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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帝来仪-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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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略微的犹豫,但始终还是顾全了大局,“平乐,你把它吃了。”
平乐瞠目,“太后,她这分明就是在故意的为难我。这种化解冤魂的办法为夷所思,分明就是她自己胡说的。”
太后也知是为难她了,只是不得不狠下心肠,“哀家早就告诫过你,要你注意言行举止,如今你自己闯祸,连累了你婆婆,自然也要负责。”
平乐扫了一眼木盆里那一团血肉,“我不吃,打死我我也不吃的。”她又不是脑子坏掉了,闻到那腥臭的味道,她恨不得连早上吃的东西都要吐出来,怎么可能把那种东西放进嘴巴里。
“这是哀家的旨意,你若是不吃,以后也不必认哀家了。”太后虽是不忍,但眼睛一闭,想起了江山社稷,分出了孰轻孰重,吩咐左右的婢女道,“公主不吃,你们就喂吧。”
两名婢女领了旨,只能一左一右摁住平乐,忍住作呕的冲动,从木盆里抓出一软烂泥往挣扎的平乐嘴里塞。
元牧笙实在看不下去了,走去拉开那两名宫女,平乐扭头就把嘴里的兔肉吐了出来,恶心走到门口,扶着门框就吐,却是怎么吐还是闻到嘴巴里有血腥的腐烂味,委屈得涕泪连连。
元牧笙道,“娘,够了。她已经尝过了,什么怨也消了。”
元帝仪看着平乐的模样,只怕她十年之内看到兔肉都不敢再下咽了……
第十章 围棋()
元帝仪几日都没入宫,景奂就知道定是出了什么事,只是太后怕影响他,先前是想着若是能大事化小,也就不必再给他添一重烦恼。可后来发现元帝仪可没这么好打发,不得已出了宫,这才没能瞒住景奂,如实相告了。
而今日元帝仪终于又愿意求见,皇帝不管是出于门面功夫也好,还是真的内心如此想的也好,总之又是自责的跟她说了一番,自己教女不善,请她日后多加包涵平乐的任性之类的话。
元帝仪笑了笑,包涵是心胸宽广的人才有的度量,可惜她小肚鸡肠。“皇上近日来觉得身子如何?”
皇帝精神不错,“平日总觉得有股气郁结在胸,怎么也化不去。吃过你给的药,觉得舒服了不少。”
其实御医的这份差事也不怎么好当,尤其用药时,分量轻了,若是没有成效,就怕怪罪,可用药重了,就怕龙体经受不住,适得其反,又要杀头。自然下手时有些畏首畏尾,也就顾此失彼了。
所以御医开的药自然效果没有她开的好。
她看了一眼桌前堆积的奏章,叮嘱道,“皇上为国为民,但也要记得,万事还是要以保重龙体为重,养精蓄锐,熬夜批改奏章这种事切记不要再做了。”
她想是个人都想活久些,而皇帝也是人。
“朕也想不必事事亲力亲为,只是谈何容易。”
元帝仪道,“皇上手下这么多能臣武将,他们的职责就是该辅佐皇上,分担皇上的担子,若是连这点都做不到,那俸银是白领了。”
皇帝不放心道,“话是这么说,只是难免其中有怀着私心,阳奉阴违的。朕不看着点不行。”
“皇上若是还想养好身子,就要听我的。否则就是医仙若是遇到不听话的病人也是无能为力。”她扭头看了看窗外的天气,笑道,“外头阳光明媚,皇上不妨出去走走,老是坐着对你的病情有害无益。”
皇帝放下笔来,点头同意了。
太监宫娥成群跟在身后,却又不敢靠的太近,扰了皇帝跟元帝仪谈话,只能一直弯着腰,目光低着看着自己的鞋面,目不斜视的跟着。
“姑娘年纪这般轻,就一个人远游在外,爹娘不担心么?”
“没什么好担心的,儿孙自有儿孙福。比我年长的几位堂兄也是少小离家,每隔三年才回家聚一聚。”他们家的孩子在外总吃不了亏,爹娘放心得很,也就等到他们成年后放任他们想如何过自己的人生,就如何过。
皇帝好奇道,“不知姑娘家中有几位兄长?”
