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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游录-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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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
“饭来啦。”王大虎笑着向他们喊道。“饭菜都已经备好,正在俺家院子里,二位来吃饭吧。”
秦渊微笑道:“麻烦你了。”
这山野中的饭菜也自是别有一番风味,不过对于颜焉来说可惜的就是肉不多,野味虽好,可是量少就不得不让她觉得可惜了。
秦渊的吃相极好,虽是看起来慢条斯理却吃的又快,相比之下颜焉的吃相就没有那么文雅了。
秦渊用完饭后便又出了小院。
天色微黑秦渊方才从王大虎家出来,王大虎跟在他后面满脸笑容,连身道谢感激不尽样子,秦渊一再辞别王大虎,王大虎又是满面笑容回身到房里。
颜焉迷惑看向秦渊问道:“怎么了?”
“王大虎他家娘子生了病,我帮他看了看。”
“你还懂岐黄之术?”
“略懂一二。”
“哦哦,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听了颜焉这话秦渊似乎表情凝滞了一下,摇头笑笑又走回自己的草屋了。
月色清亮,颜焉躺在床上看着月光像清澈的流水一样缓慢地流淌在每一个角落,轻轻地,没有声音,窗外的树叶在白色的流水中轻轻地颤抖。
心里想道白日里秦渊杀死一只成人形的蛇妖易如反掌。不知自己的前路如何,又如何将那盏青玉的红泪盏滴入红泪,什么都不知道,也许在这人世便是如此,因为未知,方才有意义,因为未知,方才有奇迹,因为未知,方才有未来。
呼吸着月光里洁白的空气,盖着风透明的轻纱,又梦见了丹青山的青山绿水。耳边有轻轻的呼吸声,温柔而沉静熟悉。
第8章 好生之德()
雄鸡报晓,天微亮,门便已被敲响,敲门声把我从睡眠中唤醒。我起身开门,秦渊负手站在门口轻轻道:“打扰姑娘了,我看天象今天傍晚可能会有大雨,我们得早些上路,争取在傍晚之前到安州。”
我打了个哈欠点点头道:“好。”
虽然天色尚早,但是很多乡人都已经起床砍柴了。王大虎正在门前劈柴,见我们二人过来忙放下斧头说:“二位怎么起这样早。”
秦渊微笑道:“我二人要去赶路了,昨夜打扰你们了。”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包银两放到王大虎手里又道:“这些钱不多但是也不少,够你们去买些良田了,你们不要再在这里做土匪强盗。”
王大虎忙跪下磕头,喜道:“大恩人啊,俺们去买田了,一定不会再在这儿做强盗。您真是俺的大恩人啊,俺全村人都谢谢您了。”
秦渊微笑着扶起王大虎便牵起马向王大虎辞别。
山林小路阳光稀疏地从繁密的枝叶间透出,并没有什么风,阳光和枝叶在在黄土的小道上织出斑驳的图案,静谧而温和,马蹄踏过一个个影子,我并没有主动找秦渊说话,秦渊只是沉默。
之前秦渊说过不远该是一个小市镇,原本打算昨夜歇在那里的。今日经过该是不会再多做停留了,我心里暗暗盘算,不知道这个市镇和清平镇比起来是不是热闹许多,以前我总嚷嚷着下山到人间玩,师父总也不许,三师兄总是下山,老是讲些故事诱惑我,实在可恶。
还未走进,便可以看到风景上,这座小城镇已是和前番清平镇大有不同了,小城外一条清溪,甚是清澈可人,溪边垂杨轻拂,颇为秀美和静,不若清平镇一般美的那么有棱角,山峰矗立,林木耸峙。
长剑破空之声忽然响起,凌厉的攻势让空气一寒,我看向剑声方向,正是两人在打斗,一个白衣青年持着那长剑,功夫颇为不弱,而对方是个精瘦中年人,使得一手如虎生风好枪法。
我勒住马停下远远看着二人打斗,秦渊看向我道:“走吧,不要管这些。”
我摇摇头向他祈求道:“看一小会儿吧,我不会惹事的。”
秦渊无可奈何下马将马牵到河边饮水。
我坐在马上看的不亦乐乎,青年人眉目清秀,中年人两撮小胡子配上小眼睛,我看着格外不喜。
只见那红缨枪直指青年喉咙,青年仰头回避又拿剑去挡,红缨枪却又急转直下直攻腹部,青年回身一个旋踢避开枪又踢向中年人小腿,同时长剑又直指中年人心脏处,两人的速度都是极快,都是招招欲夺对方性命。
可是两人功夫相若,不相上下,打了一会儿还不分胜负,我看的颇有些乏味,正转身准备离去,忽然听到一声痛苦的叫声,转头一看那青年人倒在地上,面色漆黑,中年人手捂胸口瞪着秦渊转身骑上自己的马飞奔而去。
秦渊走近那青年,眉头一皱在青年耳边说了句话,伸手点了青年几处穴道,伸手在青年腹部拔出一支镖来,又在上面敷上药。
“你用内功试试能不能把毒逼出来。”
青年紧抿嘴唇起身作打坐姿势用功逼毒,只见他脸色赤橙黄绿青蓝紫黑变个不停,秦渊站在一旁观察着他的脸色,我问秦渊:“这年轻人中了什么毒?”
