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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人官场实录-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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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大床,许哲满意的在心里点赞。
许氏已经开始带着春分烧水打扫,屋子里逐渐弥漫了生活起居的气息。许浩元从门外走了,对着许哲使了个眼色:
“县衙的人都来了,大人你要不要见见?”
会客室设在二院,侧屋被打通形成一个大的房间,专门用做接待贵客。当然,平时还兼着食堂的功能。
按大明律,县衙下属可设县丞一位,主簿一位,典吏四位,衙役十二位配武器,另外按照各地具体情况最多可以增设帮闲二十四位,帮闲月例县衙自费。
县丞大多由当地德高望重之人担任,由上级官员直接任命,困难时可代为处理部分县令实务。由于官府默认,任何人无法担任自己所在地正式官方职务,因此县丞不算在官员之列,高于吏而低于官。邕城县丞是个五大三粗的胖子,大名郝少雄,为邕城本地人,家里经着一个石头山,因此一直兼任邕城首富的位置。
也许是因为权利和金钱带给他无比的底气,郝少雄说起话来中气十足,对于许哲这个新上任的县令也并不是十分热络。只是敷衍的拱拱手算是行礼就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倒是拖着旁边的几个衙役说个不停。大致也就是不断的吹嘘自己生意上的事情,引的三五个衙役不断附和,大拍马屁。
主簿类似现代的秘书,分管梳理县令平时大小杂事,向来由县令自行安排,也算是一项官场潜规则了,如同在雍州看见的那位赵主簿就是太守同乡,一直跟随赵成左右,一路从县令主簿做到现在,也算是有所收获了。
现在邕城的主簿大名孙佳远,为上任县令同年,屡试不第便走了同年的路子,也算是谋个生计。哪里想到这位前任这么奇葩,居然挂印而去,他朝中有人胆大包天,孙佳远却不敢跟着走。要知道不管如何,主簿也算入了县志的人物,上任和卸任都是有手续的。
而且家中为了这个位置可谓倾家荡产,如果什么都不管的灰溜溜回去,不说自己借乡里的钱还不了,脸面上也是丢了个彻底。因此虽然知道许哲带了人,却依旧厚着脸皮过来,脸上挂着笑意不断奉承,算是第一个迫不及待投靠许哲的人物。
典吏有刑典,民典,教化,吏典四位。其中刑典张霖清主刑罚,下位分管刑罚与刑手。邕城共计有刑罚手三名,其中一位专职杀头,是家传的手艺,祖上杀猪为生,到他后在县里找了个位置,算是吃上了公家饭。
杀头衙役绰号‘猪头张’,这也是祖上一直传下的绰号,传言他动手向来只要一刀,保证毫无痛苦。因为声名远扬,有时临县也会特意邀请他去执刑,以保证一个痛快。靠着这么手艺,‘猪头张’也算是县里的一号人物了,还收了一个本家的徒弟带在身边,占了一个县里的帮闲名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杀人杀多了,‘猪头张’身上或多或少总是有些戾气,除了徒弟其他人都不大愿意靠近,独独的占了会客室一个角落。
民典主民,大部分是指如收粮,收税等事务。邕城现任民典为孙茂中,同样也是邕城四镇中东柳镇的镇长。个子不高,背有些驼,除了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珠子,看着就和其他乡间老农没什么区别。谁能想到东柳镇六层的田地都是他家的,真真正正上东柳镇的土霸王。
东柳镇在邕城以东,地势相对平坦,周围小山环绕,小山过去便是可以直达雍州的水道。只是河流内泥沙堆积,废弃的老树枯枝不断,因此行走不易,除了采菱人,几乎没有人会下水。做为邕城周围地势相对平坦的唯一地区,东柳集中了邕城大部分的良田。同样,这次‘地龙翻身’损失最为严重的地方也是这里。许是忧虑自家的良田,孙茂中抽着水烟,一直愁眉不展。
教化一般由县里读书人兼任,实权不大但是地位清高。邕城教化许哲已经见过了,就是郝少英,也是郝少雄的同族堂兄。郝姓在西蜀是大姓,镇江过半百姓都是姓郝,同乡之间相互支撑,俨然形成邕城一股非常大的势力。
吏典掌吏治,统辖县衙内所有人员考勤,表现,有向上举报罢免的权利,向来由县令兼任。前任县令已经离开,许哲自然就顺手接替了这项职务。
另外就是十二名衙役了,除了之前说过的三名刑罚手,还有勺手孙师傅一名带三个徒弟,掌县衙食堂,外加八名普通衙役随事抽调,不做具体分工,统领的是个叫郝策的,听名字就知道也是西蜀镇人了。
而作为一个连劳役都收不上来的县城,不用说在职的帮闲,能够养活这一大家子的饭食本身就是一项极大的挑战,要知道陪着雍州汉子闻名天下的除了不停涌现的豪杰人物,还有的就是雍州汉子们的食量了。
看着一个个膀大腰圆,膘肥体健的衙差,再想想每月能够申报的官粮储备,许哲不禁泪从中来。好想问问前任,到底是怎样把这群大吃货给养成这样的啊。
怕什么来什么,这边还在想着粮食储备,那边就有衙役开口了:“大人,快到晌午了,大家一大早起来没吃早食就赶路过来,要不我们先吃起来?”
