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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倾城:冷君独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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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鬼迷心窍地将指尖探入嘴里,一抹淡淡的甜腥从舌尖晕开,蔓延至整个口腔。
只觉心中那抹酸胀的异样不减反增,他眉间一拧,烦躁地躺倒在床上,心中迷乱不已。着魔一般的感觉,一触碰就强烈渴望对方的感觉,他竟对那女子全有。
迷茫无措中,他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倘若他对清洛是喜爱,那对清浅又是什么?一番思虑后,竟有两个疯狂的字眼占据了他的脑海。
沉溺。
思及此处,连彦心里一惊。原来自己对她的念想,竟在心底肆意疯长到了这种地步。这份念想,似乎是承受着漫长的月夜,一天一点不经意地加深。
他已不舍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想拥她入怀,给她宠爱。这种情愫不知从何而生,如何而起,却再也无法停息。
此时,竹烟已随连澈回到他的厢房,给他倒了杯水,将之送至连澈手中,“出宫的路上,我发现有暗卫遇害,心想可能会出事,于是私自通知了温大人,让他带了最精锐的一批侍卫往你这边赶来。我急于见到你,便先行连夜兼程过来了。”说完,她略显艰涩地笑了笑,言语中透着些许急切。
眉间轻皱,连澈以大掌轻轻扣上她的下颌,将她的脸扬起。她面色苍白,眼底凝着微微的憔悴。连澈微叹了口气,放下水杯,将竹烟紧拥入怀。
她的身子并不很暖,该是连夜赶路,吹了不少风。连澈抚上她微凉的背脊,将她往自己的胸膛沉沉压去。他微垂的眼眸中,映出一抹澄澈与坚定。
这些年,站在权力的巅峰,繁华看尽。她,仍是最懂他的那个人。
两日后,月陵别院。
秋意渐浓,月夜透着微寒。地面凋零的落叶铺了轻薄的一层。此刻,如银的月华倾洒在院落内并肩而立的两抹身影上。
连澈沉浸在淡淡的思绪中。他从小便是处处受人欺负的皇子,因他的母妃并不为先帝所爱,且身份卑微。虽生在皇家,但他自小感受到的并非锦衣玉食,无上荣光,而是众人的冷漠轻视,包括那个万人之上的父皇,也并不待见他们母子。
或许正因如此,他被当时一名权倾朝野的丞相选中。先帝病重时,那人亲自颁旨,扶他这个无权无势的皇子登上太子之位。自此以后,他才得以和分离数载的母妃相见。
翌年,先帝驾崩。他正式登基,成为尽人皆知的傀儡皇帝。在那段灰暗的岁月中,他不仅学会了察言观色,亦学会了隐忍蛰伏。
某一日,这无休止的一切终是让他胸中积蓄已久的压抑爆发。那份要为自己而生的念想,强烈而清晰。若要强大不被人欺,必须学会主动出击,先发制人,要学会阴狠和冷漠。
隐忍两年后,他开始秘密培养自己的势力,包括暗卫。那些年,他用鲜血铺就了一条夺权之路。
“在想什么?”一道轻柔的嗓音从他身侧传来。
收起思绪,连澈道:“后面的行程恐是危机四伏,我明日就挑选几名侍卫先行送你回宫。”
竹烟轻轻摇了摇头,捏上他垂在身侧的大掌,浅笑道:“你不让我去,我便偷偷去。看是你带我去,还是我自己去。”
倏地转过头,连澈盯向眼前神色灼灼、容颜清婉的女子,神情微绷了几分,“夏竹烟。”
看到他似乎带着薄愠的目光,竹烟忙上前一步,钻进他怀中。那环在他腰间的力道,亦格外的大。
她将脸靠上他胸膛,轻轻柔蹭着。连澈不语,只是静静凝着怀中那个似在乖巧讨好的女子。
前方,两抹身影并肩而来。看得二人如此模样,连彦忙轻咳了一声。听到身后传来的声响,竹烟微微一窘,即刻放开了环在连澈腰间的手,红着脸站到了他身旁。
连彦轻笑之余,朝连澈一揖,“七哥,那死士嘴硬得很。”
“哦?”眸光一凝,连澈微挑了眉。
“再硬的嘴,落到属下手里也都会招的。”身旁蓝锦、面色肃冷的男子朝连澈一揖,淡淡开口。
正是温玉。
“可有查出线索?”
