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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少女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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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有能力改变这些,让两个孩子过上更好的生活,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用在生活费上捉襟见肘就好了。可是以她一个单亲母亲的力量,根本无法做到这一点。
这十几天以来压在徐丽萍身上的压力,令她有些崩溃了。
夏之衍捏着手机,沉默地走过去,揽住他妈的脖颈,道:“妈,马上就会好起来的,我保证。”
此时徐丽萍还不知道他说这话时什么意思,将脸埋在手心里,有泪水渗出来,可是她从十五岁的儿子的这话里得到无声安慰的力量。心里突然滋生出一种感觉,夏之衍一夜之间从一个男孩儿变成了一个男人,肩膀虽然还是少年孱弱的肩膀,但已经足以让人依靠了。
就在她沉默着流泪时,家里的座机忽然响了。
徐丽萍推开夏之衍,匆匆抹干净眼泪,然后走过去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是个她在工厂里关系比较好的女同事,电话刚一接通,就在那头惊叫起来:“你知道那个消息吗,听说渝水路那一带所有的旧房子都要拆迁了,我们工厂当时给我们分的房子不都在那一片吗?我这车间的人听说了都兴奋死了!你还不知道?”
徐丽萍有些懵:“……啊?”
“听说是新来的市长下决定的,而且政策很不错,拆迁后补一套相等价值得房子,并且还补偿原房子的市场价值。你知道的,渝水路那一带都是住了上十年的老居民,大多数是钉子户,不肯搬,才出来了这么个优惠政策……”
徐丽萍呆呆地挂断电话,转过身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她不敢置信,简直如同被彩票砸中了,不明白辛苦了大半辈子,怎么会有这种好事情砸在自己身上。但她也反应过来了,当时夏秋妮八成就是提前听到了风声,才过来缠着要买房子,现在想起来一阵后怕,幸好没卖!
她呆坐着,有些恍惚地问:“我们拿了补贴的钱,干嘛呢?”
夏之衍道:“赚钱,钱生钱,你做老板娘去。”
徐丽萍抬头看了夏之衍一眼,发现在儿子眼里看到了前所未有的东西,一种跨越年龄的沉稳和淡定。
——
2005/05/19
薛疏日记:天呐,早知道,就不把可乐瓶踢进垃圾桶了。
第二十一章()
接下来,渝水路拆迁的事情犹如燎原之火,顿时烧起来了。夏秋妮之前几天还一天两三通电话打过来,把徐丽萍堵在路上,死皮赖脸地劝说她卖房子。可现在徐丽萍一家都知道这里要拆迁,要得到补偿了,还能卖房子吗?夏秋妮一家仿佛是心灰意冷了,一连几天都没有『露』面,夏秋秋放学后也没有过来讨人嫌。
到手的鸭子飞了,心里有多郁闷可想而知。
徐丽萍这几天有些手足无措,总感觉像在做梦一样,晚上揣着户口本睡觉,生怕半夜被谁偷走了。直到几天之后,城建局的人亲自上门来,和她签署了房产转让协议,她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签合同的时候,她还很担心,把夏之衍从学校叫了回来,让他仔细看看合同。毕竟徐丽萍认识字不多,对法律也不太清楚。原本家里这些事情,她都不会让两个孩子过问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段日子以来,她觉得夏之衍仿佛长大了许多,成熟了许多。让她感觉到,家里的主心骨正在逐渐转移。
盯着一式三份的合同,徐丽萍眼泪几乎掉了下来,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
渝水路正在陆续改迁,她家还可以继续在这里住一个月,但是赔偿金已经下来了,根据房子估值,她家被赔偿了整整三十五万。
徐丽萍几乎一辈子没有拿过这么多钱,当即找上工厂里的主任陪同,去市中心办了一张卡,存了二十万定期,打算以后留给两个孩子。剩下十五万,将葬礼费用付了之后,还绰绰有余,接下来高中的学费也不用愁了。
几乎是一朝之间,徐丽萍整个人都年轻了几岁。
当天晚上夏之衍和夏星竹很早回到了家,徐丽萍一扫先前的疲惫,没有出去摆摊,而是买了许多菜回来,甚至十分难得地换上了最好的一条裙子,在厨房里杀鱼。
