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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游录-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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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常洛和秦渊在一旁只是沉默看着。
那马车上的少年萧常洛下了马车又咳嗽几声,走到路旁一处湖水边,湖水边缘已有薄冰,隔着薄冰却是一尾嫣红锦鲤摆尾游过,他蹲下身向着冰下张望,那锦鲤似通人性,停住不动,一双眼睛也是看着少年萧常洛。
颜焉这边被人群挡住,看不清楚那湖边少年萧常洛在做什么。而这边萧常洛却是脸上一丝哀恸之色而过,是的,这一切便如当日一样。
又过了片刻,少年萧常洛再站起身来手中便捧了一件东西,他唤来侍从找来一只小缸,将手中东西放在小缸中,颜焉这才看到原来他之前手中捧着的是一尾锦鲤,殷红如血,此时正在清水中摆尾而动,她心中一惊,这锦鲤似乎是她亲手埋葬的锦暄的原身。扭头看向身边萧常洛,只见他眼神直直看向那小缸中锦鲤,眼神中缱绻爱惜中带着伤心。而秦渊仍是茫然,他知道的并不如颜焉多,这许多其中的关窍仍未想明白。
少年萧常洛又回身上了马车,车队又向前行。
秦渊颜焉萧常洛三人从雪堆之后出来,秦渊疑惑看向萧常洛,萧常洛苦涩一笑摇摇头。
秦渊双目一闭,两手上下翻转结印,忽而睁眼道:“这里很是蹊跷,术法没有用了。”
颜焉听了一愣,秦渊的厉害她是见过的,在此处竟然缚手缚脚无从施展,那他们到底是踏入了怎样的一个境地。
萧常洛忽然低声道:“先去追上前面那群车队吧,跟着她走。这毕竟是她的画轴。”他声音虽低,但是自然带着帝王之家的威势,颜焉和秦渊一个妖怪,一个道人,对于所谓帝王皇家,功名利禄并不在意,对于这威势自然也感觉淡了。但是萧常洛这个提议,颜焉却是点了点头,毕竟这画轴是锦暄给萧常洛的,其中必然有着含义。
秦渊却是问道:“此处不知深浅,不明为何。还请皇上能够将之前所述之事再详述清楚些,我们也好想出去之法。”之前圆明山上时,秦渊收到的萧常洛的信中只是请他解一咒,却未说咒从何而来,从何而起,从何而得。现下因这咒而到了这奇怪境地,他虽只是一个无权道人,倒是对于皇权并不畏惧,此时便是直接向萧常洛发问。
萧常洛也并不在意他的无礼,只是微笑道:“我想秦少侠是知道在北海边杀过的一个鱼妖吧,这画轴便是那鱼妖留下的。”
秦渊颜焉听到这话却是有些惊讶,不过转念一想他贵为皇帝,不知多少人为其卖命,如今天下都是他的,查到一两件事情,也并不稀奇。
算来秦渊是杀死锦暄之人,萧常洛却并未说报仇之语,颜焉心中有些疑惑,不知道这皇帝对锦暄有着多少情意,又想到离歌所说,最无情之人便是天子,心中不禁惋惜。
秦渊听了如此回答也不再想问,其中细节他自然是不需要知晓,大致明白即可,有些事情多知无善。
萧常洛是皇子,骑射功夫虽是学的,武功一路却是一窍不通,身体虽然服食了青菩提已是大为强健,可没有内力,此时穿着夏日衣衫站在冰天雪地中许久,已是有些簌簌发抖,而他咬紧牙关,并不言冷。秦渊心细如发,自然看出来他已是寒冷彻骨,有些受不住了,脱去身上外袍呈到面前道:“在下身有内力,可自行御寒,这件外袍还望皇上不嫌弃鄙陋。”
萧常洛一笑,道:“哪里有何鄙陋,多谢了。接过外袍披在身上,看了眼颜焉泰然自若在一边,这姑娘果然也是会武的。
萧常洛不会武功但是对于当年所走路线却还是记得,所以三人便依着他所指路线而走。一路上萧常洛话并不多,多是颜焉与秦渊谈笑自若,萧常洛多只是一副若有所思模样。
三人沿着萧常洛所指路线而行,可是行了两日都是四周白雪,待得看到那湖水之时,三人都是大惊,又回到了初始之地。三人走了三日绕了一圈竟然又回到了开始。秦渊四处查看,惊异异常,三人还在惊讶中又听到马蹄声和车辙声,三人又躲到雪堆之后,一看之下更是惊讶,竟仍是三皇子适才那一行车队。
