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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倾城:冷君独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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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目不转睛地盯着怀中女子,他带着微微的轻责开口。

    撇了撇嘴,清浅眸光轻轻一转,“我当时也没多想。”话音刚落,她头顶便传来一阵微痛,连澈伸手在她脑袋敲了一记。

    “那批死士似乎知晓了我们的行踪。”他远眺殿外,眸光深邃。

    清浅开始细细回想出宫那段日子发生的事。其实他们那次出宫,行动极为保密,甚至连身份都隐去了。而连夜从嘉烟赶往月陵,再到他准备安排让自己先行回宫,也都是临时决策,那批死士却事先埋伏好了。想来,那些人定是很早便得到了消息,知道他将要去那个地方,才先于他们行动。

    “那批死士虽死在了青阳附近的山洞里,却还是留下了一些线索,朝中有人与死士串通。”连澈眉间深邃,缓缓道。

    清浅微微一惊,看他眸中似蕴着淡淡的思绪与度量。他应是心中早有所谋,才会这样慢条斯理地说起此事。

    看来这朝中看似平静却深藏暗涌,想置他于死地的人,就藏在离他最近的地方。

    他却仍是这般清清淡淡地静观一切。

    清浅不觉微微心疼,下意识地将手抚上那环在自己腰间的大掌,轻轻捏了捏。

    连澈将视线落向怀中女子。

    清浅咬了咬唇,继续道:“按方才那说法,无疑是你此次出宫被人泄了密。因为我们自嘉烟府之后,所有的事都是临时决策的,但对方仍旧埋伏成功,该是一直有人在暗中监视我们。你知道是谁做的吗?”

    连澈微扬了眉,黑曜石般的眼波轻缓淌动,“尚且不知。”

    “能清楚知道你具体行踪的人,放眼整个朝堂,屈指可数。”话音刚落,她猛地一怔,自己怎会有这种想法。

    连澈唇角微扬,轻轻一笑,大掌从她指尖抽离,缓缓抚上她细白的脖颈。

    清浅身子微微一僵,眼眸闪烁地挑向那个唇角凝着冶艳弧度的男人。此刻,他温暖干燥的手正顺着自己的脖颈下移,厮磨着来到锁骨处。

    眉间一扬,连澈眼角笑意更浓,却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门口忽然而来的脚步声让清浅心里一惊,随之猛地从他怀中弹了起来。连澈顺势放了手,她则神色微窘地匆匆立于他身侧。

    来人正是池宋,他行至龙案前,朝连澈一揖,“皇上,皇后娘娘在殿外求见。”

    目光落向立于龙案前的池宋,清浅暗暗松了一口气。虽然池宋知道她与连澈的关系,可若要她在旁人面前与他做些亲密举动,她仍不习惯。

    清浅不禁深凝了眼眸。他方才故意将朝中官员勾结死士之事告诉她,但又没点名是谁,莫非他是想观察自己的反应?一时之间,她竟不知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片刻工夫,皇后沈如月身着一袭淡紫衣裙款款而入。她今日前来,便是向连澈请示烟火大会事宜。连澈一笑,只道这事由她做主便好。

    烟火大会这日,出乎众人所料的,清浅竟被打入了慎行司。

    宫中盛传是这女子嫉妒自己的妹妹怀了她爱慕的男人的孩子,迫害妹妹小产。

    锦福宫。

    太后,皇后与众妃嫔清早便来到这里看望清洛,此时太医正在诊脉。

    诊断一番后,太医便道胎儿已于昨日导出,清洛身子并无大碍,只是需要静养三月。

    瞥了眼床榻上面容苍白的女子,柳嫔眼梢一挑,不满地将清浅数落了一番,且把她曾将清洛卖于青楼之事道了出来。

    似乎突然觉得自己多嘴了,她忙偷偷瞥了眼太后。太后微微皱了皱眉,并未看她,只心疼地宽慰了一番清洛,嘱她留在宫中好生将养,并让幻彩回府去将她平日换洗的衣物拿来。

    慎行司。

    昏暗阴冷的地牢中,泛着阵阵渗骨的寒意。稀松的稻草上,清浅正蜷着身子环抱双膝,倚在角落。

    她努力瞪大了眸子,却几乎什么也看不见。周身沉浸在黑暗中,鼻端萦绕的尽是湿冷潮霉的气息。

    一直静坐到天亮,有人来送饭,她才得以看见一束火把正朝自己缓缓靠近。狱卒提着食篮来到牢门前。

    瞥了眼地上昨晚一口未动的食物,他冷笑着讽刺道:“别拿自己当回事,即便是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怜惜。像你这样的人,每年不知道要死多少。”

