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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人官场实录-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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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谋是江南读书世家出身,说是世家,只是随着朝野变更,时移世易,家族逐渐没落,到最后空担了一个读书世家的名头,家族中除了房子谋这一支,皆已改弦易辙,自谋出路了。本来房子谋这一支也已经做好了准备,谁晓得临了临了,却出了房子谋这么个不出世的天才。
三岁开蒙,五岁通读论语,八岁一篇策论就做的稳稳当当,其他人家不知道,但是自家却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一时间惹得家里族老们心思涌起,当即鼓了全族的力气支持房子谋外出求学。
他也是个争气的,年少成名又少年中举,顺顺利利的进了翰林院。按照惯例,在翰林院打磨几年,在外放为官,也不失为一条出路。只是这房子谋年少成名,文笔才气一点不缺,但是为人处世上却是需要打磨几分。
他又是少年中举的,终究为人所嫉恨。外加他本人又是个直来直往不知道转圜的,自然得罪人而不自知。一来二去的,终究是郁郁不得志,心情激愤之下,干脆辞了官职,又担心家中老母絮叨,便直接到雍州来办了天湖书院。这却是合了他的胃口,一直办学至今。
李元晦对于他的来历也是门清,因此每次说话都能卡到他的点子上。只是这房子谋虽说脾气耿直,但是也不记仇,说过便罢了。两人相交几十年,倒是相得益彰。
现在房子谋怨念许哲只能靠着阴私小计才能施展人生抱负,实在是儒家前辈不给力所致。李元晦自然卡着他的辞官激他,只是嘴上这样说着,相交几十年,李元晦也是知道这房子谋实在不是当官的料,因此说说也就罢了。
直接转了话题,道:“这许延年手底下也着实有几个能人,就冲着码头,书院,县衙三个地方不同的流言,当真是结合实际的很。”
在码头这边,听到的论点已经演变成岳先生和隔壁老子以及两女之间不得不说的二三事,言辞之大胆,让听了几个茶馆的元晦先生实在是脸红心跳,不由感慨戏剧来源于生活又超越生活。
而在天湖书院学子之间,流传的却是安平县令心胸狭隘,嫉恨贤能。看着邕城,泗水两县城兴建水利,自己却毫无作为,便使了计谋各处阻拦。其中又掺杂了泗水县令的有才学一直不得重用若干缘由,条条点了安平县令的名字。
至于各方县令,自然有自己的渠道知了这件事情的起始源末,也因此关于年终考评,却是在暗处到处流传了起来。因为现在只是涉及邕城,泗水和安平三县之间,大家都乐得看热闹。不管谁胜谁负,总之伤不了自己身上。
至于民间一夜之间流传的这么广,说是没有他们在后面推波助澜,李元晦都不信。就是可惜了这位安平县令,经此一役,名声怕是臭了个彻底。但凡读书人,和嫉恨贤能,偷女绑上关系,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却是不知道这位隔壁老赵知晓了没有?
隔壁老赵知不知晓赵主簿不知道,但是赵太守知不知晓他却是知道的。早在他听到流言的第一时间,赵主簿就找到了太守大人申明情况。
只是这位忙着‘采花’的赵太守听闻此事,只是淡淡的问了句:“有多少人知道了?”
