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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比她更撩汉-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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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穿明黄帝服的燕获帝看到霍生阳没有任何加以掩饰的神情;他点了点头,道是。

    他年轻、俊美,一双幽冷的眼,在听到燕获帝提起“宋真真”三字时,仿佛被温柔泉水叮咚洗涤,然后暖成了一块玄玉。燕获帝看着他难得一见的痴情神态,不由挑眉,出声玩笑道:“这么喜欢,便要了做侧妃吧。”

    霍生阳对他的提议不置可否,只摇了摇头,不愿燕获帝再插手管这事,他遗憾作罢,对这个自小主意就深的儿子并没有被驳了面子的羞恼。

    燕获帝知道他不愿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心中已经有了隐隐猜想,他望着太子年轻俊美的容颜,不知怎的微微扬唇,愉快地道:“那我就不替你出主意,只是听说最近娇澜听了你很是关注宋真真的消息,气得又打碎了一堆瓷器。”

    燕获帝道,鬓角微有雪色,他略微疲惫地将背靠在软垫上,托着手袖,低声说,霍生阳听后,答自己清楚。

    但他显然一点也不在意霍娇澜的想法。燕获帝对他这态度很是无奈,却也不多说,最后只淡淡道,“等娇澜成婚,给她点补偿吧。”

    本是自己记恨讨厌的女人,如今却要被皇兄追求,未来那女人的身份甚至可能要一举越过她,成为最尊贵的女人,这个事实恐会让霍娇澜心生崩溃,满心怨恨。

    霍生阳没管她的情绪,可不代表燕获帝不在意这兄妹两人之间的关系。但他也知道太子向来执拗,只对自己在意的人真心关照,他这个父亲算一个,再一个便是那叫做“宋真真”的女子。

    燕获帝望着霍生阳告退的身影,他按了按眉骨,想着霍生阳那与元后生得相似的面庞,心中柔情更甚。霍娇澜的撒泼求请,以及昨日严贵妃再三恳求的话,都被他抛之脑后。

    霍生阳今日再度来到宋渺的住所时,正是宋渺在这里住了半月有余之时。

    恰巧崔嘉学也来,他在门口敲了门,尚没等到下人开门,崔嘉学的身影便映入眼帘。

    一身白衣,眉眼如画,斯文清俊的男人开了门,看到霍生阳,眼里瞬间掠过冷意,他收敛得不错,霍生阳却一点没有看漏。他听到宋渺在屋内的声音,轻柔而悦耳,仿佛在操持着午饭。

    霍生阳头一回用了自己太子的身份,坦然地踏步入内,他道:“恰巧饿了,我便留下吃个饭。”

    陈述句,用了一点点问句的口吻道。崔嘉学冷冷地看他,宋渺走出时就见到这两人的对峙场面,她耐人寻味地等待着崔嘉学的反应。

    崔嘉学道:“太子殿下屈尊求之不得。”

    微有咬牙。

    宋渺抱臂看着两人动静,霍生阳款款笑了笑,转头看到她,眼睛一亮,“真真。”

    她点头算应过。

    这一场饭局吃得还是不太愉快,崔嘉学很隐忍地望着霍生阳为她夹菜等等,目有凉意,宋渺低头兀自吃着,她毫不怀疑,若是霍生阳的身份并非太子,她恐怕能撞见崔嘉学翻脸无情,以对外人的姿态赶走霍生阳。

    奈何,在这个幻境内,这两人扮演的角色,地位差距就是这般大。宋渺知道崔嘉学的恼怒因何而来,他将宋真真看做心中的一处柔软,虽然不给她成婚机会,却想着照顾她。

    而霍生阳怎么想的?

    宋渺接过他为她夹来的菜,眼瞳剔透,在这宅子厅内,他的动作自然而然,面带诚恳,是真的万分在意,万分温柔。

    崔嘉学吃到一半后,终于无法忍受霍生阳对宋渺的亲近,以及宋渺的并未拒绝。他摔筷,动作粗暴。

    这个举动让宋渺愣了愣,她轻声担忧道:“崔嘉学,你怎么了?”

    他一言不发,拧眉冷视,久久不客气道:“太子殿下,你这样亲近宋姑娘,恐怕不太妥当吧?”

    “有何不妥?她未嫁,我未娶。”

    燕朝民风开放,未婚男女亲近并不少见,更别提上还有个亲自屈尊求来婚事的帝姬,霍生阳说道,声音渐冷。

    崔嘉学皱眉,目光看向宋渺,不容置疑且理所应当地说:“真真对太子殿下并无倾心之意,太子殿下恐怕是难为人了。”

    霍生阳:“谁告诉你的?”

