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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谋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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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清有这现代再豪华的澡堂也无法比拟的、梦寐以求的热汤相伴已是久旱逢甘霖的万事足,哪里会计较主公偶尔冒出阴晴不定、变化多端的态度,痛痛快快地泡了许久才作罢,穿上亲卫们特意送来的新裳,倒诧异吕布也有这份雅兴,愣是陪着泡了这么久。

    “对了,”进了董卓现已面目全非的书房,着人点灯后,将下人屏退的燕清忽然想起史上的吕布派李肃去征讨卓婿牛辅时,因其落败而深感颜面大失,因而怒斩了这颇有几分渊源的同乡,也不知现在阻止还来得及不:“请问主公使了何人诛辅?”

    吕布果然答道:“虎贲中郎将肃耳。先生可觉他有何不妥?”

    燕清眨了眨眼,不知该感念吕布对他彻头彻尾的信任好,还是该因他连这称得上熟稔,又有引见之恩的故交都抱有怀疑而心生警惕好,面上却不露声色:“非是中郎将心怀二心,而是其确实不敌辅诡计多端也。”

    虽官欲极重,但光凭那份眼色、决断和口才就不是一无是处之辈,尤其还在即将自立旗帜,帐下稀缺人才的吕布帐下,斩了实在太可惜了。

    吕布起初是斜倚在长椅上,全然放松的姿势,闻言森然变色,恨恨骂道:“肃无能,竟不堪大任至此!幸有先生出言提点,否布悔之晚矣!”

    他素来雷厉风行,对燕清又深信不疑,当场就不安地要动身:“吾当即刻驰援,还劳先生在此等候。”

    燕清劝阻道:“杀猪焉用牛刀,一区区牛辅而已,又怎劳得主公亲力亲为?善战者虽百战不殆,知人用人的才干却更难能可贵。非李肃将军无能,而是他才不在此。不若派极善突袭、又战略过人的文远将军去助,主公继续稳坐钓鱼台,任凭风浪起便是。”

    吕布一脸严肃地听完,眉宇间的烦躁与急切渐渐淡去,微微颔首:“便依先生所言。”

    旋即二话不说,差一传令兵向张辽下达军令了。

    燕清哪里还看不出来,他神情越是肃穆,话越少,就越代表着他没听懂自己方才的话,或是没读过封神榜,不知钓鱼台的典故吧。

    不由得莞尔一笑,识趣地并不揭穿他,而是假作不知,接着交代他明日该与贾诩先生说些什么了。

第十三章() 
♂,

    燕清有时真恨不得自己多长一张嘴,才能将数之不尽的事务都一概梳理清楚,无巨细地交代给这虎头虎脑的令人不省心的主公。可这么一来,他又觉得不妥——自己就一张嘴,吕布有时还听不来,倘若再多一张,吕布岂不是得多长几个脑子才够?

    将要好生礼遇、谦虚求教于贾诩这一点重复了好些次,燕清见吕布已从不以为然到如今的两眼发直,确定这番洗脑是成功了,才稍稍放心,转而与之探讨起该如何联合想独霸朝权的王允,好推却了天子的盛情赐官。

    待将一切理顺,不知不觉,又是万籁俱寂的深夜时分了。

    “主公如此英明睿智,清甚慰矣。”燕清可没兴趣再来一回同床共寝的佳话,赶在吕布开口邀请前,巧妙地抢着开启话头:“夜已深,还请主公好生安歇,以身体为重,容清先行告退了。”

    实际上,吕布此时此刻谈兴正浓,只觉燕清乃毕生之知己也,字字句句皆都说到自己心坎里去,偏又不刻意咬文嚼字,捡的都是浅显易懂,又蕴意极深的讲,一语点清他的志向。

    伟丈夫岂能一直屈居人下?正如燕清先生所吟的那句诗般深得他心:□□,一遇风云便化龙!

    吕布意犹未尽得很,又是龙精虎壮的武人,哪里会轻易犯困。可见燕清已面露疲态,心里既不忍又怜,想也不想地挽留道:“先生若不弃,便与布同寝吧。”

    燕清已翩然退至门口,听他开口,心知不妙,忙走快几步,假装没听到地客气请一亲兵掌灯,一如踩着凌波微步般飞快回房去了。

    若说吕布一开始还瞧不出来重光对与自己抵足同眠持的是避之不及的态度,到亲眼见他若无其事地宁愿装个聋子也不肯顺势留下,哪里会被继续蒙在鼓里,顿时胸中气闷,恼怒不已。

    他既觉一番热枕与好意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又有些难以言喻的失落不快,面色沉沉地在床沿静坐了一会儿,也不知想了什么,忽然咧嘴笑笑,将那被遗忘在怀里的画轴取出,放到矮桌上去后,才熄了烛火,躺到床榻上去。

    一夜好眠。

    燕清这一觉睡得极舒服,比平日要晚起了些,等他赶到被吕布当做临时议政厅的内堂时,竟意外见到了笑眯眯的贾诩,和跟好学生似的坐在他对面,一脸谦逊的吕布!

