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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帝来仪-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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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帝仪先进去。

    凤靡初他们跟上,只是一眨眼,没她的影儿了,崔护调侃道,“凤公子,不是说你在,不会出什么问题么。”可见日后定是管不住媳妇的。

    这本就是寻欢作乐的地方,男男女女搂搂抱抱乌烟瘴气,有姑娘上前搭讪,都被曹洛一一拦下了。

    崔护笑道,“曹洛,你家凤大人有了主不敢造次,你不是还孤家寡人么,若有对得上眼的可以和我说一声。”

    曹洛不搭话,看到有人拿着酒壶跌跌撞撞朝凤靡初走来,他原想要将那醉汉拦下,却没想那醉汉身子往左一偏竟避过他还是撞到了凤靡初。

    凤靡初下意识扶了一下,醉汉微微抬起脸半眯着眼看他凤靡初还记得第一次见景帝仪她不过八岁,小小的人儿却有着他从未见过的聪明漂亮,他曾想过怎么样的爹娘才能教养出这样独一无二的小丫头。

    凤靡初将那人扶好,郑重的作揖。

    醉汉站直身,洒脱不羁的往嘴里倒酒,咽下去后打了个酒咳,不可一世姿态倨傲,“你谁啊。”

    崔护纳闷凤靡初为何对一个不认识的人行这般大礼,直到他瞧见那醉汉的相貌,倒吸了一口气。

    那长相恐怕只有妖孽一词能贴切的形容一二,跟书里描写的那些祸国殃民的妖女估计不差几分了,只是这颠倒众生叫人心猿意马相貌偏又矛盾的生在一个男人脸上。

    崔护确定自己在此之前未见过这人,可又觉得这长相似曾相识,脑海里搜寻好一会儿,发现这男的与景帝仪生得相似,最大的不同就是景帝仪一身谪仙的气质,这男的则是一身邪魅。

    “在下凤靡初。”

    景胤听到那名字,皱了皱眉,原本的不屑一顾改成了细细打量,“凤靡初?”

    凤靡初恭恭敬敬的回,“是。”

    景胤恶狠狠的瞪,看凤靡初那文质彬彬书生样十分不顺眼。

    门外一阵喧闹,冲进来一群持刀的大汉,看样子是来滋事寻仇的,惊得烟翠楼里的男女落荒而逃。

    崔护想着今日什么日子,他带着曹洛来想过许会在妓馆里有一番打斗,只要不伤人,最后赔银子了事也就得了。没想到惹事的都撞一块了。

    崔护认得这带头的,这附近的地痞流氓,帝都虽是天子脚下,但不管哪都有藏污纳垢见不得光的脏事,这条花街柳巷又是什么三教九流都有,乱得很。这地痞曾从外地掳过清白人家女子卖进窑子,崔护曾出手教训过,狠揍了一顿交了官府,没想到居然放出来了。

    地痞指着景胤的鼻子道,“你倒是有种,昨日坏了老子买卖,老子说过还会再回来找你的。你若是自己砍断自己右手,再跪地喊三声爷爷,老子或许可以饶你狗命。”

    景胤瞥了一眼,看他们就像看一群作呕的虫子,“趁我还不想脏了手之前滚。”

    那几个流氓怒了,动了手。

    凤靡初吩咐曹洛帮忙,可哪里还轮到曹洛动手,景胤一脚踢烂了一张凳子,脚尖勾起凳腿的木条,武学路数看不出门道,但曹洛察觉和景帝仪使的招数似乎一样,都讲求快且狠毒至极,那数十名大汉右手尽数被打断,痛苦的在地上哀嚎打滚。

    景胤看着那几个人面目扭曲痛苦,哈哈大笑,凤靡初感叹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的,言行举止也是如出一撤。

    景胤道,“丫头,还不出来。不出来我把这姓凤的右手也打断。”

    曹洛闻言,拔了剑一脸戒备。

    景帝仪鼓着腮帮子从柱子后走出来,“我想和爹开个玩笑,吓吓你,可爹你从不让让女儿。”

    崔护听到称呼,瞪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景帝仪的父亲?看着好似才三十出头,保养得也好得过了头,简直是要将宫里日日珍珠末敷面的妃嫔赶尽杀绝。

    景胤见到女儿,原本郁闷的心情舒展不少,无视眼下的混乱狼藉,扔了手里的木条和酒壶,“过来让爹瞧瞧是不是瘦了。”

