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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撩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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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起身的时候,见小姐还在睡,便轻轻地出了院门,到了隔壁叫上赵氏,一道买菜去了。
沈蓁蓁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沈蓁蓁开了门,门外站着个穿着素色短衫的伙计。
伙计笑着问道:“请问这是沈夫人家吗?”
沈蓁蓁看着他身后的马车,猜测可能是布店送布料来了,便道:“是的,请问小哥是送布过来吗?”
伙计笑道:“是的,真是不好意思,晚了些。”
沈蓁蓁道:“不碍事。”
伙计将几匹布扛进院子,“夫人,您看要将布匹放在哪里?”
沈蓁蓁跟在他后面,打开堂屋的门,“就放在桌上就行。”
伙计将布放下,目不斜视地出了房,就欲告辞。沈蓁蓁谢过伙计,给了十几文钱,算作辛苦费。
伙计驾着马车出了柳荫巷,心里嘀咕,怎么这夫人买得起名贵的宋锦,却住在这么简陋的小院子里?
如意和赵氏买了一只鹅回来。
赵氏提着那只呆头呆脑的大白鹅,进门便说道:“如意这姑娘心真是跟娘子一般善良,见卖鹅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衣裳也破旧,便买下来了。姑娘看是杀了还是养着?”
沈蓁蓁看着那只呆头鹅,愣愣的不知死到临头。“杀了吧,没地方养呢。”
赵氏应了一声,便去生火烧水了。
如意不敢去看,就搬了小凳子坐在沈蓁蓁旁边,陪她说话。如意梳着两条小辫子,辫梢带着两朵俏色鹅黄绢花,娇俏可人。沈蓁蓁看着如意乖巧的脸,这辈子,一定不会再让她陪着她受苦了。
赵氏动作麻溜,很快就收拾好了,出了厨房来问沈蓁蓁想怎么吃。
沈蓁蓁笑道:“赵婶觉得怎么做好吃,就怎么做吧。”
赵氏笑了笑,“那行。那就做烧鹅吧,蘸着酱料吃。”以前梁父还在时,梁家也是富足的。只是后来梁父害了病,家底掏尽,病也没治好,人还是去了。
晚饭做好,赵氏照例正要家去。沈蓁蓁叫住了她。
“赵婶等等,带些烧鹅回去,给公子尝尝吧。”沈蓁蓁说着站起身来,准备去净手。
赵氏连忙推辞,“使不得使不得。”说着便想往外走。
沈蓁蓁连忙说道:“也不是什么稀罕物,婶子要是不做,我们谁都吃不着。婶子先别走,免得如意再跑一趟。”
赵氏只好应下来,又连声感谢。
沈蓁蓁净了手,进了厨房,切了小半个下来,装进盘子。本来想将鹅头一块切下来,又想到梁珩是读书人,吃了鹅头可别也变成呆头鹅了,便作罢了。
赵氏心情复杂地端着鹅肉回了家。沈娘子对她家实在是太好,可她却防着沈娘子。赵氏叹了口气,为何沈娘子偏偏是望门寡呢。
夏瓜()
进入盛夏,天气越来越热了。
这天傍晚,赵氏在厨房收拾着,沈蓁蓁坐在院里纳凉。如意将水井的冰着的夏瓜拉上来,抱进厨房切开了。
“婶子,一会儿您收拾好了,就出来吃瓜。”如意边说边将夏瓜切成块。
赵氏笑道:“你跟娘子吃就是了。”
如意停下来,说道:“婶子可别这么客气了,几块瓜当不得什么。”
赵氏笑了笑,应了下来。沈娘子她们吃什么都会给她留点,赵氏低下头洗碗,心里却忍不住哽咽。人情冷暖,这十多年她见得太多了。真是菩萨保佑,才遇上这么好的东家。
几人正在院里吃着夏瓜,赵氏又忍不住跟沈蓁蓁打听科考的事。沈蓁蓁其实不大愿意提起这个,但想着梁珩不日就要进京了,便捡了些需注意的说了。赵氏听得认真,连手里的瓜都忘了吃。
正说话间,外面就传来尖声叫骂,声音很大。
“你这个挨千刀的,老娘累死累活挣回来的钱,你几下就输得精光,你还回来做什么?你怎么不死在外面?!。。。”
赵氏经历得多了,见沈娘子和如意面有疑色便说道:“这是周家那两口子又在吵架了呢。”
赵氏又补充道:“周家是做豆腐生意的,男的以前还算忠厚老实,这几年不知道是怎么了,染上了赌瘾,十天半个月的,总要去赌坊一次。两口子为此经常吵架打架。娘子可别管,不是我背后说,周家那林氏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沈蓁蓁点点头,周家男人听着就不是什么本分人,那林氏的性子,她已经见识过了。
