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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马赛克相亲相爱那些年-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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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即便是这么忙,他也从没忽略过杭安和。别墅里的食材都是新鲜的,鱼虾是一大早刚刚从海里捞上来的,做饭的厨子也严格按照杭安和的口味,寇秋俨然就是这里的第二个主人。每晚,季白还会亲手给他端过来一杯温牛奶,哄着他喝完了,再替他盖好被子,这才关灯起身离去。

    寇秋喝过牛奶,往往一夜好眠,连个梦也未曾做过。

    几天过去了,他简直要沉浸在这样纸醉金迷的生活中,眼看着宿主渐渐有了向猪发展的趋势,系统很忧虑,阿爸,任务呢?任务不完成了吗?

    。。。。。。寇秋说,是哦。

    还有渣攻。

    系统表示完全习以为常,瞧见宿主把渣攻忘得一干二净,它心里头甚至连点起伏都没有,只默默吐槽:上个世界,你还信誓旦旦说十岁要让爸夫过百斤,二十岁让爸夫过两百斤。一天四顿饭,晚上还有加餐——可现在,你自己就快被人喂得超过二百斤了。

    寇老干部捏了捏自己胳膊上的肉,软绵绵的。好在杭安和体态偏瘦,并非是容易吃胖的体质,哪怕是这些日子被养的太好,也只是两颊略略鼓了一些,皮肤也愈发莹润,手腕不再像刚刚来时那般细的可怜,看起来再不是先前那种小可怜的样子了。

    可照这个样子下去

    他于是握了握拳,下定决心。

    今晚牛奶不喝了。

    系统崽子没吱声。

    寇老干部说到做到,这一晚的牛奶果然就没有再喝,而是将其放在了冰箱里。这一天,季白也有会议要开,因此没能在睡前来看他,直到寇秋都休息了,他才带着一身的寒气悄悄开了房间门,与保姆低声确认,“安安睡了?”

    保姆连连点头,“安少爷已经睡下了。”

    季白的手微微转动门把,悄无声息将门推开了。他没有开灯,只借着走廊上一点昏暗的光线,看到了被中人安稳地睡过去的轮廓,看了一会儿,这才悄无声息地从房间中走出,将门严严实实带上。

    “牛奶呢?”他淡淡道。

    保姆不知寇秋又把牛奶放了回去,因而道:“已经喝了。”

    “好。”

    季白微微颔首,没有再多说。保姆打过招呼后,便早早退去,宅中渐渐没了别人,除了他,便只剩下了沉睡中的寇秋。

    季白把房间里的灯都关了,又牢牢地将房门反锁住。

    ——月亮上来了,高高地悬在空中。

    午夜已过。

    他喉咙中慢慢溢出了一声低沉的呼噜,漆黑如子夜的眸子牢牢地盯着外面,忽然闪过了一道幽绿的光。

    ………………

    “嗷呜。。。。。。”

    低低的嚎叫声骤然响起时,寇秋猛地从睡梦中惊醒。他望向窗外,月上中天,小区中静默一片,只有花木投下的一团团黑乎乎的影子,并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声响。

    可那道声音。。。。。。

    呜咽声响的更加清晰了,像是什么幼年的猛兽受了伤,只能无措地一下下磨蹭着伤口,被逼的在草叶上来回盘旋,将它们踩得沙沙作响。寇秋自己上辈子便是兽类中的一员,对这种声响仍有些敏感,立刻支棱起了两只耳朵,问:阿崽,你听见没?

    系统的声音极弱,像是在怂唧唧地缩成一团,听、听见了。。。。。。

    这时候,怎么会在城市中有这样的声音?

    寇秋听了半晌,慢慢坐直了身。

    声响愈发明显,有什么在不安地反复迈动着步子。寇秋犹豫了会儿,掀开被子便要下床,把系统崽子吓了个够呛。

    阿爸,你不要冲动啊阿爸!它连声嚷嚷,这声音听起来不太像小猫小狗,万一是鬼魂什么的。。。。。。

    然而仗着有马克思站在身后的寇老干部于这方面异常胆大,听了它的嘤,一下子就把门打开了。没了门的阻挡,整条走廊中都回旋着这样的低低的咆哮声。

    没事,他把手机的手电筒打开,随口安慰系统,我就看看。

    这和你上辈子的我就闻闻一样,完全不可信啊喂!

