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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我目光深处-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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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栋向服务员要了热毛巾,一遍一遍地给吴晨擦脸。

    曹哲没了胃口,提前离席去火锅店外面透气。

    “小顾,季珩不说实话,并不是他有意骗你。我和他相识的过程,也像是做了一场梦,直到今天,我都觉得不真实。”

    潘绍方的讲述,在顾清瞳听来,遥远得仿如隔世。

    “八年前,宣亚大厦发生特大火灾,人员伤亡惨重,扑救历经了两天两夜才控制住火势蔓延。消防部门认定起火原因蹊跷,于是找重案组协助调查。当时没有你们几个,我是组里最年轻的成员。为了确保安全,王队和我一起进入大厦。我俩戴了防毒面具,但还是隐隐闻到一股刺鼻的焦糊味。起火点在一家化学制剂公司,我们直奔那里搜寻证据。”

    潘绍方提到的八年,与顾清瞳入职的八年有两个月的时间差。

    八年前的3月12日,槿阳市宣亚大厦发生特大火灾。八年前的5月中旬,顾清瞳通过考核,正式加入重案组。

    提起那场火灾,她稍有印象。

    “潘队,我记得,起火原因是位于大厦9层的一间化学制剂公司实验室突发爆炸,楼内消防喷淋装置失灵,从而引起大面积装修材料的燃烧。”

    “新闻报道是这么写的。”潘绍方轻叩几下桌面,犹豫片刻,继续说道,“灾后的火场释放了大量有毒气体,记者不可能冒险进到大厦里面采访调研,所以报道的真实性只停留在了表面。”

    顾清瞳心跳加速:“您的意思是新闻报道的数据不够全面?”

    潘绍方说:“是的,至少和我的亲眼所见有出入。那间化学制剂公司旁边,是一家中小学课外辅导机构。我是在那里发现季珩的。”

    “您发现他的时候,他还活着?”顾清瞳紧张到无法呼吸,“他是火灾的幸存者吗?”

    “幸存者?这个词,用在季珩身上不合适。”潘绍方拿起筷子,蘸了辣椒油在纸巾上画下一张示意图,“王队去了化学制剂公司东侧的办公区,我则按照指示走到西侧的办公室,查看里面的情况——当时,季珩横趴在地上,他没有穿衣服,脸上有一块烧伤,我以为他被浓烟呛晕了,结果发现不是。”

    顾清瞳说出自己的猜测:“也许是衣服起火他脱掉了呢?”

    “现场没发现燃烧过的衣物碎片或灰烬,所以这一点我也想不通。”潘绍方说,“季珩意识很清醒,我的问题他都能回答上来。我们联系救护车送他去急救,可隔天我们去医院做讯问笔录,他却不见了。”

    顾清瞳问:“我在墓园押送谷雨受伤那次,曾看到一个骨灰坛上印着季珩的照片。如果他八年前还活着,为什么系统数据库里没有他的信息?”

    潘绍方叹道:“我知道的也只是一部分。更多详细的过程,你当面问季珩才能问出个所以然。”

    桦禹学校后山的库房起火,季珩也是不着片缕地穿过了火海。他脸上的疤痕,偶尔出现在手臂和前胸后背的伤,和八年前那场火灾有关吗

    顾清瞳静静等待下文,孰料潘绍方的讲述被吴晨的哭声打断了。

    见搭档哭得泣不成声,金海阳也开始触景伤情。他抬起头,眼中泪光闪烁:“潘队,顾姐,我难受”

    潘绍方绕过桌子,半蹲在吴晨的椅子旁边。

    “嘿,大老爷们,哥哥陪你哭!”

    石栋打了盆热水,把毛巾沾湿了递给潘绍方:“潘队,晨哥一时想不通,等他酒醒了,自然和从前一样生龙活虎”

    潘绍方接了毛巾,轻轻擦去吴晨眼角溢出的泪。

    “没事,哭吧,哭完心里就舒服了。”

    顾清瞳叫过石栋,小声说:“刚才你们喝的是无酒精饮料,只是口感像酒。”

    “啊?”石栋一拍脑门,“我说嘛,怎么喝光十瓶头不晕眼不花——潘队不愧是潘队,想的真周到!”

    顾清瞳食指抵住嘴唇:“嘘,保守秘密。”

    “放心吧,顾姐。”石栋会意,咋咋呼呼地喊道,“我去点个水果拼盘,给晨哥醒醒酒!”