赵主簿深深弯腰,自从家里的书信晓得这位赵太守已经喊人在家里大肆物色合适的主簿人选,他的脊梁最近就弯的厉害:“我是听着衙门里的差役说的,他们常在市面上行走的,他们的消息想必也是市面上传来的。”
要说这赵太守一家也是奇葩,仗着雍州是自家惯常的地盘,向来不屑和下面的人说话,言语之间总是带着淡淡的傲气。就连选的武职赵十二,也是个只喜欢闷头做事不爱打听的人。因此上面的消息虽说总是快人一步,下面的流言却是反应奇慢。
“市面上传来的?是不是就代表着市面上的人都知道了。”
赵主簿更加弯低,只是看着沥青的地面,不再吭声。旁边被赵太守撩拨的受不了的第七房小妾却是娇喘了一声,又难耐的闭上嘴,只是映入赵主簿眼帘的裙摆里,却有一双美腿颤抖着厉害。带着绣花鞋上粉红色的彩蝶,一颤一颤的勾人心弦。
当即又弯下了几分:“大人若是没事,我就下去了。”
第98章()
于是等到安平县令知道这些传闻,外界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早已知道的沸沸扬扬。
也不怪他反应慢,流言本身就是在雍州兴起的,外加他为了躲避最近每天都去县衙寻找自己的老潘,只能窝在县衙后宅假装不在,愣生生被堵在家里十来天。雍州太守虽说早已知道了消息,但是他不发话赵主簿当然不会自讨没趣的去通知安平县令。
安平的乡民虽说快他一步晓得消息,一来他本身喜欢严肃示人整个安平县没人敢在他面前说三道四,二来对于这件事说安平乡民心中没有疑惑也是假的。
阴差阳错的,等他晓得消息就已经是在每月的例会上面了。对着对面天远县令各式的花式嘲讽,即便安平县令再傻也知道自己貌似被人坑了一把。借着天远县令花式嘲讽所拼凑出来的信息,安平县令脑子里‘嗡嗡’直响。
许哲这次倒是出人意料的亲自到场,而不是喊个主簿来凑凑人头。本来安平县令还想着是不是许哲已经服软,想借着这次机会和自己搭上关系。只是现在看着情况,搭上关系就算了,不落井下石就是仁义之举了。
只是看着许哲依旧温和的脸色,安平县令心里总是一阵寒流飘过。再看看周围看热闹似的看着自己的县令们,安平县令心烦意乱的同时只能一个个的瞪回去,再期盼的看着赵太守。时至今日,也只能靠着赵太守硬抗了。
冬麦已经收割完毕,只剩下一些拾遗便可以火耕以待下季。而按照往年惯例,最迟在这次例会上,赵太守便会公布每年考评的最终结果。
而现在的局势,对于安平县令赵闲远,却是大大的不利。
安平县令虽说也姓赵,但是和赵太守却是一点关系没有,只能勉强算是同姓。他本身是地方小户出身,家中虽有千亩薄田还算是小富一方,但是和赵太守这种世家豪门相比却是天差地别。
只是两人之间虽说毫无关联,但是赵县令完整的继承了自家老爹的马屁神功,除了最近因为老潘而被束缚在安平,其余时间恨不得一天到晚的泡在雍州才好。他人会说话,又顺着赵太守做事,因此颇得赵太守的青睐,两人相处还算融洽。
就说这次的上流截水一事,就是他主动做的。一方面是为了自己的年终考评,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在赵太守面前讨个好。毕竟即便赵太守不说,他也知道许哲眼下已经成为赵太守的眼中钉。既可以讨好赵太守,又可以清除一个障碍,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没有想到,自己的这番苦心,既没有收到良好的效果,反而把自己搭了进去,实在是得不偿失。而且看着现在一个个的满含深意的眼神,赵县令就知道今天这关自己不会好过。果然大家坐定还没有多久,泗水县令就开始率先发难了。
“古有陆机渴不饮盗泉水,热不息恶木阴,如今我等却要被迫与此等小人坐在一起,实在是有辱斯文啊有辱斯文。”
赵县令眉毛一挑,倒是不知道这个平时唯唯诺诺,屁都不放一个的‘泥塑’县令,现在居然敢上前挑衅。果然是狗急了也会跳墙么随即恶狠狠的瞪了泗水县令一眼,满意的看着他瑟缩了起来,心中才安下心来:果然,还是狗改不了。
岳标被一触便溃,可不代表着其他人就全部息事宁人起来。天远县令冷哼一声:“有些流言失真太多,我等士族自然不可像些许小民一样偏听偏信。只是空穴来风必然有因,这等丑事还是要我等引以为戒,不可造次才行。”
