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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帝来仪-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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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乐想着她十根手指头全被扎了,明明就是之前元帝仪让她绣凤凰,她却怎么绣都不像,不是绣成鸭子就是绣成鸡,元帝仪便一直罚她。根本就不是为父皇绣衣服弄的,这不是睁着眼欺君么。
元帝仪把腰上的荷包拿下来,给皇帝和太后看,“这就是平乐绣的。”
太后眼神不怎么好,拿过荷包来眯着眼看,“这鸭跖草绣得倒有几分神似的。”
平乐红着脸道,“太后,那是兰花。”
皇帝拿过来看,和宫里的绣女绣的活灵活现的不能比,但至少说明没有作假,皇帝抚过荷包上的针线,“真是平乐绣的?”
元帝仪笑道,“我再大胆子都不敢欺君,皇上不信,可以当场验证,让她绣朵海棠出来,这针织技艺是骗不了人的。她给皇上和太后都做了衣裳,只是这孩子自卑说自己的手艺还上不了大场面,怕皇上太后见了嫌弃,才没敢带过来。”
太后抚着平乐手上的伤道,“真是苦了这孩子了,坐到哀家身边来。”
丫鬟赶紧搬了一张椅子放到太后身边,平乐受宠若惊,一时呆住了,再看方才偷偷取笑她的那些姐妹,再无人笑得出来。
元帝仪道,“我都跟她说皇上和太后在意的是她那份心意,对她绣得好不好一点也不在意,她却不信。只敢日以继夜的练习针黹,说等绣的再好看些再送皇上和太后,这荷包只是她拿来练手的,皇上若是喜欢,不如我借花献佛送给皇上。”
皇帝把荷包给了张年,张年将荷包妥善收好。
平乐乐呵呵的,面上掩都掩不住,席上太后给她夹了一块鸡肉,平乐饭碗捧得高高的就像得了一块龙肉那样稀罕,还要看了很久才舍得吃。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肉了,真是说出来都没人信的。平乐把鸡骨头上的肉啃得干干净净。
太后诧异,“哀家这可不是老眼昏花吧,从前她吃东西最挑剔,吃鸡肉只挑最嫩的地方吃,还不吃皮,说皮有怪味,真是变得判若两人了。不是亲眼见,哀家都不信。”太后好奇道,“姑娘用的是什么方法,竟然让她一一把坏毛病都改正过来了。”
元帝仪道,“哪里有什么方法,自然是给她足够的爱心和真心去感化她,人心都是肉做的,真心的为她她自然能感受得到。平乐,你说对是不对。”
平乐瞟了元帝仪一眼,任谁去元府被她虐待一个月都会判若两人的,总是有理由故意饿她,人饿的时候哪里还能挑剔。以前她听说肚子饿吃残羹冷饭都是香的,她那时也不信的,现在信了。
她真的很想掀桌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声声控诉元帝仪虐待她把她当牛使唤,但,平乐咬着筷子,想到若是皇帝不信,她回到元府说不准会被元帝仪用针扎用刀割来报复,她就不敢说了。
喜宴到了戌时才散,出到了门口太后说天凉竟直接解下身上的披风给元帝仪披上,叮嘱元帝仪明日要入宫才上了马车。元帝仪只是笑,她可没答应,明日想不想进宫要看她明日心情。
元帝仪见有个老头在和凤靡初说话,元牧笙扶她上了马车,她问,“跟凤靡初说话的那人是谁?”