    景帝仪乖乖的走过去,抱着景胤的手臂撒娇,“你那日明明见到女儿了,怎么也不喊女儿,亏得女儿挂念你和娘。”

    景胤捏捏她的鼻子,看了看凤靡初似笑非笑,“我瞧你乐不思蜀,过年都不回本家了,原来你还知挂念。”

    “我在哪爹会不知道么。”今日听崔护提起出现了个武功在他之上的高手,景帝仪便隐约觉得会是景胤,果真血浓于水,父女之间总有些感应。她那日在街上见过景胤后,便叫人把饭菜不错的酒楼饭馆客栈都找了一遍,却漏了这,凝香院的屠苏酒和红枣糯米糕还算不错,“这地方不好玩,还是跟女儿走吧。”

    “好啊,反正这里的酒我也喝腻了。”景胤扔下银票当是赔偿。

    景帝仪拉着景胤,避开地上躺着的人往外走,“爹,你认识翠翠么?”

    景胤毫无印象,“翠什么?”

    “既是连名字都不知,那定又是个自作多情的,也不是头一回发生这样的事了,女儿会处理的。”景帝仪回头往楼上看去,崔护顺着她的视线也往楼上看,他曾经的红颜知己凝香院的花魁翠翠躲在帘子后边偷看,接触到景帝仪不怀好意的目光,又心虚的躲了回去。

    崔护终于反应过来,他这个侯爷是被人揪住以前的交情利用了。只是景帝仪说的似乎不是父女间该有的对话吧。

    崔护同情道,“靡初,你未来泰山摆明了不喜欢你。”

    泰山这典故出自酉阳杂俎,泰山是五岳之首,又称“岳父”。

    凤靡初笑道,“学问长进了。”

    “你也不看我为了给儿子取个好名字读了多少本书。”学问突飞猛进是应该的,“闹的这么大,估计有人报官了,我声名狼藉不在乎名声,你可不同,这我处理得了,你先走吧。”

    凤靡初交代,“完了让人到我府上告诉一声。”

    “得了,你还是想想怎么应付你的泰山吧。”景帝仪的爹看着就难对付,别被他说中了,只怕凤靡初是要被百般刁难的。

    景帝仪回到凤府第一件事就是让人去湛王府传话,让陈牧笙第二天过来,拜见外公。

    “外……”平乐大吃一惊,她已经喊一个比她小的姑娘做婆婆了,也开始接受以后要喊凤靡初做公公,现在又来一个看着比她五哥好像就大十来岁的男子做外公,这辈分实在是“不正常”。

    景帝仪介绍道,“爹,平乐是我儿媳,也就是你孙媳。”

    景胤嗯了声,“帝仪,许久没见你,爹有许多话要和你说。”

    被人无视的凤靡初吩咐下人清理景帝仪小院旁的墨斋让景胤住下。

    景胤两手空空,没带包袱行囊,走了两步,回头第二次正眼瞧凤靡初,“我若想在府上四处走走可以么?”

    凤靡初道,“当然可以。”

    景胤道,“既是住在别人府上,有些规矩还是要守的,主人寝室在哪?免得我去错了地方。”

    “……”凤靡初面不改色道,“听雨轩。”

    景胤点头,“帝仪,墨斋怎么走?领路吧。”

    景帝仪忍笑,尚未成亲,凤靡初当着她爹的面说不出口,我与你女儿睡在一处了这样的话。她爹住进来这段时日,他是不敢留宿客房了,“好。”她知爹是故意的,他在帝都不可能没听到她和凤靡初的“闲言碎语”,她不说话是想看凤靡初怎么见招拆招,景帝仪小声道,“爹,稍稍欺负就好了。”

    景胤明着道,“我看他不顺眼。”

    “起初不喜欢,后面一定会喜欢的。”她好奇道,“爹,快过年了,你却一个人来了帝都,你是不是和娘吵架了?若是,你和我说说,女儿给你评评理。”

    景胤置气道,“你尽管写信去和你娘说,这些日子我都歇在妓馆里。”

    景帝仪点点头,知父莫若女,“好啊,我一定写,让娘着着急进而知道爹对她有多重要。爹是知道的,你和娘,我更偏向你的。”

    景胤笑,明知道这鬼灵精的丫头,若换了现在是在她娘跟前,怕且又要说他和她娘,她更心疼她娘多些。

    可明知道是这样的套路他还是开心,没办法,谁让这番话是他宝贝女儿说的,假的都是悦耳动听的。

第三十六章 一条生路() 
?    陈牧笙一早来拜见景胤,他虽自小被景帝仪收养,但还是头一回见她的亲人。景胤先是打量,看得陈牧笙心里一阵忐忑。景胤拍了拍陈牧笙后背,掐住这个孙儿的脸,体格还算不错。这举动看得平乐心疼,都掐红了。

