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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人官场实录-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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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没有路子,没有熟人,没有经验,只有一张许哲得来的许家某个二管事的片子,还是之前在皮货节的时候许哲化缘得来的。许家做为南方地区首屈一指的豪门大家,虽说与许哲也算是半个本家,却是与祖籍北方的许哲或是说许家村没有丝毫的关系。
南方许家做为一个大家族,经营丝绸,粮食,陶瓷器具等一系列物件,而许哲所得到的片子不过是经营服饰下属皮毛一块的西北地区的负责人,还是个二把手,对于许蒙牛一行所购买的粮食范围压根没有权限,更不用说帮忙了,唯一能做的只是牵个线而已。
为了尽可能的压低粮价,一群不懂行的大老粗厚着脸皮扯着嗓子再许家商会一蹲守就是一个月,一行十几人每天一人轮流守在商户,其余人则是四散出去打探消息。短短一个多月,许蒙牛一行人愣是走遍了江南地区,了解所有区域内的粮食产量和收购价。
其中波折无法叙述,这群西北汉子愣是靠着自己的双腿和每人七八双的破鞋子赢得了和许家正面谈判的机会。如果说这些粮食对于邕城来说是救命粮,那么对于许蒙牛这一行人来说就是最后的战果。
现在赵太守轻飘飘一句话就要全部没收,不用说许蒙牛,就是他身后跟着的十几个汉子也头一个不答应。一时间群雄奋起,将赵太守两人团团围住,大有许哲一发话就撸着袖子冲上去的架势。
许哲赶紧挥手示意停下,面对着面色严肃双眉紧皱的赵太守,勉强一笑:“大人许是误会了,我自然是知道官府采购需得上官同意,如何敢不顾条律,违乱法纪。只是这次购粮乃是邕城乡民间的自发组织,因为这群乡民想要自行购粮,其余亲族便顺便拜托他们代为帮忙罢了。”
“是啊,是啊”
“我们是自己买粮食,犯了哪条律法了,天王老子也管不来我要吃饭。”
许哲话音刚落,一旁的孙茂中老潘等人就一起附和起来。上次赵主簿示警以后,许哲便和邕城本地人通了口信,对外一律宣称是邕城乡民自行购买,只是有人外出不便,便由亲族代为购粮,非是邕城官府出面。而邕城四镇互为犄角几百年,真要论起来,随便两个乡民都能扯上关系。
赵太守被许哲的狡辩弄得一愣,如果他晚生五百年,就会知道这群人有个对外一致的名字:志愿者。
不过早生了五百年的赵太守可不知道许哲这招,他只是冷笑着哼了一声,“你也不用说这些二五不着六的话来应付我,实情如何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么大批量的购粮,银钱从哪里来?对着商家的时候,可不会自称邕城乡民吧?这十几个乡民一起出门,官府的路引上如何开具?”
“你可别不见棺材不掉泪,非得本官引了监察科的人来才罢休。”监察科是大明独有的特务机构,可以上查百官,下管黎民,一旦涉案,所有相关机构都需直接受监察科调用,与史上明末的锦衣卫职权相似,有直达天听的权力。
赵太守这话就是威胁许哲若不交粮,他便禀了监察科,到时候查个底朝天,许哲几个脑袋都不够掉的。当然,雍州太守本身也在监察科监察范围内,如果真的引了人来,赵太守也要自损八千罢了。
许哲听着赵太守近乎撕破脸皮的一番话,脸色也黑了下来。本来他的预想是等到粮食到家,分出部分的利润交由雍州,毕竟之前地动也不是邕城一个县城受灾,就算是友情支援了,也算是卖个人情。只是没想着赵成的胃口这么大,尽想着全部独吞。
