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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谋士-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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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冕服的用料,有搦玄和狝缯,处理过程无比繁复,就说那那最开始的染丝一步,还受天时气候的影响,自然不可能是从秋初才开始筹备的。
所谓的赶制,也是拿提早织造好的布匹,于典妇功处缝制成衣,最后才由画缋的画工、绣工接手,可谓华美贵重至极。
吕布如今位列燕公,依照周礼中的司服制式规格,可着仅次于刘协的龙、山文彩九章冕服。
燕清为大鸿胪,是司徒领之一,则简单一些,用华虫七章,有五彩,赤舄朐履。
由婢女们小心翼翼地服侍着,换上两辈子穿过的最华贵的礼服,对燕清而言,也是极新鲜的体验。
可惜在这东汉末年,寻不出面全身镜来供他自照一番。
这淡淡的遗憾稍纵即逝,燕清稍活动了下手脚,又走了几步,最后道:“一切皆好,就是这腰身处,似乎松了一些,改与不改皆可。”
那恭候在旁的侍女赶紧上前,持尺隔空量了一量:“大人近来又清减了些。”
燕清不以为然,只即刻示意她噤声,却还是晚了一步。
在厅另一头的吕布的耳朵灵敏得很,一下捕捉到这几个词儿。
刚好他也被下人服侍着穿好了,不必再杵着一动不动,沉着脸阔步行来,隐怒道:“布早有言——”
在燕清那身着冕服的身影映入那乌黑的瞳仁时,吕布原气势汹汹的质问戛然而止,脑海中亦是一片空白。
燕清却是眼前一亮,一眨不眨地对着变得尤其帅气逼人的吕布看个不停,被迷得心脏剧跳,简直半点不舍得移开视线。
吕布生得不是一般的人高马大,浑身充斥着武者的魁梧健美,便也意味着,寻常人的衣裳,根本不可能合身,需特为他缝制。
吕布又不喜文人那软趴趴的长袍,而穿那些,也的确不便他骑马。哪怕代摄朝政了,色沉而繁缛的官服还是能免则免,多着百花战袍,披轻铠,戴三叉金冠,缠狮蛮戴,毫不掩饰一身不怒而威,并腾腾杀气,使众人心生畏惧,不敢多看。
也是仗着自己权势滔天,就算在服饰上不拘小节些,也绝不会有蠢人胆敢弹劾。
燕清比别人幸运,还能看到这凶兽穿着寝衣,发冠解开,态度柔和得一塌糊涂的居家恋人模样。
他不是不知道,吕布的五官其实生得十分英俊,挺鼻薄唇,剑眉星目,轮廓深刻,又是晒得恰到好处的小麦色,极其耐看。
只是哪怕吕布有心收敛,还是刻意放出,那份似出鞘长刀的锐利凌冽,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
也十分不巧地盖住了他在外貌上的出色,叫凡是见到他的人,都难免被那久经沙场的凌人气势、及那足以那傲视群雄的武猛雄躯给夺去注意力,根本分不出心神来留意其他。
然而这精致华美、巧夺天工的冕服,却将那身凛凛悍气给巧妙地化作阳刚至纯,摄人气场得以保留,却不再是咄咄逼人的压迫感,而是将豪迈阳刚里所藏的那缕久居上位的贵气,给堂堂正正地引了出来。
俨然判若两人。
要不是顾忌还有诸多下人在旁,燕清几乎要忍不住对眼前这秀色可餐的俊男,轻佻地吹上几个口哨。
但只消对上吕布那如要将他拆吃入腹的灼热目光,就可得知他不屏退从侍,显然是明智之举。
到底有情人眼里出西施这一项加成,燕清对吕布表现出的亢奋和激动持续甚久这一点,是很能理解、甚至感同身受的。
果真佛要金装,人靠衣装。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固然美好,但身穿冕服的吕布,还是前所未有的俊美逼人,英气勃发至连见多识广如燕清都忍不住怦然心动的地步。
然而,就算燕清看在这难得一见的美色的份上,表现地再宽容、再体谅,那也是有极限的。
一晃眼就到了祭天前夕,考虑到三更就得由燕王吕布领着文武百官,出发去斋宫接皇帝与随祭官员,他们还特意早早地就上床就寝。
结果吕布根本就兴奋得翻来覆去,抱着他睡不着觉,于是眼皮沉重、想入睡却被闹得不成的燕清,就感到忍无可忍了。
只是他舍不得对吕布发脾气,便委婉提了几句,吕布终于停止了翻来覆去地烙自己这块大饼,坦诚道:“一思及重光着那冕服的模样,布便心潮激荡,难以入眠。”
燕清无语至极,翻了个身懒道:“那制式又不独我一人有。你若是喜欢那衣裳,明日可看个够去;你若是喜欢我这人,现在就能尽情地看!快选罢,别闹腾了。”
话是这么说,可不管吕布选的是哪个,他都埋于被中不肯露头,是打定主意不搭理对方了。
吕布却当了真,还正儿八经地考虑了片刻,末了发现燕清已睡着了,他唯有忍着憋屈,盯着幔帐发呆。
他又怎么好意思对重光说,他们穿那冕服显得额外登对,怪像婚服的?
