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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行剑雨-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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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长霁挤出几个不字,他近处听到嘲讽的笑声,又听到长老们关切的声音,脑子昏昏沉沉,瞳孔失焦,忽而人声离自己很远,脑海响起年幼的苏沽稚嫩的声音,带着命令说道,“快认输。”
“不!”长霁激烈的颤抖起来,哇的吐出一大口鲜血,伤口鲜血淋漓,衣襟上已染得半片血红。他浑身发冷,意识模糊,只知随本能拒绝。
“快认输,听话!”苏沽不再笑了,颇有些威胁的意思,以前只要他这样命令,长霁总会认输的。
长霁并未言语,抖了抖,往后倒在擂台上。伤口脱离匕首,带出一片血花,洒在苏沽的衣襟上。
第36章 对战!第三战()
第二场,长霁败。
长霁孤零零的躺在地上,血水混合着雨水肆意蔓延,年轻的脸庞苍白如纸。苏沽跳下台,没有回头。
含镜把他抱下来,“我去带他找含星,看来他那又要一阵忙了。”
“有寻清和妙锦帮他,快把这孩子送去。”含墨眉头皱的死紧,两个弟子均为了他身受重伤,愧疚折磨着这个严肃的长老,“南柯,你莫要也受了伤,输赢听天由命,万不可强搏。”
南柯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困的直打哈欠,“那不行,要是输了前面两个不白受伤了,他们醒过来不得呕死。“又翻了翻死鱼眼,嘿嘿一笑,“我看老头你要放松,别中了那个蛇蝎美人的攻心计了,你越愧疚他越开心,万一你受不了愧疚自杀,他能高兴死。”
含墨心里有气又想笑,面色好转,“你们真心为我,我怎么能负你们。他的小算盘我一清二楚,惯常这样了!”
南柯摆摆手,走到擂台前一跃而上,湿衣紧紧贴在衣服上,衬的初具青年模样的年轻人身姿挺拔,年轻的肉体迸发出鲜活的气息,与他一脸厌世样子的脸真是怎么看怎么不相配。
静慈是走上台的,她看起来是个文弱的淑女,此时被雨淋的狼狈不堪,头冠被冲歪,衣服滴滴答答的淌着水,秀发粘在脸上,嘴唇似冷的发白,一副雨打芭蕉不堪承受的样子。
南柯不会小看她,这女人如果像看起这么无害,早被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这世间怪人一般都有两把刷子,这女人穿着打扮似佛门中人,身量瘦小却拿着根巨大的禅杖,跟着七煞魔教众人走南闯北,得了个慈悲仙子的凶名。为何是凶名,相传她最是狠毒凉薄,跟人对战时,明明对方快死了,还要用各种方法折磨人,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美名其曰不忍看他身死,救他一命。若是人尚能活命,就活活折磨死,说是不忍看他在人间受尽折磨,送他一程。
南柯想到这里,觉得莫名可笑,对着面前的女人发问,“你会唱歌吗?”
静慈低眉顺眼,疑惑的摇摇头,“公子何故这样问我?”
“因为我听说你说的比唱的好听。”
这是极明显的嘲讽,静慈毫不生气,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公子说笑了。”
静慈一身白衣湿透,紧贴在曼妙的身姿上,南柯一个大好男儿,就算心里想着非礼勿视,视线也不由自主黏在了静慈身上。
“公子请自重。”静慈无悲无喜,一双慈悲目耷拉着,仿佛对一切都不感兴趣。
“抱歉,我毕竟是个男人。不过,这样你也不生气?”南柯勾起一个小流氓似的笑,“你这么一个貌美女子,为何出家,又为何跟着七煞魔教奔波,就没有喜欢的人吗。你叫我自重,可你连气都不生,岂不是不自重。”
“公子逾距了。”静慈静如止水,“佛说,人怀爱欲,不见道者,譬如澄水,致手搅之,众人共临,无有睹其影者。人以爱欲交错,心中浊兴,故不见道。汝等沙门,当舍爱欲,爱欲垢尽,道可见矣。”