    见清浅仍是一动不动地蜷在原地,狱卒朝她啐了一口,随之提着食篮朝下一个牢门走去。

    清浅看着黑暗无际的牢房,微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在此待了有多久,她现在早已无法分清白天黑夜。

    这一夜,她一直在回忆昨日发生的一切。

    芊宜阁的烟火大会上,坐于连彦身旁的清洛正满心期待着第二轮烟火,肚腹却忽地传来一阵疼痛。

    连彦见她脸色苍白,微微一怔,赶忙将她抱至锦福宫。见清洛离去后的绣花坐垫上有一抹血迹,一旁的连曦与连奕也一道跟他而去。

    小太监将清洛似有小产迹象的情况告知太后,连澈亦与太后即刻到了锦福宫。

    经太医的诊断,清洛确是已小产。在查验导致她小产的原因时,太医意外发现了她发髻间的珠花中藏有麝香。

    见太医说珠花有问题,随侍在一旁的幻彩一语便道出,那枚珠花正是清浅转赠与清洛的。

    语毕,清浅清晰看到连彦转过头时,眼中的震惊与不可置信。连奕与连曦眸中则闪烁着复杂疑惑的光芒。至于随后赶至的竹烟,脸上也透着些许疑虑之色。

第46章 蒙冤入狱心渐凉(3)() 
所有人中,只有连澈眉眼淡淡地瞥了她几眼,瞧不出任何情绪。

    虽说出了此事,但她当时异常冷静,且大概已能猜出,这个想要陷害自己的人所用的手段。

    拾到这枚珠花的人,定是已在上面动过手脚。将珠花拿至工匠处将宝石卸下,然后将少量麝香藏入每颗宝石的凹槽内,再把宝石镶嵌回去。如此费尽心思地将珠花交与清洛手中,再让她还给自己,那人就不怕自己将珠花收回吗?

    突然想到昨日二人见面时,幻彩在旁边说的那句话。没错,若不是因她那句话,加上自己也想和清洛拉近一些关系的私心,她又怎会将那珠花送与清洛。

    幻彩。

    如今,她并不知道这枚珠花在清洛身边放了多久,才会导致她小产。

    虽然她已将自己所知道的事再度说了一番,但人证物证俱在,于自己而言,都是不利的。

    她百口莫辩。

    静静立在人群中,承受着四周各类异样的目光,她沉默着,不知还能说什么。她也知道没有人会相信。

    半晌,连澈淡凝若水的嗓音终是划破了平静,他下了旨意,将清浅贬为宫婢,押入慎行司。

    她仍是没有吭声,甚至没有向连澈辩解什么,只是倔强地盯着房内的每个人。

    片刻后,两名侍卫押了她的手臂,将她带离锦福宫。

    昨日烟火大会前夕,清洛曾来找过自己。当时她是特意前来,将前段时日自己返家时遗落的那枚珠花送还给她。

    因见清洛似乎颇为喜爱此物,而幻彩亦说珠花与清洛甚为相衬,她便动了恻隐之心,将那枚珠花转赠了清洛。

    却不想,竟是着了幻彩的道。

    一阵光亮袭来,清浅下意识拿手挡在眼前,随着牢房门锁的开启,一名狱卒走了进来。

    将她胳膊粗鲁一拎,清浅跌跌撞撞地随他来到一处暗室中。四周燃着嗞嗞作响的火把,方桌前坐着一名男子。

    此处应是审讯室。

    将清浅拉至方桌前,狱卒用力在她肩头一压,她便重重跪到地上。

    将这一脸倔强的女子打量了一番,审讯官开口道:“苏清浅,你涉嫌谋害九王妃,导致她小产,你可知罪?”微眯眼眸,他的语调拉长了几分。

    咬了咬唇,清浅一字一顿道:“我是冤枉的。”

    “冤枉的?本官倒想听听,你何冤之有!”审讯官眉间一扬,嗓音微厉。

    “那只珠花虽为我所有,但到我手中时,早已被人动过手脚。当初遗失在府中,我并不知是谁拾到。那人将珠花做过手脚之后,假意提醒九王妃,让她将之归还于我。我念妹心切,才顺手将这枚珠花赠与她。”

