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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无妖-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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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她的情丝
木烷妖被领的晕头转向。
身前仙侍步子盈盈走着,乱走许久,终于将她引领至一个温气萦绕的池子前。
仙侍名唤倾心,绕到她身后,替她拢着长发。
“木姑娘白发真美。”
倾心又绕至她身前,嫣然一笑,道:“我很喜欢。”
木烷妖眼皮跳了跳,见仙侍正伸出玉手解她衣袍,不禁后退一步。
蹙眉,回神时才知道仙侍方对她说了两句话。
仙侍手僵在半空,愣了两瞬,不好意思的收回。
“木姑娘净身时用着倾心便唤好了。”
说罢,仙侍站在了一旁,看着她不动。
木烷妖被看得有些难受,这种难受的情愫望向仙侍时,又被她暖人心脾的笑容化解。
木烷妖伸手解衣,想了想,开口问道:“你感激我?”
仙侍含笑,“木姑娘为何如此说?”
“因为你一直笑。”木烷妖顿了顿,“我无心救你家主子。”
“木姑娘这样认为么?”
木烷妖征求意见的看着仙侍,罗衣轻解,香肩露,白玉肌肤,忽的裹身停住。
仙侍识趣的垂下头,笑着道:“我对木姑娘笑,是因为我喜欢木姑娘!”
木烷妖褪下衣袍叠放的手猛地顿了一下,抬眼去看仙侍,她还垂着头,且闭着眼,唇边的弧度隐约可见。
仙侍虽是说的话奇怪,笑靥却温暖。
“你喜欢我?”
木烷妖脚尖点了点水面,适应后下水,水贴着肌肤,没到脖颈。
仙侍听见她下水的声音,便抬起头,不退缩的直视她。
“嗯,我很喜欢木姑娘。”见木烷妖神色木然,便追加了一句,“我是真的很喜欢木姑娘。”
木烷妖想到了古有龙阳断袖,并未听两个女人是怎样想着,她突然觉得水温下降了些许。
她从未真正了解一见钟情的含义
仙侍靠近她些许,在岸边,拿了一条长巾。
“木姑娘,让倾心为你擦背吧。”
为了更深入了解一见钟情的含义,木烷妖思考了片刻,应了。
仙侍并未表现的又多高兴,站起身,一脸招牌笑的看着木烷妖,伸手解开了墨发三千,而后,竟去解衣裳。
木烷妖在一瞬便明白了仙侍想要做什么。
后退了些许。
仙侍留了一层衣裙,慢慢的下踩进水中,手拿了长巾。
“水温正好呢,木姑娘。”
“嗯。”木烷妖边应时,边后退一步,转过身。
“木姑娘也会害羞呢。”
仙侍又笑道,说的木烷妖不知哪里奇怪。
仙侍将她发拢起,轻轻搭在她眼前,湿长巾带着水,轻缓的从她身后滑落。
“木姑娘喜欢怎样的男子?”
许是太静了,仙侍便找了话题。木烷妖微愣,看着水上霭霭如雾的水气,水中倒映她的模样,有些迷茫。
喜欢怎样的
不会挖她的心交给别人的
仙侍倒是愿意等她回答,此次半天未出声。
木烷妖视线飘离水面,淡淡答道:“喜欢如你这般爱对我笑的。”
她瞬间想到了慕容卿言。
“哦?那若木姑娘碰到了,就是好事了。”仙侍笑道,语气轻松愉悦。
“什么好事?”
“两情相悦的好事,木姑娘可以嫁了。”
木烷妖沉默了。
两情相悦?
认真说来,她对那个凡人,真的有一些,念念不忘吧。
湿长巾带水,滑过她脖颈。
“三生酒,三生念,这是孟婆的一句话,木姑娘可曾听过?”仙侍笑问道,湿长巾从水下滑过她的腰间。
木烷妖为了配合仙侍而浮高身子,水没在肩旁,对于仙侍说的话并未细听,只是记得前面三字——三生酒。
那是孟婆送一名怨念极深的女子步入轮回门时,递给女子一壶酒,说的一句话。
“三生酒,三生念。”
她问过孟婆这类事,孟婆熬汤时便告诉了她,那女子记了三生,生生再找那名她记的男子,日日巴不得那男子死在她手下。她细问女子时,孟婆熬汤的汁液洒了出去,孟婆居外的阴司正巧架一名无神的女子要汤路过。
孟婆指着女子,对她说,三生酒令她记恨三生,故她烧了情丝,成了这模样。
“三生酒?”木烷妖摇头失笑,“三生酒不过是念的集中罢了。”
仙侍一笑,“木姑娘知道这个故事?”
