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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马赛克相亲相爱那些年-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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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崽子说:吞龙、含瓶、探弓、射戟。
。。。。。。寇秋的眼前一片黑,还想挣扎,这几个名字。。。。。。
别想了,系统无情地打断他,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寇老干部想,他还是干脆一头撞死,进入下一个世界算了。
就在这个当口儿,外头的声音也一阵阵高了起来。男人的低吼猛地响亮了几分,扯着嗓子粗粗叫了几声,随即又陷入了静默。过了会儿,衣衫不整的另一个黄衣少年走进来了。
他走路还有点不稳,风情万种抚弄着头发,张嘴就道:“爹,抚箫来看您了!”
寇老干部:“。。。。。。”
不,你别来。
求你了。
我现在直接把这个风…月场所举报了,还来得及么?
来不及了,系统崽子无情戳破他的美梦,这是合法的,警察叔叔是不会管的。而且,你自己就是那个最大的头头。
寇秋:。。。。。。
来把刀,直接砍了我,谢谢。
他只想好好当个社会主义接班人,考个公务员为人民服务,为什么这么难?
之前只是不能考,这回可好,别说考公了,他直接等着被公务员抓算了。
寇老干部勉强冷静了下,随即敲了敲床。一时间,这群少年齐刷刷看了过来,就见他们的爹靠在床头上,带着久病初愈的虚弱缓缓道:“把大门给我关了,所有人聚集到楼下去,我有话要说。”
一堆莺莺燕燕只好议论着扭着腰下去了,只剩喂他喝药的白纱衣将他扶起来,“爹,我扶您下去。”
寇秋老怀欣慰,“谢谢你,你是——”
“含瓶,我是含瓶,”少年抿唇一笑,“爹恐怕是病糊涂了,连瓶儿都不记得了。”
寇老干部:“。。。。。。”
不,你别说名字,我还能勉强承认你是我的崽。
别说名字!
楼下几人动作很快,恰巧此时尚且是白日,客人本就算不上多。打扫的小童帮着关了门,不过短短一炷香的时间便清了场,各个房间的小倌都被叫出来,只站着,等待着听老鸨的吩咐。
寇秋在含瓶的搀扶下,拖着虚弱的身子走到楼下,还未张开嘴,便忍不住先打了个喷嚏。
这香气。
“站着干什么?”他瞧见一群尤有些怯生生的小少年,禁不住说,“坐啊!”
这大厅中这么多椅子板凳,都站在这里,他又不是要阅…兵。
没人坐下。
小倌们彼此飞快地交换了个眼色,你推我我推你,最终还是黄衣服的抚萧薄红着脸,不可思议道:“爹,您是让我们坐下?”
他像是怕自己说的不明确,又加了句,“坐椅子上?”
“不然呢?”寇秋有点听不懂了,“不然坐地上?”
“。。。。。。”
站着的小倌们你看我我看你,见寇秋的眼神显然是认真的,只好坐下了。只是即使是坐着,他们也只略略坐了三分之一的椅面,把双手放置在腿上,脊背挺得笔直,宛如一群正在等着夫子训话的学生。
寇秋的头有点疼。
他咳了声,面对着这一堆规规矩矩的崽子,有点不知从何下手。
但当务之急,总得先让他们换个能入耳的名字。
这话一出,含瓶还有些诧异。他生了张芙蓉面,说话也温柔和平,一看便知素日是原主的左膀右臂,“爹,我们这名字,可有什么不妥?”
寇秋心说,崽,有什么不妥你心里还没点数吗?
画面感太强不算是种不妥吗?
含瓶脸蓦地涨红了,许久后,才吭吭哧哧道:“可爹忘了,我们的名字,都是根据每个人的本事来的。。。。。。凭的,全部是各自的当家本事。”
众小倌都点头。
见寇秋神情仍未明朗,含瓶干脆咬了咬嘴唇,亲手从桌上拿起一个口径纤细的大肚子瓷瓶,“瓶儿本事并未退步,要不,现在给爹看看——”
寇老干部一瞬间毛骨悚然,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连连摆手。
“不,不!”
他咽了口唾沫,诚心地说:“含。。。。。。含瓶啊,人的身子都是肉做的,不是钢铁打的。这实在是太危险了,还是别冒这个风险了,啊?”
这万一要是碎里头,可就不是一朵花败的事了。
这可是要出人命的!
