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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的钙里钙气-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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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是有的。”

    卿砚缓缓踱步到公堂门口,无视了被伸出来拦他的棍棒,抬起手指向人群中一个长相可爱有着一张包子脸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年,他眼定定的看着少年:“巡抚大人,此人也是重要证人之一。”

    “阿元?”云流惊讶的看着那个少年,皱眉训道:“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过不许跟来的吗?”

    巡抚见状摆了摆手示意衙役将人放进来。

    被称作阿元的少年哭哭啼啼的跑到了云流的身边一边抹眼泪一边抽泣道:“呜呜呜阿元担心公子,公子不要阻拦阿元了好不好。”

    云流像是对阿元这样子毫无办法一般轻叹出声,并没有再吱声,只是任由对方围绕在他的身边。

    “云尚书,当初在络城,既然是你第一个说欺辱关公子的人乃是受我所指使,你可有证据?”

    云流听到卿砚的声音之后脸色立刻变得嫌恶,他暼了对方一眼,冷笑一声:“当初那个泼皮头领亲口承认乃是受你指使,你还想抵赖不成?即便你想否认也无用,我事先就已经叫人把那头领交给了巡抚大人。”

    说罢,几位衙役得了巡抚的指使将那头领给带了出来,只见那头领身上满身都是尚未痊愈的伤,惨不忍睹,像是被人曾经虐待过似的。倒是一旁的阿元,在见到头领出来之后情绪突然间变得极为激动,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一般。

    被巡抚问到名字的头领颤颤巍巍俯身跪下,整个过程他一直都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回禀巡抚大人,小的名叫癞子。”

    巡抚脸色不变肃然问道:“当日你是受何人指使前去欺辱关暮雪的?还不快从实招来!”

    “禀大人,小人乃是受”说到这里,头领似乎很害怕的瞟了一眼卿砚,随即像是瞬间受了惊一般将身子伏的更低,磕磕绊绊、语不连串道:“受江公子所指使。”

    这句话一出来,公堂外几乎是顷刻间便沸腾了起来,一个个的都满脸鄙夷的对着卿砚指指点点。

    “看吧!果真是他!啧,居然还有脸颠倒是非,这不证人都来了,看他还能怎么抵赖。”

    “真没想到这江言居然是这种人”

    “可不嘛?亏我当初还以为这是个好的,没想到心这么恶毒,居然做出这种事。”

    卿砚却对这些指责充耳不闻,他面色坦然的走到癞子面前质问道:“你既然说是受了我的指使,那么我是如何与你相识的,又是在哪天用什么方法和你通的信,事成之后又给了你什么样的报酬?现如今那报酬可是还在?”

    癞子像是被卿砚这一系列的质问被吓蒙了似的,他浑身抽搐,嘴唇发抖却说不出一个字,巡抚一拍惊堂木,想要叫人把癞子抬?**ヒ街危幢磺溲飧棺x恕?

第104章 被下药毒害的嫡子(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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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砚的身上,有一种随心所欲;不受凡事所累的性格,那恰恰是他自己死死压抑不敢表露出来真实的自己。

    正如对方所说;做自己想做的;何必要死死压抑自己?

    想通之后,萧尘只觉得身上经年累月的沉郁顿时像是烟消云散了一般;他压抑内心太多年,背负重任太多年,一朝解脱,身上便再无那种压的人喘不过气的沉重感。

    胸前珍珠刺痛了一下,萧尘闷哼一声,回过神来发现其中一颗竟在对方的指间被肆意玩弄,红艳艳的像要滴血。小坏蛋像是察觉到了自己的疼痛;坏坏的笑着,伸出粉粉嫩嫩的舌尖安抚性的将之含进嘴里细细舔/弄;一脸无辜却又邪恶的表情。

    置身于温热的口腔里,被灵巧的软舌吸允,疼痛过后是更加酥/麻的快/感

    萧尘的眼神沉了沉,一把抓住对方的手倾身覆了上去;将还想乱动的小坏蛋牢牢的桎梏在身下;他略低下头凑向对方的耳畔;嘶哑着声音出口:“别动。”

    卿砚感觉耳朵有点痒;挠了挠又撇撇嘴;不以为意,坏心眼儿的扭动的愈发厉害。

    “嗯?”

    伴随着这声**中带着几分威胁的沉吟,大腿内侧被某根坚硬的棍子给顶住,卿砚讪讪的笑了笑,立马就老实了,一脸无辜的眨巴眨巴眼,再不敢乱动。

    妈个叽,诅咒这货早日不举!