“高祖膝下曾有四男一女,也算是儿孙满堂,到了我这一辈,顶上有八位堂兄,下边有三个堂弟。”她知皇帝希冀什么,同时又在隐忧什么。补充了几句道,“只是他们在南蛮各自有各自的事要忙,不像我,生来是姑娘家倒是轻松不少,不必建功立业,也就随心所欲的跟着牧笙来了皇都。”
皇帝遗憾道,“若有机会,朕倒也想见一见姑娘几位兄长。”
“我们都是升斗小民,本来得见天颜这样的事是连痴心妄想都不该有的,我是沾了平乐公主的福气。”
皇帝虽是精神了不少,但体力还是略微不济,估计也跟他平日总坐在早朝批改奏折有关,少走动,所以走了一会儿就觉得有些累了,说要到亭子里坐一会儿。
亭子里凤靡初正在和人下棋,桌旁也围了四个衣饰华贵的皇族子弟在观棋,见到皇帝来了,纷纷行礼。
皇帝道了一句免礼,几位皇子一抬头看到元帝仪笑而不语,耳朵上挂着的珍珠耳环微微晃着,映衬得肌肤晶莹,皆是微微一怔。
皇帝看到桌子上的棋盘上黑白两色的棋子厮杀得激烈,半带玩笑的对元帝仪道,“你看他们一个个,下了朝后不思国事反躲在这里嬉戏,朕又如何能放心托他们办事,也只能劳碌自己了。”
五皇子面容白皙,就是少了些男子气概,一紧张起来有些唯唯诺诺,“儿臣见近日棋艺退步了,才想着跟大学士请教。”
皇帝见几个儿子低头,皆是一脸要认错的神情,不禁笑道,“朕跟你们说笑,倒是一个个都认真了。”皇帝扫了一眼棋局,见这盘棋还没下到一半,黑子就明显是落了下风,就要一败涂地的趋势,“大学士执的是白子吧,你的棋艺还真是退步了不少。”
五皇子腼腆笑道,“本还想着虽输也不至于输得太过难看,没想到下了三盘,皆是没到半柱香时间就认输了,儿臣不服,倒是屡败屡战,结果是屡战屡败。”
皇帝夸道,“那是大学士看情势看得分明,能纵观棋局,自然也就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了。”
凤靡初拱手作揖笑道,“皇上谬赞了,是五皇子尊师重道谦让罢了。”
皇帝问九皇子道,“若是你,这盘棋要如何继续?”
九皇子斟酌了一会儿,似在思量着黑子是否还有起死回生的机会,可想了一会儿,觉得是败局已定了,便道,“再继续只是浪费更多的黑子,索性认输,与凤大人重新再战一局。”
皇帝又是转头再问六皇子,“若是你呢,也同你九弟一样,认输么?”
六皇子则道,“棋局千变万化,这一刻看着无生机却也不表示必输无疑,不到最后一兵一卒,儿臣也不言输。只是该会避其锋芒,不会如五哥的黑子再长驱直入。”
元帝仪闻言,知道眼前这位就是跟陆家结亲的九皇子,不由多看了几眼,然后又去观察其他几位皇子。
这几个人里其中有一个或许是九五之尊的命,她实在好奇会是谁,也想看看自己的眼光准不准。
“若是姑娘,会怎么下这局棋?”她心思在别处,没想到皇帝也会问她。她应了声,本想说自己不懂围棋,打发了也就了事了。哪知皇帝又道,“朕跟状元下过棋,他棋艺颇高,听闻是得了姑娘的教导。”
她暗骂了元牧笙一句,骂他多嘴多舌,既是跟皇帝下棋,就专心下他的棋好了,何必聊到其他。
她扫了一眼棋后,捻起一黑子落在棋盘上自投罗网的自寻死路。把挡路的,自己的一大片黑子都清了个干净。
凤靡初眼前一亮。
皇帝微微一怔,不晓得是因为没想到还有这一手,还是因为她为了置诸死地而后生而毫不犹豫的就把自己一大片黑子给弃了的果断。“朕倒想跟元姑娘下一局。”
元帝仪却是没那个雅兴,南蛮人不好这玩艺,而她自认自己体内南蛮的血统占的成分比较多,只觉得人生已经就是在下棋了,而她又何必再在自己的棋局里再下棋。
她当初学,只是因为当年高祖到南蛮隐居上山时把棋盘也带去了,她爹觉得学习棋艺也不失为一种缅怀前人,记得自己体内至少有八分之一流淌着的是皇都这边的血脉的方式,这才教了她。
而后来会教牧笙,也是因为觉得有朝一日,这门附庸风雅为皇孙贵胄所推崇的必学的围棋,有可能会派上用场,当作皆是大臣套关系的手段,这才教了牧笙。
她劝说道,“我的棋艺怎么比得过各位,不过是旁观者清罢了。皇上忘了我的话么,您已是为了国事劳心,下棋要动心思难免伤神,还是少碰吧。
第十一章 探病()
敬桃急匆匆的跑来,见了皇帝磕了头后,着急的禀报,“奴婢斗胆请皇上去看看公主吧,公主从昨夜到现在都未吃东西,这样下去会饿坏身子的。”
皇帝问道,“请过御医去看了么?”
