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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一夜死七次-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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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梵不知道她的想法,只是笑意盈盈地继续顺着自己的思维说道:“我当然知道你不舍得啦。小丫头这次去见穆临寒肯定是想办法解除婚约去的吧?”

    “你知道?”迟墨狐疑地看他。

    既然知道还不让她去?

    穆梵点头,又说:“知道是知道,但是你去见他实在太危险了。”

    他一顿,然后将那句说了无数遍的话语又一次对着她道,“小丫头,我们果然还是私奔吧——”

    “穆护卫是在说笑吗?”

    这话一出,穆梵身形就不由一僵。

    看着一身白衣,遥遥走来的穆临寒,迟墨颔首:“国师。”

    穆临寒看了她一眼,足下突然轻轻一点,整个人便如扶柳一般逾越于水上。

    两座漆红的拱桥相望,他遥遥一闪身,一如惊鸿游龙,悄无声息地立在水间白莲之上。

    澄清的湖水随着长风在他的脚下缓缓曳开,一圈一圈,从他足下白莲慢慢漾开。

    他不言不语,亦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隔着遥遥的水面与雾霭静静地看着她。

    只用发带系起的银发如流泻的水银一般静静地落在他的身后,与身上的胜雪白衣相称,竟显得他尤为的格格不入,宛如昆仑雪,高高在上,触之不及。

    穆梵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穆临寒。

    按理说他不应该在这里才对——

    早已摸清了他作息的穆梵很是生硬地扯出一个笑容,“族长大人,这么巧,你也来赏鱼?”

    穆临寒这才将眼神移到了他身上。

    “不是巧合。”他说,“我算了一卦,然后过来了。”

    娶老婆用这话搪塞,现在还用这借口。

    穆梵:……你这卦真万能啊。

    被人抓了个正着,穆梵也没办法带着迟墨去私奔了,毕竟穆临寒的武功摆在那里呢。

    打又打不过,跑又舍不得迟墨,穆梵只好硬着头皮跟着他们走向醉花荫。

    醉花荫是先皇赐给穆临寒的居所。

    大概是怕穆临寒这么个人才出了宫就跑得无影无踪了,先皇开了大臣居在皇宫的先例,就是迟墨先前见到穆梵喝酒的地方。

    只是醉花荫平日里设着八卦阵,不说是没人带着就团团转,完全不知所向,就是有人带着了,那繁复的脚步也是让人看着一阵头疼。

    “走这里。”

    穆临寒抬手正想握住迟墨的手腕,却不想穆梵却将他截了下来,弯着眸子笑眯眯的说道:“就不劳烦族长大人了,我来就好。”

    穆临寒看了他一眼,倒也没说什么,竟真的没再管顾迟墨向着自己的竹屋走去——真的,是竹屋。

    见她表情有意,穆梵一面扶着她的手,让她跟上自己的脚步,一面对她道:“琳琅天上都是竹屋,这是住惯了的。”

    听到他的话,不知怎么的,迟墨想到了自家师父,又想到了神医谷那重重竹屋。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没什么好说的了,真的对不起

第72章 【72】() 
穆梵是师父的暗卫,却认识穆临寒,两者同姓穆,还叫他族长大人——难道师父和穆梵也都是琳琅天上的人吗?可是师父明明姓唐啊。

    正这么想着,就觉穆梵停下了脚步。

    “到了。”

    原本那处隐在花荫垂柳间显得镜花水月一般梦幻的竹屋此时像是突然从云端直落,褪去了那可望而不可即的渺远,静静地伫立在眼前伸手可触的范围内。

    这就是八卦阵的其中一个功效。

    传闻说穆临寒琴棋书画,占星卦卜,五行八卦,奇门遁甲,天文地理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现在看来果然是名副其实。

    只是令迟墨觉得奇怪的是,穆临寒将她带到这里后就把她扔在了一边自己回房了。

    不是他把她带过来的吗?

    迟墨一头雾水。

    穆梵倒是显得很开心,“小丫头,我带你逛逛这里怎么样?”