外边动静越来越凶,两人先是吵嘴,吵着吵着好像就打起来了,林氏尖锐的哭骂声传来,还夹杂着孩子的哭声。
沈蓁蓁皱皱眉。
赵氏又说道:“刚开始啊,街坊邻居的,还会上门劝几句。但林氏那泼辣劲儿,翻脸就不认人,骂起来连上门劝架的都骂,几回下来,再也没人愿意管了。”
“对门左手边那家是姓什么?”沈蓁蓁突然想起那两只鸡蛋来,就问道。
赵氏道:“那家原先的男人姓黄,女人姓孙。说起来孙嫂子也是苦命人。”
沈蓁蓁想起那天见到的孙嫂子,她满脸的愁苦,连笑都有些勉强。
赵氏又说道:“这孙嫂子原先的男人叫黄原,是个读书人。以前我丈夫在世的时候,是我丈夫门下的学生,我丈夫夸过他好多回,说他聪颖,是块料子。当初他家家境贫寒,我丈夫连束脩都没收他们家的。黄原一共考了两回,才考上了进士。黄原读书时,家里家外都是孙嫂子一手在操劳,还养着两个孩子。累死累活的,黄原终于考上了,本以为终于可以享福了,谁知道黄原家都没回,就写了一封休书让人带回来,孩子也不要,让孙嫂子看着办。后来听说黄原又娶了一个大官家的小姐,到外地做官去了。”
沈蓁蓁万没想到孙嫂子竟有这样的遭遇。
如意听得惊叫起来,“那个男人凭什么抛家弃子!供他吃供他喝,累死累活的给他当牛做马,说休就休?孙嫂子怎么不进京告他去,看他还怎么做官!”
赵氏道:“可不是,街坊邻居看不过意都这么劝她,可孙家嫂子说什么也不同意。说黄原出身卑微,在京城里也没个照应,她以后再也帮不上他了,他休了她能在京城里找个靠山。”
沈蓁蓁听了原因一愣,如意也傻眼了,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孙嫂子也是让人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了。
赵氏说到这里也打开了话匣子,将周边邻居家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
沈蓁蓁这才知道对门那家姓曹,也是做生意的,盘了间面点铺子,两夫妻在店里忙活,早出晚归的,老母亲在家带孩子。沈蓁蓁搬来半个月都没见过那对夫妻。
赵氏坐了没多久,便起身告辞家去了,如意还塞了小半个夏瓜给她带回去。
周家那边折腾了大半个时辰,动静也渐渐停了下来。
两人坐着说了半晌话,蚊子太多坐不住,也回房睡去了。
梁家这边。
梁珩正点着油灯看书,临近考试了,前些日子赵氏买了几斤桐油回来,专门给梁珩用。
正看着书,赵氏就端着茶盘进来了,盘子里装着几块红瓢黑籽的夏瓜,煞是好看。
梁珩放下书,笑道:“今儿什么日子,娘还买了夏瓜。”以前赵氏恨不得一文钱扳做两文钱用的,除了必要的开支,从来舍不得多花一文钱。
赵氏道:“沈娘子家送的,说让你也解解暑。”
梁珩愣了一下。
赵氏将茶盘放在桌子上,半晌开口说道:“珩儿啊,娘觉得如意这姑娘极好,相貌标致,脾气也好。”
梁珩拿起一块夏瓜,咬了一口。清甜的汁水入肚,甜味似要流进心底。听他娘这么说,如意姑娘自然也是极好的姑娘,也没有多想,便点了点头。
赵氏见儿子点头,满意地笑了笑。“那珩儿你继续温习功课,娘就不扰你了。”
梁珩吃了一块后,便不再吃了。油灯忽闪间,房间内还是有些昏暗。
暗夜深深,房间里驱蚊的艾草味有些呛人。梁珩直起身体,伸手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转眼看到那两块红艳艳的夏瓜,梁珩脸上不觉挂上一丝笑意,像是在深夜里,有人静伴身侧一般。
大丫()
这天早上,沈蓁蓁陪着如意出门回来时,再次见到了孙嫂子。
沈蓁蓁与如意刚进巷子,迎面便遇上了孙嫂子,她穿着一身青布旧袄子。身边还跟着一个十三四岁左右的半大少年。孙嫂子面有喜色,正跟少年说着什么。少年穿着一身灰白粗布短衫,收拾得很干净。
沈蓁蓁停下来,笑着打声招呼,“孙嫂子早。”
孙氏也停下来,笑着回了一句,“妹子买菜回来了?”又低头看着身边的少年,“梵儿,叫婶子。”
黄梵依言规矩地叫了一声,“婶子。”正处于换声期的少年,音色里带着几分沙哑。
沈蓁蓁笑着应了,心里有些惊讶柔弱的孙氏竟能养出这么个气质非凡的儿子。黄梵有几分像孙氏,相貌刚正,比孙氏高出半个头,还带着些稚气的脸上满是严肃之色,目光坚定,腰杆挺得笔直,隐隐透出一股沉稳的气质。
沈蓁蓁问道:“嫂子这是去哪里呢?”