木烷妖点头,她何止知道,她连孟婆赏酒的人都见过。
“倾心认为,那女子是理解错了。”仙侍将她手臂抬起,细心擦拭,“女子心系怨念,若是心系所爱,未必会落个孤身终生的结局。”
仙侍湿长巾停顿了一会儿,“没准,她还能有个陪伴呢。”
木烷妖无声淡笑,仙侍不过也只是个女孩子。若是喝了三生酒,三生都会去寻,那是更为痛苦的吧。
“依照你所见,三生酒是如何的?”木烷妖问道,半转头看仙侍。
仙侍脸色泛红,见她回头后更红了几分,似要掩饰面上的红云,仙侍傲然一扬眉,“三生酒嘛其实就是一坛子醋罢了!”
第117章()
说罢,将湿长巾搭在木烷妖肩上,羞涩的笑着,不再说话了。
木烷妖想着她若早回去,见着的是宓晨曦,晚回去,见着的还会是宓晨曦。那样不如躲一时是一时,若说坦然,她多了烦心。
仙侍替她擦好背便上去了,她隐约听见外面有声音叫倾心。仙侍辞退,她一人便连松下两口气,方才她见仙侍也并没有断袖的特征,许是单纯的好感罢了,天界对她友善着少的可怜,这一位喜欢她的,她必会记上上千年都不忘。
木烷妖想到这里愣了一下,她忽然觉得许奇怪,自己为何要想这般多。莫非是,魔障?
将肩头的白巾围到了身前,闷闷的带着头一起扎下水,热水中是不能睁眼的,木烷妖便闭着,双手胡乱的抓着浮在水面的长发。
她的乐趣,大部分是自己创造的,与玩腻的。
“哼!”
她隔着水,好听见头上冷冷的哼声,便从水中冒出头,扑嗵地扬得水花溅起。
木烷妖将白巾一角拧了拧,准备擦干眼睛旁边的水,耳边却突然响起比她制造的更为大的扑嗵声,水花这下打在她脸上,肩畔的水上下起伏,波动大很。随即,传来的是她较熟悉的声音。
“哼!臭魔女!臭魔女!”
“你为什么不爱夫人!偏偏喜欢这个没仙性的东西!”
“臭魔女!”
水溅起的浪花再次打湿了她刚拧干的白巾一角,木烷妖愣愣的听着眼前撒娇与怨念的声音,忍着有史以来第一次的水浪攻击,努力从记忆中搜寻这声音的主人。且,努力思考,这声音在东扯西扯着些什么。
“臭魔女!为什么不爱夫人?没魔德性!”
“臭魔女哼!”
那声音终于累了,以冷哼结束它手与口发起的战斗攻击。
木烷妖忽然知道是谁了——在这浩浩天庭中,于她有过几眼之缘,被慕容卿言美貌蛊惑的仙位,背后长了翅膀的那名孩童瞳卢宫的童青。
见身前没了动静,木烷妖才再动手去拧白巾,想去擦干眼睛。
一只修长的手抓过了她,她不料,身子一歪,脚下妖气未掌好一滑。
“扑!”
温的热水蔓延了她整个头皮,她翻手去推开眼前人,却不料这人力气甚大,自己又只有淡薄一层白巾蔽体,实在不好怎样动。左右比较下,只得先用弱小的妖气与面前之人隔开。
她也并非不能将身前之人踹出去,只是,她总觉得,那只手的感觉似曾相识。
于是正当她再度陷入思考时,她唇上,贴了两片软软的物什。并在她失神间迅速用湿软有力的舌尖撬开了她的唇齿,在她口中灵活的进行追捕。
“呵”
木烷妖一惊,两手连忙去推身前这人,却遭来他轻轻一笑。
声音也有些熟悉。
若是童青岂会这般胆大?那肉球的体质自然也不会有这样磁性的声调
不怪她又愣了一瞬。湿软的舌在她口中乱折腾,推也推不开,木烷妖无名火在胸腔内直升,爆发之际狠狠咬了下去!