    他将原本握在她手腕上的手往下一滑,手指挤入她指间的罅隙,顺利成当地就与她双手交握。

    他的脸上洋溢着孩子那样恶作剧成功,却又藏掖着暗自得意的笑容,“这里的风景倒还是能入眼。”

    何止是能入眼——当初先皇完全是把御花园最美的一隅派赐给了穆临寒,目的就是为了留下这个国师。

    迟墨的手被穆梵紧紧地扣着,她试着往外抽了两下,没抽动,只好由着他了。

    倒是穆梵被她的小动作折腾的脸一红,微微偏过了浮上红晕的侧脸轻声道:“小丫头,青天白日的,你就不能别勾|引我吗?”

    手指一僵,迟墨表示:……exo me?

    对着神一般脑回路的穆梵,迟墨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而诚如穆梵所说,曲径小路通幽处,廊腰曲着,庭院阒然,离离疏影。

    空中百云,林间飞鸟,春花秋月,劲竹隐菊。多方胜境,旖旎如画。

    等把这里看完的时候,也已经是午时了。

    穆梵把她带回了前院,问她:“想吃什么?我去做给你吃。”

    “你做?”

    “是啊。”穆梵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的时候总是给人一种他不及弱冠的错觉,“我可是练过的,别人可都说好吃。”他自夸道。

    身为暗卫总免不了会经历几个必须在野外渡过的任务,穆梵的手艺也就是在那时候练出来的。

    毕竟荒郊野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如果不自己煮东西吃还能等谁来救济?

    至于君子远庖厨那一套对他而言根本如同虚设。

    有唐淮墨这么一个视礼教为无物的主子,他的暗卫自然也不会寻常到哪里去。

    迟墨虽然是对穆梵的这句话将信将疑,随口报了几个简单的菜式。

    穆梵只说了一句“小丫头在这儿等着,我马上回来。”就跑开了。

    应该是去做饭了。

    她猜测,然后又挑了一个石凳坐下了。

    这里一共有四个石凳,围供着一个摆着棋盘的石桌。

    石凳上刻着鱼戏莲叶的纹样,石桌的图样被棋盘遮住了,倒是被磨砺得文外光滑的四边上雕出了几道宛如水纹一样的图案。

    那纹路倒是好看,摆头摆尾像是一道曼丽的弧光,只是东一雕,西一琢的,让人难免有些猜不出这到底刻的是什么。

    这上头到底刻的是什么呢……?

    趁着穆梵还没来,迟墨也有些无聊地将手指覆上石桌边缘,猜测了起来。

    “是火焰。”

    就在她略略思考的时候,一道声音蓦地在身后响起。

    迟墨回头,一身雪衣的穆临寒负手静立。

    “穆国师。”

    穆临寒像是不曾听到一般走到了她的身前,继续道:“这是琳琅天上的族徽。”

    “琳琅天上……?”她已许多次听到这个名字了。

    穆临寒轻轻地应了一声,“上以明珠宝石为日月星尘,以黄金玉石为山川,以水银为湖海,以南海鲛炼油成灯千年不灭——这就是琳琅天上。” 只存在于幻想中的美丽旖旎到奢华的梦境。

    他的声音如玉石敲击,慢慢地说着,每一个字音都如雨打荷叶,清澈透亮的水珠又顺着叶顶徐徐滑落一般,格外好听。

    他说着,一顿,“你若不知道,便也罢了。说得再多,总是不及亲眼所见的。”

    迟墨正处在他所说的曼妙景色中,就听他神来一句,不由一怔:“亲眼所见?”

    穆临寒点头,没有一点不自然的开口道:“等大婚后我就带你回琳琅天上见族内长老。”

    迟墨:……国师你那个时候说要娶她原来不是在开玩笑吗?而且你用师父的脸跟她说这句话,她觉得好出戏啊。

    她言道:“我只是个民间女子。”

    穆临寒看了她一眼。

    明明是没有任何情绪的一眼,迟墨却觉得他是在疑惑她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

    “我非达官显贵。”

    迟墨摇头:“你是国师。”就算不是达官显贵,但也绝非一般人可以比拟。

    “最后一卦后,我也不过是个平民百姓。”

    他当初欠先皇三卦。

    一卦算江山,一卦算天下。

    还剩下最后一卦——那是他留给自己儿子的。

    身处朝堂,穆临寒却是将所有事情看的最清楚的一个人。

    不止是因为他在局外,更是因为他不懂情爱。

    不懂先皇与太后之间的纠葛,不懂先皇与皇帝之间的亲情,亦不懂明明言欢喜却又为以生离死别彼此惩戒。

    只是不懂也就不懂了,长老既然不曾要求他习得这些,那么他便也就听之任之即可。

    迟墨又说了几句推辞的话,但却都被穆临寒一条一条堵了回去。

    最后,她只好问:“国师喜欢我吗?”

