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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谋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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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布以手懒洋洋地托着下颌,面无表情地看他忙里忙外,也不知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第八章() 
♂,

    明日一早,董卓便迫不及待地坐上车舆,前呼后拥地前往长安。列仪入朝前,他特意遣人打探了受禅台的事宜,听闻真有此事,心便彻底落下了,还怪起谋士李儒过于胆小怕事,非劝他讨好义子做此程的护卫来。

    董卓大摇大摆地进到殿内,理所当然地站在最前,身后是同样身着朝服,敢怒不敢言的百官。

    最先有奏折上递的是司徒王允。董卓精神一擞,以为要马上提及禅位之事,他却只说了堆晦涩难懂的废话。

    董卓耐着性子听了半天,半天等不到戏肉,便暴躁地打断了王允的话,充满威胁地提醒道:“司徒大人所言极是。只是特地召了百官来此上朝,究竟所为何事?”

    “为何上朝?”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的皇帝刘协忽然语气不善地反问。

    “是卓越俎代庖了。”董卓不慌不忙,这不过是他亲自废了少帝捧上去做样子的小皇帝,完全没被他放在眼里:“可作为天子尚父,可容不得陛下身边有这等胡言乱语的小人相伴。”

    刘协突兀地骇笑一声。

    他养尊处优的颊上尤带着病态的熏红,忽然自皇位上站起,含着毫不掩饰的憎恨的眼瞪向这搜刮了不知多少民脂民膏,才痴肥傲慢至此的相国,一字一顿道:“朕有一问,倒求众卿家解答——今有一窃国贼,上害天子,下剐百姓,恶贯满盈,可谓人神共愤。此贼当不当诛?”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董卓险恶地眯了眯眼,似是在琢磨是谁给了卑怯隐忍的刘协反抗的勇气,下一刻则拔出腰间佩剑,哈哈大笑道:“陛下患了恶疾,心神恍惚,神志不清,净说荒唐谬论。还不速速请太医来?”

    他自封相国、太师,也自赐了进宫可踏金履,配腰剑、带兵甲士的权力。

    见那公然指向自己的寒光闪闪的剑尖,刘协心里一颤,可目光一移到董贼身后的吕布将军身上,这份恐惧就不消而散了。以稚嫩的嗓子爆喝,更显撕心裂肺的凄厉:“贼已拔剑,满朝公卿忠烈何在?!”

    群臣面面相觑,眼中皆是畏惧与踌躇不决。

    董卓若只是一人,他们纵使没有兵器,凭着恨意也能生啖了他的血肉,可他身后站着的,可是天下无双的悍将吕布啊!

    董卓不屑地哼了一声,他当然不会戮了这毫无威胁力的天子,逼得苟延残喘的汉室忠臣狗急跳墙,可这回的愚弄,日后他可不会善了的,要细细清算。

    本还想刘协若真那么识相禅位,待他剃度后放他一条生路也无不可,结果竟是可笑地一场闹剧,想请他入瓮。

    靠临时高呼几句,就试图联合一群手无寸铁,也无缚鸡之力的老迈文官与他抗衡?

    果真赔笑大方,天真无能!

    刘协虽原先就不曾指望过董贼欺压下的满朝文武会有救驾之心,可事到临头竟真无一人站出,就连口口声声要匡扶社稷、维护汉室的王允也只低头假做未闻,还是叫他一颗心都寒透了。

    他不知诸臣不敢护驾,一是不愿以命做以卵击石之举,二是董卓再胆大妄为,只要不想给诸侯个群起攻之的大号把柄,是不敢贸贸然真杀了刘协,叫汉室血脉彻底断绝的,可要杀他们就没这个顾忌了。

    就在董卓恫吓够了自作聪明的小皇帝,满意一笑,准备还剑入鞘时,额角青筋直跳,只强压着性子等燕清所说的时机出现的吕布,却忽地听到自己身后传来一声极娇媚动听的轻笑。

    因极其轻柔,他身为武者耳聪目明,也只隐隐约约地捕捉到一丝,偏那销/魂蚀骨之至,竟令他神魂一恍,耳根都酥了一瞬,无暇思及这声娇笑是从何而来的。

    猛一转头,只与幕僚燕清那盛满无辜的一双清澈黑眸对上。

    吕布:“……”

    然就这电光火石的功夫,满腹狐疑地转回头去的吕布,就眼睁睁地看着身前的董卓无端端地发了癫症,手持宝剑,口中发狂地喊着“杀——”,直直地冲向了座上天子!