    折腾到大半夜,吴晨总算恢复了神智。他不愿回家,金海阳就在附近酒店开了房间,让他暂住一晚。

    潘绍方结完账,叫石栋送顾清瞳回家。

    顾清瞳说:“潘队,我回去也睡不着,干脆顶替小吴值班”

    “机器连轴转还得上油保养,何况你我活生生的人呐?”潘绍方正色道,“小石头,你把小顾送进家门才能离开,看好她,千万别叫她临阵脱逃。”

    石栋煞有介事地敬个礼:“是,潘队,保证完成任务!”

    顾清瞳哑然失笑。

    她转动套在食指上的钥匙圈,眼眶却不知不觉间湿润了。

    潘绍方不以为意地冲她点下头:“不准胡思乱想,回家好好睡一觉。”

    “顾姐,咱们走吧。”石栋掀开火锅店的门帘,“有我小石头在,保你平平安安到家!”

    …

    石栋主动坐进驾驶位,顾清瞳没同意,把他拽下车来。

    “虽然无酒精饮料不含乙醇,但其他成分也可能会影响你的判断。”

    “顾姐?”石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说的太深奥了,我越听越糊涂。既然配料表标着无酒精,你又担心什么?”

    顾清瞳忍着笑:“我信口胡诌的!车该检修了,个别部件不灵活,还是我开吧——”

    “不行!”石栋据理力争,再一次坐上驾驶座,“潘队的命令,咱俩都得服从。”他发动汽车,催促道,“加油,顾姐,我们出发!”

    顾清瞳拗不过他,只得坐到了副驾驶。

    刚系好安全带,汽车便如脱缰野马一般飞驰而去。

    …

    夜深人静的城市,像是洗尽铅华的演员,褪去一身华服装扮,露出了最本真的面目。

    顾清瞳了解石栋的习惯,知道他开车喜欢听广播。她选好频道播放,在音乐声中慢慢阖上了双眼。

    槿阳市交通广播全年无休,尽管此时已是深夜,每到整点仍会播出最新的路况信息。

    “顾姐,睡着了?”石栋问道。

    “没有。”顾清瞳调整坐姿,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除了季珩,你想说什么都可以。”

    “料事如神是咱们重案组的优良传统吗?”石栋佩服得五体投地,“潘队看表情能判断一个人的想法,你凭声音就感觉到我这颗蠢蠢欲动的八卦心。厉害,厉害!”

    石栋尚在感叹,街口红灯忽的亮了。

    他拉下手刹,转头对顾清瞳说:“顾姐,刚才潘队和你说的那些都是真事吗?季老师在充满有毒气体的火场被发现,全身上下居然没受一点伤”

    正说着,他的眼睛突然覆盖上了一层厚重的阴影。

    顾清瞳转头望去,不觉手脚冰凉:“小石头,快,方向盘朝左打到底!”

    一辆载满货物的大卡车,斜刺里冲向他们的汽车。

    大卡车的司机慌里慌张地操作一番,看似有了减速效果,但是惯性使得卡车发生侧翻,直直地倾倒下来。

    安全气囊弹开的瞬间,顾清瞳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噼啪!

    什么东西碎裂了。

    “小石头?”顾清瞳强忍胸肋处的疼痛,伸手推石栋,“小石头,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二次撞击来得极为迅猛。

    顾清瞳不及反应,她和石栋乘坐的汽车已被大卡车撞向路边绿化带。

    失去知觉前,播音员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入顾清瞳耳中。

    “听众朋友请注意,现在插播一条紧急路况信息!枫园桥与东环路交叉路口发生一起交通事故”

    …

    冰凉的液体注入血管,寒意一点点渗透顾清瞳身体的各个角落。

    噼啪!

    那个声音离得很近,好像就在床头位置

    她一个激灵,想要翻身坐起。

    “别乱动!”一只手摁住了她的肩膀,“当心针头扎偏了。”

    顾清瞳眼前一片黑暗,眼罩挡住了她的视线。

    她努力动了动胳膊,却发觉自己的双手被固定在了床栏杆上。

    有人用棉签蘸水,轻轻润湿她的嘴唇。

    然后是两个人的交头接耳——

    “血止住了?”

    “嗯,她没有明显开放的外伤,就是额头磕破了皮,颈部扭伤,没有生命危险。”

    顾清瞳大声问:“你们是谁?”

