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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马赛克相亲相爱那些年-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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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大仙的声音清楚地回荡在房间里。

    “领导,这事儿整的吧。。。。。。她还是想弄那厄运,只是想换个人,想把它转移到方扬头上。您看,我这怎么能和她说?”

    阚峻的牙根骤然咬紧。他的眉头蹙起来,现出了几分怒色,声音沉沉。

    他打断了对方的话。

    “你刚刚说,转移给谁?”

    “给方扬,”那边儿的李大仙重复道,“嗨,不知道怎么搞的,她就认定了是方扬把她的计划给搅和了。。。。。。”

    她也察觉到了这个当官的对于方扬的看重,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说:“还、还有很多难听的,就不说出来脏领导耳朵了。”

    寇秋倒是没奇怪。

    查母的性格便是这样,想让她承认是自己做错,那对她来说,就是件丢面子的事。查母一生热爱面子,怎么可能如此轻易服输?

    她只能把这份不满转移给他人。

    寇老干部说:“这也太假了,封建迷信是不好的。”

    害死人啊!

    那头的李大仙突然听见方扬的声音,不免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俩人在一起,心里头就更觉得方扬重要了,声音也立马变了味道,“对,对,我也是这样认为。”

    阚峻紧抿着唇,一声不吭。

    寇秋瞧了半天,拉拉他的袖子。

    “阚叔?”他说,“你该不会为这个生气吧?那些东西都是假的,一个也不会起作用,你是知道的。”

    阚峻的确是知道。

    他是个唯物主义者,根本不信这些神神鬼鬼——可那是对自己。

    对寇秋不一样。

    有人动了这样的心思,哪怕是用这些荒唐的迷信手段,那也不行。

    他发短信给下属:加快速度。

    片刻后,下属回复:是,阚局,我们已经准备收网了。

    这一夜,有许多人都没睡成安稳觉。原本打算携公款逃往国外的一行人在一个偏僻的村落集体被抓,里头有两张脸都是查恭眼熟的,一个是查言,一个就是负责给这些人开车的查父。

    铁手铐一戴,之前掌握的证据都被正式摆上了排面。

    牵扯到了几个重要人物,阚峻动用了不少人力,查了这么多天,才把一些关键证据一一落实到位,还查到了前几年没被曝光的几起旧案。高考作弊,还是这种明目张胆的作弊,立刻便引起了轩然大波。这对教育公平四个字的打击太严重了,为了维护名声,惩罚的措施也是前所未有的严厉。

    几个人无一例外,全都被判处了有期徒刑。严重的,还要在这基础上再处罚金,几下砍掉了这些人这几年来好不容易发展起来的人脉。

    等到查恭和查母得知消息时,已经迟了。

    他们还是从电视上看到的。几乎是同时,查母便晕了过去。

    等到醒来,哭声立刻变得凄厉,“你走了,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活啊。。。。。。”

    “我不活了!!”

    “现在这个家被弄成这样,我们就被人欺负,干脆死了算了!”

    查恭听着心烦,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劝,好歹劝说的查母暂时停下了哀嚎。他独自坐在房里,为了自己的前途和未来发愁,思来想后,仍然找不到什么好出路。

    这可要怎么办?

    他坐在书桌前,手心一阵接着一阵的出汗。

    唯一能指望的,不剩别人了,只有自己。

    ——也只能是自己。

    等寇秋再回村时,查恭远远地就站在村口那棵树底下等他,就像他当时拿了成绩回来的那一天一样。查恭身上是件有领子的短袖衫,干干净净的,底下黑裤子,一长串钥匙叮当响挂在腰上,短袖衫一丝不苟塞进裤子里,白袜子,黑凉鞋,是那个时候最新潮的时尚。

    可寇秋只看了一眼,就停下了。

    。。。。。他仿佛看见了个乡村杀马特。

    杀马特朝他走来,先朝他后头看了看。车门仍然关着,没有第二个人下车的意思,查恭心里有了谱,缓缓从兜里掏出一张揉皱的信纸,递给寇秋。

    “你说过的,”他声音放软了,“你当时最喜欢徐志摩。”

    上头是两人当年抄写来互相送的情诗,每一笔每一划都写的挺认真。寇秋没看,直接塞进了口袋里。

    查恭说:“方扬,你怎么不看?”

