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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引力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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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走就走,想留就留,你把我当什么?”
虽然是五月了,但水温还是很凉,又那么急,眼睛很快就睁不开了,鼻子、耳朵里都灌满了水,童悦使劲地推他,想冲出去。
“叶少宁,你个浑蛋,放手,放手。”
盛怒之下,力量大得惊人,他按住她:“这就受不了,你知道人在火上烤的滋味吗?”
她本来就头晕,现在冷水一激,上下牙咯咯作响。“叶少宁,不要让我恨你。”她无力地从水柱中看着他,眼前怎么会是两个人?
“反正你也不爱我,恨吧,没关系,我也没那么喜欢你。”
他在说什么?她奋力地想听清,身子越来越沉,头顶上黑压压的山压过来,她哆嗦着,打着冷战,咕咚一声倒了下去。
第16章 逆光(1)()
童悦搬入了教师公寓,不是她一人,高三所有的任课老师都住进来了。教师公寓刚竣工不久,他们算第一批入住者。这是郑治的要求。
第二轮模考,普通班童悦没打听,强化班差不多全军覆没,除了李想。何也的成绩都掉得没影了,更严重的是,郑治在厕所里撞到何也抽烟。哪里像是吸烟,简直就是吸氧,拼了命似的。翻翻他书包,存货不少。打电话问何教授,一问三不知,只知道唉声叹气。教育者就像医者,遇到自己的孩子,就没辙。谢语说不舒服,请假三天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们都给我找找原因。”郑治在高三年级会议上,愁得满屋子打转。
童悦也觉得奇怪,明明作业、讲义都完成得很好。这次的难度不及一模,没理由考砸呀,何况一个个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
孟愚说:“我看过试卷了,答得太中规中矩,比如这次作文,完全没有平时的亮点,小心翼翼,束手束脚。”
其他几个老师也点头:“稍微有点小埋伏的题目,都没答出来。就像前怕狼后怕虎似的。”
郑治听了这话乐了:“这个年纪就晓得怕,那我还敢出门吗?不是讲初生牛犊不怕虎嘛!”
童悦说道:“因为太过在意才会怕。他们怕考不好,会不会又出现一个何也妈妈事件?”
一语点醒梦中人,郑治更愁了:“那要不要请个心理医生来给他们疏导疏导?”
童悦摇头:“不,他们正是最敏感的时候,我们还像往常一样,考得不好就谈话,家长那边也不要有特别态度。我想,这是个过程。”
“这一个月辛苦各位老师和学生们同吃同住,高考后我给大家发奖金。”郑治许诺道。
这也不是先例,往年高三的老师也差不多这样,老师们调侃几句,都欣然接受了。
总务处的处长上前公布各人的宿舍,童悦分在最里端,很安静。
“童老师,你多谅解我,我也是无奈,都这个时候了,其他老师看着,会说我偏心,叶总那边我去打招呼。”散了会,郑治叫住童悦。
“没事,我和他说好了,本来就准备住到学校,行李我都带来了,放在保安那边。”
郑治百感交集:“童老师真是善解人意呀!对了,已经有许多高二的家长找过我,想下学年分到你班上,你看看,你多有人缘。”
童悦笑笑。下学年的事,太遥远了,她现在不能去想。今天要开家长会,考前动员,要做好心理准备,明天去拿体检表,下周考生要体检,得折腾大半天,这个时候,浪费一点时间,都非常心疼。
“郑校长,这个周四的上午能给我们强化班放半天假吗?”
郑治嘴巴吃惊地张着:“一定要放吗?”
“嗯,非常有必要。”
童悦刚站在讲台上,拿出手机欲关机,有短信进来。“敢冒好些了吗?”拼音输入法,“感冒”打成了“敢冒”。关了手机上课。谢语来上课了,谢语眼睛肿着、脸『色』苍白,像一个女鬼。
“撑不了还是回去休息吧!”