含瓶怔了怔,像是没想到寇秋竟会这样劝说。他玉一样的手慢慢从瓷瓶上收了回来,手指绞在了一处,倒像是因为这善意而有些不知所措。
吞龙立刻趁这个时候打岔,笃定道:“爹一定是想看我的。”
他把腰间挂着的葫芦摘了下来,去掉封口,打了个呼哨。一条细细窄窄的蛇缓缓舒展开身体,从葫芦口中探出了,嘶嘶吐出鲜红的信子。
吞龙开始脱衣服,“我这就给爹看看。。。。。。”
“打住!”
寇秋忙叫停了他的动作,同时绝望地和系统说,这孩子是不是傻?
系统崽子说:哎嘿,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二哥呢哎嘿?
还二哥。
寇老干部的头更疼。
原身所建起的这座小倌楼叫南风馆,就在京城里头,平日倒也是客来客往、络绎不绝。因他不克扣,虽严厉却从不罔顾人命,众小倌倒也都真心服他,虽然大不两岁,却都叫他一声爹。馆中其他人也就罢了,唯有吞龙、含瓶、探弓、射戟及抚箫五个,那是京城中大红人,哪个不凭借一身独门绝技让人欲…仙…欲…死,即使在王公贵族中也小有名气。
就凭这五大头牌,南风馆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坊间有风流客做赏花宝鉴,在男风这一块儿,南风馆能在前五中占去四个名额。
唯一一个被夺去位置的,是城中第三,隔壁醉仙楼的朗月。
寇秋如今初来乍到,却也不敢直接搞些大动作,只得先道:“这几日,咱们馆中暂且停业,歇息几日。”
众小倌皆是一怔。
半晌后,又是含瓶出来了。他贝齿咬了咬唇,道:“爹,您这意思是。。。。。。”
“眼见着也快到年关了,”寇秋学着原主的语气,心平气和道,“也给你们寻几日空闲。银子照旧发,你们看,若是有想回家看看的,就回家;若是不想回去的,就留在馆里头,一起热热闹闹过个年。”
含瓶还操心:“可咱这馆里的钱。。。。。。”
“那个不用担心,”寇秋说,“有爹在一日,就饿不着你们一日。”
他手指敲了敲桌子,问:“有几个要走的?”
小倌们面面相觑,竟没一人举手。半日后,才有一个面如敷粉的小倌哆嗦着嘴唇,怯怯地举手了。说是有个相好的情郎,要去寻他一处待上几日。
寇秋直接找了银子给他,顺带笑着祝了他新年快乐百年好合。
再看其他人,“还有人吗?”
场中一片静默,许久后,还是含瓶开口了。
“爹是知道的,”他柔柔道,“我们这些人呐,都是天生的贱命。”
他手指绕着头发,神情却一点点恍惚起来。目光在空中飘飘荡荡,没个着落。
“要么是孤儿,要么就是被卖了的——哪儿还有家呢。”
不过是浮萍罢了。走到哪儿,就漂到哪儿,如今到了南风楼,日子还算好过些。
其中许多无奈心酸,实在无法与人言。哪儿还能指望更多呢?
寇秋骤然听了这话,也禁不住有些心疼。
他顿了顿,许久才道:“那我们便在一处过年,大家热闹热闹,倒也挺好的。”
这身子还未完全恢复,不过几句话的工夫,他便已觉得心力交瘁。含瓶抚箫忙将他又扶回床上,好言相劝:“爹,您眼下还生着病,有什么话,明日再嘱咐我们也不迟。”
寇秋一想,反正他们今天也不开门接客了,倒也放下了一颗心。
两小倌不敢打扰他休息,很快便关了门离去。寇秋一人躺在素白的被褥中,幽幽道:阿崽,我觉得你这是在整我。
他一个好好的社会主义接班人,要怎么经营这种场所?
首先心理上就过不去这道坎。
系统说:你想开点,能拉动gdp呢。
寇秋差点吐出一口血。
见鬼的拉动gdp。
这不行,他注视着绣着暗纹的床幔,道,这不能忍——这真的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系统说:那你怎么办?
寇老干部思索了会儿,严肃握拳。
你等着,他说,有我在一日,我就必须得让他们走上正确的思想道路。
系统无语半晌,道:那我就先听听吧。
寇秋不满意:怎么能只是先听听呢?我们应当用辛勤劳动来换取报酬!
