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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我目光深处-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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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市本地;如果需要量身定制神龛;他们的工人会提前上门测量;可以确保后续的制作和安装不出岔子。”
潘绍方越听越觉得跑题:“打住;小石头!你的意思是,付德家、付玉丽家的神龛,全是张克毅做中间人帮他们购买的?”
“是的,潘队。”石栋胸有成竹,“种种迹象表明,付德和张克毅早已认识,他们都觊觎付玉丽从父母那里继承的巨额遗产。而那个叫张加的年轻人,很可能是连环局中最重要的一环。”
顾清瞳转向潘绍方:“潘队,小石头分析得有一定道理。”
潘绍方沉默了三四秒,旋即说道:“还是两个字,证据。既然付德去银行销卡都要乔装打扮一番,那么手持他的护照出境赌博的那个人,必然也不会本色出演。这样吧,启动紧急预案,不用等天亮,立刻联系凉湾国际机场的边检负责部门,调取4月18日的监控,揪出那个冒充付德的家伙!”
…
张加的真面目,令重案组所有人大吃一惊。
近1米9的大高个,身材魁梧肌肉发达,容貌却是相当显年轻。
倘若张加没有报出自己的周岁年龄,光看那张脸,就如证件照里一样,给人一种小学还未毕业的错觉——22岁的人,长了一张10岁的脸。
这种奇异的反差,由内到外透着别扭的观感。
张加和付德的长相没有一点相似之处,却在边检时被顺畅无阻地放行了。
凉湾市警方接到指示,协助提供了当地最大公司赌场的监控录像。重案组发现,张加逗留赌场的35小时里,消耗赌资约15万元,与付玉丽4月17日打给付德的那笔款项刚好符合。
而见到张加本人,石栋更为震惊:一位身材高大的壮汉,在家中竟然喜欢穿女士宽松版睡裙走来走去,粉红色的真丝睡裙
张克毅倒是泰然自若:“没办法,怪我,从小就把他当女孩养,长歪了掰不回来了。”
“张哥”察言观色之后,石栋改口叫道,“叔、张叔,我还是这么称呼您吧!要不然太不尊重长辈了。”
“成,听你的。你父母把你教育得很好。”
石栋强忍不适,依然面带微笑地继续和张克毅打听房源的事。
“张叔,我下周一论文答辩,答辩过后我就想搬离学校。您能不能在这之前帮我找到房子,我好早点打包行李。”
张克毅为难地笑了一下:“小子,叔得和你挑明,你先付一半的中介费,我才能带你去看房。”
“行,我带来了!”石栋早有准备,递给张克毅一个装钱的信封,“三十张,我另外多装了八张,图个吉利,钱不算多,孝敬您买烟吧!”
张克毅满意地笑笑,将信封交给张加保管。
石栋看表,热情地发出邀请:“快中午了,张叔,要不我请你和小张弟弟下馆子搓一顿?”
“有眼力见的人,老天爷不会亏待他。”张克毅眯起眼睛,“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我们爷俩都不喜欢在外头吃饭。”
伫立一旁的张加没吭声,右手却无意识地做了个搓捻麻将牌的动作。
石栋看得真切,心底的猜测由此得到了证明:张加和付德是“赌友”。此外,张克毅在其中是否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
今年的立夏节气,与往年不同,天忽然变了脸,变得阴沉莫测,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水汽。
雨,说下就下了。
顾清瞳从总局化验室取报告回来,驾车拐进刑警队办公区外侧绿化带时,不经意瞥见了一个缩成小团的瘦弱身影。
付莎莎。她坐在灌木丛前的台子上,抱着膝盖默默流泪。
听到刹车声,付莎莎无精打采地抬起脑袋,正对上顾清瞳关切的目光。
“姐姐”
“你怎么在这里?”顾清瞳撑起一把雨伞,为付莎莎挡住漫天落下的雨滴,“来,先上车吧。”
付莎莎抹了一把脸:“姐姐,我没什么急事,就是想告诉你,我要辍学去南方了。”
顾清瞳惊诧不已:“你爸爸的主意?”
“我没办法,”付莎莎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如洪流般奔泻而下,“我的钱全被他拿走了!学费和生活费都没了!”