    “顾警官,不要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

    这个男声非常陌生,顾清瞳的记忆中没有存档。她想起被方向盘和气囊卡住不能动弹的石栋,一时间乱了阵脚:“我同事在哪儿?”

    男人答道:“不清楚,我们只负责接你。”

    顾清瞳深深吸口气,一股血腥的味道漫上她的喉咙:“没人救他,他会死的”

    “与其想着别人,不如多想想你自己吧!”

    “韩啸?是你!”

    顾清瞳奋力挣扎,手腕和脚踝处的疼痛却骤然加剧。

    “我奉劝你,老老实实待着别动——”韩啸的声音越来越近,“这些钢丝可不比普通的绳索。每动一下,它们就会紧紧勒进你的肉里!”

    脚步声停在了距离病床半米开外的地方。

    “你们都出去吧。我单独和她呆一会儿。”

    窸窸窣窣一阵响动过后,顾清瞳听见了重重的关门声。

    紧接着,一只手摘下了她的眼罩。

    病床正上方悬挂着一盏白炽灯,直射向顾清瞳的眼睛。她无法立刻适应光明,视线所及之处净是跳跃的光斑和重影。

    “顾警官,敬酒不吃吃罚酒,”韩啸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你这是何苦呢?”

    顾清瞳转头与他对视,面色与心情一样冷静。

    “谷雨有你这种父亲,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

    顾清瞳犯了谈判的大忌。理论知识、工作实践,没有一条注明了要以激怒对手作为谈判成功的基石。

    恰如此刻,韩啸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显然是要置她于死地。

    “我讨厌死到临头还嘴硬的人!”韩啸目眦尽裂,手上的力道逐渐加大,“尤其是臭警察!你太高看自己了,顾警官,用不了三分钟,黑白无常就会来接你!”

    顾清瞳呼吸困难,却仍固执地吐出几个字。

    “谷雨比你聪明他母亲”

    “他母亲怎么了?”韩啸一愣,钳制顾清瞳脖子的手忘了发力。

    顾清瞳费力地咳嗽两声,说:“谷雨问过我,见没见过白天的月亮。那时我不懂他话里的意思——法院宣判之后,我们汇总证物,我发现了谷雨母亲的一张照片”

    韩啸急不可耐地问:“快说,照片里有什么?”

    “谷雨的母亲面对镜头站着,她身后是一块镜子。”顾清瞳说,“给她拍照的人,全身映在镜子里。老式相机遮挡了那个人的脸,但他戴的项链十分特别——项坠是一枚圆形的银币,反着阳光,看上去很像是白天的月亮。”

    “别说了混蛋,别说了!”

    韩啸忽然松开手,抱头蹲在了地上。

    顾清瞳不再说话。

    她保持着均匀的呼吸,尽量以最大的活动范围观察四周情况。

    天花板和墙壁上斑驳不堪,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霉味。墙裙粉刷成了浅草绿色,其余部分都是一水的白漆。

