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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公子-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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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不到的。”
他怔了怔,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只几口就将炸元宵吃了个精光。
“当心烫着,怎么样?”她似乎挺紧张他的回答,停下脚步,睁大着眼睛看着他。
他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好吃。”
“那当然。”
她高兴极了,大笑着拖着他向前走,嘴里叽里咕噜自顾自地说个不停,不管她说什么,他都在后面应上几声。
只是她未曾看到,身后那人说话时总是紧紧地盯着她的背影,眼中的目光有说不出的温柔和炽热。
空中突然炸开几朵礼花,街上人无不抬头去看,映着人脸一片彩光。
“阿离。”他突然唤她
“嗯?”她回过头去。
他却伸手到她耳旁,她的脸一热。
“下雨了。”他的手里接着一滴雨水,她的脸却红得像只柿子。
上元节竟然下起了倾盆大雨,街上人被淋了个措手不及,像四处奔走。
他们躲在一处屋檐下,邱洛离虽然没有被淋湿多少,但冬夜里的雨冻人得很,她浑身都起了颤。
但她更担心贺兰珏,不过他看来似乎并没什么异常,看来她配的那个香囊还真有些效用。
看她不停发抖,他问:“冷吗?”
她摇摇头,但自己的身体却不停她使唤地抖起来。
他皱了皱眉头,把捧在手里的暖炉伸向她。
她又摇摇头。
他不满意了,把暖炉扔到她手里,她捧着暖炉递回去:“不行,你要冷的。”
没想到他对她抬抬眼说了句“怎么会”,便把自己的双手覆在她捧着暖炉的手上。
“这样我们都不会冷了。”
这下是真不冷了,还热得很!
她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他笑眼看着她,也眨了眨眼。
“阿离——”
刚要开口,他已打住,却是不耐地把头向旁边,她也转头去看,却见钟元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身边,她羞得立刻挣脱他的手,暖炉不小心掉了下来。
“小心——”暖炉正好砸在钟元的腿上,想是很疼,但钟元却单膝跪着一动不动,身上早已被打湿。
“公子,药王山庄有难。”
邱洛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只怔了怔,几步奔到街上向蔚山的方向望去,可她只望见漫天的雨,还有蔚山之上映着的一片血红之色。
第52章 此去悠远(一)()
白玉猴被阿离握在手里,手指轻轻地反复地摩挲过棱角,似是想将那些不平的棱角都磨平,火光印在她的眸子里微微地闪动,她的眼睛却不曾眨过,只静静盯着那只白玉猴,默默地发着呆。
直到身后林子里传来声响,她才急忙把白玉猴藏进腰包里。
“藏什么好东西呢?是不是得了好吃的想自己独吞?”
贺兰珏从身后慢慢走过来,手里拎着一只半死的山鸡。
阿离掏出两枚果子,递给他:“喏,在旁边摘的。”
他将山鸡扔在地上,把手往身上抹抹,伸手要取,她却把果子收了回去:“脏,去洗洗。”
他讪讪地笑了两声,指指脚边的山鸡说:“那你顺便帮忙把它处理一下。”
她看了地上一眼,忍不住皱了眉头。
月光下,溪水边,贺兰珏悠悠地吃着果子低头站着。
阿离蹲在溪边,手持一把匕首,刀刃离山鸡的颈脖子一寸处,许久没有落下。
“你再不下手它可就醒了。”
山鸡的翅膀抖了抖,她却更加下不了手了。
贺兰珏吃完了果子把核子往旁一扔,弯腰就想接过她手里的匕首。
“外头人都道无忧谷的阿离脾气古怪,惹了不开心总拿些出来嚷着杀人,见了死人,死得样子再惨的也不似别家姑娘一样要死不活般哭闹,别人总以为你的心比一般人都狠烈些,可你只会吓人哪里杀过什么人,可是以后若真要你杀人那可怎么办哟——”
话音刚落,阿离手里的匕首一刀斩下,刀刃碰上岩石“噌”地一响,那只山鸡没得挣扎就被一刀砍掉了脑袋,血溅了阿离一手。
贺兰珏咂咂嘴:“倒是真没杀过鸡,得先抹脖子啊。”
她斜眼瞪着他,他就不敢再出声了:“留给你拔毛。”
她把山鸡留给她,自个儿跑到溪水旁去洗手。
贺兰珏打一出生就是个公子,虽然身边从来不见有个使唤丫环,但一直都是饭来张口的命,阿离从不见他下过厨做过粗活,可如今看他处理山鸡的模样倒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他一人拔了山鸡的毛,去了内脏,还把山鸡串起来放在火堆上烤,他的手艺很好,不但没烤焦还把鸡烤得金灿灿的,吃起来那叫一个皮香肉嫩。
阿离得了个鸡腿,吃得很香,吃了一半想想不对,便问他:“你几时学会做这些东西的?”
