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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撩人-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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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致靖动作很快,京兆尹那边的意思是,今天是有一群书生想在宫门前闹事,已经被抓住,关起来了。

    事情到了这里,谁都能看出猫腻了。

    刘致靖听完梁珩的话,沉默了一会儿。他是这个阶层的人,他知道,这个阶层的人有多排外,无论这个阶层里面的人在怎样明争暗斗,可当有别的在他们眼里视作低等阶层的人,想要试图挑战他们的权威,或者是想要拉下他们取而代之的时候,他们就会一致排外。

    而梁珩,只有他自己。

    刘致靖犹豫了半晌,终于还是说道:“梁兄,这件事,你别管了吧。”

    梁珩惊异地看向刘致靖,他面色复杂,不敢直视他。

    “这件事,表面上看,只有王季儒一个人。这个王季儒,现在也好像只是个闲散宰相,没什么实权。但是这个人,他是先朝元老,他做过很多科主考,门生可谓是遍布天下,梁兄,你。。。”

    刘致靖没说完,可梁珩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梁珩也沉默了半晌,两人站在夜幕下,彼此都看不清对方的神色。

    “这条路,很难,可是走过了,绝对不会后悔。”梁珩突然像是没头没脑一般说了一句,刘致靖莫名,看向他。

    梁珩没有再说话,只是道了谢,便告辞了。

    刘致靖立在原地,看着梁珩没入夜色中的疾行身影。他感觉他这一刻,才真正算作了解了梁珩。

    他看着似乎只是个普通人,他也真的只是个普通人。可他又极不普通,因为他从未妥协过生而为人的原则。

    次日早朝。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臣有。。。”

    “臣有事启奏!”

    中书令丁魏正想说自己有事启奏,就不知道被谁抢了先打断了!他颇为不满,就转过头,看看到底是谁敢和他抢话!

    只见一个官小名气却大的,出了列,跪伏在地,正是梁珩。

    齐策好久没怎么关注过梁珩了,这会见他站出来,便问道:“梁爱卿有何事?”

    文武百官也凝神听了起来,这梁珩竟然敢抢在宰相前面说话,当真是要看看他说的是什么机国政要。

    没想到梁珩却像说故事一般,说起了一个借住在他家的考生。

    大多数官员想着这梁珩不会无故说起这个来,便也耐着性子听着,前面几个宰相却不乐意了,这还有这么多要事等着上奏呢,你梁珩说的那是什么破事,回头说完了正事就参你梁珩一本。

    就在前面宰相想出言打断梁珩,却听梁珩话锋一转,说起了该考生落榜后,想不开跳河自尽。

    这要是死什么平常人,谁也不敢拿到朝堂上说,可举人就不一样了,齐策对人才还是很重视的,每年科举都极为重视,这人没死还好,死了又在齐策面前说了,这小事说不得也变大了。

    还好梁珩后又说这考生没事,众官员悄悄松了口气。

    没成想梁珩下面说的话,就将他们所有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梁珩语调不变,一一将他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金銮殿内,已经静得连掉根针都能听到了。

    齐策良久没开腔,下面的百官也皆垂着头,盯着自己脚下。

    终于,齐策开腔了。

    “此事容后再议。”

    死寂的金銮殿瞬间又活了过来,众臣上奏的上奏,附议的附议,谁都没有再多看一眼尚且跪倒在地的梁珩。

    刘致靖站在离梁珩十步远的地方,看着梁珩良久才站起身来,缓缓地归了位。他背脊依然挺得笔直,面上也如常。

    可刘致靖这一刻,却很想把殿上所有人的伪装撕下,让他们的丑恶直面皇天。

第144章() 
早朝后;等着前面的大员们走了;梁珩才跟着往外走。

    刘致靖在梁珩后面;见他出去了;虽然心急;但是还得按品级;等着前面的官员都走了;才急匆匆地跟在后面出了殿。却不见了梁珩的身影。

    宫里肯定丢不了人,刘致靖找了一圈没见着梁珩,便直奔御史台去了。

    而梁珩;这会儿却在御书房外等着。

    齐策派了个内侍叫他过来,而梁珩到了之后,里面却全无动静;那内侍将他带到这来后;就走了。

    梁珩不知道齐策叫他过来做什么,但是圣心不可测;梁珩规矩地立在御书房门前;等候里面的传召。

    可是这一等;就等了一个时辰。

    直到一个时辰后;齐策才让人将他叫了进去。

    梁珩低头走进殿内。

    齐策坐在御案后;案上高耸的奏折几乎将他遮去一半。看着面前跪在地上目不斜视的梁珩,齐策朝旁边的内侍摆了摆手;那内侍便连忙过来将他案上的奏折搬至一旁的案几上。

    “梁爱卿,起来吧。”