    燕清差点就没绷住自己招牌式的淡定表情,还是背对着他的贾诩听出了足音,不慌不忙地向吕布告罪,站起身来,转向他乐呵呵地行了个极正式的平礼:“重光先生,此后诩便与您是同僚了。”

    燕清迅速反应过来,一边和煦地笑着回礼,一边佯嗔道:“荣幸之至!只是还请文和今后直接唤我表字重光,莫太生疏了。”

    他是太低估吕布的办事效率了。一旦决定去办,就非要即刻办妥,多半日都等不得,直接杀上门去请,一举就拜为军师了。

    也不知他是如何打动贾诩的,有按照昨日交代的说么?

    燕清心里极好奇,打定主意要之后寻个机会弄个明白。

    吕布目光冷冽,看他们礼来礼去,直接将自己这主公晾在了一边,又拿着那些烦了他许久,脑壳都在隐隐作痛的简牍探讨得热火朝天,要多投机,就有多投机,也不见他们之前有多亲密,此时这架势却是满满的相见恨晚。

    倘若叫别的主公知道了,定要怪他身在福中不知福。说到底,能与燕清一般毫无私心,轻权薄利,全心全意为主公做打算,还权略多奇的,世上又有几个?换作旁人,只顾自己继续舒舒服服做主公帐下第一人,生怕有更有才干的旁人来分薄了主公的宠信,轻则结党营派,重则相看两厌,使计陷害排挤,怎会真心去寻觅些大才辅佐主公。

    唯有燕清是日盼夜也盼,吕布有朝一日能左拥诸葛亮,右抱郭奉孝,中间搂个贾诩,这样即便他再犯蠢也有高个子帮忙顶着,他就可以安安心心退居幕后,只帮帮处理内政,在东汉末年的人才市场偶尔捡漏就好了。

    贾诩心机深沉,当然能看出燕清是诚心接纳,真心欢迎,他愿意承了这份情,也投桃报李地给予好意,才有其乐融融的一幕。

    可惜吕布完全不知珍惜,等了不知多久,终于憋不住地冷哼一声,道:“此间事务便有劳二位先生费神了,布且去军营一趟。”

    燕清与贾诩这才如梦初醒,回头向被冷落的他告罪一番,接着就默契地忽略他,继续愉快地讨论了。

    吕布把牙咬得咯咯响,临走前狠狠地瞪了燕清一眼,才稍稍畅快一些,面无表情地走了。

    燕清:“……”

    他虽还维持着风度翩翩的笑,心里却极度莫名其妙,咆哮不已——好端端的,这人没事又瞪自己作甚!

    贾诩将他与吕布的互动纳入眼里,略作沉吟,忍不住劝道:“悍将便如烈马,哪有脾气温和的道理?主公向来耿直刚烈,重光对此定知得比吾更深,纵偶有失礼,也还请勿怪。”

    燕清一愣,登时明了他暗劝调和之意,不禁莞尔:“多谢美意,只是请文和莫忧。主公绝非心无城府的莽夫,只不愿于可信臣下前多加掩饰罢,此乃清与文和之共幸哉,又岂会似妇人般对个眼色都斤斤计较?”

    说来他心里也苦,明知曹魏胜算最大,若选了这个最后赢家,他当个打酱油的躺赢队友也好。但吕布毕竟是他多年最崇拜的偶像,纵使那崇高形象破灭了许多,再苦再累也要继续帮下去,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历史重演,一代豪杰悲惨丧命白门楼吧。

    更让燕清感叹的是,眼前这人不愧是八面玲珑、心思细腻的贾诩,连细枝末节也小心照顾,些微的不满也要扼杀在摇篮之中,免得留待日后成了隐患。

    如此看来,倒是真心为吕布效忠了。

    看出他这份豁达是真心实意,贾诩满意地摇了摇扇子——燕清觉得若不是天气偏凉,此等低成本的装逼利器他也要来一发——不再提此事,与他相视一笑,兀自就联合王允一事接着说了。