温玉眉目一凛,应道:“属下在对他用刑的时候,发现了他胸前的一枚印记,最后那人招了。根据他提供的信息,却查不到他的户籍,似乎这批死士都是孤家寡人。眼下已有了大概的方向,属下已派了侍卫追踪而去。”
连澈微眯了双眸。看来对方是想要隐去这群死士的来历。眼梢一挑,他冷哼道:“待那批追踪的侍卫回报消息后,我们便出发。”
低头朝连澈一揖,温玉再度道:“是,公子!那属下便先行告退了。”
待温玉转身朝院落内的厢房而去后,三人继续留在院中谈笑。竹烟眼尖,一眼瞧见前方不远处走出的一抹身影。
只觉在房中憋闷不已,清浅便兀自出了厢房,来院中透气,却不想竟遇上了他们。听得前方女子的轻唤,她犹豫了片刻,终是朝几人走过去。
第25章 芳心初悸隐衷肠(3)()
这几日,她没再见过连澈,池宋也只是偶尔来看看她,倒是连彦每日都会带些有趣的小玩意给她解闷。
行至三人面前,她施了一礼。竹烟主动握上她微凉的手,“苏姐姐这次颇有勇气,若换做一般女子,是万万没有这份胆识的。”
她凝视着清浅,眼中带了抹探究之色。清浅这么做,究竟是为何?莫不是为了得到大家认可?
清浅笑了笑,“妹妹谬赞了,当时我也并未多想。”略显局促地挪了挪脚,她的眸光隐隐凝滞了几分。
眼前二人相互交叠的手,以及连澈那关切的言语,都是如此亲近宠溺。目及这般温情美好的画面,她却不能别开脸。
“不过这次,你确是立了大功。”连澈淡然如水的嗓音乘着晚风缓缓划过她耳际。
黯然垂下头,清浅淡淡应承受着他的话。一旁的竹烟却掏出了临出宫时,清洛托她捎给连彦的荷包。
清浅只是木木地立在原地,全然听不清他们之间的闲谈。如今,除了心中的酸涩与疼痛紧紧将她包围,她已感受不到任何别的情绪。
再度踏上去往青阳府的行程后,竹烟与清浅同乘一辆马车,连澈与连彦则在另一辆马车上。
在竹烟的悉心关照下,清浅的伤势已无大碍,而马车也终是进入了青阳府的地界。青阳府位于苍玄以北,因地势偏远,引渠工程还未进行到此,故今年便生了一场大旱。进入青阳以来,由于秋燥和干旱,他们备的水已所剩无几。
此时,趁马儿休整之际,竹烟微倦地靠坐在马车内小憩,清浅拿了皮囊,掀开车帘下了马车。
站在原地活动了一番腿脚后,她便朝四周探去。路旁不远处的河床边,正有一玄色锦袍的男子负手而立。
眸光微微一顿,清浅低头犹豫了片刻,终是迈开步子朝那抹身影走去。
行至男人身旁站定,清浅远眺前方。如今,那片田地干涸得生出了大块裂痕,而眼前这条河床,亦是枯竭殆尽。就连那偶尔吹来的轻风,也卷带着干燥的灰土颗粒。
感受到脸颊上浮了一层薄薄的灰沙,清浅不禁眯起了眼,“竹烟正在车上小憩,我本想下来寻水,却未想到这里竟干涸了。”
见身旁男人并未言语,仍深凝着前方,她撇了撇嘴,叹道:“若此处不曾干旱,应是青山环绕,碧水依依。”眸中透了丝向往,她继续说,“想必这田间应有百姓在欢快劳作,路旁定也是繁花如锦,玉树琼枝。”
一想到那清新怡人的画面,她便不禁心神愉悦。却不想,脚下一滑,整个人竟朝那河床栽去。
顷刻间,一股大力捉上她手臂,将她的身体拽了回来。
连澈的嗓音蕴了丝薄愠,瞥了眼身旁微垂着头的女子,“你就不能少出点岔子吗?”
