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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无妖-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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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玉馥又再桌上寻了一个盛满清冽的“白水”的杯,而后伸手直接拿至身前,摇晃杯中的酒水,晃罢,看着沾染在杯壁淌下的酒水,仰头,一饮而下。
喝罢,玉馥的眼眸中突然浸了一层薄雾,却只是一闪而过,让木烷妖误以为错觉。
再抬头,那澄澈的眸子亮了起来,“我还认得你!”
木烷妖的思绪蓦地一顿,想要伸出扶住桌檐的手同是顿在半空,茫然的侧头向玉馥看去。
认得?认得——
似乎,也曾有人在她耳边这般轻声呢喃,木烷妖努力的回想。
在哪里?
凌霄殿,瑶池宫,封神榜,抑或是千年之后?
千年之后——
“奈何桥!”
木烷妖突然两手一拍,恍然的惊讶叫出。
似是在她沉睡于奈何桥下的一千年,她常听有人在她耳边说着些悄悄话。
那声音温柔若水,让她沉醉,却又令她的感觉无比清晰。
一句话,是那声音常常说的,似乎想要等她的回答,又似想将他的声音铭刻在她的骨子里。
——我还认得你呢,小妖
——你,还认不认得我?
木烷妖点点头,没错,就是这句,如此耳熟。
蓝明安被她这一声拍回过神,转头向木烷妖投去奇怪的目光。
而木烷妖,不知不觉已将视线投落在那坐在座位上不动声色小憩的玄袍红衣。
她不知道那人是谁,也未曾见过那人的模样,更不知道那人的名字。
她只能感觉到,那一千年的孤寂,除了过往的魂魄,就只有那个声音陪伴着她。
而在如今回想,那声音,竟模糊的与眼前玄袍的他的声音有许相像。
许是这个原因,才另她有时会莫名的去看他的表情。
莫名的在意。
慕容卿言未再抬眼看她。
木烷妖手扶住桌檐,转身坐在倚位上,一手杵在木椅的扶手,托着腮。
她定要将这两人的声音做个研究,以便找到陪她千年之人。
“喂!”
玉馥瞧得蓝明安出神,便毫不留情的将玄铁拍在蓝明安肩头,一张精致的小脸尽透不满,“和你说话呢!往哪看?”
蓝明安肩头被突然拍的剧痛,另一只手翻过,迅速的钳住玉馥拿玄铁的那只手的手腕,淡色双眸泛着与其一样淡淡的戾气,忍怒低声对玉馥呵斥:“你一个姑娘家,没想到竟如此暴躁!”
玉馥的手腕被他钳生疼,连忙用另一只手去掰,却不想因这动作而变得更疼。
“放开!”玉馥咬牙扭动着手腕,令一只手不甘的接过玄铁,这一次竟是向头猛击而去。
蓝明安身影一侧,便轻而易举的躲开了攻击,随即将玉馥的手翻转在身后,笑说:“玉馥姑娘,我问不记得,我记忆中有如此野蛮的女子?”
玉馥咬住嘴唇,再次挣扎着想要脱开他的钳制,可越挣扎,那双手就会攥的越紧。
“你!”玉馥再抬头时,眼中已含泪光。
“汉香草!”
汉香草?
蓝明安似乎想起了什么,手中的力道松了松,眨眼看着玉馥。
玉馥察觉到这个微妙的变化,不禁迅速用另一只手向身后的人打去,气恼地瞪着他,嗔道:“安臭!你放开!”
蓝明安怔的迎面回头,紧紧盯着那双眼泪打转的澄澈眼睛,脑海中突然闪现儿时打他一巴掌还不忘踹一脚的小女孩儿,两者的眼眸巧妙的合并在一起
蓝明安豁然开朗,却因这一个开朗,挡不住那迎面而来的一掌“啪——”
玉馥成功的被蓝明安松绑,同时感受着另一只手火辣辣的疼。
这一次,她可不再是单方面的用自己的肉打,在抬手的那一瞬,她另外添加了一些修道的法力。
玉馥揉着被扣了一个红手镯的手腕,冷哼一声,得意洋洋的转过头——
那是一把断扇。
断的七零八碎的江山扇。
一袭玄袍的慕容卿言侧身面对她,墨发在空中还未全部落下,他一只手臂向前伸出,手中持着江山扇尾,另一只手按在蓝明安头上,轻轻地拍了拍,浅浅的笑。
玉馥被看得窘了脸,双眼躲闪着慕容卿言温和的眸子,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腿却撞到了一个东西。
玉馥小腿顿了顿,向后猛地踢去,未想却在瞬间落了个空,身子向后倾倒而去。
“啊!”
