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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倾城:冷君独宠-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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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浅的指尖轻轻触上他的眉眼。
他轻轻捉住她的手,将之从自己的眉眼处移了开来,又猛地将她朝身后一带,让她的手臂环上自己的腰。
瞬间,清浅便被他狠狠压向墙壁,唇上那急切狂烈的吮吻让她几欲窒息。微眯了眸子,她眼波迷离地看着眼前这个疯狂吸索着自己的男人,看他微拧的眉尖与暗沉的瞳仁。
她忽然发现,原来他亦会如火般灼热。
连澈脑海中尽是那日她一身艳红翩然轻舞的模样。这只小妖精,她怎敢在别人面前展现她的美,她所有的一切只准为他绽放。
重华殿。
躺在龙榻上的清浅慵懒地动了动。窗外,淅沥的雨声已愈来愈大。
抚上昏沉的脑袋,她用手臂支着身子,缓缓坐了起来。昨夜连澈的一切都太过激烈,以至她手臂与其他各处都呈现出了点点青紫的痕迹。
微叹了口气,清浅将放于枕头边的干净衣裳换上,套上绣鞋朝纱幔外走去。
帐外,一名眉眼清秀的宫女在内殿候着。
清浅瞥了瞥她,依旧是上次那名宫女,她手上端着的,除了有替自己准备的膳食,还有一碗黑色的汤药。
洗漱一番后,清浅安静地坐在圆桌前,将食物与汤药都咽下了肚。
待宫女收拾完食具跨出内殿后,她径自将发髻重新打理了一番。她特意将披散的发丝顺在脖颈两侧,以遮挡那人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缓缓踏出内殿,清浅眸光朝龙案处一探,连澈正坐在龙椅上阅着手中奏折。听到内殿传来脚步声,他抬眼看向缓步而出的女子。
思及昨夜他的那般热情,清浅不觉窘迫地微低了头,撑起纸伞跨出大殿,径自往茶间走去。
早已候在茶房的铃香不禁调笑了一番,“小姐今日怎来得这般迟?可是殿内之事忙坏了?”
斜了身旁女子一眼,清浅伸手拍了拍她的额头,“你给我多做事,少说话。”她径自端起泡好的茶,返回重华殿。
铃香一脸无辜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
蒙蒙细雨中,一道身影收起手中纸伞,款款踏进重华殿。
清浅一眼瞧见竹烟,刚要出声唤她,她却将食指放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侍墨。”此时,垂首盯着奏折的连澈淡淡开了口。
竹烟几步踏至龙案旁,径自执起松烟墨块放于砚台中,轻轻研着。
听得一旁的细碎动静,连澈虽未抬头,却伸手缓缓揽上了身旁女子的腰,“你怎么来了?”
“臣妾想念皇上。”竹烟羞涩地笑了笑。
今日,绾苓来玉萝宫看望自己时,一番提示警醒让她心中慌乱,自上次出宫后,这种情绪竟再度莫名包裹了她。
其实,她与连澈有着这么多年的情分,她是该信任他的,况且这男人也不喜自己胡乱吃醋。
方才来寻他之前,她从他每年赠与自己的生辰礼物中,挑出了她最喜爱却一直舍不得佩戴的紫玉簪子,插在发间。
竹烟只觉腰间的手臂一紧,顺着力道一带,她已坐在他的膝上。连澈的目光缓缓从奏折移向她,“终是舍得戴这支簪子了?”