系统顿了顿,诚实地说:讲真,我觉得他们现在也是在用辛勤劳动换取报酬。
瞧那蛇和瓶子掏得顺手的,应该都能去表演杂技了。
。。。。。。寇老干部说,崽,我发现你的思想很有问题。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概论,是时候重新拿起来了。
不过话说回来,你这回怎么没醋味?
之前水娃管他叫爸爸时,系统可不是现在这个淡定的反应,就跟个被侵…犯领地的猫似的,随时都准备着炸毛。还时时刻刻监督他,生怕他在它不知道的时候,偷偷跟水娃有了进一步感情。
系统崽子挺高了小胸脯,嗤了一声,鄙夷地说:我也是要看对象的。他们一没我可爱二没我可爱三没我可爱,压根就不是一个型的,我为什么要在意?
迷之自信。
寇老父亲只好打起精神,给予它以爱的鼓励:对,你最可爱了,你天底下最可爱。
房中燃着熏香,袅袅白雾顺着那雕刻了鸳鸯戏水花纹的铜炉向外钻去。寇秋闭着眼,慢慢整起了原主的记忆。
原身名唤段存,只是在入了南风楼后便换了名姓,来往人都只喊他一声柳老板。段存幼时家中遭难,家财被歹人一抢而空,自此沦为孤儿。偏生那一年又发了大水,只有他并同乡另一个男孩趴在断掉的树木上逃了出来,自此相依为命。
与他不同,那男孩儿聪明伶俐,天生便热爱读书。段存自己也想学着写字,可他自觉头脑愚钝,不及男孩,因此便自去挣钱,供其上私塾。他初时只在大户人家中做些小活计,因为嘴甜,倒也还勉强得以维生;可就在十二岁时,男孩拿着书卷回了家,说是要去考童生了,要给先生和同窗些钱,好准备考试。
段存没有余钱。他生的瘦弱,也无本钱,甚至连借都寻不到个人借。可偏偏,他又不想男孩空废了这一身才气,因此说:“你等着,我肯定给你拿钱回来。”
整整三天,他就在街头巷角流落了三天,仍旧毫无办法。到最后,反而是南风馆当时的老板瞥见他,发了善心,将他收进了馆中,让他做些杂活儿。
段存虽然没有读书的才气,却很有些歪才,经商倒是极有一手,初时只是打杂,后头渐渐成为南风馆的顶梁柱。在伺候原先的老板病逝后,他自己便当了老板,也是经营的风生水起。
而这么多年,他从来不曾停下资助男孩儿。他有多少钱,便给对方多少钱;他积攒下来的那些个金银珠宝,通通都用木箱子装着,大锁锁着,趁着深夜送进了当年他们粗陋搭起来的家里,怕被他的同窗撞见。
直到这一年,男孩金榜题名,在皇帝面前露了脸,被钦点了状元。
轻裘肥马状元郎,芝兰玉树、风流倜傥。段存打从心眼里高兴。
可他再送去的钱,却被原封不动地送回来了。来的下人下巴抬得老高,说:“我们老爷说了,希望你找个正经营生干,别总是送这些脏钱。”
他把箱子向桌上一推,里头的金银珠宝当啷作响。
“告辞。”
没人知道段存心中究竟是个什么滋味,可等状元郎和太师府上的千金文定后,段存便彻底病倒了。他昏迷了三日,再醒来时,里面已换作了寇秋的魂。
原先的那个段存,早病死在了这副躯壳里。
寇秋在桌上看到了段存留下的字,半张雪白的笺上只有简短的一行,上头用浓墨潦草地写着:罢,罢,罢。再不做这多情种!
