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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无妖-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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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那日借来道德尊的封印符咒,属性为水,正符合迷澹,如今看来的确起用上了。
对于她来说,能将宓晨曦封住一刻也是封,一时也是封,只要让她能平安把木烷妖从三界中消失,无论多久她都会以便捷的方式完成。
喜欢木烷妖吗?
西王母收回迷澹,凝着在水壁对面吵嚷无声的宓晨曦。
在喊什么?又要像千年前那般把她臭骂一顿?
千年前,她没能让木冥妖死,这个天大的错铸就了一个木烷妖的诞生。
如今不会了,同样的苦头,她不会吃两次。
她刚回过头,眼前便是一道黑影与明黄影闪过,黑衣人红眸拉成了一道光线,明黄衣着之人则是令她当场愣在原地。
“嘭!”
明黄衣着之人翻手拧过黑衣人手臂撞在云上,一声巨响中犹可听到清脆声音。
被死死按在云上的女子面朝地,手臂被男子双手绑在身后,严峻冰霜的面容似在说不可践踏的尊严,下一秒便又听两声脆响。
娄屋周围安静到一种诡异的气氛,不知多少仙僚打远望着那道身影就有逃跑的计算。而那红眸女子,有仙僚也是由衷佩服——两臂断了还会一声不吭。
西王母则被震惊得花容失色,她转眼,夜色逐渐褪去,她忽然晓得。
女子被枷锁定在原位,额头的冷汗已经肯定的表达出下手之重。两臂被断,众仙扣心自问,谁能保持这副模样忍痛不吭?
明黄衣着之人将黑衣女子固定,瞪着西王母,怒不可遏,严厉质问,低声如闷雷,望而生畏。
“西王母是想端了寡人的天界吗!?”
西王母脸色成白灰之色,众仙都已纷纷弯腰垂首,她鉴于身份只好福身作揖。
“不敢。”
“不敢?哼!”天帝怒极,一张脸板的铁青,眺着远处巨大的水牢,步步行来只给众仙威严沉重之感,一字一顿地道:“西王母以身作则,在寡人茶中散药,此时过后追究!”
众仙面前提起此事,西王母脸色更差,余光抖了抖,看向侧后仙侍扶支起的木烷妖,但愿天帝并未看到!
欠身垂首,代表深知错,天帝错过她那瞬,西王母恭敬顺从道:“是。”
“哼!”天帝震怒,拂袖从西王母旁经过,直奔水牢,竟是气的都懒得再看一眼。
明黄之衣犹显天帝九五至尊,本就不怒便威的刻板容颜此时像极了地狱罗刹,举手投足更有种翻云覆雨的气势。
天帝未加冠,便可看出定是起早方醒。众仙趁天帝背身时仔细看了几番,联合天帝对西王母所言,也便知道天帝震怒所在。
众仙屏声,均在心中定数,相互对视便能看清对方眼中的结论。
天帝凝着水牢之中的宓晨曦,宓晨曦同凝着他,但手中动作丝毫不怠慢,细剑插入水壁,仙气不断向里输进,妄想破道德天尊举世无双的水牢符咒。
“西王母,解符!”
天帝严厉斥道,西王母微怔,也只得将手中黑色的符咒印记用袖袍擦去。
水牢一点点从顶端破裂,退化成一滩薄水,宓晨曦提剑站在其中,一语不发的凝着天帝。
盯不过他,天帝也作罢,回首打量着黑衣红眸的女子,又断然看向西王母身后的仙侍,背身对宓晨曦道:“宓上神为了三生妖女反叛天界,此事相关重大,量上神三思而行。妖女私闯天界,定当责罚其罪,不可宽恕,无规则无秩,寡人管理天界不念新旧情,官民同罪。”
天帝肃穆巡视扫一圈仙僚,道:“在场仙僚一同看着,莫说寡人治理不当。”视线归落西王母,恨声道:“西王母同罪,引仙僚参加不必要事端,寡人歇后,自行领罪!”