“太守大人说的好没道理,邕城地动,粮食减产是已经申报官家的大事。乡民现在家家户户的粮仓都已经见了底,有胆子大的便出去自己购粮又有什么错。难不成非得死等着官家的救援,要是来路上耽搁耽搁再死个百来号人才能罢休吗”
邕城粮食产量向来不高,但凡有些风吹草动便是减产绝收的下场,十年里倒有三五年需得官家的支援。只是一来路途不便中途损耗外加耽搁运粮,二来朝廷也不是大粮仓,每每调来的粮食十回倒是有九回是不够吃的,最终一个个饿的面有菜色甚至因此饿死的大有人在。因此对于朝廷的运粮,大家虽然不说,心里也有个底。
如今在许哲的运筹下在南方够得大量粮食,虽说不能让人饱食,但是平稳度过来年青黄不接的时候却是可以的。眼见着粮食就要进家门,现在来虎口夺食,还是一窝端,任谁都不乐意。
“而且再说了,先前邕城地动,为了先行渡过难熬的那几个月,雍州也曾经禀告朝廷,调拨粮食前往邕城。这要是监察科前来邕城,少不得要把这一年的明细都找出来,大家看看才行。”雍州调粮,邕城收粮,至于雍州调出的粮食和邕城实际收到的粮食是不是相符,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些官场上的潜规则但凡许哲想在官场待一天,就不可能说出口。
但是如果赵太守真的要喊来监察科彻查邕城,等于是绝了许哲的生机。既然这样,许哲也干脆不按常理出牌,大不了直接掀桌子,谁都没得吃。
“你。。。许延年。。。你。。。”出身豪门世家向来以正人君子自居的赵太守实际亲自撕逼的经验并不丰富,如果这次不是为了想看看向来成竹于胸的许哲失落的眼神,也不会亲自前往邕城。想到这里,赵太守又不禁心中庆幸:幸好下意识的只带了主簿前来,要是知道的人再多一些,怕是今天的这场辩论就要闹得沸沸扬扬了。
只是现在这个样子,赵太守明显落于下风,若是就这样离开,那就实在是脸面全无了。一时间赵太守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进退两难。
“监察科事务繁忙,也许无法顾及我们这些边陲小镇。但是雍州太守按照律令有下查官员的权利。刚好,邕城隶属雍州,正处于辖区呢。”做为许哲的直接上司,调查下属县令的治下文案的确名正言顺。如果在调查中发现问题,扣押相关材料也是可以的。
赵主簿这句话句句在理,实在令人无法反驳。赵太守听闻,眼神一亮,觉得自己进入了误区:又何必和许哲较劲,天生他是县令自己是太守,官大一级压死人,只要自己摆明兵马直接冲上便行,许哲还能违抗上令不成。
“这倒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许哲微微一笑:“邕城为在下治下,本身隶属雍州。太守大人要有情况不明自然需得协助。”
在赵太守得意的目光中,许哲转头对着孙德远嘱咐一声:“孙教化,你现在暂时放下手上一切事情,全力协助雍州派遣的人员,务必使得咱们这边账目清爽才行。”
说罢一拱手:“太守容禀,目前治下有一批粮食为雍州守备所需战略粮草,交由邕城代为采购部分,现在孙教化协助雍州巡查,延年还要去与雍州大营出交接才行。”
简而言之,这批粮食里面有雍州军营所需,在和雍州守备交接结束之前,雍州太守无权检查,翻看,没收相关粮草。至于和雍州守备交接之后是否还有剩余,那就要看许哲准备怎么处理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赵太守瞬间了解了许哲的意思。当即大怒,指着许哲骂道:“许延年,我要告你文武想通!”