似乎一声闷哼,被童青的惊叫掩盖。那人松开了手的下一瞬,木烷妖一腿便踢了过去。只不过,踢出的是浪花一片,还有另一只小手,按住了她再欲踢起的腿,将她从水中拉了起来。
“瞳卢宫主怎有闲暇时光临一情殿,恕倾心关照不周,随您偷偷闯了进来。”
木烷妖淡定的擦干眼睛,睁开血眸,第一眼看到的果然是池中一片狼籍,与仙侍,与童青。
童青眨了眨眼,肉肉的手指着自己,可见的抽了抽嘴角,旋即又僵着倔强不可一世的脸,冷哼道:“我与这臭魔女是朋——哎呦!”
童青话音未落,仙侍出其不备的扬起一手水花掀了过去,不偏不倚的落在童青眼睛里,使得其后要吐出的话在一声惊叫后吞了回去。
童青忙揉眼,震翅飞高了许,羽翼上还向下洒水,由它这一震翅,洒下的水便如雨。
木烷妖镇静的一手遮在眼上。
仙侍转头对她未语先笑,“让木姑娘受惊了,可有不适之处?”
仙侍一身水,发凌乱,目光温柔的看着她。
木烷妖觉得奇怪,方才她被推入水中后的一切,难道是幻觉?若说真实发生,也不能说一个人好端端的凭空消失了罢。
莫非是仙侍?
木烷妖又觉得水温下降,看了仙侍良久,裹了裹身上唯一的白巾,摇手幻出一把冰剑。
“张嘴,舌头伸出来。”
仙侍扭捏,红脸,照做。
事实就是,仙侍的舌头没什么不妥。木烷妖有许失落。
天沐外,木烷妖由仙侍梳理白发,托腮闭眼,略做歇息。
像是闭目养神,可她眼睛里偏偏生出慕容卿言的模样。只因天大地大,亲过自己的人仅有他,方才那一亲,到与他的方式有几分像。可一个步入轮回之人,还是个凡人,要如何做到凭空消失?
“木姑娘方才为何要见倾心的舌?”
仙侍在她身后擦干了白发,吞吐问道,好不羞涩。
木烷妖不答,她此在宓晨曦的殿中,若告诉仙侍,她被人亲了,还亲到舌头了,不光仙侍不好意思,她都有危险能再从这里回到三生。
这是丑闻。
沉默了片刻,仙侍尴尬的转换话题,笑道:“木姑娘带的红线真好看。”
红线?
木烷妖猛地睁眼,正见铜镜中的仙侍一指勾起她脖颈的红线,绝口赞叹。
红线未断!
鸳鸯城的红线未断——木烷倏地地拍案而起。
慕容卿言还未死?
不
木烷妖在仙侍惊诧的注视下坐回倚位。
——这红线一旦找对了人,只要系上,就可以三生三世,无论生死,无论离别的相恋。
——且,永不能忘。
那小贩说的
木烷妖叹一口气,却是未动,再度闭上眼。
没准这只是一条最普通不过的红线,当日被鸳鸯城的小贩骗了一通罢了。闲来没事想他不过是她歉疚于他的死,忙时有事想他不过是她追悼与他一起的几日,凭空想起他的话不过是
总之,她的确不想摘,带着,还能心安。
见木烷妖过许大的举动,仙侍干咳一声,放下长发,改口温柔笑道,“我来为木姑娘描眉吧。”
木烷妖性不爱浓妆艳抹,清净素雅方才是她的模样。更何况这已上千年为在脸上画过什么,突然要画,她自然会反对。
托着腮,她本想摇头,却又觉得这样摇头会有些不适,方要开口,一支笔尖的软毛已经点在了她的眉头。
“木姑娘眉目清秀,好看的很。”仙侍笑道,顿了顿,描完了半边眉,追加了句,“我很喜欢。”
木烷妖觉得自己遇到的彻头彻尾就是个神经不正的仙侍。
过了半晌,仙侍画完另一边的眉,将木烷妖额前的正中的一缕发束起,至脑后,用什么在后别住。
别好后,仙侍不动了,木烷妖睁眼去看,仙侍也不畏惧的看她。
“木姑娘唇涂了红?”
