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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倾城:冷君独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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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将他埋在树下的东西翻出来。”连澈瞥了眼不远处的花树,淡淡开口。
来到树下,池宋挖出了方才海若埋在土内的那块布,递至他手中。
连澈接过此物,低头扫了眼布上的字迹,随之微眯了眼眸。他随手将布块递至池宋手中,薄唇轻动,“放回去吧。”
池宋转身,将之埋入了方才的树下。
“剩下的,便交给你了。”连澈转身,踱着步子朝重华殿的方向而去。
将最后一件衣裳晾晒完毕,清浅乘着夜色回到了自己的厢房。
瞥了眼已睡熟的其余三人,她轻轻走到床榻前,褪掉绣鞋,缓缓将腰间的纸笺摸出,压在枕头下。
待清浅躺上床榻将被衾裹上自己时,她看了眼窗棂处映进的月华,将纸笺拿了出来。
粗粗将之扫过一番后,她心中微微一颤。这上面写的竟是苍玄国的军事战报与前线的军队编制,可海若怎会有这个?莫非他私底下在为别国卖命?
方才见他伤势似乎极为严重,且他又将这个交与自己,并说“以此来换取自由”。若以这个作为交换自由的筹码,那他的意思当是希望自己能替他将这张纸笺传给本该与他接应的人,可他为什么会选择自己,谁又是那个接应的人?
思及此处,她猛地将纸笺攥于掌心,眉目深邃。
如今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将此物藏好,等待那个与她接应的人。可藏在哪里好呢,这个东西若教人发现了,自己死一万次都不够。
将纸笺折好,她悄悄把它放在床褥与床板的夹缝中。思虑了半晌,她又觉得不妥,便取了出来。
心中一个激灵,她轻轻坐起身,套上绣鞋行至方案旁,寻了一把小刀与针线。
她将牛皮纸展开,用小刀一分为二。其中一份她藏于绣鞋的鞋垫下,另一份则缝进了苏夫人送给自己的那枚平安符中。
待一切打理妥当,她才小心翼翼地躺回床榻上。
一连过了好几日,清浅都在细心观察着周围的动向,但并没有任何人想要和她沟通什么。
最初的几日,她一直心怀忐忑,可皇宫中似乎没有发生任何大事,就连那些平日里爱嚼舌根的人,也未传播什么特别的消息。
端着浆洗好的衣物,清浅再度来到了晾晒的小院,今日却没有那抹熟悉的身影。她释然一笑,径自晾着衣物。
片刻工夫,眼前的这根挂绳便晒得满满。她端起木盆,正欲朝身后的挂绳而去,不经意一转身,却差点撞上一个人。
她猛地朝后退了一步,定住身形,连彦已迅速伸出大掌,想要扶她一把,却最终还是将手垂于身侧。
此刻与她过分亲密,于她来说并非好事。她是皇帝亲贬的宫女,若没有皇帝的旨意,她终身都不得出去。他不能给这女子无端增加麻烦。
静静站在一旁,连彦目光紧锁着她,那满眼映出的尽是心疼与关切。
待这件事结束后,他想要照顾她。
看着眼前忙碌不停的女子,连彦眸光浅凝了几分。记得从前,她是极为爱惜自己的,玉白细柔的手,十指芊芊。
可如今,那一双手又红又肿,早已看不出往日的纤细盈柔,甚至都已被皂荚染磨得粗粝而干燥。
明明额间发丝凌乱,她却顾不上去整理,只是专注于手中的衣服。
此时,正巡视而来的浣衣局掌事秀禾瞥了眼四下的宫女,见她们皆在偷偷打量那二人,她轻斥道:“看什么?都给我忙好自己手中的活。”
宫女们一凛,忙低下头,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连彦仍未开口说一句话,只是神情专注地看着眼前的女子。这两个多月来,他一直在石窗外远远看着她。她每天都极为忙碌,却似乎更简单了。
远远看了她太久,此番走近了,他反而不知该说些什么。太多的话语,已不知从何说起。此刻,他只想就这么细细看着她,安静观察她的一切。
看她眉间的素淡,看她唇角的纯真,看她发间的凝绕,看她是否真的过得很好。
她在这里受苦,他的心亦在痛。
清浅展了展挂晒好的衣裳,将目光转向了身旁一直看着自己的男人。迟疑了片刻,她终是轻声开口,“王爷来这里做什么,这不该是你来的地方。”毕竟自己是皇帝亲贬的浣衣局宫女,她不想连累到无辜的他。
说完这句话,她亦轻瞥了眼不远处的宫女与秀禾。似看出了她的顾虑,连彦唇角微微一扬,嗓音清凝了几分,“清浅,你看上去清瘦了许多,日后我会时常来看你。倘若发现谁对你不好,我定会帮你讨回公道。”
微愣片刻,清浅忙看了眼四周的众人,上前一步急切地开口,“你这是做什么?”
