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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行剑雨-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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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道出去避嫌,蹲在小荷塘的池子边,觉得自己好久没这么窘迫着急过了,也不知道收这个弟子是不是来祸害他的。

    半夏本不笨,芷玥点了几句,就知道怎么穿了,原来是寻道教的完全不对,所以才一直穿不上。待芷玥告辞了,半夏悄悄从房间溜出来,走到蹲在池塘边不知在想什么的师父身后,轻轻戳了一下师父无辜的背。

    寻道一回头,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天真无邪的笑脸,半夏长的清丽,一笑起来有些微微的媚,带着些孩子气的顽皮。并不合身的蓝裙也衬得半夏身形颀长曼妙,俨然一个青春无忧的漂亮少女。

    “师父,好不好看啊。”半夏期待的问。、

    “嗯……”寻道右手轻轻摩擦下巴,“弟子服不怎那么样,但是我徒弟长的漂亮。好看。”

    半夏笑容加深,咯咯笑着,“对了师父,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你说。”

    “当时我的亵衣是谁给我穿上的啊?”

    寻道并没有回答,半夏也一直不知道这件事的答案。之后问南柯,也是一样的沉默。这件事从此就成了半夏心中的一个迷。

第15章 移居() 
第二日上完课,时间刚到中午,半夏饭还没来得及吃,就拎着一个小包去师叔寻明那里,从今天起,她就要与师叔门下众师姐一起生活了。

    因寒霄宫只有寻道一个男子,半夏又什么都不懂,对世事懵懂无知。寻道就和半夏商量,让她和师姐们住一处,等她该学的都学会了,再考虑回来不迟。

    “授课的话,你可以每天回来听我讲,若是觉得你师叔那里讲的更好,在那里学也行。出门在外,虽不至于小心慎重,也要规规矩矩,下次再因莽莽撞撞丢了命也不是不可能。你师兄为了救了受了些伤,你有空去谢谢他。不过若是收了欺负,你可回来找我撑腰,我门派大弟子也不是白叫的。”脑内回想师父的话,想到那张总是有青色胡渣和黑眼圈的憔悴面孔,半夏还挺舍不得的。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学好为人处世,丢了命是小,让关心自己的人为难受伤才更不应该。师兄也一直打诨,没想到为了救她受了这么重的伤。半夏擦干净泪眼,对来接自己的芷溪师姐露出个笑脸。

    “呀怎么一副要哭的表情,没事,等你到了我们那就不会想师门了。我们那人多,热闹着呢。”芷溪长了一张笑面,笑的亲切舒适,让人如沐春风,人也热情,上来就挽着半夏的手,亲亲热热的一起走。半夏也开心遇到好相处的师姐,本身也是单纯的人,一会话匣子就打开了,把从上山到化形的事讲了个遍。

    芷溪也觉得这师妹有点傻,遇到心思不正的人随便说几句话就把老底全套出来了,又觉得这样天真证明心思纯洁,是个好相处的人。不由点点她的脑门,“你啊,没事不要把这些说给别人听,否则可能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半夏吐吐舌,心想说好了要学会人情世故,又暴露动物本性了,哎,人真是复杂,慢慢来吧,“多谢师姐提醒我了,师姐对我这样好,真是个好人。”反正嘴甜一点总没错的吧。

    “等你过去啊,一定很多人问你南柯师兄的事情。嘻嘻,到时候可别吓着。”芷溪一脸神秘,对半夏挤眉弄眼。

    “啊?为什么啊。”南柯师兄怎么了,为什么都要问他的事情。、

    “傻师妹,南柯师兄长得好看啊。”芷溪咯咯笑,捂住微红的脸,“只是他不爱说话,我们都不敢跟他凑趣。”

    “长的……好看”,半夏回忆起南柯的样子,好像确实是好看,只是自己一直没注意到。可能是自己看习惯了,也好像是平时只喜欢看漂亮姐姐,不怎么关心好看哥哥的事。

    “这样啊,那我就跟师姐们说好了。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也都不是什么秘密啦。”

    二人欢声笑语,走过空逛清冷的道路,半夏还不会御气赶路,芷溪就迁就她慢慢走。等到了寻明师叔的寒露宫,已是过了半个时辰。

    “师父现在在忙,我先带你安顿下来,明天再请安也不迟。”芷溪挽着半夏,往寒露宫的东北角走去,过了几个花圃,拱门和回廊,有个大大的青色木门,“门里面就是我们寒露宫女弟子的住处了,我们人多,有的两人一间,房间大点的就住三人一间,你就和我一间,还有一个师姐与我们住一间,也是很和气的,你不用担心。”