谢语摇头:“不,我可以的。”
“下课后我陪你去医务室看看。”
“不,不用。”谢语慌『乱』地直摆手。
童悦没有再坚持,开始上课。
吃午饭时,她把何也叫过来,鼻子一嗅,身上很重的烟味,“以后你跟老师去教工食堂吃饭,我俩搭伙。”
黑框眼镜后面,何也两只眼睛大得吓人,却没有神。“老师,我会努力的。”
童悦听得鼻子发酸,何也一直都是好孩子,即使现在,他也在努力撑着。她悄声对何也说:“能够忍住就尽量不抽,忍不住,就去档案室吸两口,老师帮你看着。”
何也低着头:“我其实没上瘾,就是心里面空。”
她懂,所以想麻木自己,这也是一种自虐行为。
吃过饭,她去保安室拿行李。在这之前,她住了两夜酒店。郑治感谢她,其实她才要感谢郑治解了她的燃眉之急。从书香花园出来时,她一点依依不舍的情绪都没有。惊喜过大,果真就是个梦。在书香花园,凌玲做了个梦,她也做了个梦。住进酒店的当夜,她感冒了。灌了十多杯开水,硬是把热度『逼』下去。这不,什么都好了。
刚弯下身子拿拉杆,一双手抢在她前面。“强化班的老师都紧张到日渐消瘦,别班的老师还不得疯了。”李想鄙视道。
她失笑:“这么自信?你考个清华、北大给我瞧瞧。”
李想拖了行李箱在前面走:“我不屑好不好?仿佛全中国就那两所大学,人人趋之,难道出来后个个是精英?只要是英雄,处处都是用武之地。”
也只有年轻,才能无畏地讲出这番豪言。
郑治很体贴,房间都已打扫干净,窗帘、卧具一应俱全,只需带几件衣服就好。挂了两件衣服,手机响了,叶少宁的。她按掉,继续忙。手机铃声停了,又响,响了又停,过了一会儿,安静了。
她洗好手出来,准备去餐厅吃午饭。手机叮叮咚咚又响了起来,这次是个陌生号码。“童老师,你好,我是小傅。”干干净净的男声,笑起来让人感觉很亲切。
她印象中认识的人中没有姓傅的男人:“我们认识吗?”
“认识呀,前几天我们刚见过面,我是叶总的助理。”
她陡然想起这人去机场接了她:“嗯,你找我有事?”
“我在实中的保安室,找童老师有点事,你方便出来吗?”
“我、我现在有些忙。”
“嗯,那你先忙着,我在这边等。”傅特助等她先挂了电话。
她哪真的好意思让人家等,在屋子里转了两圈就过去了。傅特助从车里抱出一床丝被还有一个枕头,用床单裹着,“叶总说你睡不惯生床,枕头得睡自己的,他给你都备下了。”她红了脸,讨厌的郑治还是出卖了她。值班的保安很热情,抢着替她送去公寓。
傅特助又从车里提出一篮水果,还有一个食盒。那食盒上的标识似乎是青台市区某家著名的淮扬餐馆:“叶总说学校吃的是大锅饭,营养不全,童老师为了学生,要好好保重身体。”
伸手不打笑面人,何况还是外人,她拉不下脸来,无奈地接过。
“童老师,明天见!”傅特助降下车窗,一脸和煦春光般挥手道别。
她傍晚挤出半小时跑了趟童家。“哥让我捎给阿姨的,他交了位加拿大女友,那女孩不愿意待在中国,他可能要移民。”递上纸袋,又送上一张照片。照片里,彦杰搂着一位大嘴美女,那是《公主日记》的主演海瑟薇,用电脑合成的。钱燕从不看外国影片,不会穿帮。
“出国好呀,国外的环境比咱国内不知好多少,我支持他。老童,你快来看看彦杰的女友,漂亮吧,我家彦杰眼光就是好。”
童悦咽下一口苦水,再咽下一口苦水。
“彦杰有没说别的,他都很久没给我打电话了。”钱燕嗔怪道。
“哥让阿姨不要再值夜班,不用担心钱,他会给你寄的。”
钱燕幸福地弯起了眼角:“我也算苦出头了,修到这么个好儿子。老童,还是养儿子好呀!”
童大兵担心童悦生气,笑得干干的。
童悦没敢多坐,怕自己会忍不住哭出来,匆忙告辞。童大兵送她下楼,旧话重提,“小悦,去看下她,她身体很不好。”
换作从前,她会当作没听见。想着彦杰,感觉生命是如此无常,恨又怎样?如果有一天,这人突然没了,你连恨的人都没有。她下了楼,在超市买了点东西,打车去小面馆。小面馆门前冷冷清清,要不是里面透出昏黄的灯光,她都怀疑有没有人住在这里。试探地敲了下门,许久才听到动静:“喀,喀,谁呀?”
