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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撩人-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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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氏转过身,见是媳妇,“有人看着畅儿吗?”

    “有的,碧儿睡在暖阁里呢。”

    赵氏点点头,拿起箱子里一双镯子,笑道:“这是我给如意的添箱。”

    沈蓁蓁略凑过去看了看,认出来,这是赵氏一直珍藏着的,好像是她以前的嫁妆。

    沈蓁蓁点点头,“这镯子真好看。”

    赵氏很高兴,又说起镯子的来历来。

    沈蓁蓁知道这镯子是赵氏的嫁妆,这会儿也默不作声,等着赵氏说完。

    很快,去沐休更衣的如意就来了,见沈蓁蓁来了,忙打招呼。

    “小姐,您来了。”

    沈蓁蓁嗔道:“这会儿该叫姐姐了。”

    如意又笑,她万没想到老爷会收她做了干女儿,毕竟自己以前是做奴婢的。

    沈蓁蓁也送了添箱,是一对金头钗。

    新嫁娘的流程都一样,如意也经历了当年她出嫁前的那些程序,画好了妆,换好了嫁衣,忐忑而喜悦地等着黄梵来迎接他。

    黄梵名下的几间酒楼全都关门了,掌柜和伙计都来了黄家,要么成为座上宾,要么随着黄梵来沈家这边迎亲。

    如意是由沈宴背出府的,沈蓁蓁送如意到了大门口。

    黄梵身着大红喜衣,等在台阶之下,看着沈宴背着他心上的人出来,满脸的喜色快掩不住。

    黄梵给诸人见了礼。等如意和众人辞了别,沈宴将如意背进了轿中。

    沈蓁蓁看着骑在马上,英俊高大,稚气不再,只剩下满脸刚毅和成熟的黄梵,感慨不已。这时光一下就过去了,当年初见的那个鼻下还长着青青绒胡的小少年,如今已是为人夫了。

    而黄家这边,一众宾客谁也没注意到一个相貌略有些眼熟的中年男人是怎么进来的,他十分从容淡定地进了黄家,似乎他和这家主人是亲属一般。那些掌柜只当是这男子是东家的亲属或旧识,也没多注意,只是点头示意了礼节。那男子也点头回应,之后就坐在席间,不发一言。见这男子并没有攀谈的意思,几个掌柜也十分知趣,没有凑上前去。

    很快,迎亲的队伍就到了,外面鞭炮声响个不停。众人皆站起身来。很快黄梵就背着新娘子进来了,众人都往堂厅里走去,观礼。

    那男子似乎有些犹豫,之后也随着人群走进了堂厅,看着一对新人朝高堂之上一把空空的座椅跪拜,他脸上神情极为复杂。有心痛,有自责,也许还有别的什么。

    等新人拜完了天地,黄梵牵着红绸送新娘回新房后,观礼的众人也都回到了席间。席间自是一片热闹,也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个悄无声息进来的中年男子,不知何时,已不见了踪影。

