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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人官场实录-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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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剩余半截配方单子,许哲没提,刘二也没问,左右距离掘河还有几个月,‘定金’都先付了,‘尾款’自然要等结束才能拿。
至此,掘河引流准备工作算是全部搞定,就等着明年开春,冰河解冻,万物复苏了。
双方又商谈一些弹药供给的细节,虽说细节琐碎,不过这些都是小事,即便意见有所不同也影响不大,倒是不用赘述了。
看着刘二在夜色中越行越远的身影,许哲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是不是对的。与刘家而言,虽说得了配方,代价也许却是自家未来百年的颠簸生涯,一不留神,全族尽毁也不是不可能的。
在许哲看来,虽然接触短暂,但是这刘家或者说刘二的心思,却是一本正经明明白白。也许刘家的举动在大明朝看来颇为另类,但是在许哲这个经过大网络荼毒的人看来,也不过是一家比较偏执的科学家罢了。
就冲着刘二脸上的几道疤痕,就知道刘家为了复原弹药配方,耗费了多大的努力。只是现在匠人卑微,世人交往又多看外貌,似刘家这种阴阳怪气,面目丑恶,祖上又有前科的人家,自然不讨大家的喜欢。
等到刘家提供弹药后背离雍州,即便许哲帮忙掩饰,赵家不做追究,但是世间终究没有不透风的墙,似刘家这种祖上不贤而后代也如此行径的人家,无论到了什么地方,终究是要比旁的人艰难许多。
“哎”幽幽一声长叹,许哲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帮了他们一把,还是害了他们一族。
“路是他选的,怨不得你。”似乎是知道许哲心中所想,许浩元轻轻点了一句话出来。
“话是如此。。。”终究有舍有弃。
后半句许哲没有说出声,却是不但适用于刘家,也适用于许哲自己。想到今天自己可以为了那百斤弹药算计刘家,也不知未来自己是不是会为了旁的算计整个邕城,或是雍州,或是这大明朝的锦绣江山。
都说政治家是肮脏的,血液里留着的也是卑贱的东西。也不知自己以后,会不会也成为那万千政治家中的一员。想到某日自己也许会成为一个令自己不齿的存在,许哲心里又晦暗了许多。
“哎”
“你吃汤圆吗?”
大门口的缝隙里,探出春分的小脑袋。许是春节临近,向来不喜打扮的春分头上也扎了一朵粉嫩嫩的小花,称着春分黑黝黝的肤色和面无表情的脸蛋,颇有几分诡异的喜感。
许哲嗅嗅飘洒在空中的味道,甜滋滋的味道在冬日的凌厉里显得愈发诱人:“不是没到吃汤圆的时候么,怎么今天就做了?”
“裹饺子的时候剩余了料,干脆就活了糯米做了汤圆。”看着许哲有些吃惊,春分又添了一句:“因为剩余的饺子馅品种比较多,所以汤圆的品类还是很多的,活在一起,吃到那种算那种。”
许哲仔细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有芝麻香,有肉香,还有香菇香。。。”
“等等,怎么肉的味道越来越淡了?”