    半夏只管点头,这寒露宫在玄真派比较重要的地方,一抬头就能看到高高的藏书楼,在寒露宫只能看见藏书楼的一个尖顶。地方也比寒霄宫大多了,毕竟寻明师叔的弟子多些。

    两人跨过青门,入眼是个小花园,还有几块地种着似乎是草药,再往前是个石壁。绕过石壁,是两个二人合抱也不能的大柳树,柳树之间的间隙正好铺了一条石头路,沿着路走了几部步,豁然开朗,面前是个挺大的池塘,可说是个小湖泊,湖上有个船,正在湖中微微的荡。路边围绕着都是走廊与一个个房间,雕梁画柱,朱漆彩画,走廊还延伸出去一条栈道,尽头有个小亭子,若是有会吹笛箫之类乐器的人,寻个好天气演奏一番,也是一番风流。

    “咱们房间在北面,我领你去,第六个,喏,就是这个,到了。”芷溪推开门,里面并没有人,“看来芷桐不在,或是去演武场了。”

    半夏寻到一个空床,放下包裹。粗略扫视了一下房间,作为一个猫,第一眼就看房梁,放量很高,怕是不容易跳上去……打住,房梁上有红绿色彩漆绘的画,房间很大,除了床并不是所有的家具都按三人份来的。统共只有一个大大的衣柜,一个杂物架,一张圆桌在中间,一张书桌在芷溪与芷桐床间,一个小小的梳洗架,三个小几在床头,西南的墙角被屏风隔开,应是放浴桶的地方。

    “对了,你没用午饭吧,我去给你拿些吧。我们这里都是自己弟子轮流做的,你不会,暂且不让你做,慢慢学就是。”

    半夏感激点头,“师姐体贴我,谢谢。不过怎敢劳烦师姐,我和师姐一起去,也好认认路。”

    两人出了门,沿着木香味厚重的走廊一路走到西头,也是刚才进来的地方,右手边有个独立的小房子,关上门在外面看也是优美非常的建筑,完全看不出是厨房。

    “师叔宫里真是漂亮,比师父那里好多了,师父那又小又冷却,也不好看。”半夏赞叹。

    “因为师伯不喜与人交往,自愿去偏远的地方住,”芷溪推开门,打开了放存食物的柜子,“因为太远,所以建的不如内里的精致。本领这地方是要给师伯的,只是师伯不要,弟子又少,就分给了师父管理。喏,运气不错,还有剩下的红豆糕。你若不介意吃凉的,我就不开火了,省的也是麻烦。”

    “好啊师姐,点心吃凉的没什么的。”听见有点心,半夏眉开眼笑,哪管热不热的问题。

    “也是,我们俩这么热的天,吃几块凉丝丝的点心,那多好啊。”

    芷溪挽着半夏,关上门往回走,两个蓝裙少女,一高一矮,被盛夏午后的太阳镀了一片金色。

第16章 师叔门下() 
夜幕降临时,半夏和芷溪将要睡下,屋子的另一个主人芷桐回来了。

    她疲倦的向半夏问声好,把剑挂在墙上,白色的剑鞘与芷溪乌黑的剑鞘放在一处,煞是好看。

    “想要吗?你很快也会有了。”许是半夏的眼神太好奇,芷桐淡淡向她说道,“只要你过了试炼,就可以拥有自己的剑了。”

    半夏欲问更多,看芷桐倦倦的神色,想着来日方长,就住了口。芷桐看起来也有些生人勿近的神色,既不像南柯随时挂着淡淡的不屑与嘲讽,也不像芷玥师姐不食人间烟火般的冷清,而是似乎有自己的事情忙一样,没空搭理别人。

    不得不说小动物的直觉很准。

    “师姐练功辛苦了,早点睡吧。明日也轮到我去当值了呢,半夏,若无事你也可跟我去演武场瞧人练剑。”

    芷溪邀约,半夏连忙应下。她对这里的一切都陌生的很,全仰仗这个热情的师姐。

    熄灯就寝,三人一夜无话。半夏刚换了人的身体,有些不适应,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一团糟,想书生,想碎叶,想师父,想南柯,想遗忘在小小村落,碎叶买的两件衣衫,想那双褐色鞋面的猫头鹰。到了迷迷糊糊刚要睡着时,自己的脸颊却被捏了几下,睁开眼是言笑晏晏的芷溪,“小懒猫,日头正高了,快穿衣梳洗一番,我们去听师兄讲课。”

    半夏想起师父让她也可回去修炼,也可和师姐们一起上课,不过她打定主意要好好学为人处事,日日回师父那里恐与师姐们生了嫌隙,只应道起身洗漱。

    半夏看芷桐早已不见人影,床铺叠得整整齐齐,芷溪笑道,“你别看她,她可是我们这里最刻苦的人,我们还睡的香呢她就去练剑了。”

    半夏乍舌,“师姐真是努力啊,不过为何是师兄讲课,师叔呢?”

