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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马赛克相亲相爱那些年-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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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便是您在交易所中所见到的平民居住的地方,”泽维尔的呼吸喷洒在他的头顶,声音也压得低了些,“少爷,或许您有看到熟悉的人吗?”

    忽然间,有另一辆马车的声音靠近了。寇秋下意识屏住呼吸,这才见那车上,跳下来一个女仆。

    这女仆和交易所的人说了什么,随即从房子里唤出了一个妇人——那妇人生的膀大腰圆,因为干活干得多了,手和脸都粗糙得很。她匆匆擦拭着手,和女仆简短说了几句话。

    寇秋盯着那辆马车,许久之后,才从马车中看到了一道纤细的身影。

    像是位小姐。

    他看完了这一出,只觉得心中更茫然了:“这是什么意思?”

    青年银灰色的眼眸注视着他。

    “您已亲眼见到了,”他答道,“在这交易所中,也存在着一些暗规则。”

    “譬如。。。。。。像您这样出了名的心善的主人出现在包厢里,那那一天买卖的奴隶是什么样的,便有着暗规则。”

    寇秋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些未曾明确说出的意思。

    泽维尔颔首,道:“赫仑子爵利用了这个规则。”

    然而赫仑那时不过是个斗奴,他一穷二白,甚至根本不配有自己的财产。他想要在尤里西斯少爷的面前表现得突出,想被买进布莱登府,便只有去贿赂主持人。

    没钱,怎么贿赂?

    赫仑走了别路。

    他找到了主持人的妻子。

    “紧接着是艾芙,”泽维尔轻声说,“想要向另外的主人投诚,赫仑子爵无疑需要一些特别的消息。”

    于是他打动了德洛丽丝的贴身女仆的心,将对方变为了自己的消息来源。他握住了布莱登家族的一个计划,立刻迫不及待脱离了这里,迈上他为自己打造的青云之路。

    “再然后——”

    泽维尔的目光缓缓转向了马车。

    “是这位伯爵小姐。”

    即使是在军中打了胜仗,赫仑的地位也无法进一步提高。他的出身就像是滩明晃晃的烂泥,所有的贵族都不屑与其为伍,甚至连国王陛下在赞赏他的力气与勇气的时候,也没有再表露出进一步封赏的念头。赫仑能从他们的眼眸中读出轻蔑。

    想要再向上,唯有找个地位高贵的富家女结亲。这个人最好是对他死心塌地的,能为他支撑起整个摇摇欲坠的后台的。

    平庸的伯爵小姐就这样映入了赫仑的眼帘。

    寇秋有些不寒而栗。

    从泥泞中一步步走到如今,赫仑子爵的每一步都可谓是算计尽了。他把人心全都铺成了自己仕途上的阶梯,他的野心和大胆,甚至连最老辣圆滑的政客也不禁要为之赞叹。

    然而这并不是正向的。

    “但是如今,”泽维尔慢慢道,“赫仑子爵的这一步棋子,怕是要废了。”

    伯爵小姐的车架已经重新启程。

    寇秋望着马车远去,一时间静默无言。他早知原主做了赫仑的垫脚石,却不知,原来竟连初次相遇,都是赫仑提前计划好的。

    这样说来,甚至连原主生出的那一点情愫,最终也成为了赫仑的工具。

    系统崽子义愤填膺下了最后定论:渣男!

    骗了这个骗那个,他怎么不直接上天算了呢?

    它哼了声,说:难怪闻着就一股人渣味儿。

    寇秋被它最后这句孩子气的话弄得哭笑不得。

    天色似乎更暗了,沉沉的云蓄积在空中,像是下一秒便能从中挤出几滴细细的雨丝。泽维尔展开了臂弯中的薄斗篷,为他的少爷严严实实扣紧了,遮挡住了可能侵蚀过来的寒意。

    “请您放心,少爷,”他低声说,“我绝不会走赫仑子爵的那条路。”

    他望着寇秋的眼眸,里头燃起了雪白的电光。

    “正如我之前宣誓的,”他扣上最后一颗珍珠纽扣,“您将是我此生唯一的、至高无上的主人。”

    这一晚,在做运动的间隙,寇秋对系统崽子说:。。。。。。如果他没有突然跑过来偷袭的话,我几乎便要信了。

    见鬼的至高无上的主人。以及,这家伙发…射…导…弹的动作是不是越来越熟练了?