“吃!”许哲面目表情,内牛满面。
一阵残风暴雨后,衙役们剃着牙齿心满意足的离开,许哲领着其余人进了侧边的小书房,满满当当的七个人塞得小书房脚都进不去。
刚刚落座,孙茂中就苦着脸发话了:“大人,雍州的赈灾粮什么时候到啊,在这样下去怕要激起民变了。”
在许哲到达的一个月前,邕城‘土龙翻身’,大量的土地和房屋被掩埋,由于发生频繁,百姓应对都很迅猛,倒是没有什么大量的人员伤亡,只是苦了田里的庄稼,眼看着就要结穗子,一场事故满盘皆输。除了些埋在土里的幸免于难,其余露在外面的都给压死了。
“我东柳镇以麦收为主,这次龙王爷翻身把地里大部分的庄稼都给压折了,就算给扶正了,麦子估计也长不全乎。现在又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本来还打算着咬咬牙过个把月就有新麦收成,现在全成了泡影。”
说着大抽了几口水烟,“别的倒是不担心,就是一作物欠收,咱们连这季的粮税都交不上去了。”
“如果现在割了,大概可以产到多少粮食?”
“一半吧,”琢磨了半天,孙茂中回答道:“本来最后一个月就是最为关键的时候,麦子都趁着这个月结穗子呢。现在割了,大部分的麦子还瘪着,打不到什么粮食的。这天杀的,要是晚那么一个月多好。”
“现在大家普遍麦子都没有收割,就算是没有遭灾的地方估计也没有什么粮食可以支援我们。来邕城之前我也打听了,赵大人说了,我们这边的灾情已经报上去了,希望可以减免一部分粮税。但是在旨意下来之前,一切还是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走船运的消息最是灵通,许哲还没有到雍州,邕城遭灾的情况就已经传到了耳边。之前在雍州的时候还特意问过赵太守,说疫情已经报上去了,不过批示下来之前即使库中有粮,也没人敢发。倒是粮税征收按区进行,完全可以把邕城放在最后,等着批示下来再适当减免。
显然孙典吏对着这事情也有数,没有过分纠缠:“这样就好,只是不知道天家给的粮食有多少,如果少了估计又是一大堆事情。”
对于这个许哲倒是没有办法,只能期盼这天家体谅,尽量减免一些粮税,多留些粮食好过冬了。
“还有劳役怎么办,这眼看着后面就要种下季粮食了,一旦田里忙起来,可就顾不上劳役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孙典吏才退下,郝少雄就开始发话了。
“这倒是要请教郝大人了,往年我们这边的劳役大概都是做些什么事情呢?”除了知道去年劳役全部‘以银带役’,以前怎么做许哲还真没有功夫去打听。
“大致就是做些修路清山的活计,哦,也可以去周边山上采石头。大人有所不知,邕城虽穷,山却是不少,很多富裕人家都要山上的石块铺路建屋,我们邕城的石头可是好东西啊。”说完摸摸自己的大肚子:“靠山吃山嘛。”
“可是据我所知,这邕城境内大部分的可采山脉不都是有主的么?”心里有了预感,许哲配合的问道。
郝少雄大笑了两声:“有主也没事啊,有主的也可以采集么。反正劳役是死的不需要县衙花钱,采的石头却是可以卖钱的,邕城这么穷,大家肚子里两个油星子都看不见。真的把石头卖了,换些粮食绸缎的不是很好嘛。”
“尤其你看那些什么上延的,什么东西都没有,一家子穷的叮当响,到冬天连御寒的棉衣也只有一件,不找点事情给他们做做,都等着饿死啊。”
许哲微微皱眉:“我想想。”
“大人可得快点想,这日子可不等着你慢慢想啊。”
第11章()