第一百九十三章()
♂
汉代郊祀制度;始于汉高祖。
刘邦在白、青、黄、赤这四帝的基础上;将自己神话,加了黑帝;以五帝为尊;只在祭法方面,仍依秦制而行。
直到元鼎元年,因“五帝为太一之佐”言出;太一之祀,方凌驾于五方上帝。
对只粗略读过《封禅书》的燕清而言,这些天里光接收有关神明信仰的内容;就足够让他感到头昏脑涨;最后干脆放弃挣扎;安然采取了不求甚解的应对。
好在这些自有太常卿与为其属官的六令丞去做;最累的除了他们;恐怕就是身为唯一主角的皇帝刘协了。
就连燕公吕布需做的都十分有限;更何况是区区一个大鸿胪。
没了吕布捣乱,燕清虽未真正睡饱,却也安然无梦;养足了精神。
叫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吕布分明彻夜未眠,居然还能保持这么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
要只是一晚,当然不不值得他大惊小怪。可这几天吕布有多闹腾,他是再清楚不过了,这精神劲头究竟是哪儿来的?
三更起身,两人在婢女的服侍下换上冕服,翩翩联袂而出前,燕清不太放心地看了昂首挺胸的吕布一眼,细声询问道:“想打呵欠吗?要打趁现在打,到了典礼上,你位列百官之前,引人注目,就不应失仪了。”
吕布嗤之以鼻:“重光大可放心,不过一宿不睡,布不至于如此羸弱。”
燕清将信将疑地打量了他一番:“好罢。”
接到郭嘉与贾诩等人后,郭嘉对燕清的这身打扮,也非常诚实地赋予了极高的评价——倒不是他嘴上说了什么溢美之词,光那双目睁大,眸光闪闪的呆滞模样,就已让燕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了。
被燕清不着痕迹地踩了一脚,郭嘉方在贾诩警告的目光中回过魂来,抚着下颌笑眯眯地看着他。
燕清被这难得衣冠端整得浪子那意味深长的眼神一扫,愈发头皮发麻,不由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一晃,冷静道:“醒醒。你至于这么夸张么?”
郭嘉啧啧道:“子曰,久居兰室不闻其香,果不欺我。虽晓重光有那天人之貌,之前却因见惯,而不觉出奇,这回盛装而出,又唤来那道惊鸿,真真是风情雅致了。”
燕清不满道:“哪有你这般只取表面,胡做释义的?”孔子哪是那个意思?