    系统不负责任地说:那你待会儿可以建议换个位置,你在上头,是不是就至高无上了?

    寇秋:。。。。。。

    不,他咽了口唾沫,马克思教导我们,凡事还是要从客观规律出发,考虑自身实际情况,量力而行的。

    就在他考虑怎么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时,青年肩膀的肌肉重新绷紧了。泽维尔怀着满心的崇敬,反反复复亲吻他的神的眼眸,望着少爷在床上汗湿了头发、略略蹙起眉头,露出一个像是经受不住的难耐表情。

    甚至连碧透的眼睛都是濡湿的,扬起了纤白的脖子。上头淡青色的血管因为绷紧的缘故凸显了出来,吐出的呼吸带着热意。

    额头上一片凉薄的汗。

    泽维尔把一滴挂在下巴的汗珠舔去了。

    “少爷,”他低声说,“我的少爷。。。。。。”

    他换了个位置,寇秋的脑袋嗡的一声响。

    。。。。。见鬼了。

    他还真把导…弹变成原…子…弹了。

    作者有话要说:泽维尔:我想xx;再xxx,再xx,再xx!

    寇秋:。。。。。。差评,差评!

    我要退货!!!

    …………………

    谢谢阿怜亲的地雷,谢谢酱酱酱酱酱酱亲的手榴弹和地雷

    渣攻其实有个伟大的梦想。

    这个世界的攻和第一世的夏新霁有点像,因为出身的原因,很难说多么正直。

第61章 如何做一个合格的仆人(九)() 
宅邸的尖端萦绕着终日不曾消散的晨雾;每一扇玻璃窗都映射出彩色的斑斓光芒,零星地映照在地上。门前迎接的两行仆人恭敬地冲他弯下腰;头发皆被打理得一丝不苟;像是准备迎接什么特别的日子。

    “赫仑子爵,这边请。”

    赫仑从马车中探出身来;瞧着眼前宏伟的伯爵府邸。他的手搭在男仆手上;从车中下来,若有所思打量着这座房子。

    “老爷说,他将在会客厅等您,”仆人又冲着他弯了弯腰;彬彬有礼;“请您跟我来。”

    赫仑于是将手中的手杖交与男仆,自己整了整衣襟;大步走了进去。

    这的确是一个特别的日子。

    房中的花束都做了极其巧妙的安排;每个角落都一尘不染。赫仑昂贵的鞋子踩在这些同样昂贵的羊毛绣花地毯上,连半分声音都没有发出。他的眼睛淡淡扫过那些价值不菲的画作,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缓缓勾了勾唇角。

    “伯爵小姐现在何处?”他问领路的仆人。

    “小姐还在房里,”仆人回答道,“赫仑子爵;请。”

    二楼的伯爵小姐就站在窗帘后,借着素色窗帘的遮掩,望着那个逐渐迈步走入这里的心上人。她的手指痉挛似的抽搐了下,上头只留下一圈略微泛白的印记;早没了小小的订婚戒指的痕迹。

    “小姐,小姐?”

    门口处有女仆笃笃敲响了房门,低声道:“小姐,您是时候该下去了。。。。。。”

    伯爵小姐依旧一动不动。她直视着被映在昏黄铜镜中的自己,那平整的镜面印出了她的脸——一张略平板的、完全不出彩的脸。她的美,不仅不能和以美貌而着称世间的布莱登家族相比,甚至连她的侍女也比不得。

    她不过是个平庸的普通人。

    微微苦笑了声,伯爵小姐的手指,缓缓抚摸上自己的脸颊。

    许久后,她才出声道:“走吧。”

    下楼的伯爵小姐并没有盛装打扮,戴的不过是寻常的珠花,穿着家常半新不旧的裙子。伯爵夫妇落在她身上的眼神都满含诧异,却又不好在赫仑的面前指责女儿,只好道:“索尼娅,你这样,是否有些失礼?”

    赫仑微笑道:“无碍。”

    他的黑眼睛沉沉凝视着伯爵小姐,像是出自真心般,带着笑意道:“真正的淑女,即使是这样不施粉黛,也是极美的。”

    这本是用惯的一招,可这一次,伯爵小姐甚至没有流露出半分笑。她只是将脊背挺得更直,神态之中流露出了几分让赫仑觉得扎眼的傲气。

    “是吗,”她望着赫仑的眼睛,不急不缓地问,“子爵是拿我与谁相比,与那位女仆艾芙吗?还是交易所的丽莎?”

