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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无妖-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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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嫠朗煌隼吹姆凵ā
死尸嘲笑他又为女妖。
他没办法,谁让自己那么喜欢人家。
又过片刻,他问出了小妖三魂七魄的所在,本以为小妖调皮会散着三界转,给他惹麻烦,没想到不论三魂不论七魄都已聚在了一起,所在正是天界之女首,西王母手里。
这说不清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对慕容卿言来说,这似乎都一样。
西王母定已料定他会去天界取,也必然会左右刁难于他,强迫他一些要求与事作为代价,就像刁难小妖一样,例如去死,轮回,永生不见。
但三途果报,什么都需要付出代价。
想这些,他便想开了,便去了。他希望的结果,只是她安然无恙。
路上他还寻思,若是西王母要他的命,他怎么在临死之前还一顿,替小妖报仇。
然而,他最没有想到的,往往是他最难以想象的,往往是他最不敢思考的。
天界凌霄殿,见众仙聚,缺了西王母,缺了宓晨曦,他忽然觉得,这一趟天界白来了半分。
太白见他时又惊又恐,挤眉弄眼劝他打道回府,被他菀而一笑谢回了。
他若回去,小妖就醒不过来了。
童青也跑来见,自然轻而易举认出了他,面部颜色变幻好几种。他想,童青娃娃再怎么猜测自己夫人的身份,也只能猜他是道士罢,怎会是魔煞。
凌霄殿宽敞,天下镜中见天下,他便大方了些,通过天下镜看见了地牢。黎落晴,西王母,真狼狈,他忽的肆意笑了,百仙争议。
“放肆!”天帝因此举而吐字,两字是他们今日的开头话。
“放肆在下不会。”他淡淡道,因西王母的处境而牵引起浅浅的笑意,看起来温和顺从,但出言不逊,“天帝会么?可否教教在下,私惩三生界之主,可谓放肆?若是三生界知了,天帝便是仙魔两界大战,屠杀芸芸众生,破坏合约的罪魁祸首。”
他身上泛着鬼气,气息缠绕,可令小辈的仙扼于死地,那张带着若有若无笑意的脸更像是一张绘好的皮,“天帝可否告知在下,天下镜与两界和平,天帝与在下哪一位更放肆。”
众仙屏声凝神,于此数年,从未见天帝被如此指责,更未见过这指责之人是外来之魔。此事给天帝丢了面子打了脸,若是天帝震怒,再加昨日西王母召集一事,他众仙也会无辜殃及。
天帝手扶上了金龙椅手上的龙头,龙头叼明珠,龙身金晶布满被晃得耀眼。
打量眼前玄衣男子片刻,天帝义正言词道:“寡人承认做得过分,但天界历来天规就是如此定下来,寡人不可能因为一个地位令天界秩序混乱。此事不做威,日后天庭便目无天规,不说同等错误,就算不等,天界也会混乱无序。”天帝高台俯瞰,严肃庄重反问道:“若你三生界出了如此差错,寡人不以为你会处理得更好。”
“起码不会像天帝一般了。”慕容卿言脚下转个弯,侧身瞄着天下镜中的西王母,那视线落下去,越来越冷。
“在下不会如天帝般昏庸,不会做出如此挑衅之事。天帝此番做法分明是向三生宣战,若是三生不反咬一口,莫不是连狗都不如?”他说着,玉骨扇一拍敲上天下镜,听得清脆声响看得裂纹落渣,天下镜碎到看不见西王母,他才转过了视线,对一脸肃穆的天帝继续道:“在下不才,说出的话是没有什么尺度不知进退,在天帝众仙眼里,在下站在天界不算什么东西,未必天帝去我三生就算什么东西。”
第185章()
“你到底想对寡人说什么?”
天帝皱眉道,威严之气从身心而发,奇迹般稳定住了众仙动摇的情绪。他目光锁紧台下男子,身是儒雅,却如此紧咬不放,倘若不满足,或许其言的利弊,马上就会得到应实。
“说——”慕容卿言特意拉了一个长音,好听的声音带着无望生机的死气,“而今三生界已知晓了三生之主的死讯,在下劝天帝就此收手,否则仙魔大战,一触即发。”
天地肃静,不过几瞬,仙群中唏嘘接二连三,惶恐不安之色在小仙面上显露。在此处的仙较少年龄五千岁,便也较少知道五千年前的仙魔大战。然而,在天庭书库,却是分分毫毫记载的清清楚楚,众仙一般出了天界都以守己为重,未经历过多少战斗的他们对仙魔大战多出一份惊恐敬畏的心态。
“你威胁寡人?”