    “如此之说,有何证据?”审讯官眉间微凝,沉声开口。

    清浅微垂了眼眸,艰涩地吐出几个字,“我暂时还拿不出证据,但请大人给我一些时间。”抬起眼眸,她一双眸子急切地看着坐于方桌前的男人,眸光在火光跳跃下轻轻闪动着。

    “胡闹!本官给你一天时间考虑,下次便不会轻易放过你了!”审讯官不耐地摆了摆手,示意狱卒将她押回牢房。

    狱卒朝他一揖,一手提起清浅,拽着她朝牢房走去。

    回到牢房中坐下,清浅才开始隐隐不安,不知连澈此刻可知道她的处境?正待她低头思虑心中所想时,牢门被人猛地拉开。

    一名身上散发着浓烈酒气与酸臭味道的男人,正大大咧咧地踏了进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上下打量。

    清浅心里一惊,慌张朝后躲去。一面撑着地面移动,一面将身子颤抖地往后缩退。片刻工夫,她便瑟瑟缩缩地靠至墙角,男人却淫笑着朝她一步步逼近。

    男子大手一伸,猛地在她衣襟处一扯,便将清浅重重摔在地上,随之压了上去。

    “想不到这牢房中,还有你这样的美人。”他将脸凑近,伏在她脖颈处轻嗅,“就连香气也是这般撩人。”

    紧咬着牙,清浅满眼恐惧地狠命捶打着他。此刻,她四周尽是令人作呕的酸臭气息与霉腐味道。

    见她反应如此激烈,男子眉间一拧,将她的双手粗暴地按压在头顶,一个耳光狠狠甩上了她的脸颊。

    突如其来的猛力让清浅滚下了泪珠,而她除了嗡嗡的作鸣声,几乎什么也听不到。

    她惊恐地颤抖着,晶亮的泪珠已随着身子的抖动悉数滚落,淌至耳际。此刻,占据她视线的,是火把微光跃动下那张狰狞猥琐的脸。

    男人那兴奋到扭曲的眉眼,喉中张狂的笑声,以及嘴里吐出的腥膻恶臭,让清浅惊惧得忘记了呼喊。

    除了哽在喉间的呜咽,她已发不出别的声音。

    正待她绝望地任他的手在自己身下游走时,伏在她身上的男子忽然一僵,神情瞬间变得痛苦。他似被人猛地提了起来,然后仰面重重摔在墙壁上,而那插入背脊的长剑则倏地穿透他的身子,带着鲜红从胸膛刺出。

    清浅死死盯着被利剑贯穿的男人,看着他微凸的眼珠和因痛苦张开的大嘴,身子颤抖得越发厉害。

    稍稍平息了片刻,她艰难地撑起身子坐了起来,瑟缩着将被男子撕裂开来的衣衫狠命裹紧,慌乱无措的视线中,映进一双暗纹短靴。

    只见蜷坐在地的女子猛地扬起脸,眸光交会的瞬间,来人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

    “不是皇上,失望了?”看着面容憔悴苍白,眼梢挂着泪珠的女子,连曦笑道。

    清浅并未回应他,只将手拢上衣襟,再度收紧了些。

    几步跨至她身旁,连曦顺势坐了下来。瞥了眼男子倚在墙上的尸体,他轻声道:“你还好吗?”

    微垂着头,清浅默默不语。

    伸出手,连曦刚准备拍拍她的肩头以示安慰,这女子却将身子微微一闪。

    “你便是这样报答救命恩人的?”连曦佯怒起身,朝牢门走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清浅抬起头,看着他的背影,艰涩地道。

    连曦转过身淡淡一笑。此时,守在门口的侍卫已经将男子的尸体抬了出去。

    瞥了眼尸身,连曦唇角一扬,“喂狗。”他摆了摆手,示意侍卫退下。

    清浅唇轻动,“谢谢。”

    看着蜷坐在地衣衫凌乱的女子,连曦目光微凝。遭遇了这种事,她居然没有大哭大闹,反而更加镇定。

    这份胆识,是极为少见的。

    “或许我知道七弟为何会选择你了。”连曦轻抚腰间的玉笛。那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竹烟。目光落向蜷坐于地的女子,他幽幽开口,“若你不在了,或许竹烟会过得更好。”

    清浅微微一愣,随之抬眸看向他,心中一震,她瞬间明白,他想要杀了自己。

    果然,连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至她身前,一手掐上她的脖颈。清浅艰难地张了张嘴,思绪旋转得飞快。这个平日里不羁浪荡的男人,此时周身倾散的戾气竟是这样浓重。

    清浅捶打着收在自己脖颈处的手臂,可狠命地抓挖与拽打,却丝毫撼动不了那越收越紧的力道。

    此刻,清浅的脸已因严重缺氧而涨得通红,难不成她今晚就要死在此处?提起一口气,她死死盯着连曦,沙哑颤抖着开口,“即便我死了,竹烟也不会是你的。”

    她话音刚落,脖颈处的力道便瞬间松动了几分,她猛地咳了几声,大口大口地急促呼吸着。

    “你在这里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目光落向眼前气息不稳的女子,连曦说。

    深吸了口气,清浅一字一顿道:“我是被陷害的。”

    “可是幻彩?”