两日前他们一行人便已经经过此处,难道也是被绕了回来,可是按理说他们在自己之前,应该也在自己之前绕回来啊。秦渊颜焉萧常洛三人均是满腹疑团,在雪堆之后各自思考各种可能。
只见那车队行到上次所停地点,又是马车中一声轻喝,几人服侍之下,又是马车上下来一人,仍是少年萧常洛,十一二岁年纪,白衣轻裘,眉目清冷尚带稚气,只是肤色过于苍白,白色狐裘之下,更显病态。仍是咳嗽几声,一位侍从忙递上手炉。一切景象宛如两日前一模一样,三人看的如雷轰顶,当真是不可思议。这地方本就是奇怪之地,如今看到这样情景,三人怎能不惊讶异常。
少年萧常洛又是走到湖边,立了片刻后站起身来却是手中无一物,两手仍是抱着手炉,又在侍从服侍下上了马车,车队中马嘶人动,又缓缓向前而去。三人虽是百思不得其解,这些情景诡异非常,但是这时见到车队又向前行驶,都不约而同跑出雪堆欲跟上马车,可是萧常洛毕竟不同于秦渊颜焉习武之人,脚力上慢了许多。秦渊恭谨道:“皇上还是在此歇息片刻,在下跟上去看看到底为何,再回来向您禀报。”
萧常洛一听乌眉轻皱正要拒绝,秦渊又道:“颜焉,你在此照顾皇上,我去去就回。查明情况先再说。”萧常洛本是疑心不浅,他们两人若是抛下自己,自己在这里危险万分,这时听到颜焉留下,考量一会儿也就点头道:“好。”
秦渊发足向着车队所行方向而奔。
颜焉找了块大岩石,用衣袖扫去其上积雪,一屁股便坐了上去,岩石甚大,可容几人坐下,萧常洛见她坐下不招呼自己也不生气,走上岩石旁边踩着旁边碎石上去盘膝而坐。
颜焉对他并没有多少好感,妻妾众多,无情无义,只是受秦渊之托,还要好生照顾着他。颜焉躺下身子,躺在岩石之上,一只腿翘在另一只腿上,颇为惬意躺了片刻后觉得闷得厉害,开口道:“你喜欢锦暄吗?”
萧常洛听她忽然这样问道,一愣之下,却不知如何回答,对于锦暄,他有喜欢,有爱,可是也就只是那么一些罢了。自己养着的一尾锦鲤竟然是修行极深的妖怪,那锦鲤倾心自己,对于她,初初是自己一件倾吐心中苦闷的宠物,接着是一枚有用的棋子,而渐渐地有了一些感情,可是这感情中到底有多少真情实意在他也是不知道的。锦暄的死他知道了也伤心了一会儿,可是他从小便告诫自己做帝王就要喜怒无形,感情淡薄,所以也并未怎样多么伤心。此时听到颜焉这个问题,他心中茫然,对锦暄,自己究竟是怎样的感情。他默然不语。
颜焉见他不答,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不再追问,跳下岩石,在四处乱走,看看有没有野物可打,肚中已是有些饥饿不堪了。
颜焉与萧常洛在这里呆了两日,颜焉打野物为食,喝水便是饮湖水。这两日里他们二人也不交谈,颜焉无聊了便去湖边打水漂。到了第三日一大早,颜焉方到了湖边手中拿着一块小石子要打水漂,转头一瞥间看到一道人影奔来,凝神细望,正是秦渊。她扔下手中石子,奔上前去,却见秦渊满脸忧色。
萧常洛也是看到有人至奔到二人处。颜焉看他忧色甚重,先急切问道:“怎么了?”
第44章 循环往复()
秦渊一脸疑惑和不可思议之色答道:“我跟到一日后,车队竟然是凭空消失了。”
这句话一出,颜焉和萧常洛也均是大惑不解。这一处地方太是奇怪,一队车队如何能在秦渊眼皮下就凭空消失呢。
秦渊这两日间都是没有进食,颜焉拿出吃剩下的野物烤来给秦渊吃。三人吃完后看着皑皑白雪。颜焉忽然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这里虽然有阳光,可是这里的积雪却从来不融化。”
萧常洛这两日都在此处和颜焉一起,想了想点头道:“确实如此。”
颜焉跳下大石,走到之前三人藏身的雪堆之后,指着平整地面说道:“你没看,这里本是有我们三人踏下的足印,近来既无新雪,此处雪又不融,然而却是没有足印。”
秦渊和萧常洛走到雪堆一看,也是大为疑惑,两人都是眉头一皱,这里的情况是在是蹊跷至极,令人百般摸不着脑袋。
秦渊思考一会儿又道:“你们在此处不要乱走,我再四处走走看看。”
未时将过时候秦渊方才回来,他脸上疑惑之色更甚。颜焉迎上去问道:“怎么了?”