    卿砚恶狠狠的想着。

    *

    朝廷那边很快就有了回信,银子也拨了下来,萧尘下令把这些银子都拿去大量购买药方上的药材并派发到隔离区之中,鼠疫很快便得到了有效的控制,百姓们也渐渐的开始相信卿砚的话,讲究卫生,大规模的除蚤,并一改入土为安的传统理念,将尸体一一火葬。

    如此一月后,鼠疫总算是被解决的差不多了了,善后之事自有相关官员处理,而来此呆了一个多月的萧尘、云流二人也该是时候回朝了,同行的,还有云流看上的双儿关暮雪,以及因供献了药方而被皇上宣见的卿砚。

    这一个月来,卿砚对萧尘的屁股惦记了不知道多少回,可偏偏每次都能被对方惦记回去,然后两人就这样反反复复的站了又软,软了又站

    至于萧尘,他完全没想到自己居然正被一个双儿整天整夜的惦记着屁股,更没想到惦记他屁股的家伙正是他也正惦记着的对象总是被对方撩的满身是火,可只要一到了关键时刻对方又跑的远远的了,真是可气又诱人。可萧尘没有强迫人的理念,就这样硬生生的忍了一个多月

    至于云流、关暮雪那边,云流虽然好哄烂哄的总算是得到了关暮雪的点头,抱得了美人归,但是最近的心情却不见得好。

    因为在原剧情里,萧尘是个和卿砚一样的炮灰,也是云流关暮雪两位主角成功道路上的垫脚石。他为了建立功绩跋山涉水来到络城处理灾荒,却不料被云流所暗算,患了鼠疫不治身亡。

    反倒是云流在萧尘死后,独自一人掌控络城更是如鱼得水,向朝廷申请了大批灾银,从关暮雪手中以十两银子一天药的高价买了上千万的药,鼠疫得到了解决之后,两人不但赚了个盆满钵满,还因救灾有功从此一路官途坦荡,风光无限。

    加上为三皇子除去了最大的竞争者,待三皇子登基之后,云流因辅佐有功地位更是水涨船高,而关暮雪则是依靠着灵果灵泉治好了不少达官贵人的疑难杂症从而美名远扬,人称妙手回春,赚的钱富可敌国。

    此后一人手握重兵,一人资产无数,人生一片坦荡,可谓是真正的人生赢家。

    可如今,萧尘被卿砚所救,朝廷选择的也是卿砚那种不到一两银子的药方,这救灾有功的自然就变成了萧尘、卿砚两人。云流关暮雪二人不但没能赚到钱,救灾的功绩也被萧尘夺走了,就连在三皇子那边,也是毫无建树。

    这样一来云流又怎么可能不忧愁,这下子连那些小动作也少了不少,或许是因为那日在书房里受到了萧尘的威慑,或许是因为最近忙着谈恋爱,亦或许是忧愁到没时间来做动作

    就这样,四个人加上一些随从奴仆低调的回到了京城之后,便分道扬镳。而萧尘、卿砚两人,则是在太子府中修整了一夜,第二日大清早的就进了宫准备面圣。

    在乾清宫外,目送萧尘进去了之后,卿砚便独自一人在外面无聊的等候宣传,他身无官职,自是没有资格进内的。大约候了一个时辰,里面这才传来了公公尖细刺耳的宣传声。

    卿砚破天荒的整了整衣衫,收起了脸上的嬉笑,以一副不卑不亢、不急不缓的姿态走了进去。

    眼看着大殿内的人们将视线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卿砚步履从容的走到第一排官员的正中央,神色坦坦荡荡的跪下行礼,这次礼仪完全不像初次见萧尘行的那种六不像之礼,而是挑不出一丝差错的正规大礼。

    站在一旁的萧尘自然是发现了这一点,他微不可见的挑了挑眉,一双清冷淡漠的眸子定定的看着跪伏在地上的卿砚,若有所思。

    萧元帝坐在龙椅上看着阶下卿砚不卑不亢的规范行礼,和五年前的那个纨绔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心里头暗暗满意了两分,面上却不露分毫,他沉声威严道:“平身。”

    “谢陛下。”卿砚直起身子,缓缓起身。

    “听沉儿说,此次医治鼠疫的药方乃是你所供奉的?”

    “回陛下,正是草民。”

    “嗯。”萧元帝沉吟片刻,手随意搭在龙椅扶手上复道:“你自幼纨绔娇纵,以往也没听说过你有去学习医理,如何突然便懂了这医理之术?”