    这会儿的齐策似乎随意得多。

    梁珩谢过恩;站起身来;等着齐策说话。

    齐策看着他这个模样,既欣慰又头疼。像梁珩这种官,再多大齐都不嫌多,但是作为君王来讲,这种臣子,最不好说话。

    齐策琢磨了下措辞,这才清清嗓子,“梁爱卿呐。”

    梁珩抬头看向齐策,只看到齐策那一身明黄色的绣着金色暗纹的龙袍,他不敢直视君王,又低头看向地面。

    “你今天在早朝上说的事,可有证据?”齐策问道。

    梁珩道:“回皇上,臣今天说的事,除了那十余个考生现在还被关在府衙大牢,其他的,臣都没有证据。”

    齐策点点头,“那想必是吴奉他们那边弄错了,回头朕让吴奉将人放出来,好生送回家去。”

    梁珩沉默不言。

    齐策也没有再说话,却一直看着梁珩,似乎在等着梁珩开口。可梁珩一直垂眼看着地面。

    梁珩今天并没有弹劾谁,他也没有说考场舞弊,这事情他本来就没有证据,他只是将杜如晦告诉他的事,上呈了天听。

    齐策也是很为难,这要是别人,做下科考受贿这种事,就算只有嫌疑,别无二话,肯定严查不怠。

    可是王季儒,齐策内心不大相信王季儒会这样,他是先皇最信任的臣子,当年齐策年幼上位的时候,王季儒手握辅政大权,最后齐策羽翼渐丰的时候,王季儒适时将大权都让了出来,虽然品阶依在,却是实实在在的散官。自此也让齐策一直对他怀有一丝愧疚,会试倒有几科都是请王儒主考的。

    “梁爱卿,这没影的事,科举这么大的事,王老他也不缺这几个银两,他要是没钱了,他跟朕要,朕自会给他,他犯不着这么做。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梁珩摇头道:“回皇上,这其中有没有误会,得您派人去查了才知道。”

    齐策在心里叹了口气,查不差都两难,不查寒了天下读书人的人,查又怕真的查出什么来。想到这里,齐策一愣,他内心竟然会担心查出事情来?

    齐策思前想后,想了良久。王季儒家他去过,那真是宅院深深,一进套着一进,雕梁画栋,雕栏玉砌,处处精致到了极点。就这样的财力,王季儒还会贪图这些小钱?齐策不信。

    齐策想完,看着眼前的梁珩,“那梁爱卿,你就负责去查办这件事吧。”

    齐策当即就写了一纸诏令,盖了印,给了梁珩,打发他走了。

    齐策知道梁珩查出结果前,都试图说服自己,王季儒真的不缺这些钱啊,先皇在位时,赏了他不少东西,连他现在住的宅子都是先皇赐下的。他继位后,因为心怀愧疚,也赏了他不少东西。

    只是梁珩将证据摆在齐策面前时,齐策沉默了。

    王季儒这不是第一次。齐策上位十余年,共开考四次,恩科一次,由王季儒主考的就有三次。

    每次王季儒都会将试题先透露给行贿之人,那些权贵子弟,找了人先将题破解了,所以即使试卷考试后会流传出来,那也是看不出问题的。要不是这张保中喝多了说漏了嘴,只怕谁都不知道,还以为大齐的科举是很公平公正的。

    而齐策以为的小钱,加起来超过百万之巨。正如齐策说想的,小钱,王季儒也看不上。而那些权贵子弟,也不缺钱。愿打愿挨,明码标价。

    梁珩和他的同科还算幸运,那一科,适逢王季儒身体不适,齐策体恤,便让郑均之主考了。

    王季儒作为三公之一,兼门下中书平章事,算是宰相,门生遍布天下,齐策都会对他礼让三分。他可能也没想到自己临到老了,还会阴沟里翻船。

    齐策见都没再见王季儒,本来王季儒按律当斩,抄家。齐策念着旧情,王季儒又是先帝最深信的臣子,所以只下令抄家。

    宁王齐霈带着人去了王季儒家,王家一家上下三百余口,直到禁兵将王家宅院团团围住,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王季儒当然知道前几天有十几个欲告状的考生,自有人替他拦下了。这涉及到的可不是他一人,所以王季儒根本不担心这些没甚背景的考生能告到皇上那去,他本来打算示意吴奉先让他们在大牢里吃点苦头,然后将这些考生按做闹事赶出京城。

