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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皇带我去战斗-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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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英额上几乎要冒出汗来了,他口中发苦,恨不得捶胸顿足。
先前与燕丹接触时,此人知礼仪重义气,让他产生了结交之心。没想到,遇到秦王之后,他突然变成了混不吝,言行屡屡僭越。
燕国公主及三位国『色』天香的美人,被遣送到西垂宫之事,公子英听阳泉君提过。
他当时还庆幸,华阳太后没有强行将映玉公主赐给秦王,否则她如今怕是也要被送到秦国故都了。
秦王连太后的懿旨都能忤逆,已证明此事绝无转圜余地,燕丹当地提出这样的要求,实在让公子英不知该如何评议。
姚木兰握紧了手中缰绳,冷声道:“若不是知道此地乃是咸阳,听燕国太子之言,还以为此处乃是蓟城。秦王后宫之事,怕是与贵国无关。”
将几位美人送到西垂宫去,原本就是为了表明态度。或许嬴政不介意几个女子是否在西垂宫中虚耗青春,但姚木兰是想过,几年之后,让她们各寻良人为嫁。
但听到燕丹如此理直气壮的请求嬴政留下云珠公主,姚木兰如何不动怒。
燕丹将姚木兰当做秦王亲卫,被她抢白之后,面皮登时变了脸『色』。他先前话语的确有逾越之处,但秦王任由一个亲卫如此呵斥他,丝毫没将他一国太子的脸面放在眼里。
“大王恕罪,燕丹失言了。”
“太子丹若是忧心云珠公主在西垂宫难以度日,寡人愿将公主送回燕国。”
燕丹苍白的脸『色』,因羞愤多了一抹红晕,他拱手再行一礼,屈身立于道旁忍气吞声道:“燕丹绝无此意,大王乃明主,如此安排自有深意。”
“善。”
嬴政只说了一个字,公子英急急忙忙的命仆人将马车从道路中央移走。
第44章 脚踩成蟜()
燕丹目送着秦王一行人离开; 心中好似有刀剑相撞,胸中郁气难平,却偏要『逼』着自己镇定。
待秦王一行人走远之后; 燕丹眼角发红,袖中双手紧握成拳。
他如此模样,吓了公子英一跳,将结交之事抛到一边; 在咸阳城中略走了一遭就急急忙忙告别。
公子英这人又坏又怂,遇到弱小的人; 他骄横无礼满肚子坏水儿。真碰上秦王这样杀伐果断的君王; 他立马就蔫儿。
哪怕秦王将联姻之事搁置,又刻意冷落他与映玉公主; 公子当面也不敢有半点儿怨言。
像燕丹这般将不痛快写在脸上; 当面冲撞秦王,公子英恨不得立即与他划清界限。
若说公子英这人,虽然怂了些,有些想法却是不错的。
嬴政在街上偶遇燕丹; 被他咄咄相『逼』之后; 少时为数不多的情谊散的七七八八了。
从蒙府回秦宫之后,嬴政足足晾了燕丹五六日; 这才接见了以他为首的燕国一行人。
嬴政接见燕丹时,姚木兰正在练习骑『射』; 还是公子成蟜忽生提出来,抱怨秦王不让他们一起去凑个热闹。
这样的话; 也就这个年纪的成蟜敢说,旁人只能不好评议,只能一笑而过。
姚木兰思及先前嬴政曾提过与燕丹有几分交情,要为她引见此人。
如今看来,燕丹不合适行的言行,还是惹恼了嬴政,不但接见推后,这敷衍劲儿瞎子都能看出来了。
但换个角度来看,燕国不比楚国势大,两国结盟,说到底还是燕国有求于秦国。
纵然秦王存心怠慢,燕丹若是识相,只能好生受着。
“正中靶心!木兰兄好箭法!”