连彦毫无顾忌地握上了她的手。她呆呆盯着他专注又沉凝的神情,略略窘迫,想要将手从他掌中抽离。
一番轻挣之下,却丝毫未让连彦松开力道。
看着眼睫轻轻颤动略显无措的女子,他轻声开口,“清浅,愿意让我以后都照顾你吗?”
心中轻轻一颤,清浅看向他的目光充满了感激与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这两个多月以来,她第一次感受到满满的关怀。此时此刻,在这样的状况下,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
可她回应不了他的感情,只因她现在已没有感情。
她想离开此处,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这里,离开皇宫。
连彦未再开口问她什么,只是将大掌探向腰间。他信手摘下了自己的腰牌,交与她手中。
清浅缓缓垂下头,目光落向了手中那枚象征着他身份的腰牌,轻轻将指尖收拢。
见她并未拒绝,连彦轻轻笑了笑,“保重身子,我改日再来看你。”
清浅点了点头,唇角微扬了一抹浅浅的弧度。
连彦眸色幽冷地瞥了眼四周众人,转身朝院外走去。
清浅静静看着那个温淡恬然的身影,不禁将手中的腰牌又攥紧了几分。
这段时日以来,一直颇爱外出活动的颐妃似乎生病了,不得不在宫中休养。皇帝经常去探望她,可她吹不得风,亦不能随意外出。
对于这个女人,连澈早已知道她有一项特殊的本领,过目不忘。
“唉,我怎么听说是颐妃得罪了惜妃?她自知惜妃乃皇上最爱,所以这段时日便装病,在她自己宫中避风头。”一名宫女眨了眨眼,一脸好奇地说。
旁边的宫女看了看她,眉目轻轻一扬,“谁知道呢,这宫中的传闻无奇不有,也不知道究竟哪个是真。”
她话音刚落,便被一名低着脑袋疾步而行的小太监撞得踉跄了几步。宫女微皱了眉,目光落向越过自己的那名小太监,抱怨道:“这位公公怎么回事?都不看路走的?”
听得身后传来的轻责声,小太监并未停下脚步争辩什么,而是加快了步履,继续朝前方而去。
拐至一条小道上,云嫔正携侍婢缓缓与他相向而行。小太监仍是低着头,并不打算与她请安。
刚越过那女子几步,他便被身后一道轻傲的声音唤住了,“你等下。”
顿住步子,小太监咬了咬牙,行至云嫔身旁,朝她施了记礼。
将低垂着头的小太监细细打量了一番,云嫔不紧不慢道:“抬起头来。”
微微皱了皱眉,小太监缓缓抬起了头。云嫔眼梢轻轻一挑,看了看十指的丹寇,缓缓吐出几个字,“你是哪个宫的?怎么从未见过?”
“回娘娘,奴才是药房里专门为各宫娘娘煎药的。平日里娘娘自是见不到。”小太监再度低下了头,恭敬地应声。
“你说谎!”云嫔美目一瞪,嗓音微微尖厉了几分,“若你是煮药的,常年与药材打交道,身上为何一点药味都没有?”
小太监眉目一凛,忙跪了下来,颤颤巍巍地开口,“娘娘息怒,奴才确是药房的。但因奴才粗手笨脚,上面便只吩咐奴才洗刷药罐,并不直接接触药材。”
云嫔轻佻不屑地斜了一眼跪伏在地瑟瑟发抖的小太监,得意地笑了笑,而后迈开步子朝前走去。
待她走远,小太监缓缓起身,神色淡漠地瞥了眼她远去的背影,转身疾步朝浣衣局的方向而去。
提着水桶来到一口井边,清浅将拴着缰绳的木桶朝下抛去。她不经意地扫了眼四周,发现石窗后有名小太监正鬼鬼祟祟地看着自己。
她微微一愣,朝那人投去莫名的目光。这个人自己并不认识,也从未见过。
“苏清浅,快把水提过来!”不远处,秀禾催促的嗓音瞬间飘至她耳际。
“哦,来了!”清浅忙将打上来的水倒入桶中,摇摇晃晃地提着朝前院走去。
近段时日以来,宫中送来浆洗的衣物比平日多了几倍。清浅几乎每日都要忙到夜里,才能完成一天的任务。
第52章 身经一剑意决然(2)()
这日夜里,她刚躺下,就听得窗外似乎有不寻常的动静。她心头一紧,警惕地望了眼四周,却发现其余三名宫女似乎都睡得很沉。
片刻后,窗外的响动仍在继续,清浅皱眉爬起身,轻轻拉开木门朝外走去。
她将四周打量了一番,并未发现任何人或物,可那窗口的声响又是何故?