玉馥方摔在地上,感受着臀部传来的寒气,不由得大惊,如兔子一般的跳起。
再看那地面,分明是被覆了一层薄冰。
玉馥双目燃火,寻木烷妖所坐的位子看去,眼前却又被一人挡住了视线。
那人头顶的发丝胡乱缠绕在一起,淡色眸子惊奇的盯着她从上倒下看了好几遍,方才颇有气质的甩了甩衣袖,干咳一声,半信半疑的问。
“你是鬼魂?”
据说几年前,京城唯一一处住鬼神的客栈,被龙王一怒之下化为乌有。
他还忙追去了客栈,可他看到的仅是一地残骸
“鬼?鬼你个大头鬼啊!”
玉馥转头恶狠狠的瞪着蓝明安,“本小姐是人!”玉馥伸手指着慕容卿言,“和你们一样,是实实在在的人!”
“人”
蓝明安的手突然握紧,“这么说,当年,你没死?”
玉馥甩给他一个白眼,两手插腰,不屑哼道,“我凭什么要死?哼,本小姐活下来,你不满?”
“没有。”
蓝明安顿了顿,垂下头,任那团乱糟糟的发丝从头顶滑落至前额,握紧的拳头又松开,再握紧,如此重复了许多次。
玉馥也顿了顿,那嬉皮笑脸的模样突然变得有些许严肃,似乎在想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良久,玉馥做了一次深呼吸,定定看着蓝明安。
“你当初怎么不和我说,你是蓝王。”
蓝明安不出声。
玉馥半垂眼帘,抿唇,想说什么似的,而后又将要说的话憋了回去。
“以后别骗我了。”
玉馥转过身,轻叹唤道:“安臭。”
当夜,木烷妖为蓝明安留了下来。
她被请置在西房,房中大而宽敞无比,设有琴筝笛萧,剑棋书画。从窗向外一眼便可望见蓝王府的山后林,山中不免有些散放的野兔鸟儿,夜中不时的鸣叫。
木烷妖有好久未曾安心的睡一觉了,虽说她每每度夜,都只是弹弦勾勒一夜,弹的好了,满月守着,弹的差了,满月听着。如今满月不在,她也无心再弹。
夜,对她来说,大是一种没有用的东西。
木烷妖趴在桌上,手中时不时翻出一片冰凌,而后做出自己想象中的形状,是她千年栖息的地方。
她做了一个奈何桥,晶莹剔透的桥上站着一名女子,桥下有着一些花枝,细细看去,便是彼岸。
木烷妖想了想,又在花枝下覆了一层薄冰。
“奈何桥曼珠沙华,忘川河,孟太婆哈啊——”
木烷妖打了一个哈欠,厌倦的用冰凌幻化出一个人形,冰尖在人形上随心所欲的刻着。
脸,鼻,耳
衣着,青丝
木烷妖忽的停下手中的冰尖,一动不动的看着手下的冰人,冰人好似也有了生命,温和的面对她,相似在凝望她眼眸,而她同这手下冰人,就像好久不见得故人
她胸前中忽然紧缩,倏地一疼。
愣了许久,她方才启齿喃喃自语,不知在问着谁,明知问后也知道不会得到答案。
“这,是谁?”
她记忆中,会有这样让她看起来就面熟,胸腔空荡荡的疼的人?
她从断肠崖下艰难的爬着,她一抬头,看见了一名女子。
第53章()
女子身着紫衣紫袍,胭脂淡抹,却异常妖娆,面上带着笑,遥遥望着她,面上抹过担忧。
她知道,那是孟婆。
孟婆身旁站了一男子,那人眉目如画,一身青衣一尘不染,一双血眸沉的好看,笑着看着血淋淋的她,就差一些将满身是血的她在眼眸中同化。
“救回去吧。”那男子开口对孟婆笑道。
孟婆叹了一口气,蹲下身看木烷妖。
孟婆问她:“你从上面摔下来?”