送走了郝少雄一群人,天色已经微微发黑。许哲回到后院,就发现后院和自己走之前已经有很大的区别。前任用来种花的花坛已经被犁平推翻,看样子是准备种些蔬菜了;院子里的杂草也被拔了个干净,还有家里的桌子椅子柱子,不说焕然一新,似乎都开始活了起来。
心情大好之下,看着远处端着饭碗过来的许氏,许哲上前一步接过,顺势握住许氏的双手,顺手给揉揉吃吃小豆腐:“今天下午辛苦你了,累不累?”自己都女人自己疼,可是之前老爸以身作则的标准示范。
许氏微微一挣没有挣开,脸庞泛起红晕:“本来就是我该做的,什么辛苦不辛苦的。晚上就不弄了,官人一天事情也累了,我们早点洗洗歇息吧。”
“不弄什么,歇息什么,哎哟夫人这话说的,为夫有些听不明白啊”许哲暗示的挑挑眼,看着许氏愣了一下,瞬间涨红的脸,觉得好玩极了。
远处传来‘哒哒’的脚踏声,听声音应该是春分端着汤羹过来了。许氏一把推开许哲,低声喝道:“官人莫不要如此糟蹋我,好赖我还是官人你明媒正娶的妻子。”说完红着脸小跑出去。
许哲默默自己揉着自己被推开的胸膛,暗地吐血又有些疑惑:怎么就糟蹋了,夫妻间做些爱爱的事情不是挺正常的么,不对吗?
却说这边许氏一溜烟小跑到厨房里,缩在灶膛上捂着自己发烫的脸,胸口紧张的都快要蹦出来了。母亲曾说夫妻之间的相处最好是相敬如宾,妻以夫贵。自己看着哥哥嫂子平日之间的相处也是平平淡淡,点到为止。怎滴到了自己官人就如此,如此,想了半天还是没有合适的词来形容,许氏有些纠结,也不知道自家官人这样到底是好还是不好,难道读书人都是这样?母亲也不在身边,连个问的人都没有,真是纠结。不过自己倒是挺喜欢这种感觉的,嘻嘻。
春分端着汤羹进来,看见许哲一人揉着胸口望向厨房,也不吭声,摸摸准备出去。倒是许哲喊住了:“等等,春分,嗯”
春分默默抬头看着许哲,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巴着。许哲看着春分孩子一般的眼神,顿时有些问不出去,
“没事,你忙去吧。”
春分撇嘴,不就是的那些事情么,有什么神秘的,在家的时候那些猫猫狗狗每年都来那边一遍,看都看腻了,无聊!
正出去就和迎门进来的许浩元撞了个正着,看着许浩元‘蹭蹭蹭’的退后几步,春分暗自吐糟一句‘弱鸡’,转身离去。
许浩元倒是顾不上春分的不屑,疾走几步走到许哲身边:“大人,有人拜访。”
“现在?”许哲看看已经几乎黑了下来的天色。古人讲究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现在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几乎是不会有人愿意出门的。
“现在。”许浩元点头,心里有些激动:“是各村族老。”
邕城分上延,下陵,西蜀,东柳四镇。其中上延几乎都是潘姓,下陵都是张姓,东柳大部分是孙姓,西蜀都是郝姓。古人好群居,一族经常聚居在一起,即便婚姻嫁娶,也都是就近进行。除了往来方便,也是为了有事守望相助,互相方便。
来的差不多七八个人,三个胡子花白的坐着,另外几个年轻人站在后面,一个个肌肉鼓起,胸口鼓囊囊,不用看也是使力气的好手,其中一个许哲认识,是早上跟着孙茂中一起来的年轻人,应该是孙茂中的晚辈。
看着许哲进来,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寒暄片刻后各自落座,许哲也知道了所有人的来历。三个胡子花白的分别是上延,东柳,下陵的族老,可以代表各自事务。后面跟着的年轻人是送各位族老前来的宗族子弟,本来东柳镇应该是孙茂中前来,但是今晚郝少雄家宴,于是便另派了一位族中长辈代表,孙茂中的儿子跟随前来。