唇角一扬,竹烟侧过脸凑近他耳际,轻声说:“只戴给你看。”言语罢,她甜甜笑开,眸中满是娇羞之色。
静静立于连澈身后不远处,清浅见竹烟对于龙案上的摆设极为熟悉,还有那人对她无比宠溺的模样,她只觉自己很自然地就被隔绝在他们的世界外,似一个自作多情的局外人。
这个女子在连澈的生命中存在了整整十一年。
这份随着岁月沉淀出的情谊,那样深刻,那样浓沉。她忽然明白,有些人在另一些人的生命中,是谁也取代不了的。
第41章 新恩承宠芙蓉帐(1)()
转眼间,已是隆冬时节。
清浅终是等到了出宫回家的日子。这日,她将一切事宜都交给玉莞后,便携了铃香在下午出宫。
得知姐姐即将回家的消息,清洛也拉着连彦一道,欲在下午回到相府,与她一聚。
出宫的马车将二人送至相府门口,铃香乖巧地搀扶着她下车。她瞧见对面也正停了一辆马车,从那上面款款而下的,正是清洛与连彦。
在门口瞧见两位小姐都归家的家丁,已匆匆进去府内通知了苏相与苏夫人,这会儿,二人已迎了出来。
看见许久未见的苏相与苏夫人,清浅忙朝二人施了记礼。苏相却只瞥了瞥她,淡淡应声。
随苏相跨入府内,苏夫人忙拉了清浅的手,“回家了,回来了就好,进去说。”
清浅乖巧点了点头,搀着苏夫人随在众人身后一道入府。
晚膳过后,清洛与连彦留宿相府,清浅则去了苏夫人房中探望。
推开雕花木门,苏夫人正坐在圆桌前凝神看着手中物件,听到声音,她抬起了头。
忙几步走了上去,清浅低低唤了声,“娘。”
苏夫人点头一笑,拉她在自己身旁坐下,细细打量着。
烛光中,她满目慈爱,随即又皱了皱眉,哽咽道:“你这进宫一去,便是十月有余。娘一直盼着你能回来看看。”
“娘,我这不是回了吗?宫中一轮到我返家的日子,我便回来了。就是想要看看你。”清浅轻轻一笑,将另一只手覆上她的手背。
“嗯,看到你无恙回来,真好。”轻抚女儿额头的发丝,苏夫人浅笑道:“在宫中过得还好吗?”
“挺好的。”
看着清浅消瘦的容颜与身段,苏夫人略显忧心地道:“可你瘦了,我的浅儿不如从前那般圆润了。”
“娘,在宫中当差,总归是比在府中要忙碌些,瘦了也是正常的,可我看着精神呀,娘可有觉得我的神采比以前更好了?”娇俏地扬了扬眉,清浅笑嘻嘻地道。
“是是是,我的浅儿神采奕奕,更甚从前。”苏夫人展眉笑开,想起今日看到清洛微显的肚腹,她微叹了口气,幽幽道:“如今洛儿已有了身孕,你现在皇上身边当差,想来脾性他也该是了解了。不知皇上何时能给你指个好人家。”看着眼前容颜无双的女儿,苏夫人眸中透出了一抹期许之色。
神色略略一僵,清浅将眼中的惊乱一抹而过,婉婉笑道:“娘,你想多了。女儿现在还不想嫁。”
“傻丫头,怎么可以不嫁呢,这周围像你这岁数的丫头,孩子都有了。”苏夫人轻笑之际,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忽地眉间一扬,道:“莫非,你是有了心上人?”
清浅眉头一皱,“娘!你越扯越远了。”
“好好好,娘不说了,但若真有心上人,可要告诉娘,娘好让你爹为你做主。”苏夫人眸含笑意地看着清浅。
“嗯。”微垂着眼眸,清浅点了点头。
将桌上的物件执起,苏夫人将之放入她手中,“来,这个是为娘在寺庙替你求的平安符。宫中人心险恶,每行一步都如履薄冰。娘不求别的,只求你能平安快乐,不为人欺。”
“谢谢娘,我定会在宫中万事小心,谨慎而行。”清浅仔细将那枚看似普通却承载着母亲心愿的平安符收入了怀中。
“嗯,如此,娘也能宽心了。”苏夫人颔首笑了笑。
瞥了眼窗外月色,清浅唇角一扬,“娘,时辰不早了,你早点歇息吧,我明日再来看你。”
“嗯,你也早些睡吧。天转凉了,平日里要多穿些。”
点头应了苏夫人,清浅缓缓起身,朝门外走去。
乘着冬日肃冷的月华,清浅径自回到自己屋中。暖炉已生起,正蕴着一抹浅浅的热气。
将那枚平安符压于枕下,清浅洗漱后,褪掉绣鞋,爬上床榻。刚钻进被子,她便觉有一道暖热兜在被中,想来是铃香心细,提前准备好了汤壶。
思及她为自己悉心而备的种种,清浅微微一笑,合眼睡去。
翌日,当晨光映出点点碎影时,清浅翻转着慵懒的身子,从被中爬了起来。
除了被连澈折磨后的早晨,她平日里已好久没有机会这样睡到自然醒了。轻揉眉眼,清浅脸上尽是惬意的笑容。
用过早膳后,她抱着铃香替自己烧的暖手小炉,跨出厢房。阳光下,她轻轻呵了一口气,唇边氤氲而出的是淡淡的白色薄雾。
她朝苏夫人的厢房轻快走去。
推开雕花木门,清洛已早早坐在了苏夫人身旁,正与她寒暄着。二人瞧见她进来,忙笑着招呼她过去。
清浅婉婉一笑,行至圆桌旁坐下。
见她怀抱暖炉一脸怡然,清洛调笑道:“姐姐起得这样晚,在宫中可是都没睡好?”