    “喜欢?”穆临寒看着她,将这个词语在口中来回咀嚼了几遍后反问她,“你喜欢我吗?”

    迟墨摇头。

    见她摇头,穆临寒脸上也没有一点怒气,反而是继续问道:“那你喜欢谁?”

    迟墨再一次感激阮铃给自己的剧本,“我以为国师知道。”

    穆临寒若有所思地点头,“封丞逸。”然而在迟墨准备点头的时候却又轻声问道,“可是,他是真的存在的吗?”

    迟墨一怔。

    穆临寒依旧看着她,面容如终的清冷,一如昆仑雪,亘古不化。

    迟墨蹙着眉看了他许久,也没从他身上看出些异样。

    莫非那句话只是随口说的吗?

    她这么想着,正想开口,却听轻轻地一声响动——“咕噜噜。”

    两个人无言相视,面面相觑。

    好一会儿,迟墨才开口道:“你——”然后就被“咕噜噜”的声音打断了。

    看着身前如一卷冰雪的俊美青年,迟墨终究还是没忍住轻轻弯了下唇角,“国师饿了吗?”

    “饿——?”穆临寒的表情看起来对这个词很是陌生。

    他问道:“那是什么?”

    还从来没有被人问过饿是什么意思,迟墨微楞,而后道:“就是你觉得肚子空,想吃东西。”

    穆临寒却是摇头:“那我不饿。”

    话音才落,他的肚子就又响起来了。

    迟墨:“…………你饿了。”

    穆临寒颇为奇异地看了她一眼:“我并没有对食物的渴望。”

    现在在他的观念中,想吃东西才等于饿。

    他本就无欲无求,对食物没有强烈的渴望,便觉得自己不饿。

    迟墨觉得自己好像有些猜出了他的思考逻辑,只好换了个说法:“肚子叫了,就是饿了。”

    穆临寒沉默了一会儿,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首次浮现了类似于恍然大悟的神情。

    “那我饿了。”他说。

    接着,他又仿佛自言自语一般的小声道,“原来这就是饿吗?”

    “你不知道什么是饿吗?”

    穆临寒点点头,表示不知道。

    “开心呢?”

    他摇头,还是表示不知道。

    “难过呢?”

    他依旧摇头。

    迟墨连问了一些常识或是情绪,穆临寒却都只摇摇头。

    到最后,是他问她:“你都知道这些吗?”

    迟墨点点头。

    突然地,她觉得眼前的穆临寒有些像云清岚。

    只是云清岚是知道这些东西,却体会不到。

    而他则是完全不知道这些东西。

    穆临寒轻轻问她:“这些很重要吗?”

    迟墨想了想,“不重要。只是它一旦不存在,所有人都会觉得苦恼。”

    穆临寒看着她,问:“也包括我吗?”

    她点头:“也包括你。”说,“万物皆有情。”

    她伸手指向湖面徐徐盛开的莲花,“就比如那朵莲花。”

    袅娜的莲花正将自己的花瓣舒展开来。

    “那是花开之喜悦。”

    穆临寒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自他眼中绽开的,在一片荒烟蔓草所覆盖的芜杂中,是刹那的永恒。

    无人可抗拒生之喜悦。

    莫名的,向来无情寡欲、无所欲求的穆临寒有一种想将那瞬间扣留住的冲动。

    他回头看着站在自己身侧依旧看着那花开的迟墨。

    她似乎是在笑。

    单薄的唇角微扬

    他眼前的场景有瞬间的倾阖,将她笑起来的样子和那朵莲花盛开的模样重叠在了一起。

    不由得,他轻声问道:“那你会教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出了点事,今天的替换没法换,明天十二点和今天的一起补上

    给大家道个歉,不好意思

    我又想了一下,不知道你们是想今天把71的正章换掉,还是明天两章一起换?

    估计失误,师父下章出场

第73章 【73】() 
等穆梵端着菜过来的时候,前院已经没了迟墨的身影。

    小丫头人呢?

