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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命先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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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整条墨线变红,在漆黑的棺盖上也变得格外明显时,中年人又叫得一声。
随着他那一句“收”,墨线倏地一下就缩回他手中的墨斗中,那被缠了三圈的棺盖无声无息断成了四片。
我觉得这中年人真是好本事,正想拍手叫好时,却见戚先生几步向棺盖跨将过去,站在那惊异地叫了一声:“血棺材!”
王腾越他们几人随即也围到棺盖旁,脸色也由警惕变成了紧张。
只有心明大师、那个叫妙智的和尚和披红床单的光头一起,双手合什向仍旧冒着白烟的棺材边靠去,三人均是盘腿一坐,大声开始念经。
我见几个和尚坐着念经也没什么好玩,再说三人所念的唱腔不一样、内容也各不相同,听起来杂乱无比,便把头又转向其他几人。
这一下看得明白,我终于知道戚先生为何会说这是什么血棺材了,因为被中年人用墨线弄坏的棺盖断裂处,全部都在汩汩地往外冒着鲜红的液体,空气中也立即就充斥着一股难闻的血腥味。
我有些好奇地问了句:“这死人板板的盖子是用猪肉做的吧,要不咋会流血呢?”
没人回答我,那云峰道士拿出一张红色符纸,举在胸前一边比划一边唱道:“天帝释章,佩带天罡……”唱完后一句“急急如律令”便将符纸朝那几段棺盖扔下。
符纸和一段棺盖相触时,“腾”一下便燃起一道红色火焰,火苗瞬间便将四段棺盖全部笼罩……
我打心底里佩服这个道士,他这一下可比穿花衣服的中年人看起来更厉害,而且他念那些怪怪的口诀时,唱得比几个和尚念经好听得多。
只一小会,那断裂的棺盖便化成灰烬,红色火焰也渐渐暗了下去,最后闪了几闪便全部熄灭。
众人的表情却仍旧不轻松!棺盖倒是烧了,可之前淌出来那些腥红的液体却在慢慢汇聚,最后“唿”地一下腾空而起,变成一道血雾猛地就飞回了冒着白烟的棺材里。
戚先生他们没有再上前,只是一齐转身,仍旧警惕地看着那口好似深不见底的棺材,静静地听着三个和尚杂乱的诵经声。
我的腿都站得有些发麻了,东张西望只顾环视四周,我想再把眼睛睁大一些,看能不能像以往那样看到点什么,可失望的是,除了四支火把照亮的地方,我只看到无穷无尽的黑!
诵经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最后以心明大师的一句“南无阿弥陀佛”收场。我转头再看时,只见王腾越和穿裙子的那个男人一起,慢慢向棺材边走去,而那口棺材已经不再往外冒白烟了。
心明大师却向我们走了过来,脚步忽然变得有些蹒跚,新改了名字的严朗闻连忙上前将其扶住。
“戚施主,是贫僧托大了!看来这里不但有鬼修,还有血修。此乃真正的人间地狱,纵然我佛慈悲,却难渡顽冥之灵呀!”
心明喘了一口气,对戚先生说了一句后,又转头对跟他一起念经的两个和尚苦笑道:“有劳妙智师弟、有劳德吉师弟,如不是你俩鼎力相助,我恐已坠鬼道、万劫不复了!”
“阿弥陀佛!”那两人一起躬身合什,戚先生却哼了一声后回应道:“我们从谅山到扣林山,从老山到者阴山再到东山,遇到的鬼修血修还少吗,难道还怕了小小村子里的一个邪魔外道不成?”