    系统崽子嘴一瘪,差点哭出来。此时此地,它忽然无比想念马赛克。

    声音是从楼下传来的,离得越近,听的便越发清晰。像是有什么在窗外的小花园中,磨动着自己尖锐的獠牙。

    寇秋将窗推开一条细缝,外面的动静登时偃旗息鼓,四周忽的一下寂静下来,有夜风顺着缝隙倒灌而入,如同有什么东西也睁着一双窥探的眼,透过那条缝隙,幽幽地打量着寇秋。

    系统嘤的一声,牙齿都开始打颤了。

    阿,阿阿阿。。。。。。阿爸。。。。。。

    寇秋正直地说:实践出真知,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潜意思就是,我,社会主义接班人,一定要亲眼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系统崽子听起来非常虚弱,快要哭了。

    窗户被推得更开。寇秋从里面探身出去,终于看清了底下卧着的,是一个黑乎乎的身影。

    看体型,像是只大狗。

    可狗的喉咙中,溢出的都是低低的呻吟。寇秋犹豫了下,缓缓开了门出去,他知道这些小动物的防备心,也没有离得太近,只在花丛外面唤了两声,试图将狗唤出来。

    “狗,狗?”

    “。。。。。。”

    那动物没有丝毫的反应,仍旧于缝隙中警惕地望着他。

    系统发觉可能是狗,方才的害怕登时去了十之七八,胆子也壮了壮,借着这一会儿不怂的时间幽幽道:你这么喊它学名,它会过来才怪。

    一点都不亲切。

    寇老干部想了想,问:那怎么喊?

    系统教育:你起码喊得可爱点。

    寇秋于是换了种喊法,“小狗狗,小狗狗?”

    里面的动物骤然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叫声,像是极为不满。

    寇秋从厨房中搜寻出了还未做的肉,又倒了清水,放置在了路上。他并没离得太近,只远远地看着,等了半晌后,花丛中终于有了动静。有什么身影缓缓穿梭过枝叶,垂着尾巴慢慢靠近了些,先警惕地四周望了一圈,这才把头垂下了。

    它的嘴唇碰到了水,随即啪嗒啪嗒用细长的舌头卷起水来喝。

    寇秋站在阴影里看它,这一看,便看出了点不对。

    它的后腿,是不是受伤了?

    右后腿以一种极其不自然的状态在地上耷拉着,挨着土壤,像是极难抬起来。它略喝了两口水,便又费力地扭过头去咬自己的后腿,在地上翻来滚去,发出一声声的呻…吟。

    还是个小狗崽子。

    寇秋的脚略微动了动,犹豫了下,还是慢慢靠近了。

    他一抬起步子,那狗崽子立刻便意识到了,马上支棱起两只耳朵,扭转过头,幽幽地注视着他。寇秋立刻止住了脚步,没有再动。

    狗崽子看了他半晌,像是确认他没有恶意,这才慢慢把头又转开了。

    寇秋于是又悄悄地挪动两步。

    他慢慢移动的近了,小狗冲着他反复吸了吸鼻子,闻到他身上的气息后,犹豫了下,终于缓缓动着四爪,朝他靠近了些。

    “嗷呜。。。。。。”

    有点奶声奶气的呼唤。

    寇秋心砰砰跳,蹲下身来,这只长得有点像是哈士奇的狗崽子便抖着自己浑身蓬松的毛,拉着步子,靠近了两步,委屈屈又叫了声。

    “嗷,嗷呜。。。。。。”

    它伸出自己细长的舌头,飞快地在寇秋的手背上撩了下,又抬起幽绿的眼睛来看他。

    寇秋蹲着,轻声说:“介意给我看看你的伤吗?”

    小狗不吭声,就望着他的眼,呼吸都是热的。

    寇秋又耐心地问了一遍,等了许久,这才等到它慢腾腾抬起了自己的一只爪子,朝他面前亮了亮。

    有一截十分尖锐的花梗深深扎了进去,只在爪子外头露出一个短短的头,已然扎的血肉模糊。

    寇秋这才知道问题所在,瞧着那处的伤,再瞧它像是忍不住总要不耐烦地下嘴去咬,立刻便止住了,“别咬!”

    狗不动了,只从喉咙中溢出两声哼哼,像是极委屈。

    “别咬。。。。。。”

    寇秋哄着它,从房中拿来了镊子和针,还有酒精和纱布,小心翼翼地给它做手术,“你先不要动,我帮你弄出来,好不好?”