    寇老干部摇摇头,“没那个必要。”

    查恭笑了声。

    “方扬,你该不会真以为你那个所谓的叔叔会一辈子对你好吧?”他声音里带点嘲讽,“等他以后结婚生子了,还能对你这样?——你想清楚点,别被他骗了。”

    谁知方扬比他神情更古怪。

    “查恭,”他说,“阚叔来了,只是没下车——你看,你看见了吗?”

    查恭:“。。。。。。”

    他看见了。

    男人缓缓拉开车门,神色阴沉,表情莫测。

    作者有话要说:“四万!

    她所想的数字,仅仅只有两万!

    现在四万这个大数字都只能被拿来当零花钱,她那两万,哪里还能被人看得上眼?”

    ——我看得上啊。

第152章 错位人生(九)() 
强烈推荐:当面说小话被人抓了个正着;查恭的脸色不禁变了变。他没再吭声,又被男人周身的威势压迫着;只垂下头去盯着自己的脚尖。

    阚峻望着他;下颌的线条绷紧了。

    “方扬,”男人说;“你也这样想?”

    他很少连名带姓喊寇秋名字;如今这样一喊,寇秋就意识到了他心里的不舒服,连连摇头。

    阚峻的神色这才松了些。

    他看了眼寇秋,不轻不重说:“过来。”

    寇秋立马走过去;站在他身侧;侧过头时,还能看见阚峻紧紧蹙着的眉头。

    男人叼着烟;手指碰了碰他的脸。

    “叔疼你;”阚峻淡淡道,“就不会有时间这种东西。”

    没有保质期。

    他的眼凝望着寇秋,里头暗沉沉的,透不出一点光。手指还有些粗糙,磨蹭着脸时,刺得人微微发疼。

    寇秋点点头;说:“我知道的。”

    阚峻的唇角勾了起来。

    “你也听到了?”寇秋扭过头,对仍然愣在一边的查恭说,声音里带了点小骄傲,“阚叔说了;要疼我就是疼一辈子。”

    查恭:“。。。。。。”

    他看了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活像是被谁打了一拳。最终迈动步伐,一声不吭地走远了。

    回到家时,查母正在乒乒乓乓满屋子翻腾东西,香烛和黄纸摆放的到处都是。查母还现杀了只鸡,弄了半盆腥味儿很大鸡血,神神叨叨在门口画来画去。

    查恭知道她信这些,也懒得再问,抬脚就往门里走。

    走到一半,查母忽然开了口:“儿子啊,你去见了谁?”

    查恭脚步迟疑,说了实话,“——方扬。”

    “方扬啊。。。。。。”

    查母点点头,仍然慢腾腾用手蘸了蘸血,笑了笑。

    “没事,”她说,“他们家很快就要倒霉了。你等着,方扬肯定上不了学,你好好准备准备,过两天,你要去省城里头读大学呢!”

    查恭的步子彻底止住了,惊疑不定地望着他妈。

    他现在已经被查处了作弊,再也不能参加高考,自然也失去了录用资格。怎么查母这会儿说的,还是要让他上大学?

    这是还有别的路能走,还是查母已经彻底不清醒了?

    中年女人对自己说了什么浑然不觉,还蹲在地上一个劲儿地笑,“你等着,等我把这个阵法画完,把煞气都引到他们家去,他们家就肯定得倒霉了。你等着,你等着。。。。。。”

    可偏偏在这时,外头突然响起了一阵极响的鞭炮声。查母打了个哆嗦,慢慢抬起头,问:“儿啊,这什么声音?”

    查恭走出门去看,这才看见一个邮递员正把大信封递给寇秋。阚峻立在他身畔,薄唇开开合合,像在嘱咐什么;旁边跟着他们来的司机远远地举着大竹竿,竹竿上挂了一串又红又长的鞭炮,噼里啪啦地挨个儿爆开了。

    少说也是一万响的炮。

    查恭站在门口看了会儿,随即才意识到寇秋手里拿的是什么。那薄薄的一张纸被从里头抽出来,街坊邻居们挨个儿传着看,个个啧啧赞叹不已。

    ——是大学录取通知书。

    他不知不觉把这话说了出来,回头突然看见查母也站在身侧时,吓了一大跳。

    “妈?”

    查母没理他,双眼死死盯着前面。

    “你说。。。。。。那是录取通知书?”