哼完之后他便吩咐道:“张恩强,把你那家传的墨斗拿去,先把棺口封了;云峰道兄,你的赶尸符准备好;心明大和尚、妙智小和尚和德吉活佛,劳烦你们坚持一下,再念一道度魂经;杨苗子,把你养的那些宝贝扔进棺材去……”
我看着老头那豪气的样子,忽然就感觉他好像也不那么讨厌了,因为他除了没有露出过惧色,还颇有种领导的气质!这些人看起来明明是王腾越带来的,却是任何事都在他的指挥下行事。
三个和尚的诵经声又再响起,不过这次他们都没坐下,除了心明是低首垂目外,另两人都是一边念经一边睁大眼盯着棺材。严朗闻扛着大铡刀站在心明身后,这家伙也还真有灵性,偶尔也跟着心明大师唱上两句,虽是现学现卖,但学得是有模有样。
穿花衣服那个叫张恩强又挤了几滴墨汁进墨斗里,将墨钉扔去钉在棺材上钉住后,拿着墨斗便绕着棺材快速地转着圈……
穿裙子的那个杨苗子解下肩上的一个布袋,随手便朝棺材里扔去!那云峰道士却只摸出几道符纸握在手里,站在那一动不动。
王腾越转身过来,看着戚先生有些尴尬地问了句:“戚先生,你看我……”
“你给我看好这小子,他是我九宫门的接班人!要是出了什么意外,看我不把你太乙宫三十六口人命全借给他才怪!”戚先生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后,也摸出一张纸片,走近那棺材边,往棺材头上便贴了上去。
虽然我年纪小,但还是知道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帮村子里抓鬼!不过在大家都紧张地忙碌着的时候,我却忍不住笑出了声,我看见戚先生贴在那棺材头上的,竟然是一张越寇国几十年前很出名的领袖画像。
我还是懂一些常识的,抓神打鬼用符纸正常、念经也正常,甚至往棺材里扔东西都正常,但贴个伟人的画像在棺材上,这戚先生也太逗逼了吧!
可等戚先生把画像贴上去,招呼着大家都往我们这边退过来以后,我再也笑不出来了!因为原本看不见底的棺材一阵扑腾后,竟有一个人慢慢地从中坐了起来!
第三十九章张二爷的手段()
村里沦为地狱的这些天,我见过恶鬼、见过死了后立即就变成腐尸的村民,也见过张二爷张嘴吸村民的灵魂、接着吸他们身体的诡事,刚才更是见到了被严朗闻砍成几块的尸体,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人了!
可此时见棺材里钻出那个人时,我仍旧被吓得差点失了魂,如果不是天色太黑的话,我早就拔腿跑了。因为那个人的形象,比我之前见到的那些都要恐怖!
棺材里坐起的正是张二爷,我对他的印象只是前几天看见的他的鬼魂,对于真人我几乎已经没印象了。但说实话,他的鬼魂可比真人好看得多!
最先看到的是他的头。那个腐烂了三分之一的头上,有几块头皮已经腐烂了可以看见白森森的头骨;右边额头上有三个小小的黑洞;左眼珠掉出眼眶,只剩一丝黑色的筋连着;右边鼻孔烂了几乎没肉,腐烂的地方一直延伸到下颌,几颗泛着绿色的牙齿连骨头上……
但他头上没腐烂的地方却跟活人一样,左脸上还微微透着红色,只是和腐烂的连接处流着一些脓水,还有几只白色的蛆虫在那些地方微微地蠕动着……
张二爷坐起来的时候,肩膀碰到了张恩强先前缠绕的墨线,像是触电般一个激灵,还发出了“嗤”一声轻响和一道微微的红光。他微微愣了下后,伸出右手将那些墨线抓住,“叭”一下便全部扯断。
张恩强的脸上跳了一下,从身上掏出一把戒尺想要迎上,看见戚先生没什么反应,便又强自忍住。
那老鬼头上烂得不成人形,可伸出的手除了手背上爬着一只黄花蜘蛛外,没见到有其它异常。
扯开墨线后,他又慢慢地撑着从棺材里站起。此时看得更清楚,他浑身的衣服和头上一样,有的地方还很干净很新,有的地方却已经烂了可以看到身上的腐肉。
这样一身的装扮,无论怎么看都觉得不舒服!更不舒服的是他起身后,空气中忽然就充斥着一股臭味,有点像腐烂的死老鼠,但比那味道强烈很多倍;还有一阵阵像是金属摩擦的“嗞嗞”声,仿佛他身上那些关节是生锈的铁做成的……
慢慢地跨出棺材后,张二爷晃悠悠地向着棺材头那走去,注视了一下戚先生贴在那的敌国领袖画像,“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对着画像足足叩首了九下。
在他出来的时候,戚先生递了一张黄色纸符给我,轻轻说了句:“这怪物的秽气嗅得一口就减寿十年,虽然你的命是借来的,但也禁不住如此糟塌的。把它贴在人中,没消灭他之前不能拿下来!”
心明大师也掏出一本小小的经书递给严朗闻,让他遮挡在口鼻上方。其他人倒没见采取什么特别措施,只有王腾越伸出右手食指,顶在鼻尖上低低念叨了几句。
张二爷对着画像拜过后,这才转头过来,对着戚先生开口斥道:“戚棋,十年不见,你还是那么卑鄙,竟用主席像来迫使我提前出棺。难道你不知道我出来后,华夏将龙脉尽毁、血流成河吗?”
