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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风华-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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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可想而知这日后阵容。话说,炎玺帝在世时,仅一帝后。雍和帝,一后三妃。等到这宁熙帝王,这才几年,虽还是少年,就把这后宫都填个五五六六了。照此下去,得多大一笔开销啊,渔夕粗略的算了算。站在湖边的,可都是一颗颗闪着光的银子,只不过有大有小罢了。
“儿臣给母后请安!”
“奴婢给圣母皇太后请安!”黑压压的跪了一地,果真是万人之上,尊崇至极。
一位美艳妇人身着黄色宫装,眼波流转,杏眸一挑,道:“都起吧!今日是端午,哀家这个老人家实在闲的慌,也来凑个热闹。”
众人闻言,方才起身。
“诺颜,你的丝线可缠住了锦鲤?”太后笑问。
容贵妃瞧了一眼皇上,半羞半笑道:“回太后,都怪臣妾的丝线太笨,倒是没缠住。”
太后笑道:“瞧瞧这嘴儿。”又转向丘海棠,“棠儿,你的丝线呢,可缠到了?”
丘海棠绞着帕子,柔声道:“劳太后关心,臣妾的,也还没缠到。”
太后笑了笑,眼眸微眯,“明年这个时候,皇后也该入宫了。到时候,你们姐妹相处,想必更加热闹些,不知她的丝线是否可以缠到。”
姿妃笑道:“早听说咱们的皇后,容貌才情尤其出众,倒让我们这些先进宫的盼着望着,真想看看,是个怎么样的仙人儿呢!”
宁熙只是冷脸听着,太后唇畔掠过一丝微笑,道:“你们光顾着与我这个老人家说着话儿,瞧,倒把他给冷落了!”
母子对望一眼,宁熙勾唇一笑,从椅子上走下来,瞧了瞧太后。踱步到阶下,随口吟道,“
轻阳织红茵
万花笼绣纹
芳菲惹眼处
不及桃花裙。”
说到最后一句时,恰巧停在了一个女子面前。渔夕仔细一瞧,这女子不就是几日前见的紫竹姑娘么?才几日不到,就将她接了进来。看来,皇上倒是猴急的狠呢!
宁熙状似无意,折扇一挑她下巴,笑问,“你,叫什么名字?”
“紫竹。”
宁熙唇角一动,迎上太后探寻的目光,瞬间笑的意味深长。
渔夕见他唇角一扬,敛尽湖光山色,弯眉一笑,藏尽星光月华。眉间眼底,目光所及之处,春光潋滟,苒苒物华。心道,”这样的人,果真是勾人心魄,难免,后宫争个不休啊!就连自己,也有那么几分如痴如醉起来“。咬了咬唇,这才彻底清醒。
众妃子果然被迷倒一片,只听他继而说道:“朕,听说你们当中也有琴棋书画,颇为精通的,不在少数。容妃,棠妃可算其中翘楚,你们二人坐到朕的身边来,给朕瞧着,这得了名次的呢,朕,有赏!准备好了的琴棋书画歌舞,都一一呈上来!“
太后瞧皇上来了兴致,也瞧着欣喜。容妃与棠妃则早坐在了皇帝的左右下方。
平遥看了单子,缓缓禀道:“梵华宫的容妃与丽景宫的姿妃擅长书画,合献一副山水图。”
太后笑道:“拿来哀家瞧瞧!”渔夕与平遥分开左右两侧缓缓展开画卷,太后瞧着渔夕的脸面,心里一惊,脸上无波,却笑道:“哀家虽不懂画,但看这高山之苍劲,巍峨!涓涓溪流之低回,婉转!又含云蒸雾霞之光,哀家看了,也觉得像是仙境了。今日端午,这画也应景。要哀家说,那位先人没有投江,今日倒是去了仙山了。”
众嫔妃遮扇含笑,棠妃声音清丽,道,“先前臣妾还未入宫,就听说太后少女时候就曾是花颜的第一才女。今日,太后短短两句,竟将容姐姐与姿妹妹的画评的传神,可见,传言不虚!”
太后听着心里高兴,笑道:“准又是岫云公主和你说的吧!现在想来,当初哀家进宫的时候,她才十六岁,天天跟在哀家的后面。如今,她的女儿,都已经做了哀家的儿媳了,时光真是快的很啊!哀家,也不知不觉的老了。”
此话一出,不光众妃大惊,就连渔夕也心惊不已。岫云公主原是先皇唯一的嫡亲妹妹,墨卿唯一的亲姑姑。在这后宫里,除了太后,谁的出身有她高贵?只是她平时娴静惯了,不与人来往,位份又比容贵妃低一些,后宫里的人虽然见她荣耀,私下里都以为容贵妃才是主子。
一声玉凰,当真,也只有她才叫得。
宁熙把酒临风,风神俊秀,笑道:“母后觉得自己老了?儿臣倒是觉得,母后容颜依旧。儿臣的满院嫔妃,个个都比母后不上!”