    当真与燕清所言的一般无二!

    “贼子尔敢!有吕奉先在此,岂容弑君犯上之举!”

    在场人中,有听到燕清通过弃掉袖中所藏的一张“杀”牌,对刘协与董卓发动武将技能“离间”——迫两位男性将对方视为仇敌、进行决斗——时,不得不发出的那声娇笑的,也唯有吕布一人。

    他心中虽极度震惊不解,反应却是极快,爆喝一句后,根本不等肥硕的董卓跑出三步,也不让他欺到天子脚边,往前猛跨一大步,一气呵成地提戟一挥,以人眼无法看清的速度劈向了董卓后心。

    随着“噗呲”的入肉声,注定要载入史册遗臭万年的董卓董仲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被什么害得控制不住行动,也不知义子吕布是怎么突然反了的,口中鲜血狂涌,就此生机断绝。

    “好,好,好!”

    刘协再顾不上形象,瘫坐在龙椅上,心神未定地大口喘气,眼里却闪着兴奋激动的光。

    从董卓忽地发狂袭驾,到过去为虎作伥、助纣为虐的吕布为救主大义灭亲,这等惊天大逆转实际上只过了短短几息,等呆若木鸡的百官后知后觉,皆都嚎哭出声,怆然泪下,方才大发神威的吕布已冷哼一声,一声不吭地拔出深陷入那摊死肉的方天画戟,利落地将血水一甩,宛若天神临世般携着一身腾腾杀气,冲出殿外了。

    燕清下意识地捏了捏袖中发热,以此自行问询他是否要使用的“桃”,迫使它沉寂下来的同时,很自觉地转身跟上。

    未央殿外,吕布麾下的兵士与董卓留在此处的护兵的交手也已到了尾声。后者虽然人多势众,可一来根本不知殿内情况,二来远不如前者精锐擅战,三来又是有心算无心,等吕布的人马接到信号立即动手屠杀时,他们还美滋滋地等着董太师登基称帝的消息传来,给沾光的亲卫们加官进爵呢,见旁的拔剑还一头雾水,多数都这么毫无还手之力,稀里糊涂地丢了命。

    剩下还几个负隅顽抗的,被吕布眼都不眨地一击削掉了脑袋。

    燕清见此地已尘埃落定,便向吕布作揖道:“虽无活口,可消息难封,在飞熊军反应过来主公已反董贼之前,还请主公立即移步去助高将军一臂之力,再派人将称病未来的李儒抓起。”

    他自然不会像历史上的王允吕布一样,以为杀了宫中的董卓残党就可高枕无忧,实则留下了无穷后患。

    除三千精兵外,董卓摆驾进宫前还专程留下了身为他心腹爱将的李傕、郭汜、张济、樊稠四人,看守在郿坞的自家老小与搜刮来的金山银山。然令燕清最为忌惮,也是特意安排最忠实可靠,亦骁勇善战的高顺留下的最大目标,既不是这三千在陷阵营的精锐前相形见绌的兵马,也不是这平日里跟着董卓横行霸道,实则无勇无谋的这几人,而是足智多谋的毒士贾诩。

    正是他教了六神无主,告饶无门的他们与其散兵待宰,不如破釜沉舟翻身一战,结果硬生生钻了王允计划中的破绽,惹得朝野再度大乱。

    为了避免露出蛛丝马迹惊动这位智者,之前的他才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尽量不去干预历史轨迹,只敢暗中做些手脚来准备,直到此刻才再无顾虑,放心下手。

    “便依先生所言。”

    亲眼目睹了燕清鬼神莫测的本事,吕布再桀骜不驯,此刻也已心服口服,二话不说就整顿人马,一边沿途收敛残兵,一边轰轰烈烈地杀往郿坞去。

    他们整兵出发时,燕清正要翻身跃上来时骑的那匹骏马跟上,骑在高大的赤兔马上的吕布就一脸烦躁地俯了俯身,长而结实的胳膊随意一捞,就把在他眼里轻飘飘得跟纸一样的文士给捞起来,利索地放在了赤兔马背上,也是他的身前。

    燕清只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腰被猛力一拖,不禁懵逼了三秒,吕布一解决了最该操心的包袱,咤了声“全军跟随吾吕奉先!”就催马上路了。

    燕清刚要拒绝,就被惯性带得狠狠撞在了位于身后的吕布的铠甲上,狼狈地差点咬到舌头,等这点犹豫过后就错过了最佳时机,那匹他先前看中的马也被急行军给孤零零地留在老远的后头,根本不可能再折返了。