“那人向来是华夏的朋友,他在世时臣服于华夏,与我们国家向来交好,但你却跟那些背叛他的人一起,对我华夏同胞下那毒手。他的在天之灵看见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向他拜祭,肯定也深以为耻!”戚先生义正言辞地驳斥了一句。
云峰道士却有些惊讶地插嘴说了句:“原来是你!”随后又看着戚先生不解地问道:“去年签署停战协议时,不是说已经把这元凶找到了吗?怎么会……”
戚先生没理会云峰,接着对张二爷喝道:“张巫,现在两国交好已经是大势所趋,也是敌国的明智之举,你难道还要再逆天而行,定要走上迷途吗?”
张二爷的声音非常难听,又是我记忆深刻的那种破钵音,被戚先生两番质问后,“呵呵”一笑回道:“你有你的信仰,我有我的道!大家道不同不相为谋!华夏龙脉一日不毁,我历代祖师便无出头之日。想那万年之前,八方神圣各显神通,多不消遥自在?凭什么要遵循你的天道轮回,不让人世间再永生?”
戚先生待要再回嘴,那杨苗子却抢道:“戚先生,如果能跟他讲道理,你我也不用传承老祖宗的东西了,动手吧!”
“红苗掌门是吧?不过如此!”张二爷把头转向杨苗子,不屑地说了一句后,身子骨一抖,身上那些爬着的蛆虫顿时全部掉落,他的右边烂鼻孔里钻出一条蜈蚣,身子一躬后跳在地上,转瞬间便将那些蛆虫全部咬死。
杨苗子的脸色有些难看,但只做了个奇怪的手势,嘴里急促地说着些听不懂的话语,没再跟张二爷说什么。
心明大师上前一步,双手合什接话道:“张施主,任何信仰任何道都得遵循天理!你那鬼修之路是邪是正,看看你的家人就知道了!如若能早日回头,我愿恭请黄泉寺八大高僧,为你和你的家人超度,保你轮回时为王候将相之命!”
“施主若能听心明师兄劝告,我们瑞光寺四位护法愿一起超度!”妙智也上前合什相劝,说完后还回头看了一眼德吉,接着劝道:“想来密宗活佛也愿相助,佛家三大宗出面,你总得有所满足吧?”
张二爷又“嗤”了一声,对着戚先生说道:“戚棋,看来华夏让我很失望呀!”
戚先生瞪了一下心明大师和妙智和尚,看着张二爷回道:“张将军,纵然你已修成鬼道,但想足踏蓬莱、手攀昆仑,终究是黄粱一梦,而你的家人平生期盼,不过是享受荣华富贵不尽!不如早日收手,我愿还他们重回人世圆梦,你看如何?”
张二爷对戚先生的话似乎有些心动,犹豫了一下后问道:“那如果我要你送我回血棺,将我重新葬于龙眼,你也照办?还有,我要求张家子孙延年一百,你也能依言做到?”
戚先生略一思忖,点了点头,但随即又摇了摇头,有些为难地说:“张家子孙延年一百,对我戚某人来说不难,但你想重回血棺,便得又伤千万人的性命,你是想也不用想的了!”
“那还有什么谈的,拿你们的命来保护龙脉吧!”
张二爷话声完毕,双手抬起大声叫道:“日月无光、天地混沌,万物枯竭、阴阳不分,阿依婆娜、巫咕赫提……”
他叫声才起,四周忽地刮起一道阴风,并陡然就多了厚厚一层白雾。雾气过处,四支火把一齐熄灭。
心明大师他们连忙一齐朝戚先生靠拢,各自嘴里都是念念有词。只有王腾越将我拉往他们身后,掏出几张符纸就朝四周拍去。
也不知他那符纸上沾了什么东西,拍出后在空中自行就燃了起来,但火光忽闪两下后,随即便又熄灭。
张二爷“啧啧”一阵阴笑,接着唱了几句后,身子向前一躬,似是在对戚先生他们行礼,嘴里却叫道:“十年前你们逼得本神做缩头乌龟,以俘虏的身份才得以回到这龙眼!今天,我要你们全都葬身此地,让你们也变成我鬼修一门的人,看你们的祖师爷怎么说?”