    景胤没夸赞也没批评,而是扔下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三个字,“还可以。”

    陈牧笙偷偷看平乐,平乐想起陈牧笙和清芩那些不清不楚的混账事,哼了一声拂袖跑回房了。

    景胤对女儿道,“我今日想上街走走,你陪爹逛逛,就你一个得了,其他那些闲杂人就不必了。”他看着凤靡初话里有话。

    景帝仪笑道,“好。”背后的手往一直没机会插上话的凤靡初臀上调戏的捏了下,感觉到凤靡初轻微的战栗,人前却还要故作自然。

    曹洛心里默念,什么都没看到,没看到。

    景胤不喜欢人跟着,景帝仪便也遣开了要跟出门的下人,“爹你难得来帝都,女儿带你吃遍这里最好吃的如何?”

    景胤突然问,“你接了你师父的令牌了?”

    这是迟早的事不是么,毕竟师父就她一个弟子,“我若是不接,师父怕是不能和干爹逍遥的游山玩水的,她心里总会有牵挂。”

    “那你呢?”景胤揉了揉女儿的头,玩得心都疯了,家也不回,不知爹娘挂念。

    “我?”景帝仪想了想,牵挂嘛……张年穿着斗篷,鬼祟的出现在巷口。

    五皇子登了帝位后,她听说张年以老迈无力再侍奉御前为由恳请新帝放他回家乡,但皇帝未允,好像把他调去了其他宫苑只做些轻松的活,让他在宫中养老,而白淙接替了他的位置。

    景胤道,“看来是特意找你的。”景胤下巴朝街边的豆腐脑摊子那努了努,“完了过来找我。”

    景帝仪走进小巷,张年把帽子摘掉对着她下跪。

    “你这是做什么?”景帝仪问。

    张年叩了两个响头,“实在是走投无路,想请姑娘看在我曾帮过姑娘那不足挂齿的小忙,救奴一命。”

    他指的是之前曾私下和她透露过宋云扬向皇帝求亲的事,她记得,她还说日后他需要帮忙,这个人情她会还上的。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他便有事相求了。

    景帝仪倒也爽快,“说吧,你想我怎么帮?”

    张年道,“奴这把年纪其实也没几年活了,可但凡能生谁人会求死。奴在宫中看过了高低兴衰,权位交替。许多都看破了,唯还有一个心愿放不下,奴如今只想活着回乡苟延残喘再和家人多生活几年。”

    景帝仪想着他说的倒也是实在,他自己应该也清楚一朝天子一朝臣,他是先帝的心腹,人生在先帝活着时就走到了巅峰,先帝走了,他也要开始走下坡了。“谁人想你死?”

    张年犹豫不说,显然对她有所保留。

    景帝仪道,“你来求我救你,又不完全能信我,那你想我怎么帮?”

    张年咬一咬牙,他来找景帝仪前也是百般思虑过,迟迟拿不定主意,直到昨日夜里他当值时差点被推进池里溺死,这才打算孤注一掷。

    朝中除了景帝仪,他也不知还能求谁了,“奴为先皇办了很多事,也知道许多秘密,还记得太后生前喜欢吃的点心,还是皇上命奴送去的。”

    “猜到了。”先帝对他推心置腹,有许多不方便明着来的定是让张年去做的。

    “那姑娘是否猜得到先皇如何得知太后和陆平昭的旧事?”太后清心寡欲深居简出,对后宫那些妃嫔的争宠不喜参和,这些年先帝与她的情分日渐淡薄,许久不曾临幸。

    不过是碍于太皇太后才让太后还有名无实的占着正宫的位置。她就不奇怪先皇怎么会突然关心起太后的旧事?