    “先生坐稳。”

    吕布闷闷地叮嘱了句,一手扣在他腰上帮忙稳着,就一马当先地冲出了殿门。

    燕清哭笑不得道:“清谢过主公美意,然为免误了主公军机,又碍了主公杀伐征战,只消赐清一匹良驹即可跟上。”

    赤兔蹄儿不停,吕布皱了皱眉道:“若高顺在此,布尚放心将先生托付于他,却决不可交由旁的兵士照顾,以他们的粗滥本事,可担不起先生有丝毫损伤的重责。”

    燕清:“……”

    要不是吕布武功盖世,否则燕清是宁死也不服从安排的:有谁不知这位仁兄作为主帅,最爱身先士卒地冲在大部队前头,仇恨值又拉得满满的,他还坐在对方前面——这算哪门子的安全?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决定硬着头皮受了主公的这份看重了:“主公爱重,清受之有愧。待到了郿坞,主公还请宽心。”

    吕布轻哼:“等到了那处,布作战时自然另找妥善人护着先生。”

第九章() 
♂,

    且说李傕、郭汜、张济、樊稠正领命守着郿坞,忽见吕都亭侯帐下的头号亲将高顺前来,不禁奇道:“竟是高伏义来了,未随奉先将军一同伴驾,往长安去吗?”

    高顺朗声笑道:“将军特命末将带来美酒数坛,慰劳功高劳苦的诸位。”

    这四校尉惊奇地互看一眼,他们虽也深受太师信任,比起吕布还是远远不及的。他们有心讨好过,可吕布极心高气傲不说,还生性贪婪得很,即便送去再多金珠锦帛,被他全盘招收了不说,也不见闻面时就给半分好脸色,这心便渐渐淡了。

    想想也是,太师既如此器重于他,仰仗他的绝世武艺,赐下的繁多宝物又岂是他们所拥有的能比的?况且此人张狂傲慢,好大喜功,性情说不定早被太师不喜,只为身家性命勉强忍着,待千鸟猎尽,便是好弓遭藏的时刻了。

    现吕布主动派了最心腹的麾下将领来送美酒,莫不是主动要与他们结交?

    日后会否卸磨杀驴姑且不论,诸侯的威胁一日不去,待太师成了九五之尊,为安抚最得力的干将,定将封吕布个掌管天下兵马的总督,能与他攀上关系,好处自然不言而喻。

    是以四人顿时喜形于色,好声好气地接待了高中郎将,再揭了其中一坛的坛盖一嗅,满满的酒香令人心旷神怡,果然是十足好酒,心中便再无疑窦。

    他们尽情在主帐内享受着美酒佳酿,正担任军师一职,负责为四人出谋划策的贾诩最先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从高顺的不请自来,他不可避免地联想到长安的异动,在警惕之余,隐约有了极不妙的猜测,想召将领们合议一番,不幸遭拒。

    他派出数匹探马往长安去后,于自己帐中不安地踱步许久,趋利避害的本能很快驱使他做出决定,只是等他刚拾了几件随身家当,匆匆掀开帐帘欲离,就惊见一面貌陌生的银铠小将抱臂而立,身后跟着一串气貌不凡的步卒,脚边是他亲卫失了头颅的尸身。

    终于等到他出来,咧嘴一笑,客客气气地问:“先生欲往何处?”

    贾诩的心蓦地沉了下来。

    他往周遭飞快一看,那些个刚刚还在的飞熊军将士竟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未发出半点喧哗来惊动帐内的自己,要说瞬间杀尽这些董卓重金养着的精兵是不可能的,显是对方准备太过完全,要么早用己方兵马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此地的换了批人,要么是伪造了军令将他们悉数引走,以逐个击破。

    无论怎么看,都是凶多吉少了。

    他们竟踏入了吕布那莽夫完完整整的算计而无半点自知,直到此时此刻被人瓮中捉鳖了,也不知是其麾下哪位高人的谋策。

    他额上冷汗涔涔,心中思绪万千,面上唯有苦笑着作礼道:“诩何德何能,要劳将军护送。敢问您的名号?”

