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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而悦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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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腹嬷嬷识趣地退下。

    “不是让你好好歇着,又来看我这个老婆子作甚?”

    “我不累,想多陪着外祖母。”顾昭上榻坐着,将半个身子偎进季氏怀中。

    季氏闻言,眼里闪起泪花,叹道,“这么多年,我们囡囡已经长成了大姑娘了。”

    顾昭朝她怀里拱了拱,“我还是外祖母的囡囡。”

    “三位舅舅对您可还好?外祖母,要是他们胆敢欺负您,您就同我说,我一定帮您出气。”顾昭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季氏。

    季氏眼里染上笑意,“你呀这话,你娘从前也时常对我说。”

    她大手轻轻抚着外孙女乌黑油亮的长发,想到几十年前的旧事。

    她那时候嫁给老侯爷,三年无所出,婆母便遣了媒人去给侯爷纳了两房良妾——何氏与洪氏。后来何氏生了姜修,姜均,洪氏生了姜察,接着她才是生了佩茹。

    大概能得到的多了,人就开始变得贪心起来,何氏洪氏整日里开始计较吃穿用度,恨不得把所有好的都攥在手里。她又惯是个不争不抢的性子,与侯爷的夫妻之情也渐渐在那些寡淡无味的年岁里消磨了去。空有其名,却无其实。

    后来她在侯府里的境遇却是因为女儿发生了转变。女儿和她一点都不像,素来争强好胜,无论对上谁,从来没有吃过亏。何氏洪氏尝到苦头之后,再也不敢来招惹她们母女。

    再后来,婆母年纪大了不管事了,侯爷成日里花天酒地。眼见着女儿竟然就这样护着她撑起了整个安和侯府,季氏不可谓不心酸。

    她有时也会想,如果她当时能硬气一点,凡事都尽力去争,佩茹是不是就不会这么辛苦了?说到底,是她这个当娘的带累了女儿。

    “娘在国公府也时常念着您呢。您还没告诉我,在这侯府到底过得舒不舒心。我今日可是看到了,那姜雪姜楠都不是让人省心的孩子,幼女如此,何况大人?”

    “是不大省心。可是到了我这个份上,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呢?有些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无论如何,这安和侯府,日后还不是要交待到他们手里。再说,虽然你娘已然嫁人,但这余威尚在,她又时常回来,光是想着你娘,他们就不敢对我做什么。”季氏笑道。

    三个庶子都不是什么有大才能的人,何氏洪氏这些年你来我往地斗着,但忌惮着佩茹,根本不敢闹到她面前来。毕竟年纪大了,从前年轻的时候都知道惜命,更遑论现在。

    “我娘从前在侯府很威风吗?”顾昭眼睛亮了起来。在王都里她娘整天只知道出去约着别人家的夫人打马吊,一逮到她不是念叨这就是念叨那,她对娘亲从前的事只是一知半解,这还是老爹喝醉了酒无意间说漏嘴的。

    季氏“哈哈”笑了起来,“可威风了,侯府里从那时候留到现在的老人,一提起你娘不是吓得打哆嗦就是竖起大拇指夸赞。大家对她,可是又敬又怕。”

    “为什么?”

    “你娘”季氏说不下去了,她先前还在想何氏洪氏如今年纪大了,她又何尝不是呢?年纪大的人,提不得这些陈年旧事,一提起来,就像是伤筋动骨一样。

    “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你可还记得从前济觉寺里给你做斋饭的师父?”

    顾昭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过去,她点点头,“哪儿能忘记啊?不光没忘记他,连他取笑过我的话我也记得清清楚楚呢!”

    “他现在可是济觉寺的住持了!你见着他,记得要尊敬些,莫要像幼时那样没大没小的了。”季氏提点道,又想起顾昭献宝似的为她从王都带来的佛串,抿唇笑了笑,“说起来你们当真是有缘,你总是大师父大师父地叫着人家,可知他法号是什么?”

    “是什么?”顾昭还没从巨大的冲击里回过神来,听见外祖母这样问,顺着她的话接下去。

    “檀释。”

    顾昭惊讶地张大嘴巴,季氏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这么吃惊?不觉得很巧吗?”