郭嘉才不理他,只继续放纵自己好好欣赏了一番这世间绝无仅有、足以倾倒众生的姝丽天人,抱啖美色后,方轻声喟叹道:“可惜啊可惜,如此倾世佳人,偏偏生逢乱世,又无比眼拙,竟叫一不知惜花、也不解风情的大老粗得了,着实暴殄天物。”
燕清眉心一跳,唇角抽抽道:“实不相瞒,似奉孝这般才华横溢,学富五车,皮却不甚瓷实的智士,那位大老粗一下就能打扁十个。所以这话,可千万莫当着他面说了。”
郭嘉郁郁地瞥他一眼,却罕有地没反唇相讥,仿佛这真是多么叫人遗憾的一桩事一样,唉声叹气了好一会儿,才在贾诩忍无可忍的呵斥中恢复正常。
刘协早在几天前就住进了斋宫,进行沐浴斋戒,又于昨日,去往祭所,对牺牲与祀具做了省视。
待四更一过,他在司仪大臣的引导下,正式迈入天坛的同时,斋钟也被敲响,告诫诸臣即刻就位,各司其职。
由于自己的一举一动皆将落入众人眼中,吕布唯有强忍着回头偷瞟燕清的冲动,面无表情地直视前方,放慢脚步走着,后头跟着一堆谦恭低头的大臣。
待他们步行至祭坛,燕清也终于看清了外披大裘,内着十二纹章、玄上纁下的冕服,头戴前后皆有十二旒的冕冠,是悬白玉珠,腰插大圭,手持镇圭,朝西而立,面上带着前所未有的意气风发,傲然睥睨群臣的刘协。
由于燕清有意‘偷工减料’,那两道围绕祭坛的高墙就被撤去了。
百姓却也不敢靠近,只对身怀敬畏地纷纷跪下,神色肃穆地看着,膜拜君王。
在生来坐拥一切、君临天下的皇族中,刘协完全当得起‘命运多舛’的形容。他生母王美人出自名门世家,深得君宠,也因此被何皇后嫉妒,惹来杀身之祸。其父灵帝骄奢淫逸,昏庸无能,宠信奸臣,明知是何皇后所为,却因宦官说情,毅然将其赦免。
若非受董太后庇护,刘协恐怕也难逃魔掌,早早夭折。何皇后没能得意多久,毒杀她与刘辩的董卓却比虎狼还来得阴毒,他空被扶上皇帝之位,却不过是董卓手下苟延残喘的傀儡罢了。
而救他于水火的、也让他一直倚重信赖、放心委以厚托的吕布,却是隐藏最深的豺豹。
想到血流成河、哀声遍地的那几日,刘协的身躯就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无论如何,吕布再有篡权夺位、私掠朝权的野心,能有资格祭祀天地,五方上帝之人,也还是体内流淌着真龙血脉、延续大汉国祚的他。
刘协心中万千思绪,浑然不知在那低眉敛目的臣下当中,容貌最美丽夺目的那人轻在袖中捻指,便有旁人不得见的璀璨金尘向他袭来。
“闪电”这张牌在游戏牌局里的用法,其实与燕清所拥有的这张有不同之处。按理说,它应只能对自身使用,待到一局结束,没判定中,才顺移到下个玩家身上,轮流等待结算,直到那中标的倒霉蛋在他们之间出现为止。
可燕清手里的这张,却从头到尾只会停留在同个目标身上。
就算刘协运气特好,短期内不爆,最终也注定难逃一劫,迟早要爆的。
因有这张王牌在手,燕清才会在吕布他们面前表现得那般胸有成竹。
真正到了用牌这一步,燕清可谓是小心翼翼,生怕一个手抖,将那道闪电挂到了自己头上,那就不折不扣地成了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
在那牌消失时,倒是静悄悄的,可在那张“闪电”真正落到刘协身上,一颗圆溜溜的乌球却开始在他冠顶上形成,空悬不动。
燕清以为就这样了,不料紧接着,在天地间,就被引出了异变。
万里无云,只随晨曦来临变得越来越亮的空中,诡异地出现了一朵不大不小的乌云。
四周静谧无风,它却飘得飞快,很快就引起了底下普通民众的注意,在见到它急匆匆地冲了那么久,最后毫不犹豫地停在了天子正上方,就此纹丝不动时,就再克制不住心里的惊惧,哗然一片。
起初那动静闹得还不大,彻底被齐齐奏起,恭迎神降的雅乐,及赞礼官高声所唱的赞歌给掩盖住了,处于祭坛中心的刘协,自是听不到的。
专心主持祭典的太常亦未留意,可陪祭人员却一个接着一个地发现了——那通体乌漆墨黑,透着显而易见的不详气息的云朵,实在极其惹人注目,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是巧合罢?
他们抱着幻想,缄口不言,只绷着脸继续仪式。
祭天大典何其重要,要贸然上报,使仪式中断的话,陛下定然对此不吉之兆感到龙颜大怒,要是发作他们,那项上人头也是不保了。
尽管没过多久,几乎所有人都看到了那朵恐怖莫测的黑云,在目瞪口呆之余,皆默契地装聋作哑,视若无睹。
而一直暗中眼观四处,耳听八方的吕布、郭嘉和贾诩,自然在一开始就注意到了。
他们好歹从燕清口中探得一些内情,这会儿也不似其他官员般对此异象感到诧异或惶惶,而是“原来如此”的淡定了然。
而彻底击碎百官心中侥幸的,是在迎完帝神,由刘协亲自牵来预备敬献上天的狸牛,等着人宰杀后,请天帝享祭时,所有人具都清清楚楚地看到,那朵在刚才一动不动的黑云,竟是紧随着刘协的走动,一点点地移过去,又一点点地移回来。
刘协也是头一回主持祭天仪式,心里紧张,也是万分专注,便让他错过了周围人面上的恐惧之色。可底下人的动静,实在闹得极大,大到不同寻常,叫他无法忽视的地步。
不禁生出几分气恼来,凝眉怒视办事不力的太常。
一滴冷汗从后知后觉的太常卿额上滑落,他嘴唇翕动半点,最后在刘协狐疑审视的目光中,颤颤巍巍地跪了下来:“陛下赎罪,臣——”
不等他开始诚惶诚恐的辩解,从头到尾都注视着刘协的脑袋顶上,那颗除了他以外没人看得到的黑色小球的燕清,就见到一缕金光在它身上忽然冒出,旋即整颗球都剧颤起来,开始快速膨胀。
这是要中了!