她疑惑地转过身,朝房内走去,刚迈出一步,便被人猛地掩上口鼻拖至院落的拐角处。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她心脏乱跳,她紧紧咬了咬牙。此时,身后那人在她耳际吐出了几个字,“莫要叫喊,我知道海若给了你一样东西。”
听得此言,清浅心中瞬间明白,此人应是本该与海若接应的人。见女子乖巧地点了点头,来人才将掩在她口鼻的手放了开来。
她乘着月光打量着眼前这人,竟是那日在石窗前鬼鬼祟祟的小太监。
而这名小太监,正是之前私下拜访过朝中官员的燕江首富之子,许言。
许言亦将她打量了一番,毫不避讳地问道:“军报在哪?”
“被我藏了起来。”清浅冷静沉稳地开口。
“交给我。”
清浅微眯眼眸,看着眼前神色急切的男人,一字一顿道:“交给你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许言眸色深邃了几许。
“替我制造出宫的机会。今日我先给你一半,若他日你助我出了宫,在帝都城外十里的如意酒楼,我会将另一半交与你。”
许言稍稍思虑了一番,随即应道:“好!我答应你。你也要言而有信,若到时你不肯将另一半交与我,莫怪我无情。”
“那是当然,我还不至于为了这一张军报,赔上自己的性命。”清浅唇角微扬,神色笃定地开口。
“行,那便一言为定。”
清浅点头,从身上掏出军报的一部分交与男人手中。
将军报一展,许言细细查阅了一番,随之收于腰间。瞥了眼清浅,他几个闪身跃至高墙前,提气一纵,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几日后,浣衣局竟是莫名生了一场大火。整个院落都烧了起来,院内一片混乱,因救火与疏散众人,浣衣局的大门便也被打了开来。
混乱间,清浅抱着自己的衣物,假装帮忙,却是一刻不停地逃出了浣衣局。寻到一处无人来往的小道上,她麻利换下了浣衣局的服饰,将自己的衣物套上身,随之低着头朝宫门走去。
由于手上拿有连彦的腰牌,被侍卫盘问时,她便谎称自己是王府的丫头,进宫来是替王妃办事的。
强压住心中的忐忑,清浅极尽自然地承受着侍卫的打量与询问。直到侍卫让开身示意她出宫,那颗彷徨的心才终是定了下来。
她镇定从容地走出侍卫的视线,拐入了一条小道。迅速将四周探了探,待确定无人跟踪自己后,清浅心中燃起了一抹强烈的欣喜。
终于自由了。
这两个多月来,她所承受的煎熬与苦痛,在这一刻终是可以卸下。从此天高海阔,山川碧水,任她遨游。
收住唇边的笑意,清浅再度迈开了步履。怀着逃跑成功的窃喜,她朝远离帝都的方向快步而去。
不知加紧脚程走了多久,清浅终是微喘着行至一条小河旁。她拭了拭额头轻薄的汗珠,寻得一块大石坐了下来。
柳枝悄悄抽出了嫩芽,风徐徐而过,河面泛起浅浅的涟漪。
清浅不禁合上眼,惬意感受着初春微凉又清新的空气。
就在这时,她的下颌忽地被一只大掌扣上,那碎裂般的疼痛与牵拉的力道,让她本能地睁开眼。
清浅皱眉看向眼前的男人。
此刻,连澈那双如墨的凤眸中,映出的是足以冰封万物的寒冽之气。他冷冷看着眼前的女子,薄唇轻动,“你果然留不得!”男人唇间逸出的话语,正凝着噬骨的寒凉。
眉间微拧,连澈大掌一甩,清浅便朝后踉跄了好几步,跌坐于地。她撑在地面的手则在砂石磨砺间,渗出了鲜红。
她一双眸子死死盯着不远处负手而立的男人。砂石硌磨伤口的疼痛,她已感受不到。
连澈眸中浓重的冷寒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漠然到极致的肃杀之气。
那一身似雪的白衣轻扬,再也没有了往昔的如画之感,有的只是那灼眼到刺痛的漠视。
远处有三名暗卫,他们似乎已暗中封锁了这条小道,不让任何外人接近。
清浅瞥向立于连澈两旁的温玉与池宋。这两个平日里他最为信任的人,此刻又是作何想法?