    可没想到次日就有个御史在朝堂上弹劾了他。

    王季儒毕竟有些心虚,得到齐策当庭压下了这件事后,王季儒也就放下心了。想着就算查出来了,皇上念着旧情,最多革职吧。没想到,没两天他家就被包围起来了。

    王季儒见来人是宁王,心里就是一咯噔。宁王可是皇上的亲叔叔,皇上把宁王派来了,这件事就不是什么小打小闹了。

    尊他曾是三公,宁王态度还算客气。

    王季儒要求进宫见齐策,被宁王两句话堵回去了。

    “皇上让我带句话给你,你曾教他‘车无辕而不行。人无信而不立’,皇上没忘,你忘了。”

    王季儒呆立当场。

    本来以为不过是平常的抄家,可从王家抄出来的东西,却远远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

    赤金元宝装满了七八个大箱子,银元宝更是堆得库房到处都是。黄金二十万余两,白银数百万余两,其他的金银器物更是数不胜数。房产十余处,文物珠宝不计其数,珍稀器物也应有尽有,全都像是废物一般,也没有藏起来,堆积在库房中。很多都挤满了灰尘,库房上的锁都已经生锈了。

    王季儒有三个儿子,家里现在住的宅院是当年先皇赏下来的,宅子虽然很大,也极为精致,但是王季儒一家人出门都十分低调,穿着打扮并不穷奢极欲,谁能想到王家库房里竟然有这么多银子。

    显然按王季儒的俸禄,这些当全国五年税收的钱,王季儒再活几十辈子都不可能攒下来。而齐策上位后,王季儒不久就功成身退了,也应该攒不下这么多脏银,唯一的解释,就是王季儒在先皇时期就开始敛财。毕竟当时王季儒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掌权十余年,这些脏银,想来便是那时攒下的。

    齐策想要宁王审个明白,可王季儒突然暴毙狱中。

    一切都随着王季儒的死,似乎都死无对证了。

    原本因为皇上下令彻查王季儒而人人自危的朝官,都悄悄松了口气。都是做了十几二十年的官了,谁身上能干净?谁知道皇上会不会像前几次那样,一个接一个地砍了。

    齐策却将此事按下没再提。近两年已经杀了太多官员,朝廷中空太多,人才还未补上。

    这事好像很快就过去了。王季儒似乎死得应当。可是那些行贿买官的人,还活着。

    大齐开国两百余年,壬寅年这科会试,考了两次。各州县的举子们,在当年八月初揣着州县补贴的路费银子,又一次到了京城,参加当科会试。

    这科会元,他后面也中了状元。

    多年后,他封侯拜相,位极人臣。

    他名杜如晦。

正文完结() 
适逢金秋九月;满城飘香。

    梁珩踩着落日的余晖;匆匆出了宫门。

    “梁兄;梁兄!”

    梁珩听到刘致靖的声音;连忙停住脚;转身往后看去。

    正靠在宫墙上的刘致靖;在这里等了梁珩半刻了;见梁珩匆匆出来,连忙叫住了他。

    “梁兄,庆祝你官复原职;我们找地方喝一杯去吧。”刘致靖几步走进梁珩,搂住了他的肩膀。

    梁珩左右看了看,没看到易旭。“易兄不去吗?”

    刘致靖似是失落地叹息一声;“丁。。。。表嫂不是有了身孕了吗;表兄他恨不能整天都守着爱妻,一散卯就匆匆跑回家去了。我已经几天没见过他人了。”

    梁珩点点头;安慰性地拍了拍刘致靖的肩膀。

    “我也要回家陪伴妻儿了;庆祝酒就不喝了;你也早点回家去吧。”

    刘致靖一脸震惊;连忙抱住梁珩胳膊;“梁兄?!”

    梁珩见刘致靖一脸震惊,又解释道:“又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从侍御史到了侍御史罢了。刘兄你不是只剩半个月就成亲了?这会儿这么闲?”

    梁珩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刘致靖就苦起脸来。

    梁珩见刘致靖面色不好;只好让刘致靖的小厮刘言去梁家说声他晚点回去。

    两人到了黄梵名下的酒楼里。

    入了座;店小二准备上茶水,被刘致靖拦住,直接上了酒菜。

    “致靖,怎么了?”

