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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公子-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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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周的结界,若真是上古时便留下来的,三神兽之事多半不假,可你空有一身好武学,却如何打得过那些天降的神兽?当日阿宸临走曾赠予我一锦囊助我来日脱困之用,那丫头虽然整日神神道道但确是半神后裔,而她身边那人身怀异术,我信她不会骗我。锦囊现如今在我身上,你若带我去,我便带上它。”

    贺兰珏盯着她半晌,挑挑眉道:“你这是在威胁我?”

    她平静地答道:“我是在请求你带我一起去。”

    “为什么?”

    她不解,他便盯着她追问:“阿离,为什么要和我一起去?”

    她被问得一时语噎,不知如何回答。

    只说:“这或许是得到神木枝的唯一机会,我不能错过。”

    “说谎。”他一语点破,冲她歪了歪脑袋,笑道,“我有说要亲自去吗?你不用担心我会死。”

    “谁谁担心你——”她立时紧张起来,说话都有些结巴,“我是怕——”

    她还未说完,他已替她说下去,“怕将来没人为你试药。”

    阿离怔住,嘴上缓缓道出:“三年来,为保你性命我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心血,怎能这样轻易妄费掉,何况我是个守约之人,你为我报仇,我便为你治好寒疾。”

    他听完自嘲似地干笑一声,用双眼死死地盯着她,“那么,如果这次我不能为你报仇,阿离,你可还想治好我的病?”

    “我们的约定并无先后,即使家仇未报,我依然会努力治好你,你总要替我报仇。”她答得平静。

    他忽然一把抓住她的一只胳膊,“若我不想帮你报仇了呢?你还想不想治好我的病?”

    阿离看着他,心上有些疼痛,“你何必让我把话说绝。”

    他放开她,“呵,你知不知,当年我怕你会做出傻事才与你做了那个约定,可如今看来,是我失策了。”

    她叹了口气说:“你怎么会失策呢,你做了对你来说最好的一桩生意了。”

    “生意?你这样看待它?”他失笑,“是桩好生意,把你绑在我身边,却又让你离我那么远。”

    他看着她道:“我有时觉得你是在乎我的,可有时却又觉得你不在乎我,阿离,你到底在想什么?”

    阿离不敢看他的眼睛,转过头避开他的目光,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不开口。

    三年相处,他的心意如何她自然明白,可她早就清楚在这盘棋局中自己注定会是输家。

    如若她终是要离开的,又她又何必枉加纠葛,在曲终人散时增加更多的痛苦于已于人。

    他又叹了气,每每他逼她,最后总是这番结果,她不说,他便不忍,便也不再问了。

    “来,我带你回去。”

第89章 魔宫沉香(九)() 
出了树林,贺兰珏便又变回“哑巴”,一声不响地领着阿离进到杂事所。

    所谓杂事所就是揽了沉香宫所有杂七杂八苦活累活儿的地方,因为管的事多,所以杂事所里的人手也是沉香宫各殿中最多的。

    虽然杂事所的差事累人,但沉香宫的下人里唯有杂事所的人有机会下山。沉香宫各殿要的东西都是杂事所给准备的,就如灵药阁每月需要不少药材,通常是鸦老列了单子让人送去杂事所,杂事所的人便下山备妥后再让人来取。

    这时辰,正是杂事所里最闲的时候,常见三五个人围在廊子里闲聊,显然这里并不如其它各殿管得严谨。

    阿离跟着贺兰珏一路向里走,路过闲聊的人群时,便有人朝他们看过来,那些人显然没有善意,在他们身后嚷着,“哑巴,怎么今个儿换了个姑娘?”

    “哪能啊,就他这样的哪个姑娘肯跟着他!”

    “姑娘,眼睛可得放亮些——”

    阿离回头望去,瞧见身后不远处站着三个男人,他们放肆地大笑着,眼里满是调侃的意味。

    阿离有些恼火,这时身前的贺兰珏却回头看她一眼,示意她继续向前走。

    她心不甘情不愿地朝前走,嘴里小声说:“他们是不是欺负你?”

    身前人的身型顿了一下,但他没说话,只继续朝前走。

    他们进了一方院子,然后又进了一间满是柜子的屋子。屋里有个老头在磕瓜子,瞧见他们进来也不过是抬了抬眼皮,懒懒道:“哪的啊?”