李载阳略带羞『射』的赞声响起,姚木兰瞧着『插』在箭靶正中心,犹自震颤的尾羽,面上浮出一丝尴尬。
“误打误撞而已,阳弟谬赞了。”
姚木兰不是谦虚,她方才正在走神儿,开弓『射』箭都有些走神儿,谁知无心『插』柳反而正中了靶心。
一声洒脱的阳弟,让李载阳脸更红了,他明明饱读诗书,面对恩人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与姚木兰同窗以来,李载阳反复回忆那日将他从火中救出的卫士的模样,越比越觉得两人相似。
但蒙家深得大王恩宠,李载阳怕被当做别有用心之人不敢与姚木兰对峙。
他十分挂念着此事,最后还是托了兄长,费了一番功夫,才将此事查了出来。
木兰的确以卫士身份在宫中待过,还曾在乐安宫着火时救过急。
两相对照,李载阳确认了姚木兰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甚是激动,将此事告诉了兄长,一心想要报答恩人,却被兄长制止了。
想起兄长的话,李载阳吃力的拉开弓弦,神『色』惭愧的回了句:“木兰兄过谦了,载阳不知何时才能习得如此精妙箭法。”
兄长说的对,他如今不过是区区陪读,拜谢恩人又能如何,只是增加尴尬而已。
想要报答恩人,他就不能一直孱弱下去,一定要拥有足够的本钱。
“嘻,胆气倒是不小,你若能正中靶心,这秦宫的野鸡都能飞上天了。”
能说出这样尖酸刻薄话的,除了公子成蟜还能有谁。他似乎很不喜李载阳与姚木兰和蒙云旗说话,每次都要讽刺挖苦他一番。
面对公子成蟜的轻慢,李载阳从未驳斥过,只是默默做着手头事。
姚木兰起初与李载阳不熟,又顾念公子成蟜身份特殊,也没掺合其中。
那是以前,姚木兰如今也看透了公子成蟜的秉『性』。他只是一个备受夏太后娇宠,轻狂得意失了分寸的人。
太后赵姬厌恶成蟜,嬴政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没什么感情。
他生着一张骄矜贵气的脸,顶着一个尴尬的身份,偏偏又浑不自知,待下属和宫人半点体恤之心都没有,视人命如草芥。
这样一个人,姚木兰懒得将他放在眼中。
“此言差矣,阳弟心『性』稳重,天长日久箭术未必不能精进。反倒是公子,箭术一日不如一日,狩猎时莫要连野鸡也打不到。”
姚木兰将公子成蟜的话硬顶了回去,蒙云旗耳朵抖了下,装作没听到,熊茂松差点儿没笑出来。
这一个月相处下来,大家也是受够了公子成蟜的脾气。连大王在面对众陪读时都不至于动辄迁怒,他一个小小公子倒是猖狂的很。
被姚木兰讽刺狩猎时连野鸡都打不到,公子成蟜一下子来了脾气,他将长弓往地上一掷,『摸』出腰间长鞭朝她脸上攻击。
长鞭猎猎生风,直朝她面门袭来,若被鞭子砸中,轻则毁容重则失明。
同窗了这么久,公子成蟜下手半点情面不留,姚木兰也动了火气。
他有长鞭,她有剑,只听“铛”的一声,姚木兰拔剑挡住了公子成蟜的鞭子。
他恼羞成怒,呼喊道:“卫士,将这以下犯上的贱人拿下。”
两人说打就打,不给大家半点反应时间,连站在演武场边缘的王翦都蒙了。
他骂她贱人,姚木兰眼神一冷,将剑顺着成蟜手往前一送,『逼』得他丢了手中鞭子,接着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成蟜文不成武不就,连鞭子都是唬人的,被姚木兰踹翻在地后,脸『色』爆红如困兽般发出低吼:“贱人,尔敢!”
作为公子成蟜伴读,熊茂松有扶额冲动,像成蟜这般蠢货若是能成器,秦国大约早就被六国联手吞吃入腹了。
姚木兰剑抵在成蟜下巴上,一只脚踏在他的胸口上,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士可杀,不可辱,赵成蟜,你当如何?”
她想杀他!