    他转了两圈也没看到自家小丫头,不由觉得有些奇怪。

    莫非是太饿了,自己去找东西吃了?

    他猜的半对。

    迟墨确实是去找东西吃了,但饿的却是穆临寒。

    “把它摘下来。”

    迟墨骑在枝头,手掌将盛有浓烈昌盛的桃花的花枝压低,枝头的桃子就向着树下站着的穆临寒压了过去。

    明明此时已经不再是桃花盛开的季节,头顶的桃花却纷扬如雪,兜头落下。

    穆临寒抬着头仰望着坐在桃枝上的女子。

    冰蓝色的衣裙从花枝上轻轻垂下,层次加深的色泽就像是从水底浅浅漾上来的一道涟漪。

    乍破的日光从她身后涌来,如汹涌的暗河,让他不自觉的轻轻闭了闭眼。

    迟墨有些疑惑于他的动作,“国师?”

    她叫了两声,穆临寒却都只是闭着眼睛而后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似乎在想什么。

    但是迟墨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所以她决定自己去摘桃子。

    爬树摘桃子这种事她从来没做过。

    毕竟新时代完全没有那种原生态的桃树让她攀爬。

    能够在新时代存活下来的野生树种多半是生命力极强的,即便是在野外遇到硫酸雨也会自行躲避的树种。而那种弱小又必不可少的树种早就被人类移植到了伪自然大棚,进行不同等级的栽种了。

    她倾下身,将前身贴合在树干上,向着悬有桃子的枝头慢慢地爬去,水蓝的长袖顺着她攀爬的动作向后霜起,从袖间落出的半截玉白的手臂枕在下颌之下。遥遥看去就她就像是整个人倚卧在桃枝上,如瓷如玉一般的手指还向着枝头勾去。

    这就已经可以说是一副能入画的美人图了。

    穆临寒是有听到些响声,他试探着向桃树的方向走去。

    迟墨正极力伸手够着枝头的桃子。

    她将指尖往前用力一送,枝头蹀躞,满树桃花就像盛开的花火一样肆无忌惮的崩裂出彩,入深深浅浅的凌乱在枝叶之间,顺着长风摇落。

    如雪的长发也随着长风慢摇,被桃花缀满,轻轻地垂了下来。

    穆临寒下意识地抬起手,滑入手掌的却不止几瓣桃花,更有一束长发。

    如条件反射地握起了手掌,待指尖真实的感觉到了那束发丝的温度,他又摊开了手掌。

    “下来吧。”他说,“我来摘。”

    他还是闭着眼,此时却已抬起头,手也已悄悄地松开了她的发丝。

    迟墨告诉他:“还差一点。”

    然后她就伸手又向着桃子的方向够了够。

    白发拂过肩头,顺着她的脖颈就轻轻偏过了穆临寒的侧脸。

    他伸手捉住了那缕发丝,原本紧阖着的眸子却在此时缓缓睁开。

    枝头一颤,震落愈多的花瓣。

    极盛的桃树下,桃花如雪。

    他们一卧枝头,一立树下,相隔相离,目光却靠在一起。

    迟墨用指尖向着桃子的方向往里勾了两下,但是毫无用处。

    怎么都够不到啊——

    睁着眼睛的穆临寒于是亲眼见着了她笨拙的动作。

    “我来吧。”

    他又一次的建议道。

    但是迟墨告诉他:“就差一点了。”

    确实是就差一点了。

    要是手指再长那么一点该多好——

    迟墨借着空隙这么想着,然后奋力向前一用力,手指一扑,就抓住了桃子。

    然后就在那短暂的愉悦之下,她翻下了缀满桃花的花枝。

    人都没能抓住身下的树干,就更别提手上的桃子了。

    便是这一瞬,穆临寒足下一点,凌空而上,就将迟墨抱在了怀里。

    迟墨后知后觉地想到这里没有装设重力削减系统,她要是摔下来了肯定会很疼。

    但是好在穆临寒接住了她。

    接住她的穆临寒把她放下,扫了她一眼,就将手上不知道何时被接住的桃子放在了她眼前。

    接着他又问她:“你还要多少?”