“我这次只是随便沿着一个方向奔去,可是竟然又转回了此处。这里,好像走不出去。”
颜焉一愣,身子忽然打了一个激灵,想起来三师兄讲的鬼打墙的故事。她吃惊说道:“这,这,这不会,是,鬼打墙吧。”
秦渊摇摇头,萧常洛听他说走不出去却是脸上现出忧惧之色,这几天来他虽担心却并不形于色,而此时听秦渊说道走不出去却是又惊又惧,他初登大位,怎么可以困在此处,又将大好江山拱手送人。锦暄一向对他那样好,怎么会在这卷画轴中要置他于此种境地,他想不通,只是一手扶额,看着悠悠湖水出神。
三人站在路边,都是沉默不语。不过秦渊和颜焉的忧惧并不及萧常洛,二人均是想到在此处和对方一直在一起,并非多么坏的事情,只是两人都不说,都是看着澄澈湖水上反射的粼粼阳光想着各自的心事。
忽然又是一阵马蹄车辙声,三人一听都是一惊,虽说有想到这种可能,但是又再次听见却是还是有些惊讶,这次三人并未躲在雪堆之后,只是站在路边看着。
那车队仍是三皇子萧常洛到布刹国的车队,又是行到湖边,中间一辆大车中一声轻喝,白衣轻裘的少年萧常洛下车来,到了湖水之畔,这一次与上一次不同,与上上次却是相同的。他站起来时手中捧着一尾小小锦鲤,又放入了小缸之中。再次上车前行。
车辙声渐渐远去,三人都是站在路边,而车队中无一人看见三人一般。颜焉看着那车队的背影沉思,萧常洛和秦渊也并不说话。
颜焉忽然道:“这里不是真实的场景。”
秦渊和萧常洛一听,齐齐一起望着她,两人都不解她这句话,只等她接着说下去。
“这里的雪不会融,这里的事情除了我们只是不断循环,一遍又一遍,虽然我不懂为什么那少年三皇子为什么第二次经过时候没有捧出锦鲤,但是这里确实应该是一处幻境,而且是锦暄制造出来的幻境,正是因为是在别人的幻境中,秦渊你才失去了术法,因为这里根本不是真实存在的。此时的我们我想应该是在那座竹亭里睡觉。”颜焉按着自己的猜测说道。她丹青山时候曾看到过关于幻境的书,这是非常高阶的妖术,而且施行对于自己有极大损害,对于敌人却是时日久了自然会出来,实在是用处不大,所以并无多少妖还会修行这门妖术。
秦渊伏下身来,手中抓了一把雪,又抬头看看天色和远处的雪峰,缓缓道:“这里的一树一物都似真的一般,但是却是有着这些奇异的事情,可能真的是幻境。”师父曾和他提过幻境,但是这门妖术早已不现于世间,因为早晚都能破,实在没什么用处。
萧常洛问道:“那怎样从这里出去?”