元牧笙挑起帘子看了一眼,“是刑部尚书沮诵沮大人。”
元帝仪笑道,“这姓氏倒是少见。”
元牧笙道,“他是婉贵妃的远亲,对凤大人有知遇之恩,是沮大人将凤大人举荐给当初在外逃亡的圣上。所以即便是凤大人如今位高权重,官位早就比沮大人要高,但对沮大人依旧十分礼让。”
“那是自然,凤大人最是念旧了。”平乐元帝仪一直盯着凤靡初那看,紧张道,“你不会看上凤大人了吧,我告诉你你们一点也不相称。”她要阻止一朵鲜花插牛粪上的悲剧上演,“凤大人喜欢的是温柔似水的姑娘,他可不像其他男人那么肤浅被你的脸迷惑。”
第一章 衣冠禽兽()
元帝仪道,“谁告诉你我看上他了。”
平乐张大了嘴,难道她看上的是沮大人,这个人的癖好好怪异。“那老头都有妻妾了,他儿子比你年纪还大。”
一对老夫妻拄着拐杖彼此搀扶着从一旁的小巷突然冒出冲到了皇帝的马车前面,惊得侍卫以为是刺客,纷纷拔了刀。“草民有冤。”那对老夫妻的喊冤声此起彼落的,张年见惊驾,想让侍卫把他们拖走。
元帝仪眼眸子闪闪发亮,原来这喜宴还未算散场,还有一场大戏没上,她大半个身子探出马车外看,很是兴致勃勃。
皇帝挑起帘子,见跪在马车前的两人已是垂暮之年,穿着破旧的衣服,哭得声嘶力竭,他吩咐道,“让他们上来说话。”
老夫妇上前颤着手递上状纸,先由张年接过,检查过没问题才双手奉上,皇帝看了内容面色大变,叫了沮诵上前,把状纸直接当着文武百官面前砸他脸上,“你熟知刑法,该如何自己看着办。”说完摆驾回宫了。
元帝仪让元牧笙打听是怎么回事,元牧笙第二日下朝回来说问了刑部的同僚,说沮诵因三十多才得了一个儿子格外宠溺结果宠出个祸害,成日在外惹是生非,上个月他在街上看中了一名女子,硬是把那姑娘强抢回府玷污了清白。
那姑娘的爹娘告到衙门,之前那位府尹因惧怕沮诵,颠倒黑白的反说是诬陷,又说了一番羞辱的话,害得那姑娘回到家中投井自尽,好在是被发现得早才没搞出人命。
阳春听了同情道,“真是太可怜了,那沮大人的儿子真不是人,姑娘家清白最重要了,这么一闹估计就算讨回公道以后也要被人指指点点了。”
平乐听了则是愤愤不平,“我就知道那姓沮的儿子是个衣冠禽兽,长得面目可憎也就罢了,还有眼无珠,有一回进宫竟敢调戏敬桃,被我一脚踹他屁股上让他摔成狗吃屎,早知那时该多踹几脚的。”
阳春可惜道,“你当时怎么没多揍他几下,把他打得不成人形,以后就没脸光天化日上街见人了。或者干脆把他阉了,送进宫里做了太监,也少个混账祸害人间也好。”
两人叽叽喳喳说起好色之徒人人得而诛之,该用什么酷刑折磨才好。元牧笙想着她们两个何时成了朋友。
元帝仪对白雪道,“准备一下,我要上街。就你跟我去得了,她们两就不必了,既是对这律法这般感兴趣,就留下来继续讨论吧,也可多跟牧笙请教请教。”
阳春赶紧打住了,跑到元帝仪身侧哀求撒娇,“小姐,我也想去,你就带上我吧。”
……
凤靡初和崔护在靠窗的老位置坐下,店小二给他们上了茶水,这两位爷常来,出手阔绰,茶馆里的小二常争先恐后的想上前招呼。崔护打赏了一锭碎银。
等那店小二退出去下单后,崔护愤愤不平道,“那老头仗着有恩与你,动不动就把那些陈年老事搬出来,总暗示你有今日全靠他当初提携,你说你来来回回帮过他多少次,给他那败家儿子收拾过多少次烂摊子了。依你今时今日根本就不必怕他,我真想不明白你怎么还对他客客气气的。”
凤靡初一脸平静的拿起茶杯用热水又烫了一次,“我当初确实是靠着他提携,他说得也没错。”
崔护把凳子拉远了,故意装作要重新打量认识他,“我说你不会是鬼上身了吧,我认识的凤靡初好像没这般心胸开阔的,有仇必报才是你做派吧。你都忍了这么多年了,难道还要忍到沮诵告老还乡。”
凤靡初道,“我和沮大人并没什么仇怨。”
还叫没什么仇怨么,总打着凤靡初的名号狐假虎威招摇过市的,逢人就提当初凤靡初落魄时自己如何慧眼识英雄为他搭桥铺路,几次听得他当真想把那老东西拉出去狠揍一顿。
“你要是怕沮诵出事,刑部的位置空缺出来被陆家捞着好处,大可在你底下挑个人,挑个真正对你忠心耿耿的,没这么麻烦的,这么面目可憎的去顶沮诵的位置不是更好么。”