    他扭过头来,一双招子亮而暖,嵌在漂亮英俊的脸上,在宋渺面前,他总能让她瞧见那一泓的梨涡。

    宋渺疑心他早早猜到她对他的梨涡感兴趣。回回都要露出,勾得她失神一瞬才作罢。

    “真真姑娘,你觉得我是在为难你吗?”

    有点委屈。

    霍生阳的目光炯炯,他认真问着,梨涡一闪一闪,仿佛下一刻她说出了伤人心的话,那梨涡就要没了,就要永远消失不见。

    宋渺头疼地看着霍生阳,他以张重阳的脸说着这般与他冷峻性格不符的话,让她难以适从,又没法拒绝。她一面猜测着这剧情要往什么方向走下去最好,一面下意识道:“重阳,你——”

    “重阳”两字出口。

    两个男人就双双变色,转瞬之间,崔嘉学的目光变得惊愕而难以置信,霍生阳却是愉悦轻快,她几乎以为他要哼起小曲儿,庆祝这么多天来的多次纠正她的称呼带来的效果。

    崔嘉学的呼吸明显急促,他眉宇间的冷色变为难堪,又变成失落,宋渺看到他狠狠闭了闭眼,唤了她一声“真真”,可是只唤了这一句,什么都没有再说。

    他沉默。霍生阳愉快。宋渺却注意着幻境的变化,而这一次,幻境并没有特别大的动静。她有点不安,怕自己是不是将这剧情往偏带去了。

    而很快,宋渺就知道她并没有让剧情走歪,幻境也依旧痴心于这样的戏码。

    霍生阳没有在这里久待,他走以前还和气地问了崔嘉学近来在朝廷上针对某些问题有何见解,语气平易近人。将霍娇澜恳求的“关照”二字实打实地做出。崔嘉学没有接受他的好意,阴冷地看他走后,才正色要与宋渺道。

    “真真,太子殿下是否有意在追求你?”

    宋渺犹豫了一下,她明显看出崔嘉学的急迫与不安,还有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茫然,最终点了点头,细声细气道:“我觉得可能是我多想了,但太子殿下近来确实很关照我。”

    崔嘉学也从霍娇澜口中得知了霍生阳近来的动作,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恨不得每日都来,避免她与他深入接触,但霍娇澜跋扈爱娇,不愿他多出门,崔嘉学出于种种原因,都不能常来此处。

    今日能来,崔嘉学居然心生了一种前来看望养在外头的妾室之感,又难得又让他欣喜。这个将宋渺看低贬低的念头闪过一刻,他骂了自己几句,愧疚地抛在脑后。

    方才见到霍生阳对她的刻意亲近,崔嘉学说是心里没有波动,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他本以为只有霍生阳一人挑热担头,在听到她下意识的“重阳”二字后,不得不对自己的想法产生了怀疑。

    这种情绪压抑得死死。然后在宋渺话音刚落后,全数爆发,崔嘉学咬着牙,一句“你对他呢?”滚出喉间,他说完后又觉得自己实在过分,怎么能够这样严厉地对宋渺说话。

    她为他看顾母亲,操办丧事,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至今,他不能够这样凶她。

    崔嘉学惶惶抬头,就看到宋渺一下子红了的眼。

    她喃喃说:“你觉得呢?”

    “对不起。”

    崔嘉学苦笑一声,他告歉,又试探地握住了宋渺放在桌上的手,即便是民风开放,在已有未婚妻的男子身上,这种行为仍旧不算妥当,宋渺抽回手,慢慢地,看着他的眼道:“崔嘉学,你已经有未婚妻了。”

    有了未婚妻,还来这样亲近她,若是只将她看做邻家妹妹也就罢了,可他面上流露出的神态分明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在霍生阳亲近宋渺时,作为他自认的邻家兄长,看到一位洁身自好,英俊高贵的男子追求她,首要考虑的难道不是替她看关把门么?何必要这样情绪激动,像是她才是他的未婚妻一样,又仿佛是看到红杏出墙的恋人,又气又恼。

    她露出的表情,尖锐而带点嘲讽无奈,让崔嘉学感觉心口闷闷一疼,他说:“我知道,但真真,太子殿下他并非良人。”

    并非良人这句话,他是怎么能够这样自然而无畏地说出口?他都不会觉得理亏或是羞愧吗?