    梁珩在散卯之后才过来,刚好赶上了晚宴。

    黄梵一直拉着他喝酒。

    梁珩知道黄梵心存遗憾,且这遗憾也必将伴随他终身。梁珩不知如何安慰他,只能陪着黄梵喝了几杯。

    只是黄梵也不知道有人曾出席了他的婚礼,只是在成亲后没两天,就发现原先不停来酒楼里找茬的衙役们都不见了踪影。黄梵只当是例行公事结束,并没有多想。

    。。。。。。

    就在梁珩以为日子就会这样不咸不淡地过去,他虽然被贬至察院了,但是至少远离了纷争。梁珩没想到,很快他的平淡日子就到头了。

    他被派去刑场监察行刑。

    这眼看着就要到年关了,一年沉积下来的犯人,也要在年关到来之前,该砍头的都要砍了。

    所以从九月开始,东菜场的行刑台上,没几天就会有一场刑决。

    因为这是死刑,一旦施行了就再也无法扭转。所以在犯人被处决的时候,刑场必须要有一名监察御史。若是犯人喊冤,御史则要叫停,并将人犯带回御史台重审。

    能被判处死刑的,几乎都是证据确凿的,所以喊冤的几率并不高。因为一次站上死刑场就已经够了,就算重审,也依然不会改判。而等死的日子是很难熬的。

    梁珩是一介书生,以前从来没有去过死刑场。而这工作以前都是有监察御史做,突然分派到他头上,就算梁珩不甚懂官场,也明白这一定是有人故意为难他了。

    后来梁珩才知道这是贺忠的意思。

    只是这上官的命令,自然得执行。

    梁珩平生首次坐在了死刑场上。

    被处决的是一个中年男子,因为杀人被判处了死刑。

    梁珩巳时就到达了菜市口,看热闹的百姓也在台下汇聚了。

    刽子手身着半臂红衣,怀抱巨刃,立在犯人的身后。

    梁珩坐在一旁,看了看这犯人的宗卷。证据也齐了,人犯也招了供。

    午时,来得很迟,也来得很快。午时的阳光正烈,梁珩都微微出了些汗。

    犯人到死都没有喊冤,只是在时辰越来越接近午时的时候,浑身发抖,黄白之物流了一地。

    梁珩看着刽子手手起刀落,干净利索。

    梁珩面色略有些苍白,在宗卷上签上自己的名字时,手都忍不住发了抖。

    旁边的吏员见梁珩面色不好,上前关切问道:“大人,您还好吧?”

    梁珩只是摆了摆手,没有多说一句话。

    梁珩坐着马车又回到了御史台,匆匆将宗卷放回了房间,就进了茅房,吐得昏天黑地。

    段续也曾经去过刑场监察,自然知道这对于素日手里只会握着笔杆来说的书生们,真的是一场噩梦。端着茶水站在茅厕外等着梁珩出来,好将茶水给他漱口。

    梁珩这天晚上再次没有准时回家,段续陪他去喝了点酒,免得梁珩回家太失常吓到家人。

    这件事,梁珩并没有告诉沈蓁蓁。

    这个冬月,有大半个月,梁珩是在刑场上度过的。从一开始吐得昏天黑地到最后真正面不改色。

    这监察刑场行刑的事,本来是所有监察御史轮着做的,只是不知道为何今年全都由梁珩包下了。这下谁都知道了,新上任的御史大夫对这梁侍御史并不是很满意,不然不会如此针对他。

    梁珩似乎遭了秧,大多数人是拍手称快的。毕竟梁珩晋升得太快,让那些四五十岁了,还不过是个小小的监察御史的人,不知道多少次在暗底下,咬着牙喝骂不公平。现在见梁珩终于遭了秧,不知道多少人心花怒放,恨不能弹冠相庆。

    梁珩自此也知道了,自己似乎哪里不招这新御史大夫待见了。但是是哪里,梁珩后来才知道。

本章破案!() 
冬月即将过去;年关将要到来。梁珩也在刑场上坐了快一月了。

    这个月;梁珩目睹了十余名死囚被砍头;已经有些看麻木了。而刑台之下;从一开始满满当当都是看热闹的百姓;到最后只有寥寥几人。

    今天可能是最后一个了;只要过了冬月;进了十二月,因为忌讳,就算还有死囚犯没有行刑;也要等到来年秋后了。

    这天梁珩依然巳时就到了刑场。

    没多一会儿,一辆木质的囚车就将人犯拉来了。

    梁珩坐在案后,看着两个禁兵将人犯从囚车上脱下来;囚犯似乎身体不便;走路都一歪一斜的。散乱的头发将脸遮去了大半,看不到正脸。

    梁珩只略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几乎所有在天牢待过了的死囚都这个模样。

    有吏员上前查验了人犯身份。

    梁珩喝了口茶。抬眼瞬间;那人犯的头发被吏员撩起来;吏员手拿画像比对的一幕;刚好落在了梁珩眼中。

    因为人犯脸上有污垢看不清;吏员用帕子将人犯脸上的污垢擦去,一脸颇为端正的脸;露了出来。人犯看起来不过三十来岁。

    以往的死囚犯跪在刑场之上时,神色都是差不多的。极度的恐惧;或者还有后悔。可这个人的脸上;满是愤恨和不甘。梁珩放下茶杯,认真地打量了人犯一眼。没错,就是绝望、愤恨、不甘。

    梁珩感觉到这人犯应该会说点什么。

    可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差半刻就要到午时了,始终没有半点动作。冬月的阳光只有些微微的暖意,人犯脸上却满是汗滴,脸色苍白,浑身发抖。最终还是低垂下了头。这好像又和其他的人犯没什么区别。

    午时很快到了,站在人犯背后的刽子手,端起身旁一只装满了烈酒的大碗,埋头喝了一大口,又猛然喷了一大口在刀刃上。

    刽子手喝完了烈酒,在阳光在一天之中最强烈的时候,刽子手缓缓举起了手中那柄大刀。。。

    也许是刀尖拖过地砖的声音刺激到了人犯,他突然激动起来,猛地抬起头来,望向苍天。阳光一刹那直射入他的眼睛,人犯狂乱地猛摇着头。。。

    “我没杀人!我没杀人!我没有啊!”