“没学过。”
见她不相信,他又说:“看过一遍不就会了。”
她显然很是嫉妒,嘟囔道:“怎么学得那么快。”
他笑了笑,又割了块流汁的肉给她:“学得快才不至于饿死,若哪一天你掉在荒野里,总要想办法不让自己饿死。”
阿离抬头看看他,他半转着身正在为她割一块更大的肉,他扬着嘴角,火光把他的脸印得很亮,她觉不出来他的话里有几成是真的。
她知道他从前遇上过许多变故,那时他年纪尚小,却已经遇上过许多可怕的事。
也不知他那时是怎么活下来的。
晚上他们宿在猎户的小木屋里,木屋还算宽敞。贺兰珏和阿离各占一边,屋里点了盏油灯,又取了包袱里的披风裹在身上就各自睡了。
半夜里就觉着有风从门缝里吹进来,七月的天并不冷,但山里的夜风可不比山下的暖和,她拢了拢身上的披风。
贺兰珏在另一边咳嗽了几下后,屋子里复又安静下来。
她睁开眼,转头向另一边看去。
她没看着人就只看着披风被高高隆起,贺兰珏全身都藏在披风里,他一咳嗽披风就跟着颤了颤。
她起身走过去,将自己的披风披在他的上面,接着又转身回自己那一边躺下。
山风顺着门缝延着地面溜进屋子,她觉得难受,手脚缩成了一个团。
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只觉着身上一沉,四周暖和起来。
她转头一看,却看见贺兰觉躺在自己旁边,把两件彼风一起盖在了两人身上。
她差一点跳起来,却被他一手按住。
他闭着眼说:“这样我们俩就都不冷了。”
“我不冷,你过去睡。”
“不冷你哆嗦什么?”
“我没哆嗦。”
他突然睁开眼,眼睛却是笑的,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手都凉成这样了,还说你不冷?”
她一把把手抽回来:“回去睡你的去,别来烦我。”
他的眼神却变得认真起来:“别闹了,我知道你冷,我不碰你,你安心睡觉。”
说完他向外挪了挪,与她隔了一个人的距离,复又闭上眼。
她无言以对,他平日里虽然嘴上狡猾,但为人却是实实在在一个君子。他从来守信用,自然不会骗她。
她后来又想,本来就在一个屋子,近一些远一些都不是在一个屋子里吗,她又何必在意远近。
可他的气息就在自己脸旁,隔了距离还是能感觉得到,这让她怎么睡得着。
她脑中一通胡思乱想,没想到想着想着倒也睡着了。
次日清晨却是贺兰珏叫醒她的,她醒后吓了一跳,因为她一抬头就望进他眼里,两人的距离早不像夜里那会儿差了一人的距离,他们这时只差了一根手指的距离。
“你”
贺兰珏很无辜:“不是我。”
他指指她身后。
她回头望去,瞧见她身后空空一片,是她昨晚睡的地方。
难不成她是自己挪过来的?
