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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撩汉直播-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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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臣妾画一张像可好?臣妾想留个念想。”

    “留个念想?”闻言; 叶云祁眉头微蹙,“你要走?”

    “自然不是。”面上『露』出几分讶然,对他揪字眼的行为,她显得有些疑『惑』,“臣妾只是很喜欢这身罢了,陛下怎会这样认为?”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叶云祁的表情立时松了下来,面对江颖的疑『惑』,装出了一副失落的模样:“这两年,你帮朕的已经够多了,朕总觉得,你不定哪天便会离开。”

    见叶云祁笑容勉强,犹豫了下,江颖放开了挽着他的手,在他不悦的视线中,红着脸抱住了他:“不会的,只要陛下需要,臣妾永远不会离开陛下。”

    这是他与她的初次亲密接触,也是他初次与女子的亲密接触。感受着怀中温软,叶云祁身子微僵,手举在半空中不知该落何处。

    “你的心意,朕知道了。”过了许久,他才反应过来地轻拍了拍怀中人的肩,柔了声音,面上是自己也不知道的真切温柔,“好了,不是还要朕给你画像吗?再不去书房,到时候,画画时间晚了,又要赖在朕的寝宫不肯走了吧?”

    听叶云祁这么说,江颖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明明心底已经承认,面上还是别扭地嘟了嘟嘴:“书房就在你寝宫旁边,我只是选了相对来说更近一些的!”

    没有反驳,叶云祁只是摇了摇头,有些无奈意味地笑了笑,任她挽着自己的手臂,一齐并肩往书房走去。

    两年前,江颖在坦白了自己“画中仙”的身份后,见叶云祁没有表现出抵触的意思,便一点点地试探着他的底线。从最初的小心翼翼的接触,到了后来,每天都得寸进尺一些。

    如今,叶云祁每天下午都必须陪她画画,就是雷打不动必须完成的事之一。

    本来,对于这些不值一提的小事,他也没有那么上心,直到那次,外面下了堆积一尺有余的大雪,天知道,躺在寝宫床上看书的他在看到气呼呼找来的满身是雪的她时,到底有多震惊。

    许是为她的执着所动,从此,答应过她的每件事,他都会上心。而那些她曾经撒娇耍赖让他每天做的事,如今也大多都成了他的习惯。

    虽然自身是“画中仙”,丹青水平很高,立意设计方面也很有想法,但江颖对画画这件事的兴趣一直不大,反倒是很喜欢看叶云祁画画。

    自从两年前叶云祁要杀她那件事后,她对他的好感便直线下降,做的许多事都只是为了攻略。然而,每天下午让他陪自己画画这件事,却是唯一一个例外。

    不知是初次见面的印象太过深刻,还是因为她就是由他“画出来”的,对画画时的他,她有着强烈得奇异的好感。

    静静地看着叶云祁提笔在纸上细细勾勒着,见墨似乎有些少,江颖便自发拿起一旁的墨条为他研起了墨。

    书房内的柜子里摆满了各类书籍,不远处的炉子里有淡淡香烟冒出,容颜皆佳的二人立于桌前,时而相视一笑,场景再美好不过。

    最后一笔描完,直起身,叶云祁深呼了一口气,看着桌上跃然纸上的美人,满意地勾了勾唇。

    江颖一直知道的只是他擅于山水景物画,今日不过一时兴起,却不知他竟也能把人像画得如此生动『逼』真。

    将画展开,细细欣赏了番后,江颖“偷偷”瞥了眼叶云祁,却正巧与他含笑的双眼对上,果断将画往自己身后一背,拒绝上交。

    见江颖那一副“这是我的,你别抢”的警惕模样,叶云祁有些哭笑不得,可心中却不由得因她对他的画的喜爱而产生了丝丝喜悦。

    这让他不由得暗自蹙了蹙眉。

    其实,方才在江颖的寝宫时,他听到她说“留个念想”的时候,就感觉自己心中仿若针扎微痛。他的情绪为她所动,这两年里也不是一两次的事了,只是最近越发频繁,让他不得不警惕。

    他只是想走“温情路线”,留下这个身怀仙力的“画中仙”为自己所用,可没有把自己也搭进去的意思。

    看了眼开开心心地卷着画的江颖,叶云祁的脸上又挂上了那个温和的笑容,走到身后的书架旁,从中抽出了一本书。

    将书摊在桌上,在江颖好奇的注视中,笑道:“听闻,天山雪莲最是与人养身体,能治百病,有异兽守护,也不知是真是假……”