    “我巧,当真是巧。”顾昭觉得这时候说什么都没办法表达出她的心情了,她怎么也想不到当年那个笑呵呵任她扯着胡子的烧菜师父,转眼竟然就成了闻名遐迩的得道高僧。前些日子尚在王都时,她还听说那位檀释上人拒绝了陛下想邀他进宫的请求,当时她还感慨了一句现在竟然真的有这样不慕名利的人。

    没想到,这人竟然还是旧识。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起来淅淅沥沥的小雨,从雨里来的风带着料峭春寒往屋子里吹,窗户纸“沙沙”作响,顾昭起身想找东西去将窗纸镇着,这时候却又听见敲门声,她看向季氏。

    季氏点头。

    她这才去开门,是一个面容清秀的小丫鬟,见是她开门,先行了个礼,才道,“表小姐好,大少夫人已经在正厅备好膳了,差奴婢来请老夫人和您过去。”

    顾昭“嗯”了一声,“你先下去吧,我与外祖母待会儿就来。”说完,她转身去搀季氏。

    祖孙俩慢慢朝正厅走去。

第四十二章() 
江南四月多雨。

    昨天下午淅淅沥沥落了一场;晚上又下了一阵。

    早晨起来;空气里氤氲着积了一晚上的湿气;仿佛人在外面走一遭;回屋里后衣服都能拧出水来。

    此时天刚破晓;街镇上还没有什么人。但郊外却已经热闹起来;光着膀子的农夫扛着锄头;头戴布巾的妇女提着竹篮走在山脚下的田间阡陌中,准备开始一整天的劳作。

    山间有看不清的人影晃动着,大家都知道;那是山上寺庙里的小师父,每早要到十里外的井里挑水回寺。

    此山名月门山,山上有寺;叫济觉寺。

    走进寺中;入目便是大雄宝殿,殿中供奉着诸天神佛;香雾缭绕;沉闷的木鱼声和诵经声不曾断绝。

    济觉寺后院里有一座单独的房舍;那是方丈室。

    “十数年前;我受过你父亲的恩惠。当年我曾说过;如有一日,有人持信物上门;我一定会竭尽所能去帮助他。没想到等了十几年,才等到你。”檀释为面前人斟了杯茶;轻轻推到他面前;“你带来的人我已经让弟子带下去安排好了,至于那位染了风寒的小兄弟,寺中的药僧也正在为他医治,你大可不必忧心。”

    “多谢上人。”

    檀释摆手,“我未助你,何来谢之一说?今日种种果报,不过是结了从前因缘罢了。”

    那男子听闻,颔首一笑,道,“是。”

    远处木鱼梆声敲响,三五成群的小沙弥与面容方正严肃的师长皆往斋堂走去。檀释看着纱窗外的绰绰人影,“不如同我一道去用些斋饭?”

    这时候安和侯府里的主子也都聚在正厅,正用着膳。

    “大姑姑小姑姑都要回来么?”席上,姜雪急急扒了两口饭,停下筷子,因为听见母亲说的话,惊呼道。

    李氏看了眼女儿,点了点头,没说话。

    姜雪眼睛一转,又看见姜楠已经吃好,“大堂姐你想两位姑姑回来吗?”

    她这一开口,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姜楠身上。

    她涨红着脸,缓缓道,“都是一家人,自然是想的。”

    姜雪“哦”了一声,终于闭嘴。

    但只一会儿,她转眼看着顾昭碗里的汤都没有浅一点,又问道,“表姑可是吃不下我们府里的膳食?也是,平素用惯了山珍海味,对清粥小菜哪里还提的起兴趣?”

    姜月伸手轻轻掐了掐她的胳膊,“哪儿这么多话!”

    人家用不用得惯是别人的事,与她有什么干系!一直叽叽喳喳说个没完,也不嫌口干!

    姜月一直觉得自己妹妹不讨喜,到这个点才发现,她何止是不讨喜,还没眼色。

    昨天她与祖母隔得近,表姑献礼时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人家有一个当皇后的姑姑呢!