    。。。。。。系统难以理解,阿爸,你现在是在和狗说话吗?

    确定它听得懂吗?

    可那狗呜咽了两声,竟然真的卧倒了,软软地垂着一条腿,任寇秋细致地拿布将上面的泥土擦干净了,开始用针一点点去挑。

    系统觉得,这个世界一定是疯了。

    针尖在打火机上烤过了,这才缓慢地扎进去。扎了半日,花茎露出了更多的头,寇秋低声说:“忍一下,啊?”

    为了临时充当麻醉,他扔给了狗崽子一块大骨头,意思是叫它咬着。可狗只是嫌恶地看了骨头一眼,便又把头转了过来,牢牢地盯着寇秋不放。

    寇秋拿着镊子,心中默默数了一二三,猛地一用力——

    血糊糊的花茎一下子被连根拔起,露出其锋利如刀的一端。寇秋松了一口气,忙用酒精擦了擦,拿纱布严严实实把它的爪子包住了。

    “下次不能再这么往花丛中跳,记住了?”

    他嘱咐过,又看了眼院子里的墙,神奇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

    狗崽子自然没有吭声,只是殷红的舌头又探出来,卷了卷。

    还挺可爱。

    寇秋的手在它头上停留了下,终于忍不住稳稳落了下去,揉了揉它的毛。

    这一身皮毛光洁发亮,抖开时,就如同一团蓄着雷霆的乌云。

    狗崽子默不作声,只是在他的手落下来时,身子僵了僵,鼻头动了动,却又缓缓放松了,任由他摸。

    “我把东西放进去,再来给你开门,放你出去,”寇秋认真地和狗说,试图与它交流,“好不好?”

    可等他将这些放置回去,再回来时,却已经看不见了狗的身影。

    寇秋有点奇怪地在院子里绕了一圈,也没看见狗洞。别墅的围墙很高,有两米多,他站在墙下,思索了半晌,也没想出这狗是怎么进来的。

    难不成是飞进来的吗?

    还是花丛里长出了条狗?

    系统简直要给他的脑洞跪下了。

    可是,它再回忆起那狗的形态,怎么想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它看起来好像有点怪啊。。。。。。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

    寇秋说:啊?不是哈士奇吗?

    由于夜间天色黑,又无灯,借着手电筒那点灯光,其实并不能看清。系统想了又想,也觉得有几分像哈士奇,不由得幽幽道:二哈可是会拆家的。

    是吗,寇秋说,可是看起来很乖啊?

    的确是乖。

    系统无话可说,只能将喉头的疑惑乖乖咽了回去。

    寇老干部做了件好事,觉得人生都骤然明亮起来了,借此机会深深地教育了系统“勿以善小而不为”的道理,并深刻地和自己的崽探讨了“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伟大话题。听的系统一个劲儿地打哈欠,最后实话实说:讲真的,阿爸,我不操心可持续发展,甚至你现在不虐渣都没关系。我就想知道,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找到爸夫?

    寇秋奇怪,你怎么这么着急?

    他这么一问,系统崽子就不作声了。再问,系统才扭扭捏捏地回答:人家也想约会啊。。。。。。

    寇老干部道:我是开明的家长。

    不阻止你谈恋爱啊?

    系统捂着脸,干脆说实话了,一口气捅破了这层薄薄的窗户纸,可你不和爸夫做点不和谐的事,我怎么能见到马赛克?

    为了你的崽的终身幸福着想,也请你立刻去和爸夫甜甜蜜蜜好吗!

    最好每天都能做点合体运动,一做就是一天一夜什么的,我真是一点都不期待,嘻嘻。

    寇老干部有点震惊。他指责,崽,你原来不是这样的。

    什么时候变成了为了男票出卖老父亲的人?

    系统说:呵。

    你一个为了谈恋爱都忘记任务的,有什么脸说我?

    寇秋说:你以前想当我唯一的小可爱的。

    系统相当铁血无情,可我现在是我媳妇的小可爱了。

    寇老父亲觉得自己的心中了一箭,心痛的他都快不能呼吸。

    这就是孩子成家立业的感觉吗?

    啧,真酸楚。

    像是自家的烂白菜被猪拱了。

    ………………

    第二天吃早餐时,寇秋惊讶地发现,季白的右脚上竟然缠了厚厚的纱布。一问才知,原来是昨夜回来时,不小心被辆摩托车撞倒了。

    “没事吧?”