敬桃回道,“请过了,只是御医还没进门,就被公主赶出去了。奴婢去求过太后,只是太后不见,这才大胆来求皇上。”
元帝仪笑了,既然是还有力气赶人,就说明不是什么大病,本来宫中的女人用的武器大多也离不开一哭二闹三上吊,这平乐缺几分心眼,但闹脾气找人哄还是会的。
皇帝冷声道,“她若不吃,饿坏自己身子也是她的事。你回去告诉她,朕罚她禁足在寝宫里,出嫁之前好好的修身养性吧。”
除了元帝仪,其他人皆是心中疑惑,平乐是皇帝的掌上明珠,再胡闹也没打骂过半句,怎么突然就改了态度。尤其太后竟也不闻不问。
凤靡初若有所思的,联想起那日平乐在元府大闹的事。
元帝仪开口道,“公主就要是我的儿媳了,她不舒服,皇上能允我去看看她么?”
皇帝道,“趁着她现在还未出宫,朕想将她性子磨一磨,元姑娘现在去见她,只怕她会冲撞了你。”他现在这么做,无非是要元帝仪下了火气,太后是为了他,他却是为了平乐,嫁给一般人家也就算了,嫁入元家再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绝没有好果子吃。
元帝仪笑道,“公主天性率直,说话难免直来直往,这点我清楚。我去劝公主几句,都是姑娘家,说些贴己话,或许她心情就会舒畅了。”
皇帝吩咐敬桃道,“既是元姑娘想去,你就领着她去吧。”
敬桃低头,太后和皇上没请到,却是请了公主最不想见的,只怕公主心情舒畅不会有了,倒是会怒火攻心。只是皇帝的吩咐,她又不敢不听,只得呐呐道,“是。”
敬桃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偶尔还会神色略显戒备的看向元帝仪,元帝仪千娇百媚的笑道,“我像吃人的老虎么,否则你怎么这样看我?是不放心我,怕我对公主做些什么?”
敬桃看得出太后和皇帝对元帝仪很是不一样,也不敢得罪,小声道,“奴婢不敢。”
“对我,不必自称奴婢。一会儿你就不用进去了,就算是奉了皇上的命令,公主见是你领我去的,也不会给你什么好脸色的。”
元帝仪真是一语道破了敬桃的担心,又见元帝仪笑起来如仙子一样的好看,她还没在宫里见过哪一位娘娘像她这么好看的,一时被迷惑得傻愣愣的,就知道点头了。
元帝仪进了平乐的寝宫,关了门。平乐听得动静,却又没听到太监禀报太后皇上来到的声音,以为只是敬桃回来了。从床上弹坐起来,拨开帐子,就问,“父皇呢……”
结果见到进来的是元帝仪,她生气道,“谁许你进来的,出去!”
元帝仪笑道,“皇上罚你禁足,如今除了我这婆婆,谁还会来看你。怎么样,那兔肉好吃么?”
元帝仪提起,平乐就想反胃,那血腥的味道好像还萦绕在她嘴里,任是漱了十几次口,都除不去那味道,“我叫你出去,你没听到么!”她抓起枕头就朝元帝仪砸。
元帝仪也不避,伸手轻而易举就把枕头接住了,哪像那日在花园里躲她扔的杯子碟子那般弱不禁风的可怜。平乐没好气道,“我就知道你是装模作样的。”
元帝仪盯着手里的枕头,说道,“这可是上好的白瓷,放在普通人家家里,换了银子可以吃上几年,这么好的东西砸了不可惜么。”
她视而不见平乐脸上的厌恶,就这么坐到她床上。平乐已是习惯了责罚奴才,至少在她看来,可从来没把元帝仪当婆婆,“谁许你这么没规矩的!”她扬手就要打。
元帝仪抓住她的手,轻轻一捏,立马疼得平乐要挣扎,“你打惯了奴才,以为我也是能随便让你打的么。才用那么一点力气你就喊疼了?”