“在宫中总要忙着为皇上准备东西,确是睡得少。”清浅淡淡笑了笑。
苏夫人目光掠过二人,又看向她,“那这次回来,你可要多多休息。”
“会的。”
“妹妹如今怀有身孕,可有什么不适?”眸光一转,清浅瞥向一直用手下意识护着肚腹的清洛。
“刚开始有,现在好多了。”清洛略显羞涩地一笑。
“那便好,不然你可要辛苦了。”
正待三人谈笑时,门口踏进来一人,正是同苏相一道下朝归来的连彦。他几步行至苏夫人身旁,朝她施了记礼,苏夫人忙让他在清洛身侧落座。
此时,一名侍婢怯生生地端着茶水,推开木门送了进来。刚行至几人身旁,由于茶盘过于沉重,她一个晃悠,盘中茶盏竟朝清浅的方向滑去。
正待清浅紧张地侧过身子躲避茶盏时,连彦已快步闪至她身旁,伸手将滑落的茶盏接下,顺道稳住茶盘,那滚烫的茶水便全数泼至他的手背。
见得这般情景,侍婢吓得赶紧跪下,一脸惶恐地道:“九王爷,奴婢不是有意的。”她连连跪在地面磕头。
瞥了眼跪地的侍婢,苏夫人轻斥道:“你怎就这般不小心,无论烫到小姐还是九王爷,你都担待不起。”
“夫人,九王爷,饶了奴婢吧。”跪地的侍婢微微哽咽着,嗓音已有了些许颤抖。
握了握清洛的手,连彦瞥了眼那小婢女,“罢了,下次莫再这般大意。”
回到自己房中,清洛忙唤自己的婢女拿了药箱过来。她将膏药轻轻涂抹于连彦发红的整只手背,娇嗔道:“你动作还真快。”
“那是你姐姐。”连彦面色无异地淡淡吐出几个字。
清洛微叹了口气,“好吧,虽然她是我姐姐,可你这样毫不犹豫冲过去,却是让我心里堵得慌。”
连彦嗓音微凝了几分,“小洛,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哦?那是怎样?”微扬了眉,清洛淡淡反问。
连彦似带着些许浅淡的回忆,悠悠开口,“虽然她以前脾性不好,人又偏执。可你毫无怨言,只是一心一意地对旁人好,对她好。”
眸光直直探向眼前男人,清洛看着他清俊温淡的眉眼。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害怕失去他,而她感觉他们之间已经有了距离。
他对自己,不再似从前那般亲近,也不知是从何时起,他竟藏匿起自己的心事,不再什么都同她分享。
这般情境让她彷徨,她更不知,该如何抓住这渐逝的一切。
收了目光,清洛小心翼翼地替他在手背处缠上了纱布。连彦起身轻轻拥上身旁女子,微叹了口气,“你有孕在身,莫要胡思乱想。左大人今日寿辰,我得去一趟。如此,你便在这边好生歇着,我晚些时候便会回来。”
倚在男人暖热的胸膛前,清洛点了点头,“早去早回。”
“嗯。”放开怀中女子,他缓步朝门口踏去。
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清洛深吸了口气,径自在圆桌旁坐下。
片刻工夫,幻彩便端着茶水送了进来。见她一副似有心事的模样,幻彩放下茶水,轻声道:“小姐在想什么?”
眸光凝向不远处,清洛道:“也没什么。”
幻彩想到今日发生的事,径自道:“小姐为人纯良敦厚,但你不知,有些人或许并不似表面上这般单纯。”
皱了皱眉,清洛将目光移向她,“你此话何意?”