话音才落,凛冽的风声更紧,那道道冷风犹如一只只冰冷的利爪,伸进我的心窝里想把我强行撕碎。
戚先生有些不放心地看了我一眼,又递了一张符纸过来给王腾越,并交待他道:“用这七星驱阴符来给这小猴子抵挡阴气,他要出问题的话,我拿你当挡箭牌!”
王腾越不敢说话,只拿着那符纸在我的身上拍打个不停。
我早已是冻得连呼吸都有些困难,还好戚先生的符纸有效,王腾越拍到我哪里,哪里就从内到外地透出一丝暖气。
而戚先生他们却没见有何动作,连各人嘴里的念叨声都在慢慢变小。
我抵挡住那些阴风后,看了看周围的人,他们好像也很冷,正在全力抵抗阴风的侵袭。严朗闻虽然拿着那本经书遮挡住口鼻,但半边好的脸上已经在慢慢变黑,整个人不停地颤抖着。
我心里的紧张已经到了极点,张二爷才出手便让众人狼狈不堪,这孰强孰弱好像一目了然了!可偏偏在所有人都无力还击时,张二爷却机械地慢慢朝这边走了过来。
第四十章尸人之战()
还好那一阵从骨子里侵袭出来的冷风没过多长时间,便随着风声的缓缓地减弱,那些白色的浓雾也跟着变得越来越淡……
最令我欣喜的是,白雾散去后,原来黑漆漆的天空,竟然露出了几道星光和半轮明月。我阴阳眼被戚先生做了手脚后,已经看不见原先那层黑色阴气,但想来应该是也随白雾散尽了吧!
纵然村子重见星光,我内心的紧张却没有跟着天气的变化而轻松!因为张二爷已经来到了我们跟前。
“是比身手还是直接拿出看家底的东西?”站定以后,张二爷阴恻恻地向戚先生问了一句。
之前我还担心张二爷过来后会有更厉害的手段,谁知他不但没有,反而还让对手选择决斗的方式。
不过这其实也不是什么好兆头,因为张二爷问话的时候,是一幅胸有成竹的语气,似乎我们所有人都已是他掌中之物,他只是像猫戏老鼠那样,在击溃我们前逗乐自己一番而已。
戚先生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戏谑地看着他笑道:“你身处龙眼极阴之地,十年来才收集了这么一点阴气,看来你的鬼修也不怎么样嘛!”
张二爷听了后一怒,伸手就朝戚先生推来,却被一道红光所阻,跟他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时候一样,像触电似的后退了一步。
也是这时我才看清,那张恩华手中的墨斗线不知何时已经甩出,在我们的周围绕了一大个圈,此时他见张二爷出手,便先拨动墨线往他的身上弹去。
张二爷退了一步后,又是两声阴笑,像恍然大悟一样地说道:“看来是有鲁班后人在此,我还正奇怪呢,怎么在老山上气势如虹的华夏传人,今天变成了连呼吸都不敢大口的缩头乌龟了?原来是想先把我的阴气耗尽呀!你们这些满嘴天道的人,却比我这鬼修还阴险,可耻呀!”
戚先生再次反唇相讥:“才十年时间,你不会就狂妄到不知天高地厚,以为用一点阴气就把当年的对手给灭了吧?”
张二爷不理会戚先生,却看着张恩强自顾说道:“只不过你祖先的手艺,你连十分之一都没学到手!我不用等到全身修炼成人,只需一只手便可把你给废了!”
张恩强不语,只全神贯注地拨动着手中墨线。事实上除了戚先生外,其他人此时都没闲着:
心明大师低低地念叨着什么,手上不知何时却多了个大棒槌;妙智和尚则将一把钢制的爪子横在胸前;那德吉和尚更是从他披的红床单内摸出两把月牙形的弯刀;云峰道士手里倒还拿着先前那几张符纸,不过身子却是单脚落地作金鸡独立状,嘴上也是念念有词……
最夸张的是那个杨苗子,左手拿着一条红色小蛇、右手上抓着一只同样是红色的特大号蝎子。
连我身边的王腾越,也缓缓地从西装的内袋里掏出一把乌黑的匕首;严朗闻更是把铡刀高高举起。
张二爷见他们亮出兵刃,也不在意,又是“啧啧”一声低笑后,忽然手指悬在空中的月亮,嘴里叫道:“阿拾弄代、阿拾弄剪,破以月世哞!”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一开口,我便感觉久违了的月亮慢慢变红,最后那红色的月光把整个村子也染成了红色。
严朗闻控制不住,开口问了一声:“师父,这老家伙现在是人还是鬼?弟子可以砍他吗?”