太后听了,心里喜乐,也喝了一杯。
渔夕与平遥收好了画卷,便敛眉立在皇帝身后,太后状似无意,又瞧了一眼渔夕。
平遥禀道:“海棠苑,萱草苑,宛委苑,玉粹苑,阅是苑,延洪苑合献古曲一首。”
说罢,棠妃领了其它五位娘娘,渔夕瞧见里面有一个鬓间别了一朵梨花的,想来就是之前梨花苑里的妃子,听说与海棠苑名位有别,这才重新改了玉粹苑。
乐声想起,只觉,芽破土出,万物知春,和风淡荡,却不失飘逸潇洒。水石潺缓,凤竹相荐,自有天热清旷之致。
太后瞧了瞧皇上,皇上笑道:“棠妃的琴声一如棠妃为人,自然如行云流水,不失淳朴!这正是后宫乃至天下所需!汤连,各赏羊脂白玉手镯一对!”
众人谢了恩,容贵妃笑道:“皇上,您可真是偏心,难道臣妾的画儿就画的不好么?”
墨卿笑了笑,美若冠玉,望着她的脸道:“颜儿,要朕赏什么?”(。)
笑戏彩线碧荷塘 (一)()
容贵妃见皇上正看着自己,只唤自己名字,方才又是那般亲昵,免不得晕红了脸颊,羞道:“臣妾,臣妾,也想要桃花裙。。。。。。不过,臣妾,要皇上赏赐的。”
容妃说罢,这才抬头看向帝王。
棠妃用帕子微微拭了额头,脸上有淡淡笑容。
宁熙展颜而笑,温文尔雅道,“汤连,散花水雾桃红百褶裙,容妃,姿妃各两套!”
小汤子拂尘一打,躬身道:”是!“
容妃与姿妃跪下行礼,笑道:”谢皇上!“
宁熙亲自扶起两人,这时,御膳房里送来了粽子。
渔夕与平遥低头摆好盘碟,太后状似无意,又看了一眼渔夕,问道:“你这丫头看着面生,是什么时候入宫的?”
“回太后的话儿,奴婢是四月初入宫的!”
太后哦了一声,笑问,“你是哪里人氏?”
渔夕正要作答,宁熙使了一个眼色,汤连弓身道:“禀太后,这位是十一姑姑,姓醉,名雪墨。其父在先皇时期,曾做过兵部尚书,后因,夫人身体不适,辞官回乡。算起来,也是京城人士。”
太后哦了一声,目光悠远,像是看着远处殿宇,又像是眼里空无一物,回神时已又是和蔼一脸笑容,“这一说,哀家倒想起来了。醉大人还是历朝第一个为夫人辞官的,而且,一生就只娶了她一个。当时,在朝廷上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最后,先皇怜他伉俪情深,准了。“这才转身问道:”丫头,你娘她现在身体还好么?”
渔夕低首答道:“承蒙太后娘娘关心,娘亲她现在身体还好。”
太后笑笑,道:“好就好,也不枉费了你父亲的苦心。”说罢,目光落在不远处,那里,皇帝正在看嫔妃下棋。
渔夕只轻轻答道:“是。”
太后起身笑道:“时候不早了,哀家先回宫了。你们莫要打扰了皇帝,他也好久没有像今天这样了。”
平遥渔夕叩首道,“奴婢恭送太后回宫!”其余嫔妃也都作势要跪,太后摆了摆手,和身边的嬷嬷一起离去。
太后又朝她两微微笑笑,渔夕只觉得那笑,如同冬日暖阳,温温柔柔的,让人舒服。
一路,花鲜叶绿。
崔嬷嬷对太后说道:“主子,刚才那个十一丫头,奴婢看着总觉得像一个人。”
太后微微叹气,道:“眼力不错,连你也瞧出来了。这事儿先不要让拂衣太妃知晓,你着人去私底下先查查。”
崔嬷嬷道:“是!但皇上为何把这丫头放在身边呢?难道皇上知道了什么?”