    卿砚闻言不慌不忙的微微垂下头,言语清晰道“回陛下,五年前草民家道中落,见着父亲日渐衰老、轻愁的面容,草民便知不能再继续荒废时光,而当替父亲完成他未能完成的心愿,哪怕赴汤蹈火也只为报效朝廷。”他这样说,自然是为了勾起萧元帝对原主父亲的怀念。

    果然,萧元帝听了之后,沉默片刻。他想起当初自己还是皇子之时,江浒就已经开始追随他,辅佐他,从未放弃过他。哪怕后来他当了皇帝,江浒的忠心也一直都没有变过,为他铲除贪官污吏,为他铲除那些不服自己的人。也正是因此,江浒才会遭小人嫉恨,甚至差点连命都没保住

    他心中感伤了须臾,看向卿砚的眼神已经带了几分复杂:“你对医理之术知晓多少?”

    “回陛下,草民虽不敢说能够治遍天下疑难杂症,但在这方面也算是下了狠功夫的。”卿砚自知在这种时候谦虚只会叫人以为你无能,便如实回答。

    “哦?”萧元帝性致来了,饶有兴味看着对方道:“那么朕叫御医来考考你如何?”

    “都依陛下的。”

    御医来了之后,遵照着萧元帝的指示考核卿砚,他本以为这位五年前在整个京城扬名的纨绔子弟只不过是恰好弄到了鼠疫的药方,实则是对医理一窍不通。可接下来对方的对答如流便叫他狠狠的吃了一惊,他顿时严肃了起来,问的问题也越来越刁钻、越来越复杂,但不管他如何问,对方总是能够回答的上来,甚至于那些对医术的见解连他都不由感到敬佩,于是他越问越是起劲。

    直到萧元帝摆着手叫了停,这御医才一脸意犹未尽对着萧元帝行礼道:“陛下,臣自觉医术不如江公子,并无资格去考核于他。”

    “不错不错。”萧元帝闻言倒是满意的摸着胡须点点头,挥挥手让御医退下之后,又对着卿砚似笑非笑道:“既然你方才说要完成你父亲的心愿,为了报效朝廷哪怕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那不如留下来任正三品副院史如何?”

    这意思是要将江言留下来任官了。

    众人听了之后脸色大变,尤其是当初逼走江浒的那一党以及三皇子党。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纷纷跪下苦苦劝诫萧元帝:“陛下不可,不可啊!”

    “当初江浒犯下重罪,免去死刑勒令终生不准入朝为官,而这江言乃是江浒之子,自然和他父亲一样用不得啊!”

    “大萧有律,罪臣之后不可入朝为官。”

    “江言当初在京城就已经是纨绔之名远扬,即便时隔五年,可谁也不能保证他现在就能做好一个官啊!”

    说罢,他们又齐齐伏首磕头,异口同声大呼:“望陛下三思。”

    萧元帝冷冷的看着众人的反应,不由得就想起了当初他们逼自己处置江浒时,也都是这副德行,真叫人恶心。

    他越想越是恼恨,狠狠一拍龙椅,怒声道:“反了!究竟你们是皇帝还是朕是皇帝?什么时候朕要用个人也要经过你们的同意了?既然众卿家一个个都这么有才能,依朕看这大萧江山不如就让给你们来坐,嗯?”

第105章 白天替换() 
防盗功能;低于四十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不知不觉间白驹便已然升到了正空中;肆意曝晒着整个大地。可即便是头顶着这么晒的日头,公堂外的人数却依旧只增不减,一个个都站在烈阳下眯着眼擦着汗一脸不明所以的看着那两人。

    卿砚嘲弄的看向关暮雪,语气轻飘飘的;却说不出的轻蔑:“区区邪灵也敢在此妖言惑众?”

    邪灵二字一出,众人直接炸了,纷纷开口怒骂卿砚居然敢骂国兽朱雀为邪灵,而云流、桂英二人则直接抓住这个机会煽风点火;就连一直以来不占立场的巡抚听了这两个字也不由皱起了眉。

    “邪灵?”关暮雪也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对方居然会说自己手腕上的朱雀是邪灵,于是不甘示弱的反讽回去:“江公子说我大萧国的国兽乃是邪灵,是要致我大萧国万千百姓的信奉于何地?”

