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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倾城:冷君独宠-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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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荷一进大殿,便颤抖着跪了下来,向连澈请安。
连澈并未看跪伏在地的女子,只是淡淡道:“宣晴妃以及瑾妃的贴身侍婢芙映上殿。”
待二人进殿之时,晴妃一眼便瞧见了跪于地上的梦荷,脸上不禁生了丝错愕之色。她朝连澈行过礼后,便站到了一旁。
连澈瞥了眼她,眸光缓缓划过梦荷,“梦荷,将你所知道的,如实道出。”
梦荷怯怯地看了眼龙椅之上的男人,“皇上,昨日酉时,奴婢经过花园时看见了瑾妃娘娘。奴婢本欲上前行礼,却不想娘娘神色慌张地进入了一片树林的后坡,那个地方乃是山庄的荒废之处。奴婢一时好奇,便跟了上去。”
她顿了顿,看了眼身旁的清浅,继续道:“奴婢瞧见她与一名银发男子搂抱在一起,亲昵地说着什么话。”
第155章 意决弃谋返庄潭(3)()
“由于隔得较远,他们究竟说了什么,奴婢听得并不真切,但奴婢却被地上连将军的尸体着实惊吓了一番。他身首异处,死状极惨。”
她话音刚落,在场之人无不被她的言语惊得倒吸一口冷气。
若是按梦荷所言,苏清浅只怕是与宿冷离有染,否则今日怎会这般助他逃脱。清浅心中大惊,梦荷不是先行离去了吗?又怎会知道当时发生的一切?莫非她之后又折了回来?
连澈冷冷地问:“苏清浅,你可还有话要说?”
清浅苦笑,竟是不知此时该如何进退。
清浅看着在场之人嫌弃、厌恶、视她如大逆不道之人的目光,暗自苦笑,此时此刻,她能将连吉险些凌辱了自己的事全盘托出吗?
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握了握,她咬牙看向端坐在龙椅上的连澈,寻思道:他会相信自己吗?
即使相信,似乎也不能说。这对于一个帝王而言,只会是一个笑话。
她确实险些被连吉凌辱,连吉也确实因她而死,而她亦确实帮了宿冷离,助他成功逃离。
可连吉被杀之事,眼下只有自己和梦荷知晓。一时之间,她只觉自己百口莫辩。
眸光飞快地环过殿中众人,芙映站了出来,朝连澈跪下道:“皇上,奴婢有话要说。”
此时,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芙映,皆不知晓接下来她会说出什么让人震惊的话。
“说。”连澈淡淡开口。
芙映头一低,说道:“皇上,昨日酉时,奴婢陪瑾妃娘娘在花园散步。因气候生了凉意,可娘娘还想多逛一会儿,奴婢便先行回去给娘娘拿衣裳,回来却不见了娘娘的踪影。”
稍稍顿了顿,她继续道:“奴婢寻了半晌都未寻到娘娘的踪迹,却在花园小道后门的入口处瞧见了梦荷。奴婢见她神色慌张,便上前询问她是否看见过瑾妃娘娘。”
“梦荷当时对奴婢说,她确实看见了瑾妃娘娘,还说娘娘身子有些不适,已先行回了兰心苑。”
“奴婢听了她的话之后,便回到了兰心苑,却并未看见娘娘。于是奴婢便在四周寻了一番,终于在兰心苑不远处的长廊里遇到了娘娘,那时她正朝兰心苑的方向而来。”
“之后奴婢便一直陪在娘娘身旁,未曾离开半步。若是依梦荷所说,娘娘怎会同时在两个地方出现?所以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梦荷在说谎。”
这突如其来的逆转,让在场之人分不清孰真孰假。
跪于地上的梦荷不禁大惊,仓惶地朝连澈叩首,“皇上,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若皇上不信,可派人去那片荒地查看。即便连将军的尸体被处理了,但泥土里的血迹是很难清理的。而且昨日奴婢看见瑾妃娘娘穿着的,是一双绣着牡丹花开的粉色绣鞋。”
“那处荒地常年无人打扫,地上皆是湿润的泥土,若是去过,绣鞋上必定会沾染泥土。且绣鞋为缎面,走在那样的地方,有些磨损也是极为正常。”
连澈立刻派温玉去查看,而后又吩咐池宋:“去兰心苑,将梦荷所说的绣鞋拿来。”
片刻后,池宋带着清浅的绣鞋回到了大殿。
他将其中一只绣鞋摊于掌中,呈给众人看了一圈。绣鞋从表面上来看,并不是新的,因为鞋底有一些磨损。
待众人都看过一番后,他朝连澈躬身一揖,“回皇上,这绣鞋完好无损,并且鞋的周边细缝中并无梦荷所说的那种泥土。”
梦荷闻言浑身颤抖,连贝齿都磕出了声响,慌忙辩解道:“皇上,这绣鞋定是被做了手脚。”
此时温玉回来了,他朝连澈禀告道:“皇上,臣派了百名禁军每一寸每一寸地查找,并未寻到连将军的尸体,也未在泥土里发现血迹。”
听得他所言,梦荷彻底瘫软于地,再无任何语言。
连澈看向清浅,嗓音低沉,“苏清浅,朕只要你一句话,连吉之死是否与你有关?”