孙氏难得脸上挂了些真正的笑意,看着身边的儿子笑道:“梵儿他要去陈家木坊做学徒了,我送他一程。”
沈蓁蓁一愣,有些明白过来,便笑道:“那真是恭喜嫂子了,那就不耽误嫂子了,您忙。”
孙氏笑笑,“妹子什么时候有空,来家坐坐。那我们这就走了。”
黄梵也礼貌地冲两人点点头,便跟着他娘走了。
两人也往家走,如意在后面轻声说道:“原来这就是孙嫂子。看着柔柔弱弱的样子,倒是她那个儿子看着像样。”
沈蓁蓁道:“说来,孙嫂子应该也是对读书这条路失望了吧。儿子去做了木匠学徒她反而很是高兴的模样。”
如意点点头,“可不是吗,有些人空读了一腹圣贤书,还不是改不了狼心狗肺的本性。”
沈蓁蓁说着掏出钥匙打开了门,将菜放进厨房。沈蓁蓁嫌在屋里闷得慌,每天陪着如意去买菜,倒成了乐趣了,她陪着如意去,赵氏便闲了下来。
几天后,两人买菜回来。
刚走进巷口就看到巷子里站了几个人,赵氏也在。其中周家嫂子拖着一个男人站在巷子里,指着男人脸尖骂。沈蓁蓁跟如意对视一眼,怎么周家这两口子又闹上了?
“老娘为你做牛做马的,你竟然拿着老娘挣来的血汗钱去养暗娼?!你良心被狗吃了?。。。”
男人低声让林氏别嚷嚷。林氏尖叫道:“你既然不要狗脸,就让街坊邻居看看,你这臭不要脸的。。。”
沈蓁蓁两人加快了脚步,这是别人家的家事,她们可没有心思参和。
两人估计闹了有一阵子了,旁边有人出言相劝。“周嫂子别骂了,有事好好商量。”
林氏尖声道:“我闹?是这臭不要脸的姓周的,拿着老娘的银子去养暗娼!还养了这么些年,老娘累死累活的,就是帮你养暗娼的吗?。。。”
越骂到后面越难听,周家男人当众落了脸面,有些挂不住,突然狠狠甩了林氏一耳光,林氏扑倒在地,抢天哭地的哭嚎起来。
“我为你们老周家累死累活大半辈子,到头来就是这么个下场,我不活了呀。。。”
旁边两孩子也跟着林氏哭起来。
周家男人面似有愧色,想拉林氏起来又拉不下脸来,便杵在一边,任林氏哭嚎。
林氏突然拉过沈蓁蓁上次见到的那个女孩就开始打,女孩不哭不闹地任林氏打。林氏边打边骂,周家男人也不管,在一旁看着。
街坊邻居都知道这林氏,只要一跟男人吵架打架,便拿孩子出气。
曹家老太太看不过眼,劝道:“周嫂子,你可别拿孩子出气。”
林氏尖叫道:“我打我女儿,老太太你别多管闲事!”
曹老太太见劝不住林氏,叹息一声,“作孽哟。”看不下去,转身家去了。
沈蓁蓁两人这会也走到家门口了,沈蓁蓁看着林氏狠狠地一巴掌又一巴掌地打在女孩脸上,女孩的脸高高肿起,却不哭不闹,眸色里灰暗一片。
沈蓁蓁看得心痛,走上前去,“嫂子,冤有头债有主,谁惹您了,您找谁去,孩子有什么错?孩子可是您亲生的,您打她除了自己心痛,别人谁都碍不着,还白看了场热闹。”
林氏愣了一下,停了下来。
沈蓁蓁拉过那女孩,女孩身上衣裳还是脏兮兮的,头发也乱成一团,脸上灰扑扑的,只有那一双眼睛摄人,里面没有半分灵动,像是一滩死水。沈蓁蓁伸手替她理了理头发,心里叹息一声。
女孩转了转眼眸看向她,沈蓁蓁冲她笑了笑。女孩突然扯过沈蓁蓁的手,狠狠咬了上去。
小臂传来一阵剧痛,沈蓁蓁不禁轻呼一声。
如意吓得惊叫一声,周围人也吓了一跳,林氏吓得连哭都忘了。
一旁的赵氏扑过来拉住女孩,“大丫,你这孩子做什么?快松开!”
