扣的茶痴。
茶痴起身做了一揖道:“到底是新茶,入口醇香甘爽,回味悠长。比老臣平日饮得陈茶不知好上多少。”
宁嫣颔首笑道:“如此,青鸾。走的时候送一罐雨前龙井给邢大人带回去慢慢品味。”邢如安听闻谢恩道:“多谢公主赏赐。不过,老臣今日登门,却是另有要事。”
“本宫大概知晓邢大人来此所谓何事。”宁嫣随手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是否是为了近日里皇上的功课?”
邢如安忧心忡忡道:“公主明察,陛下近来耽于玩乐,于学业上荒废了不少。老臣多次谏言,陛下都未曾放在心上。若是太平盛世,倒也无妨。但是现下形势严峻,老臣实是不知如何是好?但请长公主赐教。”
宁嫣悠悠地晃了晃杯中的茶水叹了口气道:“邢大人,本宫知你忧国忧民,为我东和殚精竭虑。可是,很多时候命数是天定的,不是一般人力可以改变。而我们能做的,就是竭力护他周全,不管大厦是否倾倒。”
说罢话锋一转:“当然,在此之前,本宫依然希望邢大人可以慎始如一,不要轻言放弃。纵然是块朽木,只要好好雕琢,未必不能成为栋梁。”她嘴角噙着笑,眼光淡淡。但是那笑却没有几分真正入了眼的。
邢如安看着这个年轻的女子,想起六年前无极殿外烽火中那道纤弱的白色身影。彼时的她,杀伐决断,气质凛冽。而今多年的朝堂翻覆,气韵愈加内敛深沉,仿佛收起了所有的棱角一般。
以一肩之单薄扛起了整个东和之沉重,也唯有这千古之奇女子了。不由叹道:“老臣但听长公主吩咐!”
宁嫣笑了笑:“目前月散关形势不明,不日本宫会离宫亲自前往督战。朝堂还有皇上本宫便一道托付给邢大人了,想必大人不会让本宫失望吧。”
“东和目前的局势已是危如累卵,无良将、无强兵。还要劳烦长公主亲自出马,老臣真是羞愤难当。唯有以身寄东和,始公主无后顾之忧。”邢如安激动地起身,长揖到底。
宁嫣起身,走下了台阶扶起了邢如安笑道:“无良将,好在还有如邢大人魏大人一般的股肱之臣。本宫心里确实安心不少。”
邢如安和魏延都是先帝托孤重臣,也与于谨抗衡多年。不像邢如安是个标准的书呆子,魏延还是颇有手腕的。此人热心权谋,心思细密,也深得先帝喜欢。然而,于谨凭借他妹妹瑞皇后的实力逐渐做大,自封右相,开始****。先帝无奈,只得力保魏延做了左相,妄图起到一点抗衡的作用。然而,于谨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是一个左丞相,因此处处受到压制。
国丧时魏延一家被于谨关压于西郊的行宫内。然宁嫣一上位就废除了左右相的制度,独尊魏延为丞相,并亲自前往西郊迎魏延回宫。此后,魏延便一心辅佐宁嫣。
可以说,六年的时间东和能有现在这个表面还算太平的光景,魏延此人实在居功至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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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了几天,等到天放晴的时候,已经到了十一月。
这天,天蓝得像湖水一样,偶有几朵船形的白云在天空中飘荡。金灿灿的阳光普照大地,让本就巍峨绚丽的东和王宫更加流光溢彩。
朝会过后,宁嫣便揪着意欲逃跑的郑瑜回到章庆殿。段业带着一帮小太监把门关得严严的,躲得远远地。进去的时候长公主脸色不好,看来少不了一顿暴风雨。
“几天前我说过什么?我有没有让你好好看书?身为一国之君竟然连我东和有多少城池都不知道?”宁嫣站在书案前,几本奏章“啪”地摔在了地上。“我看你是这几年真的是学坏了。”
一身明黄的少年脸色苍白地站在偌大的宫殿里,一声不吭。
深吸一口气,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你知道你今年已经十四岁了吗?你知道我十四岁的时候在做什么吗?当年,我离开师父之后便一个人在江湖上飘荡。当我十四岁的时候,不只是东和,甚至是南武的大部分城池我都去过了。而你在做什么?养花?作画?我东和要的是一个能扛起千钧重担的皇上,不是一个无所事事的画工!”
“我请邢大人来给你讲课,是希望你能从他的满腹经纶中学到点治世的道理。他是我东和才学第一人,无人可比。”她无力地轻笑,“郑瑜,我答应了师父的临终嘱托,会扶持你到十六岁登基。你若再无长进,我如何能跟她交代?”