“你想证道?”南柯饶有兴致,心想道理说的一套一套的,也不傻啊,那为何做着南辕北辙的事,“佛说?为何不是你说,你又不是佛。”
“公子切勿多言,请出招吧。”静慈一杵禅杖,或是觉得南柯实在话多,直接邀战。
“我想我们还能再聊一会呢,毕竟聊天总比打架舒服。再者,我还想保持点神秘感。”南柯转头看向莫诀,此人正聚精会神的看着他,心里一阵恶寒,转过头去,莫诀此行看来也是想试探他的实力,真是狗皮膏药一样甩不掉。
“今天天气不好,可却是杀人的好天气。我最后劝你一句,快走吧,最好不要带走一条人命,否则代价可能是你们想像不到的。”南柯看了莫诀一眼,刚才那番话实则是在对他说,“你是不是觉得我话很多?杀人的时候,我话总是特别多。”
“或许证明我还不是一个冷血的人。”南柯喃喃自语,话还未落,一把抽出那把黑色破剑,剑尖点地,“来吧。”
他语气轻轻的,仿佛在说早安。
可底下无论是谁,情绪都远比他激动。他们窃窃私语的说着,“出鞘了,那把剑出鞘了。”
南柯想纠正他们,不是那把剑,是他南柯,出鞘了。
可动了动嘴唇,还是懒得开口,他的话今天已经说的太多了。
好久没说这么多话,也好久没杀过人了。
希望今天的雨下的再大一点,把血冲干净。
他并没动,只低头看着自己的剑,静等静慈出招。也的剑是黑色的,剑身灰蒙蒙的,一看就是不常使用和擦拭,整把剑毫无特色,又脏又破,连玄真派最初级的备用铁剑都比它体面。
可他有个听起来狂妄到可笑的名字——弑天剑。
弑天?它能弑天?南柯自己都忍不住发笑。
那笑不是嘲笑,而是无奈的苦笑。
“我不知道这把剑能不能弑天,因为我没试过。但我知道这把剑能弑你。”
“猖狂。”对面静慈已经祭起她的法器,万兽禅杖,一阵金光骤闪,万千兽吼从禅杖中喷涌而出,振耳发聩,一个个兽相争先恐后的从禅杖冲出来,唯铺天盖地方可形容,带着凄厉的嘶吼奔向南柯。
“确实很多,称得上万兽。但一万只蚂蚁有何可惧。”南柯笑了,他甚至不用拔剑。想起幼时母亲强迫他背过一遍又一遍的那本书,左手生硬又诡异的捏了一个指法,与惯常修士使的俱不一样,在场众人难得看到离式秘法重现人间,皆凝神聚气,特别是寻道,竟兴奋的满面通红,嘴里嘀嘀咕咕的,“他以前死活不使这秘法,这下好啦,不用也得用了,魔教的人来的好啊。”
只见南柯边快速捏指法,嘴里不出声默念几句,脚边多了一些火红色的痕迹,随着脚往南柯身上蔓延,直至覆盖全身。温度升高,热浪翻飞,台下众人皆觉得酷热难忍。南柯像一个火焰里走出的恶魔,轻轻抬手,“噬魂火术!”
第37章 有女玉樊()
大雨倾盆,阴风大作,千万只野兽景象在空中嚎叫,一人身覆烈火,以手指天,这怪异的情形像是阿鼻地狱现人间,众人为之侧目。
南柯身上烈火熊熊,雨浇不灭,不仅毫无不适,竟像很舒服一般,面色愉悦。“提醒你,莫诀把你当弃子,一会感觉到噬魂之苦的时候,好有个恨的人。”
野兽在上空盘旋,虎视眈眈,静慈一声令下,皆狂奔而下,齿爪闪着寒光,呜咽嘶吼令人胆寒。南柯无奈一叹,指天的左手缓缓勾起,“梵!”
话刚落音,那些野兽忽然收起齿爪,蜷缩惨叫,而后纷纷跌落,在地上痛苦哀嚎起来。只见它们体表也纷纷覆上火焰,烧的噼啪作响,不过空气中既没有焦味,野兽也没有被烧为灰烬,只是一直在烧,惨叫声此起彼伏,不能入耳。
南柯周身的火焰似乎更浓更亮了一点,本人也发出舒适的低吟,左手指天勾指,不知疲倦。
台下众人见此景皆后退几尺,饶是见多识广的长老们,也相互对视,目露惊色。莫诀似像南柯说的那样,把静慈当了弃子,只为试探南柯的本事,这种可怖的情境竟看的眼神炽热,当真是不把静慈的性命放在心上。
静慈紧握禅杖,紧咬银牙,大喝一声,“收!”似要把那万兽收回去,可万兽依旧在地上挣扎,已不听她使唤。
“怎么回事?为何……”静慈乱了阵脚,这万兽禅杖是她杀了自己师父夺回来的法宝,在众多法宝武器里也占一席之地,若是就这么被这小子毁了,以后可少了一个大依仗。
“这本身就是妖兽魂,如今魂魄俱损,你还能怎么不成?”南柯面无表情,手臂缓缓落下,直指静慈,刹那间,两人四目相接,静慈汗毛直立,牙齿打颤,她至叛入魔教后,还未有这么恐惧的时候。
那双眼,是恶魔的眼睛!