清浅怔怔地看着他,心口一紧,随之应道:“没有。”
连澈依旧看着她,不曾移开过视线。
片刻后,帝王的审判之音,掷地有声地响彻大殿,“梦荷诟陷皇妃,立刻拖出去杖毙。佐领军卫连吉擅离职守,刑部即刻立案调查。”
清浅忘不了大殿中连澈看着自己时,那淡薄的眼神和笃定的嗓音。那一刻,她从他的眼中读出了六个字——你说的,我便信。
这两日,她再也没有见过那人,而她每每去永颐殿找他时,都会被池宋挡在殿外。他似乎很忙。
清浅曾私下问过芙映为何要帮她,而芙映只是叫她不要想太多,之后便三缄其口。
从那日后,宿冷离的事就好似从未发生过一般,但似乎一切都变得与从前不一样了。
宫中的所有人,甚至就连池宋,都对她的态度与以往有所不同。
清浅苦笑,想必自己在他们眼中,就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叛徒。
那一日所发生的事,至今还历历在目。她一直都想不透,为何秦暮云的山岚雀消失不见后,宿冷离便出现了?
清浅暗嗔自己当时过于惊慌,竟然忘了问他,是否真的与秦暮云有关系。
这一日,她行至永颐殿前,正好瞧见了刚从大殿中走出的秦暮云,而这女子也同时发现了她。
秦暮云稍稍犹豫了片刻,行至她面前轻声道:“没想到妹妹竟能让芙映这般死心塌地。”
那日回了碧柳苑后,她坐立难安,便于入夜后约梦荷单独见面。
在她的威胁下,梦荷终于颤抖着告诉她,曾看见连吉与苏清浅在花园后的荒废之地。
而后她便将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告诉了梦荷,指使梦荷将这些告诉连澈。
因为她还不能确定连澈到底有多爱苏清浅,在未掌握充分的证据前,她不能贸然站出来。
但终有一日,她会站在连澈的面前,亲手将苏清浅的真面目揭露出来。
清浅的心轻轻一沉。她为何会说这样的话?莫非她知道芙映说的是谎话?
若是知道,那她必然也知晓连吉的死因。如此说来,这山岚雀果真是她派去的。难不成她早与宿冷离串通好了?
清浅轻轻笑了笑,“芙映乃是皇上亲自指派的人,必然会尽心尽力地伺候。再则,我与她平日里相处和睦融洽,不是姐妹却胜似姐妹。这感情自然也好。”
秦暮云脸色微沉,“若妹妹是来见皇上的,那姐姐便先行告辞了。”
清浅并不想知道秦暮云为何会从殿内出来。她只觉连澈在刻意躲她,心中一凛,疾步踏上台阶便跨了进去,全然不顾池宋的阻拦。
她刚在殿内站定,便看见了坐于红木椅上的连澈。与他相邻而坐的则是连彦,还有立在一旁的温玉。
连澈见她突然闯入,沉声斥道:“未曾通报便私自闯入,这般不懂礼数。”
连彦忙打圆场道:“臣弟看皇嫂有些急切,想必是有重要的事禀报,才会擅自闯入。”
连澈摆了摆手,示意清浅身后紧跟而来的池宋退下,然后略显不耐地问道:“有何事?”
他此刻的态度让清浅心中发堵。现在温玉与连彦都在,难道让她直接问他,这两日为何不见自己?是否还在为宿冷离的事生气?