    刽子手的刀已经举到了半空,梁珩那声“停”及时地叫在了刀落之前。

    刽子手毕竟有经验,人犯叫了冤,肯定要带回去重审了,也生生在半空收了刀上的力道。

    梁珩站起身来,只见那人犯已经瘫倒在刑场上,他暂时从鬼门关里逃了一命,大声哭嚎着。就算重审还是被判有罪,行刑也到等来年秋后了。

    梁珩带着人犯回了御史台。

    人犯在刑场上喊冤的不多,真正犯罪的,大多都希望早死早超生,带着罪等死,多活一天都是折磨。但也不排除想要存心脱罪的。

    重新审案极为繁琐,但毕竟人命关天,真的弄出冤假错案了,谁都讨不了好。所以梁珩带着人犯回了御史台,贺忠还是很重视。

    贺忠看了一眼人犯,就命禁兵将人押进御史台的牢房去了。

    梁珩将宗卷交了,正打算要走,就被贺忠叫住了。

    “梁御史。”

    梁珩听到贺忠叫他,转过身来,就见贺忠正站在他房间的门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刚好监察刑场的事也完了,那你就负责重审一下刚刚这个人犯吧。认真点,别弄出什么岔子来。”

    梁珩看着满脸严肃的贺忠,这查案本来是台院的事,但是贺忠都亲自差遣他了,梁珩也只能应下来。

    梁珩又倒回去把宗卷爰书拿了回来,出门前碰到了黎丙仁。

    黎丙仁朝他客气地微微点了点头,还不待梁珩应答,就快步从他身旁过去了。

    如今谁不知道这新上任的御史大夫不待见梁珩,所以也都尽量离梁珩远一点,万一自己也被贺大夫盯上,天天被派去查什么多年沉积下来的疑案就坏了。

    梁珩并不在意,出了台院,往察院走去。

    进了察院,刚好迎面碰到了段续。

    “刑场的事都完了?可以歇上一歇了。”段续笑道。

    梁珩扬了扬手里的宗卷,“怕是还不行。”

    段续凑了上来,看着梁珩手里的宗卷,“这是什么?”

    “这个人犯在刑场喊了冤,又被押回来重审了。”

    段续点了点头,这种情况并不罕见,也并不奇怪。

    “那你要把宗卷送回台院去,他们要重审一遍。”

    梁珩边走边道:“我刚从台院将这个拿回来。”

    “啊?拿回来做什么?”段续不解地问道,这案子不归他们察院管啊。

    “贺大夫命我审查这件案子。”

    段续惊讶更甚,这贺大夫做得也未免太过了吧,派梁珩去监察了一月的刑场还不够,还要将这个本应台院御史做的工作让梁珩做?

    梁珩看着段续颇有些为他愤愤不平,伸手轻轻拍了拍段续的肩。

    “无碍的。上命下行嘛。”

    段续也不知该怎么说了,按道理这贺大夫上任之后,朝中不少大臣都下了台,平日看着也不像是气量狭小的,应该也是个铁面无私的,可对梁珩,就真的好像在公报私仇一般。

    段续也私下问过梁珩是不是以前有什么地方得罪过这个贺大夫,梁珩虽说在上朝搜监之时见过这贺大夫,但是从来没有什么交集。

    段续见梁珩说得肯定,就更不解了。

    梁珩自己是比较淡然的,他能保证自身的行为无错,却无法阻止旁人的恶意。

    段续跟着梁珩进了房。

    察院清闲,见梁珩被分派到了这个任务,也不由有些好奇。

    两人看了宗卷和爰书。

    原来这人犯名张知书,年方三十一,京城人士。

    爰书上写着,半个月前的一天早上,张知书家的仆人来官府报案,说家中夫人突然暴毙家中。死状有些可怖,所以派下人来报了案。

    京兆尹吴奉立马派衙役和仵作去了张知书的家,检查事发现场和张知书妻子的尸体,张夫人也已经入了殓。

    没想到官府的人一开棺,就发现张夫人面色发青发黑,一边脸还肿胀了起来。像是被人捂住了口鼻杀死的一样。

    这一下,张家上下都紧张起来了,这看着像是意外死亡的夫人,竟是他杀?