公子成蟜头一次被人踩在脚下,冰凉的剑刃就抵在他的下巴上。
强烈的恐惧让他误以为姚木兰要杀她,牙齿打颤说不出话来,许久才尖利的叫了一声:“卫尉救我!有人要杀我。”
王翦带伴读们学习骑『射』剑术也有一段时间了,公子成蟜的娇气和傲慢他都收在眼底。
今日成蟜一言不合就要出手伤人,反被姚木兰制住,他心里也是极快意的。
但作为众伴读的教武师傅,他又不好冷眼旁观。
在成蟜尖叫之后,王翦这才慢悠悠的走了过来,语气平和的调解到:“切磋武艺,点到为止就好。公子武艺谦逊木兰,日后还要勤加练习为好。”
王翦出面调和,给她递了台阶,姚木兰轻笑一声将脚从成蟜胸膛前移开。
她生的原本就俊俏,笑起来好似春风吹过冰雪覆盖的群山。
“师傅过奖了,木兰赢得侥幸,愿日后有机会再与公子成蟜切磋。”
被人如此折辱,公子成蟜双目赤红,他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挥去身上尘土,咬牙切齿的唤上侍从:“随本公子前往安邑宫。”
第45章 夏天要结束了()
安邑宫是夏太后的居处; 公子成蟜怒气冲冲的离去,十有八九是告状去了。
像公子成蟜这样,主动挑衅旁人; 被揍了就打小报告的人,搁在哪里都让人讨厌。
讨厌归讨厌,大家还是向姚木兰投以同情的目光。
公子成蟜的生母是来自韩国的贵女,与夏太后有几分亲缘关系; 夏太后对他颇为溺爱。
因着夏太后是先王生母的缘故,大王对夏太后十分敬重; 成蟜这一状告过去; 姚木兰少不得要受苦了。
蒙云旗眸中『露』出忧虑之『色』,他犹豫再三之后; 放下手中弓; 走到姚木兰身侧轻声开了口:“公子成蟜怕是要在夏太后面前添油加醋,叔叔不如提前将此事禀报了秦王。”
他思咐着,秦王对蒙家很是看重,待木兰姑姑更是有几分特殊。
与其等成蟜在夏太后面前搬弄是非; 请得太后懿旨责罚木兰姑姑; 不如先一步让秦王『插』手此事。
姚木兰微微一笑,正要回话; 王翦踱步过来,扫了她一眼眉梢微抬; 『露』出一抹笑意来。
“木兰,替吾前往霸宫; 请大王检阅咸阳卫尉军。”
原来在秦国也是要阅兵的,但王翦手下卫士无数,让姚木兰去传这个消息,也是变相的为她解围了。
姚木兰打成蟜时扬眉吐气,如今回过味儿来,也有些心虚了。
秦王政务繁忙,安邑宫离演武场又略近一些,要是成蟜得了夏太后的懿旨来惩治她,她怕是要吃些苦头了。
如今王翦派她去秦宫,她自不必担心成蟜的算计来。
“木兰多谢卫尉,这便前往霸宫。”
姚木兰初入秦宫,第一个去的就是霸宫,方位倒还熟悉。
王翦粗中有细,派了两个卫士与她同路,免得她在宫中走错路,或者被不开眼的人缠上。
虽贵为九卿之一的卫尉,但王翦为人洒脱,在秦王面前偶尔也会犯浑。
若说蒙兴一言一行好似依着秦律刻出来的,那么王翦『性』子要更加热血,不像蒙兴那般刻板拘束。
今日之事,倘若蒙兴在场,大约还将姚木兰护在身后,与夏太后派来的人硬碰硬。
相比之下,王翦要圆滑一些,直接将这个难题扔给了秦王。
到了霸宫之后,姚木兰在宫门前等了好一会儿。以她现在的身份,不是随时都能见秦王的。
等宫人通传完毕,姚木兰入了霸宫之后,又在侧殿中等候,宫人态度恭敬的端上来了茶和点心。
姚木兰多问了两句,得知宰相文信侯正在与嬴政议事,顿时紧张起来。
怪不得嬴政没有立即抽身见她,原来是吕不韦在这里。此时的秦国,吕不韦不说是一手遮天,也能遮上半边了,剩下的半边则有众多势力同时分割,无人与之抗衡。
好在吕不韦未曾有过不臣之心,也没有将嬴政当做傀儡摆设的意思。单从这一点看,姚木兰其实觉得,吕不韦是真的将嬴政视为子侄——更准确的说应该是他宏伟理念的继承者。
吕不韦是一个野心家,他不但要现实荣华富贵,还想名垂千古。
扶植一个傀儡帝王,秦国势必要陷入各种纷争之中,想要扫平六国一统天下就成了痴人说梦。
姚木兰在侧殿中安心等着,过了小半个时辰之后,珠帘响动,嬴政穿着玄『色』衣裳头戴雕着飞龙的玉冠走了进来。
他脚步沉稳,神情有些晦暗,在看到姚木兰时,才勉强『露』出了一抹笑意。
殿内无人,姚木兰也没拘礼,主动问到:“遇到什么难题了么?”