清浅站直了身子,将手臂从他掌中抽离,“谢谢。”沉默了一阵,她抬头望向天幕,“何时能下场雨就好了,便可缓解这场干旱。”
“只有将引渠工程开凿至此,才能真正解决问题。”连澈的目光亦随之越发深远。
翌日,马车行入青阳府街市,此处不似帝都与嘉烟那般繁华,也不及月陵灵秀,只处处透着古朴与典雅。
一行人择了一家看上去还算考究的客栈。整理好各自行装后,众人来到雅间一道用膳。待小二端上茶水时,他们才知道这里的茶钱竟是其他地区的好几倍。
午膳刚过,连澈便携众人出了客栈去到街市。无意中,他们瞧见几名拿着木桶的老伯,似正躲躲闪闪地朝一处而去。连澈心生疑惑,便示意大家一同跟去看看。
一路随至城门附近,他们才明白,原来这几名老伯是偷偷去城中唯一的一条被阻断的河流打水。那河流被一群恶霸守着,若不付银两,便不许城中百姓打水。这几名老伯因无钱支付又央求无果,皆被恶霸打翻在地。
正待众人欲上前制止之际,却有一名性情豪爽的女子将那群欺人恶霸狠狠训斥了一番。
竹烟钦佩女子的仗义之举,便上前与她攀谈。言谈中,她得知这女子名唤莫语晴,乃城中富商之女,而这河流竟是被她大哥强占了去,虽说是自己至亲所为,可她对此举颇为反感。
莫语晴投向连澈的目光,亦是深暗了几许。
连澈暗暗思虑一番,便于次日再度携众人上街。一路上,他虽并不多言,却是在细心观察着当地百姓的生活。
行至一间酒楼门口,他们竟意外地遇到了昨日在河边替老伯出头的莫语晴。她身旁则纠缠着一名男子,从二人的对话中不难听出,那人正是她的大哥。
因此番再度相遇,且对连澈一行人印象颇好,莫语晴不耐地将身旁的男子支走,又热情相邀他们去自己的别院作客。
辗转几条街,他们一路随莫语晴踏入院内,皆是微微一惊。在这般干旱的气候下,此处竟是花草繁多,树木茏葱。一眼望去,是个极为精致的院落。
在厅中坐定,清浅接过侍婢奉上的茶水。将茶盏移至唇边,她惊觉这茶水竟是香醇甘洌,满齿留香。能沏出这般醇馥的茶水,那水引必是极其珍贵的。
见众人似乎颇为惊讶茶水的口感,莫语晴便笑着解释了水引的出处。原来,在城外十多里的地方,有一座山林。那上面便有这甘醇的山泉水,但因山上常有贼寇与猛兽出没,故城中百姓几乎无人会去那里打水。
清浅静静品着茶,眉眼轻转间,却见莫语晴有意无意朝连澈看去。当她看到竹烟悉心地替连澈斟茶,以及他二人默契的互动时,竟失落了许久。
如此看来,似乎莫语晴对连澈怀着莫名的情愫。虽然她并未表现得太过明显,清浅仍是从她眼中窥到了轻泛的涟漪。
眸光一转,清浅不再看厅中几人,只是将视线淡淡移向了院中。小坐片刻后,莫语晴眉眼含笑地主动提议让众人留下,住在她的别院中。连澈眸光一凝,竟是应承了。
待莫语晴走后,他便吩咐池宋与温玉回客栈整理行装,清浅默默起身去了膳房,寻思着做些小点心。
看着炉灶上锅中升腾的暖雾,清浅眸色轻凝。今日来到此处,不知连澈为何会选择留下,莫不是他心中另有打算?
她正暗自思虑着个中缘由,有人轻轻从门口跨了进来,几步行至她身旁,柔声道:“你的伤好些了吗?”
侧过脸,清浅对上连彦的目光,轻轻一笑,“嗯,已无大碍,多谢二公子关心。”
连彦的眸光不禁有些深暗。那伤让她本就纤瘦的身子似又清减了几分,眸中的神采亦不如往日耀眼飞扬。
皱了皱眉,他只觉心中那抹强压下的情绪,似乎又有了微微的波动。那份想给予她保护与怜惜的念想,正不可抑制地悄然涌动。
深吸了口气,他上前一步,“我来帮你吧。”
“算了,就快好了。若真想帮忙,估摸你也只能帮倒忙吧。”转过身,清浅轻笑间,将目光探向了他的腰际,“这不是那日清洛捎给你的荷包吗?”