心中一横,她赌气道:“臣妾在玉瑚山庄住着不甚习惯,想明日启程回帝都。”
“放肆!你越发不懂规矩了!”连澈彻底怒了,“三日后,朕便派人送你回帝都,退下吧。”
清浅被他的话语堵得瞬间没了语言。她咬了咬牙,脱口便道:“臣妾遵旨。”
转过身,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永颐殿。
第156章 逆朝起兵宫洺反(1)()
从永颐殿回来后,清浅告诉芙映,三日后,她便回帝都,因为这玉瑚山庄有些清冷,她住着不习惯。说完这番话后,她便一直坐在窗台前沉默不语,一整日都粒米未进。
清浅不知道的是,那日芙映发现了她的异样后,立刻飞鸽传书通知了连澈,随后仿着那双绣鞋,连夜赶制了一双一模一样的,还穿着绣鞋走了一夜,将鞋底磨损了一些。
深夜,清浅枯坐于铜镜台前,眸光定定地看着镜中那张绝美的容颜,终于忍不住流下泪来。她不想让芙映看到,便侧过脸去,看向烛台,强颜欢笑道:“这烛台真好看,不知能否一起带回帝都”
那一滴泪,正好错过了映入铜镜的瞬间。
良久之后,清浅起身走向床榻,“芙映,你也去休息吧。”
夜里竟下起雨来,电闪雷鸣。清浅睡得并不安稳,脑海中闪过一幅幅画面,皆是她来到异世后的经历——与连澈的初遇、相处、磨难、交心,以及二人那铭心刻骨的爱情
忽然感觉身上一沉,清浅在迷糊中,被一股刺鼻的酒气呛醒。
她惊恐地睁开双眼,却看不清来者是谁。她拼命地反抗,双手却被男人单手固定住,而他的另一只手正狠力地撕扯着她单薄的中衣。
一道闪电随着惊雷照亮了黑暗的房间,瞬间让她看清了来人——
连澈!
她止住了挣扎,怔怔地看着居高临下的男人。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失声大哭起来,带着浓重的鼻音质问道:“混蛋!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没错,我是骗了你。连吉的死与我有关。是宿冷离将连吉杀死,并将他的尸体化掉。是我帮助宿冷离顺利地从灵雪潭逃离。”
连澈忽地一手扣上了她的下颌,怒问道:“为什么?”
一道闪电再度从天际划过,让她看清了他眼中的暴戾、冷酷与痛苦。
早已习惯了他的宠溺,面对此时浑身倾散着狂戾气息的连澈,清浅只觉得心中无比酸楚。
她用力地捶打着他的手臂,哽咽地说:“若不是他,我便会被连吉凌辱,此时只怕早已是一具冰凉的尸体了”
感觉到他扣在自己下颌的力道放缓了些,清浅委屈地哭道:“为什么你总是这样霸道,现在又用如此残忍的方式对待我?”
听得这番言语,连澈原本扣住她下颌的手,瞬间捏上了她的脸颊,“那个男人是怎么对待你的?”
清浅身子一紧,含糊不清地应道:“他从来不会这样对我!”
趁连澈放松力道之际,她狠狠咬住他的手,直到嘴里弥漫着血腥之气才松开。
这句话,在他听来异常刺耳。
是不是正因如此,那日宿冷离坠入深潭之后,她才会失控地冲到潭边?那一刻,他从她的眼中读出了一抹慌乱之色。
看着那男人坠入深潭前一句无声的“我爱你”,他便想冲过去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甚至想剖出她的心看看,这女子的爱究竟是什么。
他自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感到这般胆怯与害怕。他怕从她的眸中看到为那男人而心痛的眼神。
心魔如影随形,不断纠缠着他,他怕自己终有一日会控制不住而亲手杀了她。
虽然在大殿上对质之时,他一眼便看出了她眼中的慌乱,即便他知道她说了谎,但他却仍旧选择相信她,只因他对她的承诺。
虽然不再见她、不再过问、不再让暗卫汇报她的情况,决心隔离她的所有信息,然而这一切不过是自欺欺人。这两日,白天他还能通过处理政务让自己暂时忘却一些事,但每每入夜后都倍觉寂寞空虚,让他疯狂地想她,想冲过去找她。
他死死地克制着思念,甚至用烈酒来麻痹自己。
然而,她今日闯入永颐殿的表现,让他所有的伪装统统失效。
他再也无法忍受,怀疑着她和他的爱情,嫉妒着她和另一个男人的感情。
她也让那个男人肆意地亲吻和拥抱吗?
