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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我目光深处-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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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可能!”
潘绍方问:“证人撒谎?”
钟皓颔首说道:“虽然空调降低了室温,但尸体不会骗人。这位姓马的邻居,要么信口胡诌,要么就是遇到了冒充死者的其他人!”
吴晨发表了截然不同的看法:“那个邻居马腾,跟死者一样,他们都是三年前湖光雅筑刚建成时入住的第一批业主,彼此之间非常熟悉,认错人的概率很小。”
金海阳当然力挺自己的拍档:“晨哥说的在理,认识三年的邻居,眼神再差,也不会连死者的样貌都记不清了吧?马腾是个教工笔画的美术老师,关于细节,他比普通人更能注意到”
法证科的赵宏毫不客气地打断道:“氨基酸和脂肪酸从细胞中分解的速度,可以把死亡时间精确到十二小时。我们初步判定,死者死于十天前的清晨六点至下午六点之间,更具体的时间,有待进一步的检测。”
真相大白之前,潘绍方尊重每位同事的意见,他只问:“死者真正的死因是什么?”
钟皓将验尸报告交上来:“溺水。化验室已经证实,死者肺部残留的水,与她家鱼缸里的水各项指标相符。”
“钟法医——”顾清瞳道出心中困惑,“既然是溺亡,死者全身上下近百处外伤怎么解释?”
“尸体遭遇了残忍的虐待。”钟皓说,“凶手通过这种方式发泄愤怒,同时也向所有人证明他有多么强大、多么的不可摧毁。”
顾清瞳脊背生寒:“您的意思是,凶手毫无悔意、甚至很得意自己的所作所为?”
钟皓答道:“对,他没有为谋杀行为感到后悔。死者的颈部、前胸和双膝关节,均遭到钝器的重击,按骨折程度分析,凶手的打击力度接近了人体的极限。”
“控制欲。”曹哲说,“凶手以征服一具失去呼吸和心跳的尸体,找回他丢在了别处的尊严!”
这一番话言之凿凿,人人为之撼动。不用潘绍方反复督促,大伙拧成一股绳破案的决心,已成眼下的重中之重了。
石栋主动要求承担最枯燥的工作:“潘队,我负责查监控录像!”
“不,监控交给小顾和海阳,你有另一个任务。”潘绍方没让石栋如愿,“小石头,现场勘查的时候你正好没参与,对于那些业主来讲,你算是生面孔。用租房开培训班的名义到小区里走访排查,最高难度的事,非你莫属!”
…
盯着电脑屏幕看了一整晚,顾清瞳困得眼皮打架,浓茶兑咖啡都提不起精神了。
她勉强吃完速食杯面,强打精神到女更衣室里间洗澡,却险些在换衣服时昏倒。碰巧手机来电铃声响彻耳边,提醒她还得继续坚持下去。
“妈,什么事?”
母亲岳雯涓的声音饱含暖意:“孩子,加班累坏了吧?我熬了粥、蒸了奶黄包和虾饺,还备了小菜,你大概几点能忙完?”
顾清瞳望一眼更衣室墙上的挂钟:“您和老爸先吃,我恐怕要连轴转了。”
“也就是说,你连下楼拿早餐的时间都没有?”岳雯涓为难极了,“那我把早餐交给值班的保安,你有空了再来取。”
“您在大门口?”顾清瞳不禁愣在原地,“妈,稍等我两分钟,我这就下去!”
她穿好衣服裤子,随手把湿头发盘成发髻,袜子也来不及穿,胡乱蹬上运动鞋冲出了更衣室。
岳雯涓怀抱一个特大号保温包,翘首期盼地伫立在刑警队院门外。
“妈”顾清瞳鼻头一酸,眼眶倏地红了,“做这么多好吃的,您是不是起了个大早?”
岳雯涓摸摸女儿的脸,安慰她:“傻孩子,我又不累,只当是倒时差,早起一会儿没什么大不了的。”
“您别骗我”
“比起我在援建工地上的辛苦,做饭给我家宝贝儿吃,简直是人间乐事了对吧?傻孩子,不许哭啊,小心妈妈就比你哭得更凶!”
顾清瞳吸吸鼻子,倏地笑逐颜开:“嗯,那我只好——”她拖长音调,故意作出可怜巴巴的模样,双手一举攀住了岳雯涓的肩膀,“谢谢妈妈的爱心早餐!”