嬴政走到她跟前,单手将她揽住,让他靠在自己的胸膛上,接着另一只手遮住了她明亮动人的眼睛。
视线被遮挡,姚木兰抓住嬴政的手,往下一拽,毫不客气的咬了上去。
嬴政笑了笑,心中阴霾散去不少,他将手从她眼睛上移开,转而落到了她的肩膀上。
“也不算什么难题,秦燕结盟之事,出了一些变故。燕国对于借粮之事多有推诿,要求秦国先出兵与燕国一起攻赵,其次封云珠公主为夫人。再者张唐担忧赵国报复,不愿前往燕国为相。”
秦燕两国先前已有盟约,燕国借粮给秦国,秦国则出兵助燕国打退赵国,两国瓜分所占土地。
如今燕丹代表燕国临时变卦,莫说嬴政甚为恼怒,连文信侯吕不韦都对燕国多了几分不喜。
“封云珠公主为夫人?这是燕国的请求,还是燕丹提出的?”
战国末年,秦王后宫分为“王后、夫人、美人、良人、八子、七子、长使、少使”等八级。
如今嬴政后宫虚置,燕国为云珠公主请封夫人,与有实无名的王后也相差无几了。
燕国野心昭然若揭,姚木兰免不了拈酸,但更担忧秦国处境。
嬴政手指轻轻勾勒着姚木兰轮廓,平静的回到:“这是燕丹提出的,但应该是燕国的意思。”
何止是燕国,秦国遭遇十年难遇的饥荒,楚国趁着燕国提出条件的同时,趁火打劫要求他立映玉公主为后,否则先前承诺的粮草减半。
一个两个的趁火打劫,让嬴政心中十分不快,好在这一次文信侯站在他这一边,没有『逼』着他妥协。
吕不韦其实不在意立后或封夫人之事,但秦国在六国之中隐隐有称雄之势,若是今日被燕楚两国威『逼』,那明日在六国所积声威就会扫地。
所以,这一步,秦国不能退。
在不退让的前提下完成结盟,最好的方法,莫过于派人前往燕国参与到朝堂之中。
吕不韦与嬴政商议之后,打算让张唐到燕国为相,没想到他竟拒绝了。
如此,嬴政近日才觉心烦,愈发不喜燕丹此人,当年在邯郸结下的少许情谊,早已被折腾殆尽。
姚木兰一时也不知该出什么主意,她皱着眉头叹了口气:“小正,如果万不得已你就——”
就字后面的话,姚木兰如何也说不出口,此时此刻姚木兰终于感受到何谓身不由己。
她眼神十分复杂,心里好像有一列火车来回跑着,在江山社稷面前,儿女私情轻如鸿『毛』。
但对姚木兰而言,她无法与任何人分享爱人,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她都做不到。
然而,一边是面临饥荒,一个不好就要死伤无数的秦国百姓,另一边则是她与嬴政的儿女情长。
数以万计的人命重要,还是他们之间的爱情重要?这一刻,姚木兰竟然有些动摇。
嬴政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绝望,他心疼的抱紧了她,无奈又怜爱的低语着:“木兰,别怕,一切有我。秦国历经风雨,不会这么轻易受人钳制的。当年六国联军尚且耐秦国不得,何况区区燕楚也。”
姚木兰那句话到底说不出口,无限自责涌上心头,强烈的酸涩滋味钻入鼻腔眼眶中,让她有落泪冲动。
她是一个坚强的人,也是一个善良的人,救人是她的品格,如今却自私的只想将他占有。
姚木兰眸中漫起淡淡水雾,嬴政有些后悔与她讲了朝中局势,他用温热的手掌,轻轻覆住了她的眼眶。
“不要落泪,木兰,相信我。燕楚如今不过是试探,秦国军力强盛,他们不敢太过得罪秦国。此外,这么多年来,秦国派了许多谍者在六国中经营,买辆之事可由他们进行筹谋。”
这些本是国家机密,嬴政为了让姚木兰宽心,毫无保留的告诉了她。
姚木兰以为嬴政故意拿这些话哄她,狐疑的望了他一眼:“这是真的么?莫不是你为了让我宽心编的假话?”