    。。。。。

    赫仑唇角的笑意一下子僵住了。

    伯爵夫妇不明所以,望着女儿的目光中满含茫然,问:“丽莎是谁?”

    伯爵小姐并不答,只是冷笑了声。

    “子爵真是错看了我,”她说,眼睛中迸射出了火焰般的怒火,“我——我的确不是美的,我很少被男人喜爱。但这并不意味着,你给我一点点的装模作样,我便要对你摇尾乞怜、俯首听从;不,我绝不会做被你蒙蔽的仆从!”

    她的手猛地一晃,里头一个细小的圆环一下子掉落在了地上,顺着地毯的纹路转了几个圈,最终安安静静待在一处凹陷中,不动了。

    伯爵小姐的胸脯猛烈地起伏着,她直视着这个曾经被自己视为心灵皈依的男人,如今却像是穿透了这层虚伪的外壳,直接看到了对方腐朽不堪的内心。

    那些甜蜜,如今全是引人发笑的笑料。

    她怎么会被这样一个人糊弄?

    赫仑的神情慢慢转为平静。他似乎是察觉到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已经被发现,可甚至连半分心虚也不曾流露出来,只是漫不经心地把那枚订婚戒指捡起来,放在手心中摩挲着。

    “您知道吗,子爵?”伯爵小姐唇角慢慢勾了勾,像是讥悯,“哪怕您把绶带挂满胸膛,您也永远不可能成为一个真正的贵族。”

    “一个真正的贵族,绝不可能放弃他的脊梁。”

    他们绝不会弯下腰去。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伯爵夫妇都有些目瞪口呆,彼此交换了个目光,却也从女儿坚决的态度中察觉到了什么。

    “在我说出更多不适合淑女的话之前,”伯爵小姐道,“请子爵从我的家中走出去。不送。”

    门被关上了。

    赫仑一个人站在门外,连仆人也没有出来送他,只是冷冷地望着他出去。他的指尖仍旧把玩着那枚圆环,轻巧地在手上抛掷着。

    “。。。。。。贵族?”他挑挑眉毛,流露出了个讥讽的笑。

    “谁想要这种头衔?”

    他嗤笑了声,一下子扬起了手。

    戒指被高高地扔起,只是这一次,没有手掌再来牢牢接住它了。它绕着低洼的地方转着圈,从柔软的地毯上转为躺进了尘埃里。

    赫仑撑着手臂,跳上了车。

    驾车的马夫问他:“老爷,如今我们要去哪儿?”

    “去暗巷,”赫仑慢慢合着眼睛,道,“我要知道,她是怎么得知这些消息的。”

    他并不认为,一个娇生惯养的伯爵千金会主动知道这些与她的身份完全不同的事。

    马夫应了声,又迟疑道:“可是看这情况,只怕伯爵这边的路。。。。。。”

    “这条路被堵死了,”赫仑低垂着眼,淡淡道,“但那又有什么关系?”

    他短促地笑了声。

    “这国家,迟早都是我们的。”

    听到骤然响起的任务进度提示时,寇秋正在书房内上课,学着处理宅内的大小事务。他猛然听闻任务已经进行到四十,不由得一怔。

    这么快?

    系统崽子幽幽说:你成天到晚就知道忙着谈恋爱,当然快。

    甚至连渣渣都不是你自己出手虐的,而是你男人,我爸夫出手虐的!你什么事都没干,不快才怪!

    恐怕是婚事黄了,系统说,啧啧。

    寇秋和讲课的老师说了声,匆匆沿着楼梯下去,直接去敲泽维尔的房门。他站在门口敲了又敲,里面却始终没有回音。

    寇秋的手放在门把上,下意识地一转,竟然直接将门推开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到青年居住的地方。

    房间不大也不小,有一扇小小的窗,映出远处蜿蜒的河流和高高挺立的树林。一角支着张简单的床,床上的被褥并枕头都摆放得整整齐齐,连一丝褶皱也没有;另外一面则是毫无装饰的木柜,上头摆放着几本幼童的启蒙书。