“奴婢只是希望小姐往后能多注意点身边的人或事。”眸光定定凝着她,幻彩轻声应道。
清洛远眺窗外,似陷入了沉思中。
晚膳时分,她便开始有意无意地观察坐于自己身旁的清浅。
清浅安静地端坐在桌前用膳,一副清清淡淡的模样,偶尔还会帮她添菜。
晚膳过后,众人皆各自回到了自己房中。清浅在圆桌旁小憩了片刻,只觉无趣,便抱着小暖炉出了厢房,朝院内踱去。
院内四处尽是凋零的枯枝,却隐隐藏着一处暗香。顺着花香,她寻得了几株落英缤纷的梅树。
第42章 新恩承宠芙蓉帐(2)()
地上那零碎的玉白花瓣已被月夜映成一片凌寒香雪,清浅伸出手,折下一截花枝,放至鼻端轻嗅。
“如此冷的天,你怎一人独自在外?”身后,一道清雅的嗓音传来。
清浅闻言转过头,却见连彦正披着狐裘立于自己身后。“你不也是一人在外?”轻扬了眉,她温声反问。
“我刚从左大人府上回来。”连彦淡淡道。
清浅目光移向他缠着纱布的右手,问:“你的手还好吗?”
“无妨,这点小伤不碍事。”连彦扬了扬右手,淡淡一笑。
清浅点了点头,“今日,多谢你了。”她眉眼弯弯地笑开,眸中尽是璀璨如星的光彩,“似乎你已帮过我很多次了。”微低了头,她喃喃道。
连彦眸光深暗,“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受伤。你那么不快乐。”
脸一扬,清浅淡淡道:“谁说我不快乐了?”她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似要用她的气势将他的话语驳回。
连彦轻柔地笑了笑,自嘲道:“你一直将心隐得极深,可躲不过我的眼。”
听得此言,清浅微微一愣,低下了头,“你快回去陪清洛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可我不想留你一人在此。”目光直直探向她,连彦毫不避讳地道,“就当是陪我说会儿话吧。”
他径自上前几步,与清浅并肩而立。
清浅并未言语,却也未转身离去。
连彦轻轻一笑,眸中蕴出几许微暖,“虽然你从来都说自己过得很好,可你的神采并不如你说的那般好。”
两人都未发现,远处,一道身影缓缓转身,朝清洛的厢房走去。
幻彩看了眼径自坐在圆桌前发呆的女子,将茶水递至她手中。
看着女子略显失神的模样,她低声道:“小姐,我方才出去端茶,无意中瞧见九王爷与大小姐在院中说着什么。”
她话音刚落,清洛手中的茶盏便瞬间掉落在地,碎开了花,而那茶水亦在翻落中溅了女子满手。
幻彩一惊,忙掏出腰间帕子替她擦拭手上的水渍。可此时,清洛全然不曾在意手间灼痛,只是一把抓上她的手,“他们都说什么了?”言语间,女子急切的嗓音中竟带着微微的颤抖。
“小姐,九王爷身怀武功,我若靠得太近,定会教他发现,所以我也只是远远看了一眼,并未听到他们在聊什么。”幻彩打量着她的神色变化。
紧紧攥着她的手,清洛眉间轻拧,眸中满是彷徨之色。
夜已深,相府内沉静一片,一抹身影轻手轻脚从一间厢房内闪出,小心翼翼朝后院走去。她轻轻拉开院门,看了眼身后,随后悄悄潜入了夜色中。
穿过几条街市,她来到一株高大的树下。霎时,一道黑影灵巧地从树梢跃下,轻声道:“如今进展如何了?”
“已按照指示进行挑唆。”女子淡淡应道。
“现在是何情况?”