太后迈进了寿喜殿,整了整衣衫,道:“依现在的情形看,是还不知晓,皇帝也是常人,也知道快意恩仇。我看他现在是下了打仗的决心!那是他心里的一根刺啊,他不拔掉,又怎肯罢休?”
崔嬷嬷跟着叹气道:“咱们皇帝到底还是年青,兴兵打仗是大事儿。怎么,也要和太后您商量着来啊!”
太后叹道:“这孩子不到六岁登基,十多年了,大风大浪我们娘儿俩也算是闯过来了!只是,他从来不可以像其它孩子那样快乐无忧无虑的长大。他,背负了太多!我这个做娘的,怎么会不心疼呢!”又转头苦笑道:“这些年,他还是头一次,和哀家开玩笑呢。今儿他是怎么说的,母后没老,后宫的嫔妃都比不上。”笑意犹在,却问崔嬷嬷道:“本宫真老了么?”
崔嬷嬷笑道:“主子没老,主子青春着呢。”
太后叹道:“丫头,雨疏风骤,韶华从来都是,难为美人驻啊!”
崔嬷嬷笑道:“主子在奴婢心里,永远都是最美的。”
太后凤目微眯,笑的开怀。
崔嬷嬷道:“主子,今日那桃花裙的丫头也是面生的很啦!我看着皇上倒是很喜欢她!”
太后微微笑道:“皇帝若是真喜欢那丫头,就不会带她入宫,步步为营了。在那个紫竹身上,他何曾少了半点儿聪明?这两日,他在朝廷里与蔡幕哲吵的不欢而散,先行退朝。哀家知道他在吵什么?当年拂衣太妃提出让蔡家力保皇帝登基,哀家就顺水推舟,应了帝后出在蔡家。可这孩子始终不明白,哀家也有自己的私心,却都是为了他。只是,他的自尊与自傲,不允许做这个交换。不过,他到底还是派人折了日子,折的是哪天来着?”
崔嬷嬷道,“听说是冬月二十六。”
“冬月二十六?”太后一颤,他到底是忘不了,还是那个日子。
那个日子,何尝不是她心中永远的痛?!那一日,他,永远的离开了他。他再也不会从后面抱住她,轻唤她,“伊儿”。他,就真的,那么走了。这么多年,她求神拜佛,她求的是那么一世。她希望有那么一天,她可以和他再次重逢。她多么希望,在夜里,他可以出现在梦里。她,是不是,太贪心了?而他,终究再不会出现了。
他,永远的走了。
想起了他,太后眼里,忍不住浮上一层湿意。
崔嬷嬷仰头问道:“如果十一真的是青城的孩子,太后,作何处理?”
太后泪光莹然,猛然回神,叹道:“八年前,哀家就错失良机,如果真的是那个孩子,哀家这次必当力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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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一个时辰的棋,轮流十几个妃子上场。终于,还是容妃赢了。这时,前朝有小太监来报信,说,青黄,玄北,与其它番邦的使节再有一个时辰就到了。
渔夕竟不知晓,今年的端午,各方的使节会来此汇聚,心道排练的节目也不用演了。本想跟去看看,奈何平遥说自己入宫尚晚,以免失了体统,就让她守在了乾阳殿。
渔夕正待领命,却听墨卿笑道:“各宫既然都出了节目,乾阳殿的节目呢?也拿出来给朕与诸位爱妃瞧瞧。”
小汤子打了个千儿,跪地笑眯眯道:“主子,是平遥姑姑,十一姑姑与奴才们表演的戏法儿。”
众人不知接下如何,只愣愣的等着吩咐。
墨卿扭头笑道:“愣着做什么,演去罢。”(。)
笑戏彩线碧荷塘 (二)()
既然皇帝都发话了,下面自然忙倒一片。按之前排练,小汤子小圆子小夏子几人拉了一块红布,铺了红毯,临时又搭了一个台子,便做好了一个简单的布景。渔夕与平遥退了下去,各自换衣。容妃与棠妃看这架势,也来了兴致,毕竟要上场表演的是皇帝身边的人,皇帝高兴了,下面的人自然也都跟着高兴。
“陛下,臣妾与容妃姐姐愿意弹琴助兴。”
宁熙笑道,“准了!”
棠妃与容妃刚刚退下,那穿桃花衣裙的女子就从人群里走了出来,跪地道:“陛下,奴婢会吹个曲子,想和一和姐姐们的琴音,愿陛下恩准。”
宁熙眉头舒展,站在台阶处笑道:“紫竹免礼,准了!来人,取长笛来。”
众多嫔妃都齐刷刷的向紫竹看去,她依然柔柔的笑着,接过下面的人送来的长笛,脸上毫无异色。
渔夕换好了衣衫,站在幕后,以前她只道紫竹姑娘擅古琴,不想她还会吹笛子。渔夕嘻嘻一笑,遥看远处风吹莲动。
十里荷塘嬉流霞,是谁,小舟轻划?