“如此,延年自然会自呈罪书,交由朝廷处理。”谁怕谁,只要自己手艺玩得转,谁也抓不住把柄。
第061章()
这话一出,赵太守心中一个激灵。顺着声音看去,就见着密密麻麻的人群中,逐渐显露出一个男子的身影。穿着一身江南织造府高织的暗色绣竹弹花锦服,身上披着一件薄薄的软毛织锦披风,光是身上的两件衣服,就抵得上雍州普通人家一年的收成。
男子看着年岁不大,十三四岁的样子,嘴角还带着一圈细细的绒毛。只是身量虽然未显,气度却已经出来了。就这样干干净净的往边上一站,就能让人感觉出一股不一样的气场来。之前因为身量不显被前面围着的乡民遮挡着,这下子两边人一让就露出来了。
赵太守脑子里飞速的旋转,思索可能认识的人家。像他这种世家豪门里面出来的人物,不管和谁说话,之前都要大概晓得对面人的底细。许哲若不是出身乡间,毫无背景,也不会被他这样磋磨。
“听着口音,小先生是北方人吧。可还能告知姓名,在下京城赵家赵成,官拜雍州太守。”这就是赵太守的狡黠之处了,他也不强逼着问对面人的来历,只是先行通报了自家来源,若是一般人,自然会礼尚往来,说个出处。
但凡有个蛛丝马迹,赵太守就能凭着记忆翻出他的来历。要知道世家大族上学前的第一课,就是记住大大小小的出身。虽说不能百分百的记全,但是世家之间各种关系如同细藕蛛丝,牵一发而动全身,只有有心,自然就能知道来源。
当然,至于晓得来源后怎么个对待的法子,是笑容以待还是疾风骤雨,那就要看这少年的来历硬气不硬气了。
就见着少年双眼一翻,不屑的瞟了赵太守一眼:“怎么,还想着打击报复呢,我偏不说!”敢情是个二愣子,也不知是装傻充愣还是内心发虚。若是前一种还好,若是后一种,嘿嘿,世家大族的招牌可不是嘴说说说出来的。
眼见着自己在邕城捞不着好处,赵太守也不是个傻的,刚好被少年岔开了话题,自然就顺坡下驴:“成,不说就不说吧。大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我们以后有缘再见。”
说罢也不理许哲,向着少年一拱手,气势汹汹的径自离开。赵主簿对着许哲微微点头示意,也不吭声,随即跟着赵太守离去。
眼见着赵太守并赵主簿的身影在远处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许哲才缓缓舒了口气。刚想说话,就听着身边‘噗通’一个声音,就见着老潘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周围人诧异的眼神,老脸一红。
“脚软了”
“哈哈哈。。。。”周围一阵哄笑,赵太守威慑带来的阴影也暂退几分。
“老潘你不行啊你”
“就是,平日里还夸着自己见过多少场面上的人物,真有事情原来就是这个德行啊。”
“嘿,这就是我家崽子之前讲过的,那什么,什么,什么话来着。。。哎呀我这猪脑子。。。”
“滚!”老潘一拉帽子,对着周围就是一阵扑腾:“滚滚滚,我看着你们哪个好点的,这一个个站着都费劲吧,还有空嘲笑我,先看看自己裤裆吧。别三五十岁的人了回去还得半夜爬起来洗裤衩,那才叫真的丢人呢。”
“嘿嘿嘿。。。”
许哲憋着笑,装作看不见的走到少年面前:“多亏侠士出手相助,许哲拜谢。”说罢也不管回应,当即弯下腰行了个大礼。幸好今天没什么事,穿的是便服,对着一个陌生少年行礼也能说是君子相交。
少年倒是坦坦荡荡的站着受了全礼,不躲不避的,只是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许哲,一双狭长的大眼不停扫射着:“你就是那个出了好多皮货的邕城县令,许延年?”说完又低声嘀咕了一句:“看着没什么特别的啊”
一旁的许蒙牛悄声上前,对着许哲低低嘀咕:“咱们皮货节出了好几件好货,江南那边全是有钱人,安家那群人也是精明,回去就把皮货炒的高高的,还仿着咱们的架势也弄了个皮货节,专门售卖制作好的皮衣,一间间的铺子全挂的皮货,那架势,那就是个这个。咱们去的时候整个江南因着皮货是闹得沸沸扬扬。”
说罢偷偷看了一眼少年:“他,咳,那就这位侠士晓得我们就是产皮货的地方来的,非要闹着跟着我们来看看。我们都已经告诉他是多年攒下来的不是一年打的,他还是不信,就要跟来瞧热闹。”
说完又有些疑惑:“就是浑身上下看着像是个富家子弟,赏钱也给的大方,花起钱来没个数的,但是身边一个人没有,全部都要自己来。小小的人刚跟着上船的时候连衣服都不会穿,还是我们教的呢。”