夏星竹放下书包后,就看到书桌上放着一套全新的文具,还有一只全新的书包。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攀比之风最甚的时候,夏星竹很乖,平时很少说话,更很少提要求,但是怎么会不想要新鲜东西呢。
夏之衍抱着手臂靠在门框边,看着他把书包翻来覆去地背在身上照镜子,笑了下,道:“好了,快点洗手,出来吃饭了。”
夏星竹脸红了下,小心翼翼地把书包收起来,然后哒哒地飞奔到厨房去,系上围裙,给徐丽萍帮忙了。不一会儿,厨房里就传来徐丽萍的声音:“去去去,小孩子做这些粗活儿干嘛,出去看电视去。”
夏星竹不理会,手脚很利落地切菜。
夏之衍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十二年前的综艺还没彻底兴起,不过这个时候倒是选秀最火热的时候,一连换了好几个台,都在转播第一频道的歌唱选秀节目。夏之衍看着,觉得有些没意思,能够进入海选的这些选手,无疑在人群中很出挑了。但是经历过十几年后竞争激烈的娱乐圈,再回过头来看这个时候,就会觉得要出头实在太容易了。随便唱几首歌,长得好一点,就能吸引许多粉丝。
他换了个新闻频道,忽然腰杆子直了起来,双眼紧盯着电视——里面主播提及,过几日中部可能会有日食出现。
这短短几句新闻一下子唤起了夏之衍的回忆,他记得当年第一次见到日食,可是万人空巷。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当时正值快要中考,出现了日食后,整个学校都沸腾了,导致学校不得不临时做出放一天假的决定。事后夏之衍无意中看到新闻,说是隔壁市有人利用这次日食的机会倒卖摄影器材,赚了很多钱。
这和娱乐圈里的营销手段差不多,有时候正好逢上了一个契机,戳准了受众的需求,一朝翻身,这样的事情太多了。
夏之衍盯着屏幕,把这条新闻从头到尾看完了。
徐丽萍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夏之衍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便道:“你又在瞎琢磨什么呢,光顾着看电视,怎么不跟你弟弟学着点儿,过来端菜。”
夏之衍从沙发上跳起来,进厨房去了。
这一顿饭吃得很温馨。
徐丽萍往日下班后急着去摆摊,晚饭都是中午就做好,让两个孩子回来后热一下吃。放了几个小时的饭菜毕竟没有新鲜的好吃。更何况平日顶多只有三个菜,今天居然做了八个菜,全是荤的,整整一桌。
夏星竹埋头吃饭,蹭蹭蹭连盛三碗,把整整一盘子红烧肉都吃光了。
夏之衍倒是吃得很慢,重新回来后,又能吃到他妈做的饭菜,他觉得心里有种酸胀感,怅然若失,却又失而复得的感觉。
徐丽萍见两个孩子吃得多了,心里也高兴,神情轻松许多。不过她突然想到一件事,问夏之衍:“你上次怎么说来着,你说我卖编织袋从哪里下手改变一下,就能多卖出去几个?”
原本她没有把夏之衍的话当一回事,毕竟在她眼里夏之衍还只是个十五岁的小孩儿,但这些日子以来,她觉得夏之衍比她这个成年人还有担当,情不自禁地就想要和他商量了。
见徐丽萍也对这件事情上心了,夏之衍突然有了个主意,道:“妈,这件事情等我周末回来说,你这几天先别出去摆摊了,把手上的编织袋都留着。”
夏星竹抬起头听着他哥和他妈对话,咬着筷子有些『迷』茫。夏之衍拍了下他脑袋,笑道:“你呢,你就什么都不用管,给我吃饭睡觉学习,开心点。”
……
摄影器材这件事情虽然不是长久营生之计,但是逢上时机可以大赚一笔,至少可以作为第一桶金了。有了第一桶金,日后再想做什么,就有底气了,也有资本了。以后进入娱乐圈后,也可以自己为自己铺路。
他靠别人做什么呢,他完全可以自己做自己的金主。
徐丽萍手里能活动的只有十五万,她素来谨慎,肯定是不会拿钱出来让小孩子折腾。所以夏之衍想来想去,觉得这事儿得找梁生才。
梁生才早就盼着夏之衍去了,他心里的计划是等夏之衍中考后,和他商量一下让他去参加选秀。这年头选秀综艺刚刚兴起,正是一片蓝海。凭夏之衍的资质,一定能火起来。而一旦火起来,躺着靠粉丝吸金,赚钱的方式就千姿百态了。到时候他作为最先的伯乐和发掘者,还不是跟着升天。
只是这话他还没和夏之衍说,担心影响人家小孩子中考,也怕吓着人家小孩儿。
谁知夏之衍找上来,跟他大刀阔斧地提起借着商机购买摄影器材之事的时候,反而是他被吓到了。
“什么意思,你是说过几天有日食,所以要拿摄影器材出去卖,难不成要在街上吆喝,这样能赚几个钱……”梁生才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倒不是不相信会有日食这件事情,而是根本觉得靠着这法子根本赚不了钱。
夏之衍不答反问:“你手上的咖啡厅,生意怎么样,一年下来盈利多少?”