天帝从龙椅上坐起,凝着远处云雾缭绕之处。他身为天帝,传言捏指一算知万物,事实却极难。他多次去佛门求证,佛只道只言片语,深藏不露,如今抉择又出现在他面前,身为天帝,他必须着想整个天界,而仙魔之战,是威胁天界生宁的最大弊处。
这名男子所说不错,他必须收手。然而,他不明白的同是在这里,收手,这男子是让他收起什么不理?
天帝长呼气,这模样在众仙眼里已是服输。
“说吧。”天帝将视线一步步退回,居高临下注视着台下男子,道:“说你想要寡人做什么?只要不违背六道轮回常理,寡人可帮你一件!”
弥补木烷妖死的错,此事偿还必将重大,天帝见这男子眼眸并无城府,却偏生觉得男子心思紧密。
等等,这双金眸瞳怎是有些熟悉?
“告诉在下地牢位置。”慕容卿言边道边眨了一下眼,他承认被盯得有些发毛。
“地牢?”
天帝同众仙一般,五脏六腑都提了起来。方才男子一直在看西王母,此时又是打听西王母所在之地,莫非“你若想去西王母性命,恐怕行不通了。”
西王母女尊天界,虽是被情所困犯下大错,但天界不能失去西王母,更不能被外界谁人杀了偿命,不,就连宓晨曦都不行。
然台下慕容卿言却是一笑,道:“在下若如此想,便不会留情请天帝做出定夺了。”
言外之意,我想杀,早杀了。
天帝脸色难堪,思量片刻,沉重一声叹,道:“北门。”
在众仙眼中,慕容卿言从容不迫,利落大方地离去,已无形之中为天界盖上了一层压力——仙魔大战。
百鬼夜行,妖物泛滥,魔道猖狂,危害的不仅仅是天界,还有凡间凡人百姓,水木山河,万物苍生。为保护凡间,天界损伤要比三生界多出些许,而这些许,或许就会有天界寥寥重材。
只愿西王母不狂妄行事,此事以大化小,以小化了,早早结束,万物安宁生息。
地牢之门缓缓敞开,阳光步入阴暗潮湿的地牢,平添几份不配。地牢之中空旷无人光顾,就算少有罪仙前来,也极少问津。且,这里并不适合天界尊位的仙子居住面壁,有损仙仪。
而如今,寒舍地牢竟倚墙倒靠着一位名仙——西王母。
狼狈之处,她面上都有些憔悴,一夜竟显老了几年,这令慕容卿言诧异地牢的时间是否也与天界不同,十年等一日。西王母对面便是静坐的黎落晴,黎落晴仰头,透过头上一点光束仰望着外界,手指掌握仙气,在潮湿的墙壁上绘着什么。
慕容卿言并无不适的走了进去,黎落晴的专注并未发现他的到来,反而是西王母,看见他时面色大喜,仿佛是良久盼来的光明终于回来了般,手下忙不迭的拿出一个透明瓶子,瓶中向外散着柔和虚弱的微光。
西王母如愿以偿的见到这个男子眸光一紧,杀气凛然。
“西王母怪大方。”
他稳定了情绪,度着步子施施然走来,手中一柄八骨扇慢悠悠摇着,森白火焰在其上粘附,戾重的仿佛刚从战场厮杀归来。金色的眸子纯澈璀璨如初生的太阳,眼底的精光与寒气却代表了整个人的凛凛不可侵犯。面上若有若无的笑意凸显他气质温文儒雅,却不易近人,一身玄衣如殷红浓点的一滴内冷外热的血。
“天帝告诉在下西王母在这里。”他含笑,声音却与这个笑的程度相隔了几百万里,“西王母是迫不及待想将魂魄物归原主么?”