    燕清与贾诩商榷许久,定下明日主军返都,只留面相看着忠淳老实的高顺一军继续搬运赃物。一来莫要叫满怀感激的天子无处施力,二来杀杀隐有帝侧第一人自居的王允的威风,好让他在驱赶对他权柄有极大威胁的吕布时更用心卖力一些。

    末了,贾诩自动请缨:“诩虽不才,对说服王司徒一事却胸有成竹,不妨容诩去做这个说客。”

    燕清原先计划着要自己去的,现多了个大名鼎鼎的毒士主动帮忙,可真是求之不得的美事,尤其这算是贾诩想送给吕布的军令状了,定会额外用心去办好,又怎么有不应的道理呢?

    可他始终牢记着要将吕布的权威放在最高位,饶是心里打着等会去劝对方同意的主意,也没立即代其应了,而是笑吟吟地道:“清亦有此意!文和自愿前去,为主公分忧,更叫此事显得十拿九稳,成乃大功一件。待主公从军营返回,当与诩同提此议。”

    贾诩矜持地笑道:“定不负重光所望!”

    吕布去军营里狠狠地练了一下午的兵,见他们叫苦不敢的惨状,终于把心里闷着的邪火泄了大半。听有些迫不及待的燕清派人来请,他二话不说地就去了。

    结果却是贾诩先开口说个不停,吕布到底牢记着重光先生的嘱托,也很是认真地听了进去,但凡有听不懂的地方,就有捕捉到他眸底掠过的烦躁的燕清宛若无意地及时添上几句解释,让他明白。

    如此几回,吕布可谓是浑身舒坦,看与自己分享了燕清先生的麻烦贾诩时,倒顺眼了许多,尤其见他还自告奋勇要说服讨厌的王允老儿,当场就爽快同意了:“两位先生所言极是!便有劳文和先生为布辛劳奔波了。”

    贾诩见他亲切关怀,心里一暖,言辞恳切地回道:“此乃诩分内之事,何来辛劳之说?便请主公与重光静候佳音罢!”

    接着又是一阵相谈甚欢,到了晚膳时刻,吕布自然而然地开口邀新请的军师一同用饭,对来自主公的亲近之意,人精贾诩显然不会做什么退拒,顺势应下了。

    菜肴美味,却不过于奢靡,还细心地照顾了两位先生的喜好,并非全是大鱼大肉;虽有美酒,却只够浅尝,免耽了军纪与明日的行程,是懂自制之举;举手抬足间毫无架子,却很有王者霸气;教还带了几分考教意思观察的贾诩越发满意,终于定下了心。

    他哪里猜得出,无论是留饭的时机,还是这些菜色和酒品,都是燕清昨晚跟吕布交代和演练过数次的。而真要吕布摆些袁本初一流的架子,他也摆不出来,却阴错阳差地合了贾诩的喜好,不得不说是天意。

第十四章() 
♂,

    晚膳是用得皆大欢喜。

    因早过了不惑之年,贾诩深谙养生之道,谈公务也不谈久了,等明确了意图,他自己整理出明确思路,便早早告退安歇去。

    吕布摸了摸下巴,满意地看着他自己滚蛋,难得赞了句:“重光所荐之人果真不凡,当重用。”

    燕清心想这当然啦,那可是毒士贾诩,智谋才略在史书上都赫赫有名,纵使东汉末年群星闪耀,智商情商上能与他比肩的也屈指可数。

    只是贾诩一来,他似乎就降格了……以前好歹还称呼自己为‘重光先生’呢,如今就直呼重光了。

    不过换个角度想,如此更显亲昵,倒也不错,或许是吕布有意为之,无形帮显下他的资历?

    霎时间转过无数念头,他面上只莞尔一笑,真心实意道:“如此甚好,清未白费口舌,也不枉主公礼贤下士。”

    吕布极其吝啬,并不打算再夸贾诩几句了,而且没了需要维持形象的人在身前,他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健硕的长腿原先难受地曲着,这下无需讲究坐姿仪态,便顺应心意地舒展开了,雄壮的花虎就此歪在软塌上,胳膊枕在脑后,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燕清盯着那比自己大腿还粗的小腿看个不停,目光都发直了。

    两人静静无言地出了会儿神,燕清突然想起什么,问道:“燕清有一惑,不知主公愿帮解否?”

    吕布闻言,立即转过头来,和颜悦色道:“重光但说无妨。”

    燕清便将困扰着他的疑问说出了口:“今晨,主公是如何说动文和的?”