    查恭点点头。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查母千百次地反复念叨着,望望那张纸,又望望自己身后画好了的阵,忽然两眼一翻,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白眼翻了半日,最终身子一软,晕倒在了门前。查恭吓得忙去扶,大声喊人求助,可鞭炮的声音太响了,大多数人都什么也听不到,偶尔有听到的,看见是他们家,也不怎么想走过来。

    鞭炮噼里啪啦,炸的满地都是。

    阚峻难得神色柔和,听着下属一个劲儿夸赞寇秋学业有成,自己就坐在屋里的凳子上,沉默着听。来贺喜的乡亲很多,阚峻和底下人说了什么,不一会儿就有人出去大声宣布:“这两天,乡亲们都可以来吃庆喜席!就在这门口,咱们连摆五天!”

    五天的流水席,想来的都能来吃,省钱又省事,这谁不愿意?村民脸上笑开了花,赶忙道谢,预备着第二天就来吃席面。

    阚峻从省城里招来了俩厨子,没用方家那小的可怜的炉子,自己带了灶具。把锅一架,油一热,油星儿跳跃着溅出来,辣椒一爆,自然就显得红火。那股子味道,隔老远都能闻到。

    寇秋自己家里养的就有几只鸡,圈在房子后头养着。听说厨子要用鸡,自告奋勇去后面逮。

    他跨进篱笆栏里,费劲儿地试图拿手去抓。里头的鸡扇动着翅膀,叫声一个比一个大,掀起来的灰几乎迷了他的眼。

    “咯咯!”

    “咯咯咯!”

    他往右抓,鸡就往左蹿;他往左去,鸡又往右来。走到哪儿都是鸡毛乱飞,那味道也不好闻,鸡的爪子还挠人,寇秋从来没干过这种活,不由得有点头疼。

    系统给他出主意:你拿点食物喂试试。

    寇秋于是蹲在地上,给它们散了点玉米。各种花色的鸡都涌过来,吃的还挺高兴,头都不带抬。

    可他刚刚伸出手,这些家禽就像是脖子上长出了眼睛,立马警觉地开始扇翅膀,噗噗地扇起几阵灰。

    忽然身后有声音说:“让开点。”

    寇秋乖乖让开了。

    男人的袖子卷了起来,不紧不慢走上前,问:“哪只?”

    寇秋给他指了指。

    “那个黑毛的!”

    阚峻于是凑近两步,忽然间伸出了手。那只鸡竟然像是被他的气势吓住了,一声也不吭,乖乖地缩在角落,被他抓着翅膀拎了个正着,提了起来。

    寇老干部由衷给他鼓掌。

    “阚叔厉害!”

    出得厅堂,下得麦地;既能写文件,也能进圈捉鸡。

    这是个全能型发展的人才啊!

    阚峻抓着鸡,与他一道往回走。男人走着,忽然开口说:“给你买了个书包,待会儿去看看。”

    寇老干部一愣。

    “我有书包。”

    “嗯,”阚峻颔首,“那是新的。”

    他走进屋,又补了一句,“别的学生都背,你也得有一个。”

    寇秋心中又是一热。

    背包是黑色的,是从国外买的款,双肩包,上头的拉链设计很特别,包面上印着几个大写的英文字母,很时尚。在这村里,还是头一回有这样的书包出现,流水席开始时,有好几个人都忍不住凑上来看。

    “这个好啊!”

    “看起来还挺结实,料子摸着也不错。”

    “应该挺贵的吧?”

    寇秋腼腆笑笑,“我不知道多少钱。”

    众人于是又是一阵啧啧。

    “肯定挺贵的,你看他抽的烟,都是那种高级烟,”为首的一个青年说,脸上露出了点向往之色,“那天我捡了他抽的那个烟头尝了尝,那味道,跟咱村里卖的三毛钱一根的完全不一样!”