岳雯涓噗嗤一笑:“小调皮!我真以为你要哭呢?”
“多少年没哭过了。”顾清瞳说,“实话告诉您,我都快忘了哭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跟你爸爸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嘴硬心软!”岳雯涓轻拍女儿的后背,“我不能耽误你工作,快拿着这包吃的上楼,记得和同事分享!”
顾清瞳点点头,接过母亲手中的保温包,着实唬了一跳。
“好妈妈,这么重!里面装了十人份的饭吗?”
岳雯涓笑道:“还不是托了季珩的福嘛?看他年纪轻轻,行事倒很沉稳。他走之前帮我列的餐单,我一口气做了五种不同类型的早餐。好几年没和你一起生活了,也不清楚你最爱哪一种。我的手艺也许赶不上季珩的,不过没关系,你先尝尝看”
顾清瞳神色凝滞在了脸上,眼中闪着不以为人察觉的泪光。
“妈,您不要再提这个名字了!”
第42章 拈花(2)()
电梯门将要合拢;吴晨和金海阳风风火火地大喊:“稍等——”
顾清瞳连忙按下开门键;耐心等待他俩的到来。
吴晨一眼就瞧见了顾清瞳眼角的泪痕;他不便细问,只好借着饭菜香味转移话题:“顾姐;你大清早出去转悠;是去帮大伙买早餐了啊?”
“我妈亲手做的。”顾清瞳说;“累了一通宵;等会儿咱们聚个餐!”
电梯门一关上;金海阳却问:“顾姐;家里出事了吗?”
顾清瞳怔住了:“没有”
“那你为什么哭过?”金海阳一改成熟稳重的形象;变身喋喋不休的话痨;“从重案组成立那天算起,一直到今天,我头一回发现你掉眼泪。顾姐,有难事尽管开口,大家一起帮你想办法解决!”
吴晨帮腔道:“对啊,咱们都不是外人!”
“我很好。”顾清瞳破涕为笑,“你们想什么呢?”
金海阳头头是道地分析:“伤心落泪和喜极而泣有本质区别。你不是因为阿姨送早餐而感动的哭。”
“海阳把我脑子里想的都说了。”吴晨问;“顾姐,到底怎么了?你不妨告诉我们,困难一起扛、关卡一块儿闯;别忘了咱们是个团队”
“你俩;病得不轻。不过;是职业病。”重案组的楼层到了;顾清瞳把保温包交给金海阳,同时嘱咐吴晨,“把这些都放在会议室桌上,等人到齐了就开饭!”
金海阳关切地问:“你不吃吗?”
“当然吃——”顾清瞳走出电梯又停下,回头笑道,“你们不要胡思乱想,我只是回更衣室吹干头发。”
转身后,她疾走几步,闪进更衣室立即关上了门。
眼泪,哗的一下落了下来。
内心深处那个更加理智的顾清瞳提醒她:不要这样。你连听到季珩的名字都会控制不住情绪了?他没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就是不想让你继续调查伍珉华而已。
但另一个声音说:徐良母亲的案子虽然结案了,但是桦禹学校疑点重重、气氛诡异。伍珉华因何故四处躲藏不敢回槿阳市?学校高层变动、教师团队大换血又是怎么回事
“顾姐,顾姐?”门外响起李紫宸的声音,“你在里面吗?”
不消细想,这肯定是吴晨金海阳搬来的救兵。顾清瞳快速洗了把脸,手拿吹风机才去开门。
李紫宸担心地问:“你没事吧?海阳他”
“我好着呢!他们真是小题大做。”顾清瞳心知肚明地笑了,“什么时候喝你和海阳的喜酒?”
“被你看穿的感觉有点”李紫宸羞红了脸。
“有点糟糕?”顾清瞳轻拍李紫宸的肩,笑道,“刚才我还说小吴海阳他们有职业病,其实我犯起病来比谁都严重。两年前你就和海阳互有好感了吧?我通过一些细节发现的。”
“别人都没发现,你是第一个”
“这是喜事,大大方方的,我看好你俩!”
李紫宸小声说:“本来打算月底公开关系,这下你提前知道了,替我们保密好吗?”
顾清瞳浅笑:“没问题。”
李紫宸接过吹风机,主动请求道:“顾姐,我帮你吹头发!”