她的声音塞住,张张嘴,没发出来。
“小悦!”借着灯光看清外面的人,江冰洁喜出望外,不住地拉衣服、捋头发,“你瞧我这屋里『乱』的,你来也不吱一声,我、我给你做点好吃的。你瘦了许多,工作辛苦吧!”
江冰洁非常憔悴,没有她婚礼那天精神。“你身体哪里不好,有没去医院看看?”她别扭地问道。
“小『毛』小病,没事,我去烧点水。”
“不用。”她看到内屋一床凌『乱』的被,家里连喝的水都没有,心中不禁一片悲凉,“我还得赶回去上晚自习。”
江冰洁无奈地坐下:“嗯,工作要紧。少宁送你来的吗?你爸告诉我了,少宁很疼你,给你买大房子,买车,你走个几分钟,他就很紧张,我听了好开心。”
心中如黄连一般的苦涩。“去市区租个房子,这里太僻静了,四周都没有人家。”
“不用,我习惯了。”
她打开包,想从里面掏出钱包,江冰洁拦住了:“我有钱的。你爸爸算是对我有情有义,经常来看看我,陪我说说话。车城呢,现在也常来,他还给我办了份保险。这算不算幸福呢?应该是吧,我比他家那个女人幸福。她得到他人,我得到他心。老了,不愿意再去搏个输赢,也许使点力气能把他抢来,但是又怎样?很多人可以相爱,却不能共同生活。周而复始,分分合合,有意思吗?”
上一辈的感情纠葛,她只有倾听的份。她把手机号码留下,悄悄地在食品里塞了一沓钱:“有事打我电话,我手机都开着。”
“我没事,你好好照顾自己!放了暑假,过来玩啊!”
这边不好打车,厚着脸皮在路边拦便车。江冰洁不放心,把人家的汽车号码记下来。车都开出很远了,童悦回过头,她还站在路边,消瘦的身影单薄得像缕轻烟。
傅特助的电话第二天在同一时间又打进来了,这次是凉面,配了两种汤,还有餐后点心。
“我们学校的伙食很好,明天不要再送了。”童悦很认真地对傅特助说。
“叶总今天去工地,和建筑工人一块吃饭,我马上也过去。晚上有个应酬,总部来的人,他得陪全场。童老师,有什么话要我捎给叶总吗?”
她无语了。
傅特助嘿嘿笑了两声:“叶总说后面几天温度高,童老师能穿裙子了,你穿裙子很好看。”
她差点晕厥。一边的保安呵呵笑个不停。
“童老师,明天见!”傅特助临走时又这样说道。
她目送他离开,发现他今天开的车是叶少宁的奔驰。门窗紧闭,里面仿佛还有别的人,她转身就回。
体检表放在她办公桌上,她细心地检查了一遍,收好。周三晚上,她让所有的学生都住校,走读的和住宿的挤一晚,明早四点半在宿舍楼下集合。羊们面面相觑,表示不明白,她讳莫如深。
从上海回来四天了,彦杰在这个世界上还能看见十五次天亮。有位知名作家在书里写过:身边的人,只有走了,离开了,没有了,所有的珍贵与珍惜才会涌上心头。以前那些再平凡再稀松不过的日子,才是山水与日同辉的灿烂时光,是夕阳无语地默默相守。
想念彦杰,想到眼里不知不觉就涌满了泪水,想到她会忘记她与叶少宁现在的僵局。
早晨四点,童悦就起床了,外面仍然一片黑暗,黑暗显得天地间特别的寂静,隐隐听得见海浪在嬉闹。深蓝『色』的夜空,一弯弦月宛如金『色』的弓悬挂在天幕上。
气温有点低,她加了件薄薄的开衫,走到学生宿舍楼下,还是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不一会儿,一间宿舍的灯亮起来。没人高声讲话,脚步声都是放轻的。一个个懂事得让人眼眶发热。
四点半,所有的人都到齐了,有些站着还在打着瞌睡,有的衣服扣子都错位了。孟愚也来了,童悦特地邀请的。保安那边早就打了个招呼,大门已经打开。羊群排成两队,穿过街道,下坡。前面就是海。
“老师,我们是来看日出吗?”班长小声问。
李想脸黑黑的:“命题作文?”他最讨厌了。