    吕布默了默,不答反道:“重光离得有些远了,布听不大仔细,能否靠近一些?”

    燕清:“……”

    虽然他严重怀疑吕布特么的在故意逗他,可见吕布表情真诚恳切,不似作伪,也毫无必要这么戏弄于他,便依言照做,且将问题重复了一次。

    吕布没再捣乱,爽快说了:“布至文和先生处时,其面色不惊,似早有预料,又烹茶以待,予布三问。”

    燕清心说文人擅演,直肠子的武人一忽悠一个准的,而贾诩更是其中翘楚。不过,贾诩倒不是纯演技,约是看穿了吕布的急脾气,料定自己等得,对方倘若真求才若渴,就等不得,是以也很难说,

    他不欲打断吕布的叙述,听到这就专心等着,谁知吕布仿佛自认说完,就阖目不言了,燕清只得厚颜继续追问:“请问主公,具体是哪三问?”

    吕布这才道:“明知事不可为,却不得不为,当如何?”

    燕清隐含骄傲地笑了,无需多想便知:“主公定答了‘无不可为之事,唯有无能为之者也’。”

    吕布唇角不由得微微上扬,默认了燕清的猜想,接着道:“文和先生又问,倘若布之见与诸位先生的皆都相左,又当如何?”

    燕清微微蹙眉。

    不得不说,贾诩的问题都很关键,句句戳穿吕布的短板:至少依照演义里的发展,吕布从来只能做到疑人不用,却做不到用人不疑,每当遇到他的想法与陈宫高顺的意见冲突的情况时,他就一意孤行,不撞破南墙不回头的。

    吕布宛若不经意地瞟他一眼,忽道:“依重光所看,布当如何作答?”

    燕清心中喟叹:“清不知。”

    吕布轻哼一声,似不悦得很:“还当如何?除兴兵打仗的事外,先生但凡说得出个理儿,一切皆听先生的。”

    不过他心目中的先生,可只有燕清燕重光一人。

    不知他这没道出口的小九九,燕清不禁眨了眨眼,险险掩去讶色,忍着没作死地问句‘此话当真?’而是轻声感叹:“怪不得。”

    若是真的,那证明吕布可就是改了性了,可谓惊天动地;就算是假的,能骗过狡诈如狐、洞察人心的贾诩,这功力堪称一日千里,也大有前途。

    吕布兴致缺缺地说完了最后一问:“文和先生终道,‘还请将军直言,若诩拒之,您当如何?’这还需问?不为我所用之大才,断不能容他人所用。”

    说者无意,燕清却听得冷汗涔涔,暗呼侥幸。

    他几乎可以想象吕布当着贾诩面说这话时,剑眉多半嘲讽地一挑,既果断,又杀气腾腾,却叫之前听了自己一番胡吹海夸后半信半疑,隐隐有些倾向的贾诩颇为满意的画面。

    一问测霸勇无前;二问测虚心纳谏;三问测杀伐决断。

    要是换了个人,贾诩就不可能这么问了。三问后定去从,听着草率,其实心思极细腻。

    尤其第二问,他深知吕布此人不可能会缺个人主见,又不屑说谎,所以重点在于他能否听得进旁人意见。

    对此,燕清倒极感同身受:不怕主公蠢钝如猪,就怕蠢还自以为是。

    不过吕布运气如此之好……

    燕清心情复杂,恍然间感慨万千。

    明日一早,吕布便风光班师还都,贾诩记挂着身上的重任,片刻也不多逗留地就告辞去了司徒府。吕布则听了两位军师的建议,先领着威风凛凛的人马在帝都的街道上晃了一圈,顺道帮此时看他的目光中已没了厌恶,全是敬畏的百姓斩了几个趁火打劫的萧小,等贾诩的捷报传来,再沐浴修整一番,奉旨入殿面圣。

    不出意料的是,圣旨上只主点了吕布的名字。

    燕清自知自己并无朝廷赋予的正式官职,是不够格陪吕布一起去觐见皇帝的,之前他还为这发了好一阵子愁,现有了好歹是个讨虏校尉的贾诩陪着,他哪里还不放心,就准备安然陪着吕布的人马在殿外等消息了。

    结果吕布听完他的打算,第一个不乐意了,死犟着一动不动:“重光乃布帐下军师祭酒,此回更当居首功,如何去不得?”

    燕清差点没被口水呛到。

    军师祭酒不是曹操为了表现对郭嘉的青眼有加,极度倚重,才额外设置的官职吗,怎的这时候被吕布给随口整出来了?