众仙噤若寒蝉,无一敢做声。天帝铁青着脸,威严立天,说到做到,从不出尔反尔。如今在场者皆被制罪,谁也不敢多言,只得在心中揣测天帝接下来的动作。
而宓晨曦同样,他不言不语,甚至面对木烷妖被处理无一句反驳之话,更无一个阻止举动。只是直愣愣的站着,紫色眸子向西王母望着,说不出的情感,似怨似悔,面色灰白,全身浸水,细剑寒光。
伏羲皇则欲动,被天帝厉色扫过,又见宓晨曦无所作为,便也沉言不动,任由两名仙侍在他身后守着看着。
天帝正颜,每扫过一名仙僚便可见其诚惶诚恐的模样,他为之好笑,最后看着云中黑衣女子,嘴角倒是一抹钦佩。
“寡人这才想起,你便是鬼鬼之子满月吧?”天帝自问自答,道:“从天狱逃跑,若非你厉害,便是你有高人相助。”
满月血色的眸子当真如木烷妖那双如出一辙,只是这双未有见那般深的咒念。
满月不语,此地再度陷入了沉寂。
天帝厉色,袖手一挥,众仙不过半盏茶过便已腾云而上,天帝为首,云中脚下躺着的正是昏迷不醒的木烷妖。
满月在天帝身后,云地里被锁得动弹不得,他深吸一口气,望着木烷妖的脸庞,突然觉得他就算离开了多久也无法保护她,他修习无用,最终还不是落下了这种地步。
本来,他想有朝一日,她会夸夸他功力进步,有待提高。
本来,他想有朝一日,他替她报仇解忧,然后在凤临谷简简单单修习至永眠。
本来,他想有朝一日,他的付出可以奏效,可以让她双眼看到,他想她还会督促他也中睡觉歇息,他想她还会弹琴问他好不好,他想她还会考虑是否能见到满月。
她讨厌广寒月,偏生喜欢满月。
喜欢满月,是天上的满月
但如今,他又想,倘若他拼命去救她醒来,她的目的,就真的达到了。
不是想见他模样么?
所以别在他之前离开啊。
“羞与为伍。”
静悄悄的行云中,只有他敢说出话,还是一句大不敬的话。
西王母蹙眉侧眸,见满月竟真的是在盯她。
冒死断臂,满月接前四字道:“西王母。”话音不大,在此时却格外清亮,传入了每一位仙位耳中,不在乎,宓晨曦。
片刻后,众仙已被天帝领入了另一个地方。
这里断壁残垣,石阶为台,破损地裂,在天界中凸显简陋。这里有崖台,似如诛仙台。这里崖边有一个十架,架上拴粗劣绳索,架下黑煤石如八荒分位,共八堆。架后是一片风景浮云,下望可见云雾里秀色青山,偶尔鸟啼鸣飞过。
这便是天界斩妖台。
众仙就看着白衣女子被抬上十架,绳索将其捆绑的无法逃脱,黑煤石在此时突然变得令人心骨发寒。
“来仙,去请道德尊。”天帝望着远处夜天将明,挥手命令,一位守卫遵命离去。
斩妖台的黑煤石,只有道德尊才能点燃。
让其三味火焚三魂。
“再去请雷公。”
雷公雷锤,七雷灭七魄。
众仙胆寒,这便是斩妖台历来规矩,但凡私闯天界的妖魔皆要由着顺序处理,生死,便由天命。
满月咬牙出血,溢出嘴角,显脸色苍白,令西王母瞥一眼睥睨,向宓晨曦瞥一眼快意。
木烷妖就要死了。
三界六道,再也不会有木烷妖,木冥妖。
第181章()
西王母似在用眼眸向宓晨曦传话,告诉他:木烷妖会死,一切都结束了。
宓晨曦漠然其见,眸中无光满是受伤,细剑还提在手,仿佛下一瞬就会穿过谁的胸膛。
执着,又有什么用?
西王母转回眸光,黯然神伤。执着,又有什么用?她执着了多少年,得到的什么结果。
时光可以磨灭一个约定,一个承诺,说是向往都是假的,誓言不过是脱口失言,誓言最后还不是食言。这世上最无情的是光阴,最冷漠的亦是光阴,千年万年亿年,仙去楼空,时光却还不停走着。
就像她付出的再多,他也领会不到的,她的付出都被时光拖走了。
她的光阴可以为了他不值钱,一个千年不眨眼,却还是过了千年。他永远不稀罕看她一眼,满目的情意多散在别处,只要一道目光就可以断绝。
他有心吗?看不见她的所作所为,偏要她承受了天劫后才会说看得到吗?