    似乎连空气中,都充斥着青年独有的那种冷冽气息。

    寇秋走了几步,没看到泽维尔,便要抽步离开。可这时,系统崽子却眼尖地瞥见了什么,指出:那旁边好像还有一间。

    寇秋的脚步顿了顿,慢慢朝着那处不甚显眼的门走去。

    门后似乎是间储藏室,存放着一些杂物。寇秋缓缓伸出手,正欲推开门,却从那里头,听到了某种异常的声响。

    像是野兽的低鸣。

    衣物摩挲的声音顺着门缝飘出来,渐渐加大了。喘…息是被强行压抑着的、低低回旋的,一下一下像重锤似的砸在寇秋心上。

    浑身都开始麻酥,电光像是从眼前劈了过来,在四肢五骸的血管里疯狂涌流。

    。。。。。经过这么久,寇秋早已明白了这种声音的含义。

    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时间简直整个人都要烧起来。而更糟糕的是,这声音似乎是与一些回忆直接挂钩的,仅仅只是听着,便仿佛是时间的河流溯流而上,又将时钟重新拨回了前夜。

    青年在低低叫着少爷。那里头的东西甚至都不需要再加以渲染,轻而易举便撩动心弦。

    系统崽子焦急说:怎么回事,我怎么什么都听不见?

    一到关键时刻就被扔去见马赛克,真的非常令人着急!

    寇秋勉力冷静了下,说:没事,乖,这不该是你听的。

    一点都不和谐,万一教坏祖国的花朵可要怎么搞!

    他后退一步。

    房间并不甚明亮,他的脸却情不自禁烧得酌红,不得不在心中默背了三遍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力图保证自己的纯洁性。

    系统还在捉急:到底是什么?

    寇秋睁眼说瞎话:他在祈祷。

    系统:。。。。。。不要看我是个天真纯洁的系统就欺负我,就这白花花一片马赛克,你跟我说他在祈祷?

    这基本和那些小黄…片上写着的“未满18岁请在家长陪同下观看”是一个可信度——信了的人都脑子有病好吗!

    寇老干部说:没错,可能是因为这种信仰不太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吧。

    系统:。。。。。。

    可以的。

    这解释很寇秋。

    还未等寇秋转身离开,却骤然听见房间中的金铃叮叮当当响了起来,赫然是他父亲的房间。寇秋心中一颤,没来得及躲开,恰巧撞见了青年开门出来。

    寇秋:“。。。。。。”

    这一幕真是尴尬极了。

    他垂着碧透的眼,下意识移开了目光,不去看对方。泽维尔的身形也是猛地一滞,他背对着光,不由得微微苦笑了起来,“您看见了。”

    阳光将他的侧脸晕染出了挺拔的轮廓,他仿佛半融在了光里。青年的手中还抱着什么,寇秋低着头,一眼便瞥见了那件衣服熟悉的藏青色纹路。

    “这是您当日在交易所为我披上的,”许是看见了他的目光,泽维尔慢慢启开薄唇,解释,“我不曾听见您敲门。”

    寇秋下意识说:“没事,你可能只是太投入了。”

    这话一出口,青年的表情顿时变得愈发奇怪起来,寇秋也差点给这个一紧张就说错话的自己跪下,不是,投入什么?

    他忙干咳了声,正直地解释:“我是说——”

    “没事,”泽维尔望着他,银灰色的眼里头含着的,都是惊心动魄的情意,像镀上了一层灿灿的金,“我明白您的意思。”

    寇老父亲憋了又憋,还是忍不住劝:“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太频繁。对身体不好。”

    晚上来完白天来,即使你是原…子…弹,也经不起这么废弹药的。

    泽维尔只是轻声一笑。

    他许久才重新抬起头,将手中的斗篷抱得更紧,忽的上前一步。

    “我只是——”

    呼吸就在耳畔,熟透了的温度。

    “我只是受不了您的气息,哪怕只是衣服上的。”

    他一动不动凝视着自己的主人,声音轻了些,如同恶魔附在耳旁的低语。

    “为了让我习惯,今夜,您还能给我一个随身伺候的机会么?”

    银灰色的眼眸逐渐转深,融化成半热的钢铁的颜色,仿佛是被探入炙热的火里烧着似的。

    “我保证,我会让少爷舒服的。”

    他望着眼前的小少爷。可这一回,他主人虽然红着脸,却慢慢抬起头,流露出了一个恨铁不成钢的坚定眼神。

    “泽维尔,”寇秋说,“你自己看看,你脑袋里每天装的都是些什么!”

    之前多少是因为出身及往事的缘故,对着熊孩子有几分心疼。眼下看来,真的不能再心疼了,不然,按照这个进度下去,很快报废的就会是他了。

    正确的引导势在必行。

    他拎着青年的衣角就往楼上走,“给我过来,我必须好好给你上一堂思想教育!”