童悦继续往下走,再过两个月,就是青台火热的旅游季,沙滩上人满为患。但是现在,整片的海滩是他们的,整片海是他们的。
夜的衣裙从东方渐渐脱起,踏着青白『色』报晓的波浪,一点点地『逼』来,其状伸手可掬。抬头仰望,那宛若金弓般的月亮已变成了一弯银钩,淡黑『色』的东方逐渐染上了澄清的淡黄。
没有人再讲话,他们都已经不记得什么时候看过这样的景致,明明如此之近。大自然总是充满了摄人心魄的力量。光线越来越明亮,浪花越来越白。一只海鸟拖长了着啼鸣,从海面上掠过。
突然,东方的天空喷『射』出金光,一点猩红从大海的边际浮起。然后远方的红点无所留恋地一摇,跳出了水面。太阳出来了,呼吸已紧紧地屏住。
童悦两手圈成喇叭状,对着太阳大叫一声:“啊——”仿佛把体内所有的浊气都借此吐了出来。
孟愚也在叫,他的声音是撕裂的,用尽了全身力气。接着,又是一个声音响起。越来越多,喉咙都喊破了。有人在沙滩上跑了起来。童悦听到了何也的声音,他在哭喊,喊的是妈妈,泪水像雨一样从脸颊上滚落。很多人也跟着喊妈妈,不管不顾地号哭。童悦的眼泪也下来了,她转过脸看孟愚,他也是一脸湿润。
一个对生活充满憧憬的人,当他看见一个开阔的天地和远方无边无际的地平线时,当他听到高空的震撼声时,当他感觉到心脏在跳动时,他必然要使自己脱离狭小的牢笼,而且深信他有能力拥有许多美好的奢望。
哭吧,泪水会让心灵轻盈;哭吧,为逝去的昨天,然后去迎接灿烂的明天。童悦抹去脸上的泪水,感觉自己成了个诗人。
羊群在海边待了整整半天,回校时,很多人喉咙都哑了,走得东倒西歪,不过郑治说瞧着有生气多了,不再四平八稳得个个像小老头似的。
“童老师,这有用吗?”郑治悄悄地问。
“人需要有一个发泄的出口,总抑着会生病的。会有用的。”说话的人是孟愚。
童悦在一边微笑着,吃饭时,她看见何也把口袋里的烟偷偷扔了,还和李想去『操』场上玩了会儿高低杠。
但童悦还是乐观了点。
体检前一天的晚上,赵清像根木头桩子似的把她拽到档案室,锁上门:“童悦,你帮帮我,千万要帮帮我。”
她没见过这么无助而又慌『乱』的赵清:“出什么事了?”
“我闯了个大祸,很大的。”
她可怜的脑袋想不出赵清能闯什么样的大祸:“你杀人了?”
“比这还可怕。”赵清抬起头,“谢语怀孕了。”
第17章 逆光(2)()
要不是捂住嘴,童悦几乎尖叫出声。这怎么可能?但赵清的神情,让她觉得恐惧。她特别不喜欢看校园小说,要么早恋,要么堕胎,要么争风吃醋。这就像一个爱穿『露』背装的少女,『性』感得太过,不给别人留一丝遐想的空间,这让时光怎么美好呢?
脑子里沸腾得像一锅粥,童悦倏地瞪大眼:“谢语怀孕你怎么知道的?”
赵清哭丧着一张脸。
一刹那间,电光石火中,童悦想起春节后谢语新买的手机,云南朋友发来的风景图片,突飞猛进的数学成绩,走廊上与赵清的贴面耳语,赵清那些往嫩里扮的着装,独自一个人时的傻笑……“是你!”童悦呆了。
“这是个意外。”赵清不敢直视童悦。
童悦暴怒了,谢语刚成年,赵清都快三十了,什么叫意外?“你平时的潇洒、逍遥哪去了?你天马行空,放『荡』不羁,来找我干吗?我要报警,我要……你浑蛋,混账,畜生,禽兽,你……狗屁不如。”她把能想到的词都用上了,还是无法平息心头的怒火,气急得冲上前就揪住赵清的头发,疼得他哇哇直叫。
“拜托别把我们想得那样龌龊,抛却师生关系,我们也只是普通男女,谢语已满十八周岁。寒假里她妈妈请我替她补习数学,我没有诱『奸』她,我们日久生情。爱情来到的时候,不带附加条件。我也抗拒过,可是我无法控制地爱上了她,她比我爱她更加爱我,我觉得很幸福。我会负责到底。”
“她还要读大学,以后一切都没定数,她说爱你就当真?”