梁生才迟疑了下,才道:“盈利还行,可是经营起来也是件辛苦活儿,每年五湖四海到处跑,探查咖啡豆的销量和产地,发掘厂商简直不是人干的活儿。且不说咖啡厅占地的租金有多贵,就是咖啡豆从原产地租船运回来,就是好大一笔费用……”
夏之衍道:“所以总的来说,赚的是血汗钱。资金一点点流入,一年到头转不开,也赚不了什么钱。我上次来就想说,你经营方式太传统了,开一间咖啡厅,就老老实实地守在这里,只管改善咖啡质量和环境,等待顾客上门。再不顶多就是发传单,打些不痛不痒的小广告……”
梁生才听得一愣一愣的,觉得夏之衍简直不像是他这个年纪的孩子,思想和说话方式都远比同龄人成熟太大一截了。上次还只是觉得这孩子长相好,弹钢琴的气质姿态着实震撼人,以后必定不凡。这会儿才发现对方原来肚子里也有货。
他的确是靠着咖啡厅赚不了什么钱,甚至隐隐还有些赔本的趋势,所以才萌生了把夏之衍送去选秀舞台的心思,毕竟以他商人的眼光看来,夏之衍是件只赚不赔的商品,投入最少,收益最大。
“那你觉得怎么办,买一批货回来,怎么卖?”梁生才也心血来『潮』了,毕竟他一听到和钱有关的事情,就兴奋不已。
“a市里有钱人已经逐渐多了,买个一次『性』的望远镜不成问题。到时候日食一出来,人群全都一窝蜂涌到大街上,只要有一个人买,就有其他人想要买了。这还不够,你得提前安排人手做个市场细分,最好是把街道给我标出来,这样给我分一下,哪里小康多,哪里知识分子多,哪里有孩子的家庭多,平时消费水平如何,最好是找『政府』户口办事处要个数据……不过这个不用你来了,我找人要。”
夏之衍顿了顿,说:“你手里有多少流动的钱,这是现在的问题。”
听夏之衍这么一说,梁生才也很是心动了,觉得夏之衍有两把刷子,这笔生意应该错不了。而且这完全是需远远大于求的生意,到时候赚多少,完全取决于他们的货有多少。不过也不能备多了,得提前计划好。
“但是你从哪儿搞数据,难不成你认识上头的人?”梁生才想起来这茬。
两个人话还没说完,玻璃门外就进来两个少年,周恒领着薛疏过来了。外面天气很热,薛疏莹白的脸上挂着汗,进来就掀起衣服擦了把汗,边擦边兴高采烈地道:“之衍,我把你卫生都做完了。”
今天本来是夏之衍做值日,打扫卫生。他们班上一天轮到一个人打扫,要打扫两次,清晨和放学后。
早晨夏之衍第一个去教室,就发现窗子被人打开了,显然是有人从那儿翻了进去。他心里一咯噔,还怕是进去了小偷,结果一打开门,就看到薛疏拎着垃圾桶,正打算去倒垃圾。
教室里干干净净,薛疏不知道提前多久来,全都打扫好了。
夏之衍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陪着他一起去把垃圾给倒了。
等回到座位上时,又发现桌子里头多了一条阿尔卑斯糖,还是香草可乐味的,夹在两本书之间。他一抽出,就咕噜咕噜地掉出来。
放学后,听到夏之衍有事情,薛疏又主动把打扫卫生的活儿给揽过去了。
夏之衍上一世就没见过他那双手干什么粗活儿。
想到这里,夏之衍看了眼咖啡厅里纷纷朝这边看过来的一些女孩子,若无其事地走到薛疏身边,“唰”地把他撩起来的衣服给拽了下去,手指在他额头上揩了一把汗水,说:“过来,我给你擦。”
薛疏:“……”
他突然捂住了红通通的脸。
——
2005/05/24
薛疏日记:下午六点三十一分,额头,擦汗。
第二十一章()