千钧一发之迹,远处忽的传来一句魅惑的女声,那声音柔软又热情,竟还带着丝丝冷意,矛盾之下,却扣人心选,竟听的人皆为一愣。
她说的是……
“葭儿,快住手。”
莫诀霍地转身,折扇掉在地上,也不去管,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远处,喉咙似哽住微动,嘴巴张开,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含墨也好不到哪里去,似入了梦境一般,神色痴痴的,嘴里喃喃念着什么。
南柯停了手,仔细去听,含墨吐字不清,带着丝丝哽咽,只听得“玉……”,玉什么?南柯听不清,正要放弃,这时玉烟带着哭腔高喊一句,“玉樊!”
那高喊破了音,划破天际,直震的在场的人都默然无声,一齐往那女声出现的方向看去。
远处人影渐渐清晰,竟是一个穿着三代弟子服的女弟子,拿着一把光滑流转的剑,她匆匆走来,雨天地滑,还险些摔了一跤。
南柯悚然而惊,不可置信的低语道,“半夏?”
待女子走进,玄真派众人都看清那女子竟是寻道的小徒弟半夏!
“徒弟,你怎么到这来了?”寻道上去关切询问,“这里这么危险,你来了也是无用的,快回去吧。”
半夏神态与往日不同,不再是机灵爱笑的纯真小女孩神色,薄薄的刘海下隐约露出一点朱砂,笑的妩媚魅惑,只好奇的扫了寻道一眼,并不答话。
“你这孩子怎么今天这样怪……”,寻道摸不着头脑,却忽然闻到半夏身上浓浓的死气,大惊失色,“你不是半夏!你把我徒弟怎么了?”
“我不是半夏,今天只是借用她的身体出趟门,不会害她的,你这孩子莫要担心。”她温柔的对着寻道笑,确实不是半夏的嗓音。直把寻道听的汗毛直立,连退数步。
“寻道啊,不怪你不认识,这应是我早逝的师姐。”含灵还是知道一些秘辛,把寻道拽过来,“大人的事你别参合,过来站好。”
玉樊缓缓走到莫诀身前,她每近一步,莫诀就抖一下,直至身前,莫诀已泣不成声,抽泣中轻叫,“……姐,姐姐。”
南柯默不作声看着一切,看来这就是莫诀费尽心思要取含墨性命的原因。莫诀的恨意,含墨的愧疚,他看在眼里,暗想肯定是有一个人与莫诀感情很好,而含墨很对不起他。看来猜的八九不离十,这个“姐姐”就是那个关键。
太好了,他不用杀人了。
南柯微笑着等玉樊解决整个问题。
玉樊轻轻抚着莫诀的脸,神色爱惜眷恋,“葭儿,你怎么憔悴了这么多?”
莫诀任凭玉樊抹掉他的眼泪,鼻腔酸痛,一开口就是抽泣。
“姐姐这些年过的很好,只是有些寂寞了。你不要太过挂念。”玉樊回头似乎寻找什么,看到含墨时,露出一个微笑。
“姐姐,为何你……这些年……”。
“此事说来话长,”玉樊哀叹一声,“你们为了我错了那么多次,如今不能再错下去了。”
她转身踱步,似乎不适应这具身体,走的踉踉跄跄,来到含墨面前,两人对视良久,相对无言,唯有泪千行。
“当初是你失手,我是知道的。丢了性命,我先是恼过,恨过,让你想办法让我还阳……我现在不怪你了,我怪我自己,把你逼成这个样子。”玉樊双目盈满泪水,“如今我已不想待在那里,你也不用想让我还阳的办法了,时间过了太久,我早就倦了。”
“姐姐,原来你一直……,你为何不与我相见!”莫诀失声痛哭,跪在滂沱大雨中,像一个被抛弃的孩子。
“是姐姐贪恋人间,央求师兄为我下了禁锢,否则我是撑不到这么久的。”玉樊目光贪恋的看着他,“好弟弟,姐姐错的太离谱。我贪念人间百味,直到现在,我还记得我身死那天,早上留了一块红豆糕想晚上吃,却再也吃不到了。我贪恋烈酒的芬芳,肉食的香气,人体的温暖,太阳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感觉,忽然有一天,告诉我这些你都要失去,你只能在阴暗的角落默默待着,直至投胎转世,忘掉一切,我是万不能接受的。”
第38章 秘辛()
“墨哥哥,我一向很喜欢你,爱慕你,生前不敢说,死后倒是变得坦荡起来。”玉樊咯咯笑起来,一点也不羞怯,带着娇憨的女儿气息表露心意,“你和葭儿一向不和,像仇人一般,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从前总希望你们能变得亲如兄弟,现在看来只怕是不可能了。你们那天动了真格,打起来了,为什么打架呢?我想不起来了,你们记得吗?”