    有好几个人都听的眼热,等阚峻再出来,就眼巴巴盯着他,看他扔不扔烟头。瞧见有还剩下一小半的,就喜滋滋用衣袖蹭蹭,再小心翼翼揣兜里,准备回去也尝尝这难得一见的好烟。

    阚峻烟瘾大,一天能抽两盒。来这儿办了几天流水席,村里头爱抽烟的基本上都尝过了那一点烟头的味道。

    真是好。

    他们彼此感叹着,都说有钱人不错。也有人说:“方扬那小子不知道走的什么狗屎运,从来没听说他有这么一门子亲戚,现在居然对他这么好,跟对亲儿子似的。”

    本来同是一个村长大的,如今突然有人有了钱,不仅能上省城大学,还能摆好几天席、穿好贵的衣服、坐小轿车,这没法让人不眼红。可顾忌着还有个有权有势的阚峻在,没人真敢惹寇秋,只是邻村几个小混混听了,不免就阴阳怪气来说几句。

    恰巧这几天办堂戏,两个村子合办一出,就在村委会前头的空地上扎了个戏台子,请了出流动戏班,粗粗把脸一画,上去就开唱。年轻人不爱听这些,就在底下讨论别的,说还珠格格里的真格格已经恢复身份了,又说那个当皇帝的多疼这个女儿,寇秋坐在旁边都当成是说书听。

    挺热闹。

    阚峻回城去开会,留了个人在这儿陪着他。这个下属这会儿也站起身去接电话,寇秋就一个人安安静静坐在椅子上嗑瓜子,看戏。看了一会儿,起身想去个茅厕。

    几个小年青彼此对了下目光,也站起来跟着他去了。

    寇秋放完水,刚出来,就有人一把拎起了他的领子。

    “小子,”那人笑道,“给哥们几个一点钱花花呗?”

    他们都有倚仗,知道方扬是个从小到大的好学生,从来没打过架。再加上身材纤细,脸也白,猛地一看,就跟村里的大姑娘似的,好欺负的很。眼下看管他的人不在,就这么一个小白脸,能打得过谁?

    反正抢了钱,马上他们也要出去打工了。这一出去,不知道在哪个城市哪个工地,想找他们也找不着。不趁这个时候捞个大的,那趁什么时候?

    寇秋被他们拽着,声音还很冷静,“我没钱。”

    “别说瞎话,”其中一人嗤笑,“你上哪儿没钱?你随便把你那零花钱掏出来,都够哥们几个玩一会儿了。更别说,你不还有一手机么?”

    手机是阚峻送的,说是寇秋考上大学的礼物。这年头的款式还很老,掀盖型,摩托罗拉。除了电话和短信,没什么多余功能。

    可就这么个东西,在这时候也很值钱。

    听了这话,寇秋就知道,这几人盯自己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没松口,“我真没钱。”

    面前的混混一下子提起了拳头。

    “再说?”他声音狠厉,“再骗哥,信不信直接打死你!”

    这时候,打电话的下属也找到了这边,忽然看见这一幕,心都提起来了。他知道寇秋算得上是他们阚局的心肝宝贝疙瘩,碰不得的,因此近乎魂飞魄散,隔着老远往这边跑,“别打!”

    话音还没落,他就看见少年伸出了手。

    白生生的手臂,手腕很纤细,看上去不怎么禁得起风。

    就这双手,像钢钳一样抓住了对方肩膀。随即借着对方打过来的力,隔了挺远的距离,下属都听见了清脆的咔嚓一声——

    手臂脱臼了。

    小混混的两条手忽然软了下去,像是没力气的面条。

    “。。。。。。”

    “。。。。。。”

    这一下来的太突然,下属和混混都没反应过来,就愣愣地看着面前看起来根本禁不起他们打一拳头的少年。寇秋松松手腕,神色倒很坦然,甚至还笑了笑,“还想抢我?”

    “。。。。。。”

    这还抢个鬼!

    亲眼看见了刚才那一幕,所有人都唰唰倒退了两下,只有被打的仍然站在原处哀嚎。

    寇老干部伸手,抓着这个被自己反击的人的手臂,正好抓在被卸掉的那一块关节处。

    “见见警察,好好谈谈抢劫的事?”

    混混顿时叫的更惨,如同被开水烫了的猪。寇老干部开始给人上课,滔滔不绝讲如何迷途知返走上正确人生道路,见证了这一幕的下属心情复杂,掏出手机,又看了遍阚局给他发的短信。

    ——方扬容易被人欺负。

    。。。。。。哪儿?

    谁特么有这个本事欺负他?

    ——多看着他。

    看着谁?

    下属战栗。

    是看着他别欺负别人,还是看着他别把别人收拾太狠?