“第一锅老早出来了,只是你还在忙就没有喊你。大牛正守在锅灶旁边呢”
“什么?”许哲大惊,面色顺便:“你们怎么能让他进厨房,那我吃什么。。。”话音未落,人已经急匆匆走进了门内,向着内院跑去。
看着许哲急匆匆的身影消失不见,春分的后半句才缓缓吐出:“姑娘算错了料,我们多了好多饺子馅。一锅下不了,是分批下的。。。”
只是许哲老早没了影子,许浩元慢悠悠的跟在后面,他本来就不着急,听到春分的话,就更不着急了。看着许浩元还在,春分又继续把后半截吐了出来:“还有一只才猎到的獐子,特别结实,但是锅不够,准备一会汤圆下完了烧。”
“好的,我等獐子”
第84章()
二十三,糖瓜沾。
二十四,扫房子。
二十五,糊窗户。
二十六,炖大肉。
二十七,宰公鸡。
二十八,把面发。
二十九,贴吊酉。
三十的夜里闹一闹。
初一饺子初二面,
初三盒子往家转。
初四烙饼炒鸡蛋。
初五初六捏面团。
初七初八炸年糕。
初九初十白米饭。
十一,十二八宝粥。
十三,十四窜汤圆。
正月十五元宵圆。
取自春节民俗
百年以后,随着人们生活品质的逐渐提升,各色吃食玩意也逐渐开始平民话。像是现在,如糖瓜,大肉之类的东西,除了逢年过节,普通乡户人家轻易不会涉及,更不用说堆得比山都高的放在那里了。
许哲活了二十几年,就之前的年份而言,春节对于他不过是一趟超市,一个可以光明正大收压岁钱的时候。到了后面大了,更是连着唯一的乐趣都被强制剥夺。像是现在这样,越到年关自己反而越忙,事情越多的,实在是少见。
当然,整个春节,除了每天有忙不完的杂事,说不完的恭喜贺岁,也有吃不完的小吃零嘴。各色小吃零嘴,实在是让许哲这个二十一世纪的‘土包子’开了眼界。
各类干果蜜饯,鲜果糕点,夹杂着花生,瓜子,核桃,栗子之类的干货,混合着梅子,李子,葡萄,荔枝之类的鲜果,也不知许赵氏是从哪里变出来的,换着花样的上,整整一个春节,许哲就没有吃到过重样的。
可把许哲乐得像是老鼠进了米缸里,为此还特意央磨着许赵氏,在自己的外衣口袋里缝了个暗扣,紧密的销制牛皮,细密的针脚,细细的把一个小袋子缝在许哲口袋里,类似现代的零食袋,里面塞满了许哲钟爱的各色蜜饯零嘴。
倒是让许哲在邕城孩子堆里的形象飞速飙升。为何,只因为这位笑眯眯的叔叔随时随地都能在口袋里变出吃的,或甜或咸,总是花样百出。每次许哲一到码头或是学堂,总是惹得一帮子小子围在身边转悠,吃了一样还想着下一样,叽叽喳喳的叫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在这样下去,这群小子估计也就只认识一个许大哥了”老潘笑眯着眼,看着被萝卜头包围的许哲,笑呵呵的说道。
“是许叔叔。”孙茂中一脸正经,他对于许哲为了显示自己年轻而让小萝卜头们统一称呼自己为‘哥哥’心有芥蒂,自己和许哲平辈相交,自己的孙子辈却称呼许哲为哥哥,这辈分岂是一个乱字了得。
“哎哟,就你在乎这个。”老潘大咧咧的把手搭在孙茂中的肩膀上。要是以前,两人也就是点头之交,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有说有笑。这一年两人的感情倒是比之前几十年进展的还要快,尤其随着码头面前商铺的大体竣工,邕城四镇之间的联系更加紧密。
孙茂中嫌弃的撇开老潘搭在自己身上的手,严肃了一辈子,有时候他自己都奇怪自己怎么会容忍这个不着调的人在自己周围晃荡。甚至有时候看着老潘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的松垮垮的挤做一堆,自己恨不得上去把他给掰直了才好。
“礼不可废。”
“哎呦,你这个字认得还没有我家大虎多的老家伙,哪里来的这么多话。还不可废呢,你懂这什么意思么”
孙茂中狠狠的瞪了老潘一眼:我不懂,你懂。
“我孙子懂!”老潘接茬很快,自从码头学堂开课,自己家的宝贝金孙,彻底成了自己炫耀的工具,尤其是对着孙茂中这种老顽固,更是一说一个准。
果然,一提孙子,孙茂中就哑火了,谁他到现在为止,还只有几个孙女呢。想到自家老二媳妇那逐渐挺起来的肚子,不由暗地思量:不知这胎是不是孙子啊
老潘可顾不上孙茂中突然冒出来的万般愁肠,看着逐渐走进的许哲,赶忙上前两步:“大人,大过节的还过来视察学堂,你可真是辛苦了”‘视察’两个字还是最近大虎从学堂学会后回来说的,不两天就成了老潘的口头禅。
听着老潘拙劣的马屁,许哲暗自好笑,面子上还是一本正经的回应:“哪里,我只是过来看看罢了。”
春节期间,学堂虽然所有课程全部暂停,但是一些读书人,尤其是天湖书院的一些贫寒士子,出不了回家的旅费,干脆就借着教课的名义在邕城借住。一来二去的,人也着实不少。学堂的童子也习惯了,虽说不上课,也会扎堆到学堂周围玩耍,倒是惹得学堂现在比之前还要热闹几分。
许哲和老潘,孙茂中三人顺着学堂外面的小路,一路走到高处。这里原先是处茂密的丛林,因为担心里面会有大猫出来伤了孩子,老潘干脆把树木全部伐了,空出一片空地,形成一个隔离带。
“路线你都带人踩过没有,大致的规划有样子了没?”