    吴奉也高度重视了起来。

    这皇城之中,天子脚下,要看着就要到年关了,这当口出了一件命案。先不说这命案有破案的时间限制,这会儿已经快到年关了,眼看着要考核政绩了,这命案若是不能今年破案,只怕会影响他的政绩考核。

    官府将张知书和张家的下人一一叫到了京兆尹录述了口供。

    张知书说自己头天晚上和友人喝多了,并没有在正房睡,在书房睡的,次日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了。等他回正房的时候,就发现了妻子躺在地上,已经死了。这才连忙派人去报官。

    张知书的录述中,并没有什么线索。但是几个仆人就说出了一个极有用的线索。

    张知书与夫人的感情并不和睦,张家是书香门第,张知书为人最是风流,最喜欢和一些朋友出去吟诗作乐,家中一应事宜皆甩手不管。张夫人是个强势的,丈夫不思上进,整日花天酒地让她极为不满。张知书以前就是闲散惯了的,不喜人管,所以夫妻两经常吵架。而张夫人死之前,夫妻俩才大吵了一架。而这件事,张知书在论述中并没有提到。

    甚至张夫人的陪嫁丫鬟还说,当晚她听到了老爷和夫人激烈地吵架和砸桌椅的声音。

    这就和张知书录述中的当晚回来就直接宿在了书房冲突了,杀人的动机也有,张知书马上就被列为了疑犯,被抓起来拷问。

    梁珩两人很快看完了爰书。

    段续沉吟了片刻,这案子似乎看起来并没有太多的不妥。这张知书作案的动机有,时间也有,甚至他自己的录述和下人的录述出入极大,更让他多了几分嫌疑。且他也没有证人能证明那晚上他真的没有去过正房,宿在了书房。

    段续想一会儿感觉没有头绪,便看向梁珩,梁珩还在沉思。

    段续没有打扰梁珩,等了一刻,梁珩才回过神来。

    “怎么样?有头绪吗?”

    “张知书有贴身小厮,若是张知书喝醉了,为何那晚上没有贴身照顾张知书?还有那个张夫人的陪嫁丫鬟,听到吵架声和砸桌椅的声音,为何没有去察看?”梁珩像是在问自己一般,喃喃了两声。

    不待段续说话,梁珩便接着道:“看来我们还要将张家的下人询审一遍。”

    段续点点头,这些确实还没弄清。

    “还有这张知书一开始并没有招供,一直说自己是冤枉的,只是后来在京兆尹那边用了刑,才招了。”

    梁珩没有明说,但是段续知道梁珩的意思是怀疑是屈打成招。

    贺忠将这案子交给梁珩去办的同时,也赋予了梁珩可以调动众监察御史和吏员的权力。

    梁珩马上派了吏员去张家,准备将张家的下人都叫到御史台来问话。没成想,张家没有老人,三个主子一个死了,一个要死了,一个才几岁,所以张家已经树倒猢狲散了,大多下人都已经离开了张家,包括张知书曾经的贴身小厮。

    还好张夫人的陪嫁丫鬟没有走,派去的吏员将丫鬟带到了御史台。

    梁珩问了那个疑问。

    说是丫鬟,其实已经快三十岁了。估计是打算终身不嫁,跟在主子身边的。

    丫鬟只道夫人和姑爷两人经常吵架,吵到不可开交时,也会动手,所以她已经习以为常了,并没有起身查看。

    梁珩一直看着这丫鬟的神色,她脸色一直很平静,似乎真的是在说一个事实。

    那个贴身小厮的供词很重要,只是不知他离开张家后去了哪,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他。

    梁珩又反复了看了尸体检验文书。

    指甲有断裂,舌尖也有伤痕,像是被捂住了口鼻,极端难受之时咬破的。除了这些,就没有别的伤痕了。

    “脖子上没有伤痕,应该不是被勒住脖子窒息而死的。”段续在一旁分析道。

    梁珩摇摇头。

    “这不一定,如果是用很宽松很柔软的布勒住人的脖子,也不会留下伤痕。”梁珩说着抽出自己棉质的亵衣,“就像这种衣裳的布料,就不会在脖子留下痕迹。”