“哲才来邕城不久,本该是我前往拜访各位,今天却是诸位先来,受宠若惊啊。”许哲端起茶杯喝一口水,勉强压下肚中的轰鸣声。
三位族老相互看了几眼,最后东柳镇孙老站起回话:“是我们打扰大人休息了。”
许哲赶忙双手按下:“坐下回话,无需多礼。也不是公堂上,自在些吧。”
“哎。”听到许哲的话,孙老坐下,屁股往里挪了挪:“那什么我们也不想大晚上找大人你,但是有些事情这一天不说,我们心里就不踏实,这不是没办法了么。”
“上延穷啊大人,”许哲还没有接口,就听见上延的族老大嚎了出来:“我们上延,离着邕城最远,路途不便,出来一次都得在山窝窝里面绕两天。山上畜生又多,冬天冷了夏天热了就喜欢往着我们这边撒欢,别说种粮食,连颗菜都种不安生。”
“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全部得到镇上来买。可是我们上延穷成这样,哪里来的银子。镇上东西还死贵死贵,一个整张的狼皮,只是削的时候蹭掉些毛,就给我们压一层的价,这是哪家的规矩。他郝家吃香的喝辣的,就连口汤都不许我们喝,哪里来的规矩。”
说完一拍许哲大腿,震的许哲一个哆嗦:“大人啊,你可是来了,你要为我们上延做主啊”
许哲嘴角抽搐的看着一个可以做自己爷爷的人蹲在自己脚下不停的嚎,抽了抽腿,没抽出来,再抽抽,还是没有抽出来。无语的使了个眼色,好在许蒙牛还算有些眼力见,上前帮忙扒开潘族老:“你有话好好说,做什么泼妇样子。”
孙族老咳嗽一声:“大人,老潘是粗人,不会做事冒犯了。”看着许哲点头,孙族老也不管继续坐在地上的老爷子,低声说道:
“老潘也是没撤了,上延田少,还经常被畜生骚扰,能够自己吃就得谢谢老天爷了,哪里来的粮税可以交。这年年的粮税,老潘那边都是卖皮子卖山货换来的。可是今年土王爷翻身,畜生死的也不比人少,剩下的都跑的没影了,哪里来的皮子打。这不是快交粮税了么,老潘也是急红眼了。”
“这倒是不用担心,邕城之事,本官已经禀报上峰,赵大人那边也已经向上据实以报,相信今上体谅,不日就会有减税的文书下来,到时候就好了。”听见是因为这个事情,许哲倒是不慌了,大明朝现在坚持休养生息,又没有重大战事,如果洲际间的确有天灾人祸,适当减免粮税也是情有可原,大部分是可以批准的。
而且邕城这边损伤严重,听着赵太守的意思,除了免税,说不定还会有一部分的赈灾粮可以下来,这对于邕城来说也是一个喜讯。不过现在事情还没有确定,也就暂时不往外面说了,以免横生枝节。
“还有劳役呢,劳役咋办?”许哲这边水还没有咽下,那边潘族老就叫了起来:“现在可都五月了,今年的劳役还没个影呢。等到夏粮收上来后面紧跟着就是秋种,忙完秋种就要到七八月,后面几个月的时间来得及劳役吗?”
大明朝劳役按地划分标准,如邕城这边每年一次劳役,修路的里数,探矿的深度,开山的高度都是有明确的规定,再加上前期协调准备,差不多要耗费大家三到五个月的时间。往年这个时候,具体事务已经安排起来,就等着秋种后开始动工,但是前任挂印而去,这劳役也就一直拖着,算起来已经稍微晚了一些了。
许哲再蠢也知道这群人来的目的了,只是喝着茶水不说话。下面三个老爷子眼神闪烁了半天,相互不知使了多少眼色,许哲只是不知。最后终究是孙族老憋不住了,
“我今日里听说已经有人向大人举荐我们今年的劳役了。这劳役,向来是咱们小老百姓的重中之重,不说别的,光是每年死在这上面的人头,就不是个小数字。”
本来还想抻着,可是听到死人,许哲终究还是有些不忍:“死人?”