    “师父忙着呢,现在教务大多是师父在管理,长庚师兄修为甚高,有他教我们就够了。哎呀,放着我给你弄吧,仔细扯掉了。”

    半夏边听芷溪说话边梳头发,这头发就遭了殃,被半夏纠结成一块一块的。芷溪不忍直视,放下手中是事情帮她梳好头发。

    “喏,你看,头发从中间分开……,两边各抽出一部分,绕上去用发带扎紧了……,好了!”芷溪熟练的给半夏扎了一个飞仙鬓。

    “真是好看,姐姐手好巧。”半夏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发顶被盘了一对双环,中间用湖蓝色发带加固联结,样式简单又凭添了几分仙气。

    “可别光顾着看,这梳头发的方法你学会了么,我可不能给你梳一辈子头。”芷溪戳了戳半夏的脑门,“若是你以后羽化成仙了,还要带着我给你梳头么?”

    半夏被逗的咯咯笑,手忙脚乱的收拾妥当跟了师姐出门。走廊上有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的女弟子经过,个个都是世外仙姝,半夏穿着跟她们一样的裙子,完美融入女弟子,心中不由触动。她已经不是那个小猫,走在哪里都不合适,周围都是高高大大的人,和他们总感觉不是一路的,她现在也变成高大的人类了,和所有人都一样了。

    二人随着人流,来到了寒露宫的偏殿门口,迎面遇到同样来偏殿的男弟子,以一人为首,与女弟子们打过招呼,一齐入内。

    “那个走在最前面的,就是长庚师兄了。我们师门的首席弟子。”芷溪悄悄道,“不仅修为高,人长得也俊朗,大家都很喜欢他呢。”

    半夏无辜的眨巴眨巴眼睛,观察起长庚师兄,因此错过了芷溪面颊的一抹羞红。

    身姿挺拔,容貌温和清俊,看起来一表人才。

    “师姐说的没错,是挺好看的。”

    不想长庚察觉到半夏的视线,转过头来,一瞬有些微微的惊讶,然后又对着半夏微微一笑。

    “别怕,长庚师兄脾气很好,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芷溪偷笑,“你看,他还对你笑呢。”

    半夏有些不好意思,附和的点点头。周围已有一些好奇的男女弟子靠了过来,“你就是师伯门下的小师妹吧?”“听说寻道师伯新收的小弟子来我们这了,就是小妹妹你吧。”

    半夏笑着点头,她并不怕生,看到这么多友好的同门也很开心,只是不擅于应对。

    “好了,大家快些入堂吧。”长庚不忍见到看起来不谙世事的小师妹手足无措,招呼同门入堂就座,“大家都是同宗,日后有的是时间相处了解,现在是讲习时间,都随我来。”

    大堂内是一排排的桌椅板凳,最前面的高台是长庚的座位,芷溪拉着半夏,坐在了前排的位置,她本也有女伴坐一起的,和女伴道了不是,说小师妹初来乍到,自己要帮衬着,女伴善解人意,另找他人就座。

    半夏感激的对她一笑,决心以后对芷溪师姐千倍好万倍好。

    长庚在上面坐定,“诸位同门也知道,寻道师伯的小弟子半夏师妹以后就与我们一起生活修炼,希望诸位好好相处,继续前辈的情谊。”长庚看向半夏,“若是师妹有什么不便,或是有什么不懂的,尽管给我或者其他师兄师姐说。对了,我们一向每三天上午在此讲习,剩下两天上午在演武场教习,下午时间自由安排,还望师妹记住了。”

    “记住了,师兄。”半夏甜甜一笑,长庚微咳一声,低下头去,“既然如此,就开始今天的讲习。”

    半夏听了一会,本以为自己没有基础会听不懂,却感觉这些东西和师父讲的都不需要什么根基,就和修仙一样,全靠悟性。脑子里只管琢磨这出口的一字一句,又如行走,有些人艰难的走在无尽的沙漠里,满心绝望,有些人偶然能遇到绿洲,有些人却是一直走在平坦大路,花间小道里。