他有心,但他失了停留在她身上的双目。
因为——一个木烷妖。
一道破晓的光从天边显出,光芒柔和无限,散着日出的美妙。
“天帝。”
两道声音同时而来,一道闷如雷,一道老在秋,向面光的明黄衣着天帝禀告。
天帝半转身逆光,严肃的面上多一抹凝重。
“辛苦二位!”
木烷妖想,她做了一个冗长的梦,定是梦着自己成了什么上仙上神,得罪了什么星君,后来成为魔女,又爱上了一个不老不死的凡人。
她想,这样想,她醒了,就会发现她这个凡人已经睡了十几个月。
可事实不给她这样的答案。她意识渐渐恢复,凭着身子的感觉,她好似被牵制在了一个竖起来的石壁上,有手铐脚镣困着她,令她不能反抗。这个石壁很凉,虽隔着衣物却还能感觉到很凉。
她短暂地蹙一下眉,眼帘不情愿又期待的抬起,在见到光亮的那一瞬,竟令她回想起很久前的一件事。
那日夕阳西下,树竹影长,谁一袭玄衣不改容装,浅笑走在她旁。
那日夕阳的光,印在脸上,如此刻般泛着暖心芒,黑夜前置谁一声娘子叫到了佛仙台后亡。
庄周梦蝶,许是那时起她就与他做了大梦一场,如今正是醒来的时刻,让她醒了了然再珍享。
然后可以走遍凡间每一个地方。
最后可以走遍三界每一个地方。
她仅抬了这一条缝隙的眼,她想到了什么——现在的她,还在天上。
西王母对她说,她可以做一个凡人。所以她答应了,她想做一个凡人。
不用挣扎,也许一小会儿就好,她就可以做凡人。
慕容卿言是个凡人,投胎轮回。就算现在永生,也只是个凡人。她成为凡人,永无止境的轮回,忘却前尘,就只是一个凡人。
这样,多好。
她垂头侧听,她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又在紧张什么。
慕容卿言
——不要来。
“天帝此要惩罚的竟是木将的女儿?”
这声音有些老,但是她记得,是道德尊,她比较讨厌的一位老者,太上老君。
不过,他说的不是西王母,而是天帝,他说的并非投胎,而是惩罚。
似乎,有什么在翻转着极大的变化。
令她倏然有些惧怕。
“木将为天界牺牲功不可没,但这是天规不可违背,若对不起木将,寡人就破例令其女亡后回归仙籍,葬入仙土。”
这是天帝老儿的声音,天帝对她一向偏见极大,能说出此言她并不意外。
而且,她好像知道了。
葬入仙土,恢复仙籍,西王母骗了她。
骗了她!
她猛地抬起头,血色的眸刹时睁开,仿佛吞噬了多少池的血水,第一眼所见便是百位众仙。
众仙被她突然的举动吓得一惊,血眸的怨念是那样的深,深得见不了底,可以将他们从头到脚吸进去。
西王母看了过来,冷晲着她,嘴角勾起笑意。
被这笑容蛰眼,连忙去查看绑住自己的绳索。
是啊是啊,西王母千年前就巴不得她死!如今怎会又满足她?西王母的愿望,是让她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吧!
绳索极紧,就连稍微动一下都是极为困难。
她的惧怕,在挣扎中变成深深地恐惧。恐惧死亡,恐惧离开,恐惧再也不见那个凡人,恐惧没有实现誓言,恐惧她再也做不到
在这一瞬,她想到了很多。
“呦!醒了?”这乌拉拉的闷雷之声,木烷妖闻声寻去,是雷神。
雷神瞥她一眼,满是不屑,黑糊糊的脸转过看向道德尊,拿紧了雷锤,道:“道德,您老儿管这等事作何?这妖女上次避了我一击雷劫,今日她可没那般好运了!”
要用雷劈她?劈她想劈毁她的三魂七魄?想干什么?致她于死地吗?
说上次?