    每次画完画,他都会告诉她一些书上的颇为有趣的事物。只是这次,话说到一半,他突然用手按住了自己的胃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眉『毛』却因难受而忍不住皱了起来。

    “怎么?胃痛又犯了吗?”见叶云祁表情痛苦,江颖也没了继续卷画的心思,焦急地凑过去,用仙力为他止了痛。

    叶云祁儿时不受宠,一天三顿只吃一顿是常有的事,这才导致了他如今时不时的胃痛。早几年,他都是自己忍过去,这两年有了江颖随时帮他用仙力温养,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感受着身体里熟悉的暖意,看着江颖焦急的眉眼,叶云祁突然觉得自己一如百姓所说,是个禽兽不如的畜生。

    见叶云祁表情缓和了过来,习惯了他时不时胃痛的江颖也没有在意,重新将画展于桌上,边仔细卷好,边和他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

    许是“本体”就是山水画的原因,江颖一直对外界游山玩水的生活十分向往,聊天也往往都是有关这个方面的。

    “说起来,这两年咱们一直待在宫里,还未出宫看过这些呢。”说这话的时候,江颖用眼角偷偷瞥了瞥叶云祁的神情,恰好被他逮个正着。

    “想出宫?”不知是为了弥补还是什么,他第一次“听懂”了她的话中意,“可以,朕允了。”

    闻言,江颖愣了一愣,旋即开心得忍不住猛地扑过去抱住了他的脖子,嫩脸在他脖颈处狂蹭,直蹭得他身体愈发僵硬。

    将自己身上的人拽下来,叶云祁表情严肃地让她注意下女子该有的矜持,不要随随便便就扑到男子怀里。

    “那有什么?”对他的谆谆教诲,江颖不甚在意,“我是你的皇后,你是皇上,我们是夫妻啊。”

    江颖的话太过犀利,堵得叶云祁一时语塞。他从未想过,她竟当真把他当作了她的夫君。

    情绪微『乱』,叶云祁借口还有事要处理,匆匆离开了,独留江颖一人抱着画待在书房,面『露』茫然。

    待叶云祁走远后,江颖那茫然的神『色』便消失得一干二净。把手中卷好的画放到一旁,走到桌前,将叶云祁拿来的那本书上有关天山雪莲的内容全部仔细看了一遍。

    这两年里,叶云祁逐渐因“温和路线”的副作用而对她愈发上心,而此时的“她”何尝不是也喜欢上了这个恶名在外却独独对她温柔的男子。

    因为喜欢,才愿意把“本体”交给他保管。既然“本体”都给出去了,他会知道她仙力的副作用,也是意料之中。

    她的仙力是消耗品,待画中物全部消失后,仙力便耗尽了。这两年,她为他做了许多事,现下画中余留的景物只三分之一左右。

    异兽是天山雪莲的守护兽,她虽是“画中仙”,可那反作用也是极大的,此去估计凶多吉少,这一点,叶云祁应该比她更清楚。

    他,应该是发现自己的感情了。

    离开时,江颖偷偷将那本书也带了回去,在寝宫通宵翻阅了一遍,第二天,还不待休息片刻便直接瞬移出了宫。

    坐在龙椅上,听暗卫报告皇后“突然失踪”一事,叶云祁的神『色』有些恍惚。

    果然,可以为他好的事情,她都愿意去做,即便那极有可能是以她的生命为代价。

    江颖一去就是半月之久,在这半个月里,叶云祁看似每日的生活都很正常,可那些他习惯了和她一起做的事此时只有他一个人做,怎么都静不下心来。

    画画的时候想她,吃饭的时候想她,看书的时候想她,就连上朝也忍不住想她,太监刚说完“有本启奏,无事退朝”,他便直接说了“退朝。”

    匆匆赶回寝宫,见墙上她的“本体”比起前两日又空了许多,现下只余一角草地,叶云祁的眉『毛』不由得蹙了起来,心下的担忧也愈来愈盛。

    那个时候,她为什么不怀疑他“胃痛”的真实『性』,也不为自己那所剩不多的仙力作考虑?只是因为喜欢,就可以做到这个地步吗?