“付德接受调查时说,他把付玉丽给你的钱全部存在银行”
“他骗你们的!姐姐,”付莎莎哽咽道,“他、他知道我把玉丽姑姑给的钱全缝在枕头里,趁我帮奶奶下楼买药的工夫,他就把我的枕头拿跑了!”
顾清瞳面色一凛:“走,我陪你去辖区派出所报警!”
付莎莎绝望地哭着说:“没用的!这不是他第一次这么干了。因为我未成年,所以玉丽姑姑给我的钱,我爸有资格帮我管理使用。”
“有资格帮助保管,没资格擅自支配。”
“可是”
“法律是公正的,未成年人获得他人赠予的财产,监护人只有监管权。不要担心,我为你找法律援助。”
付莎莎的声音细不可闻:“姐姐,说出来你可能觉得我疯了,我总觉得玉丽姑姑的死和我爸有关系”
顾清瞳瞬间想到了什么,她搀起快要瘫倒在地的付莎莎。
“孩子,你和我去一个地方。你爸爸应该在那里。”
…
湖光雅筑11栋203室,死者付玉丽生前的住所。警方的黄白警戒带还未取下,依旧张贴在房屋门口。
一小时前,顾清瞳交回报告,并把自己的推测和付莎莎的情况汇报给潘绍方。
“潘队,付德猜到了咱们对他的怀疑。付德可能会去死者家里,带走最值钱的东西,为逃跑做资金储备。我建议,即刻行动!”
潘绍方做出批示:“同意!”
203的门虚掩着,曹哲和吴晨一左一右,放轻脚步推门而入。
顾清瞳没有上楼。她将付莎莎留在车里,自己则下车绕到11栋临街这一面,守在203客厅窗户的正下方。
她有预感,如果付德撞见前来逮捕他的警察,跳楼逃跑的可能性最大。
但是几分钟后,从窗户探出头的,是吴晨。他冲顾清瞳大力挥挥手,然后拨通手机说:“顾姐,203没人。神龛被砸毁了,看样子里面暗格藏的东西也已经被人取走。”
顾清瞳心里咯噔一下:不好!
她连忙告诉吴晨:“你和大曹赶快上楼,付德躲在303!”
讲话的余音还未消退,突然有一包东西从天而降,恰好落到了顾清瞳的脚边。
深棕色的旅行袋,袋口拉链没拉严实,里面的内容物一目了然——扎成捆的纸钞,黄灿灿的金条,另有一只圆形首饰盒。
落地时,旅行袋发出一声巨响,这说明它分量颇足。
说时迟那时快,又从303客厅窗口落下一个人来。
付德坠地的过程极短,全程他只喊出一句话:“我不想死”
…
张加坐在审讯室里,神色淡漠、浑身放松,一副事不关己你们为什么抓我的表情。
一墙之隔的观察室,顾清瞳目光凝重,紧盯着监视器。
手机响了,是驻守医院的吴晨发来的信息:付德断了三根肋骨、右脚踝骨折,暂无生命危险,体征稳定后即可接受审讯。
“警察叔叔,我当时在睡午觉,什么都没听见。”张加做无辜状,“付德只是我们楼下邻居的亲戚,我和他见过面,但是不熟。至于他怎么从我家窗口跳下去的,我也不知道。希望你们调查清楚,不要冤枉好人。”
曹哲不吃这一套:“11栋南面编号为9907的监控摄像头,拍到了你和付德厮打的画面。”
张加坚决否认:“我是守法好公民,我从来不打人。”
“你们小区房价之所以居高不下,跟它的配套设施有直接关系。”曹哲展示监控截图给张加看,“9907号摄像头的视角覆盖区域,包括你家的客厅。”
第47章 拈花(7)()
湖光雅筑物业公司大厅;客服专员林强正在接待一位上了年纪的业主。
“您慢慢说;别急——哦;您家厨房水管漏水,我记录一下;今天有维修工人;不会耽误您做中午饭——具体楼号是多少?”
吴晨和金海阳稍等了三五分钟;待业主离开服务台;他俩才上前出示逮捕令。
林强满脸惊愕;逃避似的直往后退。
“我我什么都没干”
与此同时;11栋202的业主马腾;刚刚送走绘画班的学员。他悠闲自得地迈着方步;打算下楼遛个弯。
曹哲和石栋守候在电梯口,出示逮捕令后给马腾戴上了手铐。
坐进警车,马腾与张克毅撞了个正着。
“你?”