店小二端了茶水点心上来,崔护收了声,等人走了又继续道,“这一次是那老东西的儿子自己活该。我生的这般玉树临风,可我对姑娘都是温文有礼真心实意的,那老东西的儿子生得不堪入目,奇形怪状的也就罢了,他居然一点怜香惜玉都不懂,就是该这般让事情闹大,才能让他知道死字这么写。”
凤靡初笑道,“你也不必这么恼火,我已经告诫沮大人了,这事在风口浪尖上,让他看好儿子这阵子收敛些。事后或许会知道怕吧。”
崔护倒了茶,“你想多了,那种人我见多了,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就算怕了一阵子过后肯定继续不知死活变本加厉,这就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好奇问,“你早朝不是让沮诵负荆请罪并当众请辞退位让贤么,你说皇上能罢休么。”
凤靡初慢条斯理道,“现在闹得满城风雨,经过这次会有多少别有用心之人在朝堂上把他以前做的旧事也翻出来说,总要顾忌着群情汹涌。其实那姑娘只是小户人家,也是一时想不开才寻短,清白没了只剩下嫁人一条途径可走。只要沮家抬着丰厚的聘礼,姿态低些,道个歉认个错,愿意把那姑娘迎进门,没了原告,事也就了了。”
所以他才让沮家顾全大局去提亲,沮忠那臭小子玷污了人家姑娘还嫌那姑娘门楣低不愿大红花轿抬进府,最后还是凤靡初劝说了沮大人,这一家之主发了话,那臭小子才会带了三书六礼去提亲。崔护骂道,“便宜那臭小子了,我敢断言他就算是娶了人家,肯定还是狗改不了****在外花天酒地胡搞瞎搞。”
凤靡初道,“至少她可以衣食无忧,享尽荣华富贵。那姑娘家中还有几个年幼的弟弟,她也是为了养家才会抛头露面。人生来就是有些责任要担当,即便她曾经寻死觅活,到最后还是会顾忌她的爹娘弟弟委曲求全的。”
第二章 双倍()
崔护背着手,面对窗户叹息道,“自古红颜多薄命……诶呀,那不是元姑娘么。”
……
出门前,牧笙偷偷塞了银子给平乐。
这荷包要是重了通常都不好管束,尤其女人更不好管束。平乐和阳春挤进围满了姑娘的专挑着胭脂水粉每日定时定点叫卖的小摊位里,这女人抢胭脂抢布料真是能发挥体内所有的潜能比打架还恐怖,十八般武艺全无师自通,一个劲的往身上试颜色,然后抱进怀里。
“这盒是我的!”平乐声音尖锐得像刀子,在宫中大骂宫女的经验倒都用到更能发挥的地方了,她之前一直觉得只有宫里的胭脂水粉能用,其他的涂到脸上会烂脸。后来没银子了,倒偷偷试过路边小贩的胭脂的,没想到便宜也是有好货。
白雪帮元帝仪撑着伞。
元帝仪摇着扇道,“难怪非要死皮赖脸的跟着我出来了,这东西是不用钱么,一个个像发疯了一样。”那气势简直像彼此之间有不共戴天杀父杀母的仇。
白雪笑道,“小姐最近不喜欢往脸上抹东西了,自然不关心这些。这小贩卖的脂粉又香质地又细腻,不仅如此还很便宜。卖的货里头还有很多外来的胭脂是本地没有的,很多官家富贾的夫人千金也来光顾的。”
元帝仪看着平乐跟那小贩讨价还价。
“我经常来跟你买胭脂,你至少要便宜我十文钱。”
小贩摇手,“小的不过经营小本买卖,少这么多就要折本了。”
平乐手里抱着的死活是不打算放下了的,下了决心要磨到那小贩给他便宜为止,“那至少少八文,少八文,我就把四盒都买了。”
元帝仪看到胭脂摊位对面正对着一个买菜的摊位,有个老婆婆拿着一把葱让老板卖便宜些。她道,“还真是一模一样。”
白雪问,“什么一模一样?”
元帝仪拿了伞,见前边好像有家酒楼,“我肚子有点饿,先去吃点东西,你留下来看着她们,免得她们发了疯,什么时候能清醒都不知道。买好了再去找我。”白雪回了句是,等目送元帝仪走远了,也挤进了那堆姑娘堆里。
那酒楼开在闹市,却出奇的冷清门可罗雀,元帝仪看了一眼招牌,“春江水暖。”她进去随意拣了个位置坐,店小二本来要上前招待,没想到掌柜的一把将他推开,自己上前了。怔怔的看着她的脸好一会儿了才能说话,“姑娘想吃什么?”