面上一红,立刻往后滚了两圈,这才睡回原来的地方,她将头埋起来。
贺兰珏只觉好笑:“起来吧,赶着下山呢。”
她这才把头慢慢伸出来,他却已经走出了屋子。
他们那日早早下了山,与山下的钟元会合后又勿勿赶往平阳。
平阳仍中原腹地西南边上的一个重镇,是中原去往苗疆的必经之地,再往南去便是苗疆了。
因着平阳是两地相汇处,所以来往平阳的人很杂,你能在平阳的大街上看见行行色色的人,汉人苗人,普通百姓或是商贾之流,有时还可以看见扛着大刀的大盗和从苗疆来的巫师。平阳的人杂,官府也懒得管闲事,只要没在大白天里犯事,谁都可以走在平阳的大街上。
一进平阳城,钟元就消失了踪影,许是与其他影护卫呆在一起,他从前也总干这样的事。
贺兰珏发现有人故意在城内为他们留下记号,他们一路寻去,终于在一所外观不错的房子前停了下来。
阿离抬头看了看头顶的那块匾——“回春楼”,原来这里是家妓院。
她不屑道:“还真是会挑地方。”
贺兰珏有些尴尬,只得笑笑说:“你就当长长见识。”
她对他道:“看来你常来这种地方。”
他清清嗓子:“别胡说。”
正午,妓院还未开门,只有个小丫头在门口扫地,见他们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要往里走,便挡在门前不让进。
妓院里的丫头想是见过许多美人的,拦在贺兰珏面前也只是脸红,说话倒是利索:“门还没开呢,公子要想来就等晚上吧。”说完又看看旁边的阿离,“姑娘,这是妓院,不接女客。”
小丫头正想着这俩人怎么都长得这么标致,面前这个男人不生做女人真是可惜了他那张脸,还有这个女人比起他们楼里的头牌怜香姑娘可是要好看不知几百倍呢。
正想着,那边贺兰珏便对她笑笑,说:“姑娘,早些时候是不是有个长得五大三粗声音又很响的男人来过,还有个拿着一面扇子皮肤很白看上去像书生模样的人——”
没等他说完,小丫头就记起来了,急忙说:“哦,你们是那些怪人在等的人吧,随我来吧,都在楼上等着呢。”
小丫头在前面领路,他们在后面跟着,妓院里面很香,香得阿离头痛。因为还没开门,店里没什么人,只有几个没事的女人穿着薄衣椅在楼上盯着他们看。
她们不是在看阿离,看的自然是阿离身边的贺兰珏。楼上的女人们不知为何突然一阵调笑嘻闹,后来又盯着他们看,就像饿了的人见了食物一般。
阿离皱着眉头捂了鼻子,冷不盯往旁边瞪了一眼。贺兰珏一脸的无辜,只好把眼睛放在前方,努力不去看四周。
小丫头在前自顾自地说:“你们怎么这么晚啊,他们已经等你们很久了。”
贺兰珏转头看了阿离一眼。阿离昂着头道:“爱等不等。”
小丫头很诧异:“这位姑娘长得这么美,脾气倒不怎么好,我们楼里的思竹姑娘也这样,人长得美吧,脾气却冷得很,有些客人不喜欢,有些客人却喜欢的紧。”
阿离听了脸都绿了,贺兰珏怕她一生气把这楼里的人都迷晕了,只好在旁打圆场:“我喜欢就好,脾气不好也没有关系。”
小丫头听了就乐了,直说他嘴甜。
阿离又瞪他一眼,却也没有再生气。
第53章 此去悠远(二)()
小丫头带着他们上了二楼,楼上的女人们就越发兴奋起来,有大胆者竟然故意朝着他们扔下一块帕子,阿离觉得这个举动可笑至极,但她并未作声,只当没瞧见走了过去。如果换作平时,贺兰珏可能还愿意弯腰拾那块帕子,但他今日却不敢造事,只跨过那块帕子,一脸淡笑地跟在阿离后面。
“晴儿,这是带的哪门子客啊?”有人喊。
小丫头回道:“都回去吧,这两位是秋娘的贵客,没姑娘们什么事儿。”
众人听了都不觉泄了口气,但也不打算离开,仍是盯着他们看个不停。