上次哪是她好运。
这次,是啊,雷神会成功劈了她。因为这一次不会躲过了,他不在这里。他不在这里,她也不想他在这里。
西王母让她死,天帝让她死,宓晨曦让她死,整个天界,已经没有她可见的仙子。那他也不要来,这样,也不会见到这么多想让她死的仙人。
所谓眼不见,心不乱。
他不见她,也好。她不见他,甚好。
死了一了百了,再也不会出现在三界六道,没有轮回,她不就是和偷懒的小佛一样?那样也会惬意,无悲无喜,不会觉得累,不会有负担,不会有喜欢
而他,在凡间活着,蛟龙陪着他,绝玉泉陪着他,梦瑜楼陪着他。他身边,永远不缺她一个。
死了,死了。
这样死了何尝不好?
她眸向下垂去,这样的动作,在满月眼中更似在自暴自弃。
主君接受了这并不属于她的惩罚?怎么能接受!这不能由她承担!怎么能承认?怎么能不反抗,这一切,不好。
不知道还有在意她的人么?就算抛除了慕容卿言,那还有他,在这里,迫心想救出她。
有什么好,主君,如此放弃,有什么好。
他好不容易又见到她了,她却成了这副模样,这不是她,不是主君。
“雷神,此事公私分明的好。”道德尊手顺白胡须,顺到尾巴的一小缕,警告道。
雷神悻悻,道德尊位比他高,况且道德尊德高望重,在众仙面前他不好反驳,转身振了振翅膀,等待天帝发落。
天帝威慑厉眸扫过众仙,仙仙自危,均不发表言论。他目光在满月身上停顿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依法制法。
天帝转身,直视刑架上白衣胜雪的女子,时隔千年,女子变得真多。
只可惜,再也不会变了。
——天帝想免劫,就不要去找妖女的麻烦,一切劫自了。
——若此事行不通,那只有让妖女消失的彻底,这唯一一法。
——我佛慈悲。
清嗓干咳两声,由此提醒众仙肃静端正。
“众仙归位,行刑开始!”
鸳鸯城。
鸳鸯查看树上许愿红带,月老在树下掐指不知算了什么,算后连连重叹,无可奈何。
“出了何事?”
鸳鸯大略问道,又走向正面瞧着新系上的红带,许愿者越来越少。
“劫,劫!”月老连叹两声,拍着腿,好似是自己要遭劫了般。
“劫?”鸳鸯细问,伸手抓住了一条红带。
“天劫啊。”月老再叹,摇头垂低,“木将啊,老夫能做的都做了,这劫,就只得等峰回路转啊。”
鸳鸯知道了什么,再回眸去看红带,觉得红带眼生,发现上面字迹竟展现了出来。
看了半晌,鸳鸯将另一条红带牵起,两者系上了死结,口中嘀咕。
“是挺般配”
天府宫,面无表情的司命写书突然顿在一半,那墨笔便怎么也落不下去了。
“唉。”司命叹口气,只好放下笔,桌上书册堆堆,司命仅看了两眼便撤出了一册,上属大字——木烷妖。
不是木冥妖,而是木烷妖。
将书册翻阅到小半,空白之处的字迹渐渐显露。
“劫。”司命只叹道这一句,扬手一砚墨汁泼上,迅速将书册合上。
“轰隆隆!”
闷雷滚滚,司命淡淡地抬起头,迎面而来一闪雷电,从头劈过。
“唉,劫,你说你一个司命,管三生的事干嘛?”电母从雷云中扒出身,拖着一张青脸好生无语道。
司命被劈的焦黑,桌上书册完好无损。
“我贱。”
司命说罢,见属于三生者的书册堕落成黑,再不是天中事。
“贱?好贱。”电母视那两本书册,对一脸焦黑却面无表情的司命道:“木将救你这命的恩,被你还的恰到好处。”
司命板着脸不言不语,从桌上拿了一块干净布衣,擦脸时还有点带电花。
劫。
木烷妖听着琐碎的声音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不断唠叨,声音并不大,但她听得清清楚楚。
她眼底,还出现过与她一模一样的容颜,但那袭黑衣,又令她那般熟悉。
过了半晌,前方的声音停止了。
顿了顿,这声音又说了一句,她刻意去听了听,也不过是——“妖女三生主,不闻合约,私闯天界,为我天界带来不便之灾,既众仙无异议,那三生主可有辩论?”