西王母笑得有几分无所谓,道:“本宫就知道你会来,慕容卿言,是吧?你该恨本宫,就是本宫改了木烷妖的姻缘薄,你们才错过两世无缘。不过现在本宫还可以得意,本宫手上,有木烷妖的三魂七魄,没有三魂七魄,木烷妖投胎都醒不过来。本宫知道你是来取这个的,不过你以为,本宫会简单的让给你么?太可笑了,本宫的所有都被木烷妖毁了,所以她,也要为此付出代价!”
木烷妖没有灵魂,比木烷妖没有情更可怕!想她抽取了木烷妖的情丝竟然还能爱别人,她就觉得可笑!所以!所以这次她不要抽什么七情六欲,她干脆在最后时刻把三魂七魄夺离她的身体,这样,就算用了世间最厉害的灵丹妙药,木烷妖也醒不过来,只剩一俱没有灵魂的躯体!
但这个结果是她最想要的吗?答案是否定!木烷妖死了就结束了,她怎么会这么轻易地放过这个夺走宓晨曦的妖女!
“在下知道西王母不会轻易交出来。”慕容卿言仅是疏远的微笑,这里的东西他都懒得沾染般,道:“那么西王母想要在下付出什么条件,才肯将魂魄交给在下?”
自视清高!
交出什么?简单啊!
她要的,是让木烷妖生不如死,每日每夜活在永不翻身的痛苦之中!而她所要做的第一步,就是报复,报复木烷妖所钟爱的人!
她邪邪一笑,道:“你付不起!”
慕容卿言讶异的略睁大眼眸,“西王母怎如此断言?若是西王母想出了这地牢,在下也会竭尽全力。”
“终身为仆!”
西王母突然打断他的话,本是一双媚眼显得笑者更加邪气,外加了阴怨,如爬出地狱的鬼尸,晃着手中的瓶子,道:“终身为仆,你敢不敢?永不能和她相爱!”
慕容卿言面上还带着笑,手中摇摆的玉骨扇已经停了下来,静静听西王母继续向下说:“你若想要她的命,就要奉献自己的命!不要认为这是个普通的瓶子,这瓶子必定需要某些因素才能打开,蛮横之力根本就是徒劳!更不要想三界谁会解开,这是用本宫百年修为而成,就算是浪费,也是物有所值!”
说着,她将瓶子狠狠地向墙壁扣去,“碰”的一声,只见其中的光更加黯淡了。而似乎只有这样,慕容卿言的表情才会变上一变。
沉默的味道在潮湿的空气中弥漫,过了半晌,西王母又将扣一次瓶子时,男子的声音抢在了前。
“好。”
他愿意,终生为仆也很好,不至于死,还能终生想着她,念着她,记着她,偶尔还能看见她,就算他,不能碰着她,同她说话。
终生为仆啊,多少年?也与万年之后啊,什么仙魔大战,他就可以在其中解放了。终生为仆啊,他不在意,反正他满心都是她,再如何磨难,都改不了了。
这真是毒药啊,小妖。可是我偏生喜欢这个毒药,就算味道再苦也喜欢。
“呵!”西王母冷笑,目光绞着他看了须臾,冷笑道:“你以为,本宫稀罕你这副身心?”
他微愣,却还是笑,疏远,化解不开的冷意,比西王母还要冷。
“西王母好心机,偏要在下奉承么?”
“哼!”西王母冷哼,将瓶子直接丢给了他,然后冷晲看他,冷冷道:“解开瓶封印很简单,只要用你色、声、香、味、触,法六欲换她天、地、命三魂;用你喜、怒、哀、惧、爱、恶、欲七情换她天冲、灵慧、气、力、中枢、精、英七魄即可。简单来说,能打开瓶子的只有你,但救了她你的七情六欲就会永远成为本宫的仆人,对她,你终生是一俱没有情感的僵尸,但你若不给也可以,那样”
西王母顿了顿,斜视冷晲他愈发变得灰白的脸色,冷笑地抬高了下颚,道:“她就永远死着,你们两个,终究会有一个不幸。”
不,何止一个不幸?是两个,两个,谁都逃不掉!
木烷妖,你要清楚,报复是这样的!你夺走了宓晨曦,你害我狼狈入牢,那么你就别想安然醒来,安然活着!
到时候,我一定会告诉你,你的男人,有多么爱你!
“怎么样?”