“好姑娘,不用麻烦你。”顾清瞳说,“我妈做了一大包美食,你去会议室领一份,顺便跟海阳说会儿话。”
“好吧,那你也快点来!”
“知道了。”
李紫宸应声而去。
顾清瞳这才松了口气,开始对着镜子梳理打结的长发。大致收拾停当,她顺手扎个低马尾,神清气爽地回了办公室。
会议室方向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那分明是潘绍方的声音。
潘队至少五年没这么开怀大笑过了——
顾清瞳满怀好奇,跑上前查看:没错!潘绍方一手端着餐盒,一手拿着筷子,正跟法医钟皓聊得热火朝天。
“姜粉的味儿你都能尝出来?啧啧,你这舌头厉害!”
钟皓的褒奖,引得潘绍方又是一阵大笑:“我十几岁的时候特想当个厨师,家里人不同意,说切墩颠勺的没出息。要不是后来考上警校,我今天就是个顶级大厨了!”
潘队说的话一点都不好笑,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顾清瞳心生诧异,却并没有贸然打扰潘绍方和钟皓的交谈,而是掉转方向朝法证科化验室走去。
赵宏打着哈欠,递给顾清瞳一份报告。
“喏,上面写的一清二楚,死者付玉丽的致死原因是溺水,凶手先把她溺死在鱼缸里,然后捞出来绑在桌椅上实施虐待。”
“赵哥辛苦!”顾清瞳先表示了感谢,之后问道,“具体的死亡时间能确定吗?”
赵宏说:“昨天我们根据肝温、尸体腐烂程度等指标,推断死亡时间是十天前早六点至晚六点。经过化验对比,死亡时间目前可以精确五成,也就是说,死者死于十天前的早六点至中午十二点。”
顾清瞳暗忖:11栋的2层,除了202马腾开了家美术培训机构,其他人家都是普通住户。
凶手之所以选择这个时间段行凶,是因为大人上班、孩子上学、老人们上街买菜,二楼的这些人基本都外出了。
即使有奇怪的响动,也不会引起谁的注意。
她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赵哥,你家的房子隔音效果怎么样?”
赵宏一愣,旋即明白了顾清瞳话里的意思。
“不好,或者说,隔音很差劲。我家那个小区的开发商,恰巧和湖光雅筑是同一个,依他们的操行,哪怕是高档住宅,质量也不见得有多好。”
顾清瞳点点头,拨通石栋的号码:“小石头,到哪里了?”
“顾姐,我在湖光雅筑的中心花园。”石栋低声汇报,“这儿有不少跳广场舞的阿姨,我想混个脸熟,跟她们打听打听情况。”
“行,保持住这个节奏!”顾清瞳说,“一分钟后,我会把需要重点调查的事项发到你手机上,记得查收。”
石栋的回答掷地有声:“是,一定照办!”
…
湖光雅筑11栋临街而建,一层的商户经常更换,流动性很大。
石栋打听了203室下方正对着和斜对着的四家商户,没有获得案件相关的可靠线索。
顾清瞳在短信中提到,11栋3楼的六户人家极有可能听到了什么异响。
她要求石栋想办法取得他们的信任,先以非正式的渠道搜集信息,以免打草惊蛇引来凶手毁灭证据。
石栋假扮想在此地租房的应届生,楼前楼后地转悠一大圈,又在休闲花园和阿姨们聊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守株待兔地成功盼来了11栋303的业主老张。
这个老张,跟每个人都很熟似的,见谁和谁打招呼。
一个热心的阿姨悄悄告诉石栋:“老张以前混过社会,认识不少人、也有点小手段。你要想租房子住得安稳,可以找他帮忙,但要额外付一笔好处费”
石栋会意,便上前主动套近乎。
“张哥,您是张哥吧?”
老张将手拎的鸟笼搁在脚边,爱答不理的,转眼望向了别处。
石栋循着老张的视线看过去,一辆流动餐车进入他的视野。石栋瞬间有了主意,他跑去买了一份丰盛的早餐,恭敬地送到老张手里。
“张哥,您时间宝贵,那我长话短说。我姓石,您叫我小石头就行。我六月底毕业,工作找在了咱们小区附近地铁沿线,想在咱们小区租个房子。一室一厅独门独户的那种,我不喜欢跟人合住。您门路广,能不能帮帮忙?”