她用眼神告诉孟婆答案,孟婆看懂了般,又叹了口气,伸出一双手,探到她眼眶,轻柔的摸着。
孟婆对她勾起一个轻蔑的嘴角,问她:“你是那天上的神?”
她似乎看到了孟婆的贪恋,她用眼神肯定孟婆的问语。
孟婆转头,看向那个男子,她看孟婆的侧影张着嘴,她却听不见孟婆与那男子再说什么。
她也听不见男子对孟婆说了什么。
过了片刻,她觉得她困了。
孟婆转过头,又看着她,那只手始终未从她的眼畔离开。
孟婆的眼神有一丝同情,轻声对她说:“我可以救你,不过你要舍弃你最重要的东西作为交换的条件,把你最重要的东西交出来!”
她顾不了多少,她觉得她的体温再逝离她的骨髓,但她,还有那么多事没有确认,没有完成。
眨一下眼,尽量使自己的视线清晰,“给,我三天生命”
孟婆挑笑,嘴角带着讽刺:“我可以让你一直活下去,你却只要三天?”
艰难的笑一下:“是”
她的愿,也就三天。
那个人,是巴不得她死,她为什么要活?
“那,上神的交换条件?”
微怔,垂下眼帘,她要问个明白,但
“灵魂”
帮我,保存灵魂。
木烷妖疑惑的盯着手中的冰人看了许久,眼前浮现那时站在曼珠沙华丛中的青衣男子。
她刻出的,莫不是他?
她印象之中,仅见过那人一次吧。
轻手将冰人放在奈何桥上,面向她。
他在想什么?
木烷妖突然很想知道,仅有过一面之缘的男子,为何要对她出手相救?
他那双血眸,到底藏了什么——
木烷妖伸手摸向自己的眼畔,这红眸,这红眸,是不是与他一样?
木烷妖翻手又生出一块冰,想了想,在冰上刻着女子的模样,女子便是她。
木烷妖将刻好的她放在忘川河中,想了想,截下半身,面向男子,静静伫立。
他们这样相望,似乎是一个久远的故事。
木烷妖托着腮,总觉得少了什么,指尖点着桌面,闲来又变出一块圆冰,刻上了三字,放在彼岸丛中。
——三生石。
这样也就全面了罢。
木烷妖想着,累了,便趴在桌面,安静的盯着这场面看了许久,劳累闭上了她的双眸。
——救回去吧。
——那,上神的交换条件?
——灵魂。
她安静冥想着,她灵魂之中,就算死也要保护的,到底是什么。
黑暗之中,一人悄悄走近,最显眼,是那一身玄色之衣。
那人看着桌上的小小的冰天雪地,白皙的指尖轻触,传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木烷妖坐在桌前伸了一个懒腰,揉着惺松的眼睛,用一手挡住直射的日光,从座位上站起。
不得不说,这样的睡姿是蛮累。
低头看一眼桌上依旧的冰凌,奈何桥上的男子与忘川河中的女子依然相对,这一夜,似成了永恒。
广袖在其上微拂,离开时,这一处的世界赫然化为一滩冰水。
“咦”木烷妖看着那滩水一怔,在那水中,竟然还有一个如拇指肚大的冰粒,掀起了一层波澜,最后在水滩中平静。
她手中生出的冰这么厉害?
仅仅隔了一夜未盯着看,它便可以超出她的控制,独立存在了?
她的东西,她竟不能自己?或是已经忍受不了她,而选择脱离
略皱眉心,丝毫不顾袖袍沾染,伸手捡起那一颗小冰粒,按在袖袍上大略擦了擦,塞进腰间。
“今日就不能停留了罢”
木烷妖喃喃转身开门,大片的日光照在她脸庞,让她不得已的伸手去挡。
凡间的日光,果然是令她最厌恶的东西。
木烷妖挡着光,目光随意一转,看见不远处的回廊,站着两人。
木烷妖站在门前,待眼睛适应了这光亮,方才放下早已举得累了的袖袍,迈出脚步,身姿一闪,已到两人两米以外的距离。
面对着她的那人,是玉馥。
玉馥对她突然的出现并不在意,木烷妖可以看到,从那副哀求的眼神中看到,玉馥的悲伤。
“安臭,你真的忘了吗?”