    当时几位婶娘叔叔心里都想着事,肯定没注意到这个细节,否则不可能在听到时脸色一变不变。

    她昨晚本想给父母提一嘴,后来却忘了这茬。

    现在只希望妹妹不要再给自家拖后腿。二叔三叔家里铁定还不知道这事,她也不想让他们知道,巴不得他们两家将表姑得罪透了才好,这样他们才更有机会讨好人家。

    顾昭在姜雪问话时轻飘飘瞥了她一眼,后来连眼角余光都不曾分给她一星半点。

    人活着可不是为了和这些不相干的人事计较。

    她的确不怎么动筷,只偶尔为季氏布菜。昨晚他们一同用了饭,她已经知悉了外祖母的饮食习惯,从一开席便忙着为季氏盛汤,夹菜,添饭,倒是让一贯伺候着季氏嬷嬷没了用武之地。

    季氏一开始还让她自己用些,又问她是不是吃不惯,顾昭摇头,说自己没什么胃口。其实她只是想多在外祖母跟前敬些孝道。

    “你那院子可还喜欢?里面的陈设都是我吩咐人按照你的喜好布置的,但总疑心旁人没法尽心尽力地办事。”季氏用绢帕拭了拭唇角,转头看向顾昭问道。

    顾昭含笑点头,“很喜欢。劳外祖母费心了。”

    李氏听得不舒心,老夫人这话说的哪里是旁人,只差没指名道姓了。然而她也只能低下头,终究是没胆子甩脸色。

    ***********

    杏雨院。

    用过早膳后,众人便都散了。李氏挥退下人,一个人在屋子里生闷气,看着桌上的描金勾花瓷瓶,费了好大的力才克制住自己想要摔碎的心。侯府里人多眼杂,她今日摔了瓷瓶,说不定明日打扫的丫头就将这事传遍了整个侯府,到时候还是他们大房被人看笑话!

    “吱呀——”门突然被打来,她头也不抬地怒斥道,“平日里教给你们的规矩都被吃到肚子里了是吗?我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我屋里,连门都不用敲了!是不是早就盼着我那一天倒台!现在连面子功夫都不愿做了!”

    “母亲。”姜月皱了皱眉,唤道。

    听见女儿的声音,李氏这才发现原来进来的人不是下人。但刚刚才发了一通火,脸上的怒气还有些收不住,她硬邦邦地问,“你来干什么?”

    “母亲为何总把眼光局限在这小小的侯府?”她不是不知道母亲为什么生气,相反她非常清楚,正因如此才觉得没必要。

    “您有时间生气,不如多想想其他的事情。”

    “有什么好想的!你现如今翅膀硬了,瞧不起侯府了?那你倒是把本事拿出来,往高处嫁啊!”说起来这事她就觉得更生气了,眼看长女已经十五岁了,这亲事就像一座大山压在她心上。

    可说完她就后悔了。老夫人偏心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她也不是头一次知道,往些年姜佩茹几次回来的时候,老夫人也都是这样的表现。她不该把从老夫人那里受的气撒到女儿身上的。

    她心虚地啜了口茶,等着女儿和她闹起来。谁知姜月却道,“就算是要往高处嫁,那也要看看是哪里的高处!”她眸子里带上自得之色,“宁为凤尾,不为鸡首,母亲,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李氏狐疑地端详她,问道,“你什么意思?我知道你一向有主意,只是你可注意些吧,万一哪天栽了,有你哭的!”话虽这样说,她对女儿却是自信的。她膝下一儿两女,最让她满意的就是大女儿了。

    姜雪这才把自己的来意说出来,“母亲,您可知道,表姑有个做皇后的姑姑?”

    李氏笑了起来,“月月,你是没睡醒呢还是在这里拿我寻开心?她有个做皇后的姑姑?那我还说我哥哥便是王爷呢!顾昭从王都来不错,但是皇后是什么人?一国之母,王都女儿那么多,难不成谁都能与之攀亲带故?再说了,顾昭的底细咱们不是早就清楚了吗,她父亲不过是个小小的国公罢了!这事,你究竟是从哪里听来的?”

    “表姑亲口说的。当时你们都没注意,我坐在曾祖母旁边可是听得真真儿的。如果不是真有这层关系,她怎么敢说!”姜月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形,“你们都只顾着埋怨曾祖母偏心了,哪里顾得上一个表小姐说了什么话。”

    这话却是在理。

    那这样说来“啊呀我的老天爷!那我们也算是与皇后沾着远亲的关系了!”李氏猛地惊叫起来,吓了姜月一跳。

    她望天翻了个白眼,“母亲,您先前还在说什么?不是谁都能与皇后攀关系的,您现在又在做什么?”要她说她这娘哪里都好,就是有些太天真了,而且目光短浅,如果不是因为这样的人是自己母亲,她是决计不会搭理的。

    “是是啊。”李氏恍然清醒过来,这人要是旁人就算了,可这是皇后啊!她又想到女儿说的话,“你想怎么做?”