说白了,虽然否认了大半流言,但是对于其中的一小半还是要‘不可造次’才行。但是这小小的一小半,就足以影响赵闲远的最终考评了。毕竟‘丑事’二字,可不是他一个区区县令可以承担的起的。
只是这天湖,地湖,天远三县向来同气连枝,共同进退,惹怒了一个就得对着三个,不到迫不得已,赵闲远实在不想和他们对上。当即忍怒道。
“闲远虽说穷且益坚,却不坠雄心壮志。些许儿女情长,阴私乖僻,实在不是我的喜好。只是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些许卑鄙小人,传下这等的谣言来,我还要向着大人抱抱屈,也请大人明察秋毫,还我一个公道。”说罢站起身子对着赵太守就是一个大礼,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虽说不知道完整的前因后果,但是想也知道,必然是因为邕城水道之事惹得麻烦。只是事情已经做下,没得反驳。为今之计,自然只能死抠着儿女情长来讲,一旦推翻了儿女情长的谣言,那嫉恨贤能的话自然也就打了折扣。
‘卑鄙小人’许哲摸摸鼻子,默不吭声。既然当初做下这等有违初心的事情,就已经做好了被人当面辱骂的后果。只是现在这安平县令似乎还不知道,大家在意的并不是事件的真假,而是趁此机会,往他头上带个帽子。
果然赵闲远话还没有说话,就听着对面传来一阵冷哼:“自己做的事情都不肯承认,还不坠雄心壮志,简直是笑话。”算是直接把刚才说的所有话一股脑的推翻。
赵闲远怒瞪过去,果然还是之前的天远县令。看着赵闲远凶恶的表情,天远县令冷笑两声,指着岳标说道:“他怕你,我可不怕你。”
如果赵闲远有微博,估计就会在上面吐槽:坑了个爹的大蜀黍,我是怎么得罪你了。
当然,如果天远县令也有微博,估摸着也会在上面回应:没事,就是想弄你
可惜双方都不知道微博是什么,除了眼神较较劲,内心的波涛汹涌也只能在自己心中流淌了。
当然,话都到这个份上了,赵闲远如果再不呛声,估摸着明天就会有个新的绰号:‘泥塑’县令二号。
当即回以更强烈的冷哼:“我这当事人连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不知道呢,邹大人就如此证据确凿,不由让我怀疑这‘证据确凿’的来源啊。”说完想着赵太守一个拱手:“大人,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我觉得与其出去漫无目的的寻找散播谣言的人,不如先从内部查起。”
这句话差不多就明摆着指着天远县令的鼻子说:我觉得是他传播了我的谣言了。也让后面蠢蠢欲动,想要落井下石的某些县令心里一突,可别打蛇不成反被蛇咬。
满意的环视了一番,看着之前蠢蠢欲动的诸位都有缩回去的架势,赵闲远提着的心思算是放下了一半。只要后面赵太守再打个太极稍后再议,今天这事情也就圆过去了。等回了安平查出来,不管是谁,自己必然要那人好看。
只是赵太守的嘴才张了一半,就听着角落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响起:“既然有胆子做,又何必担心旁人说呢。还拿着上官压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做贼心虚呢”
正是地湖县令。
旁边老神在在,一直喝茶神游的天湖县令此时也放下茶杯,面色尴尬的对着地湖县令说道:“君子不语他人之失,老吴,大庭广众的,还是喝喝茶吧。”算是在赵闲远身上又踩了一脚。
天湖县令乃是天湖三县之间的扛把子,他都这样说了,天湖区域的态度大家自然也就有了数。当即也不管欲言又止的赵太守,你一言我一语的明着劝说实则落井下石添油加醋。读书人的讽刺虽说没有普通乡民那么直白,但是论起威力,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时间赵闲远被说得面色发青,浑身颤抖。想要反驳,只是一个两个他还能反驳得了,现在大家已经形成威视,一群人对着自己说,赵闲远也就只有缴械投降的命了。
看着一张张对着自己‘劝说’的嘴脸,赵闲远是哑巴吃黄连,满嘴的苦涩。时至今日,他才知道自己现在算是着了某些人的道,从踏进太守府的那一刻,他们就预备着把这谣言往自己身上按了。