玉馥一手拦着蓝明安,拽住了他的衣角。
木烷妖沉默,随意坐在回廊一旁。
蓝明安欲走,却又被玉馥拽了回去。
“你真的忘了。”玉馥咬着唇边,眼神变得坚定。
蓝明安一手伸出,将拽住他衣角的拳头一指指掰开。
“儿时戏言,都是童心未泯,说说而已。”
蓝明安将掰开的手放下,向前行进两步,停在原地。
“你走吧。”
那声音,在犹豫。
玉馥低下头,再不看那道背影渐行渐远。
“走,走”玉馥重复着一字,凄凉的笑了。
木烷妖看她抬起头,眼神悠悠的望向天空,嘲讽的嘴角加大。
“君之言,天地可见!”玉馥的声音逐渐变得清晰,让那离去的背影也是不经意间的愣住。
“我欲与君携手,并肩点红烛!”
那背影似乎还在挣扎。
“我欲与君相依,葬入千堆雪”
那背影终选择了决绝,消失在玉馥的视线里。
这样一去,可能再也回不了头了。
玉馥无力动了动身子,半侧脸,痴痴对木烷妖笑。
“他忘了。”玉馥向前行了一步,失神的重复道:“儿时戏言”
身子在落脚时晃了晃,她颓然坐在地上。
木烷妖淡淡的看着她。
“没有红烛了?”她抿唇,凄惨一笑,“帝王位,江山,天下,权利竟这样重要么?”
木烷妖看着玉馥,想起了千年前的自己。
那时,她追着他从金銮殿到凤仪殿,最后在金碧辉煌的回廊中,咬牙扯住他的衣裳。
“你就这么想成为帝王?”
他终于转头,冷冷的笑了一下:“帝王得天下,我若是帝王,天下便是我的。”
“不容改变吗?”
“不容。”他冷道。
“如果我我想去远离朝政统治的山水丛林,你愿意同我一起去吗?”她强硬扯嘴角僵笑,“那样简单的过此一——”生。
“若我成君王,统治这里,你也一样行云流水,如过世外桃源。”
他从腰间拔出短剑,将她拽着的衣角用剑无情削去。
木烷妖从回廊的长阶上惬意的坐着,白发懒懒的趴在她身上,垂在长阶下,她的故事,也是帝王的无情。
木烷妖揉了揉眼睛,干涩的有些发疼。
“你应该知道的。”
木烷妖寻着园内胜绽的花圃看去,对花圃中最艳丽的一朵指着,又指向一处墙角的雏菊。
转头看玉馥,轻笑,道:“无交集的命轮,交深了伤己。”
木烷妖觉得自己说的是真话,并觉得说的很对。
可玉馥却悲伤更甚的看着她。
木烷妖想了想,或许每个凡人,都会为这种仅能得到一次,却又不得不放手错过的事而感到无限悲哀。
或许是不成人久了,自己对这种得不到的事,也毫不在意了。
长阶够高,坐着凉快,木烷妖舒服的荡起腿,拍着身旁的空地,对玉馥点头。
“古人云。”木烷妖将腿并在一起。
“帝王无悲喜,无悲喜。”
玉馥陡然睁大眼眸,眼角又沁出一滴泪,顺着未干的泪痕,一路滑下,打湿衣衫。
第54章()
“无悲喜”玉馥撑身站起,厌倦一笑,“爹爹说,得道成仙,需做善人三世,且,无欲无求”
木烷妖不知道凡间道士的规矩,也从未听过这些要求。
不过,在这时,她也只能符合说是。
玉馥缓缓走到木烷妖身畔,再次如散了骨头般坐下,仿佛这两米的路已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木烷妖觉得惊诧,玉馥的这一副模样,仿佛是佯装出的,却又找不到一点破绽。
平日里的玉馥都是好动的,今日却拉开了极大的反差。
“六年前,我在爹爹的客栈外遇着他,他被一群孩子踢打,我救了他。”玉馥似乎在自言自语,“然后,他说,君子记恩德,万年不忘救命情。”
木烷妖再次荡起了腿,饶有兴趣的听着,缄口不言。
凡间六年,在她眼里,不过一点烟火的瞬间。
“他说,以后要娶我。”玉馥的思绪偏远,“说要将聘礼排十里长街,风风光光的把我接走,好让爹爹长面子。”
木烷妖嗤笑,玉馥穿透了她,却又似在看着,说:“我当他是一个遗落乞丐。”
玉馥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用力拍了一下头,甚至拍出声音。
木烷妖看她突然咧嘴笑的开心,哈哈对自己说:“对啊,我喜欢的是一个乞丐!”