她脸色也没有好到哪去,苍白地没有一丝血色,全身的荣华仿佛一瞬间失了色彩。她坐在阶上,把头埋在了手臂里。
郑瑜抬头看着她,琉璃一般的眼眸里充斥着忧愁。他迈开步子,一步一步走向宁嫣,走向那个高华庞大的宫殿中纤弱而苍白的人儿。那是他最深沉的眷恋。
他一个字一个字轻轻地说:“皇姐,是瑜儿不好。瑜儿保证会好好听邢先生的话,好好学习治国的道理,一定会做一个好皇帝行吗?”他蹲在埋着头的女子面前,轻轻地把头靠了过去,清俊而稍带稚嫩的脸庞上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自信与坚毅。
宁嫣闻言,微微动了一下,慢慢地抬了头看着面前凑得很近的那张脸。习惯性地去摸他的头,却被他一侧身给躲开了。
她脸上慢慢有了熟悉的笑容:“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同样,今日我便不再检查你的功课。等我从月散关回来一道考你。”
“月散关?你要亲自去?”郑瑜脸色骤变。
宁嫣点点头,起了身,掸掸衣服上的灰尘。
“不行,不准去!”少年拦在她面前,神情激动。
宁嫣没看他,拾起刚刚仍在地上的一本奏折递给了他。“自己看!”说罢,扬声叫段业,让他进来奉茶。
段公公慢慢地推开了门,往里探着头。只见皇上表情严肃地翻看着奏章,而长公主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立马脸上堆了笑,端着茶一路小跑上去奉到案上。
“公主!”
宁嫣接过茶杯,捋一捋盖子,又吹了口气,然后慢悠悠地抿了一口。斜睥了他一眼:“温度正好,段公公什么时候泡的茶?”
段业笑道:“奴才一直在外面候着,估摸着公主与皇上聊天聊得差不多了,便让小安子去泡上了。”
宁嫣意味不明地笑道:“段公公真是个玲珑剔透的人呢。”
“奴才哪敢当啊”正说着,郑瑜重重地搁下了奏折,吓得段业浑身一哆嗦。
郑瑜转头看着宁嫣:“皇姐,你非去不可吗?”
“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为何又要问我?”宁嫣慢慢地说,轻抿了一口杯中的茶,目光渐渐地投向了屋外的广阔天际。
“南武和东和势必要有一战,只是不是现在。据我所知,南武近日也不太平,羲帝一生子嗣众多,想要这帝位的也不是一个两个。除去被废的太子,三王爷、九王爷、十二王爷都是成为太子呼声极高的人。此次领兵的便是不太受羲帝喜欢的九王爷,大概是想以吞并东和的战功换取羲帝的好感,也为他成为太子加重砝码。”
“也就是说,南武自顾尚且不暇,如果我们以助九王爷萧凛登上帝位为条件,便可换取眼下的月散关之战的消弭。”郑瑜思索着道。
宁嫣投给他赞许的目光。“没错,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各取所需罢了。东和的武力一向较弱,如此也正好可以好好整顿一下军队。”
“那万一萧凛登上帝位后翻脸不认账,再度攻打我东和怎么办?”
“没有永远的敌人自然没有永远的朋友。东和南武一战无可避免,我现在需要的是时间,战争能迟一刻到来,我就能多一分胜算。”宁嫣摸了摸他的头,又被他给躲开了。“所以瑜儿,你要学东西还有很多。”
西斜的日光透过章庆殿雕花的窗棂落了进来,在地下透出斑驳的影子。一阵大风吹过,殿外的树叶落了满天,铺了一路,仿佛在诉说着易逝的光阴。宁嫣慢慢站起了身,走进了漫天的落叶中,宽大的宫服裹挟在她瘦弱纤细的身躯上,竟然有说不出的孤寂。郑瑜呆呆地望着那女子,出了神。
皇姐,我曾经以为只要我表现得不那么出色,你就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可是没想到,会让你那么辛苦。既然这样,那就换我来保护你吧。用我自己的力量,把你留在身边。
第三章 经年初闻故人语()
天蒙蒙亮的时候,青鸾就起了身,简单的梳洗过后便去后厨帮顾婶的忙。公主府的人不多,所以菜呢,就是简单的几碟清炒小菜。但是顾婶的厨艺好,便是几样素菜也能叫人馋掉了了舌头。
“公主已经连着好几晚通宵看奏折,她身子本就虚晚上的时候还不许我在旁边服侍。这两日就要动身去月散关了,一路颠簸,也不知能不能扛得住?”一边理着菜,青鸾一边担忧地说。
顾婶挥着锅铲幽幽的叹了口气:“便是我这妇道人家也有所耳闻,最近时局动荡,这担子啊便压到咱们公主的身上了。若是皇上能争气一点的那倒还好,偏偏又如此地不争气,可苦了咱们公主。”
“嘘顾婶儿你小点声,被公主听到了可不好。”青鸾紧张地说,“公主和皇上都不是我们这些下人能说的。”
顾婶嘿嘿一笑:“青丫头,刘婶儿晓得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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