小丫头在二楼最里面的一间屋子前停下,然后敲了两下门,里面有人应了声,她便开门让他们进去,自己则退出去在外面关了门。
两人走进去便见一屋子的人,小圆桌前坐着贺兰修,裘三,徐堂玉,韩溥,还有个他们不认识的女人。旁边围着的多是少林武当青城等派来的弟子,屋子里大约有二十几个人,屋子原本还算宽敞,但这么许多人挤在一起,立刻就显得小了许多。
屋里所有的人都转过头来看他们,原本正聊着的话题也被打断。
那个坐在圆桌前的陌生女人穿着和外头的姑娘差不多的薄衬,一眼便能瞧出是做哪行的,虽然年纪是长了些,但徐娘半老风韵犹存,那双眸子里闪显的精明与干练可是外头那些姑娘比不上的。
那女人见了他们双眼却放出光来,她站起来几乎要向他们扑过去。
“噢哟哟,我的天啊,这就是无忧谷的双绝吗!?可真是如传闻里说的一样是天上来的,看这脸蛋长的,真叫一个俏哟——”她先是冲着阿离去的,在她周围来回绕了三圈,后来又张着大眼肆无忌惮地扫着贺兰珏,最后却是用一种老练的口吻说,“秋娘我在道上混了这许多年,哪样的客人没见识过,可客人的长相却从未记住过,如今看公子这张脸我却要说,秋娘这辈子见过的男人中却实然没有一个比公子你长得还俊的。”
风尘女子果真胆识过人,能说的不能说的到她们嘴里就像戏文一件唱出来。
不说阿离,就连旁边一干人等听了这话都不禁冷得抖了抖。贺兰珏却很泰然,弯了弯嘴角道:“秋姑娘抬举在下了。”
秋娘笑地合不拢嘴:“老娘一把年纪了,公子还唤人家姑娘,不枉别人说公子嘴甜,纵是面前有一百个不同的姑娘,这一百个姑娘都要喜欢上公子的。”
贺兰珏只笑却不搭话,阿离心里不停地鄙视他。
那晌韩溥终于坐不住了,拍了拍桌子骂道:“秋娘你做什么,正事儿还说不说了,还怕人家不知道你这儿是妓院不是?!”
被他这样一唤,秋娘立刻换了脸:“就你这样的,老娘一辈子也不会给你好脸色看!”
转头又温柔地对贺兰珏和阿离道:“过去坐吧。”
“韩霸子你让开点,还不把位子让给姑娘家坐。”
韩溥似乎与秋娘是旧识,两人说话毫不忌讳,韩溥虽然不情愿被骂,但抬眼见了阿离还是乖乖把自己的位子让出来,旁边的裘三也给贺兰珏让了位子,秋娘很乐意坐在他旁边。
他们一坐下,徐堂玉就问:“两位来时逛了哪里的风景?”他的话里有调侃之意,意思是说他们来得迟了,让一屋子人等着他们。
阿离最恨这种话不说全又爱在话里放暗箭的人,于是当即挑着眉道:“去了趟蔚山看了不少风景。”
徐堂玉没想到他这么坦白,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沉着脸说:“如今的蔚山还有什么看头,该烧的也都烧光了,去了也不见个人影,怕是只有鬼影可以看了。”
阿离突然厉声呵道:“药王仍是你的前辈,纵是你从未见到过,说话也该客气些!”
徐堂玉被她一下呵住,半天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时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对方毕竟是个女人,他总不能和个女人吵架。
众人不知阿离为什么突然这般生气,只当她是十分崇拜药王,容不得别人说药王的不是。屋子里的人都知道阿离在现今江湖排名“最不好惹的姑娘”第一位,若是惹恼了她,绝对没有好果子吃。一屋子的人全都闭上了嘴,没有敢当这个倒霉鬼。
只有贺兰珏知道阿离为什么生气,但若她真在这里发脾气对他们今后要做的事是绝没有好处的,所以他当即在桌子底下按了阿离的手,面上却像无事般说道:“进来时听各位已把事情商量了大半,可有什么成行的计划吗?”