    心仿佛被无形的手抓起,微痛。第一次,叶云祁怀疑了自己的决定。

    为了不让自己动摇,他故意在提到可以治百病的天山雪莲后表现出胃痛的模样,想让她没了利用价值后,把她从自己的视线里赶走。

    可是,他怎么忘了,他若是真的想让一个人消失,从不会用这般麻烦的方法。

    其实,他也是舍不得的吧,舍不得那个闹腾的身影,舍不得她某些方面与他的相似,舍不得,有关她的一切……

    “陛下!”突然,不经他允许,暗卫擅自闯入了他的寝宫。

    叶云祁这两年在江颖面前的温柔都是伪装出来的,他的『性』子一直很暴躁,又适逢心情不好,手一抬就想让人把这个不守规矩的暗卫拖下去,却在听到暗卫的下一句话时顿了住。

    “禀告陛下!皇后娘娘回来了!现下就在寝宫!”

    听到暗卫的话,叶云祁愣了一下,随后,不顾暴『露』自己内力深厚的事,用轻功在第一时间赶到了江颖宫中。

    江颖也刚回来不久,才洗过澡,还来不及擦干头发,就指挥着太监们搬来了一个大瓷缸,变戏法似的,大夏天将缸中的水一瞬变成了雪,又凭空拿出一朵大得惊人的雪莲花放入其中。

    她待人向来亲和,宫人们都很喜欢她,对她失踪许久,一回来就给她们变戏法的举动又是喜爱又是好奇,纷纷询问起来。

    江颖无意隐瞒他们,只是,叶云祁一直警告她不可以暴『露』自己“画中仙”的身份,她有仙力的事自然也就不能说了。听到他们好奇的询问,一时间,她不知该如何解释,纠结得嘴巴都抿成了一条线。

    “都下去。”怕心软的江颖一个忍不住就说出了自己的秘密,一直站在宫门口没说话的叶云祁终于开了口,声音不大,却足够震慑人心。

    比起江颖的亲切,叶云祁往年残忍的刑罚场景还在众人记忆中挥之不去。他一开口,所有宫人的脸『色』都白了,赶忙有序地以最快的速度退了下去。

    听到叶云祁的声音,还在摆弄着雪莲花的江颖当即惊喜地转过头,笑着跑过去,扑进了他的怀中。

    半个月里的担忧、后悔等情绪,在此时她熟悉的亲密举动中只化作了一声叹气,终是抵不过心中的想念,手指动了动,叶云祁左手拥住江颖的腰,右手环住她的肩,将她紧紧嵌入了自己怀中。

    “朕输了。”

    “朕喜欢你。”

    听到叶云祁突如其来的告白,江颖面上一红,想推开他而不能,只羞得将自己的脸埋入他的怀中,又是甜蜜又是小记仇道:“那之前就不喜欢了吗?”

    闻言,叶云祁低低地笑了,胸膛微震,热气喷在她的耳边,声音温柔:“喜欢,很久之前就喜欢,一直喜欢。”

金“屋”藏娇的皇帝(九)() 
江颖先前洗的头发还没干; 有几滴水顺着发丝打在了叶云祁搂着她的手上; 湿润感带来丝丝凉意。

    皱了皱眉; 松开抱着江颖的手; 将她拉进卧室坐在床上; 自己则绕到了屏风后寻了块『毛』巾回来。

    看着她看向自己时又是惊慌又是害羞的眼神;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将『毛』巾覆到她头上,点了点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脑袋,坐到她身后; 动作轻柔地替她擦了起来:“别『乱』想。”

    他以为,自己这句带着安抚意味的话会让她放心,却没想; 听到他的话; 她反而跟炮竹似的,直接被点燃了。

    嘟着嘴巴; 她扭过头; 一把拽过他手上的『毛』巾; 下了床; 走到一旁自己默默擦起来; 边擦还边朝他时不时扔过去一个眼刀。

    乍被甩了一个又一个眼刀,饶是叶云祁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待他稍一琢磨刚才发生的事,立时有些哭笑不得。

    居然这样就恼羞成怒了。

    无奈地摇了摇头; 走过去; 从后面抱住她。从以前便是这样,每次闹了不愉快,即便不是他的错,也总是他先低了头:“好了,是朕错了,明日,朕带你去宫外游湖可好?”