“有了。”老潘点头:“都是我带着人一遍遍走出来的。口子就开在东柳向上往北边,有一个凹字形的河滩,水流也不是很急,土质很紧,轻易不会决提。我们准备从那里挖口子,一路向北引到上延。”
因为一路都是老潘带人走出来的,所以所有的地形他很是清楚:“我们也不占泗水的便宜,从河滩向北三十公里处有个瓦口,到了那里我们就直接分流。到时候他泗水带人把后面半截修了,我们的人直接修瓦口到上延的水道。”
“之前的那段水道呢,谈妥了吗,是我们一起修还是泗水单独修?”虽说事情是上延挑起的,但是论紧急程度,当然还是泗水县比较着急。这也成为双方谈判的一场博弈点,谁都想多赚一些,少出一点,这就看双方的条件了。
“说好了。双方一起修,但是掘河所有的开销他们来。到时候一月必须有一个肉菜,每天馒头管够。”说罢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铁器也是他们来。”
大明朝的铁器可都是管制武器,每把都有数的。普通乡民家里,有个一两把铁器也都是可以了,好多都是父传子,子传孙,分家的大头,当然都非常珍惜。像是这种掘河引流的事情,自然耗用较大,能不用自家的那是最好不过。
许哲了然的点头,和泗水的合作谈妥之后,这些细节他就干脆全部放手,直接派给了老潘,毕竟论起撕逼,还是老潘这种老江湖,老油条更加有用。
老潘对于许哲的性子也有几分了解,见状继续说道:“一路上的路子我都喊了‘土溜子’看过了,即便再怎么省,也要差不多三十斤炸药,这个是少不了的。”
‘土溜子’是邕城俚语,说的就是一年到头专门和大地打交道的人,祖传的买卖,家族为运营单位,开山掘河,建房伐木,规矩点的,都得这群人出面。当然,平日里没事的时候,倒斗掘坟也是他们的活计。
“你和那刘二谈的怎么样了?”要说这邕城一亩三分地,还真没什么瞒得过老潘的。许哲才送走刘二没多久,老潘就收着了消息。只是跟了许哲这么久,好歹也晓得了一些规矩,没有急哄哄的上来就问,而是一直憋着。
到了现在,总算是憋不住了。
“刘家这边我解决,你放心。”毕竟涉及隐秘,许哲也没有多说,只是大致讲了几句,就岔开话题:“开了春就解冻了,家里的粮食你有数吗?”
许哲说的‘家里’自然不是自己家,而是邕城整个县城。孙茂中沉吟一会,仔细扒拉了一下:“勉勉强强,原先倒是多很多,不是给周围县城分了一些去么。”
“吃饱饭就别想了,不过大家磋磨来磋磨去的,活下去还是可以的。年前的时候我也怂恿了他们去雍州闹了一场,好歹算是得了一部分粮食,大家互相照应着,其他地方我不知道,但是我们邕城今年冬天倒是没有饿死的。”
来而不往非礼也,赵太守怂恿着周边县城到邕城大闹,确实是给许哲很大的麻烦,但是这法子又没有限制,缓过神来的邕城自然也可以怂恿着大家到雍州闹去。反正一回生二回熟,谁怕谁啊
许哲对此不置可否,这种事情其实可一可二不可三,像是乡民集体请愿这种事情,做的多了,伤的是官府自己的脸面。只是许哲对于之前赵太守的怂恿心里也有些气,自然不会帮着他说话。
看着许哲不吭声,孙茂中继续说道:“年后春播的种子我都已经准备好了,都是上次大牛带回来的好种子,听说是江南那边产的特别好的一类,到时候我们先试种,如果好了就当活种,继续沿用下去。”
一说到专业,孙茂中明显话就多了起来:“其实这次土龙王翻身也有他的好处,从山里滚下来的除了石头,还有很多大黑泥,都是石头缝缝里长的东西,平时很难采集。这次顺着地动,全给落了出来。”
“这种东西肥的要死,石头缝里的野草,就是靠着一点点的大黑泥,才能长得那么好。我让他们全部收集了起来,沃在一起发霉,等到了开春,正是能用的时候。到时候混一些草木灰,家里肥往田里一撒,都是现成的好肥料。”
田里的事情许哲不懂,只是似懂非懂的看着孙茂中眉飞色舞。不过即便不懂,也知道这是个好东西,当即了然的点头,表示理解:“你看着办就行,你做事,我放心!”