    贺兰珏自然没有言语,阿离道:“灵药阁的。”

    此话一出,老头立马蹦了起来,“怎么不早说,你们要的东西在这里。”

    老头从柜子上小心翼翼地取了个陶瓮出来,他似乎挺怕这东西,拿的时候手伸出老远。

    “你们灵药阁总要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快点拿走。”

    阿离接过陶瓮,发现陶瓮口被塞子塞住了,看样子塞得还挺紧。她伸手拨弄了一下,老头立刻如昨大敌。

    “你这丫头怎么搞的!前些天才被蜇死了一个,你是不要命了?”

    阿离奇怪地问:“里面是什么东西?”

    “你们灵药阁要的东西还来问我?那里面是西域产的毒蝎子!”

    阿离并不惊讶地“噢”了一声,老头的态度并不怎么好,阿离难得没生气,反倒像宝贝似地抱着那只陶瓮,突然她皎洁一笑,贺兰珏便知道她又要出幺蛾子了。

    果然,听她说:“老人家,再给个空陶瓮好吗?最近我们灵药阁犯晦气,跌了好几个呢,这要是生些小蝎子出来,都没地方安置它们。”

    老头听得头皮发麻,随手取了个陶瓮丢给她,“你们灵药阁的人都不正常!”

    阿离捧着两个陶瓮走出屋子,贺兰珏跟在身后,他不好开口说话,便一步步到她身前,低头凝视她。

    被阻了去路,她抬头无辜地眨巴着眼睛道:“我就是教人做做规矩,不惹麻烦,你要怕我生事,看着我就是了。”

    她将手里的陶瓮塞进他怀里,叮嘱道:“可别打开了,西域的蝎子可毒着呢。”

    说罢,她抱着那空陶瓮急急奔了出去。

    廊子里的那三人还在偷懒,侃得正起劲时,突见一抹白影从廊子外面冲进来,直直撞在他们身上,撞得人仰马翻。

    “你他娘的,不要命啦!”看似身强体壮的三个男人,一个脑袋撞到了廊柱,一个闪了腰,一个直接摔在了地上。

    使了那么大的力道,阿离自己也不能幸免,一屁股摔坐到了地上。

    “唉哟喂——”她一边喊疼一边牢牢抱着怀里的陶瓮。

    三个男人凶得要命,怒着脸要来擒她。她倒不怕,只低头去看怀里的陶瓮,那陶瓮未被磕破,但她却一下变了脸,也顾不得疼痛,立刻起身低头找起什么东西来。

    “找什么呢!”其中一人怒道。

    她忽得一止声,神秘兮兮地轻声说道:“大王不见了。”

    “大王?大王是什么东西?”其中一个大声道。

    “嘘!”她立刻止声,只见她摊开自己的手掌,神神秘秘道:“大王呀——就是那么大一只的——黑蝎子。”

    “黑黑蝎子?”身边三人都被她认真的模样唬弄住。

    “对啊,因为它很大而且很厉害所以我叫它大王,只要被大王蜇上一小下立刻就要死的。”

    三个男人显然并不相信她,“哪来的丫头敢到你爷爷的地盘来骗人!”

    她在这三个凶煞的男人面前显出哪怕一点点惊慌,反倒是像看傻子一般地看着他们,她认真地说:“我是灵药阁新来的婢女,各位大哥可能不认识我,大王跑了出来如果只是蜇死几个人倒不打紧,听说前些日子才蜇死过一个,不过大王是鸦老用来制药用的,丢了鸦老生起气来是要把我拿来喂妖怪的,大哥们见过灵药阁里的妖怪吗?可吓人了——”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非常认真也非常天真,完全没有瞧见那三个男人瞬间变得惨白的脸。

    “你你是灵灵药阁的人?”

    “是啊。”

    她说完后看了看自己怀里的空陶瓮,自言自语道:“糟了,跑哪儿去了,刚刚还在里头好好的,应该就在附近吧。”

    她走到他们身边,弯着腰围着他们来回地转,他们紧张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身体僵硬地不敢动弹。

    “到底去哪儿了?”她伸手在其中一人的脚上拍了一把。

    “啊——”那人当即一声惨叫,跌在地上,旁边两人被他吓得撒腿就往外跑。

    “哦呀,看错了。”她对地上那人眨眨眼,又转头去找。

    剩下那人立刻连滚带爬地往外跑,临出廊子还摔了一跤。

    阿离直起腰,看着那人逃走时的熊样子笑个不停。

    “我让你乖乖呆着,你却偏偏要惹出事端来。”