张克毅猛扑过去,一把掐住马腾的脖子:“混蛋!原来付玉丽是被你害死的?!”
“她死她的,关老子鸟事?”马腾奋力反抗,抬高右腿用力地踢向张克毅的裆部,“你自个儿养了妖孽一样的儿子;回过头又想拖别人下水,一家子狗东西!”
曹哲和石栋及时分开了这两位睚眦尽裂的男人。
“省省力气吧!”曹哲警告道,“待会儿到了审讯室;希望你俩不要假装身体不舒服。执法记录仪把你们的丑态都拍下来了!”
案情总结会;顾清瞳作为主讲人;早早等在会议室里。
人一到齐;她便打开投影仪,开始讲述本案的来龙去脉。
4月25日早七点,一向作息规律的付玉丽起了床,走进厨房制作简单的早点。11栋北面停车场的监控,拍到了付玉丽推开阳台窗户的情景。
七点三十分,付玉丽到楼下花园跳绳,11栋拐角处的监控拍到了她的活动轨迹。
运动结束,八点过五分,付玉丽上楼回家。那之后,她再也没有出现在监控画面中。
客观证据,加上付德的口供,重案组确定犯罪嫌疑人不止一位。
现场的指纹、鞋印,以及尸检报告着重标记的五项结论,引出了案件的始作俑者。
张加拒不交代任何犯罪事实。
张克毅爱子心切、将所有罪责大包大揽到了自己头上。
马腾拒不承认与付玉丽曾有过金钱瓜葛,但是他的指纹布满了付玉丽的坤包、床头柜抽屉和神龛外侧木板。
林强直呼冤枉,然而他毫不知情,接近付玉丽利用感情骗取钱财的事,全被付玉丽记录在了日记和电脑里,包括他们的交往经历和若干床照。
这是一件群体作案的恶性杀人案,重案组为其背后的真相所震撼。
潘绍方说:“大家听好了——我们的任务,不光要为死者沉冤昭雪,更要备好充分的证据,提请法院方面对这些凶徒进行最严正的审判!”
付玉丽的父母,白手起家创立事业,曾在槿阳市富甲一方。很不幸,夫妇俩却因过度劳累英年早逝,只留给女儿一家实业公司和巨额的存款。
当时付玉丽年纪尚轻,不懂得经营之道,实业公司很快被同行超越。订单锐减、员工的人心不稳,有人不动声色地釜底抽薪。渐渐的,付玉丽失去了控制权,最后导致公司被大鳄并购。
付玉丽将并购款兑换成了金条以便保值,父母留下的现金则存在银行,她手头只要有够用的钱,是不会去动那笔巨款的。
成为湖光雅筑的业主,是付玉丽行差踏错的第一步。
父母的那栋老房子,符合市政规划拆迁标准。
由于老房子地段绝佳,付玉丽如约拿到了近百万的拆迁款。她没有签署回迁协议,而是自作主张选了她认为最宜居的湖光雅筑。
为了低调行事,付玉丽选择小户型。
但她全款支付房款时,已被某些居心不良的人牢牢盯上。
头两年,11栋的各层楼装修不断,付玉丽非常讨厌噪音,所以暂时把买下的203室租了出去。等到了第三年,租约一满,她就搬回来居住。
对门邻居马腾,表面上温良和善,内心比谁都猥琐邪恶。他开了一家美术培训机构,却屡遭女学员投诉性骚扰,但不知为何,全都不了了之。
付玉丽并不了解情况,她搬回来的时候,特意拿着自制的甜品,请马腾品尝。
马腾一看就瞧见了付玉丽手腕上戴的玉镯,当场赞叹这是典型的老坑玻璃种翡翠,仅一块原石,市场价格都值几十万元。
付玉丽否认已经来不及了,她自知遇到了识货的、且居心叵测的人,便在以后的日子里与马腾保持了客气友好的距离。
物业客服专员林强,长相俊俏朝气蓬勃,学历能力都具备,但他从未想过靠努力赚取人生的第一桶金,总把视线集中到那些年纪大一些闲钱多一些的女人身上。
人美钱多的付玉丽,无疑是林强最佳的狩猎对象。