“他已死了多年,你说他是人吗?他现在活生生地站在这里,你能说他是鬼?”心明大师的回答跟没说一样,但应了一句后他又单手合什道:“我佛地藏王度恶鬼轮回向善,座下弟子便度恶人洗心革面,你已入我佛门,重拾屠刀不是不允,但凭心中善念,举刀时‘般若波罗密’谨记于心即可!”
严朗闻再无迟疑,一步跨过张恩强的墨线,嘴里大叫一声“般若波罗密”,举刀便朝张二爷的身上砍去……
说起这二人倒也般配:严朗闻左边身子像具干尸、右边却是原来他严小强的样子,张二爷全身包括衣服在内有半数腐烂发臭,其余的地方与跟活人无异!
我以为严朗闻这一刀砍下后,怎么着也得把张二爷给砍成两段,谁知他铡刀挥下,那张二爷身上冒出一阵一阵白烟后,整个人竟不见了踪影。
“你们慢慢玩,我先去给家人找点阳气。村里这帮人走了狗屎运,竟把几百年的祖德都搬出来了,我得去见识见识,看哪家老祖宗的一缕残魂能挡得住我的真身!”
听着张二爷的声音在远处响起,戚先生等人都是折身就朝着村子北边的一户人家跑。只有铡刀砍空的严朗闻和守在我身边的王腾越没有动。
但很快几人又慢慢地倒退着回来,而我则再也没忍住,惊叫了一声:“什么鬼东东?”
如此惊恐,是因为在红色的月光下,密密麻麻地不断有东西从地里冒出来,等那些东西全部冒出地面后我才看清,从地里钻出来的竟全是人!
其实准确地说,冒出来的应该都是人的尸体,因为我看见严朗闻死了的兄弟严小靖,我那个脸上已经腐烂但仍看得出面貌的堂哥鹿超也在里面,还有已经死去的村民杨俊、李跃才、李跃华……
但更多的我却不认识,只看出他们中有的身上还有血迹、有的浑身肿胀、有的已经腐烂不成人形、更有的只是一具白骨……
见一具死尸不怕,见两具三具也不足为惧,但猛然间看见那么多死人,还是会动的死人围过来,不但我的小心脏受不了,连我身边的王腾越也在微微发抖。
更为诡异的是,不远处那几具白天被严朗闻砍成两段的尸首也开始动了,身子连在一起后也慢慢站起,圆睁着双眼看着我们。
“他娘的,看来是有点麻烦!不但鬼修血修,这老鬼还修那聚尸之术。”
戚先生带着众人退回来后,低骂了一声,随即却吩咐道:“心明大师,你和两位师父先别管这些,快念《慈悲清净咒》安抚村民,否则不用老鬼动手,转眼村里就难剩活口了!”
三个大和尚依言盘腿坐下,由心明大师一句“南无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起头,一齐大声吟唱起经文。
这次他们所念的经文不但唱腔内容完全一致,传入我的耳朵里后便感觉不再那么心惊肉跳,我还隐隐看见一道柔和的黄光从三个和尚的身上发出,慢慢就向外扩散开去。
不害怕并不代表危机就解除了!那些尸体全部钻出地面以后,张二爷的声音又在传来:“你们要想进入轮回,不再每时每刻承受死亡之苦,消灭眼前的几人是唯一出路!”
那些尸体听了之后,忽然就朝我们这边围奔了过来……
我记得自己在去乡上看僵尸电影的时候,里面的尸体都是平伸着手跳跃着攻击人的,谁知这些民尸体却不一样,动作跟常人没什么区别,只是行动敏捷快速得多。最震撼的是,他们一边奔过来还一边发出那非常难听的叫喊声……
最先忍不住的仍旧是严朗闻,铡刀一举后又是大叫一声“般若波罗密”,率先就朝自己之前砍断了又连在一起站起身的几具尸体砍去。
铡刀砍切肉体的“嚓嚓”声听起来很是吓人,更吓人的是那些尸体被切成两段后,嘴里仍旧在发出那些含混的嘶叫声,下半身也仍旧在地上蠕动……
云峰道士跟上前去,往那些被严朗闻又一次腰斩的尸首上随后一指,一张符纸跟着飞去,碰到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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