木烷妖不答,那自然并非涂的什么,而是被亲的证据。
仙侍笑了笑,凑在木烷妖脸前细细端详。
“木姑娘唇色饱满,真好看。”
木烷妖不着痕迹的向后仰了仰身子,随意答谢道:“多谢夸奖。”
仙侍又笑了,仿佛笑不够一般,仿佛不会累一般。笑罢,仙侍拉起她另一只放在腿上的手,眨眼笑。
“木姑娘,倾心知道两清殿有一片花海,女娲上神日日浇灌,是不死之物,不知木姑娘是否愿意一见?”
木烷妖认真的想了想,她此时在这里逗留已久,当下不应再浪费时间,否则凡间若到慕容卿言婚嫁的年龄,便是来不及了不,她是在想,她不应与这仙侍再多处,否则会疯。
“不必了。”木烷妖淡淡脱手,站起身,“麻烦引路,我想去探望宓上神。”
仙侍笑,同是淡淡的,对木烷妖做了一个福身,旋即向门外走去。
折回的路并不如来时七扭八转,走起来虽长,却不觉得用了多少的时间。
仙侍将她引至殿门便笑语禀退了,留她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左右为难之际遇着了伏羲。
第118章()
伏羲手中提了一只鸡,面色微冷,身后的伏魔刀泛寒光,看她在门前踌躇不前,二话不说便用另一手推开了殿门。
殿门敞开,一阵清风里外相撞,坠珠帘晃动,做起清脆的声音,淡淡的茶香尤为好闻。宓晨曦此时正卧倒在软榻椅中,一身已套了件蓝衣,眼前书墨,白纸墨笔,似在作画。闻殿门之声抬头,看见一道白影后,面上带起了笑。
今日的她净白了身,面色更加红润,血眸与血莲点缀的她如一块美玉。清一色的素衣与她极为搭配,白发银丝额前一缕被她安置在脑后,其余的发随意散乱,在这风中微动。
她身影看起单薄,却极合他今日的胃口,让他欣喜。
不,不论怎样的她,来到这里,他都喜。
“妖儿。”
他唤得温柔溺水。
“妖儿,快来,帮我看看这画中少了什么。”
他放下笔,缓缓招手,含情脉脉的看她,看得她好不自在。
木烷妖抿唇,说不清自己的视线中有些怎样的情感。只是记得,他从未这样对她过。她鬼使神差的一步步走了过去,她从未接触过他绘制的东西,这是他主动的第一次。
可——
木烷妖忽然停住脚,在距他三米的地方。
——木冥妖,请你务必随我去一趟佛命,晨曦与遗云宫以晴上仙两日后成婚,可他仍昏迷不醒
算来,宓上神
明日便要娶妻了。
“妖儿”
他声音夹杂悲切,“妖儿,我绘了一幅山水画,你来看看可少了什么”他又无可奈何笑了一下,“中有三兽,一间草屋,长瀑银吊,松柏峭壁。可我总觉得少了什么。”抬手去研身畔的墨,边道:“左右想不出,砚台里的墨都干了,又要重新磨一方”
“少了上神与以晴上仙。”木烷妖不知自己是怎样说出口的,她思绪烦乱,脑海之中却明明白白摆着一个异常清晰的大字。
——坦。
宓晨曦将娶了,她怎会再无自知之明,伤害他宓上神要娶的女子?而且,他的事,已与她无半点关系,好不容易脱身世外,她没必要再将自己拉进去。
宓晨曦愣住了。
以晴上仙?他的妖儿都知道了
半晌无声,他率先打破寂静:“妖儿,过来。”
她自然不会过来。
他站起身,走到她身边,一把抱住了她,紧紧的,不容反抗地搂在他的怀中。
“妖儿,我不会成亲,不会答应这门亲事,你不要乱想。”顿了顿,抱得更紧了,他怕他稍稍一松她就会如风一般跑了,他深呼吸一口气,保证道:“妖儿,我喜欢你,我不会同别的女子成婚,你要相信我,这是真的。”
喜欢?
木烷妖闻言却是轻笑,他同仙侍果真主仆,只不过,仙侍还能多一些喜欢的忠诚。
“上神。”她轻轻地推他,“上神不觉得,木冥妖少了些什么?”
少了心啊,胸口中的那颗心。她都将心交给了他,让他炼成了药物,她现在身上还有什么值得利用的东西让他喜欢?
抱着她的宓晨曦微怔,静了两瞬,他陡然惊恐万分!他的妖儿还在介意心!