    段续挠了挠头,似乎问完了这些下人,依然没有线索啊。

    “那接下来怎么办?”段续问道。

    梁珩道:“但凡人命之事,须尸、伤、病、物、踪,缺一不可。我们自然要再验一验张夫人的尸体了。”

    段续脸色绿了一下,这张夫人可是死了半个月了,入土都十来天了,现在不知已经腐烂成什么模样了。

    梁珩对检验尸身这事,自然也是不懂的。梁珩从大理寺借调了一名仵作来,跟着他们一起到了张夫人的墓地。

    五六个府兵很快将墓挖开,开了棺木。

    梁珩和段续站在坑边,段续吓得用手捂着自己的眼睛,从手缝里看了看。

    尸身还没有腐烂很多,仵作习以为常,下了坑翻检着尸身,旁边跟着一个见习的仵作,拿着纸笔,记录着仵作说的情况。

    三刻过去,仵作从坑里起了身,见习小仵作将手里的写了满满一篇的纸,递给了梁珩。

    梁珩接了过来,快速地看了一遍。段续也凑过脑袋来看。

    梁珩看完,眉头紧皱。这检验的结果和京兆尹的仵作的一样,依然是被人捂住口鼻致死。

    仵作还站在一旁,预备梁珩有问题要问。

    “曹仵作,这张夫人有没有可能是被人勒住了脖子,窒息而死?”

    曹仵作六十上下了,仵作是贱籍,一朝入了,终身不得脱离,所以这曹仵作,只怕做仵作做了大半生了。他经验十分丰富,听梁珩这么说,就道:“脖子上的软骨没有破裂,也没有伤痕,不会是。”

    梁珩又将和段续解释过的那番话说了。

    曹仵作沉默了下,这种可能也是有的。只是他没有遇到过。

    “梁大人不知从何得知?”曹仵作没想到这个年轻的御史还懂得这方面的东西,不禁惊奇。

    梁珩道:“偶尔从书上看到的。”梁珩到了察院大半个月都没有什么事,多在看御史台的藏书,里面不乏一些古籍,且都是针对律法、讼狱的。

    曹仵作似乎极为高兴,又问了梁珩还有没有别的什么。他这大半生都在与尸体打交道,突然听到自己从来不知道的知识,就很是兴奋。

    梁珩想了想,又道:“这种死亡脖子上不会有伤痕,和被人捂住口鼻而窒息死一样,都会有一个由于憋气,气往上冲,而在头顶之上形成的鼓包。”

    曹仵作大感惊讶,他做了仵作四十多年,从来没有听过这样一说。忙又跳下坑,在尸身的头顶上认真摸了起来。

    “梁大人,没有鼓包。”曹仵作道。

    段续这会儿也顾不上害怕了,忙朝里面看去,只是这样看也看不出什么来。

    梁珩脸上有了丝喜色,查到这里,似乎终于出现了新的线索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就算死者头顶没有鼓包;还是不能认定死者不是因为他杀而死;因为凡事有例外;这不足以作为证据;但是总算为案子提供了另一个破案方向。

    因为陪嫁丫鬟说曾听到吵架声和砸桌椅的声音;但是宗卷上并没有记录现场的桌椅情况。

    梁珩又带人去了张家。

    张家大门紧闭;好不容易叫开之后;开门的应该是张府的管家,听说梁珩他们是来重查张知书的案子的,惊喜交加;连忙带众人去了正房,也就是张夫人死的房间。

    张家只是小门户,宅院并不大。

    房间上贴了封条;一个禁兵上前将封条撕下;推开了尘封半月的门。

    梁珩走进房间,房间正中有一张桌子;桌旁用石灰粉洒了一个人形;这个位置并不准确;因为官府的人过来的时候;死者已经入殓了。这只是根据张家人回忆;后来才画出来的。

    桌后约八步处就是床,床上铺着被褥;有些凌乱。

    “这床事发后动过吗?”梁珩指着床问道。

    管家摇摇头。

    “没有人动过。”管家肯定地说,“当时忙着将安排夫人的后事;且官府的人也很快来了;这房间就被封起来了,没有人再进来过。”

    梁珩点点头,上前看了看床。

    被面是棉质青色的被面,床头在中间处放了一只枕头,另一只随意地靠墙放着。

    梁珩看着那个枕头感觉很奇怪,因为他和沈蓁蓁两人虽然各自有枕头,但是挨在一起的。这倒像是只有一个人睡的模样。

    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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