    为了哄她,也为了实现自己半个月前的承诺,他主动提起了这件事。

    上一次出宫已是两年前,而那着实是个不甚愉快的经历。这两年里,他屡屡回避她不断提出的出宫游玩,这是重要原因。

    而现在,时隔两年之久,他终于再次决定带她出宫,便是想要面对自己两年前做过的事。

    他想和她在一起,不希望有任何隔阂在他们中间挥之不去。

    叶云祁出宫的命令一下去,宫人们立时忙碌起来,为明日的游湖做准备。

    与上回不同,这次出宫,叶云祁摆足了皇帝的架势,带上了浩『荡』的禁卫军与略有身手的宫女、太监,力求将出行的安全『性』提到最高。

    两年前,江颖那句曾让他无比欣赏的“你想杀我”,如今却成了他久久不能忘怀的心病。

    他不愿再从她口中听到类似的话,只可惜,有些事,错了就是错了,再没有挽回的机会。

    优美逶迤的山岭,蜿蜒盘旋,犹如一条正在酣睡的巨龙。随着微风拂过,水面泛起阵阵涟漪,波光几折,美不胜收。

    站在船头,看着面前山水融为一体的美景,江颖张开双臂,深呼吸了一口夹杂着芳草清香的空气,转头看着叶云祁的眼中都发着喜悦的光。

    “青山看不厌,流水趣何长。云祁,这里真的好漂亮!”

    不知是因为当年的事,还是在宫中遵守皇后应有的礼仪,这两年,她对他的称呼一直只有“陛下”二字,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她如此亲昵的称呼。

    心像被什么戳了一下,又软又酥。走到她身旁,与她并肩欣赏这人间美景,他的心也难得宁静了下来,没了往日的暴躁,只余一片平和。

    船顺着水流方向缓缓行驶,一向闹腾的江颖在这个下午很是少言,只静静欣赏着眼前这山水交融之美。

    叶云祁本就不是多话之人,他说话最多的时候便是与江颖闲谈,而现在,她不说话,他便也只默默地站在她身旁。

    儿时的经历让他不会爱人,江颖的出现,打『乱』了他早几年计划好的暴君的一生。

    她不许他杀人,『逼』着他废除了那些残忍的刑罚,还让他大赦天下……

    他本非仁,是她硬是把他变成了仁君。他想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为此,亦是愿意做出任何改变。

    夕阳渐沉,江颖有些留恋地看了看周围的绿水青山,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主动提出了回宫。

    禁卫军都在岸上,为了不打扰她赏景的情怀,船上就连服侍的宫人都很少。她担心,到了晚上,又会发生两年前那般危险的刺杀。

    要知道,她的仙力已经所剩不多了。

    看出了江颖的担忧,叶云祁眉头一皱,拦下了她召宫人的举动,下令点灯,他要与皇后继续游湖。

    他是皇上,是百姓口中的“暴君”,他不用她的委曲求全。

    听到叶云祁下的命令,江颖有些惊讶,张了张口便想劝他,却被他眼中的固执打了回来。

    犹豫再三,江颖还是叹了口气,放弃了劝他的想法。依他的脾气,这个时候的劝说不仅不会有效果,还会惹得他的不快。既然如此,她还是继续欣赏眼前她爱的美景吧。

    见江颖没再试图劝自己,叶云祁满意地勾了勾唇,进船篷里拿了一件白狐斗篷出来为她披上,温柔道:“降温了,小心着凉。”

    确实,江颖也感觉到了本和煦的风渐趋微凉,裹了裹斗篷,朝他『露』出了一个笑,便转过身,继续看那晕了一片红云的落日。

    船划过的地方,偶有几条鱼越出水面,船头并肩的身影在水中映出波动的倒影,氛围安静祥和。

    突然,叶云祁眼中闪过一道冷光,将尚沉醉于美景中的江颖拉至自己身后,以手中折扇作武器,迎上了来势汹汹的黑衣人们。

    他满脸肃杀,一身冷意,护着江颖的决心那般坚定,全然不顾自己因寡不敌众而身负的重伤。

    站在叶云祁身后,江颖看着他与那些黑衣人们拼命缠斗在一起,面无表情。

    这个世界的任务,是时候结束了。

    两年前,叶云祁想让江颖死,特意引来了一场刺杀;而两年后,叶云祁想让江颖活,拼了命地去保护她,却不知,这场刺杀是江颖主动计划的。

    离开前,她决定满足他当年的愿望。

    船上的禁卫军武功不及叶云祁,很快就被解决了,围在他身边的黑衣人越来越多。似乎是看出了他对江颖的在意,其中两个黑衣人相互对视一眼,一人缠他缠得更厉害,另一人则直接举剑向她刺去。