    寇秋担忧地问,又反复看了那纱布好几眼,想要拆开看看,“哥,用不用换药?”

    “没事。”

    季白拍了拍他的肩,在对面的座位上坐下,犹豫了下,这才道:“安安。。。。。。。”

    寇秋:“嗯?”

    季白像是想要说什么,却又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只轻轻笑了笑,将弟弟面前的面包片上涂满了蓝莓果酱,重新递给他。

    “昨晚睡得好吗?”

    寇秋说:“很好啊。”

    的确是好,做完好事后身心都畅轻了,一夜无梦。

    “那便好。”季白眼中飞快地闪过了一道看不清道不明的光,沉默片刻,又道,“我昨晚听到了点动静。安安,以后晚上,就不要再出去了。”

    寇秋以为打扰了他的睡眠,不由得蹙了蹙眉。

    “打扰哥了?”

    声音中明显含了愧疚。

    护弟狂魔季白立刻否认三连。

    “没有,不会,怎么会——安安怎么会打扰我呢?”

    他纵容地叹了口气,伸出手,顺了顺弟弟软软的头毛。

    “只是觉得夜间不安全。”他低低道,轻轻笑了声,之后便为寇秋装了杯热牛奶,再未提起这个话题。

    直到用完早饭,他才道,“安安,今天要不要去见一下杭伯父?”

    杭安和的母亲早早离世,唯一的一个父亲把他当做继承人培养,满心期望他能成为挑起杭家的顶梁柱。可杭安和为了殷寒,不仅一口回绝了商业联姻,甚至还倔头倔脑拒绝了结婚,说是要和殷寒厮守终生。

    两个男人,杭父根本无法接受,立刻便勃然大怒,将杭安和赶了出去,毫不留情逐出家门。所有的卡全部冻结,便当是自己从来没有过这个儿子。他甚至已经收养了个孩子,是杭家旁支的子弟,跟杭安和的年纪差不多少,如今已经进入了公司。

    这也是杭安和在外这么多日,吃了无数的苦头,却始终也没想过回去的缘故。

    甚至在口袋中只剩下几十元钱时,他也没想过回家求援。

    他并不想为自己未做错的事情低头。

    “要见吗?”季白轻声问,“如果安安不想见,那就不见了。”

    “。。。。。。”

    寇秋沉默片刻,还是道:“见见吧。”

    ——有些事,早晚也是要面对的。

    哪怕并不是能令人愉悦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寇秋:啊,小狗狗!

    真。狼。季白:。。。。。。

    沉默半晌,扯着嗓子软绵绵叫了声:汪。

    ………………………

    谢谢洛白、路清语和靖轩亲的地雷

    啊,很快就要进展到春天了。

    春天真是个好时候。上个世界没能详写,这个世界可以好好写了(搓手)

    有亲不太明白昨天的作话。

    怎么讲,夜间哥哥的人形和白天的不太一样,切片精分**了解一下

第91章 我家弟弟天下第一可爱(三)() 
在杭安和的回忆中;家其实并不是个能让人安心的存在。

    他的母亲早亡,父亲是杭家的掌门人;每日单单是集团事务;就已经忙得一塌糊涂,遑论是抽出空闲来管教尚且没有完全懂事的儿子。也因此;世交家中为了打牢关系而时常送来的季白;便成为了他记忆中唯一能将整颗心毫无保留托付出去的人。

    向前看二十年,杭安和其实可以说是季白养大的。他们朝夕相处,由季白手把手地照顾,比起永远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父亲;反倒是哥哥的这个存在更加清晰。

    外人只知杭安和是唯一的少爷;哪里知道这少爷活的也远不像他们想象中那般顺心如意?

    季白很纵容他,瞧见他的神色;又重复了一遍:“若安安不想去;那便不去。”

    男人顿了顿,又道:“安安在我这里,哥哥绝不会让你吃苦的。”

    可寇秋还是摇了摇头。

    他说:“去吧,不仅要去,而且下午便去。”

    拖得时间越久,这越会成为难以愈合的一块隐疾。虽然平日里无所表现;可当真的爆发出来,也会令杭安和伤心的。

    长痛不如短痛。

    寇秋与季白约定了时间,准备于下午去拜访下杭父。可出乎意料的是,当消息传进去时;杭父甚至不允许下人为二人开门。

    拦在门口的李叔在杭家做惯了活儿,瞧着小主人,也是苦了脸,“哎呦,我的少爷,在外头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可杭总还在生气,您先给他低头认个错,不认错,他怎么解得开这块心结?”