阿离一张漂亮的脸蛋已经气得皱到了一起,直到贺兰珏在她手背上写了个“默”字,她的面色才慢慢缓和下来。
没想到接话的却是没说过话的贺兰修:“我们打算假扮成走货的商队,一路延着驿道向西南走。”
贺兰珏点点头:“这是个好主意,但扮成商队需要做许多准备,若要做准备耽误的时间可就不是一天二天了。”
贺兰家两位公子的对话让人根本察觉不出两人之间有任何隔阂,但纵然如此,他们之间的对话也绝不会显得如何亲密,就好像两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说话的时候也不会顾及对方的感受,从说话的方式到说话的语气都显得那样波澜不惊。
“这个不用担心,自有秋娘帮我们打点一切。”韩溥在旁边出声。
秋娘说:“苗疆那块少有生人过去,你们这一群外族人进去必然会引人注意,扮成商队是最好的选择,韩霸子十多天前就传话来让我准备,准备的东西也不多,不过是些表面上唬弄人的东西,今晚上装上车马明日就能走了。”
众人没想到韩溥这个大老粗心思倒是挺细的,有人出声表扬了韩溥几句,他十分受用地“哼哼”了两声。
贺兰珏想了想说:“此去苗疆凶险异常,我们二十来人必要选出个管事的,商队里也要有个领头人,谁愿意做这个领头人?”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贺兰修提议:“不如就裘三爷吧。”
“不不,这怎么行。”裘三推辞道。
徐玉堂合了扇子轻轻打了打手,“论辈份,裘三爷是我们中最年长的,论资历,裘三爷在江湖上闯荡二十余年,又是驭风堂的大掌柜,掌控天下八方迅息,还有什么是您不知道的,这无论是年纪还是资历裘三爷您都是最适合当这个领头人的。”
贺兰珏也笑:“确是如此,裘三爷当之无愧。”
众人都跟着附和起来,最后裘三却之不恭,理所当然当了这个领头人。
众人继续商榷装扮商队的事情,讨论了一半,徐玉堂却盯着屋子仅有的两个年轻女人来回打量了一番。
屋子仅有的两个年轻女人,指的是阿离和贺兰珏的护卫红绫。
“有话就说。”阿离被他看得不舒服,忍不住开口。
“商队里面不会平白无故出现女人。”接口的却是贺兰珏,其实他早就想到了这一点。
贺兰修有点发愁,便说:“红绫可以不出现——”
“不行,红绫要呆在公子身边,时刻保护公子。”
阿离这才转头向后看了一眼,这个叫红绫的女护卫他们在飞鹰堡见过一次,人长得挺清秀,不过脾气十分倔强,轻易不肯低头。
护卫能做明也能做暗,就像钟元那样,不过她宁愿冲撞自己主子也要留在主子身边,难道是怕他们半路把贺兰修弄死吗?
想到这里阿离忍不住冷哼一声,十分不屑。贺兰珏倒不在乎,抬手悠悠喝了口茶。
阿离瞥了他一眼。
“喝什么,不怕别人再给你下毒了?”
贺兰珏对她笑了笑没说话,贺兰修却不自在起来,他本就为人和煦,不常与人争执,如今却想开口教训红绫,不过他才张口,红绫已毅然斩钉截铁地拒绝:“公子不用再说。”
这就是没得商量了。
一位家主竟然被一个贴身护卫牵制住,贺兰家的面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掉了一地。
贺兰修气愤难耐,当即“嗖”地一下站了起来,红绫即刻单膝跪在地上说:“红绫尽心尽责,只一心想保公子周全。”
这位红绫姑娘的脾气是真的倔,比阿离的脾气更倔,她那是一片忠心,忠心得有些死心眼了,她是个姑娘家,贺兰修也不好当面训她,只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
“这事儿也不是不好解决。”贺兰珏突然开口,众人都看向他。
“商队行商时惯例也是能带些家属,红绫姑娘既然想留下来,扮成某人的家属不就成了。”
他这是在替红绫解围,但红绫却全然不领情,只低着头等自己主子发话。
贺兰修拧眉想了想说:“二弟说得是,红绫,这次你就跟着我,就当是我的妹妹吧。”
红绫这才应声领了令。
韩溥看了看贺兰修和红绫又转头看了看贺兰珏和阿离说:“那阿离姑娘怎么办?不会又是个妹妹吧?”
贺兰珏却笑得有些诡异:“阿离不扮妹妹,阿离会扮成我的娘子。”
阿离正饮茶,一口茶刚进到嘴里就差点喷出来,她抹抹嘴转头狠狠瞪他。
他全当没有看见,底下又给阿离的手背上写字,写的依然是“默”字。
阿离打掉他的手,她不知他又打什么主意,但也没有开口反驳他,一口怒气生生咽了回去。
江湖中早有他俩的传言,如今他这样说,她又不反对,屋子里的气氛当下变得暧昧非常。
第54章 此去悠远(三)()
一屋子人都不说话,只暧昧不明的看着两个当事人。秋娘手里绞着帕子,眼睛弯下来笑得无声;徐堂玉挑着眉毛,捉摸的眼神在两人间窜来窜去;裘三干站着不知要把眼睛放在哪里;韩溥瞪着眼睛,想说话又怕说错话;贺兰修的修养比他们都好,像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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