连彦淡淡应道:“嗯。”
“这丫头,对你颇为有心。”清浅唇角一抿,转头不知望向何处。
连彦心中闪过一抹慌乱与担忧。她究竟为何会这般神情恍惚,心不在焉?片刻后,炉灶上传来窸窣声响,清浅揭开锅盖,将香醇的糕点端了出来,同连彦一道往大厅而去。二人刚靠近厅门,便双双顿住了脚步。
第26章 爱葬痛忍炼狱缠(1)()
眼前,慵懒倚靠在红木椅上的男人,正与身前探低了身子、双手撑于他肩头的女子亲吻着。
清浅只觉胸腔瞬间被什么堵上,眸中亦生了点点酸涩之意。
本以为自己习惯了,原来不过是,以为。
看得这般情景,连彦唇角一扬,调笑道:“七哥,七嫂。”
听到身后倏然传来的声音,女子迅速转过头向二人看去。此时,她白皙的脸嫣红一片,唇似也带着轻漾的潋滟之色。
微微侧过头,眼梢瞥见竹烟身后不远处的二人,连澈眸中瞬间闪过了一抹寒惊。
竹烟起身快步行至连彦身前,娇嗔道:“连彦,你能正经点吗?再贫,我就回去告诉清洛,说你上青楼找姑娘。”
听得此言,连彦却是展眉一笑,“七嫂此言差矣,谁人不知谦谦如玉的九王爷根本就不好那口。”
竹烟轻哼,“那就看看清洛是信我,还是信你。”眉间一扬,她的眸中蕴了丝得意之色。
清浅犹自倚在门边,木木地盯着自己的手背一言不发。
别院厢房内,连澈靠窗而坐,竹烟与连彦仍在调笑打趣。此时,收拾行装的池宋与温玉已回到了别院,二人一踏入房中,便向连澈禀告要事。
清浅黯然地看向窗外,只觉心中憋闷不已。她轻轻起身,悄无声息地出了厢房。
一路穿过肃冷荒凉的街市,秋风正卷起瑟瑟的沙尘扑面而来。清浅微眯了眼眸,朝一条背于主街的小道缓步而去。
合了合眼,她只觉胸中那份压抑良久的艰涩破心而出。
随着脚下越走越快,她开始在风中狂奔。
任凭衣裙与发丝缭乱飞舞,任凭那迎面而来的是不曾间断的刺痛,此刻,似乎她胸中的一切,都能乘着这北国无垠的风沙,飘散于天际。
不知飞奔了多久,清浅只觉眼前豁然开朗。合上眼,她仍旧奋力奔跑着,脚尖忽地一痛,身子重重朝前扑去。
鼻端满是咸腥的灰土气息。
她仰望天幕,耳畔有细碎声响传来,一抹湿凉落上她微红的脸颊,带着浅浅的涩痛轻溅开来。
随着雨点纷繁而至,清浅耳畔响彻的尽是那淅沥的雨落之声。尽管全身都被雨水打湿,心中却极其舒畅。似乎那雨水正一点一滴将她残留的念想冲刷而去。
“你是打算死在这里?”雨声中,一道清冷微沉的嗓音从她上方传来。
坐起身,清浅瞥了眼身侧的男人。就这样被那人直直看在眼里,她只觉窘迫。想拿什么遮住自己狼狈的模样,却发现手中空无一物。
她低下头将脸稍稍别开,忽然想到,其实没必要。因为这人不爱她,即便再醉心的容颜,也无法让他流连倾心。
她眼中蕴了抹自嘲的笑意。头顶倾落的雨水忽地没了。
连澈将她纳于伞下,没有任何言语,只是执起她冰凉的手,将伞塞入她掌中。
身子一空,她已被男人横抱入怀。
此时,她身上的泥污将他一身雪衣染得斑驳不堪,可他丝毫不曾在意。怀中女子颇为轻盈,他却走得异常缓慢。
紧紧攥着纸伞倚在他温热的胸膛前,全身的湿冷已渐渐退却。缓缓扬起脸,她将目光落向男人精致完美的侧脸。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打探他,漂亮的凤眸微扬如昔,下颌的线条亦是生得恰到好处。
喉咙哽咽,清浅只觉视线氤氲了几许。
他这样做代表什么?既然不喜欢,就不要给她希望。为何在她狼狈不堪、想要努力将他从心底抹去的时候,他却出现了?
她不懂这对于他来说算什么,但对于她而言,这不是救赎,而是沉沦。
将脸埋入他胸膛,清浅鼻端萦绕的满是龙涎香的气息,这是他的味道。
此时,除了连澈强有力的心跳声和他胸膛靠上她侧脸那轻轻的跃动感,她什么也感受不到。
她的世界,只剩了这清晰而强烈的脉动。轻合上眼眸,她情不自禁将脸颊埋得更深了些。
待清浅悄然回到别院厢房时,竹烟并不在。她寻了套干净衣裙换上,去膳房打了盆热水,将发丝与脸颊上的泥污好好清洗了一番。
正待她对着铜镜打理半干的发丝时,身侧却响起了女子轻柔如月的嗓音,“方才外面下了一场大雨。”
清浅并未言语。
“街市上好多百姓都在接雨,整条街上拥满了人。可惜雨太短暂。不知这干旱还会持续多久。”目光转向清浅散开的发丝,女子悠悠开口,“你方才去哪里了?”