那墨痕顺着纸张凝结了,形状圆润,如同一滴滑落的泪痕。
寇秋推开窗,迎着这夜风,没有再说话。
第二日,他早早下了楼,楼中众人还都未起床,唯有含瓶正坐在房中,执着笔,专心致志正做些什么。寇秋凑近,才发觉他是在作画。
画的是山水,青山黛水、灰瓦白墙,孤零零一条小船飘荡,搅碎满池浮萍。
瞧见寇秋过来,他忙站了起来,轻声细气地喊:“爹。”
寇秋摆摆手,示意他坐下,称赞道:“画的真好。”
他经过之前的世界,也算是有些画画功底,隐约能看出含瓶画技不俗。可含瓶听了这话,却像是受了天大的惊吓似的,手指都绞在了一处,“爹——我平日、平日并不怎么画的,琴也一直在学,含瓶的功夫也一直在练——”
一提起这功夫,寇秋就头疼。他拍拍含瓶的肩,语重心长道:“功夫就别练了,啊。”
你放弃这门技术,我们还能好好做父子,啊不,做朋友。
含瓶忐忑不安:“可。。。。。。”
“没有可,”寇秋截断了他的话,摸摸下巴,“顺带把名字也改了吧。富强民主文明和谐,你更喜欢哪一个?”
含瓶:“啊?”
寇秋说:“或者自由平等公正法治?”
含瓶完全摸不着头脑,只好柔柔地说:“那第二个吧。”
他在馆中始终排名第二,比不得第一的吞龙会耍性子讨人欢喜,只以与生俱来的温柔和平招揽客人。虽然新客不多,回头客却不少。
寇秋点点头,定下了名字:“民主。”
系统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它咽了口唾沫,委婉地提醒宿主:确定要这么起?
寇老干部说:当然!不这么起,怎么体现我抛弃过往奔赴正途的觉悟?
他开始挨个儿分配名字。笑起来有梨涡的探弓分走了文明,唯一一个攻气点的射戟拿走了和谐,抚箫极有一手的抚萧叫了自由,最后是排名第一的吞龙,在被寇秋敲开门后,二话不说给对方改名叫了富强。
崭新出炉的富强站在门口,脸上不耐烦的表情都崩了,“爹,我姓王。”
“这不正好?”寇秋说,“王富强!”
透着股浓浓的乡土踏实肯干的气息,一听就非常靠谱!
系统恨不能以手掩面。
一袭艳红纱衣的吞龙斜靠在门框上,神情也似笑非笑,手指间风情万种搅弄着一小撮头发,“我?王富强?”
他薄唇微启,从中吐出一小口芳香的气息,就喷在寇秋面颊上。那气息像是活的,久久消散不去,含着似尽未尽的缠…绵之意。
“这个名字,有哪里配我了?”
“。。。。。。”好吧,寇秋心想,他的确是不太会起名字。
被吞龙无情地否决之后,寇老干部站在大厅内,幽幽道:他这是在为难我。
一起就是几十个名字,还得好听易记,和谐正能量,这不是件容易事。
系统说:我倒有个主意。。。。。。
它的话音还未落,却骤然听到了敲门声。这声音不疾不徐,杂役忙奔过去打开门,只见另一人踏进来。
“吞龙含瓶呢,”他含着笑道,“不是说好今日去看大军还朝的么?”
他着了素衣,唯有底端用银线细细绣了暗纹。这样一步步踏来,那底部的纹路也随着骤得一明,骤得一暗,倒像是真的活过来的祥云,就在他的脚部沉浮。这便是隔壁的朗月公子,当今小倌中排名第三,当真气度不同寻常。
寇老干部说:“你的名字真好听。”
朗月步子一顿,随即笑道:“多谢柳老板夸奖了。”
只是心头不禁暗暗纳罕。
又不是初次相识,怎么突然夸赞起名字来?
而且还是用这样炽热的眼神,好像自己是占了多大的便宜似的。
殊不知寇秋正在心中与他的崽抗议,同样是这行的,为什么隔壁的名字就这么正常?
清风朗月,文雅又好记!
系统说:因为我们比较直白?
。。。。。直白个鬼。
寇秋心想,说起来真是悲哀,人家的名字听起来就像大家公子,而我想出来的名字就像是村头刘壮实,土的让他这个社会主义接班人都没眼看。
再这样下去,直接叫一娃二娃三娃四娃得了,凑齐馆里头二十八个,足够把蛇精打死四回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的寇秋秋将为您演绎,究竟什么叫做懵逼。
这是一脸懵逼:oo
这是两脸懵逼:oooo
。。。。。。
这是寇秋脸懵逼:!!!!!!
…………………
谢谢余生和绾原亲的地雷
爸夫今日没出场,明天就会把他放出来了。
我们的目标是:和谐社会!