    系统崽子跟着幸灾乐祸。

    窗外的天阴沉沉,房中点着两根蜡烛,映亮了一小片桌面。

    寇秋将最近看的哲学书都抱了过来,足足有半人高。泽维尔淡金色的眼睫颤了颤,望了眼书的封面,这才重新回过头。

    他的手缓缓拿起了羽毛笔,写在纸上的字都是稚拙的,一个个透着圆润,如同初学孩童般的笔迹。

    他只写了一行字,便住了手。

    “少爷。”

    寇秋明白了。他没有去讶异地询问对方怎么居然只认识这几个字,只把手压过去,引导着青年正确地握住了笔。

    “手指用力,对,跟着我写。”

    纸张上慢慢渗出了墨迹。

    这一次写出的字,比之前的任何一个都要工整漂亮。两人离得极近,呼吸几乎都交融在了一起,里头渗透出的全是暖意。

    “还会写什么?”寇秋问他。

    泽维尔的薄唇抿了抿,重新又提起了笔。

    他握着羽毛笔的姿势仍旧是不熟练的,可这一行字,却像是直接被人用刻刀刻进了他的心上,甚至不需要加以思考,便熟练而流畅地从笔下倾泻出来,字母跳跃着浮现在纸上。

    寇秋跟着探过头去,瞧着成形的字母,下意识念道:“尤。。。。。。尤里西斯。。。。。。”

    他骤然意识到了什么,讶异地看向青年,随即竟然莫名地涌上一阵酸涩。

    尤里西斯。布莱登少爷。

    这是泽维尔写得最多的字。

    也是他写得最好的字。

    “我只要会这个,便足够了,”青年慢慢道,“我的少爷,我只需要记住这个。”

    他笔尖在纸上反复滑动着,同样的字迹一次又一次出现在纸上。不知究竟练习了多少遍,每一次都与上一回的别无二致,甚至连细小的弯都一模一样。

    寇秋的喉头梗了梗。

    他握着对方的手,低低道:“但我想让你记住更多。”

    新的字迹出现在了纸张上,青年放松了对于笔的掌控,任由寇秋施加了力道,带着他。丝绸衬衣从臂弯上磨蹭过去的触感,就如同他曾经碰触过的皮肤,像是抖落的河流、流淌的露珠。

    “泽维尔——”

    “这是你的名字。”

    青年的心猛地一跳,望着那显然不止是这三个字的笔迹,在与上一行字体对比过之后,一下子抬起了眼。他扭过头,银灰色的眼眸与他的主人纵容又宠溺的眼神交融在了一起。

    “泽维尔。布莱登,”寇秋轻声说,脸颊处也缓缓浮上一层薄红,倒像是被摇曳的烛光映红的,他密而长的眼睫垂下来,一字一句问,“你愿不愿意接受这个名字?”

    系统崽子也被这突然一击击中了,陷入了懵逼。

    不是。。。。。。这是冠夫姓?

    这是求婚??

    泽维尔的手指都在哆嗦。

    世界于这一刻崩塌了,少年为他重新塑造出了崭新的形状。

    “少爷。。。。。。”

    很难说这一声中究竟包含着什么,又或者只是一个信徒向他的神明颤抖着表达自己的忠心。所有的情绪都像海一样奔啸过来,他成了这浪尖上无依无靠的一条小舟,已然被沸腾的心绪打翻了。

    连灵魂也在一同颤栗。

    他扔了笔,手指慢慢地试探着,在得到些许回应后,一点点绕过了对方的腰。他抱着寇秋,像是抱着自己的心和灵魂。

    一切都变成了模糊的,如同隔着一层朦胧的雾。

    “你没想错,”恍惚间,他听到他的主人轻声道,“我接受你。”

    然而他,已经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他收紧了手臂,像是抱着一场美梦。而他情愿溺死在这梦里。

    ……………………

    泽维尔从未觉得自己幸运。他不是被上帝宠幸的孩子,他是被恶魔带临至这世间的。自出生那日起,他便不得不陷入为谋生而争斗的困境,或是与人,或是与兽。前二十年充斥着的,便是这样支离破碎的血光。

    第一次生生打死了一只被交易所驯养的狼后,泽维尔在台上喘…息了许久。他能察觉到痛意,甚至听到了血液从自己身中汩汩涌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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