她要是再用点力,要把她手腕捏断了都得。元帝仪松了手,平乐立马警备的挪到床角抱着被子,张嘴要喊人。
“要让奴才进来看你的狼狈样么?还是要搬救兵来治我不敬的罪名?我这时候若是哭上一哭,你说进来的人会以为谁欺负谁?闹到太后和皇上那里,他们又会帮谁?”
平乐骂道,“你卑鄙。”
元帝仪却像是听到了什么褒奖的词句,颇为开心道,“也要聪明人才能卑鄙得起来。像是公主这般装病,想得太后皇上关爱,结果只换来皇上禁足,就是想卑鄙也卑鄙不起来。”
平乐重重的捶了一下床铺,“都是你,父皇和太后从来不会这样对我的。也不晓得你用了什么妖法。”
元帝仪突然挨近,捏住平乐的脸颊。与平乐四目相对,神色却是要吃人一样的阴鸷,哪里还像是不沾红尘的仙子,反倒像是会吃人的妖怪。她在平乐耳边轻声道,“从来没人敢碰我的东西,你如今还能四肢健全,该感激了。那日真该叫你把整盆兔肉吃下去的,现在倒是后悔了。”
平乐打了个寒颤,竟是发现自己怕到动弹不得了。
她自小到大还真不知道怕字怎么写,第一会是心里生了恐怖,冷汗沁湿了衣裳,嚣张气焰全不翼而飞了,只张着一对大眼眼珠子定定的看着元帝仪。
元帝仪举起修长的手指,看着粉色晶莹的指甲,似漫不经心道,“你我是婆媳,日后一个屋檐下还要好好相处呢,说不准一处就是几十年了,公主要是现在就怕了我了,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我……”平乐实在是想说,她才不要跟这样的人住一起,可话在肠子里转了几圈,就是说不出口。
“别说那些不想跟我住的话,这可不由得你。”她轻轻的拍了拍平乐的脸蛋,微笑道,“不吃东西,身子怎么受得了呢,你也不想出嫁那日,喜服穿上不合身吧,可要好好照顾自己才好。”
她说完起身出去,敬桃守在门外不敢走开。元帝仪听得屋里传出平乐发泄恐怖的喊声,随后又是砸东西掀桌子的激烈声音,轻笑的吩咐道,“去喊御厨做些清淡的小菜,你若不想受皮肉之苦,就等过了半个时辰后再进去。”
她背过身去,脚步轻快,脸上露出邪笑。
第十二章 古怪(一)()
她隔三差五的就进宫,陪着太后聊过天后,又去陪着皇帝用膳。皇帝甚至还下了旨意,她能随意出入宫廷,免了一切繁文缛节,她可以不用再行跪拜的礼数。这样莫名起得来的恩宠,已经是超过了原本众人揣度的爱屋及乌的范围了。
何况平乐还被禁足中,她这婆婆不但没受影响,反而成了大红大紫的人物。不少流言就这么捕风捉影的传了出来。
说她仗着美貌魅惑皇帝。
那些人自然不敢在皇帝面前嚼舌根,除非是不想要自己的舌头了。所以她虽是当事人,倒也没听过那些难听的话,还是牧笙回宫,为她的事生闷气。直言要把宫里散播是非的人抓起来狠狠的惩治不可,她也才知道这回事。
她一笑置之。
第二日进宫见太后时,就见太后殿前跪着几个女人。
元帝仪笑道,“这是在演哪一出啊?”
给她领路的太监道,“太后罚琼贵妃她们跪在殿外,没到三个时辰不许起来。”
“为何?”