    不远处,贺兰珏倚在一处廊柱旁,怀里还揣着那只装了毒蝎的陶瓮,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嘘。”阿离立刻令他止声,他挑挑眉,却也不再出声,只看着她一步步走过来。

    “既然他们都那么怕灵药阁,那我教训他们一下,也好让他们不要轻易惹我们灵药阁的人,此一来,他们自然也不敢再欺负与灵药阁往来颇多的‘哑巴’哥哥你了——”

    原本以为她又在胡闹,她如此说,他却怔了怔,后又觉得好笑,只将嘴角扬了扬。

    待她走到面前,突然俯下身子,“灵药阁的人不好惹,与灵药阁相关的人都不能惹,那这样呢?”

    腰间一紧,她被人带着向前一步,抬头间被人贴着唇紧紧封住了嘴。

    思绪瞬间被全部提走,她甚至忘记如何反应,待她反应过来,他已经放开她,眼睛盯着她的,迷离而深邃。

    “如果这样的话,他们是不是就明白我身后有你撑腰,是不是也会怕我怕得要死呢?”

第90章 魔宫沉香(十)() 
阿离气乎乎地回到灵药阁,本想进殿之前把自己的心情调整好,顶一张笑脸进去,但在殿门前装了半天也笑不出来,只好耷拉着脸进到殿里。

    映雪和挽月正在殿里打扫,映雪见了她便狠狠瞪了她一眼,走过来说:“让你取药怎么抱了个大罐子回来?”

    阿离低头看了一眼说:“他们说这个就是。”

    “里面是什么?”映雪问。

    “西域的毒蝎子。”

    映雪立刻退了好几步,极嫌弃地挥了挥手道:“还还不快送去鸦老那里。”

    阿离“噢”了一声,转身往里走。

    鸦老住的屋子在灵药阁的最里头,阿离还未去过,但她知道那屋子与关着恶鬼的牢房不过一墙之隔。

    同一条走道,在最后一段分了叉,左边通向牢房,右边则是鸦老的屋子。

    鸦老一日不露一面都不稀奇,映雪说过鸦老经常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做事,有时一日不出,有时可以一个月都呆在里头,至于做的什么事情,映雪却三缄其口,阿离知道那必然不会是什么可以说出口的事情,就像牢房里那些东西一样。

    走到鸦老屋外,阿离手中那只陶瓮突然有了些动静,隔着不算厚的瓮壁她感觉到那只八脚的“怪物”正上下左右地游走,传来一阵细密地悉索声。若是普通人定是觉得无限恶感,胆战心惊地要将那陶瓮扔掉,就好像那恶心的八只脚每一次碰到瓮壁都是直接触到人的肌肤上,让人即恶心又害怕地无所适从。

    不过,从没人将无忧谷阿离视作过普通人,甚至没人认为她是个正常人。

    因为她胆子不小,而且趣味奇特。所以她自然不怕这只八脚“怪物”,在她看来,这东西虽毒却因禁固而不得用处,也无需怕它蜇了自己。长相虽恶心,但因为看不见也无需去想自然也不觉着恶心。它爬来爬去也不过是在做死前的最后挣扎,因为鸦老要它只为了它尾尖的奇毒,想到此处,阿离反而有些同情它。

    她拍拍瓮壁,望着面前那扇木门,默默低头走了进去。

    太阳还没下山,但屋子里已经昏黑地让人瞧不清楚,屋里头没有点灯,只几缕光亮从窗子上挂着的黑帘子间透进来,阿离借着仅有的光亮打量着四周,轻轻唤了几声。

    屋里没人,至少这四方的外屋里是没有,内屋她是不敢进去的。

    在确定屋子里没有人后,阿离开始大胆地扫视这间屋子。

    这屋子的格局并非是普通的前厅装饰,若大的屋子里,四面墙中的三面全部被大而高的柜子占了,余下的一面镶着道大铁门,铁门与牢房里的相似,却与旁边的大柜子全然格格不入,看那方向似乎这道铁门是通向旁边牢房的。大柜子原本就占了屋子的三分之一大小,可偏偏余下的地方又放了四张长长的桌案,这些桌案长得出奇,一个就可以占去屋子一半的长席,它们被人以两两成对地放置在屋子两边,之间隔开一条狭窄的通道,桌案上放满了东西,大大小小的罐子,成堆的书,和在一起的砚墨笔纸,黑漆漆地笼子,一打细巧的小刀,甚至是刚死不久的动物尸体。

    看得出来鸦老并不是个爱干净的人,这间屋子简直脏乱得让人呆不下去,看来映雪她们也从不来这里打扫。

    阿离对墙边的柜子有些兴趣,正要走近,却听到身旁一阵刺耳叫嚷。

    “你是谁!你是谁!”