辩论
让她辩论,也只是他们眼中的废话。
第182章()
众仙有在暗地里议论,她偶尔听到,是:千年前不知为多少仙子羡妒的神女,是经历了什么到今日这番死状?
众仙在议论中与天帝宣言中得到了答案:天若有情天亦老。
那她的答案便是无声的,没有什么能让她说出口了。她的不语,众仙天帝就会当她默认。
她无声失笑,她方才不久前恐惧死亡,现在肯定死亡。她内心深处是怕极的,这种惧怕,是濒临死亡时失去一切而体会的;这种惧怕,是还爱着放不下却再也得不到而产生的;这种惧怕,是前所未有的,就算是她纵身跳下诛仙台被焚身也没有这样可怕。
她忽然明了,这个世界给她的最强大的敌人并非死亡,并非恐惧,而是放下。
她好不容易拿起来了,再也放不下,只能怀揣着这份情感离开,甚至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只要一句话——
慕容卿言啊,我只能在这种时候才肯对你坦白吗?
“木烷妖,喜欢”
“行刑!”
在她眼中的三堆黑煤石在话落一瞬点燃,熊熊烈火焚烧得她不敢再睁开眼睛看,全身的剧烈疼痛如火焰窜袭,受伤的并非皮表而是内在。
她努力过了,她咬紧牙关攥紧拳头全身还是会有疼痛的感觉,疼得她想自尽,疼得她死去活来。
她尽量不让自己叫喊出声,不使自己在天界众仙眼中显得狼狈,她耳尖,模模糊糊还可以听到外界的声音。
她听着,是她寻找了好长时间的声音。
——主君,主君!
一团三味真火在她精神松懈时陡然窜入她的胸腔,剧烈的疼痛令她全身战栗。辗转徘徊,最后竟攻上她的双目。
但她的意识还在,她想着,回忆着,嗯,怎么死,也不能忘了他。
那句话还是没能说出口,硬生生断在一半,残酷无情。
身子中有什么不翼而飞了,过了一个千年那么漫长,脑袋中的这团火消失不见了,离开了她的身体。
而她,也失去了全部力气。
三味真火将她身子捣得烦乱不堪,她没有力气了,或许也是她将剩余的力气都用去了回忆。
没有他陪着的黑暗,有他的名字相依。
没有他陪着的惩罚,有他的回忆与她相伴。
她不孤单,在奈何桥不孤单,在轮回转世不孤单,现在,她连死都不孤单。
闷雷声在耳边响起了,她觉得奇迹,原来她这耳朵还好用。
还好用那么,准不准她在这一刻也听一听他在凡间的声音?
不论是在做什么都好,呼吸声,笑声,谈话声,不论他什么声音都会令她觉得无比安心。
她想着,突然懂了,原来是她将妖元剩下的全部妖气都护在了眼耳。原来她可以有这样的冲破力量,原来她的留恋也是放不下,原来她也这样执念如斯。
她忽然记起腰间的一粒石子。
第一声闷雷。
她闭着眼,却未感到浑身的疼痛,她听到了重重的闷哼声,清晰入耳,却不是那个凡人的声音。
雷响后,死一样寂静在这里显得格外诡异。
还可以听见衣着摩擦的声音。
还可以听见谁在她身前呕血的声音。
还可以听见谁在远处大惊的声音。
“妖儿。”原来是宓晨曦的声音。
他为什么过来替她遭一雷劫?他不希望自己死的更快?
“妖儿”宓晨曦呕着血,有气无力的唤着眼前女子。他自身全身焦黑,还好这雷劫未打在女子身上,否则这一身素净的白,就不会存在
雷神果然下了狠力,说是公私分明也会在雷鸣瞬间做下手脚。若不是他早已做好准备,这一击,究竟会将她劈成怎样的模样?
“妖儿”他想用尽这一生叫她的名字,他叫着,用尽一生。
可木烷妖,不是木冥妖。
他有些后悔那时为何没有许她后宫凤位,就算是劫,他也可以短暂的享受拥有她的美好。
这也是劫。
这一生,是他还她的,注定的。
她一定在想,自己为什么救她吧?
其实,答案不用深思的
“妖儿”他告诉她,给她答案,“从此两清!”去爱吧妖儿。
他给她定心计,就算到最后,他为她挡雷劫的真话也不能说。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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