大丫却死死地咬住沈蓁蓁的小臂,不肯松开,眼里满是执拗,像是饿了很久的灾民,宁死不松口地咬着救命的馒头。
周家男人见自己女儿把邻居娘子咬了,疾步走过来,揪住大丫的头发,狠狠往后一扯,喝骂道:“大丫你要死吗?快松开!”
大丫头被狠狠地往后一扯,但还是不松嘴,沈蓁蓁手臂也被带了过去。
周家男人见大丫死不松嘴,伸手就欲打她。沈蓁蓁连忙阻止。
“别打她!”沈蓁蓁忍着疼,低头看着大丫,温声说道:“大丫,松开吧。”
大丫看着沈蓁蓁温和的脸,愣了一会儿,松开了嘴。沈蓁蓁分明看到了大丫眼角含着泪。
沈蓁蓁能明白大丫为什么会咬她。大丫生长在那样一个家庭环境里,作为女孩,本来就不怎么受重视,爹娘一吵架就被当成出气筒,从来没有人对她好,也没有人会考虑孩子的感受。而她对她的维护,可能让大丫无所适从。大丫已经习惯了不被人关心,爹娘的漠视,她对这一切已经有了保护壳,而这天,沈蓁蓁却出手差点将这个保护壳打破,尽管是好意。
沈蓁蓁手臂上的衣裳上浸出血色来,赵氏赶忙将沈蓁蓁手臂上的衣裳撩上去,就见手臂上两排深深的牙印,肉被咬破了,正流着血。林氏看着沈蓁蓁的伤口,吓得噤声了。
“小姐!”如意慌忙掏出手帕来,慌乱地给沈蓁蓁包扎伤口。
周家男人自然也看到了,反手就给了大丫一巴掌。大丫被打到在地,周家男人还欲再打。
沈蓁蓁忍着疼,连忙阻止,“别打了!”
周家男人转过头来,“都是大丫这孩子,我送娘子去医馆看看吧。”周家男人长相很是普通,面相并不凶恶,沈蓁蓁却对他没有半分好感。
沈蓁蓁皱皱眉,“不麻烦大哥了。我不怪大丫,大哥可千万别打她了。”
赵氏赶忙说道:“娘子等等,我去叫珩儿来送娘子去医馆。”沈娘子跟如意毕竟是两个姑娘,有事的话还是有个男子在身边好一些。
赵氏小跑进院门,顾不得顺气,“珩儿,快,沈娘子被咬伤了,你快送她去医馆。”
梁珩手里的书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顾不得捡,就跑出房来。他早就听到了巷子里的动静,但他没有理会。只是没想到沈姑娘会卷进去,还被咬伤了。
问医()
梁珩冲出院门,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间的沈小姐。梁珩顾不上仪容,几步跑到沈蓁蓁身边。
沈蓁蓁手臂上已经包上了手帕,手帕上隐隐有血迹透出来。
梁珩焦急地看着沈蓁蓁的手臂,“还疼吗?”声音轻得像是怕她疼而轻轻在她伤口边吹气一般。
沈蓁蓁看着面色焦急的梁珩,摇摇头,又安抚似的笑了笑,来不及说话,后面跟上来的赵氏看着儿子愣愣地站着,焦急道:“珩儿你愣什么啊,快送娘子去医馆。”
梁珩反应过来,一下蹲在沈蓁蓁面前,“沈小姐,我送你去医馆。”
沈蓁蓁看着梁珩的后背愣了愣,如意看着好傻愣愣的梁珩,忍不住说道:“小姐受伤的是手臂能自己走,梁公子带着我们去医馆就是了。”
梁珩愣了一下,站起身来,面皮通红,“那,那我送小姐去医馆吧。”
周家男人道:“是大丫这丫头咬伤了娘子,我跟你们一块去吧,医药银子我出。”
沈蓁蓁闻言转头看向周家男人,他看着倒像是很真诚。
沈蓁蓁道:“不必了。我不怪大丫,也请大哥别再打她。”说完便转头对赵氏说道:“婶子在家做饭吧。”说着指了指旁边的一篮菜,“菜在这里了。”
赵氏应下,沈蓁蓁和如意便跟着梁珩出了巷子。
林氏在后面看着几人离去,撇了撇嘴。果然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瞧梁家儿子那紧张劲儿。
出了巷子,如意愤愤不平地说道:“小姐,那丫头真像野孩子,小姐好心好意的劝她娘别打她了,怎么反而咬了小姐?真是狗咬吕洞宾。。。”
沈蓁蓁阻止道:“好了,如意。那孩子也是可怜,爹不疼娘不爱的。”
如意气呼呼地说道:“那是小姐的错吗?不咬她爹娘,怎么还咬上小姐了?”