谨慎地望了眼四周,女子压低嗓音道:“现下九王妃已开始心存猜忌,而九王爷则对她心不在焉。”
“嗯,很好,继续按计划进行。”唇角微扬几许,黑影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看着陡然消失在眼前的男子,女子微惊之余,将四周扫了个遍。待她紧张的心终是缓和了些许后,才转过身,快步朝相府走去。
微明的月华正映至疾步而行的女子身上,那光影下娇俏灵气的容颜,正是幻彩。
翌日,几人围坐在苏夫人房中谈笑,清洛无意中问,为何昨夜传唤幻彩却不见她应声。
幻彩忙解释,昨夜许是自己在上茅房,并未听到二小姐的吩咐。
清浅将眸光缓缓挑向那个神色淡然的婢女,心中疑惑更甚。昨夜她因腹中饥饿去膳房寻找吃食,无意中在院内看到的那个人影就是幻彩。她回来的那个方位,却并非是茅房所在的位置,她在说谎。
显然,这女子隐瞒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收了目光,清浅暗自在心中猜度思量着。
当日下午,清浅便将返回宫中。除了同苏夫人与清洛道别,她亦去了书房同苏相辞行。这男人虽不待见她,却也在她最后离去时,叮嘱她在宫中要好生照顾自己。
院门口,苏夫人与清洛正一道等着她,而那辆接她回宫的马车,亦候在那处。
与二人依依道别后,清浅一步三回头地上了马车。掀开车帘,她摸向腰间那枚平安符,看着立在院前满眼含泪的苏夫人,心中微微一疼。
这一别,不知要到何时才能再见。
片刻后,直到马车转过街市再也看不到相府的门庭,清浅才缓缓放下车帘,闭眼小憩。
天空飘起了寸寸飞雪。随着马车一路行至宫中长街,清浅与铃香款款而下,朝重华殿的方向走去。
清浅瞧见四处都是一片喜气之色,大红灯笼与福袋已在长街两侧高高悬起。
来往的各宫女太监,皆手捧红色物件匆匆而过。看得此番景象,清浅心中不禁生了丝疑惑。出宫前,她并未听说有何喜事,也似乎没有哪位公主将出嫁。
踏过几条小道,这喜庆之色竟是绵延至整个宫中。带着满心的思疑,她与铃香行至重华殿。
回到偏殿的厢房将行装整理妥当,清浅换回了女官服饰,可她刚将发髻梳理完毕,门口便响起敲门声。
拉开雕花木门,她见池宋立于门口。他朝清浅点头示礼,只道是皇上吩咐她这几日不必再去重华殿伺候。清浅纳闷之际,便追问究竟为何,池宋并未多言,只道此乃皇上旨意,他也不知。
待男人转身一路走远,清浅暗自在心中思疑着此事。看了看窗外的满眼雪色,她决意在院中不着痕迹地探看一番。
此刻,柔白的飞雪仍在空中缓缓飘落,待它们落至轻踏而行的女子眼睫处时,便也将她的视线前方蕴出了星星点点的迷离。
清浅将手移至唇边轻呵了几口气息,踏至重华殿前不远处。片刻后,待她发现自己这般下意识的路线时,忙微惊地收住了脚步。
一旁小道上,迎面而来的两名宫女正说笑着。
“宫中搞得如此喜庆,不知是谁要嫁娶?”看了眼满目的喜色,一名宫女略显疑惑地说。
另一名宫女看着她娇俏一笑,“唉,说你呆便是呆。宫中能这般大肆张罗喜事的还有什么呢?自然是皇上要纳新妃了。”
最后一个字音徐徐传入清浅耳中,她倏地顿住脚步,宛若石像般杵在原地。
许久,直到路过的铃香开口唤她,清浅才发现自己已冻得手痛脚麻,几乎动弹不得。在铃香的搀扶之下,她轻喘着气息,拖着僵硬的步履回到了厢房。
此后一连数日,清浅几乎都不曾出过厢房。从每日替她送膳的铃香口中,她得知连澈已连续十几日都招了新妃侍寝,如今宫中上下无人不在谈论着皇帝对那新妃的盛宠。
阴寒的大雪天连绵数日,天空迎来了雪后初晴。清浅也终于不想再待在潮闷的厢房中,这一日,她乘着冬日的淡淡阳光,踏出房门。
肃冷之风扑面而来,她眯眼望了眼清朗的天幕,朝重华殿走去。
浑噩地踱着步子,她单薄的身形在小道两旁的高树下漂泊如魂。
这一切,早已被下朝路过的连彦看进眼里。他一路尾随她来到一处藏着积雪的小树林。
顿住脚步,清浅缓缓扬起脸,看向并不灼眼的寒冬艳阳。此刻,女子轻眯的眼睫交叠之处,正晕着一圈圈的炫目光华。
蹲下身,清浅将脸埋入了双膝。凛寒的微风卷着冬雪的气息从她头顶穿过,她不禁轻轻一颤,将脸埋得更深。
“这么冷的天蹲在此处,被冻死了都无人发现。”一道微厉的轻斥从上方传来。清浅抬起头看了眼声音的主人,缓缓站起身。
连彦微沉的嗓音带了微恼之意,“你看看你现在这副鬼样子,魂不守舍,目光涣散!”
“这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轻皱了眉,清浅将目光别向不远处。
见她并不愿直面自己,连彦大掌擒上她的双肩,目光直直探向她的眼,“若你愿意,我想”
“不!”还未等男人将话说完,清浅便生生打断了他。她害怕听到后面的字,亦害怕看到似要纷乱的一切。
可她这般决绝的话语,仍是没能阻止眼前男人失控的行为。
只觉肩上的力道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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