    宋渺诚心诚意地扮演着“宋真真”,她红着眼睛,精致绝伦的五官间染上愁色,还有忧伤,淡唇一掀,道:“崔嘉学,你已经管我很多了,不必再管我了。”

    幻境已经有了隐隐震动,却不知道是因为她说的话,还是这话给崔嘉学带来的震撼所致。

    崔嘉学茫然地听着宋渺说。

    “你该给我的家也给了,我只是从小定下的娃娃亲,你既然有了帝姬,就不用再尽心尽责地为我操心甚多,崔嘉学,帝姬听到这个消息不会高兴的。”

    她平静地道,眼中剔透的水泽咽入腹中,再笑起来,又是那个小时候乖乖巧巧的邻家妹妹。崔嘉学听入耳中,将这几句话一点点细细思究,就愈发觉得茫然。

    他面上表情不多,朝着宋渺时总是她少在白屿净脸上看到的温柔和煦,此刻仿佛又回到了天显峰,他冷冷地,漠然地,一字不发。

    唯有眼眶的红意透出了点情绪。

    崔嘉学觉得喉间有些难咽,他掩饰性地偏过头,轻声问她:“我在你眼中,是不是也并非良人?”

    宋渺心说宾果,难得他很有自知之明。

    但面上当然不能这样直白,只能攥了拳头,挡在唇边,压下喉间弥漫升起的酸涩。也同样红着眼睛。

    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的争吵。

    或许还不算争吵,只能算是宋渺将一些东西血淋淋地亲手撕开给崔嘉学看,婉言谢绝他的许多不妥行为。

    这个剧情发展好像戳中了幻境的g点,一切都进行得顺利。有点摇晃的幻境,说明了这幻境超级吃这一口。

    直到崔嘉学最后离开,这幻境还没有停止愉悦感,乒乒乓乓要摇晃下许多碎片,宋渺冷视着这动荡,幻境碎片沙沙落地,消失不见。

    这消失的空档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宋渺总觉得周身暖意更甚,她深吸一口气,将今天幻境发生的情况做了一个简单的概括。

    ——让崔嘉学伤心难过了吗?

    是的,他红了眼眶,还万分愧疚,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成了戳他心窝子的利箭,让他无法拔出,又只能痴痴看着,盼着她能亲手替他拔出。

    而幻境在这样的情绪变化下,剧烈地起伏,由此可见,宋渺顺理成章地推断:这个幻境的破碎,只怕必须在它见识了三人的落泪后,才算罢休。

    简而言之,就是得让他们三个进入这幻境的“主角”有心如死灰、悲伤落泪之感。以此铸就的剧情,最符合幻境的心思。

    “五味六欲七情”,怕就是这意思罢。

    宋渺眯了眯眼,彻底将这幻境给弄清楚后,颇为愉快地扬了扬唇。她因为穿梭过许多世界,并未受制于这幻境,因而有自己的记忆,显然幻境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她之前的所有苦情扮演都让幻境以为是出于真情实感沉浸在记忆内所做出的言行举止,所以她的“落泪”“悲伤”大致算成功。

    而接下来的发展,就让那两个男人像她之前那样来几场真情实感的苦情剧?

    崔嘉学,她有了能够伤害他,让他失落伤情的完美理由,只要她不动声色地以宋真真的身份,袒露对他的失望与抗拒等等。更别说,以这个幻境的背景资料以及剧情进展,崔嘉学的身份最容易往虐文方向走去。

    而霍生阳——

    宋渺稍微有点苦恼,她想着他朝她笑得甜甜的一泓梨涡,不免想,让他笑过以后再落泪痛苦,她是不是太狠心了点?

第119章 炉鼎弟子与师尊(十六)() 
霍生阳已经习惯了在宫中忙完事务后,驱马来到宋渺的住所。

    高威在她的住所附近买了栋宅;却不住;名义上是他的;但事实上;只有霍生阳住在这里。近来霍生阳在宫中,总被燕获帝嘱咐的旁事耽搁,因此来的时间总不恰巧;往往是傍晚时分。

    这日。京城内,此刻已经有了灯火;宋渺听到敲门声;她开门,便看到霍生阳在门外,男人垂着眼睫,身侧是一只油光水滑的黑马;埋头嚼着什么,蹄子提提踏踏,与他的玄衣相衬,一人一驹;瞧着像一簇动静相怡,俊俊秀秀的风景。

    灯火微明,霍生阳白皙高挺的鼻梁;以冷峻侧影撞进宋渺眼里。他听到了声响;听到她疑惑中带着无奈;轻声地唤了声“太子殿下”;幽幽冷意在睫毛上挂闪,望见她在百家灯火下柔白精致的面庞。