    清浅一愣,眨了眨眼,“你怎么知道?”

    “不仅我知道,皇上也知道。”眼梢轻轻一挑,连曦道。

    听得此言,清浅心中不禁涌出失望,既然他知道幻彩有问题,为何还要将自己关进这里?她看不懂他的动机,而他一次次莫名的举动,让她已无力再猜测什么,她累了。

    将心中的郁闷压下,她瞥了眼连曦,目光深邃,“那枚珠花,应是上次我返家时,在我娘房内弄丢的。估摸便是那时,被幻彩拾到了,将珠花做过手脚后,利用清洛还给我,再故意说些别的什么话,让我起了将珠花转赠的心思,最后嫁祸与我。”

    “放心吧,我会帮你查,不会让你冤死。”连曦站起身,朝牢门处走去。

第47章 静宁祈盼自由生(1)() 
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清浅双臂抱膝,眸光微凝。为了保命,她不得不采取手段了。眉间一拧,她回想起方才连曦将杀自己时,她说的那番话。

    此时的清浅并不知道,自己的这番话,竟在后面的日子里,隐隐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

    锦福宫。

    连彦从重华殿归来后,便直接踏入了锦福宫的内殿,幻彩正悉心替清洛喂着汤药。

    几步跨至床榻前,连彦接过幻彩手中的药碗,径自在床榻边缘坐了下来,“还难受吗?”瞥了眼床榻上唇色苍白的女子,他轻声问道。

    “好多了。”清洛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

    “先把药喝了吧。”轻舀一勺汤药,连彦将勺子缓缓递至她唇边。清洛微微一低头,将汤药咽了下肚。

    看着她神色安然地喝着汤药,他不禁想起那个倔强地看着众人,却没有开口辩驳一句的女子。若是她用自己的珠花来做这些手脚,那也未免太过明显,这件事看来需要重新调查。

    见连彦一直陪着清洛,幻彩便向二人福了福身子,“九王爷,奴婢先回府一趟,替小姐拿些换洗的衣物过来。”

    “嗯。”连彦点了点头,淡淡应声。

    朝二人拜别,幻彩匆匆出宫回到了王府。一进王府,她便来到自己房中,从床褥角落的床板下翻出了一包东西。

    她将那包东西揣入怀中,沿路谨慎地探向四周,小心翼翼出了王府后门。她悄然潜至街上,寻到了一条背街的小河。在一棵树下用石头挖了个小坑,幻彩将纸中包裹的东西悉数倒进去,再用泥土掩埋好,用脚踩了踩。

    将周遭的枯叶朝那处铺陈了些许,她用绣鞋轻轻地踢了踢。这样,这里看上去就似无人动过一般。

    幻彩转身看了眼四周,匆匆朝另一处走去。

    那树下小坑中埋入的一丝一丝橘红的植物,正是可致女子滑胎的红花。

    她警惕地行至街角一间陈旧的废弃小屋,轻轻踏入杂乱的小院,在一间屋子前站定。

    屋内阴暗处,步出一名戴着面具的黑衣人。瞥了眼立于院中的女子,他轻笑,“主子对你这次的表现十分满意。用于滑胎的剩余红花可有处理好?”

    幻彩点了点头,应道:“处理好了。”

    “很好,你且回去吧,继续依计划进行。如无意外,下月十五河边小舟见。”眸光幽幽挑向院外,黑衣人低声说。

    “是。”幻彩低头应声之际,黑衣人便已不见了踪影。她谨慎地朝四周探了一遍,拍了拍额,朝裕宁王府走去。

    再度回到王府后,幻彩便去了清洛房中替她收拾换洗衣物。她手脚麻利地将清洛平日爱穿的衣裳一一置入包袱内,正待捆系包袱,却似感到有人进入房间,幻彩顿住手中动作,回头看去。