薛疏进来的时候,梁生才朝他多看了好几眼,总觉得这少年十分面熟,但他做生意的人,天南海北跑的地方太多,吃过的酒局也太多,一时半晌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梁生才对于一切能够赚钱的事情都异常激情,他手里头到底有多少钱夏之衍不知道,只知道他为了这事儿立马拿了一百五十万流动资金出来。在这个时候一百五十万简直可以买五套房子了,也等于普通家庭十来年的开支。可见他对夏之衍的话有十足的信任了。
夏之衍知道此时炒房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但苦于手头没钱,即便有点钱,基数不大,放长线钓不到大鱼。所以还是得脚踏实地从雪球滚起。
等他回去上学后,梁生才跑去原产地找了好几家工厂,收了几批货仔细进行对比。原本还想收一批单反和广角镜头什么的,立刻被夏之衍在电话里拒绝了,他道:“你想啊,人家买这个,首先无非图个乐子,能看到前所未见的日食盛况,其次买得起说明有钱,谁不喜欢在邻居朋友面前显摆一回,你得满足他们这显摆心理,但价格不能定太高,超过心理预期就不行了,最好是进一批外观精致高大上,功能简单的货……”
梁生才是个生意精,一被点拨立刻懂,虽然他之前没有从事过这一行业,但所有赚钱的法子都是相通的。不仅如此,只要想往上爬,道理都一样。
等他按照夏之衍的说法,收了一批货之后,夏之衍又让他去另外一家工厂,收一批更加便宜,看起来却没有第一批货那么高大上的货。
这次不用夏之衍说,梁生才是个神队友,立刻明白其中门道。光是利用这些人的攀比之心还不够,还得把人群区分开。一旦开始有人买了第一个摄影器材,他就会觉得自己有钱,与众不同,而一旦有人买了上等货,又会觉得自个儿和那些买下等货的人不一样……
俗话说同一杯水换个包装价值立刻不同。梁生才也在外观包装上颇费了些心思。一想到即将兑现在手里的钱,他心思都活络了起来。
不过等他把这些全都忙完之后,夏之衍让他留出三分之一的钱,买了大量凳子、矿泉水饮料、风扇、蚊香、墨镜、防晒衣等东西。这些货足足装了十来车,梁生才找运输车队的时候都觉得肉疼,这可又是一大笔花销。
……
薛疏对这件事情很是上心,含着金汤匙长大,从来没有尝过没钱的滋味,乍一开始能自己赚钱了,比谁都投入。周恒也主动参与到这件事情中来,他记『性』最好,账房先生非他莫属。
三个人由于这件事情迅速成了一个小圈子,放学后去薛疏家里写作业。
“你家怎么离夏之衍他家这么近啊,半条街道的距离啊,你们都可以互相串门了。”周恒站在门口,嘀咕道。
薛疏掏出钥匙开门,含糊其辞道:“巧呗。”
夏之衍跟在后头,默默想起了前几天上微机课,三页吊扇头顶嗡嗡响,他坐在薛疏后面一排,看他满头大汗地搜了一整节课渝水路三维地图。
房子很大,薛疏一个人住,周恒有点奇怪,但薛疏对他不冷不热的,他也就没问出口。三个人在书房里写作业,黑『色』长桌,很宽。周恒把书包放下来,在一边坐下,把另一张椅子搬到自己身边,正打算招呼夏之衍过来坐。
薛疏坐在对面,漫不经心地转着笔,突然长腿一伸一勾,把他身边的椅子从桌子下面“刺溜”一声勾过去了。
周恒:“……”
夏之衍端着两杯水过去,一杯放在薛疏面前:“……喝水吧你。”
薛疏兴冲冲地抱起水杯:“好。”
周恒看了他们一眼,为什么没有他的啊。他认识夏之衍也不比薛疏晚几天啊。
于是夏之衍很顺其自然地坐在了薛疏身边,两个人的手肘稍不注意就会碰到一起。
几小时下来,夏之衍和周恒倒是认真写作业,唰唰几页奋笔疾书,就薛疏一个人面红耳赤的不知道在干什么,书半天没翻一页。
周恒不愧是个学霸,在学习上简直天赋异禀,花了几小时的时间给夏之衍把初中三年的所有重点划了一遍,并且将知识点串讲了一遍。有人讲就相当于把思路从前到后顺了一遍,可比自己慢慢看书来得快多了。