就目前而言,也只能指望着赵太守能够顶住压力,救自己一条生路了。只是转头看着低头喝茶不言不语的赵太守,和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自己的赵主簿,赵闲远的心就忍不住的愈发往下沉。终究自己棋差一着,技输于人。
后面的话题说些什么,赵闲远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哪怕赵太守拿出年终考评的终极利器,但是对于赵闲远而言,其最终结果已经不重要,毕竟自己的考评,在刚才的三言两语中早已被硬生生的的订了下来,毫无变更的可能。
浑浑噩噩的听着大家的一言一语,看着对面一向唯唯诺诺的‘泥塑’县令笑的猖狂,看着一边嘴角微笑默不作声的邕城县令笑的满足,看着向来同进退的天湖三县令笑的得意,所有人都很高兴。
是啊,除了自己,所有人都很高兴。
赵闲远红着眼睛环视了一遍周围,平日里对着自己或是笑容满面或是推心置腹的一众县令,如今都一个个躲避着自己的眼神,也难为自己平日里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惦记着他们,逢年过节大小节庆的都记得来往,最后却落了个这么下场。
这样想着,又想着这赵太守也不是个好的。自己来安平一年,就像对着自己老子似的对他一年。哦不,对着自己老子都没有对他那么上心。临了临了自己出了事,他却是一声不吭,半点力都使不上。果然自己平日里的好处,都喂了狗。
又想着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若是被家里晓得,少不得嘲笑几句。家里的母亲早已年老失宠,几房妾室一个个的嚣张的不得了。往日自己占个实权县令的位置,他们尚且不敢太多磋磨。现在若是事情传回家去,自家母亲少不得被那群贱人说三道四。
满脑子乱七八糟的东西想着,就像是关公和秦琼在脑子里耍着大刀,脑子都快要炸了。最终再也忍不了,大叫一声跑了出去。
第99章()
邕城太守也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看着下面的一众县令聊得欢畅,不仅没有像平日一样嫌弃离场,反而时不时的参与话题。他本身是上官大家就要巴着顺着,又是世家豪门出身,家教悠久,见识广阔,说话总能说到点子上,因此不过盏茶功夫就和大家聊得顺畅。
过了五月,着急一点的野花野草早已冒头,衬着大片的焦黄,别有一番风趣。赵太守甚至提议,什么时候大家有空了,就一起外出游玩一番。雍州清苦,大多县令都是蜗居在县城,轻易不会外出,像是这种集体‘公干’,自然乐得大家一阵赞同。
赵太守当即表示,时间地点他来安排,到时候必然让大家都心满意足。乘兴而去,称心而归。一时间各种马屁扑面而来,反正好话不要钱,大家还不是死命的撒。连着许哲都趁机说了几句场面话,毕竟未来至少还有两年要在赵太守手底下活动,要是能够润滑关系那是最好不过。
只是看着赵太守虽然没有立刻翻脸,但是还是冷淡下来的脸色,许哲也只能暗自感叹一句时不待我,转头继续和天湖区域三位县令套交情。
虽然不知道自己哪里入了他们的眼,但是加上这次年终考评,天湖区域三位县令已经下手帮过自己三回了。次次雪中送炭,不管怎么说,许哲都要表示一下感谢。
出面和许哲接洽的是天湖县令。天湖区域三位县令中,天远县令脾气最冲,有什么说什么,和天湖县令是同乡,关系也最为亲近。地湖县令不爱说话,遇人做事总是喜欢躲在角落,给人一种阴测测的感觉,除了和天湖县令因为同年而有所相交,其余诸人一概不理。
也只有天湖书院,为人踏实可靠,说话做事慢条斯理,讲究策略。做为天湖区域中的扛把子,也是三个县令中最好打交道的一位。在座诸位,几乎没有不能和他说两句的。即便刚刚奔溃离去的赵闲远,平日里见着也能笑着打声招呼。
许哲本来坐在议事房西边角落,也不知他怎么说的话,不知不觉就到了许哲面前。本来许哲对他就有好感,自然招呼着坐下亲近亲近。他也是个爽快的,干脆就一撂衣服坐在旁边和许哲聊了起来。
倒是被坐在上位的赵太守看见,脸色又僵硬了许多。只是终究有所惦念,转而对着周围一个一直围着自己说话的县令淡笑一声,略点点头,倒是惹得那位县令大人心中一喜,以为自己说的笑话终于博君一笑,愈发卖命起来。
许哲这边两人见过礼,看着而立之年,面容不显却长身玉立的天湖书院,微笑着施礼:“见过邹大人。”