    杭父的话也紧跟着传了出来,说杭安和只有愿意接受他的安排,老老实实娶妻生子,才能踏进这道大门。否则,便一生一世都不要再进来了。

    这话一出,李叔也吓得不轻,忙忙拉住寇秋的手,千万般恳求他别跟自己的父亲置气,“这是何必,你是正儿八经的杭家的孩子,不比那些不知道哪个鸡窝里飞出来就想当凤凰的高贵的多?你不想想别的,你想想那家业,也不能就这么落在别人手里!”

    他说完,又扭头向季白,“季少,你也劝一劝,我们家少爷和杭总一样,都是个倔脾气——”

    可长身玉立的季白只是缓缓扯了下唇角,纵容道:“安安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养得起。”

    言下之意是,他绝不会当杭父的说客。如果杭父不要了,他就自己抱回家养了。

    李叔差点被他气个倒仰,又跺脚又叹息,连连说了好几遍“这说的都是什么话”,正没个奈何,就见杭安和薄唇微动,淡淡道:“我不道歉。”

    李叔怔了。

    “少爷?”

    “我不道歉。”

    寇老干部又将这句话腔正字圆地重复了一遍,随即才抬眼,看向被窗帘遮住了的二楼。那里透出了一双眼睛,是年轻人的眼,那年轻人就缩在窗帘后头,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光看着他,像是在看着即将来占自己巢穴的斑鸠。

    寇秋说:“我没错。”

    李叔恨铁不成钢,声音都沉了几分,“你怎么没错!你跟自己父亲吵架,你——”

    “我没错。”寇秋一字一顿道,“这不是我的错。”

    “生而为人,我喜欢上什么样的人,这个人会是什么性别、什么年龄、什么性格,这都不是我所能控制的。我喜欢了,就是喜欢了,我没有伤天害理,也没有违背仁义道德。”

    季白骤然扭了头看向他,神情中多了点旁的意味,轻声道:“安安?”

    这是仍旧在为那个人着想么?

    寇秋摇摇头。

    “他背叛了,那是他的错——可是,这并不代表我付出这份感情就是不对的。”

    “我不后悔。”

    他直直地凝视着窗帘后的人,声音提高了几分,“再遇到我喜欢的,我依然还会像当时一样奋不顾身。”

    季白怔了怔,心头也有些诧异。他侧过头去,能看到青年的脸颊被阳光打上的一层昏黄色的光晕,细细的绒毛都能看的清楚。

    这个弟弟,一直像是被护在手心里头的花——可现在,季白才陡然发现,他的安安,是什么时候成长为这样顶天立地的男人的?

    楼上的杭父气的手都在哆嗦,手里的茶盘端不稳了,干脆放置在桌上,颤着嘴唇和刚收的养子杭安忆说:“你听听,你听听!这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杭安忆从窗前走开了几步,手一松,窗帘又重新严严实实盖回了原位。他轻轻笑了两声,为杭父重新倒了一杯茶,道:“爸,你不要生气。”

    “我怎么能不生气?”

    杭父的手在桌子上一拍,发出一声沉闷的砰声,显然已经是怒极了,“这小兔崽子!他到底想干什么?气死我是不是?”

    他干脆自己起来,在房间里走了几步,又重新怀着满腔怒气坐下了。只留杭安忆仍旧站在窗边。

    系统说:真不回去了?

    寇老干部道:嗯。

    他不会为自己没做错的事道歉,杭安和也是一样的性子。

    可养育之恩到底在,临别之前,寇秋还是跪下了,恭恭敬敬代杭安和为杭父磕了三个响头,季白站在身边,瞧见他的动作就猜出了七八分意思,忙从车上拿出个靠枕,用手试了试软硬,这才对寇秋说:“安安,跪在这上头。”

    寇秋:“。。。。。。”

    季白的宠,真的是无微不至。他在软垫上跪下了,认真地磕了头,立刻被身畔的男人扶了起来,季白摸了摸弟弟细嫩的额头,神情中现出了几分心疼,说:“红了。”

    红了一大片,搁在青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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