    于是转瞬就弯起唇角,乌黑的瞳孔里冷意全无,只剩下暖意与温柔,霍生阳玄袖轻摆,伸手递给宋渺一件东西。

    那梨涡恍惚闪了一下,他道:“今天在宫中看到了,很好看。”

    “我想你大概会喜欢。”

    宋渺垂眸,那一朵裹了锦缎,娇嫩欲滴的花,颤巍巍地在他指间,她没有接,只觉心情复杂:“我抱歉。”

    霍生阳在这个幻境内,是真的将她当做一个倾心的女子在追求。他朝她笑时,比对别人要温柔在意千万倍,那冷峻峭然之色也消失不见,就连这种试图亲近人的小手段,挑选的鲜花,也是刻意选了最漂亮的一朵。

    宋渺觉得,此刻的他有点像她在现实世界中遇见的那些小愣头青,因为喜欢她,恨不得将心都捧出来,直白地告诉她所有,展露自己的爱意。

    这样的恋慕,放在那些人身上很正常。可是这个明明地位尊贵,俊美冷雅的男人这样做,却让她感觉有点恍惚,有些失真。

    霍生阳愣了愣,低眉顺眼的,轻声细语,“是我的错,我以为你会喜欢。”

    雪白锦缎包裹的那一朵,一眼能够瞧出品种华贵的花,宋渺眼睁睁看着他将锦缎折皱,又觉不妥般,展了展,总算没蹂躏成难看样。

    霍生阳对她的回答,显得有些失落,他在尽力讨好她,想让她看到自己的心意。但宋渺却拒绝了。

    黑马歪着脑袋,圆亮点漆般的眼瞧着这两人,它仿佛也察觉到一点两人之间流转的情绪,蹄子也不踢踏,安静乖巧地望着他们。

    宋渺想着这幻境内的“五味六欲七情”,她思忖着,看他白皙修长的手指将那花枝掐得用力,实在可怜这花,最后还是接过,他的指尖与她的相碰,微凉,一如他的冷峻。

    她的动作让霍生阳不由自主地,再次露出了那一泓梨涡。

    宋渺这回看得更清楚些,他的梨涡很浅很浅,只有真切温柔地笑起来时才能看到,她将那朵漂亮的,恐怕才绽放没多久就被摘下,香魂死于某个男人手中的花握在手中。

    问他:“太子殿下吃过饭没有?”

    霍生阳眼睛一亮,他说:“我还没——”兴冲冲的,他自己都觉得情绪激动得过分,这可是他第一次受邀,霍生阳觉得这么久以来的努力仿佛有了进展。他看着她神情寡淡的面容,都觉得她唇边隐隐有着让他心悸的暖笑。

    宋渺不动声色地望了望天,她刻意撩拨一句后,却又婉言拒绝,“这个时分,若是让太子殿下孤身一人来同食,恐怕不太恰当。”

    “”

    霍生阳沮丧起来,他试探地回身看了眼那马驹,清雅而幽冷的声音,如同一束嵌入玉中的寒冰,在其自然而然的柔化下,寒冰消失,只余下温润。

    “我的马有些饿了,我便不留下吃,让它吃饱以后再走罢?”

    宋渺同意了。

    她瞧出他究竟什么意思,那心思袒露在外,再明显不过,只不过是不想这么早走。

    但他是这个燕朝最尊贵的太子,若是想留下来,只需要冷冷说一句命令,她怎么会不肯他留下?但他从没在她面前以权势压人,只小心翼翼地试探,小心翼翼地张开双臂,想让她做一只鸟儿自投罗网。

    宋渺觉得有些好笑,又不由对比与张重阳的性格,脑中起了一个无聊的问题:若是幻境破碎以后,这两个男人皆是受了心伤,凄楚悲情离开幻境,这场记忆也未曾消失,他们会有怎样的动作?

    这个无聊的问题实在是无厘头,现在想来也并没有答案,索性不再想。宋渺瞧着霍生阳在自己的冷淡加撩拨下,一时悲一时喜的样子,又觉霍生阳的情绪实在太好操控。

    他在宋渺面前,展露的样子太过鲜明特别,痴心不改,热烈温柔,与他的外表实在不相符合。

    霍生阳看到灯火下,她眼中闪过的光,在看到他笑时,又轻蹙的眉,他有些惶恐,只怕她不喜欢他的一举一动。但在惶恐的同时,又觉得安心,好像只要看着她在,他就能永远保持着鲜活心跳,不畏魍魉魑魅。