是啊,他忘不了,他怎么能忘了?妖儿少了心亦如那幅画,少了心境。
她淡淡的让他感受到:“你配吗?上神,你一届上神,配得上本煞的三生?”
——你配吗?
夺走了她的心,他配吗?
他的妖儿,没有心跳。他的妖儿,很弱小,很弱小,就这样在他怀中被他紧抱,娇躯的颤抖,他都可以感受得到。
他的妖儿,这是他的妖儿,怎么可以丢下他,怎么可以交给别人。
他错了,好不好,他错了,求她,别再说出这样的话。
他知道,他的妖儿恨他,但这样也好啊,他记得,爱切则恨深,他的妖儿恨他,就可以爱他。他的妖儿会爱他,会喜欢他,不会离开他
“妖儿。”他也不知道,作为一个无情的上神,他千年不动出阁的冷静,他千年枯死的心,怎么会,就这样,在她面前掉眼泪。
他抿了一口流进唇齿间的泪。他细细品尝,他千年前看过她的泪,那模样在他梦里日日复眼,令他记忆犹新。他品着,念胡说,这泪,分明不是咸的,是这样苦,这样苦。
他将头放在她脖颈中,嗅着她淡淡的香,让他流连,却让他心酸。
紧紧的圈着她,他好怕。
他宓晨曦,宓星君,宓上神,怕。
“妖儿”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软弱的求她,“妖儿,嫁给我可好?”
脖颈与肩头,都是湿的。
他哭了,又哭了。他在向自己求婚吗?他放的卑微姿态,是为了的到自己的原谅,可他如何向自己保证呢?如何来保证永远爱她。
宓晨曦,你也有今天啊。
木烷妖试着动了动身体,却被他抱得更紧——这曾是她最想要的怀抱,千年前。
“宓上神”她抿唇,改不了的臭毛病,还记得轻手轻脚,“宓上神重伤在身,回去歇着更好。”怕他不死心,她讽刺,“明夜有良肖,宓上神会累着。”
大婚之日,他不许她良肖,故意醉酒迷途入红楼。大婚之日后,他未碰过她一次,就连一个吻。
“妖儿!”他在她耳边底吼,“那是佛命!妖儿,是佛命!”
佛命。
又是什么不可违的天命——是命。
木烷妖忽的笑了,徐徐问他:“宓上神,你说,当年为何要我死?”是因为,那就是她的命。
“妖儿”宓晨曦忽然觉得一切解释都不过鸡肋,那些发生过的,如何解释都是事实:“那是成为神的条件”
可他后悔了,史无前例,后悔到心神不宁,后悔到想毁了一切他不该,应了这条件。
如果不应,妖儿,还会是他的,还会是他的。
她深呼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缓缓睁开。
这个上神啊,在颤抖啊,在害怕。
她轻蔑的笑:“宓上神,你是在后悔吗?”
可我不会后悔,我木烷妖再也不会染指你宓晨曦的七情六欲,我并非什么懵懂无知的孩童,不会再义无反顾的为你献上一切,我宁可将所谓爱粉碎成灰,天上地下,我绝不再为你宓晨曦。
所以,你的棋子,又少了。
后悔么,宓上神。可是有千百万遍后悔再见到我,可是有日日夜夜后悔我未死的彻底。
正如你所说的,这就是我的命。
那么,上神,后悔也是你的命。
啊,他后悔,后悔。
“后悔。”
后悔所伤于她的一切。若能补救,他甘愿付出一切,九重宫,上神位,还是他这条命。
“妖儿,原谅我,好吗?”他钳制圈紧她的身子,“妖儿,我娶你,好吗?”他头埋的更深,“妖儿,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好吗?”他的眼泪都滴了上去,像个无助的孩子,“妖儿,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妖儿,回来吧,好吗?回来我身边,我想喝你煮的茶,整理桌上的水墨画,冬日特意暖好的裳,兵慌马乱的相依妖儿,日日夜夜,我都在想你,我后悔,后悔的无可救药,所以回来我身边,好吗?回来吧那桃花林很美,两清殿的花也是你喜的纯白”
他爱她,爱她——他可以娶她,一个堕魔。
回去?她值得回去?可她累了。
“抱歉。”木烷妖抬起手,推着他的胸膛,摸到了血的滚热与粘稠。
他的伤口,裂开了。
“宓上神,你的伤口裂开了。”她故作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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