老张瞅瞅食品袋,微笑道:“小子,煎饼和豆浆就想打发我?”
石栋凑近老张耳边,压低了声音说:“等合适的房子一找到,我立马给您这个数!”他左手五指伸开,在老张面前晃了晃,“行吗?张哥,如果不够,我再加一千。”
老张面上皮笑肉不笑:“唉,少是少了点其实吧,我也不愿意落个坑骗穷学生的名声,初来乍到的谁都不容易,你说呐?”
石栋连连称是:“张哥,您果然名不虚传。我先承诺给您这些,往后过年过节,我再上门给您送礼!”
“话别说太满,小子,当心食言。”
老张离开长椅,石栋很有眼色地拎起鸟笼,小心翼翼地跟在老张身后。
“张哥,阿姨们告诉我,11栋小户型最多。”
“她们没唬你,整个小区,只有11栋有一室一厅的房源。”
“张哥,我看11栋挨着马路,但是走不远就是公交车站,出行方便。我只怕那时汽车的噪音,会不会吵得人睡不好觉?”
“你问到点子上了。”老张拿回鸟笼,笑道,“楼房隔音确实不咋地。你要是有这方面的顾虑,不妨等到住进去自己适当改造一下,加装双层窗隔音板什么的,年轻人还怕想不出法子?”
石栋得到了重要信息,自然顺藤摸瓜地沿着同一方向追问下去。
第43章 拈花(3)()
老张戏谑地笑着反问:“你指哪种安静的邻居?”
“夫妻和睦;孩子乖巧;不打架、不摔东西;干活走路轻手轻脚。”
老张不理这茬,自顾自地说:“你太理想化了;谁家没个磕磕绊绊小打小闹的?难道因为别人吵架的一点动静;你还不睡觉了?”
石栋为难地低下头:“张哥;您有所不知;我有失眠症;一到晚上明明很累又特别清醒;整个人可痛苦了”
“小屁孩儿!才几岁就失眠;老了以后怎么办?”
“张哥;我周岁二十二,不是小孩儿了。”
“小小年纪的——真是难伺候!”
石栋可怜巴巴地眨眨眼睛:“理解万岁,张哥。”
“唉,你跟我儿子同岁,这个忙,我帮。”老张叹了口气,“留个手机号;有合适的出租房我联系你!”
目送老张走远,刚才那位提醒石栋的阿姨又上前来。
“他跟你要多少?”
石栋比了个六的手势,阿姨摇头:“心够黑的小伙子;要不你还是正规中介吧;省点儿是点儿”
“只要房子好;中介费倒不算什么。”老张临走时说的话似乎有深意;石栋脑海中跳出一个念头,他向身边这位热心的阿姨打听道,“您认识老张的儿子吗?”
阿姨像是被戳到了痛点,一时间闪烁其词:“那个孩子啊?怎么说呢考分低,他爸花钱让他读的民办大学。可他不好好上学,喜欢到处招惹女人。后来不知是退学还是休学,去年年初就回家猫着了。”
石栋顺口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阿姨四下瞧瞧,确定没人听到谈话内容,才放心地说:“老张全名张克毅,老张的儿子叫张加。他们父子俩脾气怪得很,以后你可能和他们做邻居,凡事多长个心眼。”
石栋道过谢,当即离开了湖光雅筑。他一进刑警队大门,顾清瞳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小石头,不用回办公室,直接来一趟法证科!”
“马上去!”
电梯停在顶层迟迟下不到一楼,石栋只好爬楼梯。法证科办公室在六楼,石栋大气都没喘,按照指示迅速抵达目的地。
顾清瞳和赵宏正背对门口低声交谈着,石栋急忙走到他们身旁,问:“顾姐,有什么新发现?”
“你今天走访排查的时候,”顾清瞳将电脑屏幕转向石栋,“见没见过这样的布鞋鞋印?”
石栋盯着图片七八秒,没把握地问:“赵哥,布鞋鞋底的还原图什么样?”
赵宏切换页面:“结果不唯一。我简单归了类,把它们和市面上常见的款式做了对比。”
图片右下角的小字备注了详细信息——现场采集到的男士鞋印,共出现十七次,分布于死者的卧室、客厅和卫生间。鞋码43,穿鞋的人是平足,走路外八字,所以鞋底后端和外侧磨损更严重。
石栋读完提示,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难道是熟人作案?”