    卿砚含着笑看向对方,不顾众人的怒骂自顾自的解说道:“传闻朱雀神明乃周身浴火,头颅高仰;目光高傲;火羽张扬舒展,尾羽长达自身一半。可你身上这印记;羽毛不染丝毫火焰;亦不舒展;只熨贴的黏在身上,头颅低垂目光萎靡;尾羽不过自身所长三分之一;哪里有朱雀神明的分毫风采?这分明就是那凶恶之兽毕方!”

    “毕、毕方!?”方才还在怒骂卿砚的众人瞬间膛目结舌;惊恐之下纷纷开始回想方才所见的那块印记,这一想就了不得,那块印记的确像朱雀却又不像朱雀。

    “你胡说什么!这分明就是朱雀,又哪里是什么毕方?”关暮雪没想到对方居然会这样说,气的双眼瞪的老大。

    去年他刚刚穿越过来,无意中弄伤了手指,一滴血不小心就沾到了玉珏之上,从那以后玉珏就化成了手上的这块印记,而自己的身上也多了一个空间。

    这印记,他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像足了村门前雕刻的朱雀神像,又怎会是那毕方?

    思及此,关暮雪也有了几分底气,他撸起袖子将手腕高高举起好让众人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又仰着头回视卿砚,语气坚定道:“朱雀神明之相,萧国家家户户皆有,而我手腕上这块印记,与那些雕像虽不敢说与那些一模一样,但也有**分相似的,又怎会是那凶兽毕方。”

    众人听了这话,又看了看关暮雪手上的印记,脑子里不知怎么的就浮现出了卿砚刚刚描述的那只高傲威严的朱雀,这一对比,瞬间只觉得关暮雪手腕上的那只实在是没有神明风范,跟只鸟儿似的。

    随即他们又想到了家里头供奉的神明画像,不由也觉得像是缺了几分高傲威严的姿态,寻思着改日是不是该去找个画师订做一幅脑子里的朱雀画像,说不定正是因为朱雀神明嫌他们给它画的不够像、不够威严才不愿给他们送福?

    卿砚将众人神色尽收眼底,仗着无人见过真正的朱雀加之萧国画的朱雀的确不够有神明的威严感,继续信口胡诌:“朱雀身为神明,久居高位,定是姿态威严高傲、浑身凛然正气、气势高人一等,而你这个印记,畏畏缩缩,毫无神明风范,却又目露凶光,显然并非朱雀而是凶兽!”

    顿了顿,卿砚扫了一圈众人已经变得惊恐嫌恶的脸色,他走前一步逼近关暮雪,眼神凌厉直视对方语气锋利道:“你可知擅自冒充神明乃是对神明的大不敬?若朱雀神明单单只降罪于你也就罢了,若是牵连至整个萧国,你可担当得起这祸害万千百姓的罪名!”

    “身印凶兽之相,受凶兽操控,还妄想妖言惑众,你究竟是何居心!?”

    关暮雪被对方说的连连倒退,待对方最后一个字说完之后他瞬间像是被抽干了全身气力轰得跌倒在地,来不及站起来他便慌忙抬眼看向四周的众人,却惊恐的发现众人一开始对他的敬畏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恐惧嫌恶,以及欲除之而后快。他脑子里袭上一阵眩晕,嗡嗡作响,周遭的众人责骂声一股脑的挤进了耳里,赶也赶不走。

    他根本就不知道真正的朱雀是什么样,又很少和别人争论,不善言辞的他此刻竟是被卿砚说的毫无反击之力,再胡诌不出半句。

    卿砚平静的看向地上的关暮雪,这就是主角,没有丝毫自保能力的小白花,平日里只知道用伪善来掩饰内心的自私,一但涉及到自身利益必定会暴露本性。想来阿元有手段有心机敢于争取,江言有样貌真性情爱憎分明,两个人哪个会比他差?若不是受剧情限制,最后的人生赢家又怎可能会是关暮雪?

    这剧情啊,果真是不公

    恍惚间,关暮雪感觉到自己被一双温暖有力的手给拦腰抱了起来圈在了怀里。

    云流心疼的抱着怀中被逼的走投无路的心上人,眼里满怀着怨恨的看向那个狠毒之人,他脸上像是结满了冰霜,语气前所未有的森冷:“江言!”