    隔壁的查家彻底安静了下来,查母被送进了乡里的医院,他们如今去不起省城,查恭也跟着去了。寇秋收拾收拾东西,没两天便去了省城,准备报道。

    他的东西都是阚峻准备的,被单床单都崭新,素色条纹,很淡雅。寇秋看着,跟阚峻自己床上铺着的还一样。

    阚峻问他:“在学校住,能习惯吗?”

    “这也没什么不习惯,”寇秋说,没听出弦外之音,“总得适应适应。”

    男人于是嗯了声。

    过会儿,他方才淡淡道:“我在校区旁边有处房子。”

    “。。。。。。”

    寇老干部这回听明白了。

    前头的司机也回过头,说:“阚局那房子新买的,两室一厅,还挺大,又南北通透。现在宿舍里都是六个人挤那么一小间屋,住的也不方便,干脆搬出来住算了。”

    系统崽子也跟着兴奋,搬出来搬出来!

    只有寇秋想着男人在夜里的眼神,未免有些心惊肉跳。

    虽然对这样的激烈运动已经习惯了,甚至轻而易举就能从里头品味出趣味,可如今到底是未成年。阚峻又正当壮年,这几天两人偶尔歇在一张床上,他都能感觉到对方上了膛随时准备开…枪扫射的架势。醒来时,屋里时不时都有股淡淡的腥味儿,打开窗户半天都散不去。

    跟放了盆烧得正热的火盆在屋里没什么区别。

    更别说,这火星几乎都要溅到他脸上了。

    男人忍得辛苦,寇秋也很辛苦——他一点也不想违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坚决不越雷池一步。为防止真的做出点对不起他自己信…仰的事,寇秋还是拒绝了,“不,我就在宿舍住。”

    阚峻的眼猛地阖了阖。

    驾驶座的司机很有眼色,立马敲边鼓:“弟弟呀,宿舍住着还真没你在阚局那房子住的舒服。你这不是给自己找苦头吃吗?万一到时候有个不讲卫生的,那味儿能熏得你半夜跑出来!”

    寇秋说:“我还想再过段儿集体生活。要是阚叔不嫌弃,那我过生日后,再搬出来。”

    男人的眼又重新睁开了。

    他的手指敲着皮质座椅,有点漫不经心。半晌后,才说:“我记得是要过十八岁生日了?”

    寇秋:“嗯。”

    男人的喉头动了动。

    “十八岁好,”他说,“是个大生日,得好好庆祝庆祝。”

    他顿了顿,不容拒绝。

    “那天,你就过来这边过吧。”

    寇秋说:“好。”

    既然到年龄了,那自然可以开始谈情说爱了——说真的,这么长时间就在男人身边待着,却没办法理直气壮让对方亲亲抱抱自己,寇秋也觉得浑身不得劲儿。

    好在不用等多久了。

    报道那一天,阚峻亲自送的他过去。开的车牌照上一串六,让来回的家长学生都忍不住要多看上两眼,就像在看一座金山。阚峻把手续办妥了,一手拎着热水壶,一手抱着被子和凉席,与寇秋一起往楼上走。

    寇秋的寝室不高,就在二楼。里头已经有了好几个来的学生,彼此一一做了自我介绍,大都是从村里乡里出来的,只有一个是省城来的。省城的那个本来还坐在床上,瞧着其他几个人的衣服,语气里难免透出了点看乡巴佬的意思,可过了会儿,居然有另一个比他穿的还好的人走了进来。

    不仅穿得好,长得也好,连后头跟着的家长都看起来挺有钱。他从床上下来,望着这个新室友,室友掏出了部手机,也是崭新的最新款,正往里头输入什么。

    这是个家境挺好的。

    省城来的学生下定了结论,张口就问寇秋是哪儿来的。

    “北京,还是上海?”

    寇秋说:“都不是。”

    “那是深圳?改革开放最前沿?”

    “不,”寇老干部很诚实,“就咱们底下乡里的壮实村。”

    省城学生:“。。。。。。。”

    土味儿扑面而来。

    其他几个室友都开始笑,问:“怎么起了这么个名字?”

    寇秋也很无辜,“因为当时起村名时,别人都夸我们村里人长的壮实。”

    就他一个看起来跟这俩字完全沾不上边的。

    而且,“我们村里人都叫狗蛋,二狗子,春花,春丽,春娟。。。。。。”

    一听就是淳朴的乡土气息。

    省城学生把脸扭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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