莫诀摇摇头,含墨悔恨甩袖,道一声,“不记得了。”
“不记得的一件小事,送掉了我的性命。我看你们打的激烈,连武器也没拿就去制止你们,结果被墨哥哥一剑穿胸。”玉樊抬头望天,冰冷的雨水击打在脸上,过了好一会,她才继续开口,“我谁也不怨了,现在看见你们,欢喜的很,只是没想到因为我害别的人受伤。葭儿,带人走吧,人说死者为大,你们要完成我一个愿望。”
玉樊幽远的语气忽然变得鲜活起来,她笑弯了眼,“不许再为难对方,尤其是你,葭儿。一个是我唯一的亲人,一个是我喜欢的人,若你们想我百年之后泉下有知,就不要再闹了。”
她静待两人都点头后,低头摩擦自己的剑,“我要走了,真是件高兴事,不求你们鼓盆而歌,莫伤心太甚,都是仙途之人,莫把儿女情长看的太重。”她看着自己的佩剑,眼神释然,“这双手拿霰华剑好看的紧,我身无长物,唯有此剑,我与半夏有缘,就赠与她好了。”
玉樊轻轻抱住含墨,“墨哥哥,超度我吧。”
莫诀起身,神色似癫狂,“不可,姐姐!我会助你还阳!”
玉樊回头,眼神古井无波,嘴边绽放出一个略带邪恶的微笑,一字一句向莫诀道,“我都知道。”
莫诀颓然倒地,似被抽干了力气。众人不知这是什么意思,只当是他们间的事,不去多想。含墨紧紧抱住玉樊静立,良久,右手在玉樊背后捏了指法,开始诵经,“十方诸天尊,其数如沙尘,化行十方界,普济度天人。委炁聚功德,……火翳成清署,剑树化为骞。上登朱陵府,下人开光门……”
含墨低沉的诵经声中,莫诀呆呆看着,整个人似抽干了神智的木偶。玉樊闭眼似睡着,一道金光闪过,霰华剑落地,含墨知道玉樊已去,心中大怮。而莫诀似忽然醒悟,痛哭出声,边哭边说,“是我害了姐姐,是我……。”
众人只当他悲伤过度,不去理会。
半夏已醒,茫然间发现自己在一个男人怀抱里,四周雨水纷纷落下,那男人扯着嗓子大笑,笑完又唱歌,曲调豪放,半夏点点头,听起来还挺好听的。
“大限既终兮,有合有离。人之无良兮,生死情移。真情既见兮,不死何为!伊生兮拣择去取,伊死兮还返空虚……”
这声音为何如此耳熟?
半夏抬头,看到含墨长老抱着她边哭边流泪,吓的“啊”!一声,直接窜了出去。
看小师妹傻子一样环顾四周,到处乱窜,南柯哈哈大笑,半夏闻声,惊叫起来,“啊呀!师兄,你着火了!”
“天太冷,我烤烤火,你看你淋得像个落汤鸡,而我衣服都没湿。”“真的啊,师兄,看起来是挺唬人的。你回去教给我好不好?”
“不行不行,我教给你你也学不会,这招需要七七四十九天茹素沐浴方能学会,你能吗?”