天湖县令,邹城轩急走两步,虚托一把:“许大人客气了。我听说许大人是在通达学院读的书吧。恰巧,我也曾经游学至通达学院,潜心一年多。若不是家中有事,说不得我们还能早些认识。”
看着天湖县令如此递杆子,许哲自然要顺着爬:“这么说起来还是师兄啊,早知道师兄有这么一段游学经历,延年必然要早些拜访,蹭吃蹭喝才行。”
一段话说的邹城轩哈哈大笑:“早听闻延年你好美食,原先还不信,现在才知道所传不假。天湖县虽说不大,珍奇小吃却是不少,什么时候延年你有空了,随时过来,我必然扫榻相迎。”
“那倒是好。”许哲击掌一笑:“在邕城蹲了一年多,差不多的美食都吃了个遍,如今也是外出寻觅的时候了。只是有一点,我初到邕城,家境贫寒,袋中羞涩,这个。。。”说罢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满眼期待的看着邹城轩。
倒是看得邹城轩一愣,心中暗自佩服的同时脸上却带着促狭笑意:“好你的许延年,我说你为什么单提吃喝呢,感情是在这里等着我呢。”天湖县与邕城位于雍州一南一北,既然不接壤自然也就没什么打交道的机会,许哲请邹城轩买单自己在天湖的花销,其实也是一种变相的拉进关系。
毕竟都已经在你家蹭吃蹭喝了,这关系肯定不一般啊。
两个聪明人讲话,自然不需要太露痕迹。不一会,两人就热火朝天的聊得欢畅,从通达学院聊到雍州往事,大有一见如故相见恨晚的感觉。周围的人虽说不是都很聪明,但是也不是蠢人,看着两人聊得起劲,轻易不搭讪周围旁的人,便识趣的不再上前,绕步而行。
倒是泗水县令有些不满,看着许哲和旁的不相干的人聊得畅快,却不主动上前和自己相交,心中暗恨许哲过河拆桥。好在今年虽说是他的最后一年,却绝地逢生得了个好的考评,算是给自己的九年泗水县令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本着多条朋友多条路的心态,也着实有不少县令上来和他套交情。一时间让岳标忙了个四脚朝天。看着和人孤零零缩在角落聊天的许哲,岳标心中一阵畅快:让你不主动上前和我相交,这么多人脉我也不介绍与你认识。
许哲可不知道自己无意间‘又’得罪了岳县令一把,如果说之前和天湖县令相交是抱着抱团做事风险小的心态,现在却是真心有几分佩服了。不说旁的,就是这天湖县令为人处事的圆滑劲头,就让许哲受益匪浅。
这样的人才,如果放在现代,妥妥的一代外交长官。
天湖县令对着许哲也有七分满意,他虽说见人三分笑和谁都处得来,但其实越是这样的人,心中越是骄傲。来雍州这么久,也就地湖县令和天远县令和他走的更近些,还是看在同乡,同年的份上。他这种人平时对谁都笑呵呵的,其实谁都没有走进他心里。
本来只是抱着任务结交许哲,一番谈论下来才发现,这个看似莽撞,横冲直撞的许大人,其实心思敏捷细腻,说话做事举一反三,灵活多变。细想一下,如果自己在他的位置上,内有隐忧,外有外患,还要做完这几件大事,实在是困难的多。
当然,如果真的他在许哲的位置上,想必待人接物,做事方式都会有天翻地覆的变化,实在不好比较。
这番想着,脸上又温和了许多。两人都带着善意结交,自然进展飞快。不一会,就已经称兄道弟的相互邀约了。因为许赵氏即将临盆,邹城轩甚至推荐了几个信得过手艺好的产婆,这倒真是送进了许哲心里,不由一叠声的道谢。
只是最近农忙,许哲实在没工夫千万天湖拜访。只能约好等到农忙结束,刚好春暖花开的时节,再去天湖拜访道谢,顺便游玩一番。
正说着天湖县城内的好景色,就见着许蒙牛一脸焦急的在门口探头探脑,旁边还有两个年岁不大一脸焦急的小厮在旁边拉着,小声劝说。只是许蒙牛看着不高却体态结实,两个总角之年的小厮实在拉不动这个蛮子。
这里可不是邕城,许哲地盘上,看着就快急的冲进来的许蒙牛,许哲眉头一皱,和邹城轩打个招呼便向着门口走去:“怎么了?”
好歹许蒙牛也跟着许哲近一年,该懂的都懂,如果没有大事,想必也不会急着要闯进来。许蒙牛看着许哲过来,心中一松,脱口而出:“快回去,太太要生了。”
许哲一个踉跄,嘴里不自觉的问道:“不是早上还好好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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