眼前,温玉只是静静看着她,眸中淡得没有一丝情绪。池宋则微微皱着眉,眸色复杂。
一动不动地将手撑于地面,清浅手臂间已开始泛出些许酸意。
见连澈迟迟不肯动手,温玉上前一步,掀了衣摆跪下,“皇上,此女留不得。且不说她通敌判国,已是死一万次也无法赎罪。单凭她利用九王爷对她的怜惜之心,挑拨皇上与九王爷的关系,已属大逆不道。九王爷竟还将自己的贴身腰牌给了她,这是极其严重的事。像这种对国不忠,对君不忠,对家人不孝的人,不应存在。”
温玉言语间,清浅已支着微微僵硬的身子站了起来。她目光落向眼前的雪衣男子,他眸中的寒戾之气,已更甚方才。
微风轻撩着发丝划过脸颊,她看到那白色衣袖缓缓扬起,而后猛地朝下一挥。
她知道,自己今日必死无疑。
不曾有所辩驳,清浅只是倔强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垂柳在他身后轻拂,他手腕挥垂而下的力道,却似下了极大决心。
那是绝然而坚定的弧度,就如他曾做的每个决定一样,思虑过后,是无可更改。
清浅身子轻轻一颤,胸口猛地传来了一阵冰凉之感,随之而来的,便是长剑入身的钝哑之音。
池宋将剑身抽离的瞬间,清浅只觉胸口有湿热正不断涌出,那粉色衣裙片刻就被鲜血染成了冶艳的红彤。
而眼前那一身雪衣的男人,眸中亦沾染上了浓沉的绯色。不知那是他眼眸中透出的血色,还是被她一身赤红的衣裙映衬而出。
只觉身子开始变冷,疼痛也越发清晰,清浅踉跄着后退几步,缓缓靠上了柳树。
她冰凉的指尖探上腰间的平安符,摘下来后用尽全身力气扯开,她颤抖着将里面的两张棕色牛皮纸取出来攥于掌心,厌弃地将之朝连澈飞甩而去,冷冷开口,“这是你要找的军报!”
之前,在她决意将假军报拿给接应的许言时,便把两张真的军报全部缝进了平安符中。
两张棕色的纸笺缓缓飘落在连澈脚下。他俯下身将之拾起,展开于掌中,却是一副略显莫名的神情。
清浅颤抖着喘了几口气,强忍住疼痛,从怀中摸出了另一张军报,再度朝他甩过去。
这张沾染了血迹的军报,在风中缓缓翻展了开来,然后落在了连澈脚下。
“皇上,你大可放心,奴婢拿给接应人的,便是这张假军报的另一半。”看着连澈,清浅的眼神只有比他更寒凉,更决绝。
此刻,看着地上这张假军报,无人敢去揣测连澈的情绪。他周身倾散而出的暴戾与嗜血之气,已燃到了极致。
软软靠于柳树上,清浅已然痛得合上了眼。什么都不必再想了,她只要静待死亡。
只觉身上触上一道温热,连澈已疾步闪至她身前,指尖迅速点了几下,将她身上几处大穴封住,便唤池宋拿来护心丹。
他急急将丹药送至清浅唇边,可她倔强地不肯张嘴。尽管浑身的力道都似已耗尽,她仍紧咬着牙关,不愿接受他的救助。
见怀中女子如此倔强,连澈即刻将丹药放入自己嘴里,低头咬上她的唇。
清浅皱眉,唇上传来的疼痛亦让她本能地张开了嘴。瞬间,他挑开她的唇齿,将丹药送入她嘴里。
直到确认她将丹药咽下,连澈才抬起了头。
他沉默地把她抱在怀中,快步走向不远处的马车。
由于清浅的伤不可颠簸,马车行得并不快。连澈静静坐在她身旁,伸手替她拂去额间的汗珠。清浅皱了皱眉,合着眼道:“我想要自由。”
男人抚在她额头的手微微一顿。清浅不安地动了动,继续道:“他是个坏人,是浑蛋。让我坐牢,还送我进浣衣局!”