    “我想咱们家要是把表姑讨好了,到时候就算她不到皇后娘娘面前为我们说两句好话,但回了府总得提一两句吧?届时若是被姑父听到了,咱们家的好日子可不是就来了?”

    说到这里,她又不禁在心里感叹表姑实在是太低调了,或者说姑姑一家人都太低调了,十几年了,家里除了曾祖母,估计没有人知道姑姑嫁的不光是国公,还是当朝国舅爷!

    国公与国舅爷可不是一个概念!

    “娘,之前您放任妹妹跋扈嚣张也就算了,可是我觉得您还是提点妹妹几句,让她千万别再到表姑跟前自讨没趣了,都已经七八岁了,怎的还不晓事!就算没有这层身份,哪怕是在一个普通长辈面前,都不该她如此放肆!”

    李氏却是没有再答她的话,怔怔看着案几上的果盘出神,好一会儿才道,“你说,要是讨好了你表姑,咱们一家能搬到王都去吗?”

    姜月点头,“说不定还能为弟弟谋一个好前程!”

    “那怎么够,你们姐俩,也要有一个好夫家才行!”李氏嘴角翘起来,脸上露出来今天第一个笑容。

第四十三章() 
“你姑姑给我写信;说不知道你在江南要待多久;但是希望我能在这段日子里教你些东西。既然她都这么说了;且不论你资质如何;我是一定要教你点什么的。”光线明亮的居室里;越瑟跪坐在地上;饮了口杯中茶水后抿了抿唇;又道,“在此之前,我倒有个问题想问你;你觉着,一个女子活着,最重要的应该是要学些什么?”

    顾昭在听到越瑟的话后;她眼睛平视着前方;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轻声笑了笑;漫不经心地回答;“阿瑟问我这话;我却是不知的。我觉得;只要能活得开心,把日子过好;学什么都无所谓。”

    说完,她又低下头;把玩着腰间系的玉佩;开始否定自己说的话,再次道,“这样说好像也不对。看来这问题我还真不能讨着巧处来回答。如果真要学些什么的话,大概还是要看自身。譬如要是在战火纷飞的年代,女儿家学些舞刀弄枪的本领也不错,换成是群雄逐鹿的时候,潜学百家之说,钻研谋略之道为自己博个前途未尝不可。世家小姐会一点泼皮耍赖的本事无伤大雅,平民女子能端着贵族的姿态,不是更吸人眼球?”

    越瑟险些将茶水一口喷出来,什么叫“世家小姐会一点泼皮耍赖的本事无伤大雅”?

    但她虽然为这话感到诧异,却没法从中挑出错处来。

    她不认为顾昭说的是对的,却也不能盖棺定论说她是错的。

    “那你愿不愿意跟我学配香?”越瑟不再问顾昭什么问题,害怕自己一着不慎也被她的“歪理邪说”绕了进去。

    “我会的不算少,可是我想来想去,大抵只有配香最适合你。你太执着,又认死理,学香此道,可以明心,可以见性。”

    顾昭下意识想要反驳,越瑟抬了抬手,止住她未说出口的话,“无需多言。只要告诉我,你学是不学?”

    “学。”她已经和祖母说好了每旬五日,十日要出府,祖母也答应了。而且老话怎么说的?技多不压身嘛。

    ***********

    与越瑟商定好了之后,顾昭就拿了她开的书单回去了。

    算算时间,这个时候姜芷姜纤都该携着夫婿儿女到侯府了,这样一想,她又觉得有些头疼。

    “表姑,你回来啦?”顾昭在侯府门口刚下马车,就听见姜月的声音,令人称奇的是,姜雪也和姜月站在一起,糯声唤她表姑。

    她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不再看她们,径直往前走去。

    有小厮走上来,道,“表小姐,大小姐二小姐来了,正在正厅里。”

    顾昭点点头。

    这时候,站在门口的姜雪望着顾昭,脸上的笑却是一下子垮下来,她看着姜月,“姐姐,我们真的能讨好这个看起来油盐不进的表姑吗?”

    “你自己想想你之前做的那些事情!早就说了让你放聪明点,别什么人都去招惹。平日里欺负姜楠也就算了,没想到算了,现在再说这些也无济于事了。”姜月也望着顾昭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她今年十五岁了,朱雀巷里哪家女儿不是到了十五岁就相看好了人家,唯独她的亲事迟迟没有着落。

    直到这个时候遇见顾昭,姜月才觉得她长久以来的等待也许就是为了这样一个人的到来。上天注定她不会在江南蹉跎一生,只要她能抓住这个机会!