第61章 朝露(1)() 
槿阳市近期没有拆除重建的医疗项目。

    顾清瞳意识到;自己很有可能身处异地某个不为人知的偏僻角落。

    她脖子上戴着一个医用颈托;或许是之前输液的人为了固定她受伤的颈椎帮她戴上的。

    所以她无法大幅度抬头低头;只能借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蹲在地上的韩啸。

    他这种无声的痛哭,比撕心裂肺的嚎啕更令人感觉压抑。

    顾清瞳收回视线;头顶的白炽灯又一次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闭上双目;陷入沉思。

    大学里必修的谈判课教授的技巧;她记忆犹新。但是今天;她反其道行之;故意激怒韩啸。

    铤而走险的做法;确实收获了意料之中的结果。

    韩啸满腔的懊悔;全因顾清瞳对于一张照片的描述倾泻而出。

    谷雨的母亲名叫谷红;她是三十多年前槿阳市地下欢/场红极一时的陪酒小姐。

    谷红容貌艳丽身段窈窕,性格出了名的冷傲,向来都是她挑客人,脑满肠肥的、看不顺眼的,即使腰缠万贯她也不陪。

    爱上没钱的韩啸,也许是谷红人生中最大的“闪失”,而谷雨的降生;却让这个女人的生命轨道回归正常。

    顾清瞳提到的那张照片,摄影师是韩啸。

    当年,韩啸与谷红相识于写真集的拍摄。他们的感情可以用突飞猛进这个词来形容;说是天雷勾动地火也十分贴切。

    三十五的谷红;想找个人安心过日子。二十六岁的韩啸还未定性;再加上他身边不缺投怀送抱的女人;所以他把谷红当成了提供经济来源的“钱包”。

    谷红浸/淫/欢/场多年,深谙调/情老手的骗人伎俩。然而不知为何,她却被韩啸这个愣头小子骗得倾尽家财,只余斜街上那处老房子。

    发觉自己怀有身孕时,谷红很是开心。她打算找份正经工作,踏踏实实和韩啸结婚生子。可是当她找到韩啸打工的那间照相馆,老板却说,韩啸突然辞职去了南方,没有留下任何的联系方式。

    谷红强忍孕早期的各种不适,变卖了仅剩的几件金饰,跑到南方寻找韩啸的下落。

    在人生地不熟的城市之间奔波,对谷红来讲,身心遭受了双重折磨。

    没找到韩啸时,谷红尚且抱着一线希望,不相信韩啸欺骗了自己的感情。

    直到她亲眼目睹韩啸左拥右抱,才恍然明白自己不过是他眼中某个甘愿花钱供养他的金/主,姓甚名谁都是虚的,爱情更是随口说说的假象。

    谷红没有告诉韩啸自己怀孕的事。

    她只身回到槿阳,半年后生下了谷雨。

    看着孩子那张酷似韩啸长相的小脸,谷红心中的怨恨完全被母爱冲抵了。

    未婚妈妈养大孩子非常不易,普通工作的收入微薄,以致于母子俩度日艰难。

    谷红不得不重操旧业,白天在餐馆和洗衣店打工,晚上周旋于各/色/男人身边。她只觉得钱最重要,其他的事她不想也不去在乎了。

    谷雨在母亲的溺爱下长大,但当他得知母亲靠什么方式赚钱养家时,他的优越心理一下子崩盘了。

    韩啸的遗传基因,在谷雨身上得到了最大程度的显现。

    弑母,是谷雨策划已久的。

    只是,谷雨做梦都想不到,有一天他的亲生父亲韩啸会良心发现,要大动干戈地回来找儿子。

    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摄影师,到如今全网通/缉/罪/行累累的毒/贩,韩啸选择的人生道路,注定将他带向深不见底的黑暗。

    时光一分一秒地流逝,他终究是哭累了。

    韩啸慢慢起身,踱向门口。拉开门,他对守在外面的手下说:“等液体输完,就放她走。”

    顾清瞳听到这话,不禁倍感怔忡。

    韩啸费尽周折地制造车祸,将她囚禁到这里,断不会因为寥寥数语就轻易放了她——除非,他行迹败露在了警方的视野中,必须赶紧离开。

    正想着,韩啸又走回病床边。

    “顾警官,对不住了。”

    他搬起顾清瞳的头,用眼罩重新遮住了她的眼睛。

    “好了,你们进来吧!”

    人的脚步声再次齐聚到了病床两侧。

    有人触动了输液管,同时伴有玻璃瓶相互碰撞的响动。

    倦意袭来,顾清瞳顿觉四肢酸软,她张了张嘴,却无力发出声音。他们一定是往静脉滴注的液体中加入了手术专用麻醉剂!

    念头一闪即过,她瞬间丧失了意识

    …

    眼皮沉重,头部仿佛被击打过似的一阵又一阵的钝痛。

    耳畔偶尔传来两三声衣料摩擦的簌簌声,然后是渐渐远去的低声交谈。

    “魏总,您放心,病人脱离危险了。”

    “谢谢您,游主任,万分的感谢”

    皮鞋鞋底与地面的摩擦声,在病床不远的位置站定了。顾清瞳竭尽全力睁开眼睛,却仍视物模糊,只勉强看到了一个男人的背影。

    她问:“你是谁?”

    嘶哑的嗓音引起男人的反应,他回过头,立马冲到了病床前。

    “师妹,你醒了?!”

    顾清瞳熟悉这张脸,却不能将他与记忆里的熟人对号入座:“你”

    “我是魏朝成!”男人激动地报上姓名,“师妹,上个星期我还给你打过电话呐——”

    魏朝成?