秦渊摇头道:“我也不知道,看他脸色像是中了江湖传闻中的七化散,我从没有见过这种毒,只是听师傅说过,这种毒毒性强烈,无药可解,除非中毒之人功力极深,可以将毒大量逼出,剩下逼不出的微量慢慢化解,即便如此,中毒后数十年都不能再用内功。那中年人不知哪里来的这毒,这江湖看来要有一场风波了。”
那青年逼毒良久,只见脸色停在蓝色不再变幻,秦渊看他脸色变青不再变幻,眉头紧皱道:“不好,这年轻人只能逼出这么一点点量,很是凶险。”
“那怎么办?”
我刚问完问话,那青年人向前一扑,倒在地上,秦渊连忙上前把住他脉搏,翻开他眼睛看了看,向我说道:“颜姑娘,帮我把马上系着的那只水囊拿过来一下。”
取来水壶,只见秦渊正运功为青年逼毒,青年脸色又开始不停变幻。
我担心看向两人,祈祷大概这青年人脸色停留在赤就是秦渊说的逼出大半毒性。
正是春风和煦的仲春,秦渊坐在那里额头上却因为运功渐渐出现汗水,我拿出手绢在他额头擦了擦,又坐在草地上看着他们二人。
等了许久只见青年人脸色停在黄色又不再变幻,秦渊收手,又把了把青年脉搏,将青年身体放平,叹了口气,从我手中接过水囊向我微笑道:“谢谢了。”
秦渊喂那青年喝水,水只是外流,竟丝毫喝不进去,秦渊卷起袖子,取出匕首在胳膊上划了一道,眉头皱也不皱,将伤口放在青年唇边,鲜血涌入青年口中。
卷起袖子那一刹那我都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横七竖八都是疤痕,看着伤痕,不知为何我心中一痛。
青年竟能将流出鲜血喝去大半。
这秦渊真是动不动便自残,真是搞不懂。
片刻,秦渊便撤去胳膊用右手为左臂伤口敷上金疮药。
又取出布条欲包扎伤口,我忙上前道:“我来吧。”
秦渊深深看向我,眼睛似一潭幽水,涟漪不起幽深地似要将人吸进去,那一刹那他的眉,鼻,唇似乎都淡了,周围的风景都淡了,只剩下那一双眼睛沉静地在春风里歌唱。
我正了下心神取过布条给秦渊包好伤口,虽然没有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看惯了二师姐常常给我包扎,我给秦渊包扎的也是像模像样,秦渊赞许地笑了笑对我点点头道:“不错谢谢颜姑娘了。”
“都说了,你叫我颜焉就好。”
“嗯。”
“你为什么要喂他喝你的血?”
秦渊似乎犹豫了一下脸色也冷淡了一下,但是马上又轻轻笑道:“因为我的血可解百毒。”
这么神奇,我微微震惊,难道那些伤痕也都是取血而致吗,只是不知都是他自己取还是别人取得。
我回头看那青年人脸色渐渐变淡,竟是快要恢复到正常脸色。
秦渊的血竟是如此神奇,一个人类怎么会有这样的血液。
世间无奇不有,大概自是有些人奇特一些了。
秦渊看向一脸震惊的我微笑道:“这青年的毒是解了,你要看热闹害我流了这许多血,怎么办呢?”