元帝仪道,“既然是春江水暖鸭先知,那应该是有鸭子吧。”
掌柜夸赞,“姑娘聪明,我们这里的招牌菜就是八宝鸭。把鸭子开背,塞进火腿、冬笋、香菇干贝等。”
元帝仪道,“那就来一只吧。”她看了眼墙上挂的菜名,又继续点道,“再加花菇鸭掌,麻辣鹌鹑,生烤狍肉,莲香叶卷,最后加一道汤,汤你给我选好了,但我现在不想吃猪肉鱼肉,所以你帮我挑一道没这两种肉的汤,但一定要是肉汤。”
掌柜见她不食人间的模样,提醒道,“这分量可能有些大,姑娘是一个人吃?”
“我吃不完会有别人帮我吃的,就先点这些吧。”
菜很快就上齐了,掌柜却还不走,还想和她搭话,“姑娘今日运气好,可挑了个好位置,我收到风声,沮府沮公子的小厮是我这常客,他说今日沮忠沮公子会由这里经过去提亲。”
元帝仪撕下一只鸭腿,“掌柜倒是耳听八方,消息灵通。”
“做生意的要是消息不灵通可赚不了银子。”
元帝仪笑了笑,把半只鸭子给解决了。
平乐阳春每人抱着五六披布料进来,把布往凳子上一搁,露出了披头散发花容粉退的惨况,差点没把其他客人吓得夺门而逃,元帝仪忍俊不禁,“你们是被打劫了还是被非礼了。”
白雪道,“那碧罗庄的老板要结业回乡下了,所以绫罗绸缎都卖得很便宜。”
阳春高兴道,“省了不少的银子呢,若是平时买可贵了。现在买至少省下了六七两。小姐要是一块去就好了,有块粉色缎子我看着很是趁小姐的花容月貌,却是被一个没有自知之明的女人抢了去,想着就来气。”
元帝仪好笑,姑娘家的省钱方法果真是和男的不同,“不买不是更省银子么。”
平乐道,“话怎么能这么说,女人什么都能少,有三样是不能少的,胭脂首饰还有漂亮的衣服。”所谓女微悦己者容,她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牧笙看着才会赏心悦目。
元帝仪拿起一个鸭脚啃,“离发工钱还有半个月,你们买了多少,还剩多少?”
只是一句话,方才还神采飞扬的,霎那就垂头丧气了,阳春只觉得元帝仪真是残忍,也不让她多享受一刻喜悦,就把她打沉了。
元帝仪道,“刚才你们不是义愤填膺为那被沮家公子玷污的姑娘不值么,说得他该凌迟处死五马分尸,如果他被你们遇上了,你们觉得怎么对付他比较好”
平乐拿起筷子试探的撕下一块鸭肉,她咽了口水,既然元帝仪没有阻止就是说她吃得了。“当然揍他一顿。”
阳春应和道,“对,揍他,揍得他哭爹喊娘的。”
元帝仪眼珠子转了转,引诱道,“这样吧,帮我做一件事,只要做好了,我开心了。今日你们花了多少银子,我双倍给你们,不只如此我还让你们休上五日,什么活都不用干。”
平乐道,“你哪有可能这么大方。”
元帝仪笑道,“我很小气么,元府的工钱也不算少吧,听说是皇都里大户人家给的工钱最高的,所以之前还有人打破头想进来。阳春白雪也说句公道话,难道我有苛刻过你们的钱银?没有吧,还时常的给你们打赏。”她看着平乐道,“牧笙塞你银子了吧,他虽说是当家,但府里的开销花的都是我的积蓄,也就是说他塞给你的银子等于是我给你的,还有你现在塞在嘴里吃的,也是我的。”
第三章 泼潲水()
平乐很想傲骨的把嘴里的鸭肉吐出来,但真的太好吃了,身体违背了意愿把鸭肉吞下去了。她知元帝仪说的不假,元府给的工钱的确是很高的,虽然没她的份,“你又想整我。”
元帝仪扔了鱼饵,“我整你做什么,这事是自愿的,我不会强迫你。牧笙最近一直说想买一块象牙砚,这时候若是有人体贴的买了送他,他不知道要有多感动。”
平乐很心动却也还是很担心元帝仪搞鬼,“……你想让我们做什么?”