    “先生言重了。”那小将恭恭敬敬地拱手一礼,道:“末将乃吕将军旗下骑都尉,张辽张文远是也,此回是奉了重光先生的命,特来求先生高抬贵手,莫要令定策不易的他为难。”

    贾诩总算听得不声不响就布下这天罗地网的神人名讳,下一刻当真是欲哭无泪了:“文和将沦为走投无路的阶下囚尔,又怎当得起这份看重?请文远大人莫要以言相戏了。”

    领命干活的张辽其实也不清楚,这貌不惊人,只算有些眼光胆色的中年文士怎就值得智计绝世的燕清大人劳神费心,不但反复叮嘱要以礼相待,还说即便要请去一地,慎重地看押住,也得备好茶水糕点,不等未央殿事了,吕布与他亲至,万万不得放出。

    可就连颇一意孤行的奉先将军都对他言听计从,他就当眼前的贾文和是藏了獠牙的猛兽,慎重地依言照办了。

    贾诩向来是个极识时务的,知呼叫无门,脱身不得,对方又早早地连自己都一并算计了,无路可退之下,直接束手就擒。

    有个万分配合的俘虏的张辽此间事了得极快,风风火火地回了军营要回禀高顺将军,就见有快马来报。

    说是董贼伏诛,奉先大人业以火速驰援,让他们即刻动手。

    恰逢带着一身浓重血气的高顺从账内出来,手各拎着两颗鲜血淋淋的人头,另有两颗别在腰侧,皆都双目圆瞪,狰狞惊惧,可不就是方才还与他把盏言欢的那四人?

    “文远来得正好。”高顺招呼他过来道:“贾诩先生如何了?”

    张辽忙道:“重光先生料事如神,该人果然狡诈如狐,劝诫那四人不成后,末将就见其回了帐,亲去账外守着,未过一会儿便堵个正着。”

    高顺这才放心地长吁了口气:“万幸未叫他逃了,否定负先生所托。”

    又杀气腾腾地拎着这些头颅,领兵收拾剩下这些群龙无首的部曲了。

    没过多久,吕布便带着人马气势汹汹地赶到,早看准时机的燕清不等赤兔马停稳,就灵活地侧身一跃,下了马身,才险险避免了自己与主公同乘一匹的窘态被更多人看到。

    看他火急火燎地逃掉,吕布在赤兔马上居高临下地瞅着他,眸光晦暗难明。

    他勒马停在原地,身后跃跃欲试的兵将也不敢妄动,哪怕前方战况正酣。

    燕清极优雅地拍了拍袖上刚才沾上的灰尘,气定神闲地作揖道:“谢主公带清一程,只是前有郿坞装备精良的守军三千,后有卓婿牛辅的五千精锐,战情十万火急,切莫因清误了军机。”

    吕布极慢极慢地眯起了眼,刚要说什么,就听燕清诚恳谏言:“知主公心所牵挂,只盼您能以大事为重,且安心作战,貂蝉夫人自有清去凤仪亭接。”

    吕布神色古怪道:“貂蝉夫人?”

    燕清听他反问,顿时有些不明所以。

    他是想起历史上杀了董卓的吕布一到郿坞的第一件事,既不是追杀逃去凉州的董卓余党,也不是搜刮董卓盘剥来的宝物,而是去接走心心念念的貂蝉,还立即纳了她。

    实在担心他重蹈了此因小失大的覆辙,非要带着大部队亲自去接个女人,耽误接应高顺的大好时机,从而加大无谓的兵耗,便坚持回道:“正是。此事交予清,主公大可放心。”

    吕布接下来的话却大大出乎他所料:“不过一被董贼污了身的区区歌伎,差人杀了便是,谅她也无处可逃,怎劳得先生亲去动手?”

    又皱眉,满是不赞许地道:“布晓先生尚未娶妻,然那诡计多端的妓子绝非良配,先生还是莫要被女色所迷,过于惦记她了。”

    燕清:“……”

    哈?

    难道不是眼前这人对美人牵肠挂肚,先冲冠一怒为红颜,因她宰了义父,后又迷她迷得连陈宫的救命之策都不听了,导致死在曹操手上,自己才特意主动请缨替其接人?

    怎遭倒打一耙,变成他对貂蝉心心念念,对方却翻脸无情,非要杀之而后快的情况了。

    见他神色变幻莫测,半天呐呐不成语,吕布理所当然地认为洞察了燕清不可告人的心思,心中越发不快,偏偏不好当众训斥此回的最大功臣,便只克制着轻哼一声,神色漠然地爆喝道:“张文远何在!”

    饶是四周马声嘶嘶,兵戎铿锵,这憋着怒气的一喝依旧惊天动地,叫张辽听了个分明,忙大吼一声作答道:“回将军,末将在此!”