    说来确实残酷,修仙这事,本就是一靠天分,二靠机缘,努力可以锦上添花,但绝不是决定性的因素。

    此时半夏还不知道,她拥有的是怎么样的无价之宝。

第17章 师徒问答() 
今日上午半夏听了长庚一番讲习,有多感悟,也不找芷溪说话玩闹,坐在湖中小亭发带,似有感悟。

    道法自然,妙不可言,半夏不想字字句句雕琢,那些话在脑子里一遍遍快速的掠过,每次都犹如新读,感悟都不同。半夏若有所思,想要去找师父寻道真人探讨一番,也不嫌路远,拔腿就走,待到了寒霄宫,已是气喘吁吁。

    “师父,师父!”半夏高声呼喊,到了寻道的卧房,推门就进,“我今日听了师兄讲习,脑子乱乱的,也不知怎么回事,来找师父解答。”

    寻道真人正趴在桌子上鬼画符,头也不抬,“乱就对了,有心才能乱,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那是木头。”

    “今日我听师兄一席话,要想得道成仙,就要摒弃七情六欲,人世一切渺小可笑,唯有大道至上,唯有抛弃之念才能正道。我唯一的欲望就是找回碎叶姐姐,这么说来,我怕是不该这样做,我也觉得师兄说的好极了,可若是要我造做,我做不到啊!”半夏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师父下首,苦恼的咬咬唇。

    寻道真人抬起头,舒舒服服的往后一倚,“假如你以后找到了碎叶,把她带了回来,你要怎样呢?”

    “自然是把她带回阿英哥那里!”

    “假如你十年二十年才找到碎叶,或是更晚,百年之后,你与碎叶都是妖,寿命长久,那书生是人,怕是早就一杯黄土了,你那时该如何?”

    “这——”半夏颓然低头,她也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隐隐避过,不愿面对。

    “这事不是我们该考虑的,从古至今,人妖相恋的麻烦事早被人说尽了,我不愿听,更不愿说。可若是碎叶以后不愿回来怎么办?”

    “不愿……?”半夏想起碎叶温柔的双手,轻轻抱起她时身上的花香,眼泪止不住往下流,靠在寻道身上,轻声抽泣起来。

    寻道轻轻摸了摸半夏的头,现已经是三千烦恼丝,不再是那个天真无邪,什么都不需要想的小猫了。“我要告诉你,不愿你也要去找。你不找,怎么知道她是不是愿意跟你走?不找,怎么知道她是早已忘记你,还是一直想念你。”

    “诶?”

    她呆呆的望着看似荒唐的师长,好似父亲的师父说出的话如昆山玉碎般,掷地有声,令人深省。

    “我们修的仙,可做的是人,还没位列仙班,就装起了仙人的格局,也不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格。”寻道哈哈大笑,“你觉得你们姐妹情深,愿为她赴汤蹈火,你就去做!后悔是事后的事,若是你知道,你找到她后她不愿理你,你还会找她吗?”

    半夏摇摇头,“我要找到她,问她为何!”

    “你知道自己以后总会要死,就什么也不做吗?做人是这样,修仙也是这样,修士要锻炼体魄,磨练意志,深入凡尘,不断证道,有所闻,而有所为,专心守性,而后随意自在,冲出桎梏,羽化成仙。”

    半夏不知为何,泪如雨下,拽着寻道的袖子,“我知道了师父!我知道了师父!原来我不仅愚钝,还所知甚少,狂妄非法,知道一点儿东西就胡思乱想。”

    “傻,”寻道卷起本书,对着半夏的脑袋就来了一记,“我看你聪明灵性的很。”

    “哇,师父和师兄怎么都喜欢打人。”半夏揉揉脑袋,害羞一笑,“不过师父说什么就是什么,嘿嘿。”

    寻道摇头叹气,“你还知道说出来,哪像南柯,为师就怕他长歪了。”

    “师父不用怕,师兄很好的。”半夏略带焦急的为南柯辩解,寻道失笑,复又摇头,不再说话。

    寻道又与半夏授课半日,待夕阳西斜,窗外霞收,寻道赶了半夏回寒露宫。半夏折腾这一天,午饭晚饭都没吃,心想这里离南柯那里很近,去央他烤只山鸡来吃再好不过了。

    待随眼惺忪的南柯被半夏拍醒,得知半夏只是为了吃只山鸡把他叫起来,气的都笑了。

    “吃,吃,把你吃成二百斤的大肥猫。”

    “哼,也不知为何大家都说你话少,我看话多的很。”

    “还学会跟我犟嘴了,还想不想吃鸡了?”