这样的想法,让他的心里好像被巨石碾压过一般痛苦。
今夜,在自己即将被烈酒麻痹前,他不顾一切地冲进了她的房间,只想狠狠地进入她的身体,向她宣示自己的所有权。即使她对那男人存了心思,他也要将她禁锢在自己身边,永生永世。
窗外狂风大作,树枝被吹得剧烈摇晃着,而雨势也愈发狂暴了。连澈的呼吸愈来愈粗重,此刻他眸中映出的情绪,竟有将眼前一切都狠狠摧毁的冲动。
此时,清浅的眼中只剩下对他的恐惧与慌乱,她本能地想要逃离。
连澈倏然大掌一挥,帐幔散落下来,遮住了闪电发出的光亮。
此时四下一片黑暗,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和女人断续的呜咽声尽数隐入了哗哗的暴雨声之中。床榻上交缠的二人,一个拼命挣动,一个狠力压制,片刻工夫便有轻薄的汗珠顺着二人的身子缓缓滑落,床幔间充斥着暧昧却又浓烈的气息。
身子已然痛到麻木,清浅终于放弃了挣扎,任泪水蜿蜒至耳际,滴落于枕上。
许久之后,他决然掀开帐幔,整理好衣袍,竟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清浅趴伏在床榻上,身子虽然极痛,脸上却绽开了笑容。
这样一场疼痛的欢爱,竟然让二人都得到了极致的欢愉。
翌日。
芙映在进入厢房时,被眼前的一幕给震住了。清浅身上但凡裸露之处都遍布了暗红的指痕与淤青。似乎她一直都保持着这个姿势到现在。
清浅听得细碎的脚步声传来,转头看向一脸担忧的芙映,哑声轻笑道:“好芙映,我想沐浴,但浑身都在痛,只有你来伺候了。”
芙映忙命人备了洗澡水,小心翼翼地扶着清浅起身。
芙映执着棉帕,看向她胸口处暗红的吻痕与青紫的齿痕,以及身子各处不同程度的淤青,犹豫了片刻终于开口道:“娘娘,其实皇上他”
清浅打断了她的话,“芙映,现在不要说这个。”
看着她决绝的模样,芙映什么都没说,垂下头继续着手中的动作。
沐浴完毕,清浅在芙映的伺候下喝了几口粥便躺上了床榻。而后的三日,她皆是在床榻上度过的。她刻意隔绝了与外部的联系,也不让芙映告知自己连澈的消息。
而她,也再没见过那人。
第四日清早,有太监来兰心苑宣旨,送瑾妃娘娘启程回帝都。
回帝都的路上清浅才知道,此次与她一道回宫的还有晴妃南雪柔,而连澈与秦暮云二人似乎两日前便离开了玉瑚山庄。
清浅回到帝都不过五日,宫中便传遍了她在玉瑚山庄的事情。无论她走到哪里,都能听到太监宫女的私下议论。而清浅只是淡然一笑,芙映只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回宫后的第六日,清浅正坐于圆桌前摆弄着自己心爱的人偶时,芙映匆匆跨入内殿,在她身前站定,急急开口道:“娘娘,皇上回宫了!”
清浅摆弄人偶的手微微一僵,而后淡淡地应了声,“嗯。”
看着清浅这般冷淡的反应,芙映一把夺过她手中的人偶,“娘娘难道不想皇上吗?”
清浅叹了口气,抬头看向脸几乎已皱成一团的芙映,轻轻一笑,“芙映,你若是再这样爱皱脸,到了二十八岁后,可是很容易长皱纹的。”
见清浅又这般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芙映眸光黯淡了几分。这段时日,只要她一提到关于皇上的事,清浅不是转移话题,就是找借口将自己支开。
忽然察觉到清浅看向门口的神色略显异常,芙映便顺着她的目光转头看去。只见一名女子急匆匆地踏入了大殿,甚至未曾让宫人通报。
此人正是在玉瑚山庄时提前离去的秦暮云。
她快步跨至清浅面前,看了眼四下的宫人。清浅立刻会意,示意芙映让宫人都退下。
待内殿中只剩她们三人后,秦暮云看向清浅,颇为直接地说道:“连曦被人从皇陵中救走了,如今已逃至宫洺府。目前整个宫洺府已在连曦的控制之下了。那个地方四面环山,易守难攻。”
“而幽黎国乘着苍玄内乱之际,竟然起兵攻打。如今他们两面夹击,皇上已经腹背受敌。”
“王爷谋反,皇上将御驾亲征。”她的眸中带着警告的意味,“苏清浅,如今的状况,便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看着一脸呆滞的清浅,秦暮云冷笑道:“人在做,天在看。莫要以为你的所作所为都没有人知道。若是再这样下去,便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待她说完这番话离去后,清浅身子虚软地趴伏在了圆桌上。
果真如她当时的猜想一样,宿冷离的目的是救出连曦。然而她没想到,如今居然会是这样的局面。
连澈当时并未阻止宿冷离的计划,算算他回来的时间,不过区区几日,恐怕还没到青阳府便折了回来。
第157章 逆朝起兵宫洺反(2)()
想起在玉瑚山庄发生的一切,她究竟做了什么?而他又为她舍弃了什么?