“就是要协调好出去掘河的人,实在不行就和老潘对接一下,种地的时候他抽人帮你,引流的时候你抽人帮他。”上延田亩不多,每年农忙时节倒是有大把的闲人。大可以资源互置,双方得利嘛
第85章()
热闹的春节很快就在一阵‘噼里啪啦’中度过,按着邕城的习俗,新人单过的第一个春节,必然要接受所有邕城乡民的热闹,越是来的人多越是说明日子过得红火。但是一来许哲身份限制,普通乡民也不大敢上前掺和,二来许赵氏肚子已经像是吹了气的气球鼓得挺挺的,大家也不敢太闹腾。
一来二去的,许哲家里还算是清净。倒是苦逼了许赵氏,忙了大半个月的零嘴蜜饯,全部进了某人的肚子,加上一天三顿不停歇的换着花样,生生把某人喂肥了一圈。等到初八过去,年前做的大皮貉子早已处境艰难,就差在那天直接罢工了。
“你就不能收着点,明明以前看着你从来不胖的呀”许赵氏拿着以前的旧棉袄在许哲身上比划,年前做的都已经不堪重负,以前的更是直接淘汰了。算计着这拆下的旧袄可以做几件外罩,许赵氏一边比划一边抱怨。
“我以前不是要读书么,哪里有功夫胡吃海喝的”许哲哪里晓得这身子这么容易长胖,看来前身一直维持苗条的身材完全是思虑过重。不过来了心宽体胖的许大人,自然是敞开肚子,能吃多少吃多少。
敞着身子由着她比划,趁着许赵氏在怀里量着的功夫,一把搂住:“况且我也没有这么个大美人给我做吃的呀,来,香一个,么嘛”
“走开”许赵氏撇到一边,艰难的将身子转过去:“你都没漱口!”话是这样说着,许哲又腆着脸凑上来的时候还是没舍得闪开,被许哲扎扎实实的亲了个正着:“香香的,有奶味。”
许赵氏和旁的妇人不同,虽然怀了孕,气色却是一天比一天好,看的许哲心里只痒痒。只是虽说知道怀孕期间避开危险的几个月也能同房,但是具体几个月许哲却是不清楚,许赵氏也不愿意为了这事情去让许哲问大夫,扬言要是许哲问了就一辈子不和他说话。
怀孕的人最大,许哲也不敢为了这件事去挑战许赵氏的心里底线,鬼知道这个年代的女子害羞保守到什么地步,算了,也就几个月,忍忍就忍忍把。
话是这样说着,心里也是这样安慰自己,但是三五不时的小豆腐还是要尝尝的。许赵氏也知道自己这样有些过分,按着正常的理,这时候大妇就应该主动给相公找个小妾,怎么能这样让夫君硬是憋着呢。
只是一来许哲父母双亲都已不在,也没人督促;二来两人蜜里调油到现在,许赵氏自己也舍不得找个人来戳在两人中间,干脆当做不知道。只是心里总是有些心虚,有时候许哲提的某些要求虽说让她有些难以接受,半推半就间,也就。。。
“娘子”看着许赵氏态度软化,许哲眼神一亮,满脸期待的看着眼前这个风姿卓越的美人。
“关灯”
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也许是家庭给了许哲无穷的动力,春节结束,当众人都还沉浸在春节慵懒愉悦的气氛中,许哲早已精神抖擞的开始下一轮的征战了。
整整一个月,连轴转的许哲不仅重新把需要引流的路线跑了一遍,还连带着泗水段的路线也细致规划了一遍,剔除山多绕远,容易塌方溃留的地方,尽量选择一帆风顺,周围平坦的地势。有些涉及搬迁的乡民,更是一家家上前解释。他尊为县令,如此屈尊,又是大势,因此事情进行的还算顺利。
倒是惹得一众泗水乡民感激涕零,对比从引流风声开始就一直没有露过面的自家县令,想来还是这邕城县令更加靠谱一点。更不用说不知从哪里传出的邕城县令口头禅‘要么不做,既然做就做的最好’,简直瞬间收了泗水县的所有民心。
“我今天去三岔河看过了,冰面已经还剩薄薄的一层,脚上去稍微一用力就可以碎掉。”老潘跟在许哲身后,胖胖的身子灵活的穿梭在小道上。