    那是从桌案上那只黑漆漆的笼子里传出来的,那里面关了只同样黑漆漆地鹩哥。屋子里太黑,她一时也没发现它,它这一叫倒是把她吓了一跳。

    阿离一伸手,抓起桌案上的一把小刀作势要扔过去,没想到那鹩哥还通人性,叽里呱啦又叫起来:“救命!救命!”

    阿离本来真想把小刀扔过去,但她还未动作,身后的大铁门便“吱”一声被打开,她立刻把小刀放回桌案上。

    鸦老从大铁门后面走出来,一进门就见到阿离低着头转过身,他也有些吃惊,皱着眉头问:“你怎么在这里?”

    阿离抱着陶瓮低头装出唯唯诺诺的样子,说道:“刚刚去杂事所取了药材,映雪姐姐让我送来。”

    鸦老“嗯”了一声,走到她身前,她便将陶瓮递过去,鸦老看了看陶瓮却没有伸手去接,突然笑了声,问道:“你知不知道这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她怔了怔,存心答道:“不知道,但里面有东西在动,我想应该是什么活物。”

    “你这丫头倒是长了个心眼,不比外面那两个。”鸦老又笑了一声,“不过,你可知道是什么活物?”

    阿离不知鸦老为什么想要考她,但她知道她如今是不能引人注意的,所以她并不想在鸦老面前突显自己。

    她偷偷抬头瞧了鸦老一眼,像是有些为难般眨了眨眼睛,鸦老看着她,皱巴巴的一张脸对着她,似笑非笑,看得人不舒服。

    她假装着想了一会,最后却皱着眉头道:“想不出来,那东西在里面动来动去的,兔子吗?可是这么小个陶瓮怎么装得进去?还是老鼠?”

    鸦老突然仰天大笑起来,对着她说:“你这丫头看着挺聪明,怎么会猜不出来?”

    装得过了吗?

    她只好试探性地问:“难道是虫子?”

    鸦老停下笑,说:“看来还不笨。”

    他说完就看见她看着那陶瓮显出一脸嫌弃的模样,他来了兴致,似乎存心想要吓她。

    他说:“那是只毒蝎子。”

    果然,他一说完,阿离的手就跟着抖了抖,鸦老虽然看上去年纪大但动作却一点不慢,他一伸手托住陶瓮的底部,灰眸子冷冷看了她一眼,道:“小心着点,若让他逃出来,我们都不好过。”

    此时阿离的面色简直难看极了,但鸦老似乎很乐意看到她吓坏的样子,他顺手取过陶瓮放到桌案上,驼着背迈着缓慢的步子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又点了灯。

    阿离也不知是留还是走,正犹豫着却听他说:“你去那边柜子里取个印花的瓷瓶过来。”

    她依他所言走到去大柜子旁,但却一连开错了好几个柜门,直到他看不过去直嚷嚷才开对了柜门。

    那些柜子里面装了好多瓶瓶罐罐,里面都装了东西,像是药材一类的。

    她慢吞吞地把找到的空瓷瓶端过去,但鸦老并没接过去,反指了指屋子的一个角落道:“去那大缸里盛些水,记得小心些,一滴也别洒出来。”

    原来屋子角落里还放着只放半高的大瓦缸,她走过去,却见大缸里盛满了水,而大缸里还放着个一大坨不知是什么的东西。

    那东西黑黑白白,足有五个巴掌那么大,看着像个大肉块,但又显然不是肉块,它浸在水缸里,缓缓地不经意地动了动。

    这是——

    太岁。

    阿离难掩心中激动,好在她背对着鸦老,并未被他发觉自己的异常。

    太岁仍传说中的长生不老药,是药材中极品中的极品,千年不遇的宝贝。

    这老头竟然藏着这等好东西。

    阿离最偏好这类东西,虽然此时她的处境并不容她做甚,但她却不免要多看上两眼。

    “好了吗?”鸦老却已经在催了。

    她有些不舍,伸手取了旁边的小勺小心翼翼地把盛着太岁的水倒一些进瓷瓶里,嘴上去却说:“这里面的东西长得真丑。”