许蒙牛说的又急又快,还带着几分许家村的方言,少年压根没听得清。不过看着两人的举动,也是在是在说自己。瞟了眼许哲,又看看许蒙牛,当做不知道的四处转悠。
许哲了解的点头,现在也不是细说的时候。当即安排着老潘带着大家继续接风洗尘,又喊了孙茂中并孙德远两人赶紧喊人卸粮,之前还想着等几天没关系,看着现在这么个情形,还是落袋为安的好。
事情简单安排了下,才拍拍身上灰尘,走到少年身边:“邕城不比江南,空气比较干燥,侠士可还适应这边的环境?”自古以来,不分中外,天气都是陌生的两人开启谈话不可或缺的利器。
索性少年也很配合,没有之前的斗鸡状态:“还行吧,我家那边比这边差不多,倒是江南太过湿润,连着冬天也没个冬天的样子。”听着口音,就知道少年应该是北方人出身,这番话倒是说的合情合理。
要是以前,许哲就会顺便问问到底是北方那边的人,前世他是在北方读的大学,对于基本的地理还是有一些概念。不过现在有赵太守‘珠玉在前’,许哲也不想继续触碰霉头。当即转移话题。
“倒也是,向我自小在江南长大,对着这边的气候倒是有些不适应。光是今年冬天,就已经熬了好几次的六味地黄汤了。说起来也马上元宵了,侠士怎么还不归家呢?”古人重情,对于元宵中秋这样的节日,向来是异常重视的。但凡条件允许,都要回去过节才行。
“不是还有一段日子么,反正到时候走漕运就行,不着急。”少年倒是有些无所谓,也不知是否是对着许哲说的,想了想又添了句:“反正也没人想着我,回与不回都没什么两样,也没什么意思。”
这话就涉及隐私了,许哲识趣的没有继续追问。只是笑眯眯的看着面带抑郁的少年,当做没有看见对方的表情:“邕城虽说破旧,却胜在几分野趣,侠士不妨留下来稍作休息,看看这边的风土人情,若是能狩到个把野兽,也是一件乐事。”
冬运会虽然结束,但是大家的兴致却被提了上来。往年已经开始封山的邕城现在每天依旧有很多年轻人上山。倒也不是为了那几口野味,完全是家里闲着无聊,上山比划呢。弄得老潘烦不胜烦,隔断时间就要到山里转悠,防止大型野物窜到安全区域内。
甚至有胆子大的读书人也喜欢向着山里出发,邕城虽说山多,但是普遍不高,也着实被一群读书人发现几个赏雪的好去处。对比已经由人工开发过的亭台楼阁,那几个赏雪点虽说简朴了一些却是生机盎然。
许哲又投其所好的在边上搭了几个茅草亭子,请了邕城手艺好的乡民扎了几个简朴却带着古意的小凳子,摆上几个雕好的精致大件摆设,于冬景中赏雪更显质朴纯净,惹得一群读书人欢喜异常,直呼“许大人不愧是文学前辈,洒脱自然,浑然天成。”
伪。文艺范。真。投其所好。许哲看着少年的一声装束,虽说尊贵异常却都是方便行走的架势,就知道对比冬日赏雪,也许狩猎梗符合他的气场。果然,许哲话音未落,就见着少年眼神一亮:“你们这地方还有猎场?”
但凡世家大族,除了吃喝拉撒,总想着在其他地方和普通百姓拉开差距。初春踏青,夏天避暑,秋日赏菊,冬天狩猎,只要想得到的花样,都会在家里制办一二。豪气点的直接圈座大山,憋屈点的弄个院子,可以小一点,但是不能没有。
许哲摇摇头,“不是侠士想的那样,是邕城自己圈的地方。不过侠士放心,里面会定期有人巡查,绝不会放进去大畜生的,安全绝对有保障。”能没有保障么,都是一个地方的,真要出了事不是沾亲就是带故,还不得把人往死里得罪啊。就圈出来的那座大山,一种巡逻的老猎手跑的比老潘还勤快。
“这倒不错,就算出了个把畜生也没事,反正小爷也很久没有沾血了,正好了”少年说的倒是很豪气,完全不当回事的样子。也不知是心中有把握所以不在意还是从未见识过危险因此不知天高地厚。
说完一摆手:“行了,你忙你的去吧,我会自己安排自己的。”他倒是不客气,完全把许哲当做下人看待了。
第062章()
张太守告辞离去,一群乡民也就恢复精神,乐呵呵的喝酒耍钱去了。邕城贫困,难得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好事,自然一个个的舍不得离开。众人也知道许哲怕是没心情去大吃大喝,干脆也没有勉强。
许哲的确满是痛苦,任谁晓得自己得罪了人,还是自己的直属上官也不会心里舒坦,好点的就是对于这个结果许哲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因此虽说难过却也不是接受不了。坐在书房,看了半天书才发现书本居然都拿倒了。