    就在转头的一瞬,她还未看清来人,便失去了知觉。

    翌日。

    晨曦正薄薄地耀进锦福宫的内殿,床榻上的女子微动了几许,瑟缩地张开眸子,她轻抚上眉眼,翻转了一下身子。

    深吸了口气,清洛开口唤幻彩。

    片刻工夫,幻彩款款踏入内殿,将她小心翼翼地扶坐起来,替她穿戴衣裳。

    拾掇完毕后,她亲自端着早膳来到清洛的床榻旁,细心挑了一勺莲子红枣粥,送至她唇边。

    待清洛将一碗粥慢慢吃下,幻彩便将食具收拾好,随之朝膳房而去,替她熬煎汤药。

    良久,一阵轻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清洛侧过脸,看向踏入内殿的身影。连彦行至床榻前,将她圈入怀中,轻声安慰了一番。她将脸靠上他肩头,微微哽咽地点了点头。

    半晌,见怀中女子似是睡着了,连彦便将她轻轻放下,拢好被角后,他起身朝重华殿而去。

    跨入重华殿,他瞥了眼伏在龙案前阅着奏折的男人和他身边随侍的玉莞,朝殿内走去。

    行至龙案前站定,连彦掀了衣摆,朝他一跪,“臣弟见过七哥。”

    连澈抬起头,瞥了眼他,“快起来。”

    连彦起身,将目光定定落向高台上的男人,“七哥,臣弟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合上手中奏折,将那神色微凛的男子打量了一番,连澈幽幽开口,“哦?是何事?”

    连彦微垂眼眸,朝他一揖,“七哥,此次清洛小产之事,臣弟分析过后,觉得很可疑。臣弟认为下毒的人应当不是苏清浅,她没有理由傻到用自己的珠花去陷害清洛,留下如此明显的证物。且慎行司那个地方,实在不适合她,臣弟恳请七哥能将她换个地方。”连彦平静地道,眉眼中不带一丝情绪。

    沉默了片刻,连澈薄唇轻动,“难道你便不想为你夭折的孩子讨一个说法?”

    听得他如此一说,连彦微愣,连澈眸沉似水,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他这番话,其实在暗示连彦,若将清浅换了地方,便证明那女子是无辜的。只怕这样的结果,是清洛无法接受的。

    而这一切,实则也是在考验连彦,在他心中究竟是孩子与清洛重要,还是清浅重要。

    “正因如此,才要快些找出真正的凶手。”连彦眉间轻凝,缓缓应道。

    轻眯起眼,连澈嗓音微沉,“如今你的王妃正在宫中休养,你不如多花些心思陪陪她。至于苏清浅,朕已安排人审理,相信不日便会有结论。做自己该做的事,其余的,朕会给你一个交代。”连澈说完,继续翻看手中奏折。

    连彦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却最终没再开口说些什么。

    此刻,池宋正捧着一摞奏折行至连澈身旁。听得二人方才的对话,他小心翼翼地瞥了眼俯首而思的男人,开口道:“皇上,奴才也相信此事并非苏清浅所为,那种地方,她的确很难待下去”

    “朕的决定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嘴了?”连澈微微不耐地打断他。

    池宋轻轻一凛,忙止住了话语。

    “做你该做的事去。”

    安静地朝他一揖,池宋缓缓朝殿门处走去。回眸瞥了眼仍未抬起头的男人,他微叹了口气,不知道清浅这次能否挨过劫难。

    此时,立于殿中的连彦施了记礼,默默退出了殿外。

    缓缓行在回锦福宫的小道上,他的心绪有些纷乱。此次前来求情,他并未考虑过她们在自己心中谁更重要的问题,只是希望清浅不要受苦。她若待在那地方,不知会遭遇些什么。

    慎刑司。

    静静蜷靠在牢房的角落处,清浅再度沉浸于了无止尽的黑暗中。

    不远处,送饭的狱卒举着火把,缓缓朝她走近。见她昨夜的饭仍旧没吃,他不再言语,只是将食物换了一份新的,便提着食篮朝下一个牢房走去。

    瞥了眼搁在地上的食物,清浅眸光微凝。昨夜,她坐在牢中安静想了一整晚,从她进入牢房后发生的种种事件来看,自己应是被连澈遗弃了。在他的眼皮底下,他竟放任六王爷来杀自己。

    明知这个男人可能会威胁到她,明知她甚至会瞬间死在他的掌下,那人却是不闻亦不问。

    多么讽刺。

    清浅起身,自嘲地冷笑一声,缓缓朝放于牢门处的食物走去。

    端起那碗伴着零星菜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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