    景帝仪道,“你直说吧。”

    “姑娘让先帝每日抽出些时候在宫里散步,先帝若是政务不忙,多爱是辰时在御花园走动,那一日他经过御花园时听到宫娥在议论那些闲言碎语,有关陆平昭逼死过人的传言。这传言从前在宫里传过,许连平乐公主都曾听过,但已经过去许多年了,不知为何无缘无故又被提起了。”

    想来那时便是开始,只是他也没想到,以为不过是宫娥碎嘴,说了些闲话,便叫来掌事的姑姑罚了那说闲话的宫娥掌嘴。

    “其实先皇自从知道姑娘身份后安排了探子各方面的打听,对于姑娘,虽然没有探听出更多,但对于状元爷的身份,先皇可能比姑娘想的要更早知道。”

    景帝仪道,“这我也猜到了。”牧笙和她不同,他被她收养之前,父亲是幕僚,家中虽不算大富大贵也算小有积蓄,一两个仆人还是有的,稳婆奶娘,左邻右舍,儿时玩伴,教书先生,和他接触过的人太多。完全擦掉他的痕迹太麻烦,她也觉得没必要。

    想着反正皇帝即便知道了牧笙的身世,又如何,她在呢。

    张年继续道,“先皇知道状元爷的身份后,先是牵扯出当初开州一案。当时其实也还未察觉太后与陆平昭一事,一直到平乐公主要给扶戚王子的马喂巴豆那次,太后贴身的太监偷偷出宫进了一间酒肆,而随后陆平昭的仆人也去了那,这才又扯出他们的事情。”

    景帝仪笑,太后即便心里割舍不下旧情,但她把夫妻纲常看得太重,绝不会轻易就让人去找陆平昭的,“那太监后来不是咬舌自尽了么。”

    张年点头,“姑娘是局外人,当然看得通透,可是先皇不是。”先皇当时既要承受病痛,承受死的恐惧,还有一个男人被发妻背叛的愤怒。这么多情绪交织哪里还会细想,这样的丑闻有损天威,先皇只想着怎么将这事秘而不宣的处理了,“布局的人心思缜密,若是有人直接告发太后和陆平昭有奸情,先皇反而会疑这背后有人操纵,可是这一环扣着一环,布置得都像偶然被撞破……”

    景帝仪问,“你什么时候想到的?”

    “先皇驾崩那日,奴无意中看到了凤大人和白淙……”那时他才反应过来,白淙是他教出来的,带在身边原想着调教出一个机灵的帮手,皇帝的饮食、习惯、作息,除了他,也就只有白淙知道得最多。

    景帝仪垂眸,是他做的,她该意外么。

    景帝仪朝张年走近一步,阴影将他笼罩住,“你是先皇身边最信任的人,那先皇身前写的传位诏书,你应该知道放在哪,内容是什么吧?”

    张年哆嗦起来,额头上冒出豆大的冷汗,“奴只是一个太监。”

    景帝仪看他这模样,印证了猜测,他确实是知道诏书的内容,知道让五皇子登基的诏书是假的,事实上,她用的招和他们所谓的伪帝用的诏差不多的,不过她的手段更高明,她仿的字以假乱真。

    张年是聪明人,虽不知道诏书是她伪造的,但估计猜到她有参合在里面,对她的态度才那么犹豫。

    景帝仪道,“是啊,你只是个太监。想来在太皇太后那你应该也没有乱说话,否则今日也站不了在我跟前。以我和凤靡初的关系,你不怕么?”

    张年实话道,“怕。”

    景帝仪想着他确实知道得太多了,估计他在宫里遇过了几次“意外”,若非小心谨慎,已经死在某个角落了。张年的身份今非昔比,死了也就是死了,不用指望有人会为他追究,他只会死得不明不白不清不楚。

    如今朝中再无人能和凤靡初抗衡,他也是逼不得已才来求她。景帝仪道,“我可以救你,不过我也有条件,既让我能安心,也可让你如愿。”

    ……

    凤靡初听到有人在敲窗户,起身去开窗。夜色寂静,窗外空无一人,他把窗合上,站着并不走开,数到三再一次开窗。景帝仪恶作剧的戴着面具从暗处出来吓唬他。

    “我若是被吓死了,以后就没人给小姐做冰糖葫芦了。”他道。

    景帝仪摘下面具,“凤哥哥可不是那么胆小的人,再说若真是被吓死了,我就渡两口仙气给你,你就会活过来了。”她说的是之前与他去看的那出妖精与书生相恋的戏曲里的情节。她往房里看,他正挑灯写奏章,“是谁说这两日不会理政事的。”

    两心相知,灵犀一点,他只含情脉脉的凝着,半响后一本正经的叹,“孤枕难眠。”

    说得好似闺中怨妇,哀怨缠绵得很,“那凤哥哥是想我进去?”