西王母冷晲打量着慕容卿言,看他眼眸,忽然觉得有些熟悉,但这种感觉却又一时半会说不上来。
慕容卿言缄默,西王母再度冷笑,看来无论怎样的威胁,都会奏效。
“呵,怕了?做不好时最好不要随便承认他人,你若想要就拿去,想通了再回来找我,终生失去七情六欲,不是木烷妖单单被抽去情丝那么简单了。”西王母冷笑的看向别处,在地牢中转了两圈又回来,想起什么般恍然大悟道:“哦!本宫想起来了,若是被抽了情丝,木烷妖应该连你都不爱吧?”
第186章()
西王母轻笑两声,补充道:“真是可怜了你啊。”
“西王母多心了。”
就算小妖没有情丝,又能怎样?已经学会了挂念他,已经知道如何保护他,已经知道思念喜欢,虽然从未说出口不,或许,这对小妖是件好事。
这样,他离开了小妖小妖也不会怎样,也会忘了他。
“多心?”西王母好似听得了笑话,畅快淋漓地笑了好几声,才断断续续道:“那么就是她谁都爱了?不论是宓晨曦还是你慕容”
“别拿这个讽刺我。”他微笑打断,道:“在下会将情欲交给西王母,西王母还是指点如何打开瓶子吧。”
西王母的笑声小了,最后到微若蚊声。
“你交出七情六欲?”西王母盘问,道:“看来你不知道七情六欲对一个生命来说意味着什么,七情六欲比丢了心还重要,你喜怒哀乐都不会,你还能活着?”
还能活着?
他微笑,玉骨扇别在腰间,双手捧着灵魂的瓶子,像是再没有什么,能比这个更珍贵。
七情六欲啊
“如果我什么都不要了,西王母还能将我怎么样?”
只要他给了七情六欲,她不就会好起来么?这样,也很简单,虽然要比终生为仆难了那么一点。
但他还是可以的,不就是七情六欲
小妖
小妖——
灵魂在瓶中似乎有了什么相应,微弱的光闪动了动,令他的心都跟着一颤,大脑中一片空白。
别听到
片刻,他抬起了头,含笑对西王母道:“来吧,给我留着记忆就行了。”
他才不会忘了小妖,他要永远记着,哪怕是没了情欲也要记着,哪怕是人已归西也要记着,哪怕是灰飞烟灭也要记着他三生有幸,得了一个这么美的结发妻。
身体中真的少了什么东西,一点一点,在剥离。
——小妖,小妖。
他用妖气将一点点失去仙法的瓶口补上,遮紧。
不要听,小妖,我喜欢你,很喜欢你,我希望你过得快乐,我是你的夫,小妖,你欠我的东西还没还。小妖,我若是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我希望你我祝福你,可以和满月成婚的。
不过,记得,一定要在七缘阁,给我,留着喜糖
虽然,我更喜欢吃我们的
他收敛了妖气。
——木烷妖,听着,我讨厌你。
一共十三次剥离。
剥离结束后,他好似变成了行尸走肉。若不是记忆尚存,他恐怕,会迷失在这里。
西王母将他的七情六欲抽走了。
抽走了。
西王母不再看他,他得了小妖的魂魄,也不再停留,往七缘阁赶。
他知道,他出来的时间,又长了。
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那种害怕她消失的情感了,或许这就是被抽去情欲后的状态吧。
他一路向南,出南天门,离卦。手中的瓶子一直护着,小心翼翼的呵护。真不想,再失去了。
地牢之中,黎落晴垂下了头,平视对面的西王母,是的,她都听见了。
“西王母为什么不告诉他,木烷妖的情丝已经回到本体了?”