沈蓁蓁摇摇头,没再说话。
“这么深的伤口,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如意这么一想,顿时着急起来,眼眶都急红了。
沈蓁蓁拍拍如意的手,“不要紧,别担心。”
梁珩沉默地走在一旁,听她们说着话。
没多远就有一家医馆,名叫善仁堂。大门正开着,几人走进去。
一个面目慈善的老大夫正坐在一旁的诊桌后,见几人进来便问道:“几位谁看病啊?到这里来。”
几人走过去,如意说道:“大夫,我家小姐被人咬伤了。”
沈蓁蓁坐下来,将受伤的左手放在桌上。大夫拆开上面绑着的手帕,两排深深的牙印就露了出来,一截小臂上,满是血迹。
梁珩屏着呼吸,紧紧地盯着那两排牙印。白净的手臂上血红得更艳,有些触目惊心。
大夫查看了一番,“先把血清洗清洗。”又叫伙计端清水来。
等伙计把水端上来了,如意小心翼翼地替她将血擦拭干净了,两排牙印清晰的露了出来。虎牙位置的两处被咬破了。
大夫又叫伙计取来药酒,“这位小娘子,你这伤需药酒擦一擦,会有些疼,你忍一忍。”
沈蓁蓁点点头。大夫便用棉花沾了药酒,开始擦拭。
梁珩看着沈蓁蓁脸上的一丝痛色,直感觉自己心也疼得打颤。梁珩紧紧地握着手,紧张地看着大夫擦完,又撒上药,包扎起来。
“小娘子,你这伤口结痂前不能碰水。”说着老大夫抬头对梁珩说道:“这药一天一换,连敷三天,小相公记好了。”老大夫见沈蓁蓁梳的妇人头,又看梁珩紧张得冒汗,两人年纪也相仿,以为两人是年轻小夫妻。
梁珩没有反应过来,愣愣地点点头。
沈蓁蓁脸一热,忙解释道:“大夫误会了,我和梁公子只是邻居。”
老大夫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弄错了,轻笑一声道:“真是对不住。”
梁珩这会也回过味来,面皮一下就变得通红,低着头,不敢再看沈蓁蓁。
如意问道:“大夫,我家小姐这伤口会不会留疤啊?”
老大夫摇摇头,“不好说,应该会留下。不碍事,权会留也不深。”
什么不碍事啊?她家小姐以前可从没有受过伤。“有没有药可以祛疤啊,不论价钱,您只管开。”
善仁堂还真有祛疤膏,不过价格很贵。见如意这么说,便给她们开了。
几人取了药,谢过老大夫便出了医馆。梁珩接过如意手里的药包,走在一侧。
如意看着目不斜视的梁珩,“梁公子功课温习得可好”
梁珩转过脸来,就见沈蓁蓁也看着他,一下又想到大夫对他俩关系的误会,慌忙转过头去,低声答道:“还。。。还好。”
如意对这个回答不甚满意,追问道:“梁公子考试可有把握?”
梁珩摇摇头说道:“天下能人辈出,比我学问好的不胜枚举,自然不敢说绝对有把握的。”
沈蓁蓁看着三句话没有又红了脸的梁珩摇摇头,说道:“公子自然也是有真才实学的,可别妄自菲薄。”沈蓁蓁想到一件事,就是林行周也会进京考试,不知道梁珩会不会碰上他。
梁珩转过脸,就见沈小姐正满脸复杂地看着他。梁珩一愣,有些不明白沈蓁蓁眼中的情绪。似憎恨,又似厌恶。
几人回了巷子,人早就散了,周家那边也没有了动静。梁珩提着药跟着她们进了沈家。
赵氏已经做好了饭,正焦急地坐在屋檐下等着他们。见他们回来,赶忙站起身来,问道:“怎么样了?”
沈蓁蓁笑道:“累婶子担心了,没什么事,过几天就好了。”
赵氏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又说道:“娘子跟如意洗洗手吃饭吧,这么一大早上了。饭我做好了,在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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