铮铮之声,如清泉流水,婉转清扬,流淌而来。
笛子之乐,轻快欢乐,让人不觉,喜上眉梢。
栖凤湖里,一采莲女子,穿着碧罗裙,系一同色腰带,正幽然划着小舟,嘴里唱着小曲儿。歌声清丽婉转,腰身似柳如棉,与花池交相辉映,说不出的自然风韵。由远及近,众人一看,这不是平遥么?
及到湖畔,舟停。平遥随手摘了一片荷叶,对着岸上之人,嫣然一笑,只见她手里的荷叶随着手腕芊芊摇摆,众人都看向她如玉手腕,不想她竟然摇出一个美人儿来。
那美人儿穿着长裙,头戴花环,身姿曼妙,背对着众人,半推半绕,似乎并不愿意上岸。平遥手腕一翻转,又多出一朵芙蓉来,那女子看了,方,含羞带怯的随平遥上岸。众人,这才看到,她赤着雪白莲足,在长裙拽地间,若隐若现。
平遥拉着那女子走了两步,用莲花指了指她双足。那女子衣裙飘飞,跳了两个舞步,再看时,脚上已经穿了一双并蒂莲的绣花鞋。
众人叫了声:“妙!”乐声,随之高扬。
那女子笑笑的抬起头来,走了两圈,众人正要看她面容,只见她纤手一拂,脸上多出一副面纱来。再一拂,面纱不见了,是一副垂着珠帘的凤冠霞帔。众人嘻嘻笑起来,只见那女子再一拂,万千青丝已被挽起,露出芙蓉面,惊为天人。
小十一?
此刻,连同在台下调琴的容妃与竹妃也不禁乱了音色。
平遥坏坏一笑,抽出她头上的簪子,藏在在手里。顷刻间,渔夕一头乌丝散肩。遂用长袖掩面,跳起舞来。平遥从袖管里抽出一条红丝绸,绕了绕,又变出一朵牡丹花来。待渔夕靠近,斜插在她发鬓上。用手一弹,竟化作一只黄鹂,飞了起来。
眉黛含春,渔夕笑盈盈的望着平遥。
平遥笑了笑,原地转了一圈,手里又多出一个酒杯来。这时,两条彩绸随着笛声而落,渔夕笑了笑,那彩绸缠着她的纤腰,围着临时搭建的台子飞了起来。
又一条彩带下落,平遥顺手一抓,也随着彩带飘飞了起来。慢慢的,渔夕开始倒挂,腿脚缠着彩带,彩带缠着绣花鞋,向下倒立。彩带飘飞,平遥手里的酒杯刚好落入她另外一只竖着的脚尖上。
平遥一笑,手在彩带上一摸,抽出一个酒壶来。
众人又叫了一声,“妙”!
平遥飞的极快,她将手里的酒壶倒了倒,没有任何东西。
渔夕也顺势用脚尖将酒杯倾倒,并没有一丝东西。
慢慢的,平遥也倒挂起来,她的脚尖顶着酒壶。
乐声戛然而止。
众人都伸出脖子,都想看个究竟。
平遥勾着酒壶,轻轻一笑。只听,酒壶里的酒,滴滴流注到酒杯的声音,清脆悦耳,如,泉滴山涧。
酒已半满。
渔夕笑道:“姐姐,你斟酒半杯。我还你两腮酡红。”
说着,脚尖一勾,那酒水,印着夕阳金光,一滴不剩的滴在她口里。
众人无不都是一声叫好。
两人又飞了一会儿,脚尖往彩带里一勾,酒壶与酒都消失不见了。
笛声起,琴声和。彩带一挑,只见,漫天的花雨。宁熙微微一笑,撤袖离席。本是圆满结局,正在这时,只听“嘭通”一声响,一女子“啊”的叫了一声。
宁熙回头,只见渔夕摔在地上,痛的龇牙咧嘴。
喧闹之后,是,寂静。
“怎么回事啊,这是?”
“没事吧?”棠妃已经跑了过来,低头问道。
平遥一脸焦急的跑过去扶起她,脸上难掩关切之色。宁熙微微一笑,转身冷颜道,“练都没练好,该罚!这个月的月银,全扣了!”