付玉丽恋爱经验匮乏,除了大学期间和高一级的学长谈过两年,再没有和其他男人有过亲密接触。起初,她享受独居的生活,随着年龄渐长,她忽然有点羡慕那种与爱人朝夕相伴的感觉。
林强曾做过会所的男公关,付玉丽这一款三十多岁却童心未泯的女人,他倒是头一回见识。几番刻意制造的“浪漫邂逅”,使得林强轻而易举地住进了付玉丽的家。
林强,是众多嫌疑人中、第一个知道付玉丽家神龛里藏有金条和大笔现金的人。
张加有异装癖。
张克毅把儿子的这个特殊癖好归结于自己。张克毅当年伤人入狱、妻子不告而别,张加跟着亲戚长大,今天姑姑家、明天叔叔家,童年是在动荡不安中度过的。
张加之所以想成为女孩,也许是看到亲戚家的女儿都备受家人宠爱,但自己像个过街老鼠一般遭人嫌弃而产生的性别倒错。
张克毅出狱后,赶忙把张加接回身边抚养。父子俩相处得并不愉快,常年处于一种貌合神离的状态,人前展示父子亲情,人后绝不多说半个字。
搬到湖光雅筑居住,张加时常与张克毅发生争吵,有一次他穿着粉色睡裙哭着跑下楼梯,恰巧被付玉丽撞到。
付玉丽没有嘲笑张加。
她邀请张加吃甜点,还说:世界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吃个蛋糕就开心了。
从那天起,张加经常去付玉丽家做客,他把自己和数位女朋友交往的细节讲给付玉丽听,付玉丽也把这些年的遭遇娓娓道来——两人竟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张克毅发现儿子的异常,不问青红皂白跑到付玉丽家和她大闹一通。张加争辩无效,索性辍学在家,浑浑噩噩地度日。
“付德,付德他”
“顾姐?”石栋举起手,在顾清瞳眼前挥舞几下,“你怎么了?”
“我没什么,”顾清瞳摇摇头,她朝会议室的各位诚挚道歉,“案情总结暂告一个段落,我有急事,必须立即去处理!潘队,我得请假——”
潘绍方表示理解:“你去吧,小顾,需要帮忙提前言语一声!”
…
慧心缘苗木公司东门,这是季珩在信中说的见面地点。
顾清瞳驱车赶到,比约定时间晚了五分钟。
她停好车,还未摁下车门锁闭钮,已被人从背后团团抱住。他的双臂勒得很紧,似乎不想给她喘息的机会。
季珩的声线清澈明朗,却暗含着些许委屈:“我以为你不会来”
“那封信我昨晚才打开看。”顾清瞳据实相告。
“如果你永远不看,我也不觉得意外。”季珩慢慢绕到了顾清瞳身前,半弯了腰与她对视,“小瞳,我是不是耽误你办正事了?”
顾清瞳建议道:“时间宝贵,不如咱们切入主题?你叫我到苗木公司来做什么?”
季珩笑笑,轻轻牵了她的手,说:“走,我带你去提货!”
右转直走,一幢红砖砌成的建筑呈现于视野里。
“这是花房?”
“还记得我给你写的第一封信吗?”季珩停下脚步,“我答应送给你一盆无尽夏,喏,这里就是无尽夏的培育基地。”
顾清瞳默不作声,心头却翻涌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感觉。
她每每想起与季珩初次相遇的场景,都会有同样的体验:心跳加速,思绪混乱,甚至呼吸急促、周身不受大脑控制似的做不了动作
自从他出现在她的生活中,所有事物改变了轨迹,不再像行星环绕恒星那样按照既定的轨道行驶。
她低头沉思,不过很快她抬头凝视他的眼睛,提出了一个酝酿多时的要求。
“季老师,我不想要花,我想要你的实话。”
这时,一位相貌清丽的中年女人走出了花房,直朝顾清瞳季珩站立的位置而来。
“妈,我回来了。”
季珩的称呼一出口,顾清瞳不觉怔住了:“她是谁?”