    而被叫到的卿砚却毫不受对方气势的影响,抬起手懒懒的打了个呵欠,又将修长的身子轻轻靠向墙壁之后,眼帘掀了掀,一副有话快说的模样。

    云流被对方气笑了,他冷着声音,一字一顿道:“你给我记住了!”说罢,他就要抱着人转身回府。

    “慢着,”卿砚抬起眼帘,对着那个一脸恼怒回过头来的家伙轻轻笑了笑:“云公子,案子还没完呢!”

    说罢,卿砚优雅的直起身来,缓缓走到巡抚面前微微附身,语气轻柔却带着一丝坚定:“巡抚大人,既然关暮雪、桂英二人联合辱我名声一案已然了结还请大人尽快判刑,好还我一个公道。”

    “江言!”云流目呲欲裂。

    “嗯?”卿砚直起身来,眼尾轻挑,懒懒的看向对方,他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你别急,很快就轮到你了。”

    这五年来,江浒一事几乎是变成了萧元帝的心病,这不仅仅是代表着他失去了一个发小、一个知己、一个得力干将,更代表了,他堂堂一个皇帝居然被一干臣子们逼迫的连一个人都保不住的耻辱。此刻卿砚说想要翻案,他自然是同意。五年前他羽翼未丰之时没能力与这些臣子对抗,可这五年后就不一定了

    眼见萧元帝已经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些个臣子们自然也不敢再反对,只是一个个脸色都难看的很。

    卿砚却无心去管那些人怎么想,他挺直了背,目光正气的望向对方,中气十足道:“不瞒陛下说,当年家父的确收了**。”明明是认罪的话却说的堂堂正正、无愧于心。

    萧元帝有些蒙了。心里头奇怪对方不是说要翻案吗?怎么就直接认罪了?思及此,他下意识的就皱起了眉,呵斥道:“放肆!为人子者怎可妄议生父。”

    江浒是什么人他还不知道吗?当年自己多次下旨赏赐,那人也只是表面上收下,回头却又偷偷用到国家之事上,平日里敢**他的也全都被他一张奏折直接告上了自己这里。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私收**?江言这个不孝子!居然诽谤生身父亲的名声。

    而那些臣子们听了之后也是愣了一下,但立刻又恢复了底气,赶紧抓紧了机会纷纷进言指责江浒的不是。当年江浒私收**的确是事实,即便抄家时没有搜出赃物,但那么多人证物证怎么可能造假,也就是龙椅上的这位主儿死活不愿相信,被那所谓的发小之情迷失了眼。

    卿砚对那些大臣们的话充耳不闻,只直直的看向龙椅上的人,目光清正问道“陛下,您可还记得五年前金城、文阳城、瑞安城相连三城闹灾荒一事?”

    话语刚落,众人包括萧元帝、萧尘父子都是一愣,这江浒收**和闹灾荒有什么关联?

    “当年,三城饥灾横行,然国库不足无力赈济,百姓哀嚎遍野,陛下为此灾情劳心劳神。可次月上旬时,灾民突然得到大批粮食,灾情自然也就得到了解决,可这粮食究竟是何人在背后发放却无从得知。百姓们只道是陛下拨款赈灾,但当时国库早已空虚,又哪来的银子去赈灾?”卿砚条理清晰言辞犀利的徐徐道来,直指问题中心。

    萧元帝沉吟半响,望向卿砚缓缓出声:“当年朕也很是疑惑,朕并未下令拨款,可那些灾民全都说是朕所为,你可是知道此事内/幕?”

    卿砚闻言也不答知或不知,端正着态度凛然而道:“当年,家父见陛下为灾情日渐忧虑,实属不忍,苦想一夜,于翌日开始大肆收下**,将这些赃物都拿去换了粮食,并派遣亲信亲自到闹灾之处救助灾民。”

    卿砚顿了顿,望着萧元帝的眼神已经变得戚戚然,语气也颇有几分萎靡之感:“然而,家父得了那些官员的**,却并未为那些人办事,惹恼了那些人,这才导致此事被揭发,遭受抄家之难。”

    “而当时朝廷动荡不稳,家父早有预料私收**一事会败露,思及此事牵连甚广,便并未告知陛下,而是独自一人实施此计。”

    一连串的话说下来,众人们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已经有坐不住的人脱口怒斥:“放肆!竟敢在此妖言惑众,扭曲事实!”这人是疯了么!他究竟知不知道这件事牵连有多大?这样一来此事已经不仅仅是江浒是否清白的问题了,而是关系到朝廷是否会大换水的问题。

第106章 白天替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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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巡抚平日审案时见惯了哭哭啼啼的戏码;自是不会对之怜惜;他呵斥住阿元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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