“哎。劳役是死的,不拿银子还要做事,完不成活整个队伍都得跟着受罚,碰上抠嗦点的管事连饭都吃不饱。咱们邕城这边不光是土王爷老动,山上的畜生也多,男人们即使都是猎惯的,总还是有打马虎眼的时候。这一不留神可不就得搭上命了么。”
“还有在山上做事,比如采石头什么的,有苦又累,说什么山上送东西不方便,连水都得等量着喝。有时候人采着采着就没了,说是失足,怎么可能每年都失。”孙族老话还没讲完,就被潘老爷子接过去了:
“都是一个地方土生土长的娃娃啊,前些月还笑嘻嘻的闹腾,一个月后连个尸首都见不着,还尽是我们这三个镇上的娃娃。感情他西蜀的娃娃都聪明,不会摔着碰着。。。”
“老潘!”下陵镇的张族老大喝一声:“晚上酒喝多了吧。”
场面上一时都沉默了下来。
第12章()
半晌,许哲才恢复了声音:“人,找不到吗?”
“哪里找得到,采石头的山越采越低,山上挖石头的人就越站越高。找个山路陡峭谁都不敢下的地方说事情,哪里还有人能专门下去找。就算是找,找得到吗?”孙族老的声音开始降低:
“只是可怜我们族里的那些棒小伙子,一个两个都是族里精挑细选指着挣钱的好手,这下子全折了。就他那破石头山,请老子去老子都不去。惹急了老子一拍两散,看看谁弄的过谁。老子还不行了,咱上延几百口子壮汉,还搞不过这一个外来户,呸!”
“就他姓郝的干的那些得罪祖宗的破事,不要让我逮到把柄,不然老子干死他们,让他们以后连坟都进不去。”
“好了,老潘,差不多得了。”张族老磕磕水烟篓子,细小的烟灰随着张族老的抖动四处飘散:
“酒疯不要四处撒,话说完了就赶紧的回家睡觉。你就是不能喝酒,喝了酒连爹都骂。”说完站起身子:“许大人,老爷子几个就是晚上睡不着觉到处晃荡,人老了就喜欢唠唠嗑,你别见怪。”
“该说的不该说都说了不少,我们也就瞎说说,你也就瞎听听,不管进不进得去,反正你自己心里垫垫就行。老爷子也不打扰你休息了,就走。”
“老爷子慢走。”许哲起身,送着一群人走向外面。此时衙门外边天已经全黑下来,跟着老爷子们来的年轻人闷不吭声的拿出带来的两根竹竿,一张麻布,往着上面一串一套,一个简易的坐垫就弄好了。
三个老爷子做上去,双手抓着坐垫旁边的竹竿,“起”两个小伙子一头一尾稳稳抬起,中间的一个帮扶的:“许大人你也别送了,我们这就走。晚上门窗关关好,咱们这边可不比别的地方,长虫比较多,别给进了屋子,走了啊。”
伴随着竹子传来的‘嘎吱’声,一行人越走越远,渐渐看不见身影。许蒙牛摸摸脑袋:“大人,他们这群人走这么远的路跑来和你唠嗑,假的吧?”
许哲瞪了蒙牛一眼:“就你聪明,发现这个。”
一旁的许浩元幽幽叹口气:“你不该心软的。”
许哲犹豫了一下:“毕竟是人命。”
“谁知道这人命是怎么没的,穷山恶水出刁民,世间所有事自有其缘法,其实我们只要稳坐钓鱼台,总是有那胜利者到面前叩拜。”
“一切,也就迎刃而解了。”
许哲抬起头,看着天上灿烂的月色:“等着胜利者,还不知道要填多少具人命进去才能得出来。与其这样,倒不如让我做这个执棋的人,至少可以减去不少冤孽。”
“起风了。走,我们也该准备准备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县衙,徒留下许蒙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什么乱七八糟的。”
隔天一大早,许哲就穿好衣服在厅里等着了。许氏在院子里舞了半天的大刀,看见一本正经在客厅喝茶的许哲还有些诧异:
“你怎么今天这么早就起来了。”
如果说这个官人有什么不好的,就是贪睡这点了。除非有事情,否则绝对是不到日上三竿不起床。因此乍一见许哲自己爬起来,许氏还真有点不适应。
看着许氏把一把自己提着都费劲的大刀舞的虎虎生威,许哲受了半天男友力的刺激。现在有听见许氏这么句话,老脸一红:
“啊哈,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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