渔夕磕头谢恩,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笑容。宫女怎可盖过正妃?谁主谁次,她向来分的清楚。
这时,容妃与其它嫔妃也走了过来,笑道:“摔疼了么?要不要紧,需要找个御医看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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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有几个宫妃被点名出席晚宴,渔夕的事情也就草草了之。从栖凤池回来,渔夕埋头写了一会儿,只听重华殿那边鼓乐动天,欢声笑语,好不热闹,也无心再写下去。揉揉有些疼的屁股,就随意往后宫转去。刚绕到蒹葭轩,就见一人影晃动,渔夕紧跟其后。
那人走路极快,很快便不见踪影。渔夕四处看了看,并不见他身影。在纳闷间,只见月下亭中,有一人执樽喝酒。渔夕走上前去,没瞧见正面,只瞧那人背影也觉得秋水神骨,荣华出世,和那个贱人皇帝竟然如出一辙。心道,“皇帝在前面设宴招待时节,这人是谁?“
于是,壮着胆子,喊道:“什么人?怎敢独闯后宫?”
(。)
才叹红颜若可驻()
那人闻声,略微一愣,身形忽地一隐,就像一阵风一样,咻忽不见。
渔夕擦了擦眼,心道,”怎么有人功夫如此了得?”绕过几座宫殿去追,连人影也未找着。心里正疑惑,一转身,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人正拎着灯笼,在前面行路。
渔夕拉住灯笼,笑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那个人森森笑道:“这是桂璃宫。”
渔夕早听说桂璃宫是座废殿,心道,这里怎么会有人?一时间,吓的寒毛倒竖,捂着脸,只露了两只眼睛,一路狂奔而去。却见蒹葭里又有萤火闪闪,后背更加发凉,叫了一声“鬼啊!”拔腿又是猛跑,跑到栖凤池边,刚刚站立,顿觉的阴风阵阵,又是一阵狂跑,也不知跑了多久,迎头撞上一个修长的身子,大哭道:“救命!救命!”
那人良久的沉默,而后轻轻一叹道:“摔的还没好,又乱跑什么?”
千丝万缕,幽幽发香,随风飘然在男子周围。
宁熙忽地心里一动,多年以前,佛如也是在一个湖畔边,有个小女孩摔掉了牙齿,抱着自己大哭。只是,一切都太过遥远,遥远的仿若从来都不曾发生过一般。宁熙认真的望着她,一如,不曾认识她般。看了良久,只等她平复了,等着她自己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脸上轻轻一笑,宁熙抽袖入殿。
渔夕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又是一丝懊恼。稳了稳心神,只听一人笑道“十一,你在这里?”
渔夕转身望去,只见丘海棠一身碧蓝宫装,立在凉亭里,说不出的婉约优雅,迎上去笑道:“娘娘,天下都传闻太傅丘大人博学,融贯古今,妙笔一挥,字字成锦绣!娘娘父亲今日也在所请之列,娘娘为何停在了这里?”
丘海棠凄然一笑道:“世人所说的丘大人,我和母亲两人,又如何高攀的起?”
渔夕听她说话奇怪,心道,“确实鲜少有人知道,丘夫人是炎玺帝王唯一的掌上明珠,是雍和帝王疼爱的妹妹,是宁熙帝王唯一的亲姑姑。这分明是丘大人高攀,怎么反过来如此说呢?”
渔夕听她语气平淡,不免又想,她的身份之尊贵特殊,怨不得宁熙待她与与他人不同。只是听她并不称丘大人为父亲,而是称“他”,不禁问道:“娘娘与大人之间有些误会么?“
丘海棠叹气道:“你若是不急着走,就听我说会儿故事。”
渔夕笑道:“娘娘请讲。”
丘海棠走到凉亭栏杆处,望着远方,幽然道:“当年,我母亲真的是被宠坏了,世家子弟王孙贵族无一入了她眼,却偏偏看上了出生寒门,凭借自己一己之力夺得第一的状元郎。他不依附权贵,洁身自好,却能平步青云,短短不到三年就由从五品的知州升到了从二品的内阁学士。他作的一手好词好赋,被京城的达官贵人争相传送,就连当时有着天下第一才子之称的礼部尚书也是赞不绝口。可贵的是,他用情专一,从不出入风月场所,人人都说,他的心里,冰清玉洁,定是在候着一位女子。可笑,我母亲宁愿做众星烘托捧月之势,挑了一个日子,低调嫁入丘府。直到我出生,他都一直称母亲为妹妹,从来未称过她夫人。在我九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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