    叶云祁被黑衣人们紧紧围在攻击包围圈里,抽身不得,看着离江颖愈来愈近的那把剑,他大叫了一声“不”后,不再抵挡那些招招刺向要害的剑,任自己一瞬负伤多处,运用轻功,拼命向她那里赶去。

    对方的目的一直都是叶云祁,他们想杀的是暴君,而不是深得百姓爱戴的江颖,看上去针对她的招式不过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罢了。

    见他果然不顾自己负伤地赶了过来,黑衣人面『露』喜『色』,即将刺到江颖的剑立刻转了方向朝他刺去。

    若是平时,叶云祁绝不会轻易中这种圈套,可现下这种情形,关心则『乱』,看到那把转向自己的剑,他反而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他已经看出来了,这群黑衣人并没有伤害她的意思。也是,这些年,她做了那么多好事,甚至制住了他这个暴君,他们又怎么会愿意伤害这样好而为民着想的她呢?

    太过紧张的身体一瞬放松,他的动作不由得慢了些许,眼看着剑即将刺入自己胸膛,他微微笑了笑,闭上眼,决定接受。

    两年前,他选择放弃抵抗,是为自己那是实在累极的身体和无法忍受的洁癖;而如今,他选择放弃抵抗,只是为了江颖。

    这些人只是针对他,只要他死了,她就安全了,而不是如现在这般,面『露』惶恐地看着眼前血腥之景。

    微凉晚风柔柔拂过耳边发丝,久久没有感觉到疼痛,耳边也没了声响,叶云祁皱着眉又睁开了眼。

    本来尸体遍横的船上已然干净,他身上血肉外翻的狰狞伤口全好了,衣服也有如崭新一般,除了那些不见了的宫人们和禁卫军,方才的一切,就像是他的一场梦。

    江颖身上还披着那件他给她的白狐斗篷,看着他的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担忧:“怎么样?感觉还好吗?”

    此情此景,他如何还不知道,是她再一次动用了仙力帮自己?

    看着那张满是关切却略显苍白的脸,他高高抬起了手,气得想要狠狠给她一耳光,却停在了半空,怎么也下不去,最后只能紧紧地抱住她,喃喃道:“不要离开我……”

    回到宫中,两人对此次出宫的经历绝口不提,依旧如往常那般。似乎什么都没变,可又似乎什么都变了。

    他们每天下午还会一起画画,可无论多晚,江颖都再不在他宫中留宿;他墙上还是挂满了自己画的画,却所有画中都是江颖,只除了离床最近的那张几近全白的画……

    总爱黏在他身旁的她,已然离他愈来愈远。

    江颖再次“失踪”是在同年冬天,听到暗卫报告的时候,叶云祁正盯着墙上的一幅空白的画发呆。

    “是吗?她已经走了啊……”喃喃地念着,他伸手,轻轻抚了抚那张空白的画,“说好永远不会离开我,她失言了。”

    停了一个月的上朝,叶云祁一直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不断试图在那张已然空白的纸上重新画上那些内容。

    他画了一遍又一遍,却每次都会在即将画完的一瞬恢复空白。一周过去,他甚至闭上眼都能将那幅画完美复制出来,墨也用光了,可无论他换了多少纸、多少墨,却再画不出与她一模一样的画。

    直到这时,他才不得不认清,她真的已经离开他的事实。

    书房的门被推开,暖暖的阳光照在他身上,他却只觉冰冷异常。

    “传朕的旨意,皇后殡天,以衣冠冢下葬皇陵。”

金“屋”藏娇的皇帝(十)() 
世人都说; 自皇后去世; 皇上便变了。

    曾经那个谈笑间赐刑于他人的暴君似乎只是梦中的假象; 如今的皇上勤政爱民; 博古通今; 带领国家逐步走向繁荣昌盛。

    一如皇后娘娘当年许诺过的。

    凤华宫口; 叶云祁独自一人站在那棵他与江颖手植的梨树旁; 看着那一如往昔的朵朵嫩白,心中只有一片沧然。

    当年,她执意选了这梨树; 怕是对今日之景早有所觉吧。

    记得初次见面时,她分明害怕得那般明显,却仍鼓起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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