烦躁的扔到一边,有了心里准备是对的,心情依旧不愉快也是对的。干脆翻出才来的信件,看了起来。信件是李明显寄过来的,对于这个许哲来到大明结交的第一个朋友,两人之间的联系一直没有中断。
李明显的信件依旧很厚,看得出是用心写的,只是时间似乎有些仓促,笔锋稍显潦草。先是对于许哲之前的帮忙表示感谢,李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在润州还能说得上话,但是到了京城,群英汇聚之地,就只能缩着脖子见人了。
好在有许哲的信件,也着实让李家晓得一些隐私避讳,虽说其中有假有真,但是也总比一无所知的好。托了好几个李家的关系,外加上许哲的信息,李家在京城的运营很是顺利,如果不出意外,李明显明年的恩科应该有很大的把握。
这次许蒙牛去了江南,自然也带着许哲的信件前去,因此李明显对于许哲的‘喜为人父’颇为惊喜。自古虽说先成家后立业,但是除了许哲这种自小定亲的,但凡功名在身的哪个不想着越晚越好,不要说读书人势力,但是秀才功名和举人功名娶得的妻子能一样么。
李家家世尚可,也无旁的拖累,李明显年岁也不是很大,干脆就没有给他定亲,一门心思就等着他金榜题名到时候在侯个名门闺秀,拉扒一下。许哲隐约知道李家有一门差不多的亲家,双方虽然没有下定,但是已经有了默契,应该是就等着李明显的出息呢。
也因此,虽然晓得了许哲的添丁之喜,李明显却无法亲自过来庆贺一番。无他,正准备着明年的恩科呢。只是让许蒙牛带了贺礼过来,算是提前庆贺孩子的满月礼了。因为不晓得是男是女,干脆就土豪的男女都准备了一份,用他的话讲,就是迟早用的上。
许哲对此不置可否,毕竟自己苦哈哈一大家子要养,那边却是个大土豪,当然毫不犹豫的收下了。只是盯着信件的最后一段话发愣。
许哲自小在润州长大,寒门出身,主攻孟子、春秋,是标准的儒学着作。金榜题名后座师大明御史钱凤学,做为大明朝廷儒家学派的扛把子,更是如鱼入海,顺其自然。儒家一派的主要成员都是贫困出身的寒门学子,主张以文治国,精简要员,说白了就是朝廷的改革派。虽说人数众多,但是大都趋于底层,声音不高。
而赵太守这种世家豪门则以卫太傅为首,大多出身富裕,衣食不缺。对于他们来说,千百年来的规矩自然有其存在的价值,轻易不需动摇。因此他们主张无为而治,讲究顺应自然,顺水推舟。因为家族的存在根深蒂固,即便和官家也是各种藕断丝连,因此他们人数虽然不多但是向来占据紧要位置。
只是世家大族向来以心学为榜样,除了些许重要的职位,对于下面的中低端官位倒是不大关心,即便儒家逐年加重比例,也没有什么人出来反对。因此两派虽说理念不和,但是一直以来也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
李明显说的事情就发生在一月之前,因为原先内阁汤族老意外辞世,需得补充一位新的内阁成员。大明朝廷向来以一阁统领六部,所有奏章文书在递呈官家之前都会先到内阁商议,最后交由官家拍板定案,可以说内阁完全凌驾于六部之上,是标准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汤阁老做为标准的心学成员,按着惯例自然也有心学其余人员替补。但是汤阁老去的迅速,豪门世家一时间无法找到恰当的人选,而一直占据中下层官位的儒学成员迫切想要更大的话语权,于是一场阁老之争就此拉开了序幕。
于儒学而言,这是一场争夺最高话语权的战争。如果成功,那么儒学以后将会有机会对着大明朝廷的高层官位进行渗透;于心学而言,这是对手发起冲锋的号角,一旦破例,以后的失败将源源不断。以钱御史为首的儒学和以卫太傅为首的心学就此在朝廷中展开了一场阁老之争,同时,也是改革派和保守派,寒门学子和豪门世家之间的争锋。
亚马逊雨林的一只蝴蝶翅膀偶尔振动,也许两周后就会引起一场龙卷风。更何况做为两派首领之间的尖峰对决,很快就给整个大明朝带来了巨大的变化。
许哲,不过是殃及池鱼罢了。
党派之争历来艰险曲折,诡秘多端,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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