清浅淡淡扫了她一眼,笑了笑,“出去转转,没想到下雨了,一时觉得心情畅快,便慢慢走了回来。”
“那你要小心身子,你的伤口”
“嗯,没事的。”清浅唇角微翘,轻轻应了身旁女子一声。
翌日,厢房内。
之前温玉派侍卫追踪的那批死士临近青阳时,便失了踪影。而后在附近的山洞内,侍卫发现了他们的尸体,与押运银两的官兵一样,皆是自相残杀而亡。
“这山洞临近何处?”连澈轻皱了眉。
“青阳府的木罗。”眸光敛了些许,温玉开口道:“这里的贼寇只骚扰青阳周边的百姓,与一般抢夺钱财的贼寇却是不同。”
“这说明他们只是声东击西,利用贼寇来作掩护。”连澈淡淡说着。
看来这贼寇有问题,眸光一转,他缓缓看向窗外。灰蒙的街市被昨日的雨水冲刷后,有了些许澄明。虽是艳阳高照,却不似前几日那般闷沉,而是微微破开一抹蓝。
那场雨根本解决不了什么,百姓仍生活在无水的疾苦中。
厢房木门被推开,清浅领着一名端着茶水的侍婢走了进来。待她将茶水一一送至每个人手中时,竹烟察觉这女子今日似乎特地上了抹淡妆,但仍未掩住面容中的憔悴与苍白。
没过多久,莫语晴便来到别院,见众人都在,她提议带大家上街转转,连澈亦是欣然应允。
众人再度来到城中那条河边,青阳知府正与强占河流的恶霸争执着什么,莫语晴的大哥也在此处。
见莫语晴到来,男子不再搭理知府,眉眼含笑地迎了上来。清浅瞧见这个身形壮硕的男子虽对自己的妹妹百般讨好,却对连澈颇为不满。眼前的一切,让她心生疑惑。
莫府。
姹紫嫣红的庭院内,隐隐传来争执声。“你方才做什么去了?”紧紧盯着眼前女子,男子低沉的嗓音透着微微的压抑与隐忍。
眸光瞥向不远处的花树,莫语晴略显不耐地反问:“我做什么需要同你交代吗?”
男子眸光隐隐闪动着焦灼,“你方才同那小白脸去哪里了?他怎会有你的荷包?”
之前他同众人一道回到别院时,连澈竟亲手将莫语晴贴身佩戴的荷包交还自己。这一切,让他心中原本便隐隐而动的猜测与妒恨,肆虐到了极致。
眉间一扬,她转向这男人的眸光中带了一抹轻佻与不屑,“与你无关。”
此刻,眼前女子露出的寒凉神色,让他心中翻腾的妒忌与暴戾喷薄而出。“他是不是亲你了?是不是抱你了?”男子狂怒的嘶吼不可抑制地从喉间迸出,响彻整个庭院。
莫语晴眸中尽是鄙夷之色。她的冷漠以对,让他全身每一处嫉怒都膨胀到了极点。
“他亲你哪里了?”大掌猛地擒上了她的肩头,男子血红的眼中怒火翻滚,似要将她灼伤。
用力挣开男子的大掌,莫语晴冷冷一笑,一双眸子死死盯着他,“你真让我觉得恶心。”她缓缓道出的话语,带着一抹强烈的鄙薄。
话音刚落,莫语晴便决然地转身离去。
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男子垂于身侧的大掌已是颤抖着收紧。
翌日清早,竹烟起身梳洗后,便去了大厅用膳。离去前,她见清浅仍在睡着,便也没有惊扰她。
清浅一觉睡到晌午,才慢慢悠悠起身。她迟缓地移到床榻旁,随手执起铜镜台上的一支簪子,瞧了半晌。
片刻后,她未穿外裳,握着簪子,光脚踩在地上,朝门口走去。
她目光凝滞地行至院中,光裸的双脚已被碎石硌得发红。尽管如此,她仍是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似乎全然感受不到痛楚。
刚踏出大厅的连彦一眼便瞧见失魂落魄的清浅,唇角微微一扬,即刻朝她走去,大掌捉上她的手臂。
此刻,清浅往昔那清亮如水的眼眸已黯淡一片,毫无神采。
“你怎么了?”
目光缓缓移向连彦,清浅的眼瞳竟是微微一缩,神色瞬间变得惊恐而焦躁,她颤抖着摇头后退,“血好多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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