元帝仪笑道,“自然是想让你心想事成。”她在白雪耳边嘀咕了几句,白雪点头起身出去,过了不久就回来了,手里多了两桶东西。
平乐捏住鼻子,“这什么味,怎么这么臭。”
阳春道,“这叫潲水,喂猪用的。”
平乐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不会要我吃这个吧,我告诉你你打死我也不吃。”
元帝仪笑道,“喂你吃还嫌浪费了,一会儿那沮大人的儿子会从此处经过,你们用这潲水泼他,只要泼中了我重重有赏。”
平乐想着她还以为是什么,原来只是这等小事,她道,“这有什么,那姓沮的那么可恶,泼他四桶我都觉得少呢,我以前在宫里哪个宫女太监做事不机灵我也直接拿茶水泼他的。”这样惩恶扬善的事该义不容辞当仁不让,她卷起袖子,“我就用这潲水泼他一身的臭,你答应我的可不能食言。”
元帝仪托着下巴,嘴儿弯眼儿媚,“我食言做什么,我的银子多得怎么花都花不完还在乎这丁点的九牛一毛么。”
平乐已是能轻易的提起那桶潲水了,再不能说是手无缚鸡之力,“阳春,我们走。”
阳春胆怯,让她说可以,骂死那杀千刀的,或者去西城的城隍庙的榕树下打那姓沮的小人可以,可是让她当众泼人猪潲水,她不敢。阳春摇头。
平乐道,“你怎么这么胆小,平日里嗓门比我大只是虚张声势么。”
元帝仪笑道,“阳春不去,她自然没有奖赏。而只要平乐你泼了那位沮公子的潲水,阳春的奖赏就是你的,银子我给你四倍,休息也增加到十日,十日内什么端茶递水洗衣扫地你统统不用做,可以专心的就缠着我们家牧笙。”
白雪心想就这么就把他们家大人给卖出去了,好么?只能是心中祷念希望他自求多福了。
平乐拍胸脯道,“好,一言为定。”她想着泼潲水能有多难,她从前就算是泼人滚油都没人敢说什么的,她扭头对阳春道,“我以后要叫你胆小鬼。”哼了一声,便以英雄般的姿态提着潲水走了。
元帝仪叫来掌柜,把位置换到了二楼。元帝仪趴在窗口上兴致勃勃的等着,白雪担心道,“小姐,会不会出什么事。”
元帝仪回了句,“能出什么事。”她让掌柜又去加了一道酒酿丸子来,光是打赏就扔了一锭银元宝,掌柜的乐呵呵恨不得被银子砸死,今日遇上个有钱的主了。
掌柜端菜上来,也往窗外瞄了一眼,指着迎面过来的一辆马车,“那就是沮府的马车。”沮府的队伍浩浩荡荡招摇过市,抬着的求亲的绫罗绸缎金银首饰让不少看热闹的人闲言闲语。
元帝仪也不知瞧见了什么,眯起了眼。
掌柜道,“这沮公子常常逛完了花街柳巷,左拥右抱带着歌姬到前面的楼外楼去用膳,每次都经过这里,都是坐这辆马车。”
阳春道,“太不是人了,他真有心悔过就应该三跪九叩从街头跪拜到那姑娘家门口才是。”
掌柜道,“这沮大人膝下只有一个宝贝儿子当然溺爱,所以说脚踏实地不如会投胎,有个有权有势当官的爹,就算闯了滔天大罪,也有爹娘在后头帮擦屁股。”
元帝仪朝白雪使了眼色,白雪下楼跟平乐说了几句。平乐走到路中间把马车拦下,大声问车里是不是姓沮的。那驾车的小厮吼了一句你不要命了,让平乐让开平乐却不理。直到沮忠掀起帘子,平乐见是他没错,拿起潲水就朝他泼。
这两人之前就有积怨,沮忠在宫中挨平乐踢过屁股的,之前碍于她的身份,现在她却没了靠山,新仇旧恨沮忠气得让手下把平乐这泼辣货抓起来。
平乐气势汹汹,之前做公主的威仪还在,“你敢。”瞪得沮忠的手下倒一时不敢上前。
沮忠道,“她都不是公主了,比你们还不如,有什么不敢。拿下。”
两个大汉一左一右夹击把平乐抬了起来,还真是下手了,给了她两个耳光,平乐踢着腿求救,却见元帝仪摇着香扇气定神闲的托着腮帮子笑盈盈的看着,可完全没有帮忙的意思,她吼道,“你见死不救,你没有义气。”
沮忠抬头,见了元帝仪只觉心猿意马,都要溺死在那美色中。沮忠中邪了那般连要去提亲的正事都抛在脑后了,只想让手下把元帝仪抓回府。
凤靡初和崔护挤进围观的人群。
“怎么回事。”崔护呵斥。
沮忠对着他二人行礼,平乐赶紧躲到凤靡初身后告状道,“凤大人,他们打我。”
崔护大声道,“好大的胆子,平乐是皇上的骨血,就算现在只是一介布衣,也容不得你们这帮狗眼看人低的卑贱之人动手。”他方才和凤靡初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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