    “小雪,你听姐姐的话,莫要坏了咱们家的大事!姐姐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也不想以后嫁给一个小官,一辈子待在江南吧?”姜月蹲下来,双手把着妹妹的肩膀,直视着她的眼睛。

    姜雪挣扎了一下,“姐姐,你弄疼我了。”

    姜月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她猛然缩回手,“对不起,姐姐不是故意的。”又揉了揉妹妹的苞苞头,“走吧,咱们进去。听父亲说,表姑和两位姑姑关系都不怎么好。”

    姜雪委屈地撇了撇嘴,还是跟上了姐姐的步伐。

    正厅。

    季氏一如既往坐在主位上,下列右边依次坐着三个庶儿媳,大吴氏,小吴氏,钱氏,三人旁边又分别挨着自己的儿媳李氏,张氏,刘氏,顾昭与姜楠姜云坐在末尾,身边还空了两个位置,是姜月姜月姜雪两姐妹的。

    左边是两个挽着堕马髻,打扮富丽,面容有两分相似的妇人,其中鹅蛋脸的是姜芷,瓜子脸的是姜纤。

    顾昭进门时就听见她们的谈笑声,后来在屋子里与两位堂姐问了好之后便一言不发地坐下。

    姜芷一直看着这位堂妹,从小她就嫉妒她,嫉妒她的母亲是侯府唯一的嫡出小姐,嫉妒她长得好看,嫉妒祖母喜欢她甚过自己。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以为自己早就放下了,可是当再次看到这张如花似玉的脸,她才明白,原来过去的过不去。

    她与姜纤隐晦地对视一眼,两人眼中俱是划过一抹笑意。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她们才能摈弃前嫌达成共识。

    随后便听见她道,“多年不见,表妹都长这么大了?今年该有十四岁了吧?不是说你们王都女儿不愁嫁吗?怎么还没有许配人家?要我说呀,这姑娘家眼界就不应该太高,嫁个老实人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也挺好的。”

    姜纤也附和着,“的确是这个理儿,你别嫌堂姐们话多,等你日后你就知道了,堂姐现在对你说这些,完全是为了你好。现在你有资本挑挑拣拣,可是等你成了昨日黄花,便是被人挑剩下的来对你评头论足了。”

    “姜芷,好端端地你说这些做什么?”大吴氏不赞同地看着女儿,姜纤是侄女,她不好越过三弟妹管教,但自己的女儿她还是能说上几句的。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从小到大,只要女儿一遇上顾昭就像针尖对上麦芒一样。

    她歉意的看了眼顾昭,刚想说话,却听见顾昭开口,“大堂姐与二堂姐放心吧,我同你们不一样的。”

    大吴氏皱了皱眉,纵然阿芷说得不好听,但到底是实话。可这顾昭

    站在门外听了许久的姜月这时候才带着姜雪进去。她眼神有些冷。

    虽然知道两位姑姑说的不是自己,但是真要论起来她却是比表姑要大上一岁呢。

    姜云姜楠一直低着头,想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姜芷在听见母亲的话后,轻哼了一声,又听见顾昭说的,顿时面上怒气显现出来,她怒声向顾昭呵道:“你!”

    话未说完,顾昭抬眼看向她,“我怎么?”

    姜芷被她的眼神骇得泄了气势,但仍然想强撑着把话说完。

    姜纤却瞧出了这其中有些不一样,她放在桌子下的手扯了扯堂姐的衣袖,笑着缓和气氛,“你大堂姐啊是想说,昭儿你可真会说笑。”

    顾昭也笑,“比不得两位姐姐。”

    **********

    一干人在正厅里聊了聊之后,又都散了。姜芷与姜纤也有许久没有和自己娘亲说话了,各自跟着大吴氏与钱氏回了院子。

    “你说你好好地为什么非要去和顾昭对上?说几句话过过嘴瘾就这么让你开心吗?真有那个时间,你不如关心关心自己。否则迟早有一天你与孝则之间要出问题。”大吴氏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女儿,又压低了声音问,“大夫当真说你子嗣艰难?没有其他办法了么?”

    姜芷恨恨地咬牙,“若真有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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