燕清的脑海中刚闪过这个念头,就听一声轰隆巨响,那道在乌云中蓄势已久的银色闪电,也毫不犹豫地从天而降。
跟先行的那道震耳欲聋的雷鸣相比,闪电落下的刺啦声响,实在称不上是什么大动静。
燕清却清晰地捕捉到了,接着就目不转睛地看着它划破静谧如洗的天际,似那惩恶辟邪的神罚,直直地落在了毫无防备的刘协身上。
刘协根本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已被劈得血肉模糊,当场轰然倒下。
而在劈下闪电,宣告完成使命的黑云,也就悄无声息地散得干干净净,叫瓦蓝天空恢复了平静。
底下则已彻底陷入混乱了。
“陛下!!!”
这携天地之威的神雷鬼电,居然是真为击‘天子’而来,公卿大臣们足足怔了几息的功夫,甚至来不及为这背后的寓意感到恐惧,只刚从震惊里回过神来,就再顾不上规矩,争先恐后地跑了上去。
随行的太医来的不是不快,可没参合进那兵荒马乱中的燕清只遥遥看了几眼,就已万分肯定,闪电的效果没打半点折扣。
也就意味着,结结实实挨了一劈的刘协,肯定没救了。
哪怕将太医换作妙手回春的华佗和张仲景,也不可能改变这个事实。
闪电的威力,足够叫养尊处优、血薄皮薄的小皇帝血条清零,纵不当场一命呜呼,也是血肉模糊,奄奄一息,药石罔效了。
唯一有能力救他的,就是燕清。
确切地说,是燕清袖中的“桃”牌。
所有人都围在了皇帝身边,自然没人注意到同样没凑过去,而是杵在原地的吕布。
他赶紧走到燕清身边,低声问道:“趁机撤了?”
燕清毫不迟疑道:“当然不。”
他之所以将“闪电”这张底牌藏得深而不露,就连上次来找麻烦的左慈,都没能把它逼出来,自是另有深意。
挖空心思,设计了今天一场大戏,又为此准备了那么久,可不是就为了让刘协简单死掉的。
让小皇帝在众目睽睽下被天雷所惩,失去民心,声誉扫地,只是必要的前置而已。
吕布听得一头雾水:“哈?”
郭嘉与贾诩却是迅速对视一眼,略有所感,同时看向燕清。
燕清冲他们微微点头,牵起吕布的手,先行了一步:“该我们过去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
♂
燕清示意吕布俯身,附耳去简单交代了几句后;就极其自然地攥着对方的手走了好几步;才幡然醒悟过来。
他轻咳一声;趁着有更多人注意之前,赶紧松开;还欲盖弥彰地拉开一点距离,装得云淡风轻。
吕布不快地皱了皱眉,却拿他没有办法。
祭坛中。央已是一阵兵荒马乱;吕布大步流星地走过他们;弯腰拾起那缚着太牢(祀牛)的绳索,用那小巧而锋利的刀刃在脖颈处一划;血还没来得及涌出;就被他给利索的丢到了柴薪之上。
“燕公此举是为何故?”