    他以退为进,“小姐若是进来了,我怕我舍不得小姐离开。”

    “那我还是不要让凤哥哥难做了。”她故作为难的转身要走。

    凤靡初伸手将她拉住,“小姐真是铁石心肠的人。”

    景帝仪发笑,从窗口跳进房里,凤靡初抱住她想亲热,景帝仪伸手捂住他的嘴,“我今日遇见张年了。”

    他神色如常,“他来找小姐做什么?”

    她反问,“你会不知道他来找我做什么?”停顿了一下,“他来求我给他一条生路的,我答应了。明日我会让牧笙去求皇上,让皇上放他回乡,过完最后的几年。”

第三十七章 脾气(一)() 
?    凤靡初沉默。

    “你不答应?”

    凤靡初笑道,“怎么会,就依小姐的意吧。”

    景帝仪等着,可她想听的,他始终没和她说,“有你这句话就行了,到时我雇辆马车送他回乡。”

    凤靡初道,“小姐之前不是一直想看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我叫戏楼的老板排了一出,过几日我们去看吧。”

    她答应了,“好啊。”

    ……

    还有六日就是正月初一了。

    因为今年要在凤府宴客,总管命厨子写了二十来个菜名,当然,先送去景帝仪那让她过目,筛了一遍后才送到凤靡初那。

    凤靡初道,“按着她喜欢的准备就行了。”

    他走进书房,景胤正坐在他平日办公的那张黄花梨木椅上,啃着一个果子翘着二郎腿盯着墙上挂着的凤靡初绘的百花图。

    曹洛算是知道景帝仪的没有规矩怎么来的了,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会打洞,估计娘胎里出来就带了劣根,又缺后天教养,就那样了。

    景胤指着画道,“你画的吧。”

    凤靡初站着回道,“是。”

    景胤简短的评价,只有四个字,“野心不小。”

    凤靡初笑道,“同样的话帝仪也说过。”见过他画的人除了景帝仪和景胤无不是赞他才华横溢,诗画双绝,只有这对父女透过这画纸上的姹紫嫣红看到了别的。

    景胤宠溺的夸道,“她是我女儿,自小乖巧又聪明,自然看得出。”

    凤靡初笑意更盛。

    聪明确实,乖巧一说则见仁见智。

    景胤挑眉,护短意味极重,可容不得别人说他女儿一点不好,“你对我的话可是有什么意见。”

    凤靡初道,“没有。”

    “你和帝仪怎么认识的?”景胤开始“审问”,他起身看着书桌,公文一律摆放在右上角,狼毫笔由粗到细挂在笔架上井然有序,砚用的是上好的洮砚,文倒是讲究,不过,武看着一窍不通。

    凤靡初实话实道,“流放的时候帝仪救了我。”

    景胤翻了桌上叠放的书,最上边两本分别是《春秋决事》和《古文尚书》,至于这最后一本,景胤抽出来,“你还真是博览群书。”

    凤靡初感觉景胤口气怪异,仔细看,才发现景胤手里的是本春宫。

    曹洛尴尬,小声道,“大人,这是侯爷叫人送来的,说是珍藏的,让你研究过后记得还他。”曹洛想着这样的书放在显眼处总不太好,就压在最下了,一忙就忘了。

    凤靡初想到崔护那日说要借给他书好好的参详,只是他没想到是这样的书,他解释,“这不是我的。”

    景胤拎着书甩了两下,啃光了果子,手黏糊糊的,便翻了两页春宫,拿书来擦手,“在你书房里找到的,当然是你的,就算不是你的也是你的。”他以为他和帝仪夜里偷偷摸摸的,他就不知了么,没把他吊起来抽算不错了。

    景胤耳朵动了动,书房的门敞着,景胤看到女儿过来,随手把那本崔护珍藏的春宫扔到书桌底下垫桌脚了。

    景帝仪手里端着热腾腾的白茧糕,“爹,刚出锅的,女儿特意拿过来孝敬你。”

    景胤朝凤靡初睇去一眼,面上尽是得意之色,女儿有好吃的,第一个喊的是他这个爹,而不是凤靡初。

    景帝仪道,“还有芋头糕,在蒸着。”

    景胤从女儿手里接过糕点,也是没规矩的喜欢用手抓着吃,抬眼瞧见景帝仪身后的阳春白雪,一人抱着一个花瓶。

    景胤高深的笑了声,出了书房。

    景帝仪对凤靡初道,“我之前经过古玩铺时见到两只花瓶,都喜欢就都买下来了,想着我留一只放在房里,另一只送给凤哥哥,凤哥哥看看,哪一只更合你眼缘。”

    凤靡初看了一会儿,笑道,“那只白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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