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明晃晃的写着怀疑二字,嬴政数日来的苦闷,在与姚木兰交谈之后终于化去不少。
她柔软的身体在他怀中不安分的扭动着,亲昵了好一阵之后,嬴政终于不满足于此,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托起了姚木兰的下巴。
“嗯?你是不是在哄我。”
姚木兰正在等嬴政回话,小巧白皙的下巴任由他抬起,犹带水雾的眼眸定定的望着他。
“木兰……”
嬴政的身影有些喑哑,指尖温度也变得灼热,暧昧的气氛中,姚木兰心跳开始加速。
他缓缓俯下身,吻上了她柔软的唇。
这一吻开始的十分缠绵,姚木兰心中正是彷徨,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她使出全身力气抱住嬴政,变主动为被动,灵巧香舌放肆的在他口中作『乱』。
姚木兰面似海棠,嬴政皎洁似玉,两人拥吻时好似一幅动人的画卷。也不知是谁气息不足,暧昧的低『吟』着,好似一把火将两人烧的更加彻底。
“你是我的,永远只属于我。”
她面『色』酡红似醉,气喘吁吁的将唇移开,抚『摸』着嬴政冰凉的脸颊,接着再次吻了上去。
这一次,姚木兰咬住了嬴政的舌尖,她本欲用力,又怕他说话不便,于是改为咬他下唇内侧一点嫩肉。
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蔓延,嬴政眉头微皱,没有推开姚木兰反而将她抱得更紧。
难舍难分,只想将她抱紧,无论前路多少艰难险阻,他都不会背弃两人之间的承诺。
血『色』一吻结束之后,姚木兰手指轻轻碰了下嬴政唇内微肿的伤口,心里有一点惭愧。
“疼了?”
嬴政毫无怪罪姚木兰的意思,也没将这点痛放在心上,她就是这样『性』格,温顺可人是假象张牙舞爪才是真。
“怎么突然来了霸宫寻我?”
他这一问,姚木兰呀了一声,发现她把正事儿给忘记了。
“卫尉王翦让我告诉你,卫尉军已经做好接受巡视的准备。我来找你,也是有那么一点点小麻烦。”
姚木兰两个手指搭在一起,心虚的比划着她所谓的一点点麻烦。
嬴政好笑的望了她一眼,语气温和道:“但说不妨,可是又得罪了夫子?”
“没,没有,太傅前天还夸我长进极快呢”,姚木兰摆了摆手,接着有些犹豫道:“我在演武场上将成蟜给打了,他几次三番挑衅中,这次还拿鞭子抽我,又骂我贱人……”
她的话让嬴政变了脸『色』,他之所以在外人面前毫不吝啬的对蒙家施与恩宠,对蒙云旗和木兰另眼相待,就是为了让旁人明白,他们有秦王庇护招惹不得。
当听到成蟜竟然屡次三番冒犯姚木兰时,嬴政眸中闪过一抹杀意。
他将姚木兰手腕抬了起来,将袖子撩起,关心到:“有没有受伤。”
判断出嬴政没有责怪的意思,姚木兰傲娇的抽回手,挽起袖子绘声绘『色』道:“当然没受伤了,就成蟜那样的弱鸡,我能揍一打。他小子就知道横,平日不知得罪了多少人,被我踩在脚底下都没人替他说句话。”
成蟜的为人,嬴政自然是了解的,他不喜欢这个弟弟,但却不能不派人明里暗里的监视着他,以防他年纪渐长之后心思变大,联合朝中卿大夫做出什么事儿来。
“成蟜是该受到惩罚,但下次人前你也莫要太过分,我会派人管教他的。”
“这不是被他气坏了么,你放心,下次他再找我茬,我就直接打闷棍,还怕治不了他。”
姚木兰得意的眼神『乱』飞,痛快淋漓的说完之后,这才道:“就是成蟜他赖皮,被我打了后,跑到安邑宫告状去了。你说,夏太后那边,我要不要主动过去请罪?”
别看姚木兰提起揍成蟜的壮举,得意的快要飞上天了,但怕给嬴政造成麻烦,她还是愿意到安邑宫低头请罪的。
夏太后是嬴政亲祖母,先王英年早逝,他除了太后赵姬之外,只剩下这么一个亲人了。
至于秦国宗室那些人,只要他们没有谋逆之心,嬴政便谢天谢地了。
先王有几十个兄弟,除了少数在咸阳之外,大部分都在秦国其它地方。
“此事你莫要放在心上,如平常一样就好,安邑宫那边若有人传召,你只管推掉,我明日若是得空就去向夏太后请安。”
夏太后只有两个亲孙子,即使偏爱成蟜一些,对嬴政关心也是有的。
何况早在三年前嬴政就成了秦王,他不但是她的孙子,还是秦国的大王,她一个『妇』道人家,也不能强行干预朝政。
夏太后出身卑微『性』情柔顺,当初华阳太后愿意过继赢异人为子,也有这个缘故在内。
以夏太后的『性』格,不会太过为难姚木兰,但成蟜心胸狭隘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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