本是六神无主的太常,见到吕布竟如此胆大妄为;一时间连奄奄一息的陛下都给忘了;怒喝出口:“惊扰上神,你——”
吕布宛若未闻,只扬声昂首;直视郎朗碧天;颂道:“皇皇上天,昭临下土。集地之灵,隆甘风雨。庶物群生,各得其所。靡今靡古……”
赫然是那《祭天辞》。
郭嘉与燕清默契十足,根本不需要燕清特意交代,见那牲畜进了柴草堆里,就已做好准备,不等太常发完脾气,只在吕布背诵完最后一个字,就不动声色地挥动了那有虹光隐曜的朱雀羽扇。
于是正守在为生死未卜、濒死呜咽的刘协身边,焦急地等待着太医诊治结果的众臣,刚随太常的喝骂转过头来,就看到那只有一脸傲然的吕布独自在旁的柴草上,倏然绽开一朵烈焰来,一下就将那挣扎不已的太牢吞噬殆尽。
他们不约而同地睁大了眼,难以置信地倒抽一口凉气。
更让他们深感人世颠覆的画面还在后头:只是眨眼功夫,那来得悄无声息的火焰,就已将吕布亲手以粗鄙无礼的方式献上的狸牛烧成一小簇灰烬。
紧接着又在无风无雨的坛台当中,蓦然熄灭。
一是在众目睽睽下,为天弃若敝履,得雷电严惩,命不久矣的无实天子;一是得天厚爱,大权在握,身具天授武魁,正代主摄政的燕王。
保皇派皆已以血以身相荐,余下的,就只是些识时务的俊杰了,自然清楚该如何选择。
唯一的不同之处,便是若说之前的他们,还敢在内心埋藏不满的话,如今天已明了授意,他们再听吕布号令,只有完完整整的臣服,也是名正言顺地应天之兆,遂大势而行了。
吕布俯首诚谢,旋即冷笑,漠然看向对他满是敬畏的百官:“天已享祭,诸位为何不满?”
刚还慷慨激昂的太常,在亲眼目睹了这般神迹后,也只剩一脸惶惶地喃喃自语,跪拜叩首,不敢与他对视。
而燕清则早在吕布表演烧牛好戏之前,就已经悄悄摸地移动到刘协身边了。
他一边默默地观察着刘协的情况,一边冲吕布使了个眼色。
吕布会意,迈着大步过来,犹如带起阵阵劲风,直迫得众臣噤若寒蝉,纷纷避让。
就连守在刘协身边奋力做着无用功、其实内心畏惧至极的太医们,也不例外。
一下就将刚还被众星拱月的刘协给孤零零地撇在了原地,显得凄凉无比。
燕清也翩然起身,随他们退开几步,却在与吕布擦身而过时,飞快将袖中所藏的蜜桃放于对方手中。
“桃”牌虽能在离开他身后维持一段短暂的时间,却绝对会在十息后消失不见。
吕布听燕清说过这点,心里莫名涌出一丝紧张来,面上却不露分毫端倪,依然是漠然无情的模样,也不下跪了,就粗鲁地掰开皇帝被劈得半焦黑的下颌,将那饱满丰盈的桃往那嘴里塞。
刘协此时所尝的滋味,是他过去根本无法想象的可怕痛楚,却只能生生受着,可谓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是真宁愿死了算了。
偏偏一时半会没有死去,也没法失去意识,痛也只在不断加剧,没有半点好转。
刘协眼也连条缝隙都睁不开,更别说开口下令了,再轻微的吸气呼气,都成了莫大折磨,仿佛要将胸腔给撕裂开一般。
他连自己的嘴唇被掰开都一无所觉,因铺天盖地的痛已覆掉了一切,只有那忽然出现,汨汨涌入口中,让这令人生不如死的痛苦渐渐离去的甘甜,他发自肺腑地感激着。
待刘协真正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离了那噩梦般的天坛,回到熟悉而冷清的宫室中时,他脑海一片空白,身体却似卸去极大负担的轻松。
不过可想而知的是,他虽侥幸得救,也因伤得极重,不可能恢复得像从前那般了。
听着内侍就那天所发生事情的滔滔不绝地进行讲述,刘协很是耐心,亦是了悟。
他再蠢得无可救药,时至今日,也不可能还被蒙在鼓里。
尤其他是见过那有谪仙雅名,受民众爱戴万分的燕清,在谈笑之间,就使那近百人命丧当场的。
燕清既有那堪比鬼神的厉害本事,又一心一意地辅佐吕布,那不惜为此沟通天地,操控雷电,行那逆天而行、欺瞒众生的劣事来,也不甚出奇。
荒唐可笑的是,那日之事势必遭到宣扬,而受到蒙骗的愚民只会当是他这大汉天子做下何等罪无可赦之事,方激怒上天,独降灾厄于他一人身上,恐怕没少为此抚掌大笑,饮酒叫好。
却不知是那鹰扬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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