秦渊摇头道:“幻境有限,我们自己现在是破不出去的。等着它自己破裂才行。”
“那我们一直就是在这里了?”萧常洛指着脚下问道。
“不,幻境一向变幻莫测,这其中的人也都并不是真实的,看不见我们。我们身处何方,都是据幻境动而动,我们自己没有办法选择,身处何方都是随着幻境动而动,变而变,幻境破灭之时,才是我们出去的时候。”秦渊答道。
颜焉插口道:“这幻境中有着锦暄的残念,她该是能够看到我们的。”
萧常洛听到说无法自行破出眉头一皱,但是听到其中有着锦暄的残念时,心中却是轻轻一荡,坚硬无情的那颗心似乎柔软了那么一瞬间。
三人商量后只得继续呆在这雪地之上,这一呆就是十几日,每两日未时,便有少年三皇子的车队经过此处,可是只有那么两三次是三皇子并无捧出锦鲤,其余均是从水中捧出一尾锦鲤。
秦渊和颜焉并不明白为何,这是锦暄的幻境,那这必然和萧常洛有关,可是萧常洛沉默冷然,两人也都不去问。
斜阳送黄昏,萧常洛坐在湖边,斜阳照的湖水瑟瑟,他看着湖水连天,远处雪峰上天蓝如镜。轻轻叹了一口气,如果说这是锦暄的幻境的话,那她就是在一遍遍的想着两人的初见,如若不见,那后来我们便各不相干,可是她终是舍不得,还是一遍遍回想的是相见。他从锦暄死后便不愿意再回忆有关她的事情,他不愿,也不敢,锦暄是心里的一滴泪,一个梦,他从不觉得对不起谁,可是对于锦暄,此刻看着那一汪湖水,心中却是生出了闷闷的愧疚和不舍。甚至对能够随幻境而再见锦暄生出期待之情。
啪的一声,萧常洛扔了一团雪团入水。不,天子无情。萧常洛又握紧了握手中的白雪,口中喃喃,天子无情,天子无情。
颜焉和秦渊从树林中出来,手中提着一只野兔,看着萧常洛的背影斜斜长长,萧索孤寂。颜焉一撇小口低声道:“我讨厌这个人。”
秦渊听她这样说话一笑,低声斥道:“不能这样说皇上。”
颜焉嘴巴撇撇又道:“你说他真是像个哑巴一样,老是不爱说话,闷葫芦真没意思。一张脸比那凉冰冰的石头还要讨人厌。”
秦渊一笑低声道:“皇帝自然是这样了。而且这位皇帝又是,唉,那是自然的了。”
秦渊这几日里早已问过她为何会和萧常洛一起,颜焉告诉他的是那日那只妖怪给了她一卷画轴要她不要告诉别人,亲手交给萧常洛。而她到了东京混到皇宫交给萧常洛后却被他关了起来,然后关了半个多月才又将她提出来说请她帮自己一个忙。秦渊听她解释也并未疑心,只是听她讲到锦暄临死说的话以及想到无上天尊教,摇了摇头不语。
萧常洛本只是三皇子,母妃早亡,身后无势力,上有太子,而且后来太子继位,他于皇位更是遥遥不及,而他却是从一个小小无权的不受宠爱三皇子坐上了皇位,还将布刹国收复,其中铁血手腕可想而知。
萧常洛杀人不眨眼,赏罚分明,继位后对于史官便是一连杀了数个,朝中之臣也是逐层渐换。这些都是看得见的,还有许多世人并看不见的隐在幕后的事情便只能是猜测了。秦渊提起手中的野兔道:“你的手艺现在是进步了不少,晚上又能有口福啦。”
颜焉听他夸奖自己,拍手道:“这里原料不够,若是到了大厨房里我可以好好让你尝上一尝呢。”
秦渊哈哈一笑。突然心中猛地一跳,噗的一声野兔滑落到地上,秦渊两手颤抖,弯下身子,欲捡起来,却是总是捏不住。
颜焉忙弯身捡起野兔,扶起他道:“你怎么了?”一瞬间功夫秦渊这忽然的变化吓了她一大跳。
秦渊站起身来,已经恢复如常,右手搭上左手脉搏,眼中一抹忧色闪过,却是微笑道:“没什么,可能是中午没吃饱。”
颜焉伸手拉过他左手,将野兔扔在地上,一手搭上他脉搏,口中道:“我不信,你说你到底是怎么了?”而秦渊脉搏平稳有力,毫无异状。
秦渊拉过她的手道:“无事,我好的很,是等着吃你做的野兔饿的厉害了。”
颜焉见他神色如常,脉搏也是正常的很,没有什么疾病异常便放下心来,而双手被他握住,脸上一红低下头低声道:“那就好。”
秦渊弯腰又拾起地上刚刚被颜焉抛在地上的野兔。拉着颜焉的手向着湖边走去。
秦渊虽神色如常,仍是温柔微笑,可是心中却也是暗暗担心,自从进到这幻境,自己的身体总是惊栗,那多出魂魄之事还未和师父说,难道和那魂魄之事有关,可是为何在这幻境中,多出来的魂魄似乎存在更为强烈了呢。罢了,先不要想了,出去了再说。
三人在湖边燃火烤兔,颜焉与秦渊说说笑笑,萧常洛仍是听者角色。
火光月光雪光,还有那粼粼的波光,交相辉映,平稳静好,可是平静之下各人心中的波荡曲折却是无从可知。
第45章 凉乐宫中()