我不禁一囧,强词道:“是你要救他的,我可没有要你救他。我只是要看一看罢了。”
秦渊还是笑着,没有说话,又拿起水壶放到青年唇边,喂他喝水,那青年已经可以喝进去清水了,只是还是昏迷着。
“他什么时候能醒?”
“不知道,这要看个人体质,不过应该不会太久。”
“那怎么办,在这里等着他醒吗?”
“不,把他带到城里找处医馆,把他安置下我们再上路。”说着,秦渊将手指放在唇边吹出一声口哨,他的马便奔了过来,秦渊单手提起青年放在马背上,回身说道:“颜姑娘,我们走吧。”
我跃到马背上,随着秦渊向城里走。
小城里街市很是热闹,人潮熙熙攘攘,有些人衣着崭新富贵,有些人只是粗衣麻布,街边有很多乞丐,衣着残破褴褛,面容枯槁,即便如此,街市还是非常热闹,两边各种店铺摊位,稀奇古怪乱七八糟,若是我一人的话定会停下来好好看看。秦渊只是目不斜视往前走。
路上很多人路过都看向我们,大概是看我们两人俊男美女,嘿嘿。
秦渊问过行人医馆地址便引马向医馆走去。
“你们,是什么人?”那青年还未到医馆竟已醒转,看来体质不错。
秦渊又把了下他的脉搏,我凑上前去笑意盈盈对着那青年道:“我们是救你人啊。你是什么人呢?”
青年眼睑微微垂下,道:“多谢你们救命之恩,这七化散毒性强劲,竟被恩人解开了。在下宁剑宗的傅维意。”说罢欲下马。
我向他笑笑道:“你的功夫练得不错啊。”说完又抬头问道:“秦渊,我们还要去医馆吗?”
秦渊看着那傅维意冷然道:“既然你已经好了,那我们就此别过了。”
傅维意似乎有些震惊,但是脸色很快又挂上笑意,脸色苍白地看着秦渊道:“刚才在下神智未清,没认出来阁下是圆明观清风子,圆明观当真厉害,阁下的救命之恩,在下万不敢忘。”说完向秦渊抱了抱拳。
看来秦渊在江湖上倒是名人。
秦渊淡淡道:“不必言谢,我救你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不过这七化散既出江湖,我是一定要知道它出自何人之手的。这一点你必须告诉我。”最后一句话秦渊忽然加重了语气,气势凌然,教人为之一滞。
傅维意低头微有犹豫之色,一会儿后方叹道:“那人我也不知来处,我们宁剑宗近来丢失了一套剑谱,师父派我们几位师兄弟出来寻那偷谱之人,在安州寻到了一些蛛丝马迹找到了这人,当时我们便与他交过一次手,可是这恶贼料自己不敌我们几人当时便逃跑了,后来又使诡计让我们几人分开去寻他,到得这平江县外我才又看到这老贼,却不想着老贼竟然使暗招。至于这老贼来历我确实不知,若我师兄弟能查明这人身份,我一定会告知恩人。”
秦渊点点头没有说话。
傅维意看他深色又抱拳说道:“我傅维意必不敢忘救命之恩,在下这就去与师兄弟汇合,不敢打扰。”
“他使得枪法却是失传已久的灭魂枪,要破这灭魂枪,你们宁剑宗有一套流云无心剑法正是他的克星,无心便无魂,何从来灭,只是不知你习过那套剑法没有。”
傅维意听秦渊这话脸色微变道:“我习过,只是不太熟练,不想圆明六子果然名不虚传。”
秦渊轻笑道:“不敢,我本不该插手你们的事情,只是这七化散必须有个缘由,我现下还有件别的事情要办,还请许兄查明之后派人修书一封道圆明观。”
“定然。”傅维意神色间似乎欲言又止,但又归为一句:“告辞。”
说完傅维意便又转身向着来时方向大步离去。
我们自然还是向前走,直穿城镇。
第9章 茶棚一憩()
路上人多,不便骑马,颜秦二人只是牵马前行。街边玩意儿多多,颜焉是越走越看,越看越慢。
“走吧,我们得快些了。”
秦渊看颜焉的龟速有些着急了,脸上还是微微笑意。颜焉收回大半目光,只余下一点点目光扫着那些颜焉没见过的稀奇玩意。低头羞赧笑道:“我第一次下山,没见过这些,我觉得甚是好看。”
“再往前走是安州,安州是个大城,比这些好看多了。到时候你可以在安州多呆些时候,我们那时别过就是。”
“不行,还是跟着你到芜城好。芜城更好看。”