顾清瞳说:“看来,你这一上午收获不小。”
“遇见一个黑中介,他说能帮我租到合适的房子。”石栋如实汇报,“说来也巧,他就穿了双橡胶底布鞋,不过挺新的,像是头一回上脚。”
“303的业主张克毅?”顾清瞳翻查着住户名单,“他有蓄意伤人的前科,二十年前出狱,之后一直很低调。”
亲眼所见的老张与档案里的老张重叠在一起,原先的念头不再是一闪而过,渐渐在石栋心中生根发芽。
他面朝顾清瞳:“顾姐,我认为,这个老张作案的嫌疑很大。”
“不错,敢想是开拓思路的第一步,”顾清瞳赞许地点点头,“小石头,接着说!”
石栋清了清嗓子:“张克毅有个不务正业的儿子,名叫张加,和我同岁。据小区里的阿姨反映,张加去年年初就不上学了,天天躲在家里,好像外面欠了风流债,隔三差五就有不同的女人找上门。”
“你见过张加本人吗?”
石栋被问住了:“没有。我本来打算跟着张克毅去看房,但他戒心很重,只让我等电话。等我慢慢和他混熟了,说不定可以近距离接触张加。”
顾清瞳沉默片刻,调出张加的户籍和学籍资料。
“身份证是他16周岁办理的,照片看上去很稚嫩。学校录入教育系统的照片,和身份证上的一致,除此之外,暂时没查到这个张加的其他信息。”
“16岁的照片?”石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事先不知情,我会以为这个男孩还没小学毕业”
赵宏换了个话题:“张加无前科,数据库没有他的指纹,无法和现场采集到的一组指纹进行对比。”
“这有什么难的?”石栋自告奋勇,“我登门拜访他们父子俩,说点好话套套近乎,随手装个水杯回来不就行了?”
“小石头,想法不错。”顾清瞳眉头深蹙,“但是,凶手的侧写与张克毅、张加都不相符!”
依照惯例,勘查现场后的首次会议,重案组会汇总信息,对犯罪嫌疑人进行一个初步的侧写。
通过尸体上近百处伤痕的广度和深度分析得出,本案的施害者,是一个体格健壮、臂力惊人的男性——他仇视女性,犯案后残忍地虐待尸体,以这种变态的行为发泄平时掩藏极深的负面情绪。
“顾姐,侧写误差很大。”石栋举例道,“萤火黑客组织帮咱们破的那个案子,凶手表面上是个好好先生,可他专门针对没有反抗能力的儿童下手,侧写的结论和实际结果背道而驰了!”
萤火二字,勾起了顾清瞳心底刻意隐藏的那份伤感。
她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越变态的凶手,越喜欢重新回到现场欣赏自己的‘杰作’。我想,咱们应当密切关注谁会多次出现在11栋203室。”
…
死者付玉丽没有直系亲属,她生前立过遗嘱,将房屋产权交由一个远方侄女继承。
警方联系了这个女孩子,并要求她按时接受问讯。
“我叫付莎莎。”女孩极为配合地说,“玉丽姑姑喜欢我。她答应等我成年,就把房子过户到我名下。只是我没想到,她”
顾清瞳端来一杯温开水:“不急,平复一下我们再谈。”
“谢谢您,我没事”
“那我们继续。”顾清瞳语调柔和,“你母亲去世很早,付玉丽曾提出要收养你,但你父亲不同意。从那以后,付玉丽仍然很照顾你,她把你当成亲生女儿,对吗?”
“是的,玉丽姑姑像我的妈妈一样。”付莎莎揉揉眼角,“我快过18岁生日了,就在下个月6号。玉丽姑姑提前给我买好礼物,快递发到我的学校,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
顾清瞳与石栋交换了眼色,随即问道:“快递底单你还留着吗?”
付莎莎嗯了一声:“当然!玉丽姑姑送我的礼物,外包装我都舍不得扔。因为这个习惯,经常被奶奶和爸爸骂。”
石栋凑到顾清瞳耳边:“顾姐,为什么非要底单?有单号不行么?”
顾清瞳一笑,快速写下几个字,把记事本推到石栋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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