“又骗我,母猪会上树你也不会天天洗澡。”
南柯一边与小师妹瞎扯,一边虎视眈眈的看着莫诀,静慈已不足为惧,只等莫诀带人退出玄真派。
莫诀冷静下来,抖了抖身上的雨水,注视含墨良久。含墨望天放歌,歌声古朴苍凉,响彻云霄,渐渐,雨竟停了,狂风偃息,天边放晴,虹弓高架,又三两鸟雀欢快啼鸣,像极了少女无忧的私语。
含墨伸开双手,久久凝望曾抱住玉樊的手臂,而不远处莫诀凝视着含墨。一阵春风刮过,暖熏熏的花香飘来,带来凡尘柔和的爱抚,一切已经过去,该走的人也已经走了,大雨终该放晴,初开的花瓣终将被雨打风吹,零落成泥。
情人的手在脸上拂过,不留痕迹的奔向远方,含墨朝远处默默一望,自行离去。
莫诀没有言语,在众人的冷遇中转身离去,手下纷纷跟随。玉烟想起曾与玉樊亲密无间的日子,不忍去看莫诀的背影。
南柯毫发无伤,跳下台去,闹剧散场,他总比两个师兄幸运。不知长庚长霁醒来会作何感想,管他呢,他只想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师兄,唉,等等,师兄。”身后半夏叽叽喳喳的叫他,南柯痛苦回头,知道自己的愿望将要无限延期。
“刚才是怎么回事,给我讲讲嘛。”半夏拉住他的衣袖,誓不让他走的架势。
“你去问师父啊,他恨不得找个人好好讲三天三夜,困死你。”
“你这么说,就更不能找师父了,师父激动起来太啰嗦了。况且,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半夏摇头晃脑卖了个关子,一条大辫子晃来晃去。
“我生辰?”南柯浅浅笑了,太阳刚拨开乌云,淡淡的阳光照在他弯起的嘴角,像是……
半夏低下头,仔细斟酌词句,师兄笑起来这种感觉,就像是狂杀千万人后,坐在地上喝一坛烈酒,恍惚间寂寞又悲凉。
这样形容,可真是奇怪。半夏摇摇头,把奇怪的景象甩出脑海。
“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我早就想好啦,正好我们边走你边说说刚才的事。哎呀!我想起来了!”半夏本来笑眯眯的献宝,忽的睁大一双杏眼,激动的喊叫起来。
“我记起来那个新弟子是谁啦,师兄,我在逍遥观见过他!”
逍遥观是半山腰那个可以取酒的小道观,半夏半年前曾被师祖指点可以去那取酒,当时识字不多,不认识那三个字,只记得那里桃树很多,记得师兄很喜欢桃花,想在师兄生辰那天带他去看桃花,这时节,正是桃花开的正好的时候呢。
“老是想着逍遥观,逍遥观,可怎么把这个忘了,哎,我这脑袋!”半夏敲敲自己脑袋,可谓懊悔不已。
第39章 桃花雨()
演武场众人都走光了,只剩一个青年与淋得湿淋淋的小姑娘。
“你说长缇?”
“原来师兄你早就知道?”半夏错愕,“我还以为我发现大秘密了呢。”
“哦?你怎么发现的?”南柯好奇心顿起,他发现寒缇是有问题只因以前见过,纯属偶然,那小师妹呢?
“我半年前去逍遥观取了一次酒,就是偷放在你那的那次。给我拿酒的就是长缇。我一靠近他,就觉得一阵寒意,这样就记住了。新弟子入门以来,我一直觉得他面熟,可就是想不起来,一说逍遥观,就想起来了。”
“看来你运气挺不错,只是醒悟的太晚了,你这脑子啊。”
“明明在你说长缇失踪了我就该想起来的。”
“那时也晚了,再说,你发现了又怎么样,在逍遥观见过他就觉得他有问题了吗?”南柯扬眉揶揄小师妹,他们总喜欢对着干的。
“不是啊师兄,这也是一条线索。刚入门就开始投毒,那肯定是对我们的水源十分了解,派里这么大,我一开始入门还经常迷路呢。新弟子俱是刚上山的,排除师兄师姐们叛变的可能,是不可能找到水源投毒的,必定是在山上待了段时间。长缇就符合标注,若是我早想起来就好了。”半夏一张小嘴巴巴不停,说的头头是道。
“可以可以,”南柯假装钦佩,“小师妹还有点脑子。”
“……你这是在夸我还是骂我,”半夏斜眼看他,“对了师兄,你是怎么知道长缇是叛徒的?”
“和你一样啊,我小时候碰巧见过他。只是下次见又忽然想起来了,不,见都没见,感觉到冷就记起来了。”南柯哈哈大笑,对小师妹尽情嘲讽。
“你作弊!”半夏不敢置信,“你脑子有那么好使。”
“当然好使了。对了,他其实是太初教的弟子。”南柯眨眨眼,“叫寒缇。”
“太初教的弃徒?”半夏惊疑,这可不是件小事,若是太初教的弃徒前来滋事,还好圆话。
“太初教若有弟子叛教,定会昭告天下,弄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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