…………………
编辑大大说,文名中不能带老干部三个字(o╥╥o)因此要换名。作者君自己想的名字:我可是个正经宿主,还有小天使们赐的名字:这个宿主画风清奇你猜我会不会虐渣我和马赛克相爱的那些年虐(发)渣(糖)手册我家攻是个宝宝。。。。。。
作者君是个起名废,这回真的要废了。
第66章 南风馆从良记(二)(伪更捉虫)()
含瓶听见了唤声;匆匆应了,忙拉着吞龙向外走。
他本已走出门外;迟疑了下;脚却又收了回来:“爹,不如和我们一同去吧?也当散散心。”
吞龙把肩上艳红的斗篷揽得更紧了点;冷笑一声;“散心?”
含瓶轻轻拍了拍他,仍旧扭头,满含期待地望着寇秋。
寇老干部想了想,也跟着迈动了脚步;“那便去吧。”
含瓶登时大喜;忙让馆中小倌又送下来一席白狐斗篷,将寇秋罩住了。宽宽大大的帽檐旁;一圈白狐毛蓬松而轻盈;轻而易举将这寒冬的寒气抵挡在了外头。
城中聚集的百姓不少。天上不知是何时飘了雪,却仍旧有不少人站在路两畔,踮起脚尖张望。他们肩上头上都落了白,含瓶打着纸伞,不禁笑道:“这么一看,倒是一群白头翁了。”
寇秋的脑海中立刻出现了一堆叽叽喳喳的鸟雀。
一旁的老头还举着扎满糖葫芦的杆子;也跟着踮脚,再三朝北面张望。
大军自北面战场还朝。
来迎接的百姓中,有不少仍是妙龄女子、千金小姐。她们并不能随意抛头露面,于人群中拥挤;就在街道两旁茶楼饭馆中寻了位置,随意点上几道点心,于窗口处时刻张望。登高而望远,她们倒是第一个看见的,因而远远便惊呼道:“来了!”
人群开始骚动,果真看见两排小兵先跑着过来,堵在了百姓面前,禁止他们再继续向前挤动。
寇秋的眼中照进了一片森亮的寒光,像是一块白茫茫扯开的布。
待他眨眨眼,这才发觉,那并非是什么布料,而是士兵们身上的盔甲折射出的光。本朝不安宁,常有外忧,外敌在边境处烧杀抢掠无所不做,早已成为心腹大患。这次领军的仇将军带着二十万大军打了胜仗,一路打至对方老巢,可谓是令城中百姓扬眉吐气。
大军虽有二十万,能进城的却不过只有数百。他们身上仍旧沾着尚未完全消退的血气,看向旁人时,眼底就像蛰伏了一只随时准备扑上来进攻的豹子。最当中的士兵小心翼翼抱着一个红木匣子,就走在飒飒飘扬的将旗下。
卖糖葫芦的老头伸长了脖子,半天才神神秘秘地转过头,与一旁的寇秋几人道:“那个,只怕便是那单于的头颅了。”
他啧啧了两声。
“仇将军当真是不同凡响,硬生生逼着那帮贼子改朝换了代!如今这朝中,已经没人能和他匹敌了——不过,仇将军呢?”
不止他,其他百姓也在引颈张望,等候着这位帮着朝廷一雪前耻的传奇。
然而等了许久,反倒是另一道赤色身影匆匆驾着马穿过人群,从相反的方向来了。
含瓶一眼便瞥见了那身影,脸色便先变了。他手上拽了一把寇秋,低声道:“爹,咱们还是先去店里面坐坐。。。。。。”
寇老干部诧异地望他一眼,却并未动。
“怎么不等大军走后,直接回去?”
含瓶咬了咬嘴唇,声音放得更柔了些,“爹。。。。。。瓶儿有些不舒服。”
他这个自称一出来,寇秋的脸色就控制不住地变了。
不!别说名字!
“为什么走?”吞龙挑高了眉,眼中满是嘲讽,显然也看见了含瓶瞧见的人,“他能躲一天,还能躲一辈子?”
寇秋从他的口中听出了别的意味,顿了顿,随即顺着方才那马的方向看去。
果真便是原主记忆中的男孩儿。
状元郎生的端正,皮相极好,温文儒雅。眼下胯…下一匹枣红骏马,已然奔至军前,拱手相问:“沈翰修来迎仇将军。敢问将军何在?”
最前面的将领也认识他,忙回了一礼,“沈状元。”
又答:“将军怕惊扰了百姓,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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