    这种情绪实在太奇怪。霍生阳却没有任何念头深究这背后有何原因,他只痴痴看着她明亮的眼瞳,等着马驹吃够了粮草,他该走时,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黑马驹的皮毛油光水滑,方才喂食时,宋渺还很是喜欢地摸了两把,霍生阳看着那马驹的大脑袋,就忍不住伸手揉了两把。心中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嫉妒,手劲可大,直把马驹惊得呦呦喊了两声,他才恍神,又安抚性地拍拍它的脖子。

    这才安稳。

    但霍生阳的心却总不能安稳下来,他想着她最初并没有接受他的花,最后却收下了,那一举一动都在眼前重放,无论是冷漠的拒绝还是最后妥协的接受,都化成柔软而安逸,萦绕在心间。

    是一种特殊的情感,霍生阳疑心自己会否前世与她有过一段情缘,亦或是本该为她赎罪,因此有这一世这般为她倾心固执,失去所有在外人面前该有的冷峻尊贵。

    傍晚时分已过去,月华露霜,潺潺如水落在肩头,马蹄踢踏声敲在青石板路上,激起一片尘土。

    霍生阳手抚马鬃,他望着这流水月色,明知自己万分在意她,却放任这种情绪恣意妄为。

    这种过分的在意已成恶魇压在心头,在见到她以后。

    他不能没有一日不看到她,哪怕只是在门外听到她的声音,亦或是看到她随意展露的一点笑意,只要是一点点,他都能够觉得舒畅惬意,但只要一日瞧不见,他都会觉得万分痛苦,难以保持平静。

    男人见过了宋渺,此刻心情愉悦平静,他悄悄地想,他这般在意她,恐怕是真的有了病罢。

    但有病又有何恙?

    只要她在,他的病就总有一日能够痊愈。

    霍娇澜在崔府中过得并不算好,最初,她以为自己就在府中,能够好好地与崔嘉学相处,增进两人之间的感情。

    她本是很有信心,因为在他与她定下婚约后,她亲眼所见他拒绝了他的恩师的女儿痴痴恋恋的求爱,并对她直言道,自己是已有未婚妻的男人。

    彼时霍娇澜当然是万分开心,她满心倾慕着崔嘉学,为他的学识渊博,为他的风姿维雅,每一分每一刻都觉得心动。他的话语无疑让霍娇澜有了一种谜一样的错觉,以为他也是对她有意,以为他忠贞不渝。

    但霍娇澜现在才知道,她想错了。

    无论是当时他对那恩师女儿的告歉疚别,亦或是她亲眼所见对别的少女的婉言谢绝,都抵不过那个所谓“故人”的一句话,一个念头。

    霍娇澜冷冷地看着书房内,望着虚空愣愣发神的崔嘉学,又觉得委屈又觉得心疼,她将那一盅亲手做的乌骨鸡汤带进书房内。

    柔声唤道:“嘉学。”

    女人的声音柔媚动听,他抬眼看到的便是她明艳的容颜,霍娇澜有着皇室的优良血统,她相貌类母,是个顶尖的美人。但也如高威所说,她的美哪能匹敌宋渺。

    珍珠是纯阴之体,纯阴之女向来貌美,又气质冷泠,清雅如泉,花容月貌,使人望之倾心。这本就是先天的属性加成,并非普通人可敌。

    霍娇澜向来自信自己的容颜,所以在看到宋渺时,并不觉得自己有差几分,她笑容甜甜,施展自己的魅力。

    崔嘉学看她一眼,失了兴致,随意地接过那鸡汤。

    男人淡淡地问她有什么事,语气不算难听,明明也挺温柔,可霍娇澜却觉得他是在敷衍。

    她没有想错,前一刻,崔嘉学仍旧想着许久未见的宋渺,思念与迷茫充斥着他的大脑。崔嘉学只要一想到宋渺,脑中就会浮现当时她红着眼,明确表达两人之间该有合适分寸的话语。

    一字一句,锥心入骨。

    这么一想,他的思绪就再难被霍娇澜的话牵走,而霍娇澜眼见他失神,再低头一瞥,那案上纸笺写的两行字。

    字字写为“真真”。

    霍娇澜面色难看,她指了指那字,轻声细语问崔嘉学,懵懂无知样,“嘉学,这是写的什么?”

    崔嘉学这才注意到自己写了些什么,他低眸看了眼那纸,“真”字写的至若珍宝,笔锋柔软暧昧,浑然不似他向来张扬俊豪的字迹。

    他心下大惊。又听到霍娇澜甜美娇柔的询问声,忙不迭伸手以旁的书籍压过,不动声色地道,“没有什么,只是随便写写。”他如今并未与霍娇澜成亲,但她已经以主母自居,崔嘉学明知是自己放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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