入夜三人睡去,萧常洛先自醒来,睁眼时却是一惊,居然是驿馆。他们三人都是躺在驿馆中一株梅花树下,落花点点,红梅白雪。
秦渊和颜焉接着醒来,看到头顶梅花簌簌,惊讶一下后又归于平静,坐起身来,只见萧常洛已经坐在一张石凳之上向着驿馆一张窗子看去,颜焉看向那窗子,窗边少年萧常洛正手中抱着那装着锦鲤的小鱼缸低声说话,声音太低,又离的不近,听不见到底是什么。
白雪飘飘,隔着漫天白雪和红梅树枝看去,少年萧常洛眉目精致地便如画中人物一般,他双手脸庞雪白,如白雪一般动人。
萧常洛坐在石凳上看着窗边的少年时候的自己,眼中神色深深,白雪落满黑发,如今的他经历多年风霜,脸庞上带着上位者的决断杀罚,再也不是当年那个眉眼精致,受人欺凌的少年。
当年被送来布刹国自己连争辩都不会,饮食中被人下慢性毒药自己也是丝毫不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知道如何开始,渐渐地从他下定决心回到乐国,到达那个位子开始,他变了,渐渐地变了,如今的自己是自己曾经希望成为的自己,可是到如今似乎心中空了一块,到底丢了什么。萧常洛低下头,双手抱住头,闭上眼睛,罢了罢了,何必多想,既登大位,那么便是努力做千古名君,一千年以后,我萧常洛也是史书上响当当的人物,你们史官如今写我以着手段登上皇位,那么等着看是我萧常洛做的好还是那萧常瑄做的好。
颜焉和秦渊已经并肩站在梅花树下,小雪飘飘,此时若是有人看他们二人,必然是要叹一句真是一对璧人,秦渊噙着一丝微笑站在颜焉身畔,颜焉一身白衣站在白雪之中红梅之下。
颜焉看看窗边的少年萧常洛又看看石凳上坐着的萧常洛,抬头看着秦渊道:“你说他长相气质怎样变化这么大呢?”
秦渊笑道:“长大了自然会变,而且皇子不同于百姓人家,他们经历的勾心斗角的事情比别人要多上许多的。”
颜焉身子一抖道:“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真是令人讨厌。”
秦渊道:“功名利禄,飞鸿踏雪。”
“不错,说的好。”颜焉轻轻拍手。
两人忽地都觉脚下一动,地动山摇一般,互相忙拉住对方手臂,身边景色又是变了一番。不再是冬天景象,而是一副暮春时节之景。
少年萧常洛一身白衣站在一处破旧的宫宇之中,一手握着一支狼毫正在写字,身边放着的那个小鱼缸却是里面没有了锦鲤,只是插了几支剑兰。
萧常洛站在宫宇的院子中看着少年看了半晌又在宫宇中走了走,手中抚摸过那些有些脱落了油漆的阑干,又扶正了歪倒的花枝。脸上却是毫无表情,似乎做这些事情时候都是如走路一般。
颜焉却是疑惑道:“咦,你看那只小鲤鱼去哪里了?”手中指着屋中的那插着剑兰的鱼缸。
“可能是放到别的地方了吧。”
萧常洛走到两人身边,低声说道:“我要去一个地方看一看,不知二位可要同去。”
“好啊。”颜焉先答道。
萧常洛对这里的地形和各宫殿排列都很是清楚,带着颜焉和秦渊绕了几绕便到了一个宫殿之前,而这宫中巡逻的侍卫以及路过的宫女太监都是看不见三人,三人如入无人之境,在这皇宫之中大摇大摆。
颜焉注意看了四周景色,和乐国皇宫的景色大异,这皇宫的布局风格更为粗犷,可能是北方风格,萧常洛既然对这皇宫如此熟悉,那这想来是他曾经住了十年的布刹国的皇宫了。
萧常洛在一处宫殿前停下脚步,颜焉抬头念道:“储秀宫。”跟着萧常洛迈步而入。
其中一处偏殿前正有着数十人站在一处,一名嬷嬷站在正中前方训斥教导。
颜焉一眼看去便看见了低垂头颅的锦暄,拉着秦渊衣袖指着锦暄道:“看,是锦暄,她在这里。”
待得嬷嬷训斥完教众人各自回屋后,锦暄却并没有随着大家一起,只是跟着嬷嬷走到一处僻静处,走上前去拉住嬷嬷,在嬷嬷手上放了一个小布包,道:“还请嬷嬷帮忙把我分到凉乐宫侍候乐国的三皇子。”
嬷嬷接过她的包袱先是打开,然后抿嘴笑笑,接着却是惋惜之色说道:“以着姑娘的容色,老身在这宫里几十年也没见过一人越了姑娘去了的,姑娘若是肯到哪位娘娘宫里或者皇上面前侍候,出头之日指日可待。姑娘若是去了凉乐宫,那就是很难见到皇上了,何时有出头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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