太监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她却是明白了,这难以启齿估计跟牧笙说的宫中传言她跟皇帝暧昧传得厉害有关系。
元帝仪故意迈着缓慢的步子走到那几个妃子跟前。
那几个娇滴滴的女人,平日里最是宝贵一身白里透红的肌肤,如今被罚跪在大太阳底下,这一晒,不晓得要吃多少补品才能补得回。不敢用伞遮,便纷纷拿手遮挡着太阳,跪得也是东倒西歪的,她心里只觉得好笑。
最前头一个穿蓝缎妃子跪得笔直,神态倨傲而不可一世。她故意的停在那女人跟前居高临下的睨她。
只听到其中一个跪着的女人骂道,“大胆,你是那个宫的。”
元帝仪不语,只是面上温和的欣赏着那些女人矮人一截的低姿态。太后也算是给足她面子,算准了她进宫的时辰,叫了贴身的老宫女苏锦出来迎接。
那苏锦是打太后还没出阁就跟在身边的,很得宠信,连宫中的娘娘见了都要给三分面子的。出来就听到有人出言不逊,便低沉着声音说道,“皇上已经免了元姑娘的礼数,就算是见皇上和太后也不用行礼的。”
元帝仪十分有趣的看到那几个女人面色大变,盯着她上下打量起来。便听到有人不齿的轻骂了一句,“狐媚子。”
苏锦提醒道,“娘娘,慎言。娘娘因何被罚的应该清楚,若是这话又传到太后耳朵里,只怕太后会不悦。”说完又是转向元帝仪,卑微的躬着身子道,“太后一直等着姑娘来呢。”
元帝仪得体道,“要太后久等倒是我的不是了。”
有人想把这搬弄是非的一套给演到了太后那,想着叫太后出面给皇帝提个醒,提醒他那得来不易明君的头衔可不能因为一个名义上已经有了儿子还是要和皇家结亲的女人给玷污了。
太后大怒,罚了那几个妃子跪在烈日当头下。
元帝仪轻笑,进了太后的寝殿,就见一侧坐在一个女人仪态雍容,妆容不比外头年轻的妃子那般浓妆艳抹,却也是极衬得起端庄的气质。
太后见到元帝仪颇为欢喜,唤她坐到身边,闲话家常了几句。元帝仪看到女人衣服上的彩凤,娇滴滴的笑道,“第一回见到皇后娘娘,还没给皇后娘娘行礼。”
这皇后比她想的年轻,看着也就三十来岁,比皇帝小了许多。
当今皇上的发妻早逝,好像是因为当年伪帝乱政,跟着当今皇上逃亡,颠沛流离身子熬不住就走了。这一位好像是后边由太后从两位家世显赫的贵妃里头挑出来的,似是太后娘家的亲戚。
有时她觉得宫中的关系还真是乱七八糟,撇开了婆媳关系,用算盘算上一算,不必说到五百年前是一家,三代之间肯定是有些或亲或疏的表亲姑嫂什么的亲戚关系在。
那跪在外头的琼贵妃宋翎佩,哥哥是骠骑大将军,是当今皇上拜把子兄弟。除了称呼皇帝做夫君,四下无人时喊一声干哥哥,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就是这样乱七八糟的关系是宫里不能少的,只为亲上加亲能巩固权势。
太后开口道,“这些虚礼就不必了。”说完又是扭头对皇后道,“该给她们个教训,好好管好自己的嘴,她们的本分可不是在宫里说三道四。”
皇后低头道,“是臣妾无用,才没管好她们。”
太后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你自己知道就好,哀家年纪大了也该颐养天年了。可想交托给你,你又有哪一件事是办好过的,如今连管束妃嫔都做不好,你还如何母仪天下。”
皇后无话反驳,只能一味重复认错,“臣妾无用。”
太后道,“哀家罚她们是以儆效尤,叫这宫里的人不敢再多嘴多舌,这一次是小惩大诫,再犯,定要重重罚的。”
元帝仪道,“太后何必生气呢,气坏身子就不值了。谣言止于智者,清者自清,过一段日子就不会再传了。我看这几位娘娘身子娇弱,再跪下去只怕伤身。”
太后想了想,吩咐道,“让她们进来。”
太监出去宣旨,没一会儿,那几个妃嫔便由着贴身的宫女搀着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显然是跪得腿麻木了。
太后一脸严肃,她晓得今日来她这说三道四的几个妃嫔无非都是以琼贵妃马首是瞻,也就告诫为首的琼贵妃道,“你入宫的资历不浅,不但不帮皇后打理后宫反倒是说三道四,皇上也是你们能说的,无法无天。”
琼贵妃回道,“臣妾知错。”
“真心认错才好,别口是心非。若不是皇后和元姑娘给你们求情,哀家不会许你们起来。”
琼贵妃虽是心里不服,但也不敢开罪太后,只得皮笑肉不笑的向皇后道谢。
太后罚道,“回去抄写佛经,静一静心吧。”
几个受罚的妃子异口同声道了是,便由宫女搀扶着走了。
皇后拿出一本册子,递给太后,“扶戚的皇子来访,这是臣妾准备的,请母后过目,若有不足也好及时添置。”
那扶戚是几年前西北方生出的一个小国,人少兵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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