秦渊听这话,脸上的微微笑意宛如小小涟漪又被打散,满脸笑意更甚,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功夫好,我的功夫算不上多么好,你看我们这一路上遇到强盗啊,妖怪啊,多么危险。”
“可是你不是也一招吓到强盗。”
颜焉偏过头道:“不过是花拳绣腿。你才是厉害,刚刚那宁剑宗的青年一眼就认出了你。”想起刚刚秦渊指点那宁剑宗青年剑法,又好奇问道:“你怎么会知道那什么流云无心是那什么灭魂枪的克星,你不是说那是宁剑宗的剑法。”
“圆明观最不缺的就是书册,只要用心看,自然知道。”
“那你记性倒是好。”颜焉赞道。
“只是姑娘的功夫我倒是闻所未闻。”言罢秦渊向颜焉意味不明地笑笑。
颜焉拉拉自己的衣袖,作出一副安然模样道:“我师父教我的一些小功夫罢了,我轻功学的好些,容易逃跑,哈哈,至于那击断树枝,用的是以飘带传力,那几个强盗不会功夫吓到就算了。你应该是毫不在意的吧。”
秦渊点点头道:“你高看我了,看你的轻功功夫不弱,内力也不弱,在这江湖上,女子里面,你的武功绝对不差,若是遇到什么危险,如非妖怪之类,以你一人之力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可是也许就会有妖怪啊,你看我们昨天还遇到了一只蟒蛇妖怪,以后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呢。”颜焉摇头抿嘴道。
“其实是很难遇到妖怪的,昨天不过是偶然中的偶然。”
“多么偶然?”
秦渊深深笑道:“其实呢,虽说以前妖怪不少,但是现在已经很少了,一般人一辈子也不一定能见到一个妖怪。”
“这么少。”颜焉吃惊看向秦渊。原来现在妖怪这么妖口稀少,肯定都是这些打着除魔卫道的臭道士们总是残杀他们。
秦渊歪了一下头又笑道:“不过如果你和我一路走的话,可能会看见多些妖怪,不一定有你自己安全哦。”
“为什么?”
“因为我的血有吸引妖怪的特性。所以它们远远问到我的气味会想要算计我。”
颜焉拍拍胸脯道:“我不怕,而且你这么厉害,我跟着你也就是看看那些妖怪的稀奇模样而已,反正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你这么相信我。”
颜焉狠狠点了点头,心里想着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你的那个葫芦可是不简单,仙家的东西。没想到你还是个天生诱饵。
秦渊没有说话,这一会儿功夫便已经到了城外,周围再无人潮,喧闹声隔在城里,向前只一片旷野,浅草已能没马蹄,远处隐隐两三村舍,耳边只有三两鸟啼。
“其实我的功夫算不上很好,你是没有见到厉害的罢了。”秦渊忽然说道。说完秦渊两腿一夹马肚,向前飞奔而去,衣衫被风带的烈烈作响。
颜焉大叫了一声:“等等我。”便策马向他追去,衣袂飘飘的感觉不错,风声呼呼吹过面颊,带着春草春花的芳香,一片春光无限好。
可是这样的好春光如果骑着快马骑久了的话,就没有那么畅快惬意了,时间久了屁股慢慢开始隐隐作痛,但是秦渊没有停下,颜焉心里害羞,不敢大声叫道自己屁股痛,只能忍着微微的痛意依然飞奔在大路上。心里不停叫着,哎呀,实在是屁股痛,时间愈久愈难熬,我一朵花多么娇嫩,哪像那个秦渊皮糙肉厚,这秦渊也真是的,就不知道体贴一下我。还是叫一下他好了。
颜焉想了几想,那是该说我屁股痛,还是说我臀部痛呢,都好奇怪啊,唉,花朵也会害羞的啊,虽然我不像那含羞草那般那么怕羞,可是我也不是三师兄那种无敌厚脸皮啊。到底是说屁股还是说臀部呢,这是一个问题。
对了,颜焉一拍大腿,怎么这么笨了,直接说自己身体不舒服不就得了,管它屁股还是臀部,不都是自己的身体,这样说不就万事大吉了,听起来顺溜多了。
盘算好了,颜焉抽了一下马鞭,奔上前去赶上秦渊,对着秦渊喊道:“秦渊,我们慢些吧。也赶了好久了。”
秦渊轻轻一勒,那马便慢了下来,他转头问道:“怎么了?”