“孟愚和凌玲年龄相当,结果呢?把握现在更重要。”
“既然你真的爱她,那为何不保护好她?这样子算什么,在这个时候,让她落入这样的地步。”
赵清羞惭地把头埋得低低的,嘟囔道:“情非得已。”
“这世上有个词叫避孕,你没听说过吗?”
“是我不好,我错了,我不该忘形。童悦,求你一定帮帮谢语。明天就要体检了,瞒是瞒不住。”
“我怎么帮?”童悦真想哭,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们曾想偷偷『药』流,可是那有危险,我不敢冒险,只能去医院。体检的事,你帮她弄个假报告。”
“谢语妈妈知道这件事吗?”
“哪里敢说,她会杀了我。手术后,谢语和你住几天,这样我才方便照顾她。”
“我凭什么听你的?”
赵清就差跪下来了:“我们是好同事、好朋友,你肯定不想看到我开除公职,或者坐牢。谢语是你的学生,她最尊敬你,你对学生就像亲生的孩子,你舍不得她在同学面前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她要是我亲生的,我掐死她。”
“大慈大悲的童老师,求求你。”
其实说的是气话,怎么能不帮这个忙呢?能够在别人困难之时伸出援助之手,总是好的。他日,她若身处困境,也企盼有这么一个人,她说一句“求你”,然后把满肩的重担卸下。“你真的很无耻。”忍不住还要抱怨。
“不是谁都像你那么幸运,在适婚年龄撞上叶总那样的白马王子,我的爱情注定曲折。”
她想告诉他,看事物不能只看表象。表象从来都是骗人的。今晚是孟愚坐班,下晚自习前,她去了趟教室,走到谢语面前。谢语面白如雪,桌上的讲义一片空白,看到她,怯生生地喊了声:“童老师!”
她握住谢语的手,掌中冷汗涔涔。她在心中又把赵清咒了几句,轻声道:“不要害怕,还有几天就解放了。”谢语眼中泪光盈盈,嘴唇直抖。
“你这次物理模考不太理想,晚自习后你去我宿舍,我替你补习。”
“谢谢童老师!”谢语哽咽道。
同桌的女生推了谢语一把:“我发现你最近特小女人,多愁善感,动不动就哭。”
“把注意力放在书本上。”童悦拍拍那女生的肩,女生吐舌。
谢语顺理成章地搬进童悦的公寓,幸好还有一张空床,不至于委屈了谁。趁着夜深人静,赵清大袋小袋地提了许多进来。临走时,频频看着谢语,恋恋不舍,童悦不住地咳嗽,觉得自己像棒打鸳鸯的恶势力。熄了灯,睡下,她轻声问谢语:“怎么会喜欢赵老师的?”
“赵老师学识渊博、讲课风趣,人又可爱。”
“睡吧!”童悦无力地闭上眼。
体检的医院正巧是钱燕工作的医院,钱燕为了体现继母的博大胸怀,在她小的时候,带她到医院玩过几次,她也认识几个医生与护士。她很方便地开出了谢语的假体检报告,然后,一个人悄悄去『妇』产科侦察了下,很好,都是陌生面孔。下午,在赵清的课上,按照计划谢语佯装晕倒,赵清叫来了童悦,三人一同打车去医院。上了车,谢语因为害怕一直在抖,赵清握着她的手,心疼得眼睛湿湿的。
“这是我的第一个孩子。”他痛声说。
“没人要做刽子手,那把他生下来。”童悦没好气道。
“以后、以后我们还会有的。”谢语的宽慰,让童悦吃了一惊。谢语长大了,不再是那个把妈妈『逼』到崩溃的叛逆女。
进了医院,没遇到熟人。赵清去挂号,回来时捏着病历本,不敢抬头看童悦。童悦抢过病历本,上面赫然写着“童悦”,她撇撇嘴。赵清考虑周到,这样子永远也没人知道谢语有过这一段历史。
“孩子情况挺好,真的要流掉吗?”主治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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