木烷妖抿唇,她又说:“我应的誓约,是一个乞丐所给!”
“喂,你说,那个乞丐会不会在骗我?”玉馥这一次是实实在在的看着她,眼中却没有一丝光彩。
木烷妖不知该如何回她。
乞丐,蓝王。
只是同一人的不同身份而已,却又偏要牵引出两段情感。
玉馥笑着等待她的答复,木烷妖却觉得,自己永远给不出两全其美的答案。
“吱呀——”
一声即出,俊秀的脸庞也随之映入木烷妖视线。
木烷妖有许诧异,一夜过后方才知,自己的隔壁,住的竟是连抬眼都不看她的慕容卿言?这蓝明安实在是会安排笑话。
木烷妖与他眸子相撞,金眸的颜色纯粹的彻底。
这似乎让木烷妖在那一瞬窥视到他的毫无瑕疵的灵魂。
“乞丐有灵魂。”
木烷妖未经思考,脱口而出,“他不会出卖自己的灵魂。”
玉馥先是一愣,旋即满意的笑了起来,挂着泪痕的脸上除去阴霾,她知晓的半转头,笑容满面的看着慕容卿言。
“美人儿,”她一声把慕容卿言叫的愣了,她却继续笑,“今日许是要赶路了,正逢我心敞亮,不如美人陪我喝一回!”
慕容卿言回神,疑惑的瞧着她,“你不同去了?”
“嘿,怎么,舍不得啊?”玉馥仿佛已下定决心,“我又帮不上忙,如此去了也白去,不如老老实实在我京城里养精蓄锐,时不时抓几只小鬼,给自己长点名气喂,美人儿,你别那眼神盯着我瞅,你到底陪不陪?就一次!”
慕容卿言应声收回了打量的目光,故作为难的想了想,随即摊开手,笑道:“舍命陪君子。”
“好!”玉馥重重的点头,一拍手,爽朗道:“不醉不归!”
白日里,不归。
这酒,从午后,断断续续喝到了夕阳。
木烷妖扶着玉馥回房中时,还听玉馥叫着继续。
那模样,仿佛要将被撕裂的旧约复合,将被践踏的誓言重拾。
木烷妖离开时,玉馥躺在床榻上,不时的忍着将要呕出的酒水。
那模样,仿佛她一呕,她辛苦守护的东西就会消失,化为呕出的酒水,离她永失。
慕容卿言踏入他房门时,面色不改的对木烷妖笑道:“她这是寻虐,我怎不趁机灌她?”
晨时薄雾未散,木烷妖便不动声色的推开了隔壁屋子的房门。
推门而入,扑鼻而来的竟是那凡人身上的药草之香,好在这香气淡爽,否则木烷妖都会觉得自己身旁住了一家姑娘。
这间房看起来也极为宽敞,分出了书间雅阁,再入一门方才能到内室,而木烷妖此时正无措的站在门前,怔怔望着那皱眉理着墨发的男子。
木烷妖本以为,他应已在此时睡熟
若不是那样以为,她绝不会这样早就推开人家的门
木烷妖紧了紧手中的草包,缩回广袖之中。
慕容卿言皱眉看着梳理墨发,听到门关的声音才抬头,第一声叫的却是另一人的名字。
“绝——咦?”
慕容卿言犹在梦中般眨一下眼睛,木烷妖不自然的将头低了低,心中却在想着那第一声唤的是谁。
“你”慕容卿言的话又顿了,沉默两秒后才道,“卯时,你过来所为何事?”
木烷妖觉得脸颊发烫,暗下咬牙,不留痕迹的后退了一步。
她总不能说,我怕你喝得多,明日赶不上路程,所以早扰
她听到前方椅位在地上挪动制造出的刺耳声音,而后是轻不可闻的脚步声。
果然,不至片刻,一身红袍的他便站在木烷妖身前,凭感觉,似居高临下的俯视。
木烷妖动了动脚,她垂着头,怎看见他的表情。
慕容卿言离她很近,近的可以听见轻微的呼吸声。
慕容卿言金眸一撇,盯着木烷妖一只手的广袖看了两眼,而后和和气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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