    要多少都可以。只要她说,他就帮她摘下来。

    他实在是不想看她笨拙的再爬上树去摘一个桃子的样子了。

    话又说回来,他完全不知道她要摘桃子的原因。

    浮罗树本就是用以观赏的桃树,虽会结果,但结出的果子却远比一般的桃子要苦涩难入口。

    总而言之,这就是一株只能看的花瓶型桃树,除了好看也没别的什么优点了。

    但是迟墨却不知道。

    她指挥着穆临寒将树上的桃子摘下来。

    穆临寒轻轻的点了点头,行姿秀丽地就将树上的桃子都摘了下来,一个不剩,然而这样的事情却只在短短的几秒钟的时间内。

    这样的轻功若是放在武林中,定是会让无数人震撼甚至趋之若鹜。

    然而现在,这踏雪无痕、行姿幽眇的轻功却只是为了摘几个桃子——

    如果有人看到了这一幕,在惊叹于穆临寒的轻功后也定是要指责他的暴殄天物。

    用这样神乎其神的轻功去帮一个姑娘家摘桃子,不是暴殄天物又是怎样?

    只是穆临寒却并不这么觉得。

    他觉得给自己的卦数给皇太妃占卜师暴殄天物,也将给皇子占卜视为是暴殄天物,最后却又能将这看似无可比拟的卦数用以推演出迟墨是他的妻子——

    暴殄天物这种事总是要当事人觉得是,那才是。

    若连当事人都不以为然,那不过是愿打愿挨,两厢情愿罢了,何关他人之事。

    所以这不叫暴殄天物,因为穆临寒一点都不觉得是如此,哪怕是将这举世无双的轻功用来摘桃子,哪怕这摘下来的桃子又将迟墨塞了一个到他的怀里——

    迟墨已用手帕沾过一边的池水把桃子擦洗干净了。

    但老实说这样的说法并不准确。

    因为既非是用池水擦洗,擦洗的也并不干净。

    取来的水源于惊鹿。

    醒竹的水在积到一定量后,竹身便会倾斜,敲在下方的岩石上,扣出一声脆音,随后又因为倾出了水的缘故回到原位,重复着无休止的循环。

    迟墨在咬下去的第一口就不由蹙紧了眉。

    被咬在口中的桃肉又酸又涩,难吃到让人完全不想再吃第二口了。

    可偏偏,迟墨鼓着腮帮子将那股涩意咽下去后,又吃了第二口。

    穆临寒定定的看着她。

    仿佛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迟墨回视了他一眼,轻轻地眨了下眼睛,“你不吃吗?”

    穆临寒去看自己手中的桃子,又看了看正咬着桃子看着他的迟墨,很是干脆地就把手上的桃子往自己嘴里一塞,下意识地,他就蹙起了眉。

    见着他的表情,迟墨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

    她说:“这就是苦。”接着便又伸手虚点了一下他蹙起来的眉,“你现在就是不快。”

    “……苦。”穆临寒慢慢地将这两个词重复了一遍,“不快。”他的语气就像是牙牙学语的孩子,充满了对于陌生事物的茫然和好奇。

    于是等穆梵在桃树下找到他们的时候,迟墨和穆临寒已经把摘下来的桃子都吃光了,被水浸湿的帕子里裹着几颗桃核,他们的发间和衣袖上堆满了厚厚的花瓣。

    等穆梵一脸抽搐地把自家小丫头拎走的时候,穆临寒还格外认真的问她:“你明天还会来吗?”

    穆梵黑着脸,看着迟墨点头,心里想着这两个到底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实在是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吧。

    一直等走回迟墨暂居的宫所,他的表情都是沉着的。

    他问她:“小丫头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

    “什么解释?”迟墨有些不解。

    “你不是去解除这赐婚的吗,怎么反过来和穆临寒私里关系这么好了?”

    迟墨:…………啊,忘记初衷了。

    见她不回答,穆梵的眼神一寸一寸地冷了下来,“小丫头,你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虽说穆临寒琴棋书画,占星卦卜,五行八卦,奇门遁甲,天文地理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人又长得俊实。

    但是——“你怎么能喜欢他呢。”

    穆梵的语气显得有些委屈。

    明明说好要对他负责的,结果转眼就将他置之脑后了。

    迟墨觉得好笑,不由想逗他:“为什么不能喜欢?”

    “若是为师不愿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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