见清浅似开始呓语,连澈忙握住她的手,轻轻安抚着。掌心传来的粗糙触感,让他不由得将目光落向那被自己裹在掌心的十指。
他的妃嫔皆是十指纤纤,丹寇尽染。眼前这双手尽是浅疤陋痕,她的十指,已干裂粗胖得甚无形状。
轻皱了眉,连澈却将那只手握得更紧。
第53章 身经一剑意决然(3)()
直到午夜时分,马车才缓缓行至重华殿门口。他轻轻抱起早已昏睡过去的她,大步跨至内殿,将她平放于龙榻上。
转过身,他立刻吩咐池宋将已候在殿外的太医宣进来。
接到旨意,张太医小心翼翼地提着药箱进入内殿。瞥了眼床榻上的女子,他心中微微一惊。
他并不知这女子与皇帝究竟是何关系,可她能睡在这龙榻上,想必也是皇帝颇为重视的人。
缓缓行至龙榻前,在医女的辅助下,他将清浅的伤势细细检查了一番,对连澈躬身一揖,恭敬道:“皇上,苏姑娘的伤口虽深,好在并未伤及心脉,不会有性命之虞。但她失血过多,确需好好调养。”
瞥了眼龙榻上睡得深沉的女子,连澈缓缓开口,“让她以最快的速度恢复,并且将她那双手给朕还原到本来的模样。否则,你便提着脑袋来见朕。”张太医忙跪了下来,“是,臣定会竭尽所能,让姑娘恢复到最好。”
连澈微微颔首,再度扫了眼龙榻上的女子,随之转身朝大殿走去。行至红木椅上落座,在等待清浅醒来的过程中,他慢慢整理自己的心绪。
许久,池宋小心翼翼地行至他身旁,轻声提醒,“皇上,该上朝了。”
连澈回过神来,轻轻点了点头。
今日朝堂之上的皇帝,似乎略带了疲惫之色,却仍是犀利果决。对于大臣上奏的事件,他皆挑剔严厉,却也让下面的人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
站于第一排的连曦见得高座上男人的严苛之状,便悄悄向立于连澈身旁随侍的池宋使了一记眼色。
似乎在问,他今日这是怎么了。池宋忙回了一记眼色,仿佛在说,皇上今日心情不好,你们皮都绷紧点。
眉间一扬,连曦瞬间埋下了头。
一眼瞥见连曦的小动作,连澈毫不避讳地点了他的名,“此次出宫祭祖之事,你准备得如何了?”
连曦忙朝他一揖,道:“回皇上,各项祭祖所需已备好了大半。”
“这么点事,办得还如此慢。”轻轻皱了皱眉,连澈嗓音微厉了几分,“祭祖是大事,限你月内全部安置妥当!”
连曦微低了头,朗声道:“臣遵旨。”
此时,在场朝臣听得皇帝如此言语,无不低头互看了一眼。皇帝鲜少会有这般情绪,不知今日是怎么了。
重华殿。
连澈下朝归来后,便直接去了内殿,而榻上女子仍在昏睡着。他命人将所有的帐幔都拉上,又让宫女点上了烛火。
径自坐于床榻旁,连澈眉目沉凝地翻看着手中的奏折。
昏暗的内殿中,轻柔的火光正徐徐跳跃。一人一物,一个女子。
周遭安静至极,连澈虽凝着手中奏折,却也在倾听自己的心。
清浅只觉稍稍一动,胸口便有剧烈的疼痛传来,不禁微蹙了眉。
自己这是死了吗,可疼痛怎会如此清晰?
缓缓张开酸胀的眼眸,映入视线的明黄帐幔正由模糊一点点转为清晰。四下,幽暗的光影交织着橘色的烛火,柔和而轻暖。
眼眸轻转间,她将目光移向了床榻旁静坐的男人。看着他沉静的侧脸,清浅迟疑了片刻,终是伸出手,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
察觉到衣袖上轻微的牵动,连澈侧过脸,看向已然苏醒的女子。他几乎是立刻放下了手中奏折,起身朝殿外走去。
片刻后,他与一直候在殿外的张太医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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