    顾清瞳蹙眉想了想,原来他就是以前的师兄,在重案组考核中帮了她大忙的于朝成。

    “好久不见。”她抿抿干裂的嘴唇,“自从你辞职,咱们八年没见了。”

    魏朝成叹道:“是啊,我没想再见面会是这样的情景?你可把我吓得够呛,就那么躺在荒草丛里,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顾清瞳微微侧过头,问道:“这是哪里?”

    “垄盐市人民医院。”魏朝成眼中的担忧清晰可见,“我们在郊区工地发现你的时候,你的脉搏很微弱,我真怕现在好了,总算恢复正常了!”

    垄盐市?

    顾清瞳方才舒展开的眉头,重又蹙成了三道深纹。

    垄盐市与槿阳市相距一千多公里,韩啸把我绑到这么远的地方,不单单只是为了谷雨的死而寻/仇,他最终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魏朝成见她沉默,以为是伤口又疼了。

    “师妹,头还疼吗?你忍不住尽管开口,我找游主任给你开最好的止痛药!”

    “不是,师哥。”顾清瞳轻声说,“我还好,就是浑身没力气。”

    “好什么好?”魏朝成的情绪忽然间激动不已,“你手腕的伤口深可见骨,要是我们晚到一会儿,你的血就流光了!”

    顾清瞳稍微抬高了胳膊,这才注意到自己手腕上包扎的纱布。

    病房门开了,一个体型偏胖的年轻男子跑到魏朝成身后。

    “魏总,您的电话!”

    魏朝成接过手机:“喂,你好?”

    对方说了短短一句话,但魏朝成仿似受了巨大的震动,腾地从椅子上站立起来。

    “工地没监控可以理解,沿途道路也没监控吗?你们不要敷衍我!”

    他望向顾清瞳,继续听电话那边的解释。

    大概半分钟过去,他语气生硬地说:“废话少说,叫你们胡队直接联系我!”

    魏朝成摁下挂断键,把手机交还到年轻男人手中:“先出去吧,等老胡来电话了你再进来。”

    “知道了,魏总。另外,晚上的饭局怎么办?”

    “小秦,你打给蒋氏集团的董秘瞿欢,说我有急事,没法准时赴宴。如果蒋总愿意给我一分薄面,就稍等我一两个钟头。具体时间——八点半吧,你就说八点半咱们赶过去。”

    “明白,魏总,我立刻联系瞿欢。”

    …

    病房门再度关紧。

    顾清瞳注视着魏朝成,心底的疑问多到不知先问哪一个好。

    魏朝成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师妹,我转行转得特别彻底。今天下午发现你的那处工地,是我们公司新开发的项目。朝露集团,专门从事医疗大健康领域的房地产开发。”

    “我听说过,”顾清瞳笑了,“很有名气的大公司。”她这一笑,扯动了面部的伤口,不自觉地闷哼出声。

    魏朝成直接帮她做了决定。

    “上止痛药吧,你这样我看着心里不落忍!”

    医生评估了顾清瞳的情况,为她开了具有缓释效果的针剂,随营养药一起输入静脉。

    魏朝成陪在病床边,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会儿天。

    后来,顾清瞳乏了。魏朝成便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看她,等她睡着才离开。

    …

    恍惚中,顾清瞳感觉自己睡了几天几夜。

    待她重归清醒状态,窗外天色已明。

    止痛药仍在发挥着作用,她周身的疼痛感减轻了许多。抓住床栏杆,她侧身坐起,缓缓下床去了护士站。

    值班护士一看见顾清瞳,立马上前扶住她。

    “顾小姐,魏总交待过,有什么事随时吩咐我们。”

    顾清瞳说:“我就是想问问,你们有没有看到我的手机?”

    值班护士摇头:“昨天魏总他们送你来医院,你浑身是血。除了身上穿的衣服,没有其他的随身物品。”

    “今天几号?”

    “5月20号。”值班护士脱口而出,很快略带羞涩地说,“今天是表白的好日子,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谢谢,祝你表白成功。”顾清瞳点点头,转身要回病房。

    “顾小姐稍等——”值班护士喊住她,“昨晚魏总留下一个盒子,叫我转交给你。”

    “嗯?”顾清瞳接过粉红色的礼盒,“你知道里面是什么吗?”

    值班护士捂嘴直乐:“你打开看看呗!”

    顾清瞳掂了掂重量,好像是一件小巧的饰品。

    “会不会是戒指?”护士的好奇心不减反增,“魏总平时不苟言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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