    况且那是因其麾下人才济济,要表现出奉孝的超脱地位,非在军师后加个祭酒,以示他乃独一无二的首席。

    哪里似吕布这主公当得悲催,可用的谋士其实就贾诩一个,自己肚子里能有几滴墨水,他还能不清楚吗?别说这智囊团里就两个人,当个祭酒毫无意义,没准还得因此惹得有真才实学的贾诩心生芥蒂,可谓是得不偿失。

    燕清不由得看了眼一旁的贾诩,见这狐狸笑眯眯地摇着扇子,端的是置身事外,两不相帮,倒不似有半点不快。

    他心下稍安,哭笑不得地回这一脸气闷的主公道:“清蒙主公厚爱,甚是感慰。然清无官无职,如何能瞻仰圣颜?虽知主公之虑,可有文和相伴,大可无忧,何必为些琐事递出话柄,令圣上不快,还惹来无谓的口诛笔伐?”

    吕布脸色阴沉,显然半句都没听进去。这要不是大庭广众之下,怕是用那铁钳般的手生拽燕清一起进宫的心都有了。

    他深吸了口气,语气却*的半点不容商榷:“无先生作陪,此不成行。”

    燕清:“……”

    关键时刻耍什么牛脾气?又不是第一次去幼儿园的小朋友。

    贾诩看到这,哪里不知吕布极爱重燕清之才,是信任到片刻都离不得的,虽有些羡慕,但也多了几分心安——比起一个既仰仗幕僚出谋划策,又百般瞧不起文人的,当然是爱勇与惜才并存的主公更讨喜得多,终于老神在在地出来打圆场了:“依文和之见,重光若能同往,实乃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吕布斩钉截铁道:“文和此言深得吾心!”

    燕清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苦笑:“文和添乱子作甚?快劝主公打消此念吧。”

    贾诩慢条斯理地晃了晃头,分析道:“重光深谋远虑,诩或远远不及,但此事上,重光的的确确谨小慎微过了。恕诩妄出直言,若汉室天威犹在,又怎容得个剑履上殿,欺主灭臣的董仲颖?且不说主公志不在朝谋官,名声有诟也非一日之果,如今携不在诏上的重光一同面圣,也不过是多添上微不足道的一小笔,何况瑕不掩瑜,圣上初脱魔掌,正是大喜之时,岂会因这些微的善做主张便寒功臣之心呢?”

    燕清虽知贾诩说这一大通话,不过是要圆滑地解了僵局,既不让一心为主的自己被驳了劝诫而难堪,也不灰了吕布展现出的淳淳爱臣之心,但听着确实有些道理,只他始终觉得自己去不去,都是可有可无的,策早已定下,又有贾诩真心看着辅佐,再能出什么岔子,那就是天命了。

    见吕布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燕清无奈地笑笑,实在搞不懂他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态度究竟是几个意思,也懒得去追究了,揖礼应了,随口调侃道:“叫王子师见主公居功自重,跋扈至此,从而卖力促成吾等之愿,大约就是文和口中的‘百益’了?”

    贾诩与他交换了个心知肚明的眼神,慢悠悠地笑道:“知我者,重光也。”

    吕布知俩军师又当着自己面打些哑谜,但贾诩刚促成了他的心愿,倒是顺眼了许多,便大方地没计较这点,不再耽误时间,把大批将士留在宫门,连个亲兵副将都没带,只带着燕清贾诩进去了。

第十五章() 
♂,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然昏黄。

    随着宫门开启,燕清与贾诩一左一右跟在新鲜出炉的豫州刺史后面,虽面带疲态,眼底却盈满喜色。

    就如他们之前所想的那般,的的确确是一场硬仗:对救了自己身家性命,还斩了那恶贯满盈的逆贼的最大功臣究竟是谁,刘协看得分明,出手那叫一个慷慨大方。纵使被董卓洗劫多回,国库空虚得厉害,那张漫长的清单上所罗列的金银珠宝依旧令人眼花缭乱。

    这便也罢了,他还张口欲赐吕爱卿个司空之位,惹得自董卓死后被提拔为录尚书事、掌管大部分朝政,有了旁听资格的王允脸都绿了,连劝不可,倒是更坚定了他心中‘吕奉先留不得’的念头。

    在紧要关头,他颤颤巍巍地跪着,递上早准备好的奏折,其中先是说明吕布此人心性犹如豺狼虎豹,狂妄自满,曾眼都不眨地为匹赤兔马弑了义父丁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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