胸中的愧疚、自责以及对他的想念,一起涌上心头,所有的情绪顷刻间喷薄而出。她颤抖着身子,任泪水一滴一滴地落在桌面上,渐连成片。
苍玄国皇帝御驾亲征前,都要到太庙上香祈福,以求祖宗庇佑。
太庙殿外广场的高台之上,设置了一个祭台。高台下站着群臣,而高台上则立着一后四妃中的三位妃子。
太庙的内殿中,连澈正将香火插入画像前的香炉内,而太后与连彦、温玉等人则立在一旁。
太后抬头看了眼东临帝的画像,冷冷一笑:连胤,如今你最宠爱的女人——端贵妃的儿子谋反了。
即使你当年在病重之时立了遗诏,要将皇位传给连曦又如何?她连拿出遗诏的机会都没有,便莫名地死去了。
她收了目光,看向连澈,叹了口气,“皇族竟出了连曦这等不肖子孙,这让哀家死后,都无颜去见先帝和连家的祖宗。”轻轻摇了摇头,她转身朝太庙的殿门行去。
连澈瞥了眼身旁的几人,“你们几个随朕一道去重华殿议事。”
踏入重华殿的院落,行至院中时,他抬头看了眼院中那株最为挺拔繁茂的花树,将目光转向了自己身后分列而站的几人,“成将军,此番可有查出幽黎国进犯青阳府边境军队的详细情况?”
成泰忙上前一步,躬身一揖,“回皇上,目前青阳府周边与幽黎国边境均已戒严,只出不进。幽黎国此次调拨的十万精兵正在洛河镇外五十公里处扎营。目前他们暂无任何动静,看来是想隔岸观火,伺机而动。”
连澈问道:“依成将军看来,这幽黎国的水军与陆军,哪个更为精锐?”
成泰头一低,再度应道:“回皇上,臣曾在花榕府千云镇附近见过幽黎水军。突袭我们的都是一类身形小巧的舰艇,操作起来颇为灵活,机动可变性甚强,但是载重量却不行,不适合远航。所以臣推断,幽黎国后方必有巨大的舰艇,能同时装载许多资源,以作后备。”
稍稍顿了顿,他继续道:“然而我方多以陆地为防守据点,水上战斗的实力却不如对方强大。幽黎国此次有备而来,水陆两军皆训练有素,但相较之下,陆军的威胁会更胜一筹。”
听得这番话,连澈轻眯了眼眸,“统帅是谁?”
“幽黎国第一勇士——三王爷宿寒诺。”
温玉瞥了眼成泰,上前躬身一揖,“皇上,宿冷离必然是想趁着苍玄国内部动荡之际,伺机拿下青阳府周边的州县。”
“我看未必,他协助连曦逃出,必然是早已与他有了私下的交易。而他们的计划,我们暂时还不得而知。”目光环过二人,连彦淡淡开口。
“想不到连曦这个逆贼竟然通敌叛国。”温玉眉目一凛,语气颇为冷寒。
连彦看向负手而立的连澈,“还好七哥之前就从暗卫的打探中得知,已有所准备,让兵部尚书提前调动了粮草。”
他疑惑地问道:“七哥是何时得知颜铭便是宿冷离的?”
连澈唇角微翘,“在花榕府之时,你们可还记得,太后曾给朕捎了一封信说,幽黎国的老国王突然前来拜访苍玄。当时暗卫正在追查颜铭的下落,原本已经有了眉目,却在老国王返回幽黎之后断了线索。朕当时便怀疑此事与老国王有关。”
“倘若颜铭就是老国王四个儿子其中的一个,那宿锦之事便很好解释了。”
“这老国王的四个儿子中,大王子沉溺美色,追求权势。三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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