西王母看手中的七情六欲正出神,被她一问问得有些愣。回神后,西王母笑的有些沉。
“这样慕容卿言才会放心。”
黎落晴半阖上眼帘,奉承道:“西王母果然狠辣。”
“你不知道么?”西王母看着情欲,道:“让她痛苦,就要让她再也得不到世上唯一爱的人。”
黎落晴看了一眼情欲的线,完全阖上眼,低声喃喃道了一句。
“这情丝线真是好看啊。”
西王母又一愣。
真好看。
七缘阁,时隔七月,他又回来了。
床榻上的女子安静的躺着,如最开始一样,安安静静的躺着。
他无神的将她的魂魄装入了她身体,割破了手指,喂她血汤。
他在她床榻前,无神的坐着。
什么都不剩了,这些情感,只是每日每夜想起以前的回忆啊,心都会做痛,被揪起来,攥紧,很疼很疼。
他一直凝着她面容,他想啊,她真好看,他怎么这么有福气,有个这么美的妻子。
他这样凝着,日复一日,不休不眠,门外的几位都以为他疯了。
他疯了,他确实疯了。他怎么能这么傻呢?放着好好的清净日子不过,偏要过来找点事做。
如果他一开始就没有去奈何桥等上那么二百年,他是不是也不会着了情的道,是不是还是以前那个只知道维护家园的孩子?如果他没有接过她手中随意捡来的石子,没有相信她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在凡间轮回坠入情网?如果他没有想到为她打一个慑魂清,如果他没有再次陪她轮回,是不是他就可以不用失去七情六欲这样落魄?
如果他没有救她,没有喜欢她
那他该有多失望啊,该有多后悔啊。
还真好,他喜欢她,他有一个喜欢的女子啊,他有一个结发妻。
他拿出黑色与白色缠绕的发,他摸着脖上系的红线。
真好啊,真好。
他不知,外面的几位有哭得不像话。
十七日后,她的指尖动了动。
他看着,扯了一个微笑,隐身不留痕迹退了。
离去时,他轻吻了吻她眼眸。
他曾有个喜欢的女子啊。
他曾有个结发美丽的妻。
十八日,一大早,白无淰几位便围着床榻,眼不眨的盯着床榻上满头冷汗的女子。
女子挣扎了片刻,终于睁开了眼眸,血色的眸子,那红血好似要溢出来。
木烷妖睁眼,看见的是白无淰,她巡视的看了看,还有满月,梦瑜楼,绝玉泉,蛟龙。就是没有慕容卿言。
失望,无法言语。
或许
他讨厌她了吧,一心求死,不顾他感受的她,他埋怨了吧。
不想看见她了吧。
阿白见她醒来很开心,她以为阿白的开心会带着她一起开心的笑一笑,可是偏偏,她笑不出来,一点也笑不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很压抑,像有什么,要爆发了一样,有什么在身体中翻涌成浪,下一刻就会把她冲翻。
阿白的笑,也不那么好看。
她忽然想起了慕容卿言,慕容卿言,现在在哪里?她承认,就算她知道这个凡人在埋怨她,她还是很想,很想了解他。
“阿白”她生涩地问道,“慕容卿言去了哪里?”
阿白一愣,沉默了会儿。梦瑜楼有些不愿,回答了她。
“他出趟远门,暂时回不来,你若想,身子好起来便去独亭等吧。”
梦瑜楼说着,她见满月双眼猛地一抬。
似乎不对,哪里不对。
梦瑜楼又说:“小慕容记仇,说什么时候原谅了你,他什么时候才肯回来。”
她垂眸,原来是这样。
他不原谅她。
虽然,还是感觉哪里不对,但这好像已经是最好的答案了。
阿白陪她聊了一个时辰,蛟龙一直都是不说话的,绝玉泉则待了一会儿就出去了。
她也困了,便在阿白的唠叨中,睡了。
她做梦了。
梦着,在斩妖台,一个男子松绑刑架上的她,将她轻轻地抱着,但说——“木烷妖,听着,我讨厌你。”
她慌了,在梦境的无边中奔跑着,那个声音她知道,一定是慕容卿言的。他讨厌她了,好害怕,他讨厌她了。
本来可以淡然面对的事情,现在怎么了?怕他讨厌了,怕他不理了,怕他再也不会回来了是她,软弱了。
——“魂魄回来了,情况怎么样。”
她恍惚听到了什么,令她忽然镇静了。
说她,这是梦瑜楼的声音,在谈论她吗?
阿白把了把她的脉,叹了口气,回道:“现在还好,刚刚苏醒,但若一直没有心与妖元”
她很镇静,很镇静。
不慌了,不急了。
她只是在想,她没有心,她没有心,却那么在意慕容卿言;她没有心,却那么喜欢慕容卿言;她没有心,她可以不用心,也忘不掉慕容卿言。
慕容卿言啊,这个凡人,什么时候让她这么喜欢?什么时候?——是在鸳鸯树?龙宫?还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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