    紧接着一边麻溜地飞马过来,一边将兵器挥舞得虎虎生风,不识时务地挡在途中的数人登时身首异处。

    等他靠近了,恭敬下马听命,燕清也趁此机会不动声色地观察了浑身血污的他好一会儿——这面容英俊,还带了几分青涩的年轻将领,就是吕败投曹后大放异彩,成曹魏五子良将之一的张辽?

    吕布也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仿佛在掂量他有几分本事,最后还算满意地颔首,肃容交代道:“吾将重光先生的暂交由你看护,需要的人马即刻去点了,先生若安然无恙,算你一记大功;倘若有半分闪失,过后提头来见!”

    张辽一愣,忙叩首应道:“末将领命!”

    他万分清楚燕重光先生的重要性,见托付给了自己,知这背后意味着亲近与信任,险些激动得难以自制。他的部下都在阵中与敌厮杀着,就直接从吕布身后的精兵里挑了数十出来,就这隆重的架势被吕布看了还不放心,嫌他挑得人少,又亲点了几个得力的。

    这才纵马挺戟,领着虎狼之师直撞入阵中,如入无人之境,开始收割本就濒临强弩之末的飞熊军。

    燕清默默撤回视线,不再看那台以超大功率运转中的吕牌绞肉机,而此时尚未满二十三岁的张辽正恭敬请示:“重光先生想去何处?请容末将领人跟随。”

    燕清想了想,不确定吕布说的杀是真杀还是佯怒罢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道:“现兵荒马乱,刀剑无眼,先去凤仪亭将貂蝉夫人接走,再领我去见文和先生吧。”

第十章() 
♂,

    燕清早就惦记着贾诩这号见机极快,特擅随机应变,在危机四伏的三国都能活到古来稀的岁数的神人了,甚至早于他所梦寐以求的陈宫、郭嘉和诸葛亮等人。可要真正登庸对方,他却无甚把握。

    不因别的,只因此人太滑不溜手,老谋深算了。

    纵观三国志和演义,都可看出此人为求自保可不择手段的一面:哪怕因他之策惹得面临分崩离析的董卓残党再度联合,攻入长安叫生灵涂炭,也不见他露出半分悲悯愧疚之心来,想以大义惑他,或是以德服人,无疑痴人说梦——况且吕布就算经今日之事狠狠洗白了一把,仁德也不可能比得过以这为主要卖点的刘备刘玄德的。

    他又极圆滑精明,心思缜密,看穿李傕、郭汜、张济、樊稠这四人乃投机取巧之徒,不过侥幸借了时势的东风,终难长久。即便立下大功都不肯接受封赏,以无名无望为借口,先拒了封侯的美事,又拒了尚书仆射的高职,却也不他们得罪狠了,答应做个并不挑眼的庸碌尚书,后还巧借了为母奔丧的由头,辞官脱身而去。

    倘若用一时强权逼迫他,定能奏效,可仅是要保命的他献的究竟是良策,还是实则不计后路的毒策,光靠燕清一人去鉴别筛用,怕是早晚要过于劳心劳力,累得英年早逝的结局。

    说白了,贾诩就是典型的软硬不吃,能说会道,颇会演戏,却极有主见。

    得让他真正认为吕布大有前途,是个值得跟随的英明主公,心甘情愿地为之出谋划策,而不是别有用心地假意应允,随时准备踢人跑路才行。旁的文士若不愿为主效力,绝大多数都会耿直拒绝,哪怕被砍了脑袋,也要直言相告,维持自己的气节风度和信仰,这点在贾诩身上就完全不会奏效,实乃万花中的一朵根骨清奇的奇葩,清泉中的一股我行我素的浊流也。

    不过燕清仔细一想,觉得此时此刻的吕布,与彼时被贾诩青睐的曹操来看,也未差到哪儿去,甚至可以说是各有千秋。

    史上贾诩之所以劝张绣降曹,如此看好曹老板的最大原因,不就是他一来喜曹个人所表现出的英明决断,勇敢过人,胸有远大志向,二来是盯准了暂处势弱的曹营恰逢缺人才可用的好时机,赌他会既往不咎,不计前嫌,三来爱他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名正言顺?

    论个人武勇,不夸张地说,就算把三个曹操加起来,也不配成为吕布的一合之敌;论行兵打仗,吕布麾下的将士各个以一当百,行军时迅若雷霆、令行禁止,冲锋陷阵攻无不克;论正当……吕布此番是携旨诛贼不说,还当着在董贼前毫无作为、懦弱无能的百官的面救了天子一命,待此事一了,封赏大大的有。

    不知有意无意,燕清选择性忽略了吕布刚愎自用,重勇轻文,暴脾气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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