第48章 拈花(8)()
花房的尽头有一间休息室;外墙用半透光的磨砂玻璃打造;推拉式的门窗节省了空间;四面内墙均装饰着浅浆果色的布帘;休息室的通风口位于屋顶,室内采光和空气流通考虑得十分周全。
女人邀请顾清瞳到沙发上落座。
“你就是小瞳吧?季珩常常在电话里提起你。”
“伯母;您好。”顾清瞳略带歉意地说;“我应该早点来拜访您的”
女人微笑道:“不妨事。”
“和小瞳无关;是我的责任。”季珩端了两杯热茶;依次摆到女人和顾清瞳的手边;“每次我俩见面;不是她执行任务;就是我有事要忙;想说的话,总没机会说出口。”
女人直截了当地反问:“你不是没机会,而是怕说实话带来预想不到的后果吧?”
季珩转了头,恰与顾清瞳视线交汇。
两人从彼此眼中察觉到了太过明显的犹疑和期待,不约而同地都笑了。
顾清瞳说:“可能我的职业病作祟吧?我一直等着季老师告诉我他的真实身份”
女人却代季珩答道:“这不重要。”
顾清瞳早已料到答案,所以她并不吃惊。
女人指着窗台上的花盆:“那是季珩特意为你选的。我建议他挑粉色的,他非得要蓝紫色的;说这种颜色和你最相配。回头我帮你调一瓶酸碱调节剂,花瓣颜色要是变了,你往土里滴几下就能恢复。”
“谢谢您。”顾清瞳的目光落在了那盆无尽夏精致小巧的花簇上;“它很美。”
季珩贴近顾清瞳;耳语道:“你更美。”
他的气息仿似席卷着一股热浪;顾清瞳只觉耳朵发烫:“谢谢你送我花。但我之前的要求;不会因为这件礼物而收回。”
“明白。”季珩声音压得极低,几乎细不可闻,“改天再说”
这时,女人起身,由办公桌上取了一张名片,递给顾清瞳过目。
“我叫黎洁,是季珩的养母。我经营这家慧心缘苗木公司有二十多年了,当时收养季珩,是为了等他成年之后把公司交到他手里,谁知他不感兴趣,大学毕业执意去应聘一份化学实验室的工作”
季珩适时地打断:“妈!”
黎洁吓了一跳:“你喊那么大声干吗?难不成你有什么秘密不敢让小瞳听见?”
“妈,我不是故意吓唬您。”季珩满怀诚意地道歉,“对不起——总有一天,我会告诉小瞳全部事实。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黎洁想不通为何季珩的反应如此之大。
“当年你主动辞职,肯定事出有因。到了今天你仍然放不下,说明这里边有问题——”
“行了,妈,就此打住吧!”
“唉,算了,强人所难不是我的风格。厨房炉子上炖着汤,我得去看看火”
黎洁又要去忙活,季珩却拦在她面前:“妈,您和小瞳聊会儿天,晚饭我来做。不出半小时,保准让你俩吃到丰盛的四菜一汤!”
季珩的背影消失在了花房大门口,顾清瞳轻轻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伯母,正好今天我有时间,您能不能给我讲讲季珩这些年都做过什么事情?就从八年前讲起,好吗?”
黎洁说:“恐怕不行。他走了很长时间,上周才回来见我。这期间发生的事,只有他自己知道。”说着,黎洁望望花房入口处,小声补充说:“你刚才也看见了,我随口提了一下他的第一份工作,他就急了眼。我最多和你聊聊他小时候的趣事,其他的,还是等他主动告诉你比较好。”
刹那间,失落的神色占满了顾清瞳的眼眸。
她说:“伯母季珩,我对他并不了解,甚至大部分时候觉得他不真实。我的职业,是查找出人和事背后的真相,而季珩给我一种捉摸不定的感觉。这种感觉,很难用语言描述清楚”
黎洁没有立即作答,只是静静地注视着顾清瞳。
约莫过了两三分钟,黎洁忽然说:“他从小就是一个特别的孩子。你稍坐一会儿,我找样东西给你看。”
黎洁离开了花房,顾清瞳也坐不住了。她出了休息室,在花房正中央的垄道上缓步地走来走去。
培植区的月季开得正盛,娇嫩的花朵好似被晚霞亲吻过,散发着焕然夺目的光彩。
顾清瞳被香气吸引,情不自禁地走近了,俯身去嗅月季花。略带甘甜的气味飘入鼻腔的同时,她无意中瞥见了几步远的土里埋着一件物品。
非常眼熟——即使该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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