颜焉羞惭地低下头:“我身体有些不大舒服。”
“还好吗?”
“还好。”
“那我们就行慢些吧。怎样?”
“好。”颜焉眼含泪花点点头。可怜的屁股终于得到了些许的轻松,离歌让自己跟着这个秦渊,真是白得了许多难受,一点好处也没看到,唉,自作自受,谁叫我答应他的呢。
“我们今晚歇在哪里呢,秦渊?”颜焉问道。
“平安城。”
“这名字倒是起的好。”
“好是好,只怕如今也是算不上平安了。平安城离现在的乐国与布刹国的前线安州不远了。据说安州久攻不下,平安城并不安生。”
“这平安城一直都是乐国的吗?”对于这些事情颜焉至今仍不是很明白。
秦渊摇头道:“不,这些年都是布刹国的,但是平安城的知府在乐国军士未到之时便已经投诚了,至于这位知府也是有赞有骂,有人说他为民着想,识时务,有人说他在其位不忠其主。”
“这世间的事情竟是这样复杂。”
“其实这世界并不复杂,复杂的不过是人心,人心复杂了,事情也就复杂了,活着也就复杂了,只要活在人群中,就永远逃脱不了。”秦渊叹道。
“不。”颜焉斩钉截铁道:“我师父说,人心千种,有黑有红,有杂有简,只要你能够保持本色,自己简单,任身外如何复杂,那就是简单快乐的,有些事情本就是我自清风与明月,你非要去种种考量他人瓦上霜,那便是自己要活的复杂。”
“你师父倒是通透。”
“我师父自然是顶好的师父,师父曾经给我讲过一个故事,你也定是知道的,以前弘忍禅师宣布要传授衣钵,神秀在走廊的墙壁上写了一首偈语:‘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一个舂米的苦工看了神秀的偈语以后,也写了一首偈语:“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这个苦工便是六祖慧能。虽然我一直算不上很懂这个故事,但是我知道这和师父教我的要干净地活着意思是差不多的。”
秦渊稍有意味地看向颜焉道:“你小小年纪懂的倒是不少。只是有些事情其实说来容易,做起来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颜焉吐吐舌头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秦渊无可奈何又摇摇头道:“哪有那么简单。”
路过路边一个过路茶棚时,秦渊回头问颜焉:“我们停下在这里歇歇吃午饭可好?”
“嗯,当然好。”颜焉的肚子已经是有些蠢蠢欲动了。虽说花朵吃些露水空气就该饱的,可是无奈我就是一个贪吃的奇怪的花朵,虽然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以及大师姐二师姐都很鄙视颜焉作为一棵植物却猖狂地吃自己的同类,还爱吃肉,只是愧为一个花妖。
茶棚里人并不多,除开颜焉和秦渊只有四个大汉,一个青年女子。
那四个大汉坐在一桌吃喝,女子独自一桌喝茶,女子一身冰蓝色男装,袖口纹白边,甚为精致,头发全部束起,潇洒异常,虽然面貌普通,但是气质凌厉潇洒。
颜焉和秦渊找了张空桌坐下,茶棚里一个老头连脚奔至道:“二位客观要些什么?”
“你们有什么?”颜焉期待着看向老头。
“小店不像城里的酒店,就只有大碗茶、烧刀子和茴香豆、卤牛肉。”那老头答道。
听到卤牛肉颜焉不禁食指大动,连忙道:“先来一碗大碗茶,一份够我吃的卤牛肉,那烧刀子是什么?”
老头笑道:“烧刀子就是一种烈酒,这酒姑娘还是不要喝的好,太烈了,姑娘怕是受不住。”
颜焉撇撇嘴巴看向秦渊。
秦渊瞄了颜焉一眼向老头道:“总共来一壶茶,半斤卤牛肉吧。多少钱”
“好嘞。一钱银子。”老头满脸堆笑接过秦渊递过去的钱,又道:“马上给您端出来,不耽误您赶路。”
说完老头就匆匆走开。果然一会儿便端上来食物。
秦渊从包袱里取出那石头一样的芝麻饼,递给颜焉,颜焉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我吃肉喝茶就好。”心里还添了句,我的牙齿可没你那么坚固。这卤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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