    刘致靖欲言又止,自己倒了杯酒喝下了。

    “我感觉好紧张啊。”刘致靖说着拍了拍自己胸脯。

    梁珩点点头,表示理解,当年他要成亲前,紧张兴奋得大半夜都睡不着。

    刘家家大业大,成亲的一应事情自有人操办,刘致靖只等着穿着喜服去迎亲就是了。

    刘致靖又连喝了几杯酒,梁珩连忙将他拦下来。

    “致靖,你可别这么喝,伤胃,先吃点菜垫垫。”

    刘致靖只好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随意夹了两筷菜吃下了。

    梁珩只当是刘致靖要成亲前太紧张,喝杯酒压压惊。

    两人又聊了些别的,梁珩为了安慰刘致靖,捡了些自己家的家常里短说了。

    刘致靖一手撑着下巴,静静地听着。他四年前就开始羡慕梁珩和沈蓁蓁那个温馨的小家了。刘致靖出身名门,家里兄弟姐妹众多,关系也错综复杂,长辈对他的教育,虽说不算严厉,礼节教条却多,也要求他很小就开始自立自强,从来没有在父母膝下承过欢。

    所以刘致靖就养成了情绪从来不会轻易外漏的性格,甚至最开始连什么是爱都不懂。他后来才明白自己在章伊人千里迢迢去赤县找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很心动了,可是当时的他并不知道。耽误了彼此的三年,还害得伊人出了家。

    刘致靖心里有事,也不拉着梁珩一起喝,自己慢慢一杯一杯地喝了。

    梁珩只当是刘致靖紧张,找他出来喝喝酒,解解压。便也不劝这刘致靖,左右他喝醉了,他送他回去就行了。

    一壶酒很快就喝尽了,梁珩见刘致靖准备倒酒的时候,没有酒倒出来,便问道:“还帮你叫一壶吗?”

    刘致靖愣了愣,摇摇头。

    “到时候我可能要晚些过来,蓁儿她怎么跟人交际过,也没有什么相熟的妇人,到时候我要陪她一起过来。”

    刘致靖点点头,抬头看着梁珩,眼神已经有了些醉意。

    “梁兄啊。。。。”

    刘致靖突然出声喃喃了一句,梁珩嗯了一声,迎上刘致靖的目光。

    刘致靖却又似心虚一般地避开了,酒意上脸,面上有些酡红。

    刘致靖不敢看梁珩,犹豫了半晌,猛然闭上眼睛,将那憋在心里三年的秘密,一口气说出来了。

    半晌,刘致靖见梁珩都没有回应,连忙睁开了眼睛,看向梁珩,有些语无伦次地道歉,“梁兄,那次我不是有意要轻薄嫂子的,你想想那个情况,我也是没了别的办法。”

    梁珩却只是一脸惊色地看着刘致靖慌忙解释,又惊又怕,说不出话来。他当年竟然差一点就失去她了!

    刘致靖见梁珩半天没反应,心里不由忐忑,他只是忽觉,这件事当年其实就应该和梁珩夫妇说清楚了,他瞒下了,不是说这件事没发生。即使时隔了三年,他每次见梁珩夫妇的时候,还是会不由紧张心虚,再不能自然的相处了。

    可现在看梁珩的反应,刘致靖又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应该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致靖。。。”

    梁珩拉住刘致靖的手,声音都在不自觉地打颤,“致靖啊,你这份情,我毕生感激!”

    刘致靖怔怔地看着梁珩,梁珩的手是握笔的文人的手,可这会儿,他感觉到被梁珩拉住的手腕上传来微微的痛感。

    刘致靖看着梁珩脸上的后怕,又看了一眼桌上的空空的酒壶。他早该想到的,梁珩更在意的是爱妻的生命,不管他用的是什么法子,梁珩有的只会是感激罢了。他怎么能将他与常人并论,生生让自己受了三年无畏的折磨。

    刘致靖虽说自己没喝醉,梁珩还是坚持送他到了刘府。

    刘致靖跳下马车,正想让刘言送梁珩回去,就见梁珩忽地从马车上跳将下来,一把紧紧地抱住了他,言语热切感激,“真的多谢你,致靖!”