    “想吃……”半夏弱气的低头。

    “为了一只烤鸡就低头了?”南柯面带笑意,稍纵即逝,“那就走吧,你变回原型。”

    “哦。”半夏知道这人又要带着她疯跑了,为了美味,只好暂且忍耐,变回猫咪样子。

    “抓紧了,这次不许大喊大叫,不然直接把你扔下去。”南柯呲牙吓唬小猫,半夏心想才不会呢,南柯师兄一向嘴硬心软,嘴上还是服了个软,乖乖应了。

    “吓着了?”

    “才没,让我吃烤鸡,干什么都行!”

    “……没出息。”

    半夏伸出指甲,悄悄对着南柯的衣袖比划,哼,我只是只猫啊,要什么出息。比划两下,过了把瘾,被南柯拎着一跃而起。

    “喵呀————!”

    此时天已经黑透,南柯灵巧的在悬崖峭壁上穿梭,半夏被南柯紧紧的揽在怀里,松开扒拉着南柯胳膊的四肢,在凉爽的夜风中舒展开。

    “师兄,你真好,我好喜欢你啊!”

    顶着狂风半夏大叫一句,南柯吓的一个趔趄差点掉下悬崖,送掉一人一猫的性命。

    “你发什么疯?要不要我把你扔下去清醒清醒?”

    “我就是喜欢师兄啊!师兄对我真好,和师父一样好!”

    “哦,你早说,吓死我了。你还是喜欢寻道去吧!”

    两人吼来吼去,来到上次抓山鸡的地方。南柯依旧熟练的抓鸡杀鸡生活烤鸡,半夏夜视能力良好,没想到南柯在夜里眼神也这么好,抓鸡一抓一个准。

    “这次两个鸡腿都是我的,你想也不要想。”南柯把半夏拎到半空恐吓。

    “不行!吃鸡不吃腿,还算吃鸡吗?”半夏气的化成人形,这样吵起架来气势会足点。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是后来南柯还是递给了气鼓鼓的半夏一直鸡腿。

    半夏拿到鸡腿马上就笑了起来,眼睛完成了两个小小的月牙,南柯忍俊不禁,微微一笑,“真是孩子气。”

第18章 奇怪师姐() 
半夏被南柯赶回去睡觉时,夜已深极。

    蓝裙少女披星戴月,在夜晚行走自如,周围的景致在她眼里如白天一样清晰。可看得清不代表认路,当半夏发现周围完全陌生时,为时已晚。

    这地方大多数庭院都建的一样,身处其中半夏方向感也模模糊糊起来,依稀认得哪边是东南方向。半夏无法,想着先走走看,若是顺利回到寒露宫,下次一定好好记路。

    夜晚的玄真派静谧非常,月光澄澈清明,四处亭台楼阁依稀看到云雾围绕,树木影影绰绰,犹如天宫。半夏渐渐不再惊慌,观赏景物,悠悠慢行,丝毫不知芷溪找不到她早已急的跳脚,只好找长庚师兄商议。

    哪知越走道路越陌生,半夏已经知道走错了路,正想回头。可前方一条不同于门派中青石路的羊肠小道吸引了半夏的注意,此路藏在一处废弃的庭院侧面,泥土成路,狭窄万分,又弯弯曲曲,不仔细看没人能发现,要不是半夏猫瞳夜视犹如白天,也断不会发现这条小路。

    “师父说过没什么地方去不得的,那进去看看也无妨吧。”半夏稍加犹豫,踩着凹凸不平的泥土路就进了小道。

    四周野草野花繁茂,路似乎常年无人行走,花草蔓延,已被遮盖的差不多了。半夏走了约莫一刻钟,路已经依稀难辩,四周还是毫无变化,只是树木越来越密集,渐渐要掩埋小路。

    “奇怪,莫非只是普通的通入山上?”

    半夏正迟疑,又行了几十步,忽的看见前面有个石碑似的东西,疾走过去,仔细端详,那石碑被锈蚀的铁链绑着,上面刻着几个大字,“本门派弟子一律不得入内。”

    “奇怪,师父说哪里都去得,这里又说着不让去。莫非是师父也不知道的地方?”半夏正惊疑,耳边忽然传来一女声,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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