夏之衍本来对知识只是有些遗忘,其实基本功还在那里,怎么着函数这些东西也能够轻轻松松解出来,就是概念『性』的东西忘得一干二净了。被周恒这么一顺,脑子里也清晰起来了。那种大脑里一点点充盈起来的感觉,还挺好的。
“早知道你这么会讲,我就把我弟弟带过来了。”夏之衍没忘了夏星竹。
周恒知道自己一无是处,只能学习,有点害羞,又有点骄傲地说:“下次让他过来也是一样的。”
薛疏看着两个人,憋了半天,突然小声说:“其实我也会。”
夏之衍挑挑眉,翻到卷子后面最难的一道大题,把卷子和笔递给他:“那你给我讲讲。”
薛疏拿过笔,和夏之衍指尖碰到了一起,花了五秒钟的时间平静了会儿,然后花了十几秒钟的时间刷刷刷落笔解题步骤。他写得很快,几乎不用计算器,全靠心算,却又和周恒那种脚踏实地的解法不一样。他仿佛是全凭感觉,就像嗅到了腥味便一往直前的小野兽。
夏之衍撑着脑袋,歪头看他。比起自己,他倒更像是个少年,眉眼漆黑如星,低垂的时候,有种异样的认真。
房间冷气太盛,夏之衍和周恒穿着长袖没觉得有什么,但薛疏线条流畅的手臂上好像细小绒『毛』都竖起来了,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怎样。
夏之衍看着,起身从薛疏的衣柜里翻了条羊绒毯出来,抖了三下,披到薛疏肩膀上。
他这动作做得很是自然顺畅,上一世夏星竹生病的时候,全都是他照顾的,脾气早就被磨没了。
“啪!”薛疏手上的铅笔突然断裂了。
周恒:“……”
薛疏喉结上下滚动一下,然后仰起头看着夏之衍:“之衍,这题我已经解完了,给你讲。”
“等下。”夏之衍走过去时顺手按了下他的脑袋,道:“冰箱里有水果吧,我去洗点过来。”
薛疏心不在焉地应了声。
周恒看着他继续在卷子上写写画画,漫不经心的,可能也不知道自己写了什么,也不知道铅笔的断裂口很尖锐,把一整张卷子都划破了。
——
2005/05/27
薛疏日记:很纠结,要不洗头吗,夏之衍会嫌弃的吧……
大佬日记:到底为什么计算一道题要花那么久,丢脸死了。
第二十二章()
梁生才去购货的这段日子,夏之衍他们三个人就经常聚集到一起写作业,一开始是三个人,后来就把夏星竹带上了。不过夏星竹不爱说话,每次来也都只是安安静静的写作业,坐在角落里像只温吞的猫。
周恒以前在班上也很沉默,没什么朋友,现在一下子多了好几个人作伴儿,觉得整个生活的意义都好像不一样了。放学后有了期盼,上学时步履也轻松许多,因为想到上课之前可以凑到夏之衍和薛疏那里去说几句话。
他比较腼腆,没朋友的时候,孤零零的坐在角落,自己骗自己不需要朋友。但一旦有了朋友,真的恨不得朝夕相处,多说几句话都是好的。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真的很感激夏之衍,打从心底里的那种。如果有机会,他真的很愿意帮助夏之衍做些什么,但他一穷二白,天生一副死脑筋,只会学习。这令他有点沮丧。
自从微电影过来选角一事之后,夏之衍在班上就有点微妙,大家根本没法忽视他,但也没法和他很好的相处。他整个人有点格格不入的。不过他也不在意,他现在很清楚什么对他是最重要的。而薛疏呢,更别提了,整个一鹤立鸡群。
于是两个人一起去小卖部,一起在『操』场跑圈,一起迟到,班上同学有些犯嘀咕。
陈沉坐在夏之衍斜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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