乡民有乡民自己的生存绝学,他们不知道温度计的存在,更无法准确得知未来几个月的节气变化,但是通过逐渐苏醒的动物,渐渐变薄变脆的冰面,院子里开始逐渐回青的野草,也能感知到春天的气息。
许哲点头,自从过了春节,他就一直在期盼春天的到来。直到昨天,看着自家大白又开始簌簌的进食,自己就知道春天已经开始准备降临,所有的一切都要等待动手。
“未来一个月,最是艰难。大家旧粮已经结束,万物还未复苏,外面能联系的都已经联系过了,剩余的只能靠我们自己硬抗了。老孙你四周围都转转,看着哪里实在撑不住了,就直接调配支援,不需要来问我。”
冰冻一旦划开,引流事项就会瞬间提上案头。按着现在的发展趋势,未来几个月,许哲应该会像是修路一样,直接泡在引流地点。但是邕城粮食,虽说大方向上算计的是够得,摊到各家却是有多有少。
乡民都有存粮的习惯,越是家境富裕越是粮食众多,但是去年地动,整个邕城的粮食都是外购的,总数有限。富裕的人家粮食多了,贫困的人家粮食自然少了。年前不觉得,大家经历皮货节后口袋中‘弹药充足’,但是过了年,尤其是开春后旧粮已尽,野菜未生的时候,最是艰难。
总有那么一些贪小便宜的,不会过日子的乡民,在年前的时候把粮食挥霍一空,等到过了年开春的时候,就得到处‘打白条’。往年顺风顺水的,大半乡民家中都有存粮,借了也就借了,今年却是情况不同,如果官府不插手,指不定还要饿死一批。
这情况许哲晓得,孙茂中心里也有数,当即点头:“一群混账东西,年前千叮咛万嘱咐的要小心家里的粮食库存,也不上心。现在到好,到了这个点才来叫饿,活该饿死他们才好。”话虽然说着,心里却已经在算计各处的粮食结存了。只是各家各户的粮食都已经到了危险期,想要再拿出来,估计就要费一番口舌了。
“都是那该死的雍州太守,要不是他怂恿这周边县城到咱们这里来要粮食,我们绝对吃的饱饱的,哪里有现在这种破事!”老潘在周围开口咒骂,幸好现在勘察,大家散的比较远,倒是没几个人听见他的话。
“噤声。”许哲严肃说道。大明朝可不是个言论自由的时代,像是老潘这样口无遮拦的,要是被雍州太守听见,治一个‘藐视上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搞不好许哲都得受他牵连。
老潘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只是要强了一辈子,立刻收回去却是做不到的,只是低声嘀咕了句:“既然做的事情,就不要怕人说。”话音却是降下去了。
众人当做没有听见,继续向前走去。孙茂中开口说道:“大人放心,家里就交给我好了,保证让你安安稳稳的”邕城土生土长几辈子的存在,又是整个邕城纳粮的大户,孙茂中这话说的底气十足。
“嗯,我知道。我一般就在这里,要是实在有什么要我出面的,你直接找过来就好。”许哲也知道孙茂中的本事,心里大致有个底:“还有安家和张守备那里,我都各自留了一封信给你。如果实在转圜不过来,你就直接拿着我的信件去找他们,总归还是有些存粮的。”
话是如此,但是张守备那边一去就是一个人情,而安家那里,这次去了,来年的皮货买卖估计又得出血,得不偿失。能够自己解决,那是最好不过。
“另外不管什么时候,码头学堂那边的伙食不能停,左右不过几十张嘴,稍微省省也就出来了。”邕城花了一年的时间在学子心中竖立的良好信誉度,可不能因为短暂的困境就彻底打消。一旦停了码头学堂的粮食,邕城在所有学子心中的口碑可就全部打了水漂了。
想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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