    刘致靖愣愣地拍了拍梁珩的后背。

    看着梁珩乘坐的马车渐渐远去,刘致靖忽然惊觉,三年来,那颗压在自己心上的石头,被梁珩搬开了。他愣愣地笑了笑,转身进了刘府,步履轻松。

    梁珩回到家,看着一脸恬淡的爱妻,他没有将刘致靖今天说的话说出来,他自己担惊受怕就够了。

    “刘大混世魔王成亲了!”

    “真的吗?快去看看热闹去!”

    “哇!真气派!”

    “。。。。。。”

    刘宰相家的大龄三公子,终于成亲了!刘致靖可谓是同辈中最后一个成亲的了。宰相之子成亲,岳家门第也不俗,那场面真是气派了。

    刘致靖身穿大红喜服,面含喜色,坐在高头大马上,背后是一顶软罗烟锦绣八抬喜轿,嫁妆足足四十八抬,结亲队伍前面走出街头了,后面还没走进街尾。红毯从刘家大门铺出来,铺至了章家大门。两家住在一条街,相隔不过半里。接了新娘子,整个迎亲队伍绕城吹锣打鼓地走了一圈,这才进了刘家大门。

    更别提连皇帝都亲自来祝贺新婚了,端的是叫一个气派、显赫!这场婚礼真可谓是空前绝后了。

    梁珩当天并没有跟着刘致靖去迎亲,他牵着沈蓁蓁,夫妻俩站在如云的宾客中间,看着二十六岁的刘致靖,终于抱得美人归。

    。。。。。。

    “娘,妹妹她踢我!”

    和畅一脸惊喜,抬头对沈蓁蓁笑道,又轻轻地摸着沈蓁蓁的肚子。

    沈蓁蓁看着长高许多,越来越像他爹的儿子,笑道:“妹妹在跟你打招呼呢。”

    其实沈蓁蓁也不知道是儿子还是女儿,只是和畅固执地想要个像如意姨姨生的那个软糯的妹妹,便一直叫他娘肚中的小宝宝妹妹。

    沈蓁蓁肚中的小宝宝已经七个月了,升至御史中丞的梁珩越来越忙,想多陪陪她都不能,还好已经六岁的和畅,能陪着沈蓁蓁说说话。

    “夫人,刘夫人来了。”

    沈蓁蓁忙道:“快请刘夫人进来!”

    很快,章伊人就带着两个丫鬟进了院来,见沈蓁蓁挺着大肚子,正等在廊下,笑道:“姐姐,你可好生在屋里坐着吧!”

    沈蓁蓁笑道:“要多走动走动,生产时才好呢。”

    章伊人点点头,“也是。”

    沈蓁蓁看了一眼章伊人背后丫鬟手中抱着的襁褓,“子都睡着了?”

    章伊人回头看了一眼睡梦中的儿子,笑着点点头。

    “丁妹妹本来也说要过来的,惜妹又不大舒服,闹腾得很,便说过两天来看姐姐。”

    沈蓁蓁又问惜妹是怎么了,得知是微微有些受凉。

    “我现在也不方便,不然我都想出去走走呢。夫君总不放心我一个人出门,便将我关在家里。还好妹妹你们经常来看我。”

    章伊人走过来,扶着沈蓁蓁慢慢走,“我们可都羡慕姐姐呢,梁大人这般心细。”

    沈蓁蓁笑道:“致靖对你可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怎么会不心细。”

    章伊人想到夫君,不由面上含笑。

    。。。。。。

    梁珩焦急地在房外走来走去,他在得知沈蓁蓁要生了的消息,慌忙就往家跑,连假都忘了告。调到了台院的段续见状,连忙帮他将假补上了。

    梁珩到家的时候,沈蓁蓁已经发动了。

    梁珩看着关得贴紧的门,听着里面的呼痛声,恨不能像上次那般踢开门闯进去,陪着沈蓁蓁。

    这是二胎了,果然比头胎顺利得多。就在梁珩焦急得直转圈的时候,里面传来了一声响亮的啼哭。

    赵氏打开了门,让焦急的儿子进了房去。

    梁珩匆匆看了一眼正弹腿啼哭的孩子,连男孩女孩都没看清,就扑至沈蓁蓁身边,“蓁儿!辛苦你了。”

    这胎很顺利,沈蓁蓁没有上胎那么受罪,精神都还好。

    “夫君,快看看我们的孩子。”

    “恭喜梁大人,梁夫人喜得千金!”接生婆适时恭喜了一句。

    沈蓁蓁心一下落下去了,和畅可是念叨了大半年的妹妹。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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