    鸦老在后面冷哼一声,“小丫头就是小丫头,那可是宝贝,若不是你运气好,怕是一辈子也见不上这东西呢。”

    她不屑道:“什么宝贝啊,长得那么丑。”

    “和你说了你也不懂。”鸦老并不想多做解释,只对她说:“你将这瓷瓶送去正宫殿,交给正宫殿的管事碎玉。”

第91章 魔宫秘事(一)() 
阿离走在去往正宫殿的路上,手里端着那个小瓶子,心中却是不屑。

    阿离当然知道自己手里端着的是什么宝贝,那是用太岁泡过的水,人们唤它叫做神仙水,是妄想长生不老之人终其一生趋之若鹜的宝贝。

    据药典记载,太岁和神仙水都是这世上最好的良药,食太岁肉者可长命百岁,喝神仙水者可除百病。之前听闻沉香宫四下寻找灵药宝物,看来这传闻非虚,南无烈真是想长生不老想疯了。

    只可惜太岁与神仙肉都非能让人长生不老之物,长命百岁,药到病除,说起来也最多是让人晚些死罢了。本来天地万物生老病死都讲一个规律循环,这逆天而为之事岂是想干就干的。历代皇帝中不乏求长生不老者,可到头来哪一个是成功了的,这等三岁小儿都懂的道理偏偏是这些得势者不懂得的,真是执迷不悔。

    阿离从袖中取出另一只小瓶,见四下无人,便跑到宫檐下那些用来防走水的大缸前,用小瓶从中取了些水,然后又与装了神仙水的小瓶对调放在了盘子上。

    这神仙水无色无味,就算与无根水对调了也喝不出个不同味道来,与其给了那禽兽,还不如让她收了免得浪费。

    这东西虽治不好贺兰珏身上的寒疾,但却是补元气的好东西,给他补一补也是好的。

    想到这里,阿离不免怔了怔。发了晕不是,还想着那混蛋干嘛!

    这时才近饭点,天已渐黑,通往正宫殿的甬道虽然宽敞却不见半个人影,连点灯的地方也没有,昏昏暗暗一片,阿离虽不怕但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故而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眺望远处一片灯火辉煌,正宫殿就在不远处了。

    可正当阿离快步向前走时,前方却熙熙攘攘一阵喧哗,一个黑影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连带着阿离端的盘子一起与阿离撞了个满怀,这一下力道不小,当即将她撞翻在地,好在她反应及时,眼中只盯着那只瓶子,一手便抓住了它。

    瓶子是保住了,但人却被撞得爬不起来。阿离龇牙咧嘴地摸摸自己的屁股和腰,正要骂那个不长眼撞了自己的家伙,低头却见自己手边一抹黑色,再看看原来撞了自己的家伙穿了身黑袍子,那家伙也被撞得爬不起身,扒在地上扭来扭去。

    宽大的袍子可以把他整个人都包在里头,但因为跌了跟头,还是让他露出了里头的衣服,虽然只是一角,但阿离认定那是条裙子,还是鹅黄色的,即是女人却没穿着婢女的白裙,还是从正宫殿的方向来的,那就只有南无烈宫中的美人了。

    “跑!我让你跑!”

    还没等她爬起来,前方又冲过来好几个人,都是些弟子和婢女,个个气势汹汹。阿离一边从地上站起来一边看着他们动作,没有人在意她。

    几个婢女冲上来一把架起了这个女人,她们想把她往回拖,但那女人拼命挣扎,口里不停地大声喊叫。

    “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回去!我不想死啊——”

    但她还没喊完她就被人一把按在地上,嘴里也塞进了布头。她们扯掉她身上的黑袍子,把它扔在墙角。

    阿离这时才看清这个女人的长相和穿着,以长相来看确实是个大美人,穿得也很华贵,只是如今她好看的脸已经哭花了,身上的衣服也着实狼狈。

    沉香宫里的美人就和皇宫里的妃子一样,在宫里的地位都是高人几等的,但沉香宫里的美人没有位阶之分,只在情理上分为受宠的美人和不受宠的美人,但无论是受宠的美人还是不受宠